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不複當初
“還有一個鏡頭是在卧室裏并非分成好幾塊塞進衣櫃裏。”鐘自在面無表情的接了他的話,嗤笑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夠了沒?”
秦謹一點兒也不驚訝,伸手揉了一下鼻子,輕笑了一聲。“膽子倒是比以前大了不少。不過你确定,你心裏沒在發抖?”
“秦總是萬事通,我發沒發抖您不是最清楚了嗎?”鐘自在譏笑。
“嗯。”秦謹應了一聲,認認真真的道:“我猜肯定在發抖。”
鐘自在木着一張臉沒說話,秦謹低低的笑了起來,“撒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不對老板說實話的員工不是好員工。”
鐘自在更是無語,将臉別到一邊,也不知道他從哪兒來的信心篤定她害怕。不過,他還真是猜對了。鐘自在一下子恹恹的,看了這恐怖片晚上她還是別吃肉了。
秦謹看着她恹恹的樣子又輕笑了一聲,将拳頭伸到嘴邊遮擋着咳了幾聲這才止住了笑意。
天氣驟然冷了下來,比出門的時候冷了許多。出了電梯停車場中陰嗖嗖的風吹過來,鐘自在忍不住的拉了拉衣領。順便将脖子往裏縮了一些。
秦謹的車停在專用的停車位上,顯眼得很。他替鐘自在關上了車門,才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系好安全帶,他卻沒有急着開車,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了幾下,看向鐘自在,問道:“要不要喝點兒東西再回去?”
“聽過到飯點請吃飯的,還沒聽過請喝東西的。”
“這就要問你了。你覺得你做的那點兒活能吃東西嗎?”秦謹慢悠悠的說着,發動了車子。
“……”
車子駛了一段,秦謹又看向了鐘自在,輕笑了一聲,問道:“想吃什麽?”
“謝謝不用。我回去吃。”鐘自在恹恹的回答。
“嗯。也好。”秦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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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高峰期又是下雪,路上堵得厲害。車子許久才能移動一小段,秦謹的食指有節奏的在方向盤上輕敲着,并不煩躁。
他原本就是冷靜自持的人,很少有事情能讓他煩躁大亂方寸。
“那天去野營的人你都認識嗎?”鐘自在昏昏欲睡時,秦謹突然開口問道。
前方的道路依舊是堵着的,長長的一條車海看不到盡頭。只有一溜煙暗黃的尾燈。
“只認識方晨星。”鐘自在半睜開眼看了前方一眼,又合上了眼皮。整個人就跟只在暖和地方就會犯困的懶貓似的。
秦謹不知道問這幹什麽,沒再說話。将車窗搖下些抽出一支煙點燃。驟然灌進的冷風讓鐘自在打了個寒顫,人也清醒了起來。
秦謹并沒有注意到,夾着煙的手搭在車窗上,目光不知道落到了哪兒。
隔了許久車輛終于開始緩緩的移動,他将煙頭掐滅,搖上了車窗。不到一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的被拖到了一個多小時,一路堵得鬼哭神泣,看着心裏就發慌。
到了地兒,鐘自在正要下車,秦謹叫住了她。他拿出了錢夾,從中抽出了幾張粉色鈔票。鐘自在原本以為他是要遞給她,誰知道才遞到了中途,他又将錢收了回去,眉挑了挑,慢悠悠的道:“好歹我也送了你回來,不請我上去坐坐?”
鐘自在錢也不要了,只當沒聽見,打開車門下了車。秦謹也下了車,雙手插在大衣衣兜裏,挑眉看了看鐘自在。不用她邀請,他就已率先往前走去。
這臉皮可真是夠厚的,鐘自在追了上去,攔在了他的面前。瞪圓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沒好氣的道,“秦總是想不請自來?”
“鐘翻譯你會不會太草木皆兵了些?我只是和你正好同路。”秦謹慢悠悠的說着,揚了揚下巴,似笑非笑的道:“怎麽,不行嗎?”
他的神色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鐘自在的心裏沒譜,悻悻的讓開了路。自己先進了電梯。
正是下班的時候,人三三倆倆的。住在同一棟樓,樓上樓下的都已經熟悉,互相打着招呼。鐘自在算是個例外,她以前雖然住這邊,但和鄰居都沒什麽來往。以前住在她架對面的鄰居會偶爾找她借點兒小東西什麽的,自從那家搬走後搬來的新鄰居她連見都沒怎麽見過,更別提說打招呼了。
秦謹在一群人中格外的醒目,有人好奇的問道:“你們夫妻是剛才搬來的嗎?怎麽以前都沒見過你們?”
