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四十九顆鑽石
小情人!!!
捂着胸口的胡助理險些要嘔出血來。
這還叫小!
他一口氣悶在胸口,出不來,下不去。
魏鶴遠的手搭在梁雪然肩膀上,車子就停在旁邊。
梁雪然什麽都沒說,雖然已經到了夏天,夜晚的風總是要涼一些;她今晚喝的酒不少,自己都覺着自己肯定一身酒氣,她想要和魏鶴遠稍稍地拉開距離,剛剛往旁邊挪了挪,下一刻就被男人拽回去,摟住。
“哎……”梁雪然讷讷,“今天謝謝你呀。”
雖然司機也會出來保護她,那邊人也多,但在被胡助理抓住胳膊的那瞬間,她還是有點害怕的。
梁雪然有一點害怕男性可能帶來的傷害。
她力氣到底有限,沒辦法和男人抗衡;真要打起來,永遠都是吃虧的那一個。
到了現在,梁雪然的手心還是冰涼的;魏鶴遠握住她的手,下巴擱在她頭頂。
他最終什麽都沒說。
一路送梁雪然回家,這一次梁雪然請他上去喝茶,他卻拒絕了。
只是俯身抱着她,低聲說:“我吃醋了。”
梁雪然環抱着他的背,小聲開口:“那要不今晚包你一夜。”
魏鶴遠眼眸如墨,輕哼:“你倒是還挺入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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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好意思說是我小情人!”梁雪然說,“有你這麽老的嗎?魏——叔——叔!”
“還不是為了給梁總您面子?”魏鶴遠接着她的話茬往下說,司機候在外面,四周無人能聽到兩人說話,他也終于能好好地教訓她,“以後有點警惕心,你以為自己還是那個一窮二白的普通大學生?還想着找小白臉?小白臉都什麽德行?能有我好麽?”
這一次,梁雪然倒是真的沒什麽話來反駁了。
以前說找小白臉什麽的都是氣話,畢竟她對某方面的需求約等于沒有;更确切一點兒來講,是她只想和能接受的男性做。
顯然,胡助理之類的并不在她考慮中。
“翅膀硬了啊,小雪然,嗯?”魏鶴遠俯身,扯住她的臉頰,慢條斯理地往兩邊扯了扯,笑,“我還不能夠滿足你麽?”
“不行不行,您年紀太大了,”梁雪然不甘示弱,“我更喜歡年紀差不多,沒有代溝——嗚!”
額頭被他敲了一下,梁雪然捂着額頭,憤怒地同他對視:“你幹嘛呀。”
“以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魏鶴遠揉了揉剛剛敲的地方,嘆氣,“以前你可是對我說,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就喜歡我這樣年紀大的,懂得包容——”
梁雪然叫:“我沒說過!”
“說過,你不記得了。”
梁雪然不記得的事情太多了。
她有一次發燒燒到迷糊,抱着魏鶴遠一邊哭一邊叫媽媽;那時候魏鶴遠只好抱着電腦破天荒地回卧室辦公,她摟着他的腰,啪嗒啪嗒地委屈掉眼淚,好不容易哄她喝下藥,沒幾口,卻又吐了出來。
也是那時候,梁雪然抱着他說了好多好多話,什麽“最喜歡鶴遠哥”啦,“鶴遠哥真好以後給你生猴子”“鶴遠哥最成熟穩重好喜歡”……
現在。
年紀太大。
太老了。
魏鶴遠不喜歡把這些已過去的事情扒出來給她看,親親小姑娘的額頭:“快點回去睡吧。”
梁雪然不知道魏鶴遠為什麽沒有碰她,但也重重松口氣。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明天起床肯定會頭疼;做的話身體肯定會不舒服,事實證明,就算魏鶴遠克制着自己,她也難免會吃點苦頭。
明天還有好多好多工作需要處理,更要緊的是把胡助理辭退。
啊,真的好忙。
梁雪然說:“那梁總的小情人要去做什麽呢?”
