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林宅暗影

? 城中直到醜時方夜闌人靜,陵、江二人抵達林宅之後,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在諸多房舍中尋到林夫人的所在。

夜裏看不清氣色,只覺得夫人的皮膚尚平滑,應有下人悉心照料。脈象稍弱,但并無斷續的現象。異香若有也早已散盡。除了續命至今這點使人意外之外,并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黑暗之中,陵越忽然一手從後方伸過來捂住江蓠口鼻,同時另一只手将她輕輕抱起,提着她往後退了兩步,一直躲進牆角,緊接着一道障眼的隐身法施在身前。原來今夜的梁上君子不只他二人,陵越早就覺察出屋檐上有一道劍氣由遠及近,此刻差不多落在林夫人房頂。

來者同樣悄無聲息地穿牆而入,這樣的修為跟夜市上的道士絕不是一個級別的。

只見他并不左右張望,簡直如輕車熟路一般直直落到林夫人床頭。就在江蓠差點想出手攔阻的時候,二人發現,來者竟似輕輕嘆了一聲,然後給林夫人灌了一口真氣。

穿着夜行衣來做好事,算是為善不欲人知嗎?

不論如何,先跟上去瞧瞧再說!

黑衣人出得林宅之後,好像刻意繞路似地東奔西突,最後出了北城門,打算隐入曲波湖中。倒也不能怪他警覺性低,實在是陵越的輕功太厲害,穩穩地與他保持幾十丈的距離,直到湖心一擊擒拿,從湖裏生生把他拽了上來。他反應也算機敏,立刻揮劍出招,只是江蓠才格擋住他斜劈的劍勢,昭淵劍就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三人就這樣浮在湖心的波面上僵持着。

還沒等江、陵發話,黑衣人就先問道:“你們是害了林夫人,還是想知道誰害了林夫人?”

陵越見黑衣人有施救之舉,本來就只想問明真相,不欲兵戈相見,于是收力調轉劍頭,以劍柄咣咣點住對方背上兩個大穴,然後扶着那不能動彈的黑衣人到湖邊坐下。

江蓠:“我們想知道是誰害了林夫人,見你鬼鬼祟祟的,才追了上來。”

黑衣人:“說我鬼鬼祟祟,你們不也鬼鬼祟祟?哼。”

陵越:“情非得已,還望兄臺見諒。”

黑衣人:“少來那套虛僞的,要賠禮,就先解開我的穴道!”

江蓠:“诶,你身手不如我們還這麽嘴硬啊。”

黑衣人:“你們身手好,解開我的穴道我也跑不了啊。”

陵越笑了笑,道:“有點道理。”說着就幫黑衣人解了穴。

晚風吹皺一池春水,月色溶解在跳躍的波光中。

黑衣人往左看看江蓠,又往右瞧瞧陵越,面向前方,手往左邊指,道:“這位大姐,是玉浮派的吧。”

江蓠一驚,自己适才出手用的确實是本門的劍招,但一招之內就被識破,對方的眼力也實在太刁了些:“大姐什麽大姐,你也不見得有多年輕!”

黑衣人見江蓠的反應,便知自己所料不差,道:“就算不是玉浮派的,也應該跟玉浮派淵源頗深。既然如此,咱們就是同道中人了。”他自行摘下了蒙面的黑巾,接着說:“在下紫琅派楊金刀。”

江蓠:“紫琅?紫琅派不是在兩年前就消失了嗎?”

楊金刀嫌棄地瞥了江蓠一眼,指指湖心:“消失什麽消失,喏,我們就在那裏面。本來是不能告訴別人的,可你們都追我追到了湖心,我想我也瞞不住了,想來師父也不會怪我吧。”

陵越:“紫琅派隐匿何處,我們并不關心,更不會對外宣揚。我們只想知道楊兄對林夫人昏迷一事了解多少,又為何潛入林家為她渡氣續命。”

楊金刀朦胧的眼神看向漆黑的虛空中,似乎想起了什麽美好的回憶,悠悠說道:“兩年多前,我們舉派遷來此地。那天風和日麗,我跟師兄在城裏閑逛時,遇到一位美麗的姐姐……”

