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職。”
不能為他所用,那就沒有留在身邊的必要,雖然他也想過要顧及一下費雪莉的感受,但是,放任一個‘定時炸彈’留在自己身邊,真的不是他的風格。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81:我身邊,不缺別人的狗
空氣中,有隐匿的暴燥因子在浮動,二人的表情都相當嚴肅,嚴肅到,已是針鋒相對的地步。
“總經理,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針對我,事實上,您這麽做我有理由直接打電話給總監。”忍着氣,陳林盡可能地,讓自己保持着語言上的平靜,事實上,他還并不想失去這份收入和前景都還算可觀的工作,至少,目前不想。
“我不這麽做你就不會打了麽?”虛虛一笑,肖奕的眼神很直接,直接到仿佛就是當着他的面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
見他似乎已有所動容,肖奕終于抛出最後的誘餌:“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跟我還是跟雪莉。”
不能收歸已用的自然是要淘汰的,不過,以陳林在工作上的表現,若是能一心一意地跟着他,收在身邊也未嘗沒有好處,更何況,也是時候讓他表個态了,就算公司是盛家的,可他,也需要培養自己的手下,自己的眼線。而陳林在這一方面,似乎有着更為顯著的優勢,能利用的時候,自然也該好好利用。。
聞言,陳林一愣:“總經理的意思是……”
“三天,做得到你就是我的心腹,做不到的話,就滾去老家吃自己,我身邊,不缺別人的狗,只要自己的臣。”
話,已說到極致,肖奕淡淡地轉動着手裏的笑,神情冷凝地望着陳林的臉。個年輕人,也許真的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但,一個人的人生如果站錯了隊,失去的,将永遠不僅僅只是機會。這一點,他在八年前便已有所領悟,而現在,只是做為過來人,伺機提點,能不能一點就透,就只能看陳林個人的修行了。
“出去做事吧。”
“是。”
“還有,別這麽快就做出決定,想清楚什麽才是對你最有利的方式,再來告訴我你的選擇。”
“…………”
沉默之餘,陳林默默地退出,當總經理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合上的同時,他原本淩厲的眼神,忽而又閃過幾絲憂心。這一步棋是對是錯,也許,根本就不用三天便能驗證,或者,在陳林走出辦公室的同時,便會直接給總部的雪莉去電話,再或者,他也能聽懂自己的暗示,三天後再行動。
只是,一半一半的概率,他要賭的,僅僅只是自己的人格魅力。但願,陳林是個識貨的主,否則,莫小桐的那件事,還真是會讓他有點頭疼的。
夜,沉靜。
月光朦胧,有如銀紗織出的霧,在樹葉上閃現出一種迷離的絨光。靜坐于小區內的長椅,肖奕一支一支地抽着煙,其實,一下班他就回來了,只是,始終提不起勇氣去樓上。
兜兜轉轉,整整八年。
她,終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雖然立場不同,雖然身份也對換,可他,卻再不知如何去面對她的存在。
情人,這兩個從未想過要去接觸的字眼,在他的概念裏,是根本不允許存在的,他很清楚費雪莉的霸道與占有欲,就算自己和她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可在她的概念裏,她也是不允許他做出這種等于同背叛的事情的。雖然費雪莉為了安撫他,也曾主動提出過給他找兩個情人解決生理問題,但,她口中的情人,充其量只能算是個床伴,床伴與情人,是有着本質上的差距的。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82:莫小桐,我該拿你怎麽辦
他不怕費雪莉生氣,可是,他卻怕她翻臉。在費雪莉的世界裏,自己的東西,哪怕是不喜歡的,別人也休想要拿走,寧可毀掉,也不容許別人來觊觎。他,于她而言,是一個大的‘玩具’,就算自己不想‘玩’也絕不允許別人來碰觸。現在,他已觸到她的底限,雖然,她表面上什麽也不會說,甚至還可能大大方方地對他的行為表示支持,可是,當她背後掏‘槍’之時,他也許有餘力自保,而莫小桐,卻絕不可能全身而退。
