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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號死亡檔案》作者:今蘇
文案:
每個人都有一些秘密不想被別人知道的,而保守那些秘密,總需要那麽一點不擇手段。
恐怖源于真實。
荒誕不經的傳聞背後,是更加駭人聽聞的真相。
一份塵封十三年的‘死亡檔案’,一段離奇詭異的殺人案,一些妄圖掩蓋的荒誕真相,十名女性受害者一年時間全部慘遭殺害,而傳言中的真兇,據說是一只慘死的厲鬼。
‘78號死亡檔案’重新開啓,毀滅人性的到底是鬼,還是罪惡的人,78號特案追擊組迅速成立,一步一步揭秘掩蓋了十三年的真相。
他是顧今予,公安部特聘犯罪心理學教授,特案組的救命稻草。
她是時瑾年,特案組推理分析能力超強的女警,也是顧今予心尖上的那根刺。
“你為什麽認為,我一定會加入特案組?”
“我們賭一把如何?”
“怎麽賭?”
“如果我贏了,你就加入特案組,幫助我們追緝‘78號’殺人狂魔,如果我輸了,那就當我們沒來過。”
“好,就賭你會不會重新愛上我,怎麽樣?”
PS:都市推理懸疑動作 愛情小說,狠言情同樣狠懸疑,用心看,用眼斷,可催更,掰咧咧……
标簽: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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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楔子 前七章全修
每個人都有一些秘密不想被別人知道的,而保守那些秘密,總需要那麽一點不擇手段。
——
3月的桐市進入梅雨期,連續下了一星期的雨,整個城市都彌漫着濃重的濕意。
夜間十點,雨勢漸大,走在路上幾乎都辨不清方向,空氣中還彌散着霧氣,更是遮擋了所有視線。
烏雲遮目,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晦暗中,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崇寧路與昌賢路交叉口的公交站臺上,一妙齡女子孤零零的撐着把紅傘,哭的梨花帶雨,看起來嬌弱極了。
不多時,一輛私家車路過,停下,副駕駛車窗打開,兩句話之後,女子收傘上了車子。
車子朝着城郊開去,越走越偏僻,直到最後,車子駛進了一棟別墅。
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從駕駛室出來,小跑到副駕拉開車門,一把将女子扯出來,女子腳步踉跄,不願下車,兩人拉扯間,男子直接将女子扔在地上。
“上了我的車,進了我的門,就只能是我的死人,既然來了,為什麽又想走呢?你們這些女人,是不是都喜歡欲擒故縱?明明是放浪形骸,偏偏裝作貞潔烈婦……”
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很詭異,像是變聲器裏說出來的鬼音,嘶啞而狠厲。
雨越下越大,敲打着整座城市。
黑夜掩蓋了一切罪惡,罪惡彌漫着整座城市。
------題外話------
內啥,二蘇回來了,闊別三個月,總算開了新,是懸疑推理愛情故事,希望你們喜歡。
這一次,就讓二蘇給你們帶來一段纏綿悱恻、驚心動魄的愛情故事吧!
002 醫院命案(前七章全修)
雨水沖刷了一夜,像是經過了一場洗滌,使整座城市都變得幹淨清新起來。
時瑾年一腳踹開特案組辦公室的大門,來勢洶洶,雙手狠狠的拍在梁深的辦公桌上,“梁深,你卑鄙無恥,跟我出去打一架!”
因為氣憤,她娟秀白皙的臉蛋上沾染了些許紅暈。
“咳咳……”梁深視線落在時瑾年緊緊抓着自己衣領的手上,“好男不跟女鬥,你……先放開我。”
要是打一架能逼她就範,他倒是願意配合。
怕只怕……
“不出去是吧!”時瑾年眯着眼,十足的威脅,“好,你不怕在手下面前丢臉,我倒是不介意就在這裏跟你打!”
