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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間,他終于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如果想要不被打擾,我奉勸你一句,對她好一點。”

透着飄渺的煙,莫母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言語中的淡漠,卻又讓她看不清這個男人的真實目的:“你來,就是為了讓我對小桐好一點?”

“你要這麽以為,也可以。”

忍了這麽久,他一直都是按兵不動,直到,重新遇到莫小桐,重新感覺她的傷,明明不該插手,可他還是忍不住過來了,就因為,他清楚地看到了她內心對閃情的渴望。

“別告訴我,你還愛着小桐,我是不會相信的。”八年的時光,歲月蹉跎了一切,莫母可以相信人性本善,但卻不敢期待真愛永存。

“為什麽不相信?”

“因為,因為…………”

情急之中,那句話差一點便脫口而去,但莫母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只用那萬般複雜的眼神,懷疑地瞅着肖奕的臉。

“因為那場大火是不是?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都還沒說是哪場火呢?這麽急着否認啊?”

他笑,眸間恨意點點,莫父已不在,莫小松也慘死,他的恨意卻越發的高漲了,因為無處抒解,才會将罪孽都算到了莫小桐的頭上。可每傷她一分,他的心又像是被挖空了一般的疼。

已洞悉他的心思,可莫母還是抱着一絲僥幸的心理,沉吟良久,她突然發問:“肖奕,你故意接近小桐,到底想幹什麽?”

“你不是很讨厭她的嗎?幹嘛又表現得很是關心的樣子?”

“這是我們母女之間的事,不勞你操心。”

他笑,輕佻而薄情:“怎麽不勞了?做我的情人,天天苦拉着一張臉,我看着也不爽啊?”

“情人,你說她做的你的情人?她怎麽可以這麽不知廉恥?”自己養的女兒,自己又怎會不懂?莫母很清楚自己的女兒不是那種人,也做不出這種事,可是,他們畢竟已經一起來了,莫小桐也畢竟沒有否認過他的話。這也就代表着,他說的,确實是事實。

良好的教養,讓她從小便對莫小桐要求極高,做淑女,要無時無刻保持風度,可現在,她一手培養起來的‘公主’,卻淪為了別人的玩物,這樣的現實,又教她如何不發瘋?

将吸了一半的煙頭掐滅,肖奕帥氣地彈着煙灰,只清冷道:“如果,八年前你們就同意我倆的事,那她現在一定是我的妻子,可現在,她除了做我的情人,你以為,還能是什麽?”

“你這種人,永遠都配不上她。”

嘿嘿一笑,肖奕語帶嘲諷:“趙明磊那個王八蛋就配得上了?你們的眼光,果然獨一無二,挑的女婿也是如此。”

傷口再度被揭開,那種痛意,撕心裂肺,莫母緊捂着胸口,咬牙切齒地吼:“你,你給我滾,滾。”

利落起身,肖奕姿式優雅地彈着身上的灰塵:“我會滾的,不過,在我滾開之前,還有件事要和你确認,當年的那場火,是不是莫父設計的?”

被掩蓋的事實,重新被扒出,莫母神情閃爍,失聲否認:“你不要血口噴人,這件事與我們無關。”

“不承認啊?沒關系,我會找到證據的,到時候,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噢!對了,我最近一直在找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好像叫:尹大昌。”

尹大昌這個名字一出,莫母當即腳軟,重重跌坐回沙發的同時,她的神情已近灰敗。她抖着唇,似想要強行争辯些什麽,卻終是什麽音也發不出。

轉身,一步步朝着大門而去,肖奕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顯得森然而冷酷:“我只說最後一次,對她好一點,否則,她的心情不好,會影響了我的心情,若我心情很差,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懂了嗎?”

突然發現,莫小桐威脅趙明磊的那段話很好用,不自覺地,也就引用了過來,一出口,他便不自覺地蹙起了眉。

他不該這麽注意她的,不該………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96:路遙知馬力

“肖奕,放過她,當年的事情她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

老淚縱橫,莫母終于明白劫數難逃,想起當年她們所探聽到的消息,她突然又良心發現,擔心起了莫小桐的安危。她是怨她,也恨她的不争氣,可再氣再怒,她也不願意看着親生女兒深陷火坑無法自救。

到底是骨肉親情,她再恨,也不至于要她去死。

“不知道嗎?呵!你覺得我會相信?”

