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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靈了呢?

肖奕,肖奕,肖奕……

游魂一般,在大街上游蕩,不顧自己面如白霜,不顧自己渾身狼狽,直到天色漸晚,直到人潮漸散,直到,她再也擡不起腳步,她終于還是選擇了回家,回那個,她似乎從一開始就從未曾真正當成家的那個家。

推開別墅的大門,一種似有若無的呻吟聲,嗡嗡如蚊吟,環繞着鑽入她的耳膜,那種熟悉的感覺,瞬間讓莫小桐愣在了當下。

尋聲而往,每一步,似乎都那樣的沉。

那個聲音,那個聲音……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10:她不該回來的

溫馨的卧室內,丈夫趙明磊與妹妹莫小柳激烈地交纏在一起,瘋狂的動作下,二人煥散的眼中,似乎已渾然無外物。就連門口多了一個人,兩個人都未曾發現。

不記得自己看了多久,不記得自己站了多久,莫小桐靜靜地立于門邊,原本受傷的心,又是狠添一筆重痕。

她不該回來的,不該………

不是沒有意識到這一切,不是沒有防備過這一天,只是,當真相被殘忍揭開,她終還是被狠狠刺痛了心。她從未愛過趙明磊,所以,就算明知道他有過很多很多的情人,她也從不曾在意。

只是,小柳,為什麽是小柳?

從小到大,只要她有的,她都會偷偷給小柳留一份,雖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但她卻從未以此為區分,她愛她護她,只因身體裏流着相同的血液,可是,今時今日,她唯一呵護着的親妹妹,又是如何對她進行報答的?發顫的手指,忘了該怎麽去收回,莫小桐蒼白着臉,又一次将心墜落在了谷底,再也找不回。

沒有沖進去捉奸,也沒有發瘋地找他們理論,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望着床前淫亂的一幕,冷笑着轉身,甚至主動幫他們帶上了房間的門。

*****

雲雨之後,莫小柳性感地伸了個懶腰,而後,再度窩回趙明磊的懷抱撒嬌道:“明磊,你什麽時候才和她離婚嘛。”

慵懶的聲線,帶着幾分歡愛過的疲倦,趙明磊寵溺地拍拍莫小柳的小臉,軟聲說道:“寶貝兒,別急,很快就和她離。”

畫着濃厚煙熏妝的大眼,撲閃着,彎彎如月,莫小柳興奮不已,大方地賞她一記香吻,而後,又半是懷疑地問:“真的?你沒有騙我?真的馬上就跟我姐離?”

認真地點着頭,趙明磊撅起嘴,在莫小柳的紅唇上偷偷一啄,方才又嫌惡道:“當然是真的,莫小桐那個黃臉婆,除了每天會唠叨着老爺子的公司以外,碰都不肯讓我碰,那個賤人,我已經忍了她八年,早就受夠了。”

“騙人,我才不相信,你和我姐真的沒有那個。”嬌嬌軟軟地媚笑着,莫小柳嘴上雖如此說着,但心裏早已樂開了花。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不好的事,她早在多年前便已經知道了,只是,她卻完全沒有想到,姐姐和姐夫之間,竟然沒有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不過,這麽一來對她來說更有利,一個不懂得在床上留住男人心的女人,是留不住自己的丈夫的。看來,他們的婚姻,也真的是走到頭了。

“當然沒有了,我怎麽會騙你呢。”帥氣地挑着眉,趙明磊誇張地拍着胸脯保證,末了,又湊近她的耳畔暧昧地吹着氣,邊吹邊問:“說到那個,寶貝兒,有沒有興趣,再來一次?”

“唔,你好壞…………”

假意推卻,莫小柳卻口不對心,在趙明磊的幾番挑逗之下,只軟軟又哼了幾聲,便再度與其緊緊糾纏,不多時,寬大的卧室內,已再度響起了歡快而放浪的叫聲。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11:流氓的口吻

別墅的沙發上,莫小桐一杯接一杯的灌着紅酒,應該要離開的,但肖奕的話卻一直徘徊在耳邊,她可以無視趙明磊與小柳亂搞,卻不能漠視他在亞星背後搞鬼。或者,她早該想到的,除了他,再不可能是其它人。

身後,熟悉的腳步聲,悄然而近,莫小桐沒有回頭,只是繼續着輕輕啜飲,直到杯酒見底。

“小桐,你,怎麽過來了?”

