62 四十七顆鑽石
魏鶴遠因着她的騷操作震驚兩秒鐘。
他輕輕嘆氣,掐了一把她的小臉蛋。
白白糯糯,柔柔軟軟。
手感很好,忍不住又捏一把,順着她的話往下演:“那我們需要快一點。”
說着就把她往床上帶。
梁雪然有大姨媽護體,壓根就不怕他,她才不信魏鶴遠敢浴血奮戰;一只手仍舊捂着小腹,笑着躲開他的手,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你怎麽進來的?”梁雪然終于意識到一個剛剛被她忽略掉的問題,“別告訴我你是翻牆進來的啊。”
魏鶴遠贊賞她:“真聰明。”
因着天氣惡劣,魏鶴遠比預計的晚到将近三個小時;一開始也沒打算見她,只是想着在外面看看就好了。
沒想到小姑娘今天正好在熬夜,魏鶴遠看着燈光剛滅,做了件不太道德的事情——翻越她家的圍牆。
入香閨,竊玉偷香。
魏鶴遠輕手輕腳脫掉鞋子和衣服,梁雪然背對着他,縮成小小的一團。
今天用的是個帶着一枚小草莓的發繩,有點松,烏壓壓的發散開,露出半邊瑩白的脖頸,愈發襯的骨架小,耳垂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魏鶴遠去洗澡,水聲嘩嘩啦啦。
梁雪然本來不打算理他,這時候也有些為難。
她這邊可沒有給魏鶴遠準備什麽衣服,烘幹機在一樓,這麽晚,也不想再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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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想好,魏鶴遠已經圍了浴巾出來,梁雪然偷偷看一眼,口幹舌燥的,不敢再看第二眼,仍舊背對着他。
這個男人身材怎麽能保持的這麽好!
擦幹淨頭發,魏鶴遠才慢慢地上了床。
身邊柔軟的床褥陷下去一點點,清冽的氣息中混着點淡淡的甜香氣。
魏鶴遠用了她的沐浴露和洗發水。
男人的手搭在梁雪然身上,還挺規矩,他閉着眼睛:“睡一覺吧,明天起來,一切都會變好。”
梁雪然并不認為他說的這句話正确。
她本來就心思細膩,天生的敏感多思,一閉眼,Bontin的陰影就揮之不去,攪得她連睡覺都不能安穩。
“最近堅持吃藥了嗎?”魏鶴遠忽然問,“近期去醫院又做檢查了嗎?”
“忘了幾頓,也不礙事,”梁雪然不以為意,懶懶散散地說,“等事情忙完了再去檢查,反正死不了人。”
魏鶴遠皺眉:“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身體?”
梁雪然終于聽出他聲音中的不對勁。
溫熱的大手一緊,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只是把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
懷裏的小姑娘一句話都沒說,他倒是開始心疼了。
一聲感喟:“真讓人不省心。”
梁雪然不樂意了:“我又沒讓你操心。”
魏鶴遠知道她今天脾氣不好,也不再多說;他舟車勞頓的,哄着哄着她,自己倒是先睡過去了。
男人的身體太過溫熱,梁雪然依靠着他,感覺像是小時候依靠着溫暖的邊爐。
亂七八糟的思緒終于平靜下來,她竟然覺着,一直這樣下去倒也不錯。
——前提是魏鶴遠不要再那樣冷冰冰的。
她凍怕了。
次日清晨,梁雪然睡的還迷迷糊糊,聽到自家母親和魏鶴遠交談的聲音,并不高,刻意壓低了,她腦子漿糊一樣,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
迷迷瞪瞪坐起來,梁雪然看到已經穿好衣服的魏鶴遠。
卧室門關着,她疑心剛剛聽到的說話聲是自己的錯覺。
仍舊是昨天的那一套,只是襯衫的下擺有點淩亂;魏鶴遠起初并沒有想到要在這裏過夜,沒帶換洗衣物,看到梁雪然睡眼惺忪的小模樣,忍不住過去又親了一口她的臉頰。
梁雪然突然問:“如果我昨天沒有大姨媽護體的話,你是不是真的要打響七月第一炮啊?”
“不會。”
“真的?”
