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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尊身為獸類的潛在直覺斷定,洛傾婉百分之九十九是在裝睡。

?洛傾婉胸口嘔着一口悶氣,恨不得噴死龍尊,知道就放在心裏,說出來搗啥亂。

她不安份的踢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大剌剌的翻了個身,胳膊“拍”的一聲,打在龍尊的嘴臉上,心裏一陣快慰,叫你多嘴。

?毫無防備的挨了拳,龍尊整張臉都黑了,原先百分之九十九的直覺,現在是百分之百的肯定,洛傾婉是在裝睡。

?就在龍尊氣急敗壞,想要提起洛傾婉揍一頓時,洛傾婉又是一個翻身。

?這一次中招的人不是他,而是正在給洛傾婉拉踢開的被子的端木璃。

?端木璃比自己還慘,一拳直接打在眼睛上。看到端木璃眼晴一圈青黑一片,打的那叫一個狠,龍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塊感。

?看着翻身背對着自己的小女子,端木璃揉了揉被打疼的眼睛,無聲嘆息,湊到她耳畔,無奈道:“丫頭,我不在的期間,要乖乖的聽話,莫要離開神殿。”

?頓了頓聲,他又道:“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罷,一切都待我回來後,再任你處置可好?”

?誠是洛傾婉故作裝睡,也不會回答端木璃。

縱是回答,也是賞他一個包子拳,這下兩只眼睛都成了熊貓眼,真正是圓滿了……

于是,端木璃悲劇的頂着一對熊貓眼,離開寝殿,擡起頭,眸光凝望着天空,明顯的感受到,體內的實力正在逐漸流失。

一股燥動的力量,正在他體內蠢蠢欲動,更确切的說,那股力量,在掙脫束縛,想要沖破他靈魂的壓止。

?随後從寝殿出來的龍尊,看到端木璃,英挺的眉不由的皺了起來,“你的實力……”

?“如你所見。”

轉身,回頭,深邃绮麗的黑眸望着龍尊,鄭重的說道:“月滿之時,是陰氣鼎盛之時,夜冥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婉婉的性子太倔強也太固勢。”

?“不要跟本座說什麽保護她的話,本座憑任何答應你?”

龍尊雙臂環胸,倚在殿門上,眯着赤色眼眸,看着功力正在減弱的端木璃,挑眉傲慢道:“本座留下來守護她,那是本座自己的事情,與你何幹。”

無論龍尊的态度有多麽的傲慢,多麽的目中無人,在這一刻,端木璃都選擇相信他。

不管龍尊是答應自己,還是出于龍尊的個人原因,只要能在他離開的期間,保護好婉婉的安危便好,“那我便放心了。”

?“你也知道,她根本就沒有睡着,只是不願意,看着你離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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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9萬更完畢

龍尊拿出一個閃爍着五色光的瓶子,遞到端木璃的面前,“這東西,是她剛才拿給本座,讓本座交給你的,希望能對你有用。”

?在端木璃前腳出殿時,洛傾婉就醒來,把五行瓶交給龍尊,讓他交給端木璃。

?如果,是洛傾婉自己拿出來交給端木璃,端木璃必不會要。

?遞過龍尊遞上來的五色瓶,端木璃晦澀的眸光望着殿門,唇角勾畫出幾近完美的弧度,收起五行瓶,轉身離開雲。

碧風殿的院子裏,韓進坐在櫻花樹下,慵懶的倚靠在輪椅的背上,擡起透澈的眼眸,凝望着天空。

?攤開手掌,象牙白的手指上把玩着那條黑月挂墜。

身後一陣韓進掠過,樹上盛開的米分白櫻花,如下了一場花雨般随風飛舞在韓進的周身萦繞,久久不落。

未回頭,韓進依舊望着天空,似有所思的道:“你來了。”

聲音輕淡如風,如不仔細聽,那幾乎被風吹散的聲音,令人捕捉不到。

冷漠的眸光從韓進手上的項鏈掠過,端木璃掀起眼眸,看着眼前盛開的櫻花,黑色眼眸深和浮閃過一絲絲異樣,“你,喜歡櫻花?”

