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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林家小區外活動,行跡十分可疑。
這幾日,他們安排白林一個人落單了好幾次,讓嫌疑人覺得有機可乘,他才會發起進攻。
安撫好白林的情緒,他們決定來個甕中捉鼈,只等對方上鈎了。
這兩天,白林開始着手準備妻子和孩子的喪事,看起來是不希望警察跟随的。
當然,這些,是為了迷惑對方。
他們不傻,相信兇手也不傻,他不會這麽輕易就乖乖送上門來,所以一連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石強的到來。
不過這一晚,特案組埋伏在白林家附近,終于見到了那道鬼祟的身影。
高壯的男子在白林家樓下徘徊,考慮了半天,利落的從一樓開始網上爬,從窗臺的防護爆空調外機的機箱,水管官道,快速的爬到了三樓。
三樓就是白林家了。
------題外話------
我昨天到今天就睡了兩個半小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破案的過程,寫起來總是好卡好卡。
今天更新的忒少,明天一早起床就給一個大更,行不。
原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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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抓捕失敗、白林失蹤
三樓是白林家,那人爬到三樓的窗口,似乎覺得有什麽不對,立刻又順着樓層下來了。
“糟了,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暗處的夏叮當忍不住問與他埋伏在一處的容梵,兩人對視一眼,又覺得不會那麽明顯。
可是那人從樓上跳下來,直接就跑了,朝着小區外面。
“梁隊,要不要追?”守在小區門口附近的人立刻用通訊問梁深。
梁深的位置在白林家對面樓層的四樓,從窗口可以看清楚白林家的全局,運籌帷幄,掌控着全局的行動。
“追。”
這人一旦跑了,下次在抓他,就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了,現在是最合适的時機。
他們沒時間與他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更不能放任他繼續作惡下去。
“所有人注意,A、B、C三組,分頭夾擊,務必要把人給我追到。”梁深吩咐下去行動,然後快速下樓,往白林家去。
黑幕下,牆根處,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漸漸走遠,那身形,看起來有些熟悉,與警隊追趕的方向背道而行,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徹底溶于黑暗之中。
梁深出了樓,剛走到對面樓的樓下,就聽到通訊裏急切的聲音,“梁隊,白林不見了。”
是看顧白林安全的警員,梁深三步并兩步的沖上樓,容錦和顧今予緊随其後。
因為容錦的精神狀況,所以沒有參加圍捕行動。
上了三樓,白林家大門敞開,進了房間,便只看到兩個警員,再沒有其他人。
“白林怎麽會不見?你們不是一直跟白林在一起嗎?”梁深低吼,十分火大,他真是失策了。
小林和小陳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才先後說道:“廚房的窗戶被砸了,聽見動靜我就去查看,所以并沒有留在白林身邊。”
“廚房被砸之後,緊跟着卧室也被砸了,我們聽見響動的時候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所以不敢讓白林進去。”
“等我們從房間裏出來,白林就不見了。”小陳補充。
“不過我們倆都沒聽到任何響動,所以我們懷疑,白林是自己離開的。”小林很肯定的說道。
“或者是被人迷暈了帶走的,但是這個假設不能十分肯定。畢竟前後幾分鐘,我們從屋裏出來已經沒人了,整個樓道都沒人,如果是白林自己賺速度肯定很快,但是如果是帶着一個昏迷的人賺那肯定不會那麽快就不見了。”
他們兩人已經分析的很透徹了,他們第一時間追出去就沒看到人,而梁深一路從外面進來也同樣沒看到人,那只能說明,白林早在這之前已經離開了這棟樓。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如果不是白林自己離開的,而是被迷暈了,兇手沒那麽快離開這裏,那他和白林一定還在這棟樓裏的某間屋子,藏起來了。”
容錦四下看了看,細細分析了一番,才開口。
梁深也是十分贊同,立刻打電話回局裏請求支援,吩咐小林和小陳收入大樓出口,不允許任何離開。
“你們說,兇手是不是有同夥?”被追捕的那個,他總覺得有問題。
對方行事如此缜密,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被他們抓到?