鐘自在的手受了傷,他不動聲色的護着,自然引人浮想聯翩。鐘自在剛想否認說不是,秦謹就微笑着道:“以前在外地,才剛回來的。”
“哦這樣啊,難怪沒見過。我們也是外地的,住在你們樓上,有時間大家聚聚。”年輕男人攬了攬他身邊的女人,笑着說道。
“好。”秦謹客氣着,低頭看了鐘自在一眼。
電梯很快就到了,鐘自在也不叫秦謹,兀自出了電梯。到門邊時她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跟過來的秦謹,譏諷道:“秦總不會是碰巧也住這兒吧?”
秦謹掩飾性的咳了一聲,微微一笑,道:“我有東西落這兒了。”
這借口是不是太蹩腳了一些?這都距離他上次到這邊來多久了?有東西落下他現在才過來拿?
這臉皮還真是厚得很吶,鐘自在氣極反笑,攔在門口,道:“您落了什麽東西?我替你拿出來。”
秦謹挑了挑眉,慢悠悠的道:“還是我自己找,都那麽久了你都沒發覺,能找到嗎?”
他狡詐得就跟只狐貍似的。鐘自在跟着他對峙了一會,一言不發的開了門。
也不用鐘自在提醒,他自己就伸手去拿鞋。鐘自在抿着唇,淡淡的道:“不用換了,您去找,我在這兒等你。”
秦謹沒說話,将鞋給換了,這才看向了鐘自在,微笑着道:“你這樣子,我怎麽能糟蹋你的勞動成果呢?”
“……”鐘自在深吸了一口氣,忍了又忍才提醒道:“那您的鞋換好了,現在可以去拿您的東西了吧?”
秦謹轉身面對鐘自在,俊臉貼近,輕笑了一聲,醇厚的聲音低低的道:“你怎麽那麽好騙?”
說完,不再理鐘自在,大搖大擺的去廚房去了。鐘自在愣在原地,心裏就跟貓抓似的找不到發洩口,許久之後才重重的将門摔上,踢掉鞋子木着臉到客廳。
秦謹真把這兒當成了他的家,打開冰箱拿食材,做飯。沒一會兒廚房裏就傳來了水聲。
鐘自在毛躁的在客廳裏轉了幾圈,過了許久之後才平複下來,任由着秦謹在廚房裏搗騰。
晚會兒唐果果打電話回來說要加班不過來了,讓她自己弄飯吃。鐘自在就更懶得管秦謹了,随他這趟。他總不能在這邊呆一輩子。
秦謹的動作很快,沒多大會兒廚房裏傳來了飯菜的香味。他也不叫鐘自在幫忙,擺好了碗筷才揚揚眉,道:“吃飯吧。”
他的手藝一向都是好的,幾個簡單的菜從他的手中出來增色了不少,味道一樣令人滿意。
兩人寂無聲息的吃了一頓飯,秦謹去廚房刷碗,而鐘自在則是給陽臺上的仙人掌澆水,順帶等着他離開。
秦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廚房裏久久的不出來。鐘自在澆了一遍又一遍的水,手凍得冰涼。她索性将灑水壺放下,站在窗邊看着暗黃路燈下飛舞的雪花。
天氣冷了,小區裏也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地婆娑的搖曳樹影。鐘自在呆站了好一會兒,直到渾身冰涼才回了室內。
廚房裏的燈早關上了,客廳裏卻并不見秦謹的身影。鐘自在疑惑,去客房看了看沒人,才剛走回客廳裏,秦謹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他的外套脫掉,只穿了一件亞麻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小麥色的肌膚以及好看精致的鎖骨。
他的袖子挽了起來,一截肌理勻稱光潔的小臂上還帶着點點的水珠。看見鐘自在,他停住了腳步,對她招招手,道:“過來我替你洗頭。”
是了,洗頭現在是鐘自在的一大難事。今天本是打算去外面洗的,剛起床就被沈宛叫去了公司,以至于她的頭拖到現在還沒洗。
他的神色平靜,仿佛早以習慣做這種瑣事。鐘自在沒由來的有些煩躁,抿着唇站在原地沒動。被人牽着鼻子走,反抗還沒用的感覺簡直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她還很少會這樣。秦謹真是個例外,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只有被牽着鼻子走的份。只是,那個時候是心甘情願,而現在,則是不甘也不願。
在醫院的時候她就已知道她不是秦謹的對手,此刻她就像洩氣的皮球似的,看着挑眉站在浴室門口的秦謹,默不出聲的走了過去。
就算是她不過去,她也知道秦謹有辦法把她弄過去。每次僵着,她什麽時候贏過呢?
