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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舅舅,我是大姑娘了,你這麽可以打人家的小屁屁呢!”

時初被她翹着嘴巴害羞的模樣逗笑了,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時瑾年,認命的嘆了口氣,“你們都還沒吃東西吧!家裏有什麽食材,我來做晚飯。”就算氣惱又如何,他還是得給這母女倆做老媽子。

時瑾年也不再跟他拗着這股勁,“你自己看吧!冰箱裏有菜,簡單做點吧!”

“那煮點面吧!”時初進了廚房,從冰箱拿了需要用的食材,就開始煮面。

“時姨身體還好嗎?”時瑾年倚在廚房的門邊,小流沙已經坐在客廳乖乖的看電視了。

“我媽身體蠻好的,就是挺想你,她很久沒見你了。”時初煮了開水,然後洗切一些配菜,指骨修長,條理分明。

“突然接到命令被調回來,沒來得及去看時姨。”時瑾年說話的同時,拿出了手機,對着時初就拍了一張照片。

居家好男人的模樣,然後編輯信息發送給時初的媽媽,時雅。

——時姨,你看,居家必備鑽石級好男人。

很快,時雅的信息回了過來,是她在花園裏照的一張照片,午後有陽光,淺淺的灑在身上。

——所以,這麽好的男人,還不快抓緊了。

一看到時雅這話,時瑾年頓時噤聲了。

想了想,她問面前的時初,語氣淡淡的,像抓不着似得,“時初,你跟雲靜姐怎麽樣了?你這樣不聲不響的,準備耽誤人家多久啊?”

時初将面下了鍋,關上蓋子悶着,走到時瑾年面前,眸光如炬,神色深沉,仿佛是在問她,卻又像是在問自己,“那你呢?不聲不響,是準備耽誤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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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雲靜由美人雲淺容友情出演,掌聲鼓勵。

062 午夜求救(求收藏求點擊)

眼看時瑾年沉默不語,時初轉身回到鍋臺便,揭開鍋蓋,用筷子攪了攪面條,白霧揚起的一剎那,只聽他很短促的一聲嘆息,最後,所有的言語仿佛都散在了那身嘆息裏,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時瑾年也仿佛沒有聽到那一句疑問般,等在他的身後,端起他成了面條的碗,轉身出了廚房。

三人坐在餐桌前,就像回到了加拿大一樣。

時初很快吃完,然後對時瑾年說道,“我在桐市買了房子,媽年齡大了,想落葉歸根了,我這邊安頓好,就去接她。”

時瑾年沒有說話,她當然知道他們突然回國定居肯定不單單是因為時姨想家了,還有一多半原因是擔心她。

所以兩個人肯定一商量,決定一起回來陪在她身邊。

有這樣的家人,她覺得很幸福。

吃完飯,時初沒再多說什麽,只是跟兩人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桐市的夜晚很熱鬧,尤其入了夏,天氣漸漸暖和起來,街道上的人就更多了。

新安大廈寫字樓二十九樓,霓虹燈的華彩從外面灑進來,照耀的整個辦公室都耀眼了許多,辦公桌前還有五六個年輕人,他們埋頭敲着電腦,正在加班。

時間已經跳過十一點半,邵雨才忙完全部的工作,她看了眼辦公室,所以地方都是黑洞洞的,只有自己這一片區域還亮着燈。

從公司出來,邵雨才發現下雨了,站在路邊等了許久,空曠的街道上沒有一輛車,因為下着朦胧細雨,連人影都很難看見。

原本熱鬧的城市變得越發安靜,邵雨穿着一身得體的職業套裝,帶點俏皮的花色小西裝,下身是一條及膝裙,搭配裸色高跟鞋。

跟這個城市裏大部分的白領一樣,過着朝九晚不确定月光的生活,每個月的工資除了拿來生活,餘下的只夠穿衣打扮。

邵雨的衣服看起來質量不差,手裏拎的包包雖然是小衆品牌,但口碑不錯,價格幾千到幾萬不等,不過若是她辛苦一點,攢上兩個月還是能買得起一個的。

很快,有一輛打着空牌的出租車過來,邵雨從大廈下面遮雨的地方跑出來,快速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裏。

“師父,麻煩到楓合萬嘉。”邵雨跟司機報了地址,就自顧自掏出手機低頭玩了起來。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黑框眼鏡遮住了眼眸裏的神采,顯然黯然又晦澀。

他發動車子,低啞的嗓音輕聲問道,“是萬嘉國際新造的那個小區嗎?”