“美麗的姐姐?”江蓠忽然想到了什麽,手在自己臉上指指戳戳地比劃起來,“她該不會是額頭開闊,一雙桃花眼,看上去可憐兮兮的,眼角微微有些下垂,跟我差不多高,身上還有跟我差不多的白花香氣……”

“正是王沅芷姑娘!”楊金刀突然兩眼放光,“你果然認識她!她說林府上有位夫人精魂盡失,拜托我想想辦法,看林夫人有沒有回魂的可能,最好再查查她失魂的原因。”

說到這裏,楊金刀竟開始淚眼婆娑,顯得懊惱萬分:“是我沒用,既查不出害人的元兇,也不能讓林夫人醒過來,只能不斷地給她輸真氣……唉,要不是我兩年多來一直為她渡氣,剛才怎會被你二人一擊擒下……”

陵越:“是我二人以多欺少,趁人不備,楊兄不必着惱。敢問楊兄,真是什麽都沒能查出來嗎?”

楊金刀瞟一眼陵越,問道:“你們玉浮派中,盡是你這般俊美的男弟子嗎?難怪王姐姐瞧不上我,兩年多來都沒個音信……”

江蓠:“沅芷早已不在派中,你要是告訴我們你查到了什麽,我就給你透露一下她的行蹤,好讓你去找她,怎麽樣?”

楊金刀轉憂為喜,道:“此話當真?”

江蓠:“沅芷尚未婚配,楊兄又一表人才,為她促成姻緣,我這個做姐妹的也不算坑她啊。”

楊金刀頓時覺得生活充滿希望,整個人都燃燒了,再沒有任何猶豫,就對陵、江二人據實說道:“我只查到一點,就是林夫人昏迷的原因……說起來,你們玉浮派脫不了幹系啊。”

陵越:“哦,此話怎講?”

楊金刀:“當時林夫人身上散出一股奇香,我想可能是什麽□□遺留的味道,查了很多書,問了很多人,最後不得已求助掌門師尊。旁敲側擊了大半年,總算在他老人家醉得飄飄然時問出了來由。

你們肯定很奇怪,我們紫琅派,為什麽能在水裏修行,我們也不是魚兒也不是蝦的。其實水裏修行有大大的益處,只是一般人做不到而已。掌門師尊從古書上得知,荒泉潴底下長着一種水草,人嚼服之後,就能在水下呼吸生存,連行動起來也毫無滞礙。我就對掌門說,我們紫琅派真是好福氣,有這樣的神物,助弟子們修行神速,事半而功倍哩。

掌門醉醺醺地跟我說,其實別的門派也自有他們的神物,只是有些掌門小氣,不與弟子們分享。比如那本古書上也記載着,玉浮派的夜生淵底通往地宮,地宮周遭叢生着一種叫莣枝的東西,人服下之後,魂體分離……”

江蓠:“啊?害人魂體分離,那算什麽神物?”

楊金刀:“掌門還沒說完吶。都說夜生淵是死人可進,活人可出,這點不假。人在魂體分離之後,只要一炷香內把那軀體投入夜生淵中,過不了多久,離魂的人就又活剌剌地出來了。只是出來之後——”

江蓠搶着說:“男子絕情,女子不能生育!”

楊金刀:“對對對!你想那男子絕了情之後,不被愛欲糾纏,自然心無雜念,要修成仙人還不是指日可待!恐怕比在水底修行還管用呢。”

江蓠:“……管用是管用,但感覺好邪門。”

陵越:“那林夫人當真是中了莣枝之毒嗎?”

楊金刀:“應該沒錯,莣枝者,又名七情花。香分七股,猶若喜、怒、憂、思、悲、恐、驚,漸次恍過,又合而為一。我對香味十分敏感,想是遍尋天下也再找不到如此奇香了。要說能媲美的話,也就是王姐姐……咳咳,我是說,王姐姐的香味也很好聞,剛才我覺得她跟你的香味很像,現在又發現其中略有區別,她的比較甜,你身上好像還有點苦味。”

江蓠點點頭,說:“能分清沅芷和我身上味道的人不多,你果然是個行家。”

陵越:“楊兄可知誰手中會有莣枝?”