?“嗯,許是與櫻花有解不開的緣份,生來就喜歡。”仍然沒有回頭,韓進伸出手掌,看着米分白的花瓣落在掌心,陣陣清香撲鼻而來,他勾唇輕笑道:“聖主,來找我,許是和婉婉有關吧。”

眸色晦暗不明,端木璃微縮瞳孔,俊顏冷沉的如覆寒霜,周身森嚴冷漠的氣息澎湃驚人,“你的命是我給你的,你存在世間的使命,就是保護她的安全。”

韓進透澈的眼眸微微垂下,斂去他眼眸中的情緒,櫻花色雙唇,色淡如水,抿成一抹削薄的弧度。

沉吟半響,他才擡起沒有絲毫波瀾的透澈眼眸,看着身旁的紅衣妖嬈,氣場懾人的端木璃,風輕雲淡的笑道:“原來,師傅所說的那個人,果然是你……”

冷漠的瞥了眼韓進,端木璃渾身散發着冷然和排斥的氣息,擡頭仰望夜空,“我既然能給你命,就能夠收回,別妄想,得到不該屬于你的。”

?“呵呵。”收回視線,韓進看着手裏的黑月挂墜,低低一笑,“世人敬仰畏懼的九霄聖主也會擔心,會恐懼?小婉說過,屬于你的東西,別人搶不走。”

端木璃沒有立即作聲,只是沉默着,周身環繞的冷然氣流開始陰沉壓抑,讓整個院子的空氣,都在逐漸凝結,飄落飛舞櫻花,結了成冰霜,定格在虛空。

?整座院子裏,除了櫻花樹下的兩個人,所有的事物,都被寒冰凝結。

一瞬間,碧風殿如置身在千年玄冰窖,冷的錐心刺骨。

韓進說的沒錯,世人畏懼的九霄聖主,也會擔心,也會害怕。

因為,對方是韓進,是婉婉的師傅,他在婉婉心裏絕對是個不一樣的存在。

任何人,尚不足以讓他感到威脅,可韓進不同。

他離開的時間待定,他不希望到那個時候,韓進在這段時間裏,就在婉婉的心裏紮了根。

“屬于我的,別人搶不走。”壓抑感越來越重,陰霾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碧風殿裏其他人,均已承受不得昏倒,他臉上無一絲波動,黑色深邃能吸入靈魂的眼眸,若虎豹般淩厲懾人,冷魅的聲音無比的嗜血陰森,“因為,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一個搶她的人活在世上。”

韓進抿唇不語,眸光平靜淡漠的凝睇着他,許久之後,嘆息了一聲,“她心裏喜歡的人,是你,就算是我,也搶不走她對你的分毫感情。”

?冰封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的松動,端木璃深深的看了眼韓進,“你知道,便好。”

?韓進不語,淡然勾唇,從師傅死的那天,告訴他,他沒有心,只有二魂三魂依附着那個給他生命的人存活于世時,他就知道,他這一輩子,都沒有愛別人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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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璃走之的,洛傾婉就從*上爬起來,渾身釋放着徹骨的寒氣,步步直逼龍尊,鳳眸裏驟起狂風暴雨和邪佞嗜血的光芒,“小尊尊……”

步步後退的龍尊,忍不住雙肩一抖,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直瞪洛傾婉,“說人話。”

“老實交代,問天鏡是不是回到你的手裏了?”洛傾婉的把抓起龍尊的衣襟,踮起腳尖,氣勢淩人的俯視着龍尊,“別跟姐說,你沒有從他的手裏拿回問天鏡。”

被洛傾婉給抓着衣襟俯視着,龍尊覺得很沒面子,孔武有力的臂膀一攬,把洛傾婉嬌小的身子攬在懷裏,反俯視着他,森嚴冷漠的道:“他現在,靠問天鏡離開,你覺得,他會把問天鏡還給本座嗎?問天境心念一動,可從極南之地,轉移空間到極北之地。女人,本座警告你,乖乖的待着,別妄想找到他,他充其量,就是避過滿月的三日,死不了。”