“嗯。”邵雨跟一個朋友聊得真嗨,聽到司機的問題,便随口哼了一聲。

司機師傅稍顯熱情,因為下了雨,車窗關閉,他有些關切的問道,“車裏有點悶,我把換氣開了,空氣會清爽點。”

“好,謝謝師傅。”邵雨依舊漫不經心的模樣,從始至終都沒有擡頭看過司機一眼。

後視鏡中可以看到司機的半張臉,在昏暗的夜晚,似笑非笑的眼眸,那目光,似乎多了幾分危險的氣息,以及意味深長……

“小姑娘這麽晚才下班嗎?”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邵雨,又問。

“嗯,加班的。”

車子駛過街道,漸漸,變換了方向。

直到司機停車,邵雨以為自己到了,剛準備問車價,就見司機率先下了車,而邵雨,只覺得腦袋一陣悶悶的昏沉感,她立刻感覺到不對勁,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周圍的環境十分陌生,看起來也比較破舊,像是老式居民區的樣子。

邵雨踉跄着下了車,就見那司機走了過來,帶着帽子,面上覆着口罩,一把拉住邵雨。

“你這姑娘,我就說讓你少喝點,你偏不聽,你看,連站都站不穩了,我扶着你,快,回家吧!”

是個粗啞的嗓音,似乎跟之前在車上聽到的有些不同。

邵雨吓壞了,她知道自己遇上黑車了,或許會來個先奸後殺,然後再分屍扔到荒野,最後屍體被野狗啃掉。

想到這裏,邵雨差點淚奔。

她突然覺得平日裏電視劇看多了果然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到了關鍵時刻只會更吓人。

司機拉扯着邵雨,邵雨想掙紮,卻發現渾身都軟綿綿的,沒有一絲氣力。

她看着司機陰測測的眸,心底不由的一慌,那樣子,真的好恐怖。

她心底不由得升騰起一個信念,自己絕不能死,絕不能。

邵雨急中生智,立刻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尖銳的刺痛讓她的神經突突的跳了兩下,理智好像也恢複了一些。

“你快放開我,我不認識,你是什麽人?你到幹什麽,你快點放開我,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啦!”

邵雨用力掙紮着,卻被對方反手一個巴掌扇在臉上。

邵雨整個人都懵了,她渾身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毫無反抗能力。

司機把她推到牆角,就要去掀她的衣服,邵雨掙紮着,幾乎崩潰,“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

可是,顯然并沒有任何用,這種時候,邵雨就是待宰的羔羊,被放在案臺上,等着被屠宰。

“呵呵!你放心,就算你大聲的喊救命,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又是那副撕扯般的低啞嗓音,像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聽得人一陣發麻。

“救命啊!救命……”邵雨揮了揮拳頭,卻毫無力道,像是砸在棉花上一般。

“救命……”

這一聲聲呼喊,在這個小雨的夜晚,在這片貧瘠的地界,顯得多麽微不足道。

只是,巷子的盡頭走來一人,身形修長,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他遠遠的,就聽到一個女人低低的哭泣聲,混合着救命的聲音。

時初頓了腳步,随手從地上撿了一塊磚,朝着那個角落快速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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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卷,上一個案子會在這裏結案。

希望大家不要養文,多來點點…

063 撞死邵雨

“救命,救命啊!你要做什麽,別亂來,求求你放過我吧!……”邵雨被他死死捂住嘴巴,自從男人的指縫中傳出來細微的嗡嗡聲,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但是在這寂靜的夜晚,卻還是十分明顯的。