視線在辦公室掃了一圈,滿意的看着衆人興致勃勃的樣子。
梁深舔着笑,賤兮兮的樣子,時瑾年特別想一拳揮過去。
架還沒打,梁深辦公桌的電話響了。
接完電話,梁深的臉直接黑了八度,表情嚴肅,拉着時瑾年,然後沖着另幾個人說道,“走,去軍總醫院,又發現一具屍體。”
“喂,你們出警拉着我幹嘛?”時瑾年拍打着梁深的胳膊,想掙脫他的鉗制,卻被梁深推進車裏,“我可還沒來特警隊報道呢!”
就沖梁深‘不擇手段’,讓上面給她施壓逼着她進特警隊,她就得慎重斟酌了。
“你不是警察嗎?”梁深兇巴巴的一句,瞬間讓時瑾年默了。
對啊!
說到底,她都是個警察。
還記得當年,新生見面會上他問每一個學生的夢想,她回答的異常響亮,“我想當刑警,偵破所有的疑案難案,讓所有的冤假錯案沉冤得雪,制止一切罪惡的發生。”
那時候的他只是笑看着她,輕聲回答,“想法很獨特,期待未來你成為最出色的女刑警。”
然後他問,“你叫什麽名字?”
最出色的女刑警,剛畢業那會,她确實很拼,也很用心,與他更是合作默契。
可是現在呢!
五年,整整五年。
她躲在國外不停的訓練,跟着特戰隊出生入死,偏偏就是不敢回到警隊,查她最熱衷的案子!
軍總醫院,門診大樓的樓頂。
最先發現屍體的人是當晚的值班醫生。
屍體被裝在黑色塑膠袋裏,放在水塔頂。
可能是因為前一晚雨下的特別大,所以黑色塑料袋被沖開了縫隙,屍水流了出來才能被人發現。
法醫正在檢驗屍體,他們上去的時候還能聞到濕潤的空氣中浮着淡淡的腐臭。
時瑾年随意的掃視着周圍的環境,眼看特案組的隊員迅速忙碌起來,每個人似乎都面色凝重。
“知了,怎麽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時瑾年用胳膊肘捅了捅許婵。
許婵也是梁深千辛萬苦挖來特案組的,算是警隊中的一朵奇葩霸王花。
進入警隊十年,沒有交過任何男朋友,是大齡未婚女青年,奔三的年紀,卻是一副娃娃臉,看起來十分不協調。
曾經跟時瑾年多次合作,兩人熟識後關系越發親密,也算是時瑾年這些年唯一的朋友。
雖然她總是在外出任務,但只要回到桐市,一定會跟許婵見面聚會。
警圈并不大,所以特案組的隊員,她也算都熟識。
許婵正在給發現屍體的醫生做筆錄,半響才翻了個白眼給她,“你今天剛來所以不知道,早上市局的會議梁隊已經被狠批了一頓,這不剛開完會軍總醫院就出了事,來的路上局長聽說了,差點沒氣瘋。上頭已經給我們特案組下達了最後的命令,讓我們一個月內必須偵破這件案子。”
“所以,現在整個桐市,只要發生女性受害者死亡案件,不管是不是連環兇殺案,全部歸咱們特案組處理,上頭對120的案子相當重視,已經說了,不能再出現女性失蹤或者被殺了。”君斐然一個跨步從水塔邊的兩層臺階上蹦下來,接過話茬,無奈的聳聳肩。
君斐然長了張極度白淨斯文的臉,帶着金絲邊眼鏡,一身便服,看起來就像儒雅的大學老師。
時瑾年皺眉,看向法醫,“檢查結果怎麽樣?”
法醫摘了膠皮手套,頭也沒擡,“初步鑒定是他殺,被害人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死者右腳被切掉,屍體上出現明顯的屍斑,死亡時間應該超過36小時。這幾天天氣十分潮濕,屍體被放在密封袋裏已經有些腐爛,具體的死亡時間還要做詳細的檢查。報告我會讓助手送到特案組的。”
“辛苦了。”
“對了瑾年,天臺上還發現了一只紅色高跟鞋,從現場的遺留痕跡來看,曾經有多人出現在頂樓,這對于排查兇殺造成了一定的難度。至于死者死亡時曾經到過樓頂的還需要進一步調查。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案子八九不離十又是120連環殺人案。”許婵補充到。
時瑾年只覺得腦袋裏有一道光飛速閃過,卻怎麽也抓不住。
120特大殺人案在桐市已經不是什麽新聞了,她早前也關注過,知道所有的重點。
看着地上的屍體,她陷入沉思,終于,她抓住了一個關鍵點,轉身看向法醫,“徐法醫,受害人死前有沒有遭遇性侵?”