“梁總的小情人為了梁總可是從酒局上跑出來的,”魏鶴遠說,“我得回去善後,順便處理掉那個想上位的家夥。”
今晚月色太好,梁雪然踮起腳,幫他把襯衫上的一個褶皺撫平;魏鶴遠喉結一動,竟然有幾分想要吻她的沖動。
顯然現在不是時候。
魏鶴遠看着梁雪然背後的梁母,恭敬地叫聲“阿姨”。
這一聲驚的梁雪然飛快縮回手,看着自己的母親,手足無措,漂亮的眼睛像是受驚的小鹿:“媽媽。”
梁母什麽都沒說,她只是笑了笑,溫聲對着梁雪然說:“別在外面站着啊,沒什麽事的話,魏先生請進來喝喝茶吧。”
梁雪然知道。
自從上一次和媽媽談過之後,她對魏鶴遠的誤解總算消除的一幹二淨。
魏鶴遠最終還是沒留下來,他還有其他事;梁雪然跟着梁母進家門,忍不住回頭看,魏鶴遠仍舊站在原處,對她輕輕一笑。
梁母問:“雪然,你和魏先生這是……和好了?”
梁雪然搖頭:“沒有。”
“那你們現在是——”
梁雪然險些把他是我情人這五個字說出口。
想了想,梁雪然回答母親的疑問:“嗯……我也不好說。”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現在沒辦法定義自己的魏鶴遠之間的關系。
不是情人。
也不是朋友。
屬于炮友和戀人之間很微妙的一點。
梁雪然發現自己現在可以坦然接受和他的任何親密接觸而不會排斥,但如果真的和這個男人共度一生,又讓她有那麽一點點猶豫和擔憂。
不多不少,剛好阻止她再往前邁一步。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注意到母親有些失落的臉龐。
梁雪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對了,媽媽,你最近的體檢報告都放在哪兒了啊?我都好久沒看了。”
“那個有什麽好看的啊,”梁母笑了,“手術恢複的很好,我現在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梁雪然這才上了樓,仍不忘提醒媽媽:“明天把這幾個月的檢查單都給我吧,我想仔細的看看。”
“行啦,到底我是你媽媽還是你是我媽?”梁母無奈,“工作上那麽忙,多多照顧自己,下次可別再喝這麽多酒了……”
人上了年紀,改不掉絮叨的毛病。
一直到梁雪然上了樓,梁母臉上的笑容才慢慢的消失。
她其實很自私地留女兒在身邊,好好地看一看她,看一眼,就少一眼;但也知道她不能再在這個關鍵時刻拖女兒後腿。
已經瞞了半年多,也不差這段時間。
梁雪然趴在床上,翹起腳;魏鶴遠的短信早就發了過來,只是她剛剛沒顧得上回複。
魏鶴遠:[怎麽一看到媽媽就松手?]
魏鶴遠:[你這樣讓我有欺負祖國花朵的負罪感。]
魏鶴遠:[你表現的像是我們早戀被抓]
句句都是譴責、控訴。
梁雪然回複:[什麽早戀?以您老的年紀,說是黃昏戀還差不多]
魏鶴遠:[黃昏戀指兩個老人相戀,雪然,給人挖坑的時候沒必要自己也躺在坑底]
哼!
誰要給他挖坑了?