似是未料到別墅裏還有人,趙明磊有些心虛地問,話一出口,方才意識到了重點,轉身,剛想要提醒樓上的人,卻聽耳畔傳來莫小桐冷幽幽的聲音:“為什麽是小柳?”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曾幾何時,趙明磊最喜歡看的就是莫小桐這樣清清冷冷的模樣,但,八年的同床異夢,那份幻想,早已被現實所扭曲,在他的眼中,她再不是當年冷若冰霜的公主,只是一個處處都招人嫌的棄婦。

輕輕放下高腳杯,莫小桐背對着他,臉色蒼白如紙,卻仍是強自鎮定,她知道,小柳還沒有下來,所以,她絕不能在現在就認輸,這個男人,她可以不要,但,這個妹妹,她還想挽回:“我什麽都看見了。”

事已爆光,趙明磊也不願再解釋,只一屁股坐到了莫小桐對面的沙發上,攤了攤手:“你既然都看見了,還問什麽?”

“今天的事,我可以不在爸媽面前提,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不再糾纏小柳。”這已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對這個男人,在八年前她便已心如死灰,會嫁給他,只因那一個無法改變的錯誤,而現在,當一切都偏離正軌,她唯一想做的,只是将傷害降到最低。

冷冷一笑,趙明磊一幅流氓的口吻:“不讓我和小柳在一起?莫小桐,你拿什麽身份去阻止?”

“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

對于這個身份,八年來,她一直當成是恥辱,她不屑于提,也不屑于說,可是今天,她卻只能用這樣尴尬的身份站出來說話,只因,那個正躺在自己床上的女子,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話到此處,趙明磊頗有幾分暴燥,他承認,八年前他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以為一個女人只要結了婚,就會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只可惜,越來越平淡的夫妻生活,讓他味同嚼蠟,悔不當初。

莫小桐有着所有女人羨慕的資本,也有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的美麗,只是,唯有對自己,她始終是一幅冷冰冰的聖女模樣,別說性生活,就算是夫妻間偶爾親密的動作,也會讓她露出厭惡的表情。

久而久之,他便對她再也提不起興致,身份高貴又如何?長得漂亮又如何?他趙明磊要的是個會動會叫會高潮的女人,而不是一個美麗卻僵硬的‘充氣娃娃’。

“妻子?莫小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這八年來,你有沒有盡過一天妻子的義務?現在跟我談妻子的身份,不覺得可笑麽?”他們之間的關系,已不可能再挽回,趙明磊不奢望莫小桐會回頭,也不希望她回頭。只是,有些怨氣,平時無處可發,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又怎可能會放過?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12:莫家的兩朵花

聽到這樣的話,莫小桐冷冷一笑,反駁道:“我為什麽會這樣?難道還我說理由?趙明磊,你問我有沒有盡過一天妻子的義務,那麽你呢?你又有哪一點做得像個堂堂正正的大丈夫?”

“又提那件事,八年了,兩千多個日日夜夜,你還想要怨我多久?”

“一輩子。”

有些事,她可以無視,但有些人,卻不值得原諒,嫁給趙明磊是莫小桐這一生中,做過最失敗的決定,這種失敗錐心撓肺,将會糾纏她一生。

“好,既然你已經把話說得這麽絕,離婚吧,對我們大家都好。”不是最合适的時候,但卻很适合攤牌,趙明磊并不算太為難地提出這個要求,而莫小桐,也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去反對:“要離可以,還是那個條件,跟小柳分手。”

“分手?呵呵,莫小桐,你也太天真了,你以為,現在的小柳還會聽你的?”