那人不說話,只是一雙陰霾的眸睨着邵雨,邵雨吓得魂飛魄散。

那雙眼,說不出的暗沉,像是來自地獄般,詭異恐怖。

時初放輕了腳步聲,慢慢的朝着那處走去。

邵雨的衣服已經被他扯了幹淨,外套扔在地上,裏面輕薄的雪紡襯衫瞬間變成碎片。

邵雨尖叫一聲,想要捂住自己的身子。

那人瞬間露出貪婪的目光,視線流轉在邵雨身上,一瞬不瞬。

口罩下的唇輕輕勾扯了一下,他才慢慢像邵雨靠近。

邵雨一激動,伸手抓在男人的受傷,留下一道血痕。

“啪!”的一巴掌,那人狠狠的打在邵雨的臉上,原本有些發暈的腦袋此刻更加昏沉。

因為這一鬧,那人還沒來碰到邵雨,聽着周圍的響動,他的耳朵動了兩下,因為天生的五感靈敏,時初不小心踩到了石塊,腳步下發出細微的響動,恰好被他聽到。

“誰?”他低啞晦澀的嗓音大聲問道,然後稍稍側身,朝着那個方向窺探。

這一慌神,剛好給了邵雨逃跑的機會,她已經吓得魂飛魄散,但是在強烈的刺激下,潛能似乎都被激發出來了,她擡腳沖着男人的胯下就是狠狠一腳,然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檔口立刻朝着是處的方向跑過去。

也不顧身上只有一件小內衣,她大聲喊着救命,整個人撲向時初。

時初側開了目光,将人攬入身後,手裏緊捏這石塊,朝着那邊走過去。

可惜那人早已經逃脫,不過地上卻遺留了一個棉線白手套。

邵雨跟在時初後面,見人已經不見了,才算松了口氣,腿一軟直接摔在了地上。

因為被下了藥,邵雨來不及說一聲謝謝,便暈了過去。

時初只是撿起地上邵雨散落的外套給她改在身上,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時瑾年的電話。

時初一直等在原地,昏迷中的邵雨不停的發抖,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了。

時初無奈的皺着眉,最後深深的嘆息,然後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在了身上。

半個小時的時間,時初站在冷風裏,一動不動,面色如常,只是在他沒有發現的地方,陰暗的角落裏,一道黑影正在注視着他。

那人去而複返,似乎有些擔心。

他怕,怕邵雨醒過來,會記得自己的樣子。

他決定,先看看在說,如果邵雨真的記得,那他再進行下一步動作。

特案組很快到達現場,時初一直等在那裏,時瑾年跳下車率先走過來。

“怎麽回事?你怎麽會來這裏。”

“沒事,就是想回來看看。”時初環顧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眼底有着不甚清明的情緒。

時瑾年默了,不敢去看周圍的環境,這個地方是她整座城市唯一不敢來的地方,路燈照的整個宅區都是一片昏黃,路的盡頭右手邊轉過去,有一個小賣店,再往前走還有一個水果攤,在過去一些是個老式理發店,專為這一片的老大爺老大媽服務,徑直走進去,是時姨當年開的裁縫店,也就是時初的家,裁縫店就在一棟舊樓的樓下,而那棟樓三樓的302室,就是時瑾年小時候的家。