“死者死前應該是剛做過人流手術,死前腹腔內大量出血,受害人并沒有遭到性侵,不過……。”徐法醫的表情有些尴尬,似乎難以啓齒。
“不過什麽?”
“死者下體大面積灼傷,從傷口來看,應該是被燒熱的圓柱形金屬物件捅進去造成的!”
“看來這個案子,疑點還是很多的。死者沒有被性侵反而被灼傷了下體,這一點太奇怪了不是嗎?”時瑾年唇畔勾着淺薄的譏笑,而後看向許婵。
“有什麽發現?”梁隊一直在旁邊圍觀,從頭到尾挂着神秘莫測的笑,看到這般認真的時瑾年還是挺欣慰的。
至少目前來看,時瑾年對案情還是充滿熱情的。
“死者身份我已經有頭緒了,知了你帶着叮當立刻去醫院的保安室,拿到最近十天的所有監控錄像,全部調回去,查找可疑人物。”
對許婵說完,時瑾年又對上君斐然,“我去查死者身份,斐然你再看看頂樓有什麽遺留的線索,仔仔細細的查找一遍。”
“好。”
“你這是……搶我的工作?”梁隊睨着時瑾年,笑的好不得意,“既然都開始工作了,我就當你已經來特案組報道了哈!”
時瑾年在心裏鄙視梁隊的同時又鄙視了一番自己,“梁隊對我的工作安排有什麽不滿意嗎?”
“恩,很好,不錯,繼續保持。”合作過那麽多次,他一直十分肯定時瑾年的工作能力。
而且每次跟時瑾年合作,她都能想他人想不到,先他人之先,他樂得當甩手掌櫃。
不過這次的案子不同尋常,必須慎重,“我這還有個事要你去辦。”
“說說看。”違法的事情她可不做的,她是奉公守法的好警察。
“幫我去請一尊大佛。”
“我看您最應該的是幫特案組在招幾個人,就我們幾個,累死也破不了案!”死的人都比特案組隊員多了!
------題外話------
大修完,重新看吧!
003 死者身份(前七章全修)
桐市的梅雨季通常要持續20左右,可能是前一晚雨下的太大,所以今日老天格外眷顧,恩賜了大地一些微薄的日光。
軍總醫院在桐市的郊區,背靠着惠山,惠山腳下是錦明苑別墅區。
站在樓頂望下去,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的杜鵑花,粉嫩嫩的顏色,迎着春光搖曳生姿。
明明是生機勃勃的春,卻讓這麽多的鮮活生命消逝。
罪惡的手,還在延伸。
時瑾年一組人分工明确,各找目标,辦起案子來才可以事半功倍。
從頂樓下去就是軍總醫院的門診主樓,共二十一層,前面有八層樓是門診樓,副樓是住院部,而副樓直接與另一棟住院大樓連同。
等于實際上整個醫院的所有樓都是連同在一起的,這也給破案查找可疑人物尋找有用的線索帶來了極大的難度。
時瑾年直接到了十樓的婦産科住院部護士站,亮出證件,“麻煩幫我查一下最近十天住院的22至25歲做過流産手術的患者,謝謝!”
“好的,您稍等。”
沒多會,時瑾年已經從護士站拿到了所有住院人流的女性資料,一堆人裏她一眼就認出了死者。
然後順序來到婦産科門診處,找到科室主任,也就是曾經幫死者做手術的方醫生那裏。
從婦産科出來,時瑾年仔細翻看手裏的資料,沒有留意直接撞上了人,“對不起。”
看清對方的臉,時瑾年不動聲色的立在那裏。
“沒關系。”江城遠撿完資料,收好自己的,并把時瑾年的遞給她,卻在看到她的臉時忘記了動作。
時瑾年卻揚了揚眉,直接道了謝,“謝謝!”然後接過他遞來的資料轉身就走。
“容錦?”江城遠叫她,卻沒有得到回應。
是他認錯人了嗎?