還有白林,為什麽他會突然離開家裏,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麽還要卓
一定是有人來,帶走了他。
“很有可能。”顧今予随意往沙發上一坐,拉着容錦坐在他身邊。
直覺告訴他,剛才去抓的那個人,一定有問題。
或許……
只是兇手放出的煙霧彈。
果然,很快ABC三個小組八個人都回來了,也抓到了人。
但那人,只是個慣偷。
但,并不是他自己想來偷東西,而是,有人花了錢,請他來偷東西。
卻又謹慎交代他,不用進屋,只需要上了樓再下去。
所以,他剛才的行為也就解釋的通了。
果然,他只是兇手派來迷惑他們視線的,也就是說,真正的兇手,帶走了白林。
警局空閑的人都來了,整棟樓挨家挨戶搜查,連找了兩遍,沒有任何發現。
“梁隊,沒有任何線索,也找不到人。”
梁深正站在白林家外面的走廊上抽煙,聽着屬下的話,眸光深重,愁緒萬千。
現在好了,不但沒抓到兇手,還把受害者家屬搭進去了,他真是失職。
“把小區內的監控全部調出來,務必要找到線索。”梁深捏着煙,摁在垃圾桶上,随手扔掉。
君斐然迅速找到小區安保室,調出監控視頻,一隊人翻來覆去看了十幾遍,也沒有發現白林的蹤跡。
白林,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下子就沒了。
不過事先他們都看過小區的監控,發現了一些監控死角,也就是說,監控也是有BUG的,只要避開那些監控的範圍,沿着死角賺完全可以消失于無形。
全程封鎖,警隊的人全部都在搜尋白林。
但是一連三天,始終沒有任何線索。
而關于韓敘的案子,也陷入了僵局。
這一晚,喻明姮一下班就看到等在停車場的江城遠,她面色有些凝重,卻還是快步走了過去。
“最近怎麽樣?”她太忙,根本沒時間去關心他。
江城遠神色淡淡,沒什麽過多的情緒變化,只是紳士的拉開車門,讓喻明姮上車。
喻明姮坐進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倒是江城遠,沉默的開着車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直到開到江爆江城遠才停下車子,轉過去看向喻明姮。
“怎麽了?”她微微詫然,有些不明所以。
江城遠喟嘆一聲,心髒處悶悶的,只想抱着她,尋找一些安慰。
當然,這般想着,他便這樣做了。
他俯身,抱住她,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将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我……被停職了。”
------題外話------
今天還是學生的妹子都開學了哦,有木有很開森…
153 遍布城市的人肉
停職?
“為什麽?”喻明姮詫然,拉開他的手臂,在副駕駛的座椅上坐好,與他保持适當的距離,動作上明顯的疏離,但言語裏還是帶着顯而易見的關心。
江城遠在這一瞬間,猛然覺得心底空落落的,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躲避還是為了其他,總之很不舒服的感覺。
不過也只是一瞬,他便坐直了身形,穩穩當當的靠在椅背上,才開口說道:“韓家人給醫院施壓,必須解雇我。”
他眸光暗沉,看着遠處的燈火,看着月光下閃着粼粼光澤的江水,唇角一勾,極盡諷刺的味道:“所以,我就只好暫時回避了,不過只是停職,沒有解雇。”
“你覺得這事,是針對你的,還是針對韓敘的?”
雖然韓敘的死表面上看起來毫無破綻,但若是深究下去,這事可就一點也不簡單了。
“不知道。”江城遠眸光沉沉,聲音暗啞,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說完這話,他便推門下車,徑自朝着江邊走去。
瀾滄江,是桐市乃至全國都有名的一條江。
江水粼粼,印着一彎明月,落入水中,明亮耀眼。
月兒彎彎,江風徐徐,吹在人的臉上,落進人的心中。
喻明姮随着他下了車,看着他的背影,心緒微動,有些不忍,快步走過去,細白的手,觸到他的大手,想要圈住,緊緊握着。
卻突然感受到他指尖的一處堅硬,喻明姮腦袋一時間炸裂,回過神來,像是觸電般立刻縮回了自己的手。
她怎麽忘了呢,他已經結婚了,不是嗎?