“嗯,”魏鶴遠停頓一下,繼續說,“這裏沒有小雨衣。”
“……但是附近有藥店呀,24小時營業的。”
他說的風輕雲淡:“一般店裏沒有那麽大尺寸。”
梁雪然的臉因為他這句話突然爆紅。
“放心,我不會讓你身體受到傷害,”魏鶴遠坐回床邊,對她說,“萬一真出了意外,也一定、及時告訴我。”
他着重強調了兩個詞。
剛睡醒的大腦反應有點慢,梁雪然的頭發亂了點,真像是剛睡醒的小兔子:“什麽意外?”
“如果懷孕了,”魏鶴遠目不轉睛看她,“你想生下來就生下來,不想要也要告訴我,我們一起商量。”
梁雪然極為傲嬌地仰起臉:“反正你就是不想打掉喽。”
魏鶴遠并沒告訴她,那個醫生的診斷。
她其實不單單是子宮內膜異位的毛病,還有子宮後位,過度屈曲。
前者能通過積極治療解決,後面那個,如果想懷孕的話,還需要在姿勢上花點心思。
魏鶴遠沒有正面回答,反問:“你喜歡孩子嗎?”
“還行吧,”梁雪然也有點拿捏不準,“不哭的話,好看的,我喜歡。”
魏鶴遠想告訴她要乖乖吃藥,但又覺着這時候說出來不太恰當;最終,只是摸摸她頭發:“你想要的東西,我會幫你全部拿到。”
魏鶴遠來華城也不過是想看她一眼,确認她安然無恙之後,只喝了一杯茶便走了。
梁雪然下樓吃早餐,梁母不住地看着她笑,最後靠近,神秘兮兮地問:“你和魏先生和好了?”
梁雪然慌忙擺手:“沒有沒有。”
“那他一大早就來看你?”梁母一臉“你就不要再瞞我了”,“這孩子挺不容易的,我聽他說馬上又要去歐洲。”
梁雪然本來心不在焉地咬着吸管,聽媽媽這麽說,擡頭看她,訝然:“您怎麽也開始替他說好話了?”
梁母沉默一陣,說:“上次我以為你出事了,當着那麽多人的面罵他,打他,他一點生氣的模樣也沒有,反而還能勸我;過後我去道歉,他也沒有生氣,更沒有靠着這點恩情來要求我們回報……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這個人值得你去托付。”
吃過飯後,梁雪然忍不住給魏鶴遠發了條微信過去:[恭喜你,又升級了]
他應當還沒有到達機場,回的很快:[升級成愛人了?]
梁雪然:[做什麽白日夢呢?我媽媽剛剛誇你了。]
魏鶴遠:[什麽時候把‘我’字改成‘咱’?]
梁雪然盯着手機屏幕看了半天,唇角忍不住翹起。
想了好多回答都不妥當,梁雪然把手機放回口袋。
算了,先不回了。
接下來的一周,梁雪然仍舊在為了輕雲的事情奔波。
Bontin現在開始瘋了一樣的做開業促銷活動,常規的兩件八折三件七折,門店還設立了各種各樣的互動小游戲派發代金券,大手筆地簽下當紅一流量,物料制作神速,線上線下很快部署完畢,營銷做得也好,輕而易舉地帶動了一批小迷妹。
相對應的,輕雲這邊銷售額驟降——
有人提議也和Bontin打價格戰,被梁雪然想也不想地否決掉了:“要從長遠來看,現在降價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提高銷售額,但不利于長久發展;一旦價格戰結束,輕雲再想拉高定價就難了。”
魏鶴遠說的對,Bontin不是刀槍不入的,它不少設計被诟病從大牌身上取材,但又很微妙,在法律邊緣游走;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元素和版型相同,但偏偏告不贏。
這是最棘手的。
而Bontin瘋狂打價格戰,産品的質量卻不盡如人意;快消品的品控本來就差,Bontin這次拿定主意要攻占中國市場做大,只把心思花在惡性競争上了,反倒對産品沒那麽上心。因為急劇擴張也簽了幾家新的工廠,空降來的歐洲高管弄不清國內的情況,和國內新挖來的經理意見不合,導致下面的管理也一團亂麻。
梁雪然探聽到這些內部消息之後,終于明白魏鶴遠為何會告訴她“不用怕”。
Bontin步子邁的太大,弊端重重,只要輕雲撐過去這個季度,未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輕雲這邊準備出一年一度的夏季限定裙和聯名款系列。
原本已經談定了某爆火的日漫,在約好簽合同的當天早上,那邊的負責人卻期期艾艾地說着“思米馬賽”,說聯名版權出售給了Bontin,而條約中,Bontin不許他們在三年內再寄予任何品牌授權。
禍不單行。
早先跳槽去Bontin的幾個人把輕雲的底抖了個一幹二淨,原本輕雲洽談的幾個聯名款都被Bontin捷足先登,氣的梁雪然忍不住爆了粗口:“神經病嗎他們?買這麽多版權又不出做什麽啊?他們這是在做慈善麽?”