還是五年不見,這丫頭就翻臉不認人了?
時瑾年越走越快,腳步也越發慌亂。終于在轉彎後停了下來,靠在牆上,深深的吸氣呼氣,好久才穩定了心神,離開。
又看了眼手裏的資料,翻了兩頁卻發現多了一張。
眼科專項檢查,患者,顧今予。
她想過重逢,也想過再見時的模樣,更想過或許有生之年他們會再也不見。
卻怎麽也想不到,五年後,他們的第一次遇見,出現在她面前的僅僅只是一個名字。
軍區總院五樓,心髒科主任辦公室。
江城遠拿了一疊報告進了辦公室,面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糟糕。
容錦?報告?資料!
媽噠,比他做一臺心髒手術還要費心費力。
不過當他看到氣定神閑坐在辦公桌前的顧今予時,所有的表情都化成了尴尬。
拿起桌上的一疊資料,塞進他的手裏,“明姮讓我轉交給你,她說讓我以性命擔保,一定要讓你看完!還說如果你還有那麽一絲的……呃,正義感,就幫梁隊解決這個案子!”
“你放心,明姮舍不得要你的命,而且你的命并不值錢。”連資料的封頁都沒翻開,顧今予就扔回了江城遠的辦公桌上。
不用看他也知道,八成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120案。
“你不是吧!忍心看我被明姮拆了?”
“你喜歡的話随意看!”
江城遠嘴角抽搐,“那麽血腥,我才不要。”那是全盲文的報告诶,他看得懂才有鬼。
而且除了盲文,其他都是血肉模糊的照片,只有喻明姮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才對做法醫感興趣。
顧今予微微蹙眉,“我的檢查報告呢?”
提到檢查報告,江城遠原本的氣焰又升起來了,将手裏另一疊報告扔在辦公桌上,“都在這,除了基礎檢查,還有康教授針對你眼睛做的專項檢查,沒有任何問題。”
身體機能沒問題,視網膜、視神經也沒有任何問題,可他就是該死的看不見。
這麽多年,他不管怎麽努力,依舊無法讓阿予的眼睛恢複神采,真他麽操蛋。
“挺好”風輕雲淡的兩個輕飄飄的化解了江城遠的煩躁。
“好個……”髒話還沒罵出口,江城遠又咦了一聲,然後快速的翻看那份檢查報告,事實證明,不是他眼花,确實少了一張,“康教授的那份報告沒了!”
“沒關系,不是什麽重要的。”反正他也不用看,所有的檢查報告都是放在江城遠這裏存檔的。
其實他對現狀很滿意,有時候看得多了,不過徒曾煩惱!
江城遠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看了顧今予一眼。
他整個人暈在薄暮日光的陰影裏,分外不真切。
這人,真欠揍。
“對了,醫院死人了你知道嗎?”江城遠不鹹不淡的說着,視線卻不放過顧今予面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顧今予勾了勾唇,回道,“知道。”
醫院人多嘴雜,他剛才在路上還聽到許多人議論。
“你沒去看看?”
以前那個工作起來就廢寝忘食,面對疑難案件可以不吃不睡的偵破,他絕不相信,顧今予熱愛工作的那份激情現在會退卻為零。
“看?”顧今予玩味的咀嚼着這個字,“我這幅樣子,怎麽去觀察屍體,怎麽去勘測現場,怎麽去……”查案?
“話不是這麽說,就算你失明了,依舊可以幫警隊做案件分析,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江城遠頗有些苦口婆心的樣子,忍不住勸導。
失去了光芒,他就已經失去了所有擅長的東西。
現在的他不過就是廢人一個!
