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花樓重逢(一)
? “此人名叫劉盛,是攝政王正妃的遠親。”那名門客将這個人的詳細背景說來:“他同時也是攝政王府與各商戶的中間人,對這些事應當了如指掌,如果我們可以從此人口中得到那些走私兵器運送的路線,便可在途中埋伏,抓他個人贓并獲。”
“很好。”蕭嚴對他的提議表示贊同,卻又問道:“此人可有什麽弱點?”
“這個人做事還算周全,否則攝政王也不會用他。”那名門客若有所思的說着:“小人暗中派人跟蹤了他許久,發現這劉盛不貪不賭且行事狡詐,唯獨有個好女色的毛病,時常流連于煙花之地。”
聽到這裏,蕭嚴緊蹙的眉宇舒展開來,說道:“這好辦,讓我們的人扮作青樓女子接近他,然後想法子從他口裏撬出話來。”
這時,另一名門客接過話去:“小人府上倒是有幾個歌姬,或能騙得過他,只是要能記住他告知的零碎信息,并據此畫出運送兵器的路線圖,恐怕不是那幾個婦道人家可以做到的,不知其他同僚,可有合适的人選。”
這人說完,所有的人,包括蕭氏在朝為官的幾位老爺都陷入一片沉默,竟無人應答。
蕭嚴也沉吟道:“不僅是這個問題,就算可以畫得出路線圖,若非對吾等十分忠誠,怕也不能将此大任托付于她們,這一點,普通的家婢或是歌姬,恐是都做不到的。”
正當陷入僵局、諸位大人都愁眉不展時,一個娟秀的女子聲音卻自座下傳了出來:“就讓奴家扮作青樓女子,套取劉盛的話吧。”
所有的目光一齊向秦婉投來,可秦婉卻毫無畏懼,不卑不亢道:“奴家自幼習畫,未曾見過的事物也能僅憑描述畫出來,這件事對奴家來說并不困難。”
蕭嚴知曉秦婉可以描摹秘籍之事,也自顧子陵那裏聽說過不少關于她擅于作畫的故事,心裏已認可她是此次行動最佳人選,只是還有些顧慮,于是推辭道:“那如何可行?你是秦氏唯一的血脈,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老夫百年之後如何同你九泉下的爹娘交待?”
秦婉卻固執道:“正因為如此,秦婉才更要參與此事。秦氏一族正是受到了攝政王的誣陷才落得如此下場,一定要扳倒攝政王,為秦氏數百條性命報仇,也只有扳倒他,秦氏才能等到平反昭雪的那一天,請世伯成全!”
她說着,越來越激動,雙眸之中也泛起水澤。
在場衆人似被她的情緒震住,竟許久未有人出聲。
片刻後,蕭嚴的一位同姓兄弟才出來為秦婉說話:“秦小姐所言不無道理,為今之計是找到攝政王勾結異邦的證據要緊,吾等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蕭嚴沉吟許久,終究還是答應了:“也只有如此了,與那劉盛套話時,務必要小心,定要先顧着自己的安全。”
聽着蕭嚴的叮囑,秦婉應道:“侄女定當竭盡全力,另外此事還請諸位保密,尤其莫要讓顧大人知道。”
蕭嚴立刻明白過來,忙應道:“且放心,此事皆在暗中進行,老夫定當極力維護,不令侄女的名聲受損。”
秦婉原本是怕顧子陵知道之後會對她橫加阻攔,不曾想竟被蕭嚴誤會,只是她也無所謂他們的看法,便也懶得解釋,由着他們去踹測。
這件事定下來之後,秦婉和參與此事的其他人都行動起來。
她趁着顧子陵進宮的時候做好準備,而蕭嚴也派人為她備下了僞裝的服飾,并買通了劉盛常去的那家花樓,令她扮作新來的歌舞姬。
雖說是自告奮勇的參與此事,可是真正到了那煙花柳巷之地,秦婉還是有些不自在。
還記得上一次到這種浮華之地還是五年多以前的事情,只是那時她唯一記得清楚的就只有突然下起的雨和雨中那個面容冷峻的少年,別的都很模糊,就連那些美麗的霓裳和燈燭也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至于那裏的女子是怎樣的,她就更是記不清了。
秦婉坐在二樓的廂房裏,側過頭便可透過身邊的窗戶,看到對面另一座花樓裏的女子,她們從窗戶裏探出半截身子,揮舞着芊芊柔荑和柔荑間撚着的絹帕,對着街上過路的男人們獻媚調笑,眺逗的聲音酥到了骨子裏,讓她想不明白怎麽人的聲音還能拐那麽多道彎。
她終于有些受不了的關上了窗戶,樓下廳堂裏的喧鬧卻透過地板傳了上來。