?“誰說姐要去找他。”推開龍尊,洛傾婉一個漂亮的旋身,姿勢潇灑的坐在大殿的椅子上,沒好氣的白了眼龍尊,“我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準備過兩天給韓進動手術。龍血我手上有,另外兩種草藥,韓奕已派人去找,唯差生長在極南蒼龍雪山的冰鱗雪蓮。”

?她頓住聲,皺起娥眉道:“極南的蒼龍雪山,距離這裏十萬八千裏,我就是乘着韓進的白鳳趕路,一去一回,也要一個月的時間。再則,冰鱗雪蓮摘下來後,必需要馬上煉制,否則,便會枯萎,以韓進的情況,他不宜勞途趕路,只能借用問天鏡到達蒼龍雪山,才能在得到冰鱗雪蓮後,第一時間趕回來。”

?龍尊眯着赤色眼眸盯着她,似乎在探索她說的是真還是假。

但,不管是真,還是假,他都不會把問天鏡,拿給洛傾婉。

端木璃離開前,确實把問天鏡還給了他,是擔心,夜冥和那個神秘人,再次突襲時,可利用問天鏡,把洛傾婉送走。

不到必需使用的時候,他是不會使用問天鏡。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利用問天鏡,把端木璃送去的地方,就是極南之地的蒼龍雪山。

他怎麽能夠讓洛傾婉,去了蒼龍雪山。

?“緩上幾天,韓進也死不了。”靠在金龍盤飛的柱子上,龍尊挑起英挺的劍眉,鄙夷道:“女人,你收了個小徒弟,莫非是當擺設的。”

洛傾婉這女人,就是個勞碌命,壓根不能讓她閑着,非得讓她忙起來,她才能安份下來。

“澈兒天賦高,縱是我不指點,以他的悟性,很快就會晉升到玄階的。”

話雖是這麽說,洛傾婉還真擔心,蒙元澈修煉時,會急功近利,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

?畢竟,蒙元澈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

雖然,韓進說,他已經在蒙元澈的體內設下一道封印。

可若是,蒙元澈在修煉中,強行沖破封印,身體承受不得猛地爆發的實力,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就是經脈爆裂,“我去看看他休息了沒有。”

起身甩了甩衣袖,洛傾婉哼着小曲,一句也沒有向龍尊問,端木璃去了何處。

因為她知道,問了也白問,索性,不去問。

她把夜冥曾經給她的五行瓶,裝滿了她的血,應該對端木璃有用。

所以,她也不擔心,端木璃會出什麽事情。

她相信,端木璃說他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看着洛傾婉不再吵着要找端木璃,也不鬧着要問天鏡,龍尊唇角蕩漾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随後,跟她出了雲霄殿,朝大明殿走去。

可兩人出雲霄殿,還沒有走到大明殿時,忽感周遭的空氣産生一陣強大的爆動,彌漫來一股強大的殺氣。

洛傾婉和龍尊頓時停下步子,相視一眼,眸光冷凜犀利的戒備着四周。

?“什麽人,出來。”雲霄殿守衛森嚴,有神殿的弟子不說,還有端木璃身邊的暗衛,就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對方居然,能夠不動聲色的潛入雲霄殿,這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

“夜冥,你也就适合,躲在背後畏畏縮縮的做你的屎大王。”

除了夜冥和那個神秘人,洛傾婉想不到,還有什麽人,能有這等悄無聲息潛入雲霄殿的實力。

?夜冥這次是真的冤枉,這次的滿月之日,是他實力大增的日子,他怎麽可能,把這八千年才得到的一次機會,耗在洛傾婉的身上。

他若真想殺洛傾婉,簡直易如反掌,只要啓動咒語,就可以開啓,他注入洛傾婉體內的幻魄針,別說是自殺,就是在滿月之日趁機殺了失去功力飽受魂毒摧殘折磨的端木璃,都不是件難事。

只是,時機還未到!