莫家的兩朵花,從一開始,他的目标就是莫小桐,無論是身份,地位,長相或者身材,莫小桐都要強過莫小柳太多倍。只是,當二人之間的裂痕越來越明顯,他卻意外的發現,原來莫小柳才是最适合自己的那一個,所以,就算為了離婚,他也不可能和莫小柳分手。

“她當然會聽我的,我那麽關心她………”

激動的話語,才剛剛說了一半,卻被人冷不丁地打斷。邁着優雅的步伐,莫小柳擡階而下,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刺痛着莫小桐的心:“別自作多情了,誰要你廉價的關心,和明磊在一起是我自己的決定,分不分手,還輪不到你來做決定。”

“小柳,他是你姐夫,我這麽做讓我情何以堪,又置爸媽的顏面于何地?”

“情何以堪?說起這四個字,在你媽當着我的面罵我是賤種的時候,在你媽逼着我媽離開f市的時候,在你媽告訴所有媒體莫家只有一個女兒的時候,你難道不覺得,情何以堪四個字更加适合我?”

只一句話,便徹底讓莫小桐啞了聲,多少年了,從小柳進門的那一刻起,母親就對她充滿了敵意,一個女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出了軌,還生了一個只比自己女兒小一歲的女兒時,是誰也會受不了。

可是,雖然內心在排斥,雖然言語也惡毒,但母親到底還是寬容地接納了小柳,這個并非自己親生的女兒,母親也許對小柳并不算太好,但這麽多年來,也從未虧待過她。莫小桐根本沒有意識到,在小柳的心裏,原來早已埋下了怨恨的根。

絞着手,莫小桐幾分心疼地望着小柳,苦口婆心地勸說:“我知道,這些年來,你受了不少委屈,對我媽的态度,我向你道歉,可是小柳,就算我媽千錯萬錯,爸總歸是你的親爸吧?難道,你連他也不要了?”

“不要跟我提那個老東西,要不是他,我媽怎麽會年紀輕輕就累死?是他毀了我媽的一生,也毀了我一生,我不會原諒他的,永遠不會。”從小到大,莫小柳都夾起了尾巴在做人,而現在,她終于有了自己的能力,也有了最紮實的資本,對于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打算放過。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13:殘忍的真相

“小柳,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聽到這樣的話,莫小桐震驚了,這還是她那個印象中溫婉乖巧的妹妹麽?為何越看越陌生?

抱胸而立,莫小柳神情高傲道:“莫小桐,看在你平時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我不想讓你太難看,但是,醜話我說在前頭,和明磊離婚的事,你最好動作快一點,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看到這樣的小柳,莫小桐的心在滴血,從父親領她進門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決定,要用盡全力去保護這個妹妹,可如今,她所有的付出都付諸流水,而她,也在別人的眼中,變成了一場笑話。

“他有什麽好?值得你這樣?”

聽到這樣的問題,莫小柳忽而轉眸,癡癡凝望着趙明磊,表情異常的恬靜,比之方才對待莫小桐的态度,幾乎是兩個人。她伸出手,緊緊地勾過他有頭,在他唇上輕輕一啄,方才溫柔道:“他什麽都不夠好,但,至少對我真心實意。不像你們,一個個都帶着虛僞的面具,嘴上說當我是一家人,其實心裏,根本就不認。”

“我沒有………”

憤而轉眸,莫小柳的态度,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你沒有是因為你夠蠢,八年了,你是一點長進也沒有,還是那樣蠢到無可救藥,要不是頂着莫家大小姐的頭銜,你以為你能嫁這麽好?”

“我嫁得好?這樣算好?他對我做過什麽你難道不知道?”

忍着淚,莫小桐整個身體都已開始顫抖,她可以忍受小柳的羞辱,是因為她明白她心中有怨,她希望她在發洩之後,可以回頭。可是,這段婚姻,從頭到底都是一個錯誤,為了這個錯誤,她已失去了太多本該擁有的歡笑,所以,她不允許小柳這麽說她,也不希望她羨慕這樣失敗的婚姻。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不怕告訴你,那天晚上,告訴明磊你在學校的音樂室等着肖奕的人,是我。”

“…………”

這個真相,有如晴天霹靂,瞬間将莫小桐打落十八層地獄。那個被夢魇所占據的夜晚,她在苦苦掙紮,喊破了喉嚨,也流幹了眼淚。她本以為,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數,可如今,當真相從小柳口中吐出,她竟是被吓到連淚也流不出一滴。