人最初開始成長的時候,擁有一些初始記憶。

似乎每個人都是這樣,往往能夠記住的最深刻的東西,就是自己的童年。

因為童年的時候,是最無憂無慮最美好的時光,最值得去回味回憶,最想去重溫的時光。

而時瑾年是個例外,她腦海中所能記住的最美好的一段回憶,只有跟顧今予在一起的那三年。

時瑾年是個天性寡淡的人,對于回憶這種東西,更是完全淡薄的。

從小到大的各種過往都被她爛在記憶的最深處,不能說不記得,只是從不願拿出來晾曬,更不願與她人道。

過往的種種都被她當成過眼雲煙,從不提及,所有發生過的事情也是習慣性以往。

對人對事都顯得力不從心,也不知道該如何把一個人放在心底,念念不忘。

潛藏在意識裏的都是一些美好的東西,朋友們總說她沒心沒肺,對任何事情都不在意。

其實她只是太過在意,所以才會不敢面對。

她只願單純的記住美好與快樂。

直到遇上了顧今予,才造就了一段長達三年的難忘時光。

在她過往的這二十年裏,最悲慘的記憶是父親離世,最難忘的大概就是與顧予今相愛的那幾年,事無巨細,一一牢記。

回憶暫停,回歸現實。

特案組全員到齊,因為又是女性受害者的案子,所以依舊格外重視。

他們解答了七十八號的謎題,也知道兇手暫時不會出現,但凡是有案子發生,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120的連環殺人案。

他們都怕那人出現,卻又希望那人出現。

他出現,就代表有線索,有消息,可以抓到他。

但他出現,就說明又有人受害了,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哇哦!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夏叮當率先走過去,看到孤零零躺在地上,頭發散亂臉頰紅腫的邵雨,呦吼了一聲,才看向時瑾年,擡手朝着時初的方向一指,問道,“瑾年姐,這哥們你認識啊?”

“嗯,認識。”時瑾年淡淡點頭,然後對許婵說,“小知了,你來給他做筆錄吧!”

“好。”許婵沒所謂的聳聳肩,拿了記錄本就去給時初做筆錄。

梁深走過來,有些疑惑的問她,“這人是?”

“他叫時初,是我幹媽的兒子。”時瑾年觀察了一下現場,才回答梁深。

梁深臉上挂着一個大大的問號,但是時間顯然不對,他指了指地上的人,吩咐道,“先把人送醫院,等人醒了再問吧!”

救護車跟特案組一前一後到,邵雨被人擡着,往救護車上送,只是剛走出小巷子,角落裏突然竄出一輛車,燈光大開,朝着邵雨的方向,狠狠地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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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兇手逃跑

就在這最緊要的關頭,時瑾年幾個大步沖過去,把其中一個醫護人員推開,連帶着擔架也躲開了車子撞過來的角度。

擡着邵雨的擔架被刮倒,那輛車轉瞬消失在街口,沒有人看清車牌號碼。

梁深立刻帶着君斐然開車去追,其他人則去看邵雨的傷勢。

邵雨摔在地上,只是輕微的擦傷。

醫院裏,邵雨被送進診室,時初做完筆錄默默的等在那裏,一直看着時瑾年的背影,有些出神。

時瑾年站在門外等醫生出來,以便第一時間了解清楚情況。

許婵看了眼時初,又看了眼時瑾年,無聲的搖了搖頭。

“阿錦,很晚了,我先回去,你注意休息。”時初走過去,站在時瑾年側後方的位置,語氣淡淡的。

“好,不過要麻煩你去我家睡了,流沙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掏出鑰匙遞給時初,時瑾年才繼續說道,“最近一段時間你幫我照顧她吧!我時間上可能比較不穩定。”

“好。”

這麽多年還不都是他照顧的,需要這麽客氣?

接過鑰匙,時初離開。

許婵擠到時瑾年身邊,用胳膊肘蹭了蹭她的肩膀,“時初對你,還是……”

“這麽明顯?”時瑾年皺眉看向她。

許婵撇撇嘴,“瞎子都能看出來好嗎?那眼神,那表情,那……”

“我也能看出來君斐然喜歡你。”

時瑾年一句話就把她給堵了個結實。

“我……”許婵動了動嘴皮子,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忍住了。

“小知了,總要面對。”時瑾年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眼神告訴她,不要逃避退縮。

許婵沒有回答,醫生剛好出來,化解了她心底的一份尴尬。

這種事情,大家明明都會心知肚明的了,但君斐然不開口,也從未給過任何暗示,難道要讓她主動去……

她做不到,在感情的事情上,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也明明愛上了,但就是誰都不敢輕易去邁出那第一步,需要鼓足所有的勇氣,才能跨過去。