他此刻,正在趕往京都的路上,不知是夜風太大,還是其他原因,他竟然莫名的連打幾個噴嚏。

魅姬妩媚流轉着誘人風情的眸子,落在打着噴嚏的夜冥身上,柔媚入骨的聲音透着關心,“主子,您沒事吧?”

夜冥皺了皺好看的眉,森冷的眸光掃了眼,靠近自己的魅姬,渾身散着生人勿近的排斥氣息。

?魅姬感受到自家主子身上釋放的排斥氣息。盡管再想靠近,也不得不退回去。

?她們的主子,讨厭女人的靠近,更讨厭女人身上的胭脂水米分味,以及除了櫻花外,所有的香氣。

而她的本體就是花,天生自帶花香,能留在主子的身邊,已經是主子破例,她又怎敢逾越。

退離自家主子後,她道:“主子,我們何不趁着滿月來臨的時機,把功力盡散的九霄聖主殺了,還有那個傷了主子的洛傾婉。”

?乘在血麒麟的身上,夜冥仰頭看向頭頂的滿月,唇角勾畫出陰森嗜血的弧度,“想必這個時候,那個人,已經動手。”

眼波流轉間波光潋滟,魅姬揚眉不解道:“主子的意思是,有人也想要九霄聖主和洛傾婉的命?”

?漆黑深邃的眸眼裏閃過一抹妖異的紅光,夜冥邪肆的揚起一邊唇角,“有人不想九霄聖主死,就得要洛傾婉去解毒。呵呵,這天上人間,紅塵繁華,幾多可笑。”

那個女子,曾經自嘲的說過,天上人間,繁華三千,愛情,終是一場浩劫。

一不小心丢了心,入了劫,便會輸的米分身碎骨!

以前,他縱是輸的體無完膚,他也甘之如饴,因為天上人間有她的存在。

如今,這塵世,再也沒有誰,再能讓他輸。

待天下都歸他魔界所有,他會讓,那些曾傷害過她的人,都付出代價。

龍族,神族,人類,一個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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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

“來人,不是夜冥。”龍尊緊鎖眉心,斬釘截的否決。

有一種相同的氣息,只有同族同類,才能聞到,龍尊很肯定對方不是夜冥。

“不是夜冥,會不會,是那個鳥人?”想到那個帶着面具的鳥人的實力比端木璃還厲害,洛傾婉立刻調起體內的實力,拿出往生琴,舞弄着琴弦,欲要把暗處的人引出來。

果然,弦琴一響,周遭的空氣陡然一陣暴動,三根威力強大的冰箭,自暗處破空而來,疾如閃電,直射洛傾婉。

龍尊擡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将射來的冰箭揮射回去,另一手掌,向射箭來的方向兇猛的轟出一掌。

只聽“轟”地一聲,暗處一抹黑影驟然閃身躲開,強大的力量轟在一座假山上。

頃刻間,假山爆出一陣爆炸聲,被轟的四分五裂。

就在假山爆炸的同時,那帶着銀色面具的人,身形快的驚人,眨眼,已攻擊到龍尊的面前。

龍尊反映迅速,腳下步子後溜躲避的同時,龍騰萬裏已從他的掌心揮向銀面男子。

“呵呵,龍騰萬裏。”看到龍騰萬裏排山倒海的襲來,面具男子眼眸裏閃過一絲別有深意的笑意,沒有馬上閃躲,直到龍般情鞭如巨龍盤旋着将他纏繞起來時,他身形驟閃,以詭谲的步法招式,迅速穿梭在巨龍圍困中,手中的長劍,直逼龍尊。

面具人的實力,洛傾婉親眼見識過,沒料到面具男那天身受重傷,還中了他冰蠶絲上塗抹的毒後,能夠這麽快的恢複實力。

眼看面具人,能夠破解龍尊的龍騰萬裏,攻擊的招式逼人,洛傾婉喊道:“龍尊小心。”