連一個人出門,他都做不到。
江城遠話還沒說完,就被顧今予無情打斷,“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工作。”不等他回答,顧今予起身,穩穩的扶住椅背,退出到一個相對空曠的位置。
原本安逸的趴在地上的開心也立刻站起來,随時準備當顧今予的眼睛。
開心是一只品種純良的拉布拉多,性格溫順,智商極高,最适合做導盲犬。
而顧今予,已經失明……五年了。
“着什麽急啊,明姮給你的資料你打算怎麽處理?給我個答複我好如實禀報給明姮,免得被她追殺。”
顧今予本就沒有打算拿走那些資料,随手一指,正是之前那張案幾,“幫我還給明姮,謝了!”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江城遠忍不住哀嚎,卻又在看到辦公室外路過的護士時換成了正襟危坐的一張臉。
明姮把資料給他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如果資料敢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她就用替死人開膛的刀把他卸了。
看着手裏的資料以及顧今予起身離開的背影,江城遠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覺得前途一片血淋淋……
“我送你。”江城遠想到他的眼睛,準備追上去。
“不用了,開心會帶我回去的。”顧今予轉身朝着大門的方向走去,看起來與正常人一樣。
他話還沒說完呢,着什麽急啊。
看着他消失在轉角的身影,江城遠忍不住嘆氣,不覺又想到了當年那個明朗如朝陽一般的女孩。
如果她還在該有多好,如果她還在,顧今予一定不會是今天這般……淡然若素的像個年邁的古稀老人。
不過……
剛才那姑娘,到底是不是容錦?
------題外話------
前七章都修改了重看。
004 他居然失明了
錦明苑A座的某棟公寓內,一人一狗坐在沙發上,似乎都在認真的看着電視。
如果忽略狗的認知,與人的眼神,這兩只看起來還是足夠認真的。
電視機裏正在放着省臺的新聞,“2016年1月20日至今,僅僅兩個月的時間裏,桐城市已經有十名女性失蹤,據悉,1月13日失蹤的江某已經被桐城市警方找到,受害人遭遇性侵,并被兇手殘忍的砍掉了右腳,屍體丢棄在臨縣的下水道長達20天,是120連環殺人案的第四位受害者。截止到目前為止,已經确定有八名受害人遭遇相同手法的殘忍殺害,另兩名失蹤受害人暫時沒有消息。桐城市公安部已經将120特大失蹤殺人案列為特級案件,并成立特案組偵破此案。”
“桐城市警方呼籲廣大女性同胞,兇手手段殘忍,危險性大,請大家注意安全,盡量避免夜間在外逗留。今日新聞将持續關注案件進展,繼續為您播報。”
開心認真的聽着新聞,時不時歪着腦袋看一眼身邊的人。
顧今予聽完新聞,靠在沙發上,閉目沉思。
時瑾年站在別墅外,看着緊閉的大門,又看了眼不算很高的院牆,時瑾年随手一撸袖口,退後兩步,然後一陣小跑,順利登上院牆,兩三下就翻了進去。
當梁深告訴她要請的那尊大佛是顧教授時,她的內心是拒絕的。
她明明就是忘記了五年前過往的一切人事物,為什麽偏偏要讓她唯獨記得顧今予呢!
她躲過、逃過、避過,可是時至今日,她卻親自上門,只為了請他協助破案,還挺諷刺的不是嗎?
不過已經過去這麽多年,她是該勇敢面對了。
就算是為了流沙,她也應該堅強坦然的去問他一聲,“當年為什麽要那麽絕情”。
她與他就算不想牽絆,卻也扯不斷拉不散,他們之間,總有那麽一個共同的存在。
錦明苑她熟的不能再熟了,那時候她出入這裏就像是自己家一般!現在卻只能偷偷混進來。
落地的角度沒計算好,正好落進玫瑰花叢裏,紮了個滿身包。
她還記得第一次來錦明苑的時候看着空落落的院子,随手指了指牆角,對顧今予撒着嬌,“以後咱們給院裏種滿花好不好,牆頭種上一大片薔薇,院子裏種上我最喜歡的粉玫瑰,到時候一定很美對不對!”