吐槽歸吐槽,輕雲這邊仍在尋找新的合作方。
只是這一次動作更加隐蔽了,免得Bontin再過來搗亂。
梁雪然甚至起了個騷念頭——既然Bontin這麽喜歡撬牆角,那她再多接觸幾個版權大佬譬如迪X尼、夢X廠,或者再一口氣讓Bontin囤上一大堆版權,它能被拖垮麽?
一籌莫展之際,恰好《溪中菱》橫空出世,因着設定特殊、畫風瑰麗,劇情有趣,一經播放,不過三集便口碑爆棚,圈粉無數。
梁雪然一眼看出這部動漫的潛力,想要和《溪中菱》作者商談聯名合作。
但輕雲這邊發出去的郵件和消息沒有絲毫回應,專業人士初次上門拜訪,就結結實實地碰了壁——
《溪中菱》作者張峽閉門不出,不肯見客,他母親也很無奈,婉言勸輕雲的人回去:“他不喜歡見人;至于《溪中菱》啊……他說了,這部作品再也不會參與任何商業活動。”
梁雪然聽着下面人有條不紊地報道着,蹙眉:“把地址給我,我試試。”
張峽的母親原本也不肯讓她見張峽,最後看梁雪然言辭懇切,再加上她長的的确好看,實在難以拒絕這樣美人說出的話。
她只好走到張峽門前,敲敲房門,低聲叫:“小峽,你出來吧,就聊幾句,也沒什麽。”
梁雪然站在旁邊等。
很久,裏面才伸出一只手來,整只手都被包裹在袖子裏,只露出一根來。
梁雪然眼尖,清晰地看到上面被火撩傷的疤痕。
那只手慢慢地縮回去,她沒有見到這位深居簡出的天才作者,只聽到他的聲音,像是藏着沙子一樣,嘶啞:“不賣!快走!”
張峽母親送梁雪然去了客廳,搖搖頭,嘆氣:“梁總,你也看到了,張峽他脾氣就是這樣古怪……難為您跑這一趟了,請回吧。”
梁雪然搖頭,誠摯地開口:“抱歉,讓您為難了。”
張峽母親擺擺手:“沒什麽。”
作者直接不肯出來見面,更別說洽談了,梁雪然準備好一肚子的話也沒辦法說;她心裏煩悶,剛到公司,收到魏鶴遠的短信:[今晚上回華城,有時間出來見一面嗎?]
梁雪然回:[沒有]
另一端,魏鶴遠并沒有收到的短信而生氣或者失落。
小姑娘創作上遇到瓶頸,事業上也不順心,正是多事之秋,他不會再去添麻煩。
長久不歸家,魏老太太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他回家吃飯;魏容與和宋烈難得也在,還有甄曼語。
魏鶴遠不知道魏老太太這又是打算給哪個人相親,吃過飯後,他就出去了,剩下甄曼語和魏老太太聊天。
魏老太太這次還真的沒有打算給誰相親的意思。
甄曼語最近和柳家的大公子走的很近,魏老太太耳聰目明的,當然知道;只是她突然發現,如今甄曼語伶俐天真的,長的也不錯;如果她當初沒有為了追求魏鶴遠而揚言跳樓的話,魏老太太對這麽個小姑娘也還能算得上滿意。
可惜啊可惜。
魏老太太心裏感喟好幾聲可惜,同甄曼語聊了幾句。甄曼語無意間提到梁雪然,魏老太太笑容微微停滞:“你和她也認識?”
甄曼語渾然不知這一家三代人都被梁雪然迷的七葷八素,點頭:“是啊是啊,雪然她人超級好,交給我好多東西。性格好,還會畫畫,事業也做的好,如果她是男的,我都恨不得嫁給她。”
她并沒有察覺到魏老太太奇怪的神色,對着梁雪然一陣大誇特誇。
俨然一副小迷妹的模樣
魏老太太笑吟吟地打趣:“看來你對她評價還挺高。”
甄曼語說:“她當得起。”
原本魏老太太對梁雪然心情還有些複雜,一邊知道這和她估計沒什麽關系,畢竟魏鶴遠、魏容與都是她看着長大的,不是那種輕易被美□□惑的人;而宋烈雖然性格頑劣,但也知道分寸。
偏偏這三個人對她還都是一往情深,梁雪然對他們仨卻不屑一顧。
聽了甄曼語的這番話,魏老太太心思也活泛起來。
既然這小姑娘這麽好,看來還是得定下來啊!