呵!在心底輕輕的諷刺自己,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她的安慰。
将手往身後一縮,她才走過去,與他并肩站立。
江城遠自然感受到她的觸碰,原本還想抓住她的手,卻不想她下一秒又躲開了,便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卻見她眸光冉冉,看着江水,“明姮。”
他輕輕喚她的名字,沒有過多的話語,只兩個字,卻包含了萬般的情緒。
喻明姮沒有看他,只是輕輕回到,“嗯,怎麽了?”
“沒事。”江城遠收回自己的目光,傾身握住了江邊的圍欄。
月光與路燈的光暈下,他右手無名指的位置,赫然有一圈明晃晃的銀輝光澤。
看着手上的戒指,江城遠目光更加黯然,瞳色變深。
“江城遠,你給韓敘做手術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手術室裏其他人的動靜?”喻明姮突然問他。
江城遠想了想,才回答:“除了給我做副手的韓醫生,其他人我都沒太在意。”
而且手術開始後沒多久韓敘就出現了各種問題,所以他更沒心思去在意別人了。
“韓醫生?”喻明姮皺眉,“那韓醫生人呢?”
有這麽一個人嗎?為什麽她沒有了解到。
“也被停職了。”江城遠聲音淡淡的回答。
喻明姮沒再說什麽,只是拿出手機,立刻打給顧今予。
“阿予,韓敘案子裏,有一個韓醫生,是當時江城遠的副手,你們調查過嗎?”喻明姮聽着那邊的回答,看向江城遠,小聲問他,“韓醫生叫什麽?”
“韓祁。”
“叫韓祁。”喻明姮在電話裏回答顧今予。
電話那端的顧今予,正在廚房給容錦做吃的,一手拿着電話,一手關火,才回答:“嗯,當時手術室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排查的時候不可能漏掉。韓祁當時是城遠的副手,嫌疑也比較大,所以特案組早早的就調查過韓祁。”
“那結果呢?”喻明姮總覺得有什麽疏漏掉的地方,那個韓祁,一定不會那麽簡單。
顧今予聲音淡淡的,又過了一會才回答,“你等等,我讓小錦接電話。”
他從廚房出來,拿着手機,遞給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容錦,“是明姮,你幫我跟她說。”
“明姮姐。”容錦接過電話,唇角有淺淡的笑意。
喻明姮聽到她的聲音,站在江爆感受着徐徐暖風,也笑了,“小錦兒,我想問你,韓敘的案子。”
壓下自己八卦的心情,喻明姮有些着急的問她。
容錦視線掠過又進了廚房的男人,然後轉回電視劇上,才開口回答:“恩,我知道。韓祁當時我們調查過,沒有任何問題。”
“一方面,韓祁與韓敘完全沒有任何關系,所以他沒有殺人動機。其次,韓祁是副手,所以,所有的行為都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不至于傻到在那麽不恰當的時機去殺人。其實明姮姐,我更多的是傾向于醫療事故,而不是刻意謀殺。”
容錦分析的十分理性,并沒有摻雜私人感情在其中。
這次事故,其實或許真的沒有大家想的那麽複雜,在她看來,就是一次單純的醫療事故。
因為病情的不确定性,或者因為江城遠的一些私人原因,總之不管因為什麽,手術失誤是事實。
韓敘身體裏沒有毒素,也沒有相克的藥物注射,更沒有任何的外傷,完全就是心梗的症狀,難道這還不能證明,韓敘是突發性的死亡嗎?