但是誰都會怕,萬一跨過去不是在一起,而是尴尬,那又如何收場。

“醫生,怎麽樣?”索性把心一橫,不再去想。

時瑾年也等在一旁,聽着醫生的回答。

“病人吸入大量迷藥,昏迷不醒,身體并沒有大礙,這種迷藥也只是讓她暫時性的昏迷,跟麻醉的效用是一樣的。”

“那她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最起碼要二十四小時。”

“等着吧!”兩個人認命的對視了一眼,然後雙雙把目光轉向坐在走廊長凳上的夏叮當,然後更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叮當同志,看護女同胞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夏叮當倒是無所謂,不知道從哪裏找了本雜志看了起來,順勢還對兩人叮囑道:“瑾年姐知了姐你們快回去休息吧!”

“休息什麽,我們還要跟梁隊彙合,看看那人追到沒有。”

離開醫院,兩人一起回了特案組,梁深已經回來了,君斐然正站在白板前畫着路線圖。

“怎麽樣?追到沒?”

“跑了。”君斐然丢下手裏的簽字筆,看了一眼時瑾年,然後目光落在許婵身上。

“不過那人的逃跑路線我已經記下來了,喏,就是畫出來的那個。還有,我們回去案發現場勘查了一番,我們都覺得兇手應該就是住在那附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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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割掉器官(二更)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時瑾年站在路線圖前,認真的看着。

許婵坐回辦公桌上,整理筆錄,“我懷疑的是,那個兇手,會不會是120的那個連環殺手,他又出現了,又想殺人了?”

“感覺上,套路不對。”時瑾年微微搖了搖頭,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是不對,120的兇手十分謹慎,他不至于自己暴露,他以前做的案子,完全不會被人察覺,這麽又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被人發現呢?”

“沒錯,而且連環兇殺案的死者體內發現的精液都不屬于人類,你們忘了嗎?”

“120還沒有一點頭緒,緊跟着又是程桀的案子還沒破,現在又來了個午夜強奸狂魔啊!天哪,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睡過完整的覺了。”許婵有些疲憊,靠在椅背上,哀嚎。

“我們先圍繞着案發現場的周邊展開調查,至于其他的,只能等那姑娘明天醒了再具體了解。”時瑾年也坐回自己的辦公桌上,皺了皺發疼的太陽穴。

手機跳出短信提醒,是時初發來的,告訴她已經到了。

她沒有回消息,直接退出短信。

夜很長,對寂寞的人而言,更會平添幾許寂寥。

夜同樣很短,對忙碌的人來說,夜晚很快走完。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特案組的電話叮鈴鈴的響了,一直坐在那裏抽煙的梁深也被吓了一跳。

這一聲電話鈴打破了整個城市的靜溢,将喧嚣與浮華拉向了一個更加極端的方向。

接完電話,梁深筆直的站在那裏,神色有些不自然,表情有些發蒙。

“怎麽了?梁隊。”

梁深拿過車鑰匙就扔給了君斐然,“望江西路發生命案。”

話音落,人已經走出了辦公室。

其他人也立刻起身跟上,時瑾年邊走邊琢磨,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她轉身回了辦公室看了一眼白板上的路線圖。

望江西路,就在昨天案發現場不到五公裏,是郊區建設時造出來的新路,那一片,連着拆除的房屋準備擴建改造,擴大城市面積,将所有的老宅區都新式化。

從特案組趕到望江西路的時候,已經有民警把現場封鎖了。

那是一片已經拆掉的房屋,死者就躺在沙石堆裏。

全身光裸,脖子上有明顯的淤青勒痕,身上也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最主要的是,死者的胸,和下體,都被割掉了。