楊金刀:“莣枝是玉浮的寶貝,我們紫琅的人見也沒見過,你們掌門又藏着掖着,我哪知道誰會有。我知道的都已經說完了,大哥哥大姐姐,你們也該兌現承諾了吧。”

江蓠:“你啊,不要整天呆在湖裏,晝伏夜出。你都知道王沅芷的大名了,就不能上街打聽打聽嗎?王家富可敵國,誰人不知?她家就在京城中,你有空去一趟,她顧念你輸了兩年多真氣的一片癡心,說不定會讓你做一做他們王家的貴客。”

楊金刀心情又跌入谷底:“富可敵國?原來是富戶千金……看來我又……希望渺茫了……”

江蓠:“對了,你們紫琅派為什麽要跑到揚州城北的曲波湖中裝神弄鬼?這裏人來人往,總是多有不便的。”

楊金刀:“我們也不想來啊,可是荒泉潴兩百年一漂移,它自己飛到了曲波湖裏,我們也沒有辦法,只得跟着來。”

陵越:“楊兄,紫琅派和荒泉潴隐匿在曲波湖中,這事想必令掌門并不想讓外人知道。正巧我跟師妹查案一事,也——”

楊金刀擺擺手說:“我知道了,我們今晚沒有見過,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陵、江抱拳稱謝。

回到城中時天已拂曉,街道兩邊開始支起賣早點的攤位。忙碌了一夜,陵越知道江蓠饑腸辘辘,便走進了一家馄饨鋪裏。

老板還未開張,見客人來得早,有些手忙腳亂地跑來抹了抹桌子,請他二人稍等。

“老板,我們不急着吃,你慢慢來。”說罷江蓠突然想到了什麽,取下頭上的金廂倒垂蓮簪,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了擦,心道:昨晚打鬥時居然戴着它,萬一不小心掉了可怎麽辦,真是好險。

陵越本來想着案情,但見到江蓠如此寶貝發簪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好笑。

江蓠一擡頭,發現陵越正在看自己,有點慌神,怯怯地又把發簪插了回去:“師兄,你說掌門應該知道莣枝的事吧,為什麽還要讓我們跑這一大圈?我們查了半天,也沒能給她老人家帶去什麽有價值的消息啊。”

陵越:“也不算全無收獲,如果是同一人作案,我們至少能确認此人兩年多前來過揚州。”

想到投毒的元兇很有可能是玉浮中人,陵越和江蓠心裏都是一沉。

江蓠:“師兄,其實我還有一點發現,不知道跟案情有沒有關系……”

陵越:“請說。”

江蓠:“我有個習慣,不管遇到什麽人,都想測測他的生辰八字。昨晚我一推算,發現安平泰與林夫人不僅剛好同歲,連生日和出生的時辰都一模一樣……該不會有人要收了這個時辰出生的人的魂魄,練什麽邪功吧?”

陵越:“師妹果然心細,此事我也會禀告掌門。”

店老板端上兩碗熱騰騰的馄饨,江蓠看到食物,精神振作了幾分,一邊對着湯汁吹氣,一邊問陵越:“師兄,我們接下來就回玉浮嗎?”

陵越:“禦劍耗神,昨夜你又不得休息。我們可在揚州城盤桓一日,養足精神,明日再歸。”

江蓠猶豫了一下,說道:“師兄,我确實還有點事沒做,但又不想拖師兄的後腿。師兄若是着急,可立時啓程,先行回山。我辦完事後,後腳就跟上!”

陵越笑道:“揚州城是你的故裏,即便不能與家人相見,你也理當四處看看。此次我本打算過府拜望令尊,陪你在揚州住上幾日再回,因此并不着急。仙箓司中諸事繁瑣,晚些回去,我也落得一點清閑。”

江蓠:“如此多謝師兄!那我們明日再回!”

二人回到客棧中後,得知溫清堂的蘇小姐托人留了一個口信,問陵越、江蓠何時離開揚州。江蓠給了跑堂夥計一點銀錢,請他轉告蘇小姐,歸期就在明日早晨。

在房中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江蓠便一個人跑到了城郊。原來她母親出走之前,給她留下一個寶盒,裏面都是當年胡商交易得來的寶貝。盒子就埋在城南一片荒冢旁的紅樹林中,江蓠依着童年的記憶,果然把寶盒挖了出來。

其實珠寶首飾對于修道的江蓠來說,并無太多用處。她平時所用的幾件首飾,都是托杜蘅的福,由陵川送的。只是寶盒中還有一塊紫黃晶,讓江蓠念念不忘——紫黃兩色相依,如同雷火交纏,把它做成一個劍墜,不是正好送給陵越,交換頭上的簪子嗎?