這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後果,所以,他一直在猶豫。那一天,他之所以會提出那樣的要求,也是不得已的決定,沒有自己的殘忍,或者,她早已生無可戀,只是,如果現在自己真的上了樓,莫小桐既将要面對的未來,自己真的可以做到無動于衷麽?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他又悶悶地燃起了一支煙,吞雲吐霧間,看煙絲缭繞,直至,漸漸地消失于暗夜之中。很多時候,煙是個好東西,帶着淡淡的苦,淡淡的澀,卻能恰到好處的排解掉心頭的陰郁,只是,這一次,似乎抽再多根煙,也消不去他的愁。
莫小桐,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a座16樓。
黑暗的房間,一抹淡淡的倩影,夜月之下,飄逸而孤絕。她就那樣靜靜在倚在窗臺,隔着拉開一條縫的窗簾,靜望着樓下那偉岸的男子,他一來,她便發現了他的存在,整整四個小時,他卻只是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裏,始終沒有上來找她的意思。
是他要她做他的情人,也是他提出要她搬來的要求,可現在,她來了,他卻退縮了。也許,現在的自已對他而言,便如洪水猛獸,所以,寧可一直在樓下吹風,他也不肯上來。
哪怕,只是上來打個招呼。
心頭,一陣黯然,她終是松開手,任厚重的窗簾遮下所有的視線,微微轉身,她仰靠在牆面嘆氣:肖奕,我又讓你為難了麽?真是對不起!
整整三天,同一個地點,同一個時間。
有時候在車裏,有時候在樹下,有時候在那個靜坐的長椅,昏暗的路燈下,她總是能輕易地找到他修長挺撥的身影,那樣落寞地抽着煙,一根一根,明明暗暗地閃着幽光。
他從不上來,她也從來假裝不知道,只是一上一下地各自抑郁,直到,淩晨的鐘聲敲響彼此的心門,他滅煙離去,而她,則會獨自上床,緊擁着還殘留有他體香的棉被入睡。
這幾天內,她抽空處理了亞星的那塊地,得益于肖奕的幫助,那塊地被政府接收了之後,補償款剛好可以做為員工的遣散費。雖然,她打心眼裏不願意父親一手打下的基業毀在自己手裏,但,從良心出發,那些馬上就面臨失業的員工,似乎才更打擊。所以,她将公司申請了破産,并将公司帳上所有的錢全都分給了員工,讓他們重新找工作。而自己,則只剩下空空的行囊和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
暗夜之中,她緊擁着棉被,當晶瑩的淚滴滾滾而落,她忽而便發現了自己的脆弱的源泉,或者,她早該清醒了,這個世界,誰也靠不住,唯有靠自己。多少年來的心結,似乎一夜想通,她突然便坐了起來,下床,再沖向那熟悉的窗臺。昏暗的路燈下,空空如也的長椅,除了那一地的煙灰,竟是什麽也再找不見。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83:你怎麽來了
一夜無夢,酣睡至天明。
已很久沒有睡得這樣沉了,莫小桐翻了個身,賴在床上不肯起床,多年以來,因為身邊睡着一個讓她無法忍受的身影,所以,每每天明還未至,她便會早早起床,寧可午間補眠,也不肯呆在他的身邊多一分。
只是現在,突然發現,一個人睡的感覺,很舒服,或者,她是該習慣這樣的生活了。情人,情人,只不過是陪床的人,可不是什麽真正的對你有感情。正洩氣間,忽聞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透着門縫傳來,那樣竟然的感覺,莫小桐忽而有些發懵,待回過神來,門外的鈴聲,已是響了一遍又一遍。
顧不得穿鞋,莫小桐飛快地沖向客廳,當門開的瞬間,她甚至抑制不住自己狂熱的心跳。
“你回來了…………”
雀躍的心情,在看清來者的臉孔時,瞬間跌落,莫小桐尴尬地收了聲,只怔怔望着手裏還提着一個大袋子的陳林發呆,發愣。
意外地見到一身睡衣的莫小桐,多多少少還是讓陳林有些不自在,他淡淡地別開臉,抱歉道:“呃,對不起!我應該先給莫小姐打個電話的。”
“陳特助,你,你怎麽來了?”察覺到對方的尴尬,莫小桐不自覺地紅了臉,微露出幾分小女人的姿态,好在她的睡衣都不算暴露,要不然,她還真是有些無地自容了。
“直接叫我陳林好了,我是來接莫小姐的,總經理訂好了位置,讓我接您過去吃飯。”
“吃飯?現在?”