秦謹對她的識趣滿意得很,他早兌好了水,用毛巾将鐘自在的衣領圍住,摁着她坐在椅子上示意她垂下頭,便開始給她洗頭。
這類的事情他以前就做過,那時候鐘自在的頭發很長,只要和他呆在一起,總是各種撒嬌的讓他幫忙洗頭。他對她的寵一向都是有底限的,偶爾沒事也會給她洗。只是那時候他還笨手笨腳的,遠不如如今的熟稔溫柔。
“閉上眼睛。”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溫熱的水蜿蜒而下。
像是怕弄疼她似的,秦謹的動作輕柔,相比起來,她平常洗完全只能用粗魯來形容。
鐘自在神思恍惚的,甚至極阿Q的想,生活就像是強、奸,既然反抗不了就只有享受。何況如今這位高高在上的秦總的伺候可不是誰都能享受得到的。
她一直恹恹的,就跟個木頭似的任由着秦謹洗好,擦掉水,然後到客廳替她吹幹。這一切他做得得心應手,溫柔得很,仿佛從未離開過。
鐘自在洗完畢,秦謹卻一點兒也不急,拿出了昨天唐果果帶來的蘋果削好,很有耐心的切成小塊放在果盤中,放到茶幾上給眼睛一直在電視屏幕上的鐘自在吃。
然後又抱了薄毯出來給她遮在腿上,關了燈兩人窩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他的臉皮如今厚得很,鐘自在不說話他也不介意,将蘋果塊叉遞到她的嘴邊,她不吃便不放下。出去這幾年,他的耐性和手段倒是越發的高明了。
鐘自在終還是沒能端住,九點多的時候忍不住的問道:“你什麽時候回去。”
彼時秦謹真撐着頭專注的看着電視,聽到她那麽問嗯了一聲,随即擡腕看了看時間,眉挑了挑,道:“就算是過河拆橋也不帶這樣的吧?都這麽晚了,雪還那麽大,你覺得我走得了嗎?外面現在肯定在堵車,沒有兩個小時回不去。你覺得我有必要把這兩個小時的時間浪費在路上嗎?”
“你有沒有必要和我沒關系!”鐘自在鐵了心的要趕他走,語氣斬釘截鐵。
“怎麽會沒關系?你忘記剛才誰給你做了飯,洗頭了?那就是我回去的時間,都用在你身上了我在這歇一晚也沒什麽。你不是有一空房間嗎?再說了,你白天看了那電影,要是我走了,你害怕連哭的地兒都沒。”秦謹的語氣慢悠悠的,順帶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茶。
鐘自在被他那悠閑惬意的樣子弄得氣不打一處來,她可沒讓他做那些!現在敢情是将她給賴上了!
“你确定你忘得了那一幕幕的場景嗎?好多部分都是在室內發生的哦。比如現在,你坐在這兒,說不定下一秒,就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秦謹似笑非笑的說着,擡頭認真的看了看天花板,故意的伸手在鐘自在的脖子上撓了一下。
微涼的指尖觸碰到肌膚,配上他那語氣那表情,鐘自在差點兒忍不住尖叫出聲。簡直就是一卑鄙小人!
她甩開那手氣沖沖的坐着,抿緊唇不再說話。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那時候在電梯裏還嘴的勇氣消失殆盡。她甚至能想象得到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的會是什麽場景。
真真是一卑鄙小人,她憤憤不平的想。面上卻不肯表露出半分的害怕來。
秦謹輕笑了一聲,慢悠悠的喝着茶水。她和他鬥,的确是還嫩了些。
秦謹最懂的就是見好就收,也不再多說什麽,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着茶看着電視,直到十點多才去洗漱。
他一離開,鐘自在就将客廳裏的燈全打開了。寂靜的空間裏總讓她覺得陰嗖嗖的,好像真如秦謹所說的那般,下一秒就會有血淋淋的東西掉下來。
她以前也控制不住獨自一人看過恐怖片,不過她多數是白天看,然後再接着看一個其他的電影,這到晚上不特意想也不會記起。當然,也常常會做噩夢,所以她幾乎都不怎麽看恐怖片。今天點開播放器的時候見介紹吸引人就看了,誰知道會被人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其中的各種場景。
秦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鐘自在正兩眼無神的盯在電視屏幕上,手中的遙控器不停的換着臺,也不知道認真看了沒。
他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将頭發随意擦了擦,道:“白天的時候不是膽子挺大的嗎?”
還說還說!鐘自在瞪向了他,眼睛睜得圓圓的,又懊惱又無助。秦謹的心裏一軟,本是想再逗逗她的,這一刻卻有些不忍,溫聲道:“去睡吧,我就在客廳,有事叫我就是。”
貓哭耗子假慈悲,鐘自在翻了個白眼,坐着動也沒動一下。
這膽子簡直和以前一個樣,表面上大膽得很,實際上就連蟑螂爬過都得驚悚半天。秦謹無奈的笑笑,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在沙發上坐下,道:“有沒有棋?要不要來一局?”