梁雪然回了一句詩:[一樹梨花壓海棠]
魏鶴遠:[等‘鴛鴦被裏成雙夜’時,你再念給我聽也不晚]
梁雪然沒理他。
她困的太厲害了,窩在被子裏面沉沉地睡。
次日果然頭疼欲裂,她吃了止疼片,忍着看了遍梁母的檢查報告單,确認沒什麽問題之後,才去公司。
一見到胡助理,倒是被他的慘樣吓了一跳。
原本胡助理長相還算的上是清秀,難得的是皮膚好,平添幾分斯文氣息;現在呢?眼窩被打青,鼻梁也有一塊腫脹,半邊臉腫起來,又滑稽又好笑。
他進來的時候還委委屈屈的,俯身朝梁雪然彎腰,聲音低低:“梁總。”
梁雪然真懷疑胡助理大學專業修的就是勾引女人。
也可能是勾引男人。
他就這麽站着,委屈巴巴地看着梁雪然,抿着嘴,眼神哀怨到令梁雪然都起雞皮疙瘩。
梁雪然沒什麽好說的,直接挑明叫他進來的原因;那胡助理震驚之後,就要求她——辦公室是全透明玻璃的,他不敢在這裏亂來。
梁雪然沒耐心和他多說,直接讓人事的人和他談;胡助理不服氣,還想繼續糾纏,梁雪然轉身看他,慢慢地說:“昨天的監控錄像我已經讓人去取了。”
胡助理被她的話吓住:“你——”
“還有胡助理先前的履歷,真是豐富多彩啊,”梁雪然沒有絲毫怒容,平穩地開口,“你如今的職業生涯基本已經到了頭,如果再鬧下去,只怕不會這麽容易就揭過。”
梁雪然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面前,笑:“我還不知道,原來胡助理先前還在銀馬會所做過啊。”
胡助理被她的話說的青一陣白一陣,灰溜溜地走了。
他連賠償都沒好意思多要。
如果梁雪然真的要把這事捅出去,她倒是無所謂,胡助理可就真的完了。
畢竟,伺候過富婆還做過鴨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他走的突然,梁雪然還得再選新的;胡助理是先前內部晉升來的,她還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讓人事開始招聘。
不到兩天,梁雪然便找到了令她滿意的助理。
膚色蒼白的女孩規規矩矩地坐在她面前,她個子并不高,皮膚是沒有一丁點兒血色的那種白,白到頭發都帶着黃,天生的微微卷曲,蓬松,一雙桃花眼正看着梁雪然,不笑的時候也像是藏着情意。
梁雪然的目光重新移到單子上——
洛檸。
針對她的問題,洛檸每一樣都回答的十分完美;梁雪然微笑着問她:“你什麽時候可以來上班?”
洛檸顯然沒想到她會問的這樣輕易,怔過之後,很快說:“明天就可以。”
很好。
梁雪然對她笑笑,站起來。
她告訴人事,就留這個人了。
梁雪然本來還想告知鐘深一聲,他目前在找的人在這裏;轉念一想,當初鐘深可是不動聲色地想對她的繼承權動手——
雖然不知道鐘深最後又是為什麽而放棄,但梁雪然特別記仇。
;等過兩天再告訴他。
就當是報仇了。
梁雪然沒看走眼,洛檸本人的專業素質毋庸置疑;很多事情,雖然她先前沒接觸過,但上手很快,一點就通。
而梁雪然仍舊惦記着和《溪中菱》合作聯動的事情。
七月份,她又去親自拜訪三次。
從《溪中菱》的動畫爆火到播放結束,始終沒有見到張峽的面。
張峽的母親忍不住了,勸她:“梁總,我兒子就是這麽一個倔脾氣,您要不還是放棄吧。”
梁雪然微笑着應酬幾句,離開。
等到梁雪然走了之後,張峽的母親才敲敲兒子卧室的門,叫他:“你別總是悶着了,你看人家梁總都親自拜訪多少次了。人劉備請諸葛亮三顧茅廬,梁總都來幾次了?你怎麽連見見人家也不肯?”
張峽什麽都沒說。
夏天的悶熱空氣讓他不安,胳膊上、身上的燒傷疤痕會癢到難受,偏偏不能撓。
張峽母親等不到孩子回應,慢慢地說:“今天我問了梁總名字,她叫雪然,當初我也打算給你妹妹取名雪然……”
門突然被打開。
張峽看着自己媽媽,被燒傷的臉有些猙獰:“她叫什麽?”
他恍惚想起來,上次遇到的那個女生,打電話時候也稱對方“雪然姐”。
而此時的梁雪然,已經上了車,給魏鶴遠打電話:“我都想放棄了啊,來了這麽多次,結果連人都見不到。”
這話剛說出來,把她自己吓一跳。
她這是在朝魏鶴遠……訴苦嗎?
不等魏鶴遠回答,梁雪然自己飛快又補充:“你不用管我,我就随口一說。”
那邊魏鶴遠笑了,聲音低沉悅耳:“我很高興你能在失落的時候想到我。”
梁雪然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給他打電話。
就那麽順理成章地打了,順理成章地小聲抱怨遇到的麻煩。
她以前不敢做、小心翼翼、前顧後盼的事情,現在都順理成章地做了出來。
“真的很喜歡那個漫畫?”魏鶴遠問,“你是感覺輕雲少了它不可,還是因為你個人的喜好?”