為什麽要想的那麽複雜……
“你說得對,或許我們都錯了。”就連喻明姮,其實也早已經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只不過她還在自欺欺人罷了。
她就是擔心江城遠而已,就是怕……他因此一蹶不振。
就像四年前那樣,頹廢的,就像一個活死人。
對于江城遠,喻明姮的感情極度複雜,明知道不可為,卻偏偏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明姮姐,如果有時間,我們見一面吧!”電話裏,容錦的聲音有些沉重。
“好。”喻明姮知道容錦的意思,以前容錦就這般勸過她。
挂了電話,喻明姮轉身往車上賺聲音淡淡的:“江城遠,送我回去吧,很晚了。”
似乎,她面對江城遠的時候,越來越不能理性思考了,她把所有感性的情緒都放了進來,卻忽略了事情的本質。
容錦說得對,他們都錯了。
錦明苑內,容錦依舊蜷縮在沙發上,捏着手機,轉了個身,看向廚房的方向。
顧今予已經做好了飯菜,容錦跳下沙發,跑進餐廳,坐下便吃。
顧今予打落她的手,然後把筷子遞給她。
“用筷子。”他眉目含笑,清潤俊朗,如風般溫暖輕柔。
“好。”容錦同樣甜甜的笑,笑容缱绻,斂在眼角,唇側有深深的梨渦綻放,很美。
她在吃,他在看,燈光下,好一派安逸的模樣。
容錦的手機響起,顧今予去客廳幫她拿過來。
看着電話上的顯示,容錦笑容更加深邃,立刻接通。
“碎碎。”她甜甜的喚了一聲,語調輕然。
這一瞬間,顧今予仿佛看見了八年前的那個姑娘,笑容甜甜,美妙單純的年少。
他有些懷念,當初那個最簡單,最純粹的容錦。
可惜,時光總是太匆匆,誰也回不去往昔的時光。
而她,在時光的蹉跎裏,經歷過太多磨難,現在雖然也是笑着的,但笑容裏有着許多複雜的情緒。
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但他看讀得懂,也看得出。
“我回來了。”麥穗語調輕快,在電話那端,快速的說着。
回來?
不等容錦疑問,麥穗又說道:“我剛下飛機,現在去睡一覺,待我醒了,立刻去找你。”
“好。”
挂斷電話,容錦表情卻變得有些深重,碎碎為什麽會突然回來,難道?
“怎麽了?”見她表情不對,顧今予立刻出聲問她。
他其實有些怕,這幾日只要能看着她守着她就絕不會閉上眼睛,可是哪怕時時刻刻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他還是覺得不安心。
他怕她有一天,又會消失不見。
容錦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拿着手機,打給時初。
時初很快接起,容錦沉聲問他:“碎碎是你叫回來的?”
“嗯。”時初沒有否認,然後輕輕喟嘆一聲,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他一定滿臉無奈,“小錦,讓她幫你,我希望你,好起來。”
“碎碎幫不了我。”如果可以,當年就不會有時瑾年的出現。
那時候的她,陷入最瘋狂的時候,碎碎竭力幫助她,想要拯救她,可最後她陷入自我封閉的狀态,同時衍生出一個時瑾年的人格。
這幾年,活在人們眼中的都是時瑾年。
容錦,就是個膽小鬼。
“碎碎可以的,碎碎說,她以前的導師就在國內,碎碎幫不了你,她的老師可以,你只要不抗拒,就是最好的配合了。”時初重重的吸了口氣,才繼續說道,“我們大家,所有人,都希望見到一個完整的你,希望你可以徹底好起來。”
“你應該用全新的面貌去面對這個世界,去面對流沙,去面對顧今予,你們之間,應該有個了結。”
“我知道,可是……”容錦擡頭看了一眼顧今予,才繼續說道,“我怕我做不到。”