上半身血淋淋的兩個大窟窿,下半身也是血肉模糊。

死者的臉上被脫下來的上衣捂住,還打了個死結。

完全是一副性、虐後殘忍殺害的場面,最關鍵的是,還把性器官都割掉,這人,簡直更加變态。

如此殘忍的手法,無不讓現場的人發憷。

“這人,才是妥妥的戀屍癖,比之前砍腳的還要嚴重吧!”許婵忍不住斂眉,不敢多看一眼死者。

她覺得自己再多看一眼,怕都要做惡夢。

“這邊有剎車的痕跡。”君斐然蹲在不遠處的地上,随手在地上拈了什麽,指尖沾染灰塵,視線轉向旁邊的那條大路,眉頭緊鎖。

“梁隊,我懷疑兇手是昨天晚上那人。”君斐然起身,走到梁隊身邊。

說實話,他有些後悔,昨天晚上不該輕易放棄,怎麽着也應該把那人捉住。

看了眼屍體,君斐然沉默不語,站在原地,不再上前一步。

喻明姮接到通知也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

時瑾年則是在觀察整個案發現場,現場有很長一段的拖行軌跡,路面有長長的一道痕跡,有些混亂。

由此可見,死者被拉到這裏的時候,還是清醒的。

走到喻明姮身邊,時瑾年輕聲問,“怎麽樣?”

喻明姮已經把套在死者臉上的衣服拿掉,死者面色青紫,嘴唇慘白。眼睛大張,眼球微微凸出,嘴巴也半張開,可以看見舌尖。

“死者女性,年齡23—26歲。後頸處有不明顯的淤青,應該是被人打暈了帶過來的,不過可能後來清醒過來,有過劇烈掙紮,死者的指甲縫裏有殘留的人體皮屑。”

“死者脖頸有明顯的交叉勒痕,勒溝部肌肉出血,脖頸輕微骨折。”然後翻動死者,明顯看到背部的擦傷,“肩胛骨位置表皮剝脫,皮下、肌層出血。”

“死者被割去雙,乳,以及外陰。屍體背部出現雲霧狀屍斑,屍體已經明顯僵硬,體表失去溫度,死亡時間應該在3小時以上,大約在淩晨的1點至2點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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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章涉及的專業點太多,so,有點晚。

066 這姑娘心可真大(求追文求收藏)

喻明姮做完初步檢查就把屍體帶回了警局,有些人力不可為的專業問題還是要交給現代化儀器來解決。

尤其是在死者體內發現了不少男性精、液,他們已經抽取了,準備拿回去做DNA比對。

時瑾年幾人走訪了周邊,可是荒郊野外,尤其是拆房子重建的地段,根本連個鬼影也沒有,而且這一片又是老城區,連攝像頭也沒有,根本不可能拍下這一切。

兇手應該是相當熟悉這裏的地形,所以才會在這裏作案。

因為這一帶走訪困難,所以他們去了前一晚發現邵雨的那片老宅區,走訪調查了一番。

直到接到夏叮當通知,醫院那邊的邵雨醒了,時瑾年才和許婵一起趕往醫院。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熬到現在辛苦了。”時瑾年示意夏叮當回去休息。

夏叮當畢竟年輕,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疲憊。

他站在病房門口,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才說道:“好的瑾年姐,你們也辛苦了,我會局裏去了。”

想了想,又提醒到:“這姑娘八成吓傻了,到現在還沒回神呢!”

“知道了。”不再多說什麽,時瑾年和許婵進入病房。

邵雨雖然清醒了,但精神有些恍惚,似乎忘記了前一晚發生過的事情,躺在病床上,面無表情。

似在沉思、又似在愣神。

“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邵雨的眼神有點迷茫,經過許婵這麽一提醒總算回過神來,眸底滿是驚慌與恐懼,“我……我……”

她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用手抓着被子,額角滿是細汗,她胡亂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衣服不是她早先穿的那件,驚覺這一點,她幾乎抓狂。

“有人救了你,并且打電話報了警,那人逃掉了。”

“真的嗎?”邵雨有些不相信許婵的話,

“恩,是一位先生救了你。現在我們要給你做筆錄,希望你配合,我們也可以盡快找到兇手。”

“好好好。”邵雨連連點頭。

許婵拿出記錄本開始做筆錄,“你叫什麽名字,多大年齡,在哪裏工作?”

