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四十八顆鑽石(捉蟲蟲)

梁雪然搖頭:“不是。”

魏鶴遠追問:“是科幻背景的小說?男主攜帶某種致命病毒?”

梁雪然往他懷裏拱了拱,嘆氣:“為什麽你的想象力這樣的豐富?就是普通背景,現代文,沒有黑科技,沒有病毒,沒有艾滋病!健康正常的!”

魏鶴遠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了:“你喜歡這種?”

梁雪然先是點頭,又搖頭。

二次元的東西代入三次元可不太好啊。

“只是看看小說而已啦,”梁雪然無比誠摯地說,“如果這事情真發生在自己身上……呃,還挺恐怖的。”

她沒敢告訴魏鶴遠,那本書後面還有帶球跑囚禁強X流産虐身虐心你殺我父親我害你母親結果女主假死男主抱着“女主”屍體哭了三天三夜——

最後還竟然he了!

這才是令梁雪然感到十分神奇的原因。

外面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小雪球窩在床上,蜷縮着身體小小打呼嚕。

小雪球已經長成健康的大雪球。

梁雪然穿的白色裙子剛剛遮住膝蓋,但她的腿一蜷起來,就有些遮不住;魏鶴遠低頭看她光潔的腿,注意到她膝蓋上的一塊還沒愈合的痂,問:“這是怎麽回事?”

梁雪然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老老實實地回答:“上臺階時候沒注意,摔了一下。”

當時只是掉了一小層皮,一天後長出痂,此時覆蓋在膝蓋上,還有點……醜陋。

梁雪然不喜歡讓魏鶴遠看到這樣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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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伸手遮住,笑笑:“哎呀,其實沒什麽啦,只是稍微磕碰了點。”

魏鶴遠俯身,輕輕掰開她的手。

梁雪然試圖阻止他,魏鶴遠擡頭看她。

目光中滿滿的不贊同。

她讪讪地笑:“我害羞啊。”

“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魏鶴遠問她,“有什麽好害羞的?”

魏鶴遠力氣大,梁雪然拗不過他,只好乖乖地放開手,讓他看那個醜陋的傷疤。

血痂結了一層,在潔白皮膚的映襯下,的确顯得有些恐怖;手指沿着傷疤邊緣輕輕一觸,梁雪然往後避了避。

抖了一下。

“這樣不小心,”魏鶴遠收回手,輕嘆,“以後怎麽能叫人放心啊。”

“只是意外而已啦,我恢複力很好。”

魏鶴遠聽不得她說這種話。

他不忍心細究,她到底是受過多少次傷,才能得出這麽個結論。

過去的兩年,梁雪然從來沒有表現出過自己的負面情緒,也并不會把童年那些傷疤慢慢地揭露給他看。

她越是不肯說,他越心疼。

“你一開始工作的時候,也會遇到這種事嗎?”梁雪然問,“也會被人惡意排擠、競争嗎?”

這話把魏鶴遠問住了,他想了想,很誠懇地回答:“我還沒有遇到能讓我發愁的對手。”

“……我明白了。”

梁雪然忍不住問:“你确認不要?”

“嗯。”

“但是你的身體好像更誠實哎,”梁雪然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你難道是,嗯,最近有什麽難言之隐?”

魏鶴遠又好氣又好笑,拍拍她:“別挑釁我。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做,雪然,我希望你同我做這件事情時高高興興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垂頭喪氣地尋找慰藉。我能在其他地方安慰你,唯獨這件事不行,不想傷到你。”

梁雪然哼一聲:“不做就不做嘛,說這麽多幹什麽?魏鶴遠先生,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

魏鶴遠失笑:“夠正了。”

梁雪然今晚其實也并不是真的急色,她只是想找個途徑發洩自己的不滿。

她原本覺着魏鶴遠也會很樂意,但他卻拒絕了,還明明白白告訴她,這種發洩方式是錯誤的。

梁雪然之前還感覺魏鶴遠只是喜歡她的身體……最近幾次例子證明,是她想錯了。

朝夕相處的那兩年中,梁雪然曾經以為自己對魏鶴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他個人的喜好、性格和脾氣;但現在她發現,原來她曾經看到的那個也不過是一部分。

譬如他此時此刻,冰山下小心翼翼包裹的柔情。

入睡的時候,梁雪然十分大方地把自己的床分給他一半——到了這時候,不分也不行了,人都叫回來了,這時候再趕走未免顯得太不人道。

但剛剛躺下沒多久,梁雪然明顯感覺到魏鶴遠的蠢蠢欲動。

梁雪然轉過身來,認真同他對視:“炮友先生,請問你怎麽回事?”