重拾童年的寶貝,江蓠本該開心,但雙手撫摸着母親留下的寶盒,又難免傷感起來。這些年來,她雖習得一身道術,但從來不敢去占算母親的吉兇,生怕算出什麽不好的事來。

一個人走在荒冢中,江蓠想着,自己該不會就像一個四處游移的孤魂吧?出家之後雖說該以天地為家,但其實她從來都是想把玉浮當做自己的家,甚至在玉浮西邊的小山上蓋了一個小樓。可是呢,要說是家,也得有家人才好。曾經有娜迦、岫蘿、曦月、明玉、杜蘅、沅芷,重岩也算小半個,如今還剩誰?似近又遠的師兄,能算是家人嗎?總想守住些什麽不變的東西,最後發現能守住的只有一座空山。

在氣派與繁榮之餘,揚州亦有小家碧玉的一面。深入白牆黑瓦的街巷,跨過彎如新月的拱橋,夾道草長莺飛,總算能讓人拾回一點昔日的記憶。江蓠從城郊走到城中,從城南走到了城北的溫清堂,又在溫清堂背後的深巷中與蘇府不期而遇……

這是在夢中回來過無數次的地方——

好像沒有記憶中那麽高大,不對,是自己長大了……

戴着黑紗鬥笠,一邊在自家門口徘徊,一邊豎着耳朵聽院子裏的動靜:有父親、弟弟、爺爺和管家說話的聲音。

父親吼人的時候還是中氣十足的,爺爺好像反應慢了,想也知頭發更白了……家裏人說的揚州話,她自然能聽懂,只是已不大會說了。低着頭,不知不覺間,眼淚滴濕了腳邊的青石路面。

她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指指畫畫,真希望能在這裏留下什麽痕跡。

江蓠因為眼睛紅腫,不願與陵越打照面,這一日的餐點都是請小二送到房中,她一個人默默吃了。夜裏依然心緒難平,想出門走走,但四下的熱鬧更使她無所适從,于是她獨自翻上了客棧屋頂,把紅塵擾攘都暫且擱在腳下。

潮潤的空氣令人感到舒服,江蓠下意識地哼起了幼年時跟姐姐學唱的歌謠: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愁~殺~人~來~~關~月~事~,得~休~休~~~處~且~休~休~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幾~家~夫~婦~~同~羅~帳~,幾家~~~飄~散~在~外~頭~

……

陵越見江蓠半天沒個蹤影,此時倒在屋頂上唱歌,本想叫她一聲。但定睛一看,她面上晶瑩點點,就知還是不打擾為妙。

翌日清晨,二人剛到城門口,就看到蘇合香似乎早在那裏等候了。還好江蓠有所準備,黑紗鬥笠不曾撤去。

蘇合香迎上前來,道:“陵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陵越示意江蓠先行,江蓠困惑不解,只得先走出城門去:也不知姐姐還有什麽話要交代,莫非跟林夫人的案情有關?那麽又為什麽不方便讓我知道呢?

不一會兒後,陵越趕上了江蓠。

蘇合香眼見二人行到二十步開外,橫起竹笛,吹上了一曲。那笛聲幽怨宛轉,似是寄托了情思綿綿無限。

原來她對陵越說的是:“請你好好照顧我妹妹。”

望着兩人業已消失的身影,蘇合香輕聲說道:“傻丫頭,溫清堂藥材的排列順序與別家不同,你就不能裝得手生一點嗎?”

等江蓠回到山中,陵越才把蘇合香委托他轉交的家信遞給她。

江蓠看完之後又哭又笑,原來姐姐沒說別的,從頭到尾都在拷問陵越之事,什麽“夜裏膽小離不得他”,最好老實交代清楚!

朝露亭中的陵越,看向山月居裏正襟危坐、給姐姐回信的江蓠,先是一笑,然後又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頭上的花簪一步一搖,自打從揚州歸來後就從未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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