雖然有些冒昧,但陳林還是善意地提醒了一句:“莫小桐,已經11:00了。”
話到這裏,莫小桐的臉,算是徹底紅到了脖子根:“這樣啊,那,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就跟你走。”
“衣服有了,這是總經理特意為莫小姐準備的,換上這個就行了。”一邊說話,陳林一邊将手上的大袋子遞到了莫小桐的手裏。
“好吧,我會盡快的。”接過衣袋,莫小桐不好意思地開口,末了似又想起了什麽,又傻乎乎地問:“你,要進來坐一下嗎?”
和老板的女人單獨在一起,這對任何下屬來說,都不算是什麽好主意,不及細想,他便已拒絕:“不用了,我還是在樓下等吧,莫小桐記得快一點就好。”
“好,我知道了。”
“那我先下去了。”
“嗯。”
關上門,莫小桐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方才的尴尬已被驚喜所取代,她現在腦子裏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僅僅只是:他,終于肯見自己了!
并未用太久的時間,莫小桐已裝扮得體地出現在了陳林的車前。只一眼,便連陳林也忍不住心頭一躍。
一張再标準不過的古典瓜子臉,巴掌般的大小,秋水般的大眼睛裏,似有水波蕩漾,仿佛無時不刻在默默傾訴;小巧而柔美的鼻子,略薄柔軟的櫻唇,紅潤而光澤,一眼就能讓人沉醉;柔美烏亮的長發,流瀑般傾瀉下來,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剪裁得體的衣着,并不算誇張的款式,恰如其分的拱托出了她s型的身段,多一分顯胖,少一分顯瘦,完完全全,十全十美。
不知該如何形容她的美,似乎是兼具了群美之特點,又有一種別人都無法具有的,難以言明的氣質。
陳林忽而便有些明白了肖奕,這樣的女人,雖不若傾國傾城的尤物,但這種有若空谷幽蘭的氣質,才更讓男人所仰慕,就如同一朵未經人世的雪蓮,無論何地何處,都染不去其身的高潔如華。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84:他的唇,貼近她的耳
貌似優雅地上了車,莫小桐似乎十分局促,猶豫了許久,方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陳林,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吃飯啊?”
許是太緊張,她的問話方式顯得有些奇怪,不過,陳林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只恭敬地回道:“帝王飯店。”
聞言,莫小桐一怔,莫小桐忽而便沒了語言。
“怎麽了莫小桐,不喜歡在那裏吃飯嗎?”
“不是,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帝王飯店,帝王飯店…………
很多年前,當她們還是青春洋溢的少年,他曾對她許下豪言壯語,等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一定要帶她去f市最豪華,最高檔的餐廳吃飯。八年過去了,什麽都在改變,唯有帝王飯店的奢華,一如既往,永遠領跑着f市之最。
其實,她真的不介意飯要在哪裏吃,唯一會介意的,只是在什麽時候,跟什麽人吃。什麽樣奢華的日子她沒有過過?什麽樣高檔的餐廳她沒有吃過?她只是不希望在他的眼中,自己這樣的庸俗,其實,只要對方是他,哪怕只是夜間大排擋,她也一樣會很開心。
只是,那樣的日子一去不複返,而他們的人生,也都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優雅的環境,高雅的小提琴,浪漫的餐廳布置,還有那滿場一人的華麗世界,要說莫小桐真的不感動,那也是騙人的。只是,當她看到那偉岸俊逸的身影,挂着溫文爾雅的微笑,向自己漫步走來,她忽而覺得,如置夢境。
一直到他紳士地幫她拉開座位,她依然感覺,一切都那麽的不真實,幾絲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她忽而非常毀氣氛地說了一句:“其實,你沒必要這麽破費的?”