梁雪然思考一陣,說:“兩者都有吧,我很欣賞那種畫風,也是想借着它的好口碑來獲取漫畫粉絲的支持——舉個例子,優X庫同大熱動漫的聯名款,一直賣的很火、很搶手。《溪中菱》的作者對版權如此珍視的消息已經不是什麽秘密,輕雲如果能夠拿下來授權,也将大概率是唯一一個能拿到。以這部漫畫的火爆程度,輕雲能夠獲得的利潤和口碑都将是巨大的。”
在這種事情上,她當然更看重能夠獲得的利益。
“所以唯一的問題就是難和作者溝通,”魏鶴遠把她未說完的話說出來,“既然認為勢在必得,那就放手一搏,盡管去做。無論結果如何,都別給自己留下遺憾。”
梁雪然應一聲:“嗯!”
她揉揉眉心,對魏鶴遠說:“啊,我下周要去法國拜訪幾位梁老先生的故人,大概會去一周左右。”
“這麽久?”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又過去兩周,魏鶴遠不在國內,梁雪然也忙着輕雲的事務,兩人沒再見面。
梁雪然沒聽出來魏鶴遠話裏的意思,語氣輕松:“還行吧,也當是一個小小的休假。”
不出魏鶴遠所料,Bontin內部已經出現不小的騷動。
他們這次吞下去的公司太多太多,一時間難以完全消化。Bontin高層都是從本國空降過來的,不懂得中國市場情況,只一味盲目擴張,瘋狂開設實體店,妄圖一舉做大。
然而現實給了他們狠狠的一巴掌。
繼最初的銷售潮過去之後,近一個月,Bontin的銷量都一般般,甚至稱得上差。
先前被Bontin挖走的那些人,倒是也有隐約試探想要回來的。
梁雪然還未表态。
魏鶴遠叫她,語氣嚴肅:“雪然。”
“嗯?”
“我想你了。”
梁雪然還以為他要說什麽話,沒想到直接這麽一句。
梁雪然傲嬌地說:“我也想念你……在床上的樣子。乖,小情人,等梁總我忙完了,再去臨幸你。”
她聽到魏鶴遠低低地笑了。
他啞聲說:“随時歡迎,只是梁總可別再求饒了。”
梁雪然被他說的面紅耳赤,哼一聲,挂斷電話。
她無意識地翻着手機,浏覽着近期消息,無意間看到雲裳那邊發來的新品圖。
花菱的作品占去一半。
自從梁雪然離開之後,花菱在那邊可謂是春風得意,風頭大盛。
她新近設計的風格終于趨近統一,只是有些圖案風格強烈,總是能讓梁雪然想起來張峽的《溪中菱》。
梁雪然皺着眉一一翻看。
忽而,她的手一頓。
花菱。
《溪中菱》。
梁雪然飛快打開溪中菱的漫畫,開始找女主的設定和外貌——
花菱右邊眉毛中有兩顆痣,說話時候總是喜歡笑眯了眼,身高160……
《溪中菱》女主也是。
梁雪然把漫畫書合上,心跳劇烈。
張峽和花菱之間……到底有什麽聯系?
來不及查清楚,梁雪然搭上前往法國的飛機。
這次見面還是鐘深牽線安排的,梁老先生有一位故友是做珠寶生意的,要求同梁雪然見面。
鐘深為她打了個小補丁:“這位方小姐癡戀梁老先生多年。”
梁雪然迷糊了:“小姐?”