畢竟甄曼語曾經也算得上是梁雪然的情敵,女人能這樣高度評價曾經的情敵,足以證明那名情敵的魅力之大。
魏老太太認為自己需要好好的審視梁雪然了。
而魏鶴遠将魏容與遞給自己的煙輕輕擱在煙灰缸中。
他一口都沒抽。
魏鶴遠沉聲問:“你還嫌事情不夠亂?”
從歐洲回來之後,那邊連續一周沒有太陽,魏鶴遠的膚色又白上一個度,此時又板着臉,帶着點難以接近的冷傲。
魏容與笑了:“怎麽?你不幫雪然,還不許我幫了?”
魏容與雖然也不能時時看顧到梁雪然,但他這次直接對Bontin下手,派去的商業間諜已經成功安插進去。
“對雪然來說,這樣的幫助并不是好事,”魏鶴遠說,“你這樣做,她永遠沒辦法真正成長。”
魏容與因着他的話嗤笑,神色傲慢:“在我這裏,她永遠都不需要成長;不管她想做什麽,我都能滿足。”
這樣的語氣令魏鶴遠想到曾經的自己。
他先前何嘗不是這種想法?
那些他認為的保護,在某種程度上來言,是強硬幹涉她正常成長、阻礙她。
魏鶴遠擅長從自己做過的錯事中反思。
“倒是你,”魏容與扯動唇角輕輕地笑,“追了雪然這麽久,還不是沒有絲毫進展?”
魏鶴遠冷哼:“進展很大。”
——已經成功升級為得到家長贊賞、可以談心的炮友plus。
四舍五入,離成功只差那麽一點點的距離。
魏容與絲毫不在乎。
他在等着恰當的時機開始正式追求。
在獵豔這一方面,魏容與經驗豐富。
當一個女孩子被很多男人同時追求的時候,最可能的結果就是拒絕掉所有人追求。
現在不是貿然發動攻勢的好機會,現在已經淪為邊緣化的宋烈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魏容與有足夠的耐心等待梁雪然脆弱崩潰,趁虛而入。
他年紀越大,眼光也就越高,如今除了梁雪然,還真的沒有第二個能看上眼的小姑娘。
魏鶴遠再度警告他:“別再幹擾雪然的事情,你也該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而在雪然這裏,你什麽都不用做,你沒資格。”
魏容與捧着茶杯,淡淡吹一口氣,瞧着他笑:“你留着花菱蹦跶,也是準備給雪然練手?”
魏鶴遠默認。
花菱自以為自己下藥做的天衣無縫,卻忘記了魏鶴遠的權勢之盛;能站到魏鶴遠這個位置的絕非等閑之輩,她實在是看低了魏家。
花菱不是第一個試圖對魏鶴遠用藥的,但卻是魏鶴遠第一次不設防中招;上一個試圖給他下那種東西的,原本是家裏千寵百愛的小公主,現在和她的破産父母擠在不足80平的小公寓中,所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都被毫不留情掐滅。
魏容與先前不明白為什麽魏鶴遠能容忍花菱繼續跳,現在倒是有了些眉目。
想通這點,魏容與重新看向自己這個近乎完美的侄子,沉吟片刻,搖頭:“你這不像是在追女朋友,倒像是養孩子。”
魏家人教育男孩子就是這麽一套,從來不會如其他富貴人家,嬌寵着長大,而是不停磨砺,鍛煉;偶爾有什麽事,也是先看着他自己解決,實在搞不定,才會由家族出面。
當然,女孩子又是另一套,她可以選擇努力,也可以選擇做一輩子小公主。
例如魏明可,從小到大,一點苦都沒吃過。
魏家人女孩少,全家上下對小姑娘都格外縱容。
魏鶴遠沒有否認,想起梁雪然,眼眸中溫柔溢出:“她想要憑借自己力量站在高處,我很榮幸能成為她的導師。”
魏容與并不贊同,搖頭:“我更希望她能安安穩穩,開開心心。”
在他看來,小姑娘嬌嬌嫩嫩的,花骨朵一樣,怎麽舍得讓她吃苦頭?