收回目光後,她有些緊張的吐了一口氣,轉而看向妝臺上的銅鏡。
卻見那裏面的女子一臉妝容妩媚妖嬌,就連最普通的眨眼,也充滿了溝引的意味,叫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對着那張滿面芙蓉色的臉,秦婉剛別扭的蹙緊一雙秀眉,目光卻又落在了鏡子裏她胸前的兩個白饅頭上。
她驚惶的低下頭,連忙用雙臂遮住,奈何那一對袖子也是若有似無的透着光,将兩條玉臂半遮半掩的現出些許輪廓。
“這是什麽破衣服?”她終于忍無可忍的跳起來,轉身去櫃子裏找件能見人的衣服來穿。
就在秦婉抓狂忙活的時候,樓下卻是熱鬧非凡。
這間花樓本就是京城中花名最盛的一間,由于裏面的姑娘生得嬌豔,又能歌善舞,一年三百多個日子裏,哪日不是賓客盈門。
看着眼前這些或風流倜傥,或鑲金帶玉的爺們兒,花樓的鸨母就像是看着一張張自個兒會走路的銀票,眼睛都笑開了花。
即便是這般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閱人無數的鸨母和姑娘們卻還是能一眼就自人群中分辨出真霸王。
一旦能攀上個出來散心的士大夫,或者微服的王爺,那她們這一年的營生便都不愁了。
這不,還是鸨母眼尖,很快就将目标鎖定在剛踏進門的那名男子身上。
此人雖然着一身暗色衣裳,和大多數錦衣華服的纨绔子弟不一樣,但那身料子卻是上等的貨色,足見來路不凡。
再看他的面容,年紀輕輕卻毫不輕狂,即便來到這尋歡作樂的地方也顯得低調謹慎,多半是出身世家,見過大世面的,說不準是朝中重臣,所以嚴于自律、頗為注重言行。
還有他背上負着的那把劍,還有那通身的氣度,一看就是條大魚。
鸨母雙眼放光,俨然已經看到大把的銀錢鑽進她的口袋裏,立刻對身邊的兩名女子使了個眼色。
其實不光那兩名女子,堂中未曾侍客的姑娘們都紛紛盯上了這位面生的客人。
畢竟都還是豆蔻年華,她們也難免忍不住追逐俊俏少年。
于是當那名負劍的男子行至樓梯處是,身邊已經聚集了一大叢莺莺燕燕。
“好俊俏的公子,讓奴家陪公子喝杯酒吧。”
“奴家會吟詩作對,看公子生得俊秀,想必也是風雅之人。”
……
那些嬌柔妩媚的聲音将男子圍繞在中央,甚至有姑娘加緊步子上前,在樓梯上擋住他的去路,然後搔首弄姿的往他身上傾過來:“讓奴家陪陪公子吧……”
眼見着濃烈的脂粉香氣就要撲到他的身上,他卻微微側身恰好躲過,于是那名女子便掉進了剛好經過的醉漢懷中,引來其他姑娘一陣哄笑。
這一人倒下,卻又更多人撲了上來,再次被阻住去路的男子終于擡起眼簾。
那雙冷峻的眼眸卻将站在最前面的姑娘吓得一顫。
那姑娘便撫着胸道:“吓死奴家了,公子這麽兇作甚?”
說着,她便要往他身上靠,卻聽到一個冰冷到骨子裏的聲音:“滾開。”
他沉聲道出這兩個字,于是幾乎依進她懷裏的女子便頓在了半路,怔怔的看着他。
其他不知情的卻還在往他跟前擠,他忽然伸手至身後,反手握住劍柄,将明晃晃的利劍拔出一截,而後将那句話重複了一遍:“滾開,聽到沒有。”
濃烈的殺氣自他身上彌漫開來,那些女子立刻安靜下來,讪讪的退開。
有幾個還一步三回頭的看着,似乎不甘心他就這麽上樓。
男子順手抓住行在最後的那名青樓女子,冷峻的目光逼視她道:“今日新來的歌舞姬在哪間房?快帶我去。”
方才還對他拼命追逐的女子此時卻吓得渾身發抖,一步一跌的引了他道二樓的一間廂房前。
聽到屋子裏傳來窸窣的響聲,他冰冷的眸子裏透露出焦躁的情緒,且愈演愈烈,接着便毫不猶豫的破門而入。
此時秦婉正在廂房裏翻箱倒櫃,奈何找遍了着屋子裏唯一的衣櫃,卻都是這種露胳膊露腿的衣裙,沒一件稍微收斂點兒的。
她才想着找鸨母要一身正常點兒的衣裙,就聽到這“哐當”一聲門響,頓時吓了一跳。
她還以為是那劉盛來了,可轉念一想說好的安排不是這樣的,應該先讓她去劉盛定好的房間給他敬酒的,于是準備從屏風後探出脖子去瞧來着是誰。
怎料她還沒來得及動作,腕子上便是一緊,整個人都被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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