将她按坐在椅子之上,他的唇,貼近她的耳,幾分明暧昧地問:“想替我省錢,還是怕我付不起?”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她不自覺地縮了縮頸子,小小聲地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他有些咄咄逼人,她卻只是露出一臉的無奈:“唉,算了,我們吃飯吧,不說這個了。”
好不容易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她無意讓他不高興,況且,他這麽精心布置,也只是為了她一人,有這份心,她更應該高興,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不知死活地說這些掃興的話來刺激他。
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肖奕終還是優雅地踱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定後,他微微揚手,對服務生打了一個響指:“上菜吧。”
菜色很豐富,莫小桐只是随意目測了一下,便知足有六人的份量,不過,現在的她已學乖了許多,就算覺得太鋪張很浪費,她也不願再多費唇舌,只靜靜地低頭,默默地吃着自己盤子裏的東西。
“怎麽不說話?”
沒想到他突然會問這個問題,莫小桐愣了一下,猶豫着說了一句:“食不言,寝不語。”
“別把我當成是趙明磊,我這裏,可沒這套讨人厭的規矩。”他是帶着笑在說話,可莫小桐忽而覺得心裏異常的空冷,抖了抖唇,她悶悶地開口:“我沒有拿你和他比,只是…………”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85:她給他講笑話
見她遲疑,他卻不依不饒地追問:“只是什麽?”
“只是,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麽。”
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實話很傷人,說出來就一定會破壞氣氛,她真的很想就這麽和他好好吃鈍頓飯,可是,話一出口,她似乎總是不小心便破壞了二人之間,那如履薄冰的信任。
“那麽,你和誰才有話說?于千帆?”
放下餐具,她突然便胃口全無,擡眸,只用清冷的眸光,淡掃過他的臉,莫小桐動了動唇,終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只是,精心布置了這麽多,就為了讓她出來吃飯也吃不痛快麽?這不是肖奕,至少,她認識的肖奕,不是這樣的。
“不說話,代表默認?”他挑釁,似乎故意想激怒她一般,沉着臉,莫小桐幽幽地開口:“你想要我說什麽?說我喜歡的人是于千帆,還是說我喜歡人是趙明磊?”
“我沒這麽說。”
“可你心裏是這麽想的,不是嗎?”
有些話,她一直想問,只是也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或者便是最好的機會也說不定,反正,她已是他的情人,反正,在他的面前,她從來沒有自尊。
“你又知道我心裏想的是什麽了?”
這話一出口,莫小桐就聽出了幾分酸意,微一抿唇,她忽而又壯着膽子問他:“你就那麽恨我嗎?為什麽?”
“不想說這個,換個話題吧,你負責找新的。”
從小到大,莫小桐就是個不多話的角色,她喜歡獨自一個人安靜地呆着,或者是死纏着肖奕給她說各種各樣的新鮮事,而她,則只是靜靜在靠在他的身邊,安靜地聽着。
彼此,他卻突然讓她找話題,他明知道她的世界太小,根本沒什麽話可聊,可他還是這麽做了,想了想,莫小桐忽而一本正經道:“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未料到她真的聽了自己的,未料到她真的打算換個話題,更未料到的是,莫小桐居然也會講笑話,她這種笑點極低,哭點也極低的女人,講出來的笑話,真的會好笑嗎?他真的真的很懷疑,不過,懷疑不代表不好奇,正因為她的特殊個性,他才會更加期待,期待她的笑話,有多麽的讓人‘匪夷所思’。
叉了一塊牛肉到嘴裏,肖奕漫不經心道:“好吧,那你就說個來聽聽吧。”
“有人對另一個人說:‘梁山伯與祝英臺死後化成了一對蝴蝶,幸福地在一起了’,另一個人于是問:‘那麽後來他們怎麽樣了呢?’那人答:‘後來他們生了一堆毛毛蟲。’”
“………”
“不好笑嗎?那我再給你講一個,飛機上,一位空姐逗一個小女孩玩。空姐問道:‘小妹妹,為什麽飛機飛這麽高都不會撞到星星呢?’小女孩回答到:‘我知道,因為星星會閃啊!’”