卧室裏放的是昏黃的蘑菇小夜燈,黃澄澄的暖光;在這樣的燈光下,魏鶴遠的肌膚仍舊是那種冷白色,他的骨相和皮相都堪稱絕佳,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看着梁雪然,聲音帶了點低啞:“抱歉,情不自禁。”

慢慢地把梁雪然圈回懷抱中,他說:“不用管它,一會就下去了,男人都這樣。”

梁雪然哦了一聲,忽然想起來:“但是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你還說過,會特別特別難受,所以——”

那時候梁雪然受到某些小說荼毒,以為是必須不可的;再加上那時候魏鶴遠剛剛開了葷,很容易就滾到床上、沙發上甚至書桌上。

她那時候也求過饒,魏鶴遠沒有勉強,只是十分高冷地告訴她:“如果忍着,會很痛苦。”

梁雪然對此深信不疑。

上次魏鶴遠中了人的招,那樣的情況下,他說沒事,梁雪然還以為他是在逞強;一時不忍心,才會想到幫他。

“有嗎?”魏鶴遠面不改色,手指輕輕按住她柔軟的唇瓣,“你記錯了。”

哼,騙子。

為了能吃肉,竟然不惜撒這樣的謊言來騙她這個小姑娘!!!

“不用為被挖角的人傷心,傷心于事無補,”魏鶴遠及時轉移話題,分散她注意力,“留不住的人,你也沒必要留。雪然,沒有哪一名員工不可被取代。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養足精神,重新招人。”

梁雪然點頭。

“我信你,”魏鶴遠說,“你連我都能征服,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Bontin?”

梁雪然也知道這些道理,但當局者迷,在魏鶴遠的鼓勵之下,她總算調整好心情,重新主持輕雲的會議,宣布絕不會出賣輕雲。

有這時候想退出的也沒關系。

她重振旗鼓,召開內部會議,和營銷部和運營部開始重新制定新的方案。

而《溪中菱》那邊最終也沒有授權給Bontin。

Bontin雄心壯志,甚至都已經暗地裏準備好截取那些元素了,卻被無情地拒之門外。

張峽不肯與他們見面。

而此時,《溪中菱》已經連載到第四集,高達9.8的評分和超高的話題讨論量讓人激動地稱它為今年的國漫之光。

盡管如今“XX之光”的名頭已經泛濫、被部分人視作黑稱了,但這部漫畫的品質讓所有人都贊不絕口。

但它的作者很神秘,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過面,也不辦什麽簽售會,更不肯再出售其他商業版權。

據悉,這個動漫改編權還是動畫制作公司親自拜訪十幾次,才成功商談的。

誰也不知道,《溪中菱》的作者張峽,現在正局促不安地坐在咖啡廳中,期期艾艾地看着花菱。

這是花菱第一次在白天約他出來。

張峽不喜歡陽光,之前的濃煙熏壞他的眼睛,受不了強光照射,他必須得戴着墨鏡出來;他天天戴着口罩,坐地鐵的時候總會被攔下,要求摘下口罩、墨鏡,照做之後,張峽必須承受着別人或訝異或厭惡的目光。

但既然菱菱約他出來,那沒關系。

花菱第一句話,問:“聽說Bontin找你了?”

第二句:“你趕快賣給他啊!”

張峽懵了。

好久,他才輕聲說菱菱說:“這部漫畫我畫了五年,我不喜歡別人可以任意糟蹋它。”

當初動畫化的時候,也簽署了相應的協議,保證每一處情節都不能改動,他才肯賣。

花菱不悅:“不就是一個漫畫嗎?你瘋了?那麽多錢哎,錢啊,你不要嗎?”