“怎麽?很吃驚呀?你其實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怎麽可能做省長的兒媳?”鄙夷的口吻,刻薄的語氣,莫小柳一句句,一字字,刺骨錐心。莫小桐就那麽木然地立在那裏,原本流不出的眼淚,也已徹底決堤。

在外人眼中,莫小桐确實無限風光,頂着亞星大小姐的頭銜,又嫁給了省長的兒子趙明磊,無論是夫家還是娘家都讓人羨慕不已,可唯有她自己清楚,自嫁給趙明磊那一天開始,她的內心,只剩下孤寂與痛苦。

那是一場沒有愛的婚姻,從頭到尾都是陰謀,她們都以為給了她最好的歸屬,可事實證明,那不過是将她從天堂推入地獄。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14:掃地出門的羞辱

“小柳,我恨你。”

這是第一次,她對小柳口氣嚴厲,太重親情,所以,她可以為家人做任何事情,包括遭受肖奕的白眼與屈辱,她忍下一切,只為讓家人幸福,可事實證明,她又錯了,原來,她最珍惜的人,全都已不再。

“我不在乎。”

若是在乎,她也就做不了莫小柳,頂着私生女的頭銜,她憋屈地活了太久,她要翻身,她要做主人,誰敢擋她的路,她就讓誰下地獄,就算那個人曾經對她不錯也不能。

閉了眼,莫小桐的牙關已在咯咯作響,她咬下心痛,一字一頓:“我不離婚,你是不是也不在乎?”

“你敢不離,我就讓整個亞星來陪葬。”

“你以為你做得到?”

冷冷回眸,莫小柳笑得殘忍:“這句話,應該反着問,莫小桐,你真的以為我做不到?”

“是你在亞星內部搞鬼?”

她的篤定,她的自信,莫名的讓莫小桐感到慌亂,難道,亞星最近所遇到的問題,都與她們有關?難道,她們防前防後,卻偏偏防錯了人?抖着唇,她終于提出心底的疑問,可小柳的答案,卻讓她的心,再一次跌回谷底。

“不錯嘛,總算聰明了一回,不過,就算你現在知道,也來不及了。明天早上,亞星的股價會一跌到底,而你們手裏的股份,最終都會變成一張白紙。你最好不要惹毛我,否則,不要說你,就是那兩個老東西,都會被我統統趕出家門。”

高傲地抑起下巴,莫小柳氣焰嚣張地開口,那種六親不認的冷酷,在她的身上,莫小桐有了新的認識,原來,這麽多年來,她們家養的不是女兒,而是一頭白眼狼。

想要争取,想要挽回,但莫小桐的努力,換來的,不過是被掃地出門的羞辱。

坐在楓林大道的長椅上,莫小桐掩面而泣,飄落的紅楓,帶着即落的殘息,不斷傾訴着秋日的涼凄,一如莫小桐的內心,那種無法排解的悶痛。她是這棟別墅真正的主人,可從今往後,她卻再也回不來這裏。

優沃的生活,精神卻空虛,她不怕自己變得一無所有,只是,小柳的态度,她還是忍不住感到心痛。萬事,有因就有果,也許,是她們做的還不夠好,可是,當亞星面臨倒閉,幾千個員工面臨下崗,她又還能朝什麽方向去努力?

擡眸,滿目無神,任淚滴滾滾而落,莫小桐只是無聲。

這一次,她好像是真的迷路了………

隔着楓葉飄零的長街,肖奕靜靜地坐在車裏,深邃的眼眸,有如黑夜裏浩瀚的海洋,一望不透。

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很容易便能看到對面長椅上,那個不停哭泣着的軟弱女子,飛舞着的楓葉,如同一只只美麗的蝶,從枝頭飄落,紛紛揚揚地落在她的身邊,好似一幅凄美的畫卷。

司機老梁忍了許久,方才忐忑地提醒:“蕭總,七點的飯局,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走吧。”

淡漠的聲線,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一切都是公事公辦的口吻。後座上的男子,微微擰着眉,似在沉思,又似乎什麽也不是,仿佛不過是剛好經過這裏,不過是剛好看到她的無助。