“………”
“也不好笑嗎?那我再跟你講一個吧,這個真的很好笑的,小企鵝有一天問他奶奶:‘奶奶,奶奶,我是不是一只企鵝啊?’‘是啊,你當然是企鵝。’小企鵝又問爸爸,‘爸爸爸爸,我是不是一只企鵝啊?’‘是啊,你是企鵝啊,怎麽了?’‘可是,可是我怎覺得那麽冷呢?’”
聽到這裏,肖奕本還僵硬着的臉部線條,忽而便舒展了開來,因悶笑,差一點将嚼到一半的牛肉嗆到喉嚨裏。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86:不是人人可以做小醜的
他輕咳了兩聲,将口中食物咽下,方才玩味地擡眸,靜靜地,靜靜地瞅着眼前明明講着笑話,卻還一臉冷凝的女人。
她講的笑話這麽冷,連她自己也笑不出來,卻還要挖空心思講來逗自己笑。這樣的她,對肖奕來說,也是陌生的,印象中,公主般驕傲的莫小桐,從來都是別人哄她歡笑,別人逗她開心,從不懂得如何去讨好別人。
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或許,這八年來,她也改變了不少,只是,自己還不曾有機會去發現她那不一樣的存在。
“其實,這些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不為打擊,他只是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聞聲,莫小桐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淡然擡眸,很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是嗎?”
“我笑是因為你的樣子,要拿個鏡子出來看看你自己現在的臉嗎?”
不是人人可以做小醜的,更不是人人都能當個開心果,像莫小桐這樣的人,就算是落魄到了如今的地步,在別人的眼中,她還是那樣另類地存在着,不可抹滅。
“不管怎麽樣,你笑了,不是嗎?”會這麽做,只為這個理由,而現在,她的目的已達到,至于是不是因為她講的那些笑話讓他發笑,對她來說,已然不那麽重要了。
“…………”
突然有些啞口無言,面對這樣的莫小桐,或者,他也會有手足無措的時候,只是,他總是表現得那樣的強勢,不讓自己在她的面間露出任何可能會影響到,她對他惡劣印象的東西,唯有現在,在這樣一個沒有外人的場合,他才敢如此釋放,将自己真實真的一面,展現于人前。
“你回來這麽久,我從來沒見你笑過,肖奕,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很愛笑,大家都說你的笑,很陽光,很帥氣。”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人都會變的,無論因為什麽原因。”
誤解了他的理由,想到了那個可能成立的原因,她突然伸出手來,隔着一張桌子的距離,緊緊地,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你們家的事,我聽說了,我很遺憾………”
“不想說這個。”
她的主動提及,讓他有些莫名的反感,他冷冷地盯着她,口氣也變得異常惡劣。
“要喝杯紅酒嗎?”
“…………”
“反正都開了,嘗一點吧,不然很浪費的。”
話題轉換得那樣快,她的表情也轉變得那樣直接,所有一切的轉變幾乎只在一瞬間,甚至來不及讓人感覺到不自然。這樣的莫小桐,這樣為人處事的方式,看來,經歷過那一切,她是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她的酒量很好,是那種天生的體質,但,以往的她,從不會主到提到酒,事實上,因為生意上的應酬,莫父就經常因為喝酒而住院,也因為這樣,莫小桐打心眼裏,對酒這種東西很是排斥,就算是普通的紅酒,果酒,她也是滴酒不沾的。但,這一次不同,只因為對方是肖奕,她便毫無顧忌了。
舉杯,她輕聲道:“cheers!”
“cheers!”