說話的同時,抽出冰蠶絲,注入強大的元力,甩向面具人。

而在同時一股強大的元力,自洛傾婉的身後,兇猛的砸來。

洛傾婉心下震駭,不得不撤離攻向面具人冰蠶絲,身形陡側,迅速後退,堪堪躲過這擊命的一擊,手裏的冰蠶絲,狠厲的朝襲擊來的兩抹黑影甩去。

兩道黑影能潛入神殿,必不是泛泛之輩,幾個游蛇般的閃身,輕而易舉的躲過甩去的冰蠶絲。兩人一人持着手中的長劍,飛刺向洛傾婉,而另一個黑衣人,則是趁洛傾婉對付前面的人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轉瞬閃身到洛傾婉的身後,一掌擊中洛傾婉的後心……“小婉,小心。”

就在黑衣人那一掌,即将擊中洛傾婉的後心時,在這千均一發間,一抹寒光劃破夜空,轉瞬已飛到洛傾婉的身後,直朝黑衣人飛刺而去。

黑衣人心下一駭,不得不立刻撤招,身形陡然旋轉,寒光森冷的利劍,嗖地一下,從她的眼前擦過,割下臉上蒙起來的黑巾,她連忙以袖遮臉,再次向洛傾婉攻去。

韓進乘着白鳳匆忙趕來,大掌一揮,長劍在空中旋轉幾圈,朝再次攻擊洛傾婉的黑衣人刺去。

而另一邊,墨寧帶着暗衛急急趕來,與幾個黑衣人撕打激烈。

因在洛傾婉和龍尊到達之時,這座院子,便已被設下了隔音結界。

哪怕是有再激烈的打鬥聲,暗衛們都聽不到。

若不是看到韓進飛快的趕來,七星劍出鞘直飛通往神殿的院子,在巡邏雲霄殿的墨寧,壓根就不知道,洛傾婉和龍尊已遭到劫殺。

“夫人,你沒事吧?”幾個打鬥,繞到洛傾婉的面前,墨寧擔憂的問道。

看了眼胳膊上的劍傷,洛傾婉蹙媚,鳳眸犀利如刃,“她們有本事來,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當神殿是菜市場,什麽人都能進,當她是小白兔,什麽人能傷?

?洛傾婉周身殺氣陡然大增,把黑衣人交給墨寧帶人處理,她和韓進兩個人,助龍尊一同對付面具男人。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正在和龍尊打鬥的龍淵,聽到洛傾婉的話後,不屑的冷笑一聲,灌滿元力的一掌,猛的揮向洛傾婉。

洛傾婉鳳眸冽凜,感受到強大的元力轟來,利用風系元力剎那間躲過龍淵的攻擊,轉移到龍淵的身後,趁龍淵對付龍尊和韓進,難以分心時,冰蠶絲,進穿龍淵的後心。

原以為,這一擊,不讓龍淵死,也能夠控制住龍淵,畢竟,心,不同于其他的部位。

哪怕對方是不是人,是神獸,心髒被擊,也會受到嚴重的傷害。

可見洛傾婉意外的是,射出去的冰蠶絲,擊在龍淵的後心,居然發出一道輕微似撞在刀子上的聲音,冰蠶絲被反彈了回來。

?“不自量力,你憑你,也能傷得了本尊。”龍淵之所以對付龍尊和韓進,沒有分心去對付洛傾婉,完全意料到,洛傾婉以冰蠶絲背後突襲他。

他身上有刀槍不入鱗甲護身,即便是千年冰蠶絲,也不穿不透。

“是嗎?鳥人,之前的毒,沒讓你少吃苦頭吧?今日,姐還能讓你,再逍魂一回。”

說罷,彈回來的冰蠶絲,狠戾的甩向龍淵的下盤。

一想到那天中的毒,猶如萬蟻噬心,疼的他死去活來,好不容易才解了毒,龍淵心裏對洛傾婉的恨意,如火焰爆發,殺氣爆增,手裏的長劍,橫空一劃,劈山剖地的強大力量,頃刻,把龍尊,韓進和洛傾婉三人掃飛出去。