張峽想要和她耐心解釋,那漫畫他花了好多心血;那些商人只會追求利益最大化,不會對他的作品上心——

但在他沉默的空隙中,花菱冷哼一聲:“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不是最缺錢麽?賣掉漫畫,你就有錢去整整你那張爛臉了。”

花菱再不看他,站起來揚聲叫侍應生結賬,站起來離開。

臨走前,花菱憐憫地看着他:“張峽,你認清事實吧。你以為自己還是那個一呼百應的張小公子?你爸進去之後,你家就已經倒了;現在還堅持着你可笑的理想有什麽用?別傻了,你現在都摘掉口罩的勇氣都沒有,還能做什麽?窩在家裏畫一輩子漫畫?”

她揚長而去,張峽的那些話含在口中,卻也沒機會講給她聽。

……那些漫畫,都是送給你的啊。

張峽在店裏默默地坐了一陣,站起來走。

外面太陽很大,他戴着墨鏡,沿着牆邊走;剛剛轉過彎,猝不及防嗅到一陣薔薇花的香氣,一個女孩子撞到他身上。

女孩子沒什麽事,好好地站着;倒是張峽,中午沒有吃東西,瘦瘦弱弱的,直接倒退兩步,跌坐在地上。

墨鏡掉在地上,兜帽也掉下來,張峽燒傷的皮膚露了出來,他第一反應是躲起來,而那個女孩已經走到他身旁,焦急扶他:“您沒事吧?”

張峽想要伸手遮住自己的臉,但手上也是疤——

四目相對,他怔住。

那個女孩眼中沒有絲毫的厭惡或者畏懼,只是濃濃的擔心;她個子并不高,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紮馬尾,把他扶起來,再一次說:“真的很抱歉,身體哪裏不舒服嗎?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張峽搖頭。

他戴好兜帽,太陽刺的他眼睛疼,那個女孩迅速地彎腰,把他掉落在地上的墨鏡撿起來,遞給他,再次誠懇地道歉。

張峽的目光卻定在她手上的漫畫書。

是最新一本《溪中菱》。

女孩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您也看過這個?我超喜歡哎!”

張峽:“嗯。”

女孩很自來熟,瞧見知音,眼睛亮晶晶的,把書捂在胸前,笑着說:“雖然已經動畫化了,但是感覺很多地方仍舊不如原作哎……不過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動畫化後作者才能拿到錢呀。一開始這部漫畫連載的時候,看的人很少,就那麽幾個。我一路追了三年,看着作者越畫越好,越來越用心,我也很高興哎!”

話說到這裏,女孩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接起來,歡樂地叫:“雪然姐……嗯嗯,我已經到啦,你放心,我知道路……嗯,好的,我這就回去。”

女孩飛快地從包中找出紙筆,寫下一張紙條,遞給張峽:“今天撞到您,很抱歉。近期如果有什麽地方不舒服,記得及時給我打電話!我會替您承擔醫藥費的。”

她似乎真的有事,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張峽捏着那張小紙條,上面的筆跡清秀幹淨。

手機號碼,下面是她的名字——趙七七。

七月中旬,國家乒乓球隊在澳大利亞公開賽包攬所有金牌的消息上了熱搜。

在一群歡呼慶祝聲中,有人敏銳地注意到了國家隊的新隊服——

這次換了新的贊助商,不是國內知名的幾個運動大牌,而是一個新興的小牌子,輕雲。

同以往恨不得把logo做的越大越好的贊助商不同,這一次的隊服仍舊以傳統的中國紅為基調,logo也小且精致。

往日大家都诟病隊服醜到拉低檔次,但這一次,大家卻為了這件幹淨漂亮的隊服而贊嘆。

有人直接貼出輕雲的新品圖——

[難怪隊服做的這麽好,人家品牌本身做的衣服就好看啊!設計師審美在線!]