慵懶舉杯,他很是随意地靠坐着,微眯着冷眸,似乎要透過她強自鎮定的外表,看進她那早已支離破碎的內心深處。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87:能挽回的其實已經太少太少
淺嘗了一口,莫小桐晃着高腳杯,看着那深深淺淺印染上杯沿的紅漬,忽而道:“其實,我挺讨厭紅酒的味道的。”
有一點微澀,但并不濃郁,有一點微甘,但并不難喝,只是不如白開水來的清爽,更不如果汁類的飲料來的可口。有時候,她也會喝一點,但總是擰着眉頭,勉強自己這麽做,勉強得久了,她甚至也一度以為自己愛上了這樣的味道。直到今天,她突然發現,其實,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永遠也不會勉強自己喜歡上。
“那你還喝?”
她笑,帶點些微的無奈感慨道:“怕浪費了,而且,不是說适當的喝一點對身體好麽?所以,嘗一下也所謂。”
“你不是從來不會做自己不喜歡的事麽?”
在別人眼中,她是呼前擁後的大小姐,是亞星傳媒的掌上明珠,用的吃的全都是最好的,她一直就是這麽無憂無慮地生活着,似乎也注定該一直這麽生活下去。
可唯有她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想要的生活是什麽,擱杯,她淡定自若地望着他的眼:“以前是,以後,不會了。”
“想告訴我你在調整自己麽?”
“應該的,認不清現實,總是要吃大虧的不是麽?”
她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自己還不是佟大小姐,而是一個不要臉的小三,一個千人唾,萬人罵的不要臉的情婦,這樣的自己,沒資格再耍小姐脾氣,也沒資格再說什麽是自己不想做的事。
“你真的認得清麽?”
“認不清也得認,不是每件我不喜歡的事都是壞事,也不是每件我不喜歡的事,都可以選擇不做的,這些年,我突然發現自己很傻,很傻,傻到無可救藥,現在只求時間還來得及,讓我再挽回一點,一點點就好。”
聲落,她苦苦一笑,能挽回的其實已經太少太少,只希望,自己真可以來得及。
學着她的樣子,他搖晃起了手中玫色的液體,漫不經心道:“你是該喝一點紅酒的,淡淡的紅酒可以養顏,睡覺喝一點也有助于睡眠,我相信,你最近一定也沒怎麽睡得好。”
曾經,他有過整整一年的失眠經歷,那些日子,他一度與藥物相伴,安眠藥從一片吃到兩片,兩片吃到三片,直到最後,服下五片後的他,依然可以清醒如常。他看了整整一年半的心理醫生,用遲所有的努力去改變自己的生活,而現在,他做到了,但失眠的症狀卻仍舊時有發生,以至于,在她搬進他家的這幾天,他都只能是睜着眼睛到天亮。
“自從住到你家裏,我睡得很好。”
“什麽叫很好。”
微挑起眉頭,她的回答讓他覺得非常不爽,他都睡不好了,她憑什麽還可以睡得着?
她笑,虛無飄渺:“以前我一直失眠,可是現在,不會了,一覺到天亮,剛才你讓陳林接我的時候,我才剛剛醒來。”
“看來,你适應得還不錯嘛?”
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生氣,也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被無視了,也許是因為她沒有和自己一般那麽受折磨,這讓他心理上覺得不平衡,他過得不幸的夜晚,她也沒有資格那樣安然入睡。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88:情人的職責
她笑,淺淺柔柔:“托你的福。”
“…………”
淡淡一語,突然便撫平了他的焦燥,她總是這樣,能輕易牽動他的情緒,或者是高興的,或者是不高興的,再或者,就如現在一般,明明想要生氣的,可看到她那無辜的眼神,他便又什麽氣都洩掉了。
他不可以這樣,他是回來報仇的,雖然仇人現在已經莫名其妙的死去,他也不能輕易就心軟,這個女人,已經不是當年他的最愛了,也不值得他用真心去對待。這麽想着,肖奕的心裏突然升騰起一陣陣厭惡的感覺,那種感覺,像是在厭惡別人,但更多的,卻是厭惡着自己。
偏頭,避開她的視線,他将眼神調整至窗外。
只那麽一眼,他便猛然站了起來,朝着她的方向,大步而行。
當他的大手,緊緊拽住她的時候,莫小桐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羞澀。她紅着臉,凝望着他,紅唇微顫,卻是什麽話都不敢問出口。
“起來。”
他的聲音很急切,讓莫小桐沒來由的緊張:“你……幹嘛?”