旋即,陡然轉身,長劍在夜空劃過森冷的寒光,直身被他爆發的力量,震飛出去的洛傾婉,周身萦繞的殺氣和輕蔑,讓他看起來宛如來自地獄,“九霄聖主看中的女人,本尊到要見識一下,你有何能耐。”

?喉頭一陣腥甜,洛傾婉咬牙抑止住,瞪着逼近自己的龍淵,眸光如出鞘的寶劍般犀利,唇角卻勾着譏诮的笑,“我有何能耐,你上前來,不就知道了。”

聽洛傾婉這麽一說,龍淵濃眉一蹙,眼底閃過一絲探究,顯然,沒料到洛傾婉會毫無畏懼。

“想要唬弄本尊,你還太嫩。”一介凡人,還不足以唬到龍淵,手中利劍朝洛傾婉橫空一劃。強大的劍氣劈斬而出。

就在這時,一股如海嘯噴發的驚人力量,如泰山壓頂般,朝龍淵噴發而去。

同時,洛傾婉的身子,被一股力量猛地抓了起來,強大的劍氣,從她的腳下破空劃過,險些斬斷她的雙腳。

?她心下一疑,擡頭看去,只見抓住自己,躲過龍淵的殺招的人,是一位白袍遮面,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

?“放開她。”

就在她狐疑,這個救自己的白袍人是誰時,龍尊的怒吼聲傳來。她這才發現,自己被白袍人,扣住肩膀,朝遠處飛去,龍尊和韓進正急速追來。

白袍人回頭看了眼追上來的韓進和龍尊,長袖一揮,一束強烈的光芒乍現,便見一圓強悍的光球含着驚人的力量轟向身後。

韓進和龍尊兩人,頃刻間被這股強大的力,擋抵在外,難以前行。

而這時,龍淵也追了上來,攔住龍尊和韓進。

龍尊沒法立刻追上去,只好将問天鏡,抛于韓進,喊道:“立刻用問天鏡轉移過去,把她送走。”

韓進接住問天鏡,沒有絲毫的停留,立刻利用問天鏡,乘着白鳳迅速追了過去。

見龍尊拿出問天鏡,龍淵周身萦繞的戾氣猛然大增,“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輕易的使用龍族至寶。”

龍尊深眉緊蹙,龍騰鞭直揮龍淵臉上的面具,想要探究面具下的那張臉,“你到底是什麽人?”

龍淵心裏對龍尊拿出問天鏡一事,惱怒歸惱怒,但見洛傾婉被抓走,也并沒有打算,和龍尊繼續打鬥下去,冷笑一聲,抛下一句,“你若能夠追上我,我便告訴你。”

?話落,驀然掉頭,縱身躍出,龍尊臉色越發陰沉,總覺得對方身的氣息很熟悉,想要追上去,可一想到洛傾婉的安危,只好咬牙放棄,迅速朝洛傾婉被抓走的方向追去。

?“你是什麽人?為何要抓我?”懸在高空的身子,似乎随時都會摔下去米分身碎骨,洛傾婉淬了寒冰的眸子,犀利的看着白袍人。

直覺上,抓自己的白袍人是個女子,因為,她在白袍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清雅的花香。這股花香,不久之前,她似乎聞到過,想了想,她皺眉道:“你是,花神女?”

