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戒指
顧庭樹每日天不亮都去軍營,到天黑以後才回來,有時候連戰甲都來不及脫,倒頭就睡。第二天依舊如此。
他是不去戰場的。靈犀想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忙成這樣。顧庭樹的世界裏有鐵有血,她的世界裏只有滿院子的花草和珠寶店裏的首飾。她對他那個鐵血世界并不感興趣,只希望他保重身體,不要太累。
靈犀的生活和所有的富家太太一樣,麻将場、馬球場、戲園子、玉石店是她主要的娛樂和交際的場所。在她的那個圈子裏,她是第一夫人,又年輕漂亮,很是惹眼。旁人恭維她,暗地裏又嫉妒她,常常笑着說:“我家那位娶了四位姨太太,這還不夠,偏要偷着摸着在外面養娼妓。還是公主馭夫有術,把顧少爺調|教得服服帖帖。”
靈犀心裏冷笑,表面上敷衍幾句。晚上嬌聲軟語地跟顧庭樹抱怨:“讨厭,她們那樣說,好像我多麽彪悍妒忌似的。”把手上的镯子砰砰扔到桌子上。
顧庭樹對這些女人間的瑣碎并沒有興趣,他站在靈犀身後,見她打開了首飾盒,颠來倒去地翻騰镯子和耳環,明燦燦的金銀在燈光下更加耀眼。
“今天瞧見京兆尹家的三太太,相貌一般,穿戴卻不俗,手上一塊藍寶石戒指,明晃晃的耀眼。哼,”靈犀撅起了紅紅的嘴唇:“她丈夫一年的俸銀僅千兩,誰知道那錢是哪來的呢?”
顧庭樹微微一笑,她卸了妝,嘴唇還那麽紅,眼睛又那麽亮,倒是比白天更加風情。
“如今世道壞了。”靈犀忽然皺起了眉頭:“百姓想的是盜搶拐騙,當官的專心斂財,皇帝又昏庸愚懦,只想打仗。”說到打仗,想起了顧庭樹所說的話,嘆了口氣:“那個什麽犬戎族也是可惡得很,沒有道德沒有秩序,搶了咱們的土地和女人,還要殺人!”
顧庭樹見她把家事國事天下事都點評了一個遍,不禁微笑起來:“我在軍營裏聽副将們吵架已經夠了,回來還要聽你講這些沒用的。”彎下腰把她抱了起來,柔情款款地:“睡覺去。”
靈犀很快和昭明公主一家走得近了起來。
驸馬府奢侈華麗,有京城第一院的盛名。昭明又是最爽朗好客的。未出嫁時就女扮男裝出去玩,出嫁之後就更是沒什麽忌諱。她和藍貝貝簡直要效仿戰國時的呂不韋,要養門客三千了。家裏賓客幾乎沒有斷絕過,門前的青石板路幾乎被來來往往的馬蹄踩碎。
靈犀喜歡去驸馬府裏打麻将、看馬球比賽、看戲,這些都是婦人們的消遣方式,并且不會被顧太太唠叨,要是她去街上看戲,除非有顧庭樹陪同,不然顧太太肯定要嘀咕她舉止不端了。
在驸馬府裏認識的新朋友,又跟以前不一樣了,這些人都是王妃郡主一類的,個個家世顯赫,靈犀在她們中間,倒是成了很普通的人。
內室裏裝着水晶做的燈,大白天也燈火通明,将一張麻将桌照的雪亮。八只柔軟的玉手把玳瑁雕刻的麻将搓的嘩啦啦響。
靈犀坐在下首,鬓發高高挽起,穿一件尋常的蔥綠色短衫長裙,與耳環上的滴水翡翠,手上的翡翠镯子相互映襯,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自己這身裝束太寒酸了。
身邊那三位牌友一個是王爺的姬妾,兩個是王妃,王妃的年紀都可以認靈犀為義女了,然而三位滿身的珠玉佩環,十分貴氣,單是從袖管裏露出來的手,內容就很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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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端帶着六寸長的純金護甲,護甲上雕刻花鳥鳳凰,內容不一。手上又帶着各式寶石戒指,十根手指頭全戴滿了,猶嫌不夠,恨不能多生出幾根手指來。那寶石上反射出的光彩照的室內其他景物都黯然失色。
那位小妾談起了自己手上的黑寶石戒指,笑道:“這是波斯來的商人賣的,說是火山裏采的石頭,又漂亮又珍貴,非得是我們這樣的人家才用得起。”把自己的戒指取下來給她們看。
靈犀也看了,這寶石雖然是黑色,卻晶瑩剔透,約有豌豆大小,四周以碎銀為托。靈犀看完又還給人家,嘴上不說,心裏也喜歡得不得了。
小妾又笑道:“那波斯人張口要五千兩,王爺不樂意,說不就是塊石頭嘛,跟他講了價,到底四千五百兩給買下來了。”
那兩個王妃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心裏笑這個小妾舉止很小家子氣。然而戒指的确是好戒指,
靈犀趁摸牌的空檔,把自己手上的祖母綠戒指摘下來揣袖子裏了。總共就這麽一個戒指,戴來戴去的盡惹人笑話,一個寶石戒指都沒有,難怪那些人正眼都不看自己。
忽然外面一陣女人的笑聲:“今天天氣涼爽,倒是可以去馬場跑幾圈。”
衆人還沒起身,昭明已經掀開簾子走進來了:“你們幾個躲起來玩,也不叫我。”一手攬住靈犀的脖子,卻對一個王妃笑道:“嬸子上次說的藥方拿來了嗎?”