“我叫邵雨,25歲,在勝達公司做進出口貿易。”

“說說看,你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邵雨簡單描述了一下從下班後離開公司到坐上出租車的場景,再到被司機拖下車。

時瑾年發現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就是邵雨的安全意識太低,上車前沒有看過車牌,上車後連司機的正臉長什麽樣都不記得,一直玩手機忽略了周邊的環境,連司機的行車路線都沒在意過。

這樣沒有自我保護意識,難怪會被司機盯上。

“你确定坐的是出租車?”時瑾年正色,神情有些凝重。

邵雨一直忽略了旁邊默不作聲的時瑾年,被她冷不丁的這麽一問,有些吓到,頓時噤了聲。

“是……”過了好半晌,邵雨才磕磕巴巴的回答。

“司機的樣貌記得多少細節?”

“之前在車上我沒注意,後來下了車他就帶着口罩,我只記得他的眼睛。”邵雨瑟縮了一下,她覺得時瑾年的眼神好恐怖。

時瑾年其實只是單純的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麽有人會如此放心大膽的在半夜乘車還沒有任何防範意識。

現在網路上新聞裏有多少女孩子是因為乘車出事的,怎麽還是有人可以如此不小心。

每一次出事,悲恸的都是家人。

一條人命,毀掉的是一個家。

時瑾年看着邵雨滿面無知的樣子,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懊惱感。

“等你出院,還需要你去一趟,我們會根據你的描述畫出疑犯眼睛的樣子,也希望你可以全力配合我們的調查。因為你看過疑犯,又從疑犯手底下逃走,所以近期你最好少出門,盡量不要單獨一個人夜晚外出,注意自身安全,随時給我們打電話。”許婵叮囑了一番,給她留下了特案組的電話號碼,便跟時瑾年一起離開了。

“這姑娘什麽心可真大呀!”路上,時瑾年忍不住搖搖頭,不知道是該為邵雨的無知和單純感到慶幸還是擔心。

下午時分,近日陽光都格外璀璨,空氣裏多了一絲燥熱,時瑾年開着車,許婵坐在一旁看着筆錄,認真的标記着。

三點,因為是工作日,街道上行人不多,紅綠燈的地方,時瑾年停了車,十字路口的一角,兩道身影顯得十分紮眼。

是楊楚和莫芸,莫芸拉着楊楚的衣服,楊楚好像有些不耐煩,扯開她的手轉身就要走。

時瑾年撫額,這兩人怎麽又搞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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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呼籲一下大家,真的出門在外或者夜晚出行,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這類案子發生了太多太多,二蘇只想給大家警個醒。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067 楊楚的婚外情