沒料到洛傾婉會認出自己,并知道自己是誰,花無痕眸子裏閃過一絲驚詫之後,歸于平靜,并沒有作聲。

見對方不語,洛傾婉手裏的冰蠶絲直鎖花無痕的脖子。

與此同時,猛地甩發,隐藏在墨發中的毒針,刷的一下如暴雨梨花滿天射出。

?花無痕素手一擡,帶着雪白輕紗手套的手,抓住鎖她脖子的冰蠶絲時,驟然側頭,無數道寒光森冷的毒針,自她眼前擦面而過。

就在花無痕化解洛傾婉的攻擊時,洛傾婉指尖隐藏毒針,迅速的朝花無痕的扣住她肩膀的手紮去。

花無痕沒料到,洛傾婉敢冒着從雲天之上摔下去的危險,朝她扣住她肩膀的手下手。一個不防,手指被洛傾婉的毒針,狠紮了幾針,疼的本能一松。

洛傾婉的身體,驟然脫離她的手,自雲天*下去。

她秀眉一蹙,迅速下落,去抓洛傾婉*的身子,“洛傾婉,九霄聖主現在有難,只有你能救她,難道,你不願意救他嗎?”

洛傾婉娥眉一皺,想到花無痕之前帶走過端木璃,而後,端木璃安然回來,雖然沒有跟她解釋什麽,卻也從墨寧的口中得知,花無痕是神殿供奉的神女。

“我憑什麽相信你?”就算是花無痕是神殿的神女,洛傾婉也不敢輕易相信她。

“不論你相不相信,九霄聖主劇毒發作,生死危在旦夕,只有你的血,才能助他挺過一劫,否則,他難以渡過此次滿月之日。”花無痕手指一彈,一條似某種植物的藤條盤繞着飛出,快速的纏住洛傾婉下墜的身體。

就在這時,追上來的韓進,向花無痕轟去倒山倒海的一擊,揮劍去斬纏住洛傾婉的藤條。

花無痕已經抓住洛傾婉,哪會韓進把洛傾婉救走,揮掌間,砸向她的攻擊,頃刻被揮散。

與此同時,無數藤條自她的袖中飛出,朝飛向洛傾婉的韓進盤飛攻去。

“師傅,小心。”看到滿天藤條,猶如觸手般,直攻韓進,洛傾婉驚呼出聲。

韓進不能站起身來,只能盤坐在白鳳的身上作戰,本身占下風劣勢不說,若一不小心被藤條擊中,摔下去,後果,洛傾婉不敢設想。

她立刻取出往生琴中,雙手被藤條纏住,動彈不動,只能用牙齒迅速的再咬出一根冰蠶絲,猛甩向自己的身上,咬牙使勁。

頓時,身上傳來一陣刀割般的疼痛,緊纏在她身上的藤條,似活物感覺到疼痛,顫了顫,卻沒有松開。

?洛傾婉心下一狠,再次使力鋒利的冰蠶絲,猛地把身上的藤條割斷,嵌入她的皮肉裏。

但此時此刻,她顧不得身上刀割般的疼痛,因為她的身子,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下墜。

就在她急忙召喚碧眼金鷹時,一道悠揚啼叫聲,自不遠處傳來。随之,便見一道七彩流光頃刻,把她包圍起來,下墜的身子,掉落在一團柔軟上。

?在她還沒有反映過來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洛傾婉,你這女人,還真是固執,怎麽就一點也不聽勸。”清冷如霜的聲音,讓洛傾婉有幾分熟悉,她轉頭看去,便一抹妃色身影,背對自己,直的站在眼前。

她爬坐起來,看着眼前的人,試探性的喚了一聲,“葉疑?”

回過頭,葉疑冷若冰霜的看了一眼洛傾婉,走到她面前蹲下來,把她嵌入她血肉中的冰蠶絲抽了出來,“你倒是下得了狠心。”

洛傾婉忍住身上的痛意,看着從身上被抽出來還滴着血的冰蠶絲,立刻催發元力治療,“葉疑,師傅有危險,快去救他。”

?葉疑擡頭,看向遠處追來的兩抹身影,挑着眉稍道:“我之前可是想要殺你,現在抓住你,你就不擔心我會殺了你?”