那王妃也笑了起來:“你早不提醒我,這會兒叫我怎麽拿?”
衆忙問是什麽藥方,昭明說是養心的藥方,給母親用的。旁人又說起了安貴妃在宮中如何受寵,明裏暗裏把昭明奉承巴結了一遍。然後昭明又被人叫出去,衆人才坐下重新打牌。
隔着一道窗子,藍貝貝和昭明說話的聲音隐約傳過來。
“你身子不好,今天不要騎馬了。”
“我身子挺好。”
“小錦,你鬧什麽脾氣。”小錦是昭明的閨名,藍貝貝說話的語氣已經不太溫和了。
兩個人顯然不願意在院子裏吵架,又低聲說了幾句就各自散開了。
屋子裏的人手裏摸着牌,耳朵卻支愣着聽外面。昭明公主可謂天之驕女,皇帝對她的寵愛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文武百官們見了她都要畢恭畢敬的。因此這些高官的夫人們既要巴結她,暗地裏又不免嫉妒一些。
“這位驸馬爺的人品相貌算是一流的了,舉國上下再也找不出更好的。”其中一人終于忍耐不住似的開了口,要扒一扒這一對新婚夫婦的八卦。果然另一個人接口說:“可惜身份低了些。”
靈犀很明智地沒有搭這個話茬,只是低頭看牌,并且很慶幸衆人的話題從戒指上移開了。
她傍晚回去的時候遇到了昭明。當時昭明正在花園裏訓馬,一條鞭子揮舞得啪啪作響,幾乎把那匹馬抽出血肉來。
昭明是疾風烈火一樣的性子,又剛毅頑強。她喜歡結交朋友,王公貴族、三教九流,男男女女都有,屋子裏的那些闊太太們都把她當做知己。實際上昭明不大瞧得上那些官太太們的做派。看戲、玩牌、嗑瓜子這種婦人行徑,她一向不大參與,她更喜歡金戈鐵馬的世界,喜歡殺伐決斷的氣勢。整個驸馬府被她治理得井井有條,外面的産業也由她打理,幾乎是日進鬥金。
靈犀看她這個架勢,心裏有些發憷,勉強地笑了一下就告辭了,昭明把鞭子扔了,親自送她到門口,這種待遇是很少見的,然而昭明對她總是異于常人的熱情。靈犀有時候以為昭明是感念姐妹情深,但是她看自己的時候,眼神卻又是冷冷的。
“每次都走得這麽匆忙。”昭明一手搭在馬車的邊緣,很惋惜的樣子:“晚飯都已經備下了,你又不賞臉。”
靈犀只好歉意地笑:“今日實在不湊巧,家裏有客人來。” 又說了幾句話才得以脫身。
靈犀回到家裏,在鏡子前卸妝時,又把自己的首飾盒翻騰了一遍,旁的不說,戒指實在有點拿不出手了。但是要買新首飾,這句話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
顧家在京城是名門望族,三朝元老,上溯一百年是富商大賈,家産多得沒人去計算。顧家人口不多,也不至于出現坐吃山空的局面。如今是顧太太管家,家中吃穿用度不算節儉,可也并不豪奢。除了除了上次阿桃的喪禮辦得很大,平時似乎沒有用到錢的地方。這樣算起來,家裏應該有很多很多錢的。顧庭樹治軍,軍費從國庫裏撥出來,成千上萬的白銀從他手裏流過去,他是坦蕩磊落的人,一文錢都不會出錯。
這會兒天色還早,靈犀腦子裏想着那塊黑寶石戒指,去顧太太那裏請了安,然後跟丫鬟們一塊兒在院子裏賞花,忽然管家從外面帶過來一個小兵,小兵冒冒失失地跟靈犀行禮,說是讓她送一份密函給顧少爺。