本該視而不見的,終究還是忍不住停下來駐足。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15:頭,很疼,很疼

“是,老板。”

淡淡地應過一聲,老沈忍不住側目,透過後視線,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自己的老板,開車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老板這樣,明明關心,卻不上前,明明停下來,卻不去問候。他不禁有些懷疑,對面的那個女人,和老板之間,有什麽難以言喻的關系。不過,這些都不是一個司機應該關心的問題,他只要開好自己的車,管好自己的嘴,就行。

熟練地發動着車子,剛要踩下油門,身後卻又似來肖奕沉穩有力的聲音:“等等,飯局我自己去吧,你守在這裏,等她哭夠了,送她回家。”

“啊?”

“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簡短地交待過後,肖奕利落下車,雙眸微微掃過對面的長椅,踟蹰片刻後,大步離去。

******

回到公寓,已是午夜十二點,熏熏微醉,肖奕一邊松着領帶,一邊将自己摔進沙發裏,為了拿下伍嶺漁村的那塊地,這種飯局他已應付了不下十次,好在這一次終于在酒桌上簽下了合同。不過,這麽做的代價,很有可能是一整晚的頭痛加失眠。

狠狠向後一靠,肖奕仰起頭臉,深擰着眉頭,重重地吐出一口氣,頭,很疼,很疼………

“愛過的人我已不再擁有

許多故事有傷心的理由

這一次我的愛情等不到天長地久

錯過的人是否可以回首

愛過的心沒有任何祁求

許多故事有傷心的理由

這一次我的愛情等不到天長地久

走過的路再也不能停留

…………………”

熟悉的旋律,哀傷的曲調,一點點,撥動人心弦,他靜靜地閉着眼,深擰的眉頭,越來越用力。

也許是酒精的緣故,也許是白天的刺激,直到音樂聲戛然而止,他才猛然清醒,這首歌,不是在腦海回放,也不是在心間回蕩,而是,電話鈴響了。迅速找出手機,當看清來電是老沈,肖奕幾乎想都沒想便回撥了過去。

“喂,老沈,這麽晚了什麽事?”

雖然隐隐之中,猜到老沈的電話可能與她有關,只是,這麽晚才來電話,多多少少讓他有些意外。

“老板,那位小姐可能以為我是壞人,死也不肯上我的車,我沒辦法就只能一直跟着她,可是,她到現在還在廣場上坐着,怎麽辦?”

話到最後,老沈的聲音幾乎已帶着哭腔了,從下午六點到晚上十二點,整整六個小時,他一直偷偷摸摸地跟着一個女人,自他從業以來,還從來沒做過這麽坑爹的事。

“她還沒回家?”

“沒有。”

酒意,忽而便清醒了許多,肖奕擡腕看了看手表,擰着眉頭問道:“你們在哪裏。”

“群馬廣場。”

“知道了,我馬上到。”

挂斷電話,肖奕的心頭一陣燥動,厭惡的感覺,卻遠不如期待來的強烈,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分裂,但,在此時此刻,要他做到視無不見,竟是比幾十個億的工程,還要令他難以拒絕。

這麽多年了,他已習慣了她不在身邊,也習慣了讓自己學會去恨,只是,恨一個人,終究比愛要來得痛苦,而這樣的苦,他卻舍不得讓她去承擔。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16:為什麽不回家

晚風拂面,帶着微暖的酥麻,絲絲入心。

站在廣場中央的噴泉前,看着那些随着音樂的節拍,噴湧起的波浪,莫小桐的心,終于獲得了暫時的寧靜。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經常來這裏,習慣真是種可怕的東西,習慣了思念一個人,習慣了某種香皂的味道,也習慣了每天一杯淡鹽水,更習慣了,在傷心的時候,來這裏看噴泉。

以前,只要她不高興,他就會帶她來這裏,指着那一柱擎天的水流對她說:“噴泉直上雲宵,帶着心中激昂的色彩,就像神六升天,心中便有了剎那間的幸福和驕傲。”

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莫小桐喜歡上了噴泉,且一發不可收拾,只是,所有人都以為她喜歡的只是噴泉炫爛背後的華麗,卻沒有人明白,她只是借着噴泉,在找尋那個人的影子。

穩健的腳步聲,徐徐而近,莫小桐沒有回頭,只是繼續望着噴泉的起伏發呆,群馬廣場上,人潮來來往往,沒有人注意到噴泉前的變化,也沒有人看見,他因心疼而熾熱着的眸光。

“為什麽不回家?”