就該好好護着才對。
話不投機,魏鶴遠折身離開,走過客廳,冷不丁被魏老太太叫住。
她問:“你去哪兒?”
“回公館。”
魏老太太遲疑良久,終于問:“你和梁雪然現在還好吧?”
“嗯。”
魏老太太說:“有時間了請雪然來這裏坐坐。”
魏鶴遠笑:“我盡量。”
魏老太太不樂意了:“什麽叫盡量啊?你可別欺負了人家。”
“是我還沒追上雪然呢,”魏鶴遠失笑,“無名無分的,人家怎麽肯跟我回來?”
這話說的坦然,他今晚卻很想念梁雪然。
已經接近半個月沒有見面了啊。
魏鶴遠驟然發現這個夏季如此漫長。
心思剛剛一動,他收到梁雪然的短信。
很簡單,就三個字,讓他驟然心跳。
[開炮嗎?]
魏鶴遠平靜地把手機放回去,同魏老太太說了幾句話,離開。
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從容上車,從容吩咐:
“去梁小姐家。”
“速度快點。”
“最好在二十分鐘內過去。”
“快。”
司機吓的猛踩油門。
這一次不用再翻牆,順利上樓。
梁雪然剛剛泡完澡,穿了件白色的裙子,一見面,魏鶴遠咬牙切齒地想要教育她:“以後別再說這種虎狼之詞,女孩子還是矜持一點好。”
梁雪然哼哼唧唧:“我偏不矜持。”
她一上來就抱,手也不老實,悶着頭就要親親;魏鶴遠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強忍着,拉開她的手,微微俯身,和她平視,捧着她的臉:“怎麽了?今天好像不開心啊。”
梁雪然眼圈紅了,還梗着脖子:“沒什麽。”
“到這時候還想騙我?”魏鶴遠嘆氣,把她身上淩亂的衣服拉好,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循循善誘,“雪然,別因此懷疑自己的魅力,我不是不想做,只是不想你通過這種方式發洩。有什麽不愉快都可以告訴我,說出來比悶在心裏好受。”
梁雪然心情很悶。
Bontin那邊放出消息,好像有意向和張峽合作,出《溪中菱》的聯名款,梁雪然看出來《溪中菱》未來可能大爆,擔心被Bontin搶了去,兩次拜訪都是小心翼翼的,卻還是被對方截了胡。
輕雲的兩個運營總監又被挖走,Bontin緩過神來,又開始準備對輕雲下手了。
下午召開董事會,其他幾人都主張賣掉輕雲。
言語間,已經放棄這場戰役。
她很不甘心。
梁雪然當然知道,只要魏鶴遠出手,這件事就能輕而易舉解決。
但她不想啊。
最好的婚姻和愛情都是勢均力敵、旗鼓相當,是棋逢對手的快意,是相互成全的扶攜。
而不是一方面的無節制索求,另一方面無條件的付出。
她想要變的更加強大。
梁雪然悶聲說:“今天發現自己變胖了,衣櫃裏一件去年的連衣裙穿不上了。”
魏鶴遠失笑:“不是你胖了,是裙子在黑暗的衣櫃中太害怕,怕到不停發抖、縮成一團,時間一久,伸展不開。這麽膽小的裙子,咱們不要了,重新給然然買件新的好不好?”
男人聲線低沉,語調溫和,哪怕梁雪然明顯感受到他情動,但他仍舊能克制住,溫柔地哄着她。
瀕臨崩潰的心情總算稍稍纾解,抱住他的一只胳膊。
梁雪然說:“那先前剛分手的時候,我和鐘深天天在一起,你不吃醋嗎?”
“怎麽可能不吃。”
他甚至已經規劃了鐘深的一百種死法。
“但是你沒怎麽表現出來啊……”梁雪然回憶一下,“我記得你很冷靜,對我也沒發脾氣。”
“因為吃醋對你發脾氣?這是個什麽邏輯?”魏鶴遠嘆氣,“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欺負自己女人。”
梁雪然被他的話逗笑了,又說,“我以前看過一些小說哎,裏面占有欲極強的男主在睡完女主後會告訴她,說你是我的人了,以後誰碰你誰就會死——”
“好蘇啊”三個字還沒出口,被魏鶴遠打斷。
他問:“主角是艾滋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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