對于碎屍案,時瑾年一直在調查,她的直覺告訴她,就算死的那人不是程桀,也一定跟程桀有關系。

所以跟程桀有關的圍繞在一起的幾個人,楊楚、徐依夢、莫芸,絕對都是這個案子至關重要的人物。

兩個案子同步進行,碎屍案時瑾年和許婵負責,而戀屍癖的計程車案件,則交給了君斐然和夏叮當追查走訪。

在回到特案組之後,時瑾年受到線報,終于查到了楊楚過往的一些事情。

他跟徐依夢結婚後一直感情不怎麽好,根本不像徐依夢說的那般,感情非常好。

他常借出差的由頭去外地各種跟女人厮混,據說,在桐市,他還有一段婚外情。

所以入了夜之後,時瑾年跟許婵一起去了名爵酒吧。

流光溢彩的燈火,形形色色的男女,轟轟烈烈的DJ曲,胡亂搖擺的舞蹈。

還有各種各樣的酒。

當然,酒吧最多的也只能是酒。

“來兩杯GreyGoose。”時瑾年手一招,叫來酒保。

名爵,桐市最為出名的酒吧,據說幕後老板十分神秘,人雖低調,但還真沒人敢惹。

GreyGoose,灰雁伏特加,是一款法國伏特加酒,微甜細致。

酒保送來兩杯酒,時瑾年拿在手裏,坐在高腳椅上,紅唇輕抿,唇角溢開一抹淺淺的笑。

不複平日裏素淨的打扮,今晚的時瑾年多了幾分性感與魅惑。

純黑的蕾絲長裙,性感中帶着幾分優雅,嫣紅的高跟鞋,跟唇色相互輝映。

手邊放着的是閃着璀璨光澤的鑽石手包。

許婵今日也是刻意打扮了一番的,穿着時下最流行的信封裙,帶着點小風情的短款T,露出纖細的蠻腰來,狂野的美。

兩人都化了精致的妝,在這樣一個色彩缤紛的場合,确實很适合,仿佛融入了一般。

“瑾年,你說我們這樣真的行嗎?”許婵有些不自在,總覺得自己這身衣服怪怪的。

時瑾年輕輕抿了一口酒,眼神微微一挑,示意許婵看過去,“這不是來了!”

果然,許婵順着時瑾年的目光看過去,終于看到等了一晚的人物。

許婵還沒反應過來,時瑾年已經一整杯灌下肚,又問酒保要了兩杯酒,然後拉着許婵就開始哭訴。

“你說現在的男人怎麽都這麽狠心,他們是不是都這樣呀!玩完了就想抛棄我。”時瑾年趴在吧臺便,掩了面所以看不出來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哭。

尤其是酒吧的嘈雜聲很容易就會掩蓋時瑾年的哭訴,但是那人恰巧坐在時瑾年身邊唯一的空位,所以把她的話聽了個清楚分明。

許婵淺淺瞄了一眼,立刻配合起時瑾年來,“沒事的,不就一個男人嗎?大不了不要了,林子那麽大還怕一棵樹跑了嗎?等我給你約幾個帥哥出來安慰你的心靈。”

“真的嗎?”時瑾年好不容易擠出兩滴淚,眼看着酒保給旁邊的人上了一杯灰雁伏特加,立刻扯開嗓子不樂意了,“喂,怎麽回事啊,我先要的酒,怎麽我的還沒上啊!”

那人輕輕瞟了時瑾年一眼,有點被她的美驚豔到。

時瑾年是那種不溫不火從容內秀的性子,五官精致,因為平日裏簡單慣了,反而給人優雅淡然的感覺,但是不會有人覺得驚豔。

但是今天化了精致濃妝的時瑾年不一樣,不論是眉眼間那一抹微微上揚的眼尾,還是唇上那一抹嫣紅,或是臉頰的菲菲然,都給人一種驚豔了時光的感覺。

這就是時瑾年,可以千變萬化,可以妖冶魅惑,也可以青春動人,更可以溫柔細膩,總之,不管哪一個,都是她時瑾年。

這時候的時瑾年,應該就是演技爆表的時瑾年。

她卷翹纖長的睫毛上還閃着晶瑩,撇着嘴角的樣子無辜極了,她看着對方,輕哼了一聲,才轉過臉去,對着許婵嬌哧道,“給我叫男人來,我還不信了,我離了他活不下去。”

話說完,時瑾年又喝了一大杯酒,那副模樣怎麽都是一個大寫的傷心啊!

不過眼尾的餘光依舊落在身邊人的身上。

這是怎麽一個女子呢?

該怎麽去形容呢!時瑾年搜刮了肚子裏所有的詞彙,才想到一個詞。

雅致。

她有着披肩的長卷發,帶着點慵懶的風情,穿着一身長裙卻難掩好身材,容貌清麗,很娟秀的感覺。

雖然身處喧嘩之中,卻有屬于自己的一份寧靜。

很難的雅致感,雖很細微,但時瑾年還是察覺出來了。

這個女人退出這一身魅惑的裝扮,應該更加美好。

這樣一個精美的人兒,會是楊楚那人的婚外情?

068 迷離的米離

男人自然是沒叫來的,因為時瑾年已經厚着臉皮主動去跟對方搭讪了。

“你搶了我的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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