終于,他主動開口,一樣的冷漠,卻多了幾分人性。

意外地回眸,當莫小桐的眼,掠過那千萬次出現在夢境中的輪廓,她忽而便失了聲,只能呆呆地望着他英挺的眉眼,癡癡不語。

“這麽晚了,為什麽不回家?”他耐着性子繼續發問,平淡的口吻,似乎在問着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虛虛擡眸,她仍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盯着他的雙眼,反問道:“這麽晚了,你為什麽在這裏?”

“路過。”

雲淡風輕的口吻,仿佛他真的只是路過而已,莫小桐微微扯唇,牽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諷刺道:“那麽,路已經過了,你也可以離開了。”

“莫小桐,不要挑戰我的底限。”

他與她的立場,他确實不該出現在這裏,可他,終究還是來了,但他不承認自己還會心痛,也絕不承認自己還在對她關心,所以,除了對她更兇一點,他似乎找不到別的途徑來表達自己的內心。

嘆一口氣,莫小桐強忍着眼淚,平靜地開口:“我不想挑戰你的底限,也不想惹你生氣,只是,別再來招惹我了。其實,你也根本門就沒打算管我的,不是嗎?”

如果,沒有經歷白天的一切,也許,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便已投入他的懷抱放聲大哭,可是,幻想已破滅,現實終殘忍,在他面前,她早已失去了尊嚴,唯一僅剩的骨氣,且讓她暫時保留吧。

“如果你在是為白天的事情耍性子的話,我不會道歉的,是你…………”

“是我自找的,所以,我不會奢望你道歉。”打斷她的話,她用自己的方式,替他将後話補全,心,空落落的,透着風的冷,可是,這樣冷的心,在發現他到來的那一刻,也終還是翻到了最柔軟的那一面。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17:另一種言不由衷的傷害

她的眼神,讓人莫名的心痛,肖奕別扭地側過身,避開那影響着自己的眸光,修長的手指,帥氣地插入褲帶,他冷着臉,貌似不經意地問:“為什麽來這裏?”

“喜歡,所以來了。”

“為什麽喜歡?”

“因為,有人曾經喜歡。”

“……………”

這樣無厘頭的對話,他偏偏又聽懂了,有人曾經喜歡,那個有人,會是自己嗎?

褲袋中的手,緊了又握,握了又緊,肖奕直視前方,忽而說了一句:“走吧,我送你回去。”

未料到他突然的示好,莫小桐懵懂之中,機械式地拒絕:“不用了,我想再坐一會兒。”

他倔強地提醒:“很晚了。”

她卻固執地搖頭:“如果覺得晚,你可以先走。”

“逞強可并不是什麽好事。”他突然就生氣了,為她的不識擡舉,也為她的漠然抗拒,這麽晚了,卻還要固執地守在這裏,難道她真的不知道什麽叫危險?

忍無可忍,莫小桐突然便爆發了:“肖奕,你為什麽一定要逼我離開,就讓我在這裏單獨呆一會兒不行嗎?”

“因為我也要看噴泉,而我,不喜歡在看噴泉的時候,看到你。”

習慣了被傷害,也習慣了以傷害做為關懷人的方式,明明不曾這麽想的,但話到嘴邊,又變成另一種言不由衷的傷害。

“好,我懂了,我走。”

轉身的瞬間,淚意狂湧,莫小桐知道自己不該在他面前軟弱,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最壞的方向發展,前路茫茫,她不知歸屬,想留在一個曾經有夢的地方,可他的出現,卻将她最後的心願生生掐滅。

幾分心痛,幾分神傷,肖奕,你為何那麽恨我呢?