“不會的。”
“不會的。”
電話裏的時初和電話外的顧今予同時說,時初聽到顧今予的聲音不再說話,而顧今予只是眸光灼灼的看着容錦,眼底透着堅定,“有我陪你一起面對,我相信,你可以。”
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一句我會陪着你,其實已然足夠。
她奢求的不多,只是希望能有一個人長久的陪伴。
曾經,她以為那個人會仕今予,後來随着年歲增長才發現,有時候你明明深愛那個人,但那個人卻不一定會是陪伴到你最終的人。
而她和顧今予之間,又有誰能說的清呢。
“好,我知道了,我會配合的。”
如果可以,她也同樣希望可以用全新的面貌來面對這一切一切的未知。
挂了電話,顧今予坐在她身爆将她掰正,面對自己,神色凝重,就那般看着她,許久才開口,“小錦。”
“嗯?”她用鼻音輕輕哼出一個單音節,語調輕然,很好看。
“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你說。”她目光淡淡,帶着些兒童的純真,瞳仁深處沒有太多情緒起伏,但可以看見隐隐的好奇。
顧今予眸光變深,琉璃色的眸子越發深邃璀璨,燈光折射下,十分炫目。
“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不管你變成誰,不管你會不會徹底忘記我,都請你不要再離開我。”顧今予聲音沉沉的,說話的時候,情緒顯得有些低落,但他凝視着容錦的眸子卻依舊那般耀眼,瞳仁深處有着惹人心疼的情緒,還有着深重的情愫,“就算未來萬般險阻艱難,都請你,讓我陪在你身爆陪你一起走下去。”
當年的事情,他已經查到一些眉目。
或許,最大的錯誤,就是他自己。
他愛上她,卻沒有護她周全,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容錦沒有說什麽,只是回給他一個堅定的擁抱,讓他能夠讀出自己的心。
他們錯失了對方太久太久,人生有多少個五年可以浪費呢!
不管她會變成什麽樣,她都不會忘記,有那麽一個男人,一直深愛着她。
那個男人,叫做顧今予。
被時光偷走的那五年,她雖然忘記了一些過往,漸漸忘記所有的事情,連身邊朝夕陪伴的人都不記得,卻始終記得記憶深處那個镌刻的名字。
顧今予。
這三個字是她努力變好的動力,這三個字帶給她希望,帶給她無限美好。
過往的記憶苦難太多,唯獨與他在一起的那兩年多,是她最難忘最珍惜的時光,記憶深處留下的,也全都是美好的回憶。
他們,也該将屬于他們的故事引領向正确的軌道了。
晚上,吃完晚餐洗了個美美的熱水澡,容錦便鑽進了被窩裏。
顧今予也已經在客房洗好了澡,躺在将她圈進懷裏,兩顆心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不單純的只是美好,更多的确實情深。
夜,悄無聲息。
淩晨四點,天空依舊一片晦暗的色彩,整個城市還籠罩在夜幕裏。
早點攤支了起來,清潔工趕着時間清掃道路。
城市,迎來了一絲喧嚣。
秦嫂是負責打掃琮銘區惠博路這一片的清潔工,今天是周末,她需要更快的掃完三條街道。
長長的馬路,沒有了車輛的行駛,變得安全了許多。
有幾個晨跑的小青年從她身邊路過,她只顧埋頭掃地,根本沒注意街邊的動靜,不多會,她掃到了一個垃圾桶附近,垃圾桶裏有一些殘餘的垃圾,她将垃圾倒進自己騎得垃圾車裏,然後拎起垃圾桶邊上的一個黑袋子看了看。
垃圾袋被打了個死結,秦嫂還沒打開垃圾袋便聞到了一些血腥味,她以為是別人扔掉的豬雜碎之類的東西,便打開看了看,發現是一些碎肉。
雖然有些疑惑,但這麽一大袋子肉這麽會被扔在這裏,秦嫂沒多想,把袋子重新紮上,準備帶回家去喂狗。