總不能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一直困擾着自己,鐘自在沒吭聲,趿着拖鞋去拿來了棋遞給秦謹,鑽入了薄毯中等着他打開。
秦謹的頭發濕漉漉的,時不時有水滴打落在白色的浴袍上。他自己渾然不在意,将棋子拿出來之後就示意鐘自在開始。
他有意手下留情,鐘自在得了甜頭下得起勁得很。眉頭時而皺着時而舒展開,這場景讓秦謹想到了很久以前。她的棋技雖然臭,但那時候卻極喜歡下棋,有事沒事的就喜歡拉着她下棋。雖然常常輸得慘不忍睹不忍直視,可卻是越挫越勇,直讓他頭疼不已。
他凝視着對面那小小的人兒,忽然有些想抽煙的沖動。鐘自在絲毫沒注意到秦謹的情緒的變化,見他半天不落子,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帶有些小得意的道:“該你了。”
秦謹低頭看了棋局一眼,不由得失笑,也不下了,将棋子丢回了棋盒裏,幹幹脆脆的道:“你贏了。”
鐘自在的得意又多了幾分,低頭邊撿着棋子邊道:“再來一盤?”
還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秦謹的唇角揚了揚,嗯了一聲。有了這開端,鐘自在就跟得了糖果的小孩似的對秦謹不再那麽抵觸,氣氛着實輕松了不少。
一旦松懈下來,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要麽就是執着棋子不下,要麽就是下了死皮賴臉的要悔棋。
秦謹又氣又笑,瞥了她一眼,道:“你這樣子還下不下了?贏了也不光明好不好?”
鐘自在的臉皮早就練得比城牆厚,撇撇嘴,道:“你也可以悔,又沒人攔着你。”
“好,這可是你說的。”秦謹哼哼着道。
她的話說得好聽,只是接下來秦謹多考慮一會兒她就會毛躁的開始催:“你敢不敢再慢點兒?照你那麽下天亮都下不完。”
“……”
如果秦謹也學着她悔棋,她就會嚷嚷着道:“你還是不是男人?放都放下了怎麽還能撿起來?”邊說着邊将棋子奪下放回原位,哼哼着道:“別想耍賴。”
秦謹:“……”
室外大雪飛舞,室內溫暖如春。秦謹的眉眼間是化不開的溫柔,連他自己也未注意到。
鐘自在一直低垂着頭注視着棋盤,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脖頸來。秦謹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輕笑了一聲,道:“你這幾年進步倒是挺大的。”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秦總不也一樣麽?”她的聲音懶洋洋的,帶了幾分不遮掩的嘲諷。
秦謹并不反駁她,慢悠悠的道:“後天記得去醫院做檢查,天氣冷病人多,過去的時候提前給樊燦打個電話,約好時間到時候就不用等了。”
鐘自在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道:“秦總操心自己的事就夠了。”
“我可和你不一樣,沒那麽多操心的。”秦謹看了一眼她那手,輕哼了一聲。
棋子落下後他站了起來,拿起杯子倒了兩杯水過來。然後散漫的靠在沙發上。
浴袍裏大片的胸膛露了出來,鐘自在的臉上有些,只能垂着頭盡量的不讓視線往上。
她上次能贏純屬是僥幸,她當然不可能是秦謹的對手。秦謹速戰速決,她這次輸得是慘不忍睹。正要讓重新再來時,秦謹将手中的杯子擱下,看了看時間,道:“很晚了,該去睡了。明天的雪會很大,就別出門了。”
鐘自在的動作一僵,悻悻的将棋子收好。秦謹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輕輕的嘆了口氣,柔聲道:“要是真害怕,就在這沙發上睡吧。我還看會兒電視,等你睡着我再回房間。”
鐘自在微微的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以前的時候,他也常常說這話。那時候的語氣同樣的無奈,也同樣的溫柔。以至于他現在說出來,和以前沒有分毫之差。亞東央弟。
有些被埋葬的記憶,并不是真正的被遺忘。只要被輕輕觸碰一下,就會騰空而出,滿城飛舞。
鐘自在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麽感覺,只覺得像是陷入了泥潭中一般,被污泥包裹着,任由着她掙紮也掙不起來。
這不是她該有的情緒,她一粒粒的将棋子放好,過了許久之後,才無比清晰的道:“不用。”
秦謹的眼神深邃帶着某種看不清的情緒,看了她半響,應了句好,然後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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