“你要是想要殺我,就不會提醒我有危險了。”看到身上的傷口正在愈合,洛傾婉收功,站起身來,這才發現,身下乘坐的坐騎,卻是一只聖獸七彩孔雀,她連忙跟葉疑道:“飛回去。我師傅和龍尊會有危險。”

“飛回去,你是在送死。”葉疑盤膝坐下,眸光看向遠處,勾唇道:“不過現在,就算不飛回去,也難逃了。”

?“你什麽意思?”順着葉疑的視線看去,便見花無痕已經追了上來,在花無痕的身後,是韓進和龍尊兩人。

可一轉眼的功夫,龍尊和韓進的身影,就消失在花無痕的身後,轉而,出現在她們的身後。

“女人,你怎麽樣?可有受傷?”龍尊縱身一躍,落身在洛傾婉的面前,見她滿身是血,英挺的眉緊緊的皺在一起,渾身戾氣大盛,“你跟韓進先走,這裏我來應對。”

說罷,不給洛傾婉說不的機會,直接抓住洛傾婉的肩膀,把洛傾婉扔向韓進。

洛傾婉心下一駭,正想抓住龍尊的衣角,卻見身子已經飛了出去,下一瞬,身子一沉,落入一個散發着櫻花香味的懷抱。

接住*的洛傾婉,韓進皺眉擔憂道:“小婉,你沒事吧?你的傷嚴重嗎?”

“沒事。”洛傾婉搖頭,看着韓進臉色異常的蒼白,她從他懷裏出來,皺眉道:“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有受傷。”沖洛傾婉清雅一笑,韓進擡眸看了眼葉疑,又向和花無痕打鬥的龍尊,跟洛傾婉道:“這裏交給他們,我帶你先走。”

說着,便拿出問天鏡。

洛傾婉見問天鏡在韓進的手裏,心下疑惑了一瞬,連忙去奪問天鏡。

?龍尊之前就向韓進交代過,絕不能讓洛傾婉拿到問天鏡,他拿着問天鏡的手一揚,躲過洛傾婉的手,神色冷沉下來,“小婉,問天鏡不能給你。”

?“為什麽?”想到花無痕的話,洛傾婉緊緊的皺起眉頭,看向打鬥的龍尊和花無痕,喊道:“花神女,你說九霄聖主,劇毒發作,危在旦夕,可是真的?”

聽到洛傾婉的聲音,正在和花無痕打鬥的龍尊,怒吼道:“韓進,啓動咒語,帶她走。”

花無痕調起所有的功力,一掌震開龍尊,直向洛傾婉飛來,“洛傾婉,我有騙你的必要嗎?這次是八千年一遇的滿月來臨,陰氣鼎盛,他體內所中之毒,就會借着陰氣爆發,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你要讓洛傾婉去送死。”葉疑乘着七彩孔雀,風掣電馳間,抵在了花無痕的面前,手裏把玩着那條藍色棒子,直指花無痕,冷聲道:“九霄聖主,明知道只有洛傾婉才能解他的毒,卻因為不舍傷她,而選擇自己離開。你這個時候,趁着九霄聖主來離開來抓洛傾婉。若是讓九霄聖主知道了,你猜他會怎麽對你?”

眸光如水般狠絞着葉疑,最終,視線落在葉疑手裏的藍色長棒上,花無痕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你是凰族先知,葉氏一族?”

?呵,她是有多久,沒踏入塵世了,連隐世的家族,如今都踏足塵世,看來,這天下,要起大風浪了。

?“葉疑,你是凰族先知一族的族人?”詫異的瞪大鳳眸,洛傾婉愕然的看着葉疑。

?葉疑回頭看了眼驚詫的洛傾婉,抛了一記冷眼給她,跟韓進道:“韓谷主,帶她走,切記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問天鏡給她。”

?韓進知道,洛傾婉這固執的性子,難以駕馭,迅速點住她的穴道,啓動問天鏡,轉瞬,一束金芒,将兩人籠罩,剎那間,兩人在光芒中消失在夜空下。

花無痕神色驟變,連忙去追,葉疑冷笑道:“沒用的,你追不上她。”

花無痕漂亮的眼眸裏閃過一道銳利的芒鋒,回頭冷視着葉疑,“為了一個普通人,你利用先知之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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