如今,院子裏果然如當初她說的那般,有一簇薔薇,還有滿園的玫瑰,美極了。
可惜了這份美,早就不屬于她了。
新聞播完,顧今予對着開心說道,“開心,電視關了,我們走吧!”顧今予拿過手邊的休閑西裝外套穿上,等着開心。
開心歡快的從沙發上蹦下去,一爪子按在遙控器上,準确的關上電視機,而後跑到顧今予腿邊蹭了蹭,讓顧今予順利的給他套上導盲鞍。
走到玻璃門口,顧今予自然是看不到時瑾年的,但是開心一眼就看到了小花園裏狼狽不堪的時瑾年,立刻沖着顧今予狂吠起來。
顧今予微微側目,雖然看不見,但是聽覺異常靈敏,細微的動靜已經引起他的注意,他沉聲低喝,“誰在那裏?”
有些低啞的嗓音,不似以前那般清朗,卻依舊可以透骨入髓,時瑾年被這聲音狠狠的擊中心髒,虛晃一下,才穩住身形,深深吸了幾口氣,卻發現狂跳的心髒慌亂的思緒怎麽都穩定不了。
沒想到再次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還是如往昔般慌亂。
“顧教授你好,我是特案組隊員時瑾年,今天特意來找您!”
一段話說的很穩,聲音裏也只是細微的顫,應該不至于被聽出來,雖然明知道一會見上面一定會被質疑,但是現在她必須在心裏給自己加油打氣。
“私闖民宅?知法犯法怎麽處罰知道嗎?”顧今予皺眉,卻沒有直接把時瑾年轟出去。
她的聲音讓他意外的熟悉,可是他确信,自己從來不認識叫做時瑾年的女人。
“我讀警校的時候可是全系第一。”專業成績絕對無人能及。
專業分還是他打的呢!畢業論文還是他批的呢!
“哦?是嗎?”顧今予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反問。
“你不相信嗎?私闖民宅,未造成刑事罪責的,15日以下拘留,200元以下罰款或警告。”
“是嗎?背的倒是挺熟,那我是不是應該打電話給你們梁隊,讓他罰你去檔案室整理檔案?”
“梁隊說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梁隊還說,只要能搞定顧教授,可以用一切非常手段。”不過梁隊真是太卑鄙了,估計猜透了她的小伎倆,不然怎麽會無緣無故特意派她來請顧今予!
顧今予嘴裏輕輕吐出一個呵,然後輕悠悠的說,“真不負他痞子的名號。”
時瑾年站在花園的一簇嬌豔的玫瑰花下,烏雲消散,一縷淺薄的日光灑落,剛好照在她身上,原本已經停止狂吠的開心再度叫嚷起來,激動的差點掙脫顧今予的鉗制。
顧今予站在玻璃門內,動了動手腕,讓開心安靜下來,他整個人落在一片陰影裏,逆着光,看不真切容顏,可是時瑾年就是覺得,他的臉上一定滿滿的全是嘲諷。
“顧教授,雖然我是冒昧來訪,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見到您。”
“說說看?”顧今予雖然表現的很平靜,但內心卻有些疑惑。
開心的反常,還有那熟悉的聲音,都讓他産生了懷疑。
“梁隊讓我來請您,加入特案組。”梁隊一定在整她,一定。
“我為什麽要加入特案組?”
“難道您沒看新聞,最近120兇殺案有多嚴重您應該知道,既然您是警隊的傳奇,刑偵界最厲害的犯罪心理分析師,為什麽不願意幫我們?”時瑾年頂着一身的玫瑰刺,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一如當年的他。
“我沒義務幫你們。”
“真是沒良心的家夥。”時瑾年小聲嘀咕。
“你說什麽?”顧今予推開玻璃門,腳步很輕,幾個大跨步就走到了時瑾年的面前,在她耳側輕聲呢語。
時瑾年原本低着腦袋小心翼翼的拔着胳膊上的玫瑰刺,突然聽到顧今予的聲音,吓得一個激動,直接把那根刺又插了回去。
時瑾年一擡頭,對上他的眸,心跳突然就少了一拍。
他依舊如初見般身量纖長,卻并不覺得文弱,黑色的細碎短發,有一些落在了額前,看起來平添了幾分儒雅,不會讓人覺得淩厲不好相與,反而怎麽看都是大暖男一枚。
他的五官尤其精致,那一雙泛着琥珀色光澤的眸,很吸引人,光是看着那流轉的神采便足以震懾人的心靈。
此刻的他,眼神看起來非常空洞,沒有一絲光澤。
時瑾年差一點就擡手摸上他的臉,卻又鬼使神差的放了下來。
最終還是忍不住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卻發現他的眸依舊一瞬不瞬,那一秒,時瑾年幾乎落淚。
他居然……失明了!