杠精們不服氣,po出Bontin的新品:[Bontin也不錯啊,現在還有優惠折扣]

這條評論下面很快吸引了不少回複:[還是別拿Bontin比了,這個快銷牌子國外便宜的一批,在國內原本定價就虛高,折扣後價格也不值]

[可算了吧,Bontin質量不行啊,一個T恤洗兩次就變形不能穿了]

[好奇真的有那麽多人去買Bontin嗎?去過一次不想去第二次了]

……

與其同時,某知名國外男星也被人拍到外出照片,穿着輕雲的一款T恤和褲子出街;而某位粉絲過五百萬的穿搭博主,也曬出了自己穿輕雲新品的搭配圖,每一張都讓人極為種草。

這位穿搭博主口碑一直很好,先前推過幾家店和品牌,都是質量過關價格優秀的,引的不少人蠢蠢欲動,也想去輕雲穿搭“迪X尼公主系列”“彩虹系列”。

Bontin營銷的風頭剛剛下去,輕雲立刻緊跟步子而來;而且,它敢于拿Bontin不敢談的一件事情作為吸引。

那就是質量。

Bontin擴張快,品控差;輕雲可不一樣,梁雪然任職之後,最先抓的就是品控。

同一天內,在這些時尚博主的帶動下,輕雲一躍成為熱搜第五;到了晚上,B站開始有up主發各種探店視頻、穿搭推薦,第二天,輕雲新品開箱視頻也逐漸增加起來。

梁雪然選取的時間點很好,恰好趕在Bontin促銷結束,開始正常營業的時候;已經不惜降低單件利潤來賺取人流量的Bontin如今暫時做不了第二波的活動,但輕雲的營銷開始逐步鋪開。

而有幾個大火的男女明星,也被人拍到穿着輕雲的T恤或者褲子、外套。

甚至連安青都特意曬了一張輕雲的運動褲,毫不吝啬贊美之詞。

粉絲們當然不會錯過和哥哥姐姐們穿同款的機會,畢竟他們平時穿的衣服價格都太高了;被明星帶貨的那幾件T恤,很快一售而空;而買到的,也對輕雲的質量十分滿意。

版型優秀,配色好看,價格還不高!這麽優秀的品牌為什麽現在才發現啊啊啊啊!

在這樣的帶動下,輕雲夏季新品的銷量劇增。

雖然只是暫時,但這已經足夠讓人滿意。

至少意味着輕雲還能挺過這個夏天。

梁雪然幾日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來,輕輕地松口氣。

晚上輕雲開設慶功宴,梁雪然自然要出席,她首先敬了一圈那些在危機關頭還留在公司的元老們,又去和立了大功的營銷部單獨喝了一圈,然後是運營、技術部門……

喝酒到中旬,梁雪然實在受不了了,恰好魏鶴遠發來微信,推薦給她幾個室內裝修設計師。

梁雪然上午剛剛提了一句想讓輕雲換個裝修風格,魏鶴遠下午就把人給安排好了,任由她挑選。

這個男人還真是行動派,不怎麽說話,什麽事都做的妥妥當當。

她單只手撐着額頭,慢慢地給他回複——

梁雪然:[終于明白應酬有多難了,要喝好多酒啊,躲都躲不開]

魏鶴遠:[你在哪?]

梁雪然:[開慶功會呢]

回了魏鶴遠這麽一句,她放下手機去衛生間。

再回來之後,旁側的胡助理看着她,笑的有些暧昧。

梁雪然問:“怎麽?我妝花了?”

他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恰巧手機屏幕亮了,梁雪然狐疑地拿起來看,是魏鶴遠發來的消息——

[少喝酒]

[今晚需要我嗎?]

[免費包夜,包君滿意。]

!!!

他這是從哪裏學來的騷話!

剛剛該不會被人看到了吧?