這種事情靈犀以前也做過,顧庭樹的私人物品的放置地點只有她清楚,并且軍營離都城不遠,靈犀也去過軍營,熟悉路程。她讓小兵先回去。自己去屋子裏打開抽屜,取了那封密信。
“公主是騎馬呢,還是坐馬車?”秋兒問道,頓了頓又說:“太太今日睡得早,公主這會兒騎馬出去,想必她也不知道。”
靈犀聽了,就找來一件藏青色的小厮衣服,把頭發盤到腦後,蓋上帽子,獨自一人騎着馬出城了。
快到軍營的時候,兩個等候在此的小兵迎上來,他們兩個是認得靈犀的,先跪下行了禮,又歡天喜地的給她牽馬,把她迎到了中軍帳內。靈犀進去的時候,裏面密密匝匝地站滿了人。那個小兵沒有通報,她只好貼着牆角蹭進來。
帳篷內點着蠟燭,靈犀才看清衆人是圍着一個圓形的沙盤,盤內溝壑縱橫,很巧妙地勾畫出山川河流的局面。顧庭樹手裏拿着一根細長的指揮棒,正在講解什麽。靈犀進來時,他頭也沒有擡,只是很自然地從她手裏取過了信。
身邊那些将士們很警覺地看了一眼這個臉色過分雪白的少年。然而顧庭樹沒有說什麽,他們也只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盡管現在讨論的是絕對的軍事機密。
靈犀在顧庭樹身邊看了一會兒,有些明白了他們是在講前線士兵運送糧草的路線圖。她有點驚訝,因為糧草是軍隊的命脈,路線圖相當于軍隊的咽喉。她自己不好意思繼續聽下去了,只好悄悄溜出去,一個人在草地上騎馬。
一直等到那些人都出來了,靈犀才返回軍帳,地上的沙盤已經被推平了。顧庭樹站在火光下看那封信,一身黑色的衣服上沾染了些許風沙。他這段時間雖然辛苦,倒是壯實了一些。
靈犀輕聲輕腳地站在他背後,“嘿”了一聲。照例沒有把他吓到。他只是把信折起來扔到火堆裏,然後上下打量她:“你一個人來的?”
靈犀背着手轉了一圈,表示自己身上确實沒有藏第二個人。
顧庭樹晚上還要見一個人,大概要夜裏才能回去,因此他派了一支軍隊送靈犀回家。靈犀卻非常地不情願:“我跟你一起回去。”自己跑到案桌後面的墊子上坐下,表示出很堅決的态度。
顧庭樹忙得焦頭爛額,也就懶得管她了。不一會兒軍營裏埋鍋造飯,火頭軍把兩人的晚飯端過來,是很平常的面餅和土豆。靈犀吃了兩口就放下了,一個人站在兵器架前拿着弓箭玩。她也知道顧庭樹嫌她煩,所以并不敢上前讪臉。
夜裏有從前線趕回來的士兵,向顧庭樹彙報戰況。靈犀已經困得不行了,在顧庭樹身邊縮成一團,頭慢慢地往他懷裏沉。
“老将軍甚是英勇,與犬戎族對峙半年有餘,厮殺過幾場,人員兵器并無太多損傷。”小兵回答道。
顧庭樹端坐在帳內,身姿筆直,微微皺着眉頭:“我父親身體怎麽樣?”
“老将軍身體康健。”士兵回答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看着顧庭樹懷裏的人。靈犀的頭越來越低,直接栽倒他的兩腿|間。顧庭樹索性用胳膊肘壓住她的肩膀,不許她亂動,又正色問:“父親跟我說什麽了?”
“他……他說讓少爺安心做好家裏的事情。”
顧庭樹神色傷感,叫那個士兵先回營帳裏休息,自己則開始提筆寫信。靈犀掙紮着直起腰,朦胧着眼睛問:“可以回家了嗎?”