------題外話------
前面的內容全部修改完畢哦。已經四月了,二蘇必須必須更新了,就醬紫,我耐你們。
005 你真的叫時瑾年嗎(前七修)
那份檢查報告不是說沒有任何問題嗎?為什麽他會看不見?
“你剛才,說誰沒良心?”顧今予鉗住她的手腕,嗓音低低的,帶着疏離,不遠不近,抓不着也看不透。
“你的眼睛……”時瑾年聲音中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費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問出這個問題。
只是話剛出口,心髒的位置卻猛然收縮,疼的她整個人幾乎窒息。
“看來你很驚訝,來之前梁深沒告訴你我是個瞎子嗎?”顧今予勾了勾唇,整個人變得邪魅,多了些更加攝人的魅力,“不過瞎子也有瞎子的好處,其他感官會變得異常的……靈敏。”
說完,顧今予微微傾身,離時瑾年越來越近,然後輕輕嗅了嗅,才退離,“就像你身上的味道,我一聞便知道。”
“什麽?”剛才那一瞬間,時瑾年看着越靠越近的顧今予幾乎忘了呼吸,可是她分明看到他眼底的戲谑,看起來神采飛揚,一點也不像失明之人該有的眼神。
“玫瑰香那麽濃,應該踩壞了我不少花。”顧今予眼底的戲虐越來越明顯,卻眉眼飛揚,整個人生動了許多,不再是一副中老年幹部的派頭。
時瑾年笑的十分尴尬,笑意不達眼底,也落不進他的心裏。
“顧教授鼻子真好,您屬狗的吧!”她用玩笑掩蓋心裏的震顫。
“确實,很聰明。”顧今予嘴角淺淺的揚起,淡淡的說,“既然這麽聰明,又何必自讨沒趣來找我,你應該看得出,我現在這幅模樣,即便加入了特案組,也幫不到你們什麽?”
這次,顧今予笑的極盡諷刺。
誰能想到,五年前那個意氣風發在警界心理學領域都是傳奇人物的顧今予,會落到今天這般地步?
牽着開心,顧今予準備離開,也順勢看向時瑾年的方向,“時瑾年。”他咀嚼着這三個字,卻又似疑問般喃喃自語,“你真的叫時瑾年嗎?”
“我不應該叫時瑾年嗎?”時瑾年同樣反問,心髒的位置,卻猛的一抽。
他,發現了嗎?
“那就等你不叫這個名字的時候,再來找我。”顧今予打開大門的開關,“以後不要在翻牆進來,當心開心咬你。”
時瑾年愕然,突然就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卻沒有回答他,只是看着眼前一臉委屈望着自己的開心。
開心明明那麽溫順,怎麽會咬人?
回到特案組的時瑾年還有些心不在焉,梁深見她回來,連忙迎上去,一掌拍在時瑾年肩頭,“讓你去錦明苑做的工作怎麽樣了?”
“梁隊,這工作我做不了,您換個人去吧!”梁深一定是故意的,她敢肯定。
梁深直接丢給時瑾年一個白眼,“如果你都搞不定,那沒人能搞定那小子了。”
“梁隊,您明知道……”
“我什麽都不知道!”梁深咆哮,這次的案子都快把他逼瘋了,這丫頭居然還在這扭扭捏捏的。
太不像話了!
顧今予是誰,想當年,他可是震驚整個警界的傳奇人物,犯罪分子的頭號勁敵啊!