難怪胡助理笑的那樣。

梁雪然慶幸自己給魏鶴遠的備注是鶴先生,不然要是叫人知道堂堂風魏集團的魏先生私下裏是這麽個模樣……啧。

不敢想。

梁雪然回他:[醜拒]

魏鶴遠沒有回複,多半是去查醜拒這兩個詞的意思了。

她坑騙魏鶴遠的次數太多,現在他一遇到什麽不理解的詞,都是先去搜索而不是問她。

梁雪然表示十分遺憾,不能坑騙他真是少了人生一大樂趣啊。

等到慶功宴結束的時候,梁雪然胃裏又疼又難受,翻江倒海一樣,司機就在外面;助理扶着她出去,溫聲提醒:“梁總,您小心點臺階。”

梁雪然其實還能走得動路,她推開助理的手,說:“不用你扶。”

原本的助理休産假了,這個男助理是新來的,剛在在酒桌上替她擋了不少酒,現在溫和地笑着,又扶住搖搖晃晃的她,含笑開口:“您別逞強。”

梁雪然只穿了條黑色的裙子,胳膊被他觸碰。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胡助理掐了一把她的胳膊。

梁雪然厭惡,再次躲開。

她本來就不喜歡和異性的肢體接觸,這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行為已經嚴重越過她的底線。

冷風一吹,梁雪然站在外面,冷眼看着助理,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幹二淨,直接問:“小胡,你什麽意思?”

胡助理個子瘦瘦高高的,手也白淨,他扶了一下眼鏡,笑:“梁總,您今晚上不是需要人麽?”

後面聲音低低的,胡助理說:“如果梁總不嫌棄,我很樂意陪您。”

梁雪然:“……”

胡助理說:“如果您需要,我和那位鶴先生一起陪您也可以,我都可以。”

梁雪然震驚了。

她還在讀書的時候,聽人隐晦地提出過職場上的種種潛規則;那時候梁雪然還認真地考慮過,萬一有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麽做才好——

但梁雪然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有男的主動讓她潛。

梁雪然說:“你瘋了吧?”

她以為自己拒絕的很明顯,但無奈這時候喝多了酒,臉頰泛着紅,到了胡助理耳中,就成了欲拒還迎。

胡助理心裏面癢癢的像是有貓在抓,美人就在面前,無意間看到的那個手機頁面在他眼前晃啊晃的,晃的他心動。

這麽一個大美人原來也有生理需求啊。

胡助理對自己的長相還有那麽一點自信,他曾經和前一個公司的董事長秘密地保持了長達五年的地下戀情;若不是有新人踩着他上位奪權,他也不至于再挪地方。

只是——

無論長相還是身材,梁雪然都要比那個五十多的老女人好多了。

酒動搖人的心性,胡助理忍不住再去拉梁雪然的胳膊;這一次可沒有前兩次小心翼翼了,他自以為梁雪然對他也有幾分意思,覺着女人就愛這種強硬的調調,上去硬生生地一扯,疼的梁雪然一聲尖叫——

下一刻,一雙大手強硬地掰開胡助理的手。

胡助理還弄明白發生什麽事情,胸前一陣巨疼,男人毫不留情,一腳踢的他倒下去,後腦勺重重地跌在地上,下一刻,皮鞋毫不留情地踏在他鼻梁上,鼻血瞬間流出來。

男人的聲音隐隐含着薄怒:“就你?”

魏鶴遠移開腳,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家夥。

天色暗,胡助理喝了酒,沒認出來是魏鶴遠,只覺眼前男人氣度不凡,眉眼英俊到讓他這個男的都嫉妒起來。

而魏鶴遠已經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在旁邊的梁雪然身上,輕輕拍拍她的頭,解釋:“這才是男人吃醋的正确方式。”

梁雪然呆呆地看他。

魏鶴遠微笑,輕輕把她抱在懷裏,讓她的臉貼着自己胸膛,聲音緩和下來:“抱歉,吓到你了?”

溫柔地揉揉她頭發,又嘗試着拍背,哄小孩一樣的語氣:“別怕,我來了。”

胡助理掙紮着從地上坐起來,他臉上仍舊淌着鼻血,肋骨處劇烈的疼,甚至懷疑自己的肋骨被這個男人打斷了,疼的臉都變了形:“你誰啊?”

魏鶴遠微微側身,冷眼看他,神情倨傲:“梁總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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