“對,”鐘深在電話中不疾不徐地解釋,“她今年已經58周歲,一生未婚,不喜歡別人稱她為方女士,你記得稱呼她為方小姐就好。”
梁雪然應一聲,對這位素未蒙面的方小姐更加好奇。
這次出國,梁雪然帶了洛檸;原本鐘深也要來,她心想正好安排他們見面。
計劃通。
但沒想到,百梁那邊出了事,鐘深臨時脫不開身。
梁雪然也沒告訴他,如今洛檸就在自己身旁。
但她也知道,以鐘深的消息靈敏程度,只怕也知曉洛檸近期的情況。
來法國的第一天晚上,魏鶴遠詢問梁雪然具體位置,她發了過去,順便抱怨:“法國真是美食荒漠,這邊的廚子不會做中餐,還得自己做。”
魏鶴遠立刻說:“我讓我那邊的人過去。”
“算了,這麽遠呢,就算你給人家開了高工資,這麽來回折騰也不好吧?”梁雪然否決他的提議,“簡單做個飯還沒什麽問題。”
魏鶴遠不再堅持。
梁雪然住在一套小公寓中,這也在梁老先生名下;餐具食材什麽的,不過一個電話,便會有專業管家及時送上門來。
晚上八點,梁雪然剛剛把西紅柿雞蛋盛出來,就接到魏鶴遠的電話。
他言簡意赅:“開門。”
“!!!”梁雪然的手上還有水,她徹底懵了,“開什麽門?你在哪兒?”
“在你門外,”魏鶴遠一本正經地說,“老情人來給梁總送溫暖了。”
梁雪然噗呲一聲笑出來。
她拿着手機,圍裙還來不及解,徑直打開公寓的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男人從地上抱起來。
細腰被牢牢掐住,魏鶴遠把她放在旁側的矮櫃上,瘋狂親吻着她的眉眼,唇。
他的親吻兇狠蠻橫,滿滿的侵略氣息,梁雪然快透不過氣了,臉頰又被他輕輕咬了一口,氣的她捶了這個男人一下,顫聲抱怨:“你輕點呀。”
魏鶴遠說着抱歉,細細親吻着剛剛不小心咬重了的地方,梁雪然的腳趾蜷縮起來,只覺自己已經被他的氣息完全包圍了。
她做好了準備。
而魏鶴遠并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男人抱着她,附在她耳側,聲音低啞,氣息不穩:“然然,真想把你藏起來,一直帶在身邊。”
梁雪然友好提醒:“以拘押、禁閉或者其他強制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屬于非法拘禁罪,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還會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魏鶴遠:“……”
“請時刻約束自己,”梁雪然提醒他,“不要試圖藐視我國法律,走上一條不歸路。”
“我大概能理解你的心情了,”魏鶴遠苦笑,“原來剛想表達心意被人打斷是這種感受。”
他總結:“像是剛做了一半就被人趕下去。”
梁雪然怒怼:“這種事情你又不是沒做過!”
見勢不妙,魏鶴遠及時轉移話題:“你做了飯?好香啊。”
他把梁雪然身上淩亂的衣服細致整理好,抱着她不舍得松手,循着氣味到達餐廳,瞧見桌上的菜,誇贊:“然然真厲害!”
梁雪然被他圈住,安置到椅子上。
她終于能夠仔細地打量魏鶴遠今日的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衫,最上端的紐扣解開,鎖骨若隐若現。
男人的臉龐不改英俊,依舊是她所熟知的那種一絲不茍。
魏鶴遠已經很自然地去取了筷子回來,首先嘗了一口西芹炒肉,贊嘆:“這道菜做的很好,色香味俱全,西芹的清香恰好地中和了肉帶來的膩感,吃起來唇頰留香。然然廚藝越來越好了,比我之前吃過的任何一道西芹炒肉都要完美。”
梁雪然看着他:“這道菜是我從附近中餐廳訂的。”
“是嗎?”魏鶴遠若無其事,又嘗一口,“仔細嘗嘗,這肉火候有點過了,西芹也不夠嫩,食材選的不行。細細品嘗下來,不如然然手藝好。只是仿了口味,沒有抓住精髓。”
為了掩飾判斷失誤的尴尬,魏鶴遠複又去夾西紅柿炒蛋,點評:“蛋太老,西紅柿太酸,這道不行。”
他逐個點評下去,極為挑剔:“廚師也太懶了,蝦仁都沒有清幹淨;豌豆牛肉也不行,牛肉太老,浪費食材;還有這湯,粥煮的時間太短……”
梁雪然心平氣和地放下筷子,克制住拿筷子暗算他的沖動:“這是我做的。”
魏鶴遠微怔:“哪道?”
“除卻西芹炒肉以外,每一道,”梁雪然對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魏先生認為不好吃、廚師該去謝罪的每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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