七點多,秦嫂已經把街道全部打掃完,與其他幾個清潔工碰了面,三三兩兩結伴離開了這裏。
秦嫂沒有注意到,有好幾個清潔工的車裏,都有一個與她相同的黑袋子。
時間六月,天氣越發炎熱起來,九點鐘不到,整個城市已經日光傾城。
初夏的陽光總是渲染着強烈的光犀照的人睜不開眼睛,偶爾,在陽光下多站一會,便會覺得煩悶燥熱。
南方城市,春秋都很短,一觸即過,似乎剛入春,還沒反應過來,便迎來了夏。
6月3日,早上十點過後,整個琮銘區已經接到不低于五起報警,都說撿到了人肉。
居亦塵簡直忙翻了,整個派出所,更是每一個人閑着,全部出動,去到保安人員的家裏。
陸如夏今天剛被社裏派出來,帶着幾個實習生,駐守警局,而她被下派的地點,正好是琮銘區派出所。
而今天,派出所的氣氛十分不正常,陸如夏對新聞的度很脯自然能嗅出這些不尋常,于是在第一眼看見居亦塵的時候,連敘舊都來不及,便立刻跟他出警去了。
很快,警車到了同裏巷,居亦塵下車,快步朝着巷子裏走進去。
陸如夏帶着另外一個剛來的實習生,跟着居亦塵就往裏走。
實習生手裏拿着小心攝像機,陸如夏拿着筆記本錄音筆,各種裝備齊全,一路追着居亦塵小跑過去。
居亦塵也已經發現了陸如夏,眉目一滞,冷聲問她:“你怎麽來這裏了?”
“我被派下來的,就在你們隊裏。”她笑容甜甜,聲音清潤。
紮着馬尾辮,露出光潔的額頭,眉眼細長,很好看。
工作中的她,永遠穿着最簡單的T恤長褲,一雙帆布鞋,看起來十分清爽又顯得青春靓麗,就連跟在她身邊新來的實習生都被她吸引了目光。
不過陸如夏的目光倒是一直膠着在居亦塵身上,鬼知道她廢了多大勁,才能被安排到琮銘區警局。
桐市轄區派出所那麽多,她偏偏只想進居亦塵所在的派出所。
這麽些年,雖然兩人同在一座城市,但因為各自忙碌所以也不常見面。
而且,她心裏知道,居亦塵是喜歡姐姐的,所以她也沒有過多的糾纏,只是默默地喜歡着,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了,這一喜歡,便是十一年了。
看着他俊逸的側臉,當初那個明朗少年,如今越來越成熟,有着吸引人的魅力,可惜,心卻不在她身上。
陸如夏在心底給自己打了打氣,笑容璀璨,絲毫不覺得氣餒。
喜歡,只是她一個人的事,只要他好,她就滿足了。
“待會可能有屍體,別跟進去看。”因為知道她的工作性質,居亦塵也沒多說什麽,只是交代了一聲,怕她待會吓到。
對于他的關心,陸如夏自然是盡數接受:“好,我知道了。”
同裏巷5—26號,就是今天報警的其中一個住家。
居亦塵走在最前面,帶了三個警察一起過來,其他人分別去到其他幾家查看。
走到那戶人家門口,已經有許多人在圍觀了,那幾人大門敞開,男主人面色沉重的站在門口,一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過來,連忙小跑着迎了過來。
“警察同志,你們快來看看,快點啊,真的好吓人。”男主人姓秦,在建築公司做事,其實就勝地上做苦力的。
大家都叫他秦哥,叫他老婆秦嫂。
秦嫂是環衛工人,夫妻倆今年都已經四十多歲了,有一個兒子,在外地上大學。
居亦塵沒有多說什麽,一行人進了秦哥家裏,秦哥家也是屬于老城區,房屋還是九十年代的老房子,獨棟,有一個很小的院子,兩層樓,雖然舊,但還算十分整潔。
院子的角落裏栓了只土狗,離狗不遠的地上,散落着一個黑袋子,黑袋子裏有東西掉落出來。
居亦塵蹲下來仔細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碎肉裏,有一小段手指,看來,确實是人肉無疑。
“把現場封鎖,立刻通知法醫部過來做現場勘查。”居亦塵交代下去,在現場仔細查看了一番,其他警員已經開始給秦家兩夫妻做筆錄。