就算他現在,呃……瞎了,那他也還是犯罪心理學的一把好手,這是整個業界毋庸置疑的。
更何況,“想當年,你們倆……”
“梁隊,你這話錯了,想當年,跟我時瑾年沒有半毛錢關系,如果你非要提過去,不好意思,您應該知道,我得了選擇失憶症,五年前發生過什麽我都不記得了。”
“好好好……你失憶了,我收回剛才的話!”誰特麽知道到底是裝失憶還是真失憶!
吃了午飯,時瑾年回到辦公室,整個特案組的氣氛異常陰霾。
“怎麽了?人怎麽都不在?”時瑾年揚了揚手裏的盒飯,瞄向角落裏唯一的活人,君斐然。
“又出現一名死者。”君斐然眸光沉沉,薄唇緊抿,從時瑾年手裏接過盒飯,指了指另一邊的白板。
白板上已經放了五張照片。
從第一名死者出現後,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已經有五名女性被殘忍殺害,時瑾年看着白板上醒目的死者照片,拳頭緊了又松。
作案手法一致,都是性侵後砍掉死者左腳,并且死者右腳全部穿着紅色高跟鞋,死者均為年輕女性,死者之間沒有任何共通性,這也使得整個案子陷入了僵局,死循環的同時找不到任何可偵破的蛛絲馬跡。
“今天發現的是第六名死者,在東區的廢棄工廠裏,屍體在化工池裏都泡爛了,按照死亡時間來算,應該是第四個受害人,而且是沒有接到失蹤報案的女性,目前還在核查死者身份。”君斐然一邊吃着盒飯,一邊說。
“梁隊怎麽說?這起連環殺人案的死者怎麽看都聯系不到一起去,兇手到底有什麽目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麽?”指尖摩挲着受害人的照片,時瑾年沒有半點頭緒。
“作為特案組刑偵勘測心理多項能力的高手,你都沒有頭緒,我們更是沒有絲毫眉目了!”
時瑾年斂眉深思,面色的表情深不可測,“我只是覺得這個案子太過詭異,斐然,你知不知道以前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案子?”
特案組資料庫君斐然還沒回答,梁隊已經一腳踹開大門,穿着黑長風衣外套的梁深看起來痞氣十足,身後跟着夏叮當和許婵,越發顯得梁深像黑社會的帶槍大哥。
“瑾年,這個案子已經有些線索了,上頭給我提供了一些資料,斐然待會立刻去資料庫把13年前的78號死亡檔案找出來,這次的案子,很有可能是十三年的那個殺手回來了。”
“13年?梁隊你的意思是13年前就發生過類似的案子?那13年前的兇手呢,沒抓到嗎?”
“沒有,這是當年唯一的懸案,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線索,13年間這個殺手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誰知道現在居然又出現了,這次,一定要把他抓住,不能再讓更多人受到傷害。瑾年,關于這個案子,還必須請到顧教授,他是唯一了解13年前那個殺手的人。”
“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軍總醫院的死者。”
“死者名叫夏玲,24歲。桐市寧江區南下村人。3月15日住進軍總醫院,16日經由婦産科主任主刀做了宮外孕手術,17之後失蹤,沒有辦理出院手續。”
“失蹤了醫院怎麽不報案?”梁隊依舊十分狂躁。
時瑾年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耐着性子繼續說到:“沒有病人家屬來找人,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死者是失蹤而不是自行出院,所以醫院也理所當然的以為死者只是出院了而已。”
“聯系死者家屬了嗎?有沒有查到什麽可疑人物?”
“有一個可疑人物,根據醫院的警衛回憶,那個人曾經多次出現在醫院,我查了一下,還真被我給問到了,那個男人是死者的前男友,名叫向東。”
“那就從這個向東入手,好好給我查清楚。”
------題外話------
前七章大修。
006 小時同志被熊抱了(前七修)
時瑾年踩着清淺的日光進了衛生間,輕捏牙刷随意的塞進嘴裏。
一擡眸,入目的是自己微揚眼尾的那抹淡笑,還有角落花瓶一角露出的淡粉色玫瑰花瓣,印着她慘白的臉,泛出更加好看的色澤。
日光薄涼,初春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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