顧庭樹覺得很煩惱:“我說了今天要晚點回去,你非得守在這裏。”頓了頓,見靈犀又趴在他身上睡了,他只好把信紙收起來:“算了,我陪你回去。”
“沒事啊,你寫你的,我等着你就是了。”靈犀的仰着臉,臉頰上還留着一個被顧庭樹的腰帶壓出的紅印。但是顧庭樹已經叫副官準備馬車了。
此時夜已經深了,車夫坐在車轅上沉默地趕車。靈犀被冷風一吹,反而精神了許多,攀着顧庭樹的胳膊唧唧咕咕的說話,顧庭樹精力總是很旺盛,也就耐心地陪着她。
“你剛才說什麽戒指?”顧庭樹忽然問。
靈犀只是随口一提,聽見他問了只好說:“靜安王家的小妾手上戴的,黑顏色的東西,我瞧着很一般。”
顧庭樹看着她的眼睛,最後笑了起來,掀開簾子對車夫說:“繞道玉石街,看看有沒有營業的鋪子。”
靈犀臉頰一紅,支吾道:“又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心裏卻不免歡喜起來。
玉石街上盡是賣珠寶翡翠的鋪子,其實良莠不齊。有些專門給王公貴子供貨,有些則是把幾文錢的玉石裝飾起來專門诓騙鄉下人的。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了,街道上黑漆漆的,唯有他們家馬車上的燈籠散發出一點柔和的光。
靈犀趴在窗口,心裏失望極了。幸而車走到盡頭時,終于瞧見了一間很小的店鋪,門還敞開着,散發出一丁點光。
兩個人都高興起來,一起下了車走進店鋪,卻又有些失望。
店鋪很小,烏黑的櫃面上擺放着一些誕辰石,玉石上寫着生辰八字,幾兩銀子一塊的玩意,哄騙地主家的小孩罷了。夥計是個矮小的年輕人,正站在櫃臺後面打哈欠,看見有客人來,才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
顧庭樹問道:“有沒有好一點的戒指?”
夥計看了一眼這兩人的衣着氣派,忽然仰起臉朝上面嗚嗚啦啦地講了一堆。說的不是漢語,倒是把他們兩個吓了一跳。然後上面有人回應了一句,夥計才叫他們倆上樓。
所謂的樓,其實跟鴿子房差不多,樓梯是掉了漆的木頭做成,踩上去吱吱呀呀地響,靈犀小心翼翼地握着扶手,而顧庭樹個子高,進了這個地方簡直像是進了小人國一般。
樓上的“鴿子房”裏光線倒是很亮,木頭牆壁上一面懸挂着波斯地毯,另外一面挂着中國畫。一個長着絡腮胡子的中年人站在厚實的櫃臺後面,眼珠子碧綠,應該是波斯人人,一身黑色布衣,櫃面上擺放着棉布、锉刀等一系列打磨玉石的工具,想來他就是老板了。
靈犀已經非常失望了,這家店瞧着就很不上檔次,想來也拿不出什麽好貨,只是委屈顧庭樹陪自己白跑一趟。
那波斯人會說簡單的漢語,不過今天太晚了,他也困得懶得張嘴,直接從櫃臺後面拿出一個木頭盒子,幾十個碧綠赤紅的寶石整齊擺放在絲絨布內,倒是挺奪目的。
靈犀單手支着下巴,沒有說話。顧庭樹也只是湊過來看了一眼。
老板見這兩個人根本瞧不上這些寶石,就連推銷的話也省了,直接把盒子收回去,又翻找出一串鑰匙,從櫃臺最深處取出一個紫檀木做成的盒子,盒子精巧,單是打開鎖頭就用了四把鑰匙。盒子打開後,就見裏面的絲絨布面上,躺着一顆熒光水潤的寶石。寶石約有指甲蓋大小,透明到了精致,一直盯着看,精神都仿佛要被吸進去了。
波斯人簡單地介紹了幾句。這也是火山堆裏采的石頭,但是無論成色還是大小,比那位小妾手上的都高明太多了。
顧庭樹看了一眼,笑道:“這個好像還可以。”于是就決定要這個了。
波斯人也懶得講價,直接伸開了兩個手掌:“十根金條。”
靈犀愣了一下,顧庭樹點點頭:“把單子開一下,明天我派人把金條送過來。”
波斯人見這兩人買東西爽快得不像話,他做生意久了,也沒有露出太多的驚訝,找出票本把單子開了,遞給靈犀。靈犀揣進荷包裏,跟着顧庭樹一起下樓了。
馬車夫已經在打瞌睡了,見主人出來,才勉強抖擻起精神。這兩人進了馬車,靈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過臉看着窗外。免得露出太興奮快樂的樣子,被顧庭樹瞧見了,會以為她眼皮子淺,沒見過好東西。
顧庭樹一手支着腦袋,昏昏欲睡。車身搖晃,他也睡得很不安穩,正在無可奈何時,忽然眼前一暗,臉頰上被溫熱的東西觸碰。顧庭樹微微一笑,知道是靈犀偷偷親了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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