午夜,天黑的寂靜,壓抑的令人窒息,只剩下霓虹燈閃爍間照映着人們困倦的臉。

熟悉的街道,陌生的人群,街頭的喧鬧依然如故,但莫小桐的感覺,卻只剩孤獨,就算在人群之中,亦仿佛只有自己,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寂寞,一如夜的清冷,如影随行。。

莫家不能去,趙家不能回,除了滿街游蕩,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何處何從。多少年來,她做着莫家的大小姐,理所當然地享受着掌上明珠該有的待遇,她的生活,她的世界,全都被鋪好了路,只要按着既定的方向,不停的走下去就好,可是現在,她的路已被掘,而她,也在這茫茫人海中,失了自我。

被保護得太好,她習慣了去依靠,依靠父母,依靠丈夫,依靠肖奕………

在心底反複咀嚼着這個名字,莫小桐自嘲般輕笑,當初,他就是看出來她有多沒用,才會抛棄她的吧,雖然還在怨,雖然還有恨,但,她突然發現自始自終,她其實還在等,等他回來,等他說出當年的理由,等他重新站在她面前,告訴自己再也不會離開。

下意識的摩梭着手機,緊盯着那個名字猶豫不止,他離開了嗎?打這個電話,他會接嗎?終于,她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撥通了他的電話,當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手機鈴聲,莫小桐的淚,似乎又來了。

原來,他一直還記得………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18: 今晚,我去你家好不好

“小桐。”

無神的雙眼,驀然被點亮,莫小桐欣喜地回頭,卻在看清來人之時,眸色頓失,微微一笑,她故做輕松地打着招呼:“千帆哥,怎麽是你?”

聳聳肩,于千帆一臉奇怪地問:“不然呢?你以為是誰?”

“沒有,只是覺得,好巧喔。

尴尬之餘,莫小桐不禁紅了臉,她從小就不會撒謊,更何況還是對着自己最熟悉的人,就更難以做到泰然自若了。

淡然一笑,于千帆很直接地說:“不巧,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找我?”

“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聞言,莫小桐忽而便猶豫了,不想回家,也不知該回哪個家,但,一個單身女人在馬路上游蕩一整夜也似乎并不合适,想了想,她終還是在于千帆疑惑的眼神中,擡腳上了車。

*****

靜坐在車裏,握着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越來越用力,不知是着了什麽魔,從她離開噴泉的那一刻,他便一直跟着她,從這條街,到那條路,一直這麽不疾不緩的跟着。

看着她茫然無助,看着她依依不舍,直到,她拿起手機,不知道是撥通了誰的電話,不願承認,在那個時候自己還有所期待,只是,當她身後高大偉岸的身影,徐徐而近,肖奕的心又開始一路浮沉。

于千帆,他怎會不記得他,那個從小學到初中,從初中到高中,一直精心呵護着她,甚至為了和她上同一所大學而故意在高考放水,考出歷史最差成績的男人。他承認,在某些方向,他很佩服于千帆的執着與癡情,但,另一方面,他也會嫉妒,發了瘋的嫉妒他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不用任何理由就來到她身邊,不像自己,除了報仇,他甚至找不到再見她的理由。

她終還是坐上了他的車,不似以前,會義無反顧地選擇自己,那時候,她總是笑眯眯地拖着他的手,對全世界宣布她的幸福,那時候,他也以為,他們能一直幸福下去,直到,那個暗無天日,火天沖天的夜。

左手的傷處,似乎又開始隐隐的疼,那種灼燙感,真實到令人心顫。肖奕抿着唇,夜鷹一般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前方車輛中那個清麗的身影,她寧可找一個她永遠也不會接受的男人來接他,也不願上自己的車,看來,現在的自己,對她來說,真的很惡劣。

她已找到護花使者,他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冷冷轉眸,肖奕急打方向盤,全黑色的賓士,甩着尾煙,在暗夜中劃出一條微彎的圓孤,而後,風馳電掣般疾飛而去,霎那間,便消失在燈火璀璨的街頭。

******

“千帆哥,今晚,我去你家好不好?”

猶豫了許久,莫小桐終還是開了口,只是一句話,就讓正專心開着車的于千帆閃了神。

“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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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