陸如夏雖然聽了他的話沒往跟前湊,但地上散落的碎屍她還是看見了的,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麽,但聽到他說那是人肉,表情立刻變了,滿臉蒼白。
下一秒,她便直接沖出了秦家,小跑着去了沒人的地方吐了起來。
------題外話------
話說今天的很肥有木有。
二蘇上架時間已經确定了,7號。
到時候有諸多活動獎勵,你們喜歡咩…
154 七份碎屍
吐完之後,她才覺得好受些,扶着牆勉強站起來,眼前便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瞎胡鬧。”居亦塵表情嚴肅,見她沒有接,便皺眉幫她擰開了瓶蓋,然後又絮絮說道:“這裏,是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可以來的嗎?做什麽不好,偏要做記者。”
接過他遞來的水喝了一大口,然後吐掉,陸如夏才覺得舒服一些。
聽着他的絮語,陸如夏心情極好,也不惱,反而唇角漾出了笑容,“原來,居隊長也有這麽婆媽的一面啊,真是難得一見。”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居亦塵假裝惱怒的模樣,眼底的關心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他不是傻子,無法忽視她十幾年如一日的陪伴,可他的心,早已經被另一個人強勢占據,就算他想去愛,也已經力不從心。
所以,只能辜負。
因為知道無法彌補,便越發不忍心看到她受傷害,心底的愧疚也越發深刻。
喝完水陸如夏好受多了,也有力氣跟他争論了,但是時間地點都不合适,陸如夏便沒反駁他的揶揄,只是将礦泉水放進了背包裏,跟着居亦塵回到了秦嫂家裏。
法醫已經趕了過來,正在查看塑料袋裏的碎肉。
“怎麽樣?”
居亦塵見法醫站了起來,神色有些凝重,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剛從另一戶家裏趕過來,這邊發現的碎肉跟那邊的是一樣的,确實是人肉,而且我懷疑,可能是一個人身上的肉,肉裏還有碎骨頭。”
“先帶回去吧。”居亦塵利落的吩咐下去,迅速指揮着撤離了現場。
而秦家夫妻倆,自然也跟着去了警局協助調查。
一時間,琮銘區派出所集合了六戶人家。
他們全都是清潔工人,也都是同一時間在淩晨打掃衛生的時候撿到的碎肉,但是碎肉的散落地點卻不盡相同,不過卻都在市區內的幾條主要街道上。
因為案件太過離奇,造成的影響比較大,所以上級通知特案組,協助琮銘區派出所調查這樁案子。
偵查科的人把幾條街道的監控視頻都調了出來,協同特案組的夏叮當還有琮銘區的幾個警察,一起查看。
十幾條街道,好幾十處監控視頻,一看,就看了一整天。
最後,直到晚上,才在所有人中找到了最可疑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帶着黑色棒球帽,甚至還帶了黑口罩,顯然就是不想讓人看出來他是誰。
抛屍地點分布在街道的四角。
中心位置丢了一袋,東南西北各丢了一袋,最後一袋是随意撿了處垃圾堆丢的。
但整個方位沒有偏離琮銘區,都屬于琮銘區的範圍內。
“立刻把這個人找出來。”梁深下達命令,全員加班,查找視頻中的黑衣男子。
倒仕今予,細細看了畫面中的人,“梁隊,這個人,應該就是石強,死宅可能是白林。”
這話一出,整個局裏的人都暴動了。
石強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弄走了白林,現在居然還把白林分屍了,簡直就是對他們的挑釁。
“确定是石強嗎?”