“跟我走。”
微微一愣,她指了指滿大桌才剛剛動了一點點的菜:“現在嗎?可是飯還沒有吃完呀。”
似已沒有心情再解釋,他直接将她大力拖出了座椅,不顧她痛到咧嘴的表情,就那麽粗魯而蠻橫地扯着她朝外走。
手腕處火辣辣的疼,可她卻沒有膽量去掙紮,只是怯怯地開口:“肖奕,你弄痛我了。”
他的表情,異常冷漠,仿佛突然間換了一個人:“這就痛了麽?等一下,還有更痛的。”
心,驀地狂路,她終于開始小心地掙紮:“放開我,你要幹什麽?要帶我去哪裏?”
“別鬧了,跟我上樓。”
“上樓,為什麽?”
他突然便停了下來,收不住勢,莫小桐一頭就撞上他銅牆似的後背,捂着被撞到酸痛的鼻頭,她幾乎忍不住流下淚來。
扭頭,他面目猙獰地問她:“莫小桐,要我提醒一下你目前的身份麽?你覺得樓上除了套房還能有什麽嗎?”
套房裏能做什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雖然已經決定好要不顧一切,可她面對他突然來的暴燥,她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可是,現在是白天。”
“所以,你的意思要等到晚上才能履行自己的職責是不是?”
情人的職責,除了暖床還能是什麽?心頭,一陣酸楚,她低下頭,紅着眼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我……………”
“閉嘴,我讨厭多話的女人。”
粗魯地打斷她的話,他不想再費任何口舌去解釋自己的行為,反正,在她的面前他只想做禽獸,一個徹頭徹尾的禽獸,就算讓她再傷心,再難過,他也一點都不在乎,是的,不在乎…………
心跳已飛速,亂到沒有章法,她不是抗拒着他的行為,也不是讨厭着自己的身份,只是,現在的她,真的還沒有準備好,至少,她的身體還沒有。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89:看着我,你真的不願意?
訂好的房間,吉利的8008。
關上門的同時,肖奕突然着了魔般将她按向了牆面:“別動。”
“肖奕,你,你想幹什麽?”
“我想親你。”
心,漏跳一拍,她就那樣吃驚地望着眼前俊帥肖奕的男子,從前的他,從來會說甜言密語,這樣耳熱心跳的話,更是從來不會說,可是現在,他卻張口即來,甚至面不改色。這樣的他,對她來說是陌生的,但這種陌生之餘,又夾雜着某種難以言喻的激動。面對着一個,她愛而不得的男人,這般的情意綿綿,又教她如何抵擋?
她紅透的臉龐,背襯着陽光,煞是惹眼。
他的吻落了下來,霸道而纏綿,她想要抗拒,似又找不到理由,只能任由他那麽霸道着。直到,微涼的空氣,直蹿入她的脊梁。
“不,不可以。”她還是自制地扯住了他的手,不是不願,只是,真的不能。
感覺到她的抗拒,他冷冷地放開了她,又冷冷地凝視着她的臉,一字一頓:“要我再重複一下你的職責所在麽?”
“不是,只是我………”
她應該怎麽跟他說她來月經了?她等了他幾天,就如一個新晉的妃子,等着皇帝的寵幸一般,就那麽在房子裏等着,可是,他一直沒有來。直到今晨,她上完洗手間,才終于發現本該下周才來的月經,竟然提早一周就來了。
“不是就什麽廢話也不要再多說。”
不知是種什麽情緒在左右着他的行為,他突然變得有些狂燥不安,那種感覺,不像是一個男人在激情時刻的正常反應,卻反而讓人生出一種,他急着要交差的錯覺。
對他來說,和她‘上床’就是份差事麽?如果是這樣?為什麽還要做?
“肖奕,今天不行,改天好嗎?”
沒有理會她的要求,他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忽而雙臂一換,将她打橫着抱起,轉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