梁深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石強,那麽死宅那些碎屍,就很有可能是白林的。
他們四處尋找白林,兇手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人給殺了。
“之前從石強家搜回來的照片我看過,身高體型還有性格特點都與石強吻合,犯罪形象,側寫也都幾乎一樣,所以應該就是石強無疑。現在,可以讓法醫那邊先做DNA比對,看看死者是不是白林。”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是白林的可能性極大。
“好。”梁深立刻帶人去了法醫部。
特案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中,偵查科、琮銘區、特案組,所有人員都被調動了起來,聯合查案。
果然,法醫那邊很快傳來消息。
那七份碎屍,是屬于同一個人的,那個人就是白林。
不過碎屍并不完整,還缺了生殖器,和頭顱。
雙腳,也沒有找到。
案子陷入的僵局裏,石強殺害白林之後再也沒有露面,根本沒有任何指向性的線索,追查起來難度很大。
這邊白林的案子還沒解決,那邊韓家人又鬧了起來。
韓家人咬死就是有人要害韓敘,不接受法醫給出的結論。
法醫這邊報告顯示,韓敘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被注射致死的藥物,所以只是單純的醫療事故,并不是蓄意謀殺。
但韓家人根本不管法醫的說法,不斷來警局讨要說法。
韓家人為了争奪韓敘的財産似乎陷入了瘋狂的不理智裏,唯有韓霆,像是局外人一般,看着他們鬧。
不過韓霆也沒閑着,這幾日他不停往醫院跑,最後還找到了江城遠。
兩人因為需要避嫌,所以沒有約在外面見面,把見面地點定在了錦明苑的別墅。
這裏,江城遠六年多沒有過來住了,只是定期找小時工過來打掃衛生。
家裏所有物品都很齊全,江城遠去隔壁顧今予家借茶葉,卻看到另一棟同樣許久沒住人的別墅,大門敞開。
應該是喻明姮回來了。
他沒有立刻過去找她,拿了茶葉回到家裏,給自己和韓霆煮了茶。
“你找我有什麽事?”江城遠語氣清淡,沒什麽情緒。
這幾日他難得放了大家,整日在家修身養性,連門都不出,清閑的日子他想了許多事,也想通透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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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耽誤了,更新不多,明天會補上的。
155 靜脈注射空氣致死
韓霆許久都沒有開口,一直沉默的喝着茶水。
許久之後,他才擡眸看向江城遠,沉聲說道:“再等等,還有人沒來。”
“誰?”這下輪到江城遠疑惑了。
話音剛落,門鈴便響了,江城遠沒多想,直接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喻明姮,神色讪讪,看了江城遠一眼,徑自往屋裏走去。
江城遠緊随其後,有些不解。
“你怎麽會來?”
喻明姮沒有回答他,只是看了眼裏面坐着的韓霆。
“是我叫喻法醫來的。”韓霆起身迎過來。
三人坐定,江城遠語氣不善,面對韓霆,莫名的有一種危機感,“現在可以說了吧!”
“喻法醫。”韓霆看向喻明姮,對自己的這個稱呼有些不滿,輕笑過後,才認真的說道,“我還是叫你明姮吧,叫你喻法醫總覺得怪怪的。”
“好。”喻明姮倒也無所謂,畢竟她與韓霆原本就相識,而且她認識韓霆的時候,韓霆也并不知道她其實是法醫。
法醫這個職業在大多數人印象,存在一定的扭曲理解,更別說一個女人做法醫,更是會讓人不解疑惑。
不過韓霆這個人,卻十分特別。
知道她是法醫後,不但不會覺得奇怪,反而對她更多了幾分興趣。
江城遠沉默的坐在一旁,看着兩人之間自然的互動,心下有些煩悶,卻沒有說什麽。
喻明姮看了江城遠一眼,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韓霆自然也發現了,不過沒有在意,開始訴說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明姮,你檢查了我父親的遺體,确定我父親是非他殺死亡,原因是突發心梗?”
“沒錯,按照目前的檢查來看,是這種結論。”雖然這事不應該跟他多言,但他父親的死已經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沒必要隐瞞什麽。
驗屍報告的結果到最後也是會通知家屬知道的。
“可是我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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