捂着還發疼的心口,莫母終還是忍不住沖了過來,死死扯住他的手:“你相信我,她真的不知道。”

聞言,肖奕只是清冷一笑,而後,狠狠甩開莫母的手,大步離去。

出了大門,肖奕不容分說,拉着莫小桐便走。她掙紮着,淚眼迷離:“你放開我,我要進去看看我媽。”

紅着眼,他控制不住情緒地沖她大吼:“她能照顧好自己,用不着你看。”

他要離開這裏,馬上離開,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這個地方多麽像他家以前住的地方啊,要是突然起了一把火,不知會不會像當年一般慘烈!

拼命地掙紮着,莫小桐急得眼淚直掉:“你到底跟我媽說了什麽?我聽到她在哭,我聽到………”

“你聽到她在哭?她呢?她一直在讓你哭,不是嗎?”

将她拖近,将她狠狠按在牆上,他用一種近乎扭曲的聲音在質疑着她的行為,他看不得她受委屈,也看不她這麽作賤自己,怎麽她就是聽不懂呢?

“就算是這樣,她也是我媽。”

淚,倏然而落!

其實,她也委屈,在被母親責罵的時候,在被母親驅趕的時候,她的心,也像在滴血。可是,母親畢竟已經是快要60歲的人了,就這麽扔下她,她真的不放心。

就當是對待自己心愛的寵物好了,他再給她一個機會,最後的,唯一的機會:“莫小桐,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就是馬上跟我走,一條就是回去,不過,當你回頭,就別再來找我,我不養喂不熟的貓。”

從他的眼底,她讀懂了他的失落,想安撫,但又害怕自己淪陷,終于,她哽咽着将他的手扯下:“對不起肖奕”

她軟弱了許多年,因為自己的不争取,才會導致局面越來越惡劣。如今,她只剩這最後的親人,就算她再愛他,現縱容他,也絕不可以拿母親的安危來做賭注。如果,連自己的母親也不管不顧,那她還算是個人嗎?

聞聲,他眸間的火焰,瞬間熄滅,他就那樣瞅着她,神情冷戾。

“這是你自己選的,不要後悔。”

聲落,無視于她潸然而落的淚滴,他就那樣滿眼是傷的離開,絕然的腳步,每一步都似踩在她的心頭,沉重而悶痛,似碎掉了一切幻想的泡沫。

她哭着喊他的名字,可他,卻再也不願回頭。

“肖奕,肖奕………”

倚門而立,莫小桐靜靜地望着母親沉睡的側顏發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肖奕離開後,母親對自己的态度似乎緩和了許多。至少,不再像以前那般,一看到自己就吼着要自己離開,要自己走。

母親始終沒有對自己坦白,肖奕和她談了什麽,她心口不舒服,是郁氣所堵,休息一會兒後,也便沒那麽難受了。因為不放心母親的身體,莫小桐一直留到了傍晚,陪母親吃過晚飯,這才安排她早早睡下休息。

這中間,她也常常會想到肖奕失落的雙眼,同樣地,也會想到他臨走前摞下的狠話,這一次,他似乎是真的生氣了。擡頭看了看客廳上的鐘,還有半個小時就八點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晚飯?重嘆一口氣,莫小桐的內心很是煩燥,雖然,直到現在,她依然覺得自己應該留下來。

上前幾步,幫母親掖了掖被角,莫小桐終還是決定,先回去看看。

“媽,我得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本以為母親已睡着,可話一出口,莫母便倏然睜開了眼,緊拉着她的手不話:“小桐,你要去他那兒嗎?”

猛然一驚,莫小桐驚道:“媽,我以為您睡着了。”

“哪裏睡得着啊,小桐,別回去了,就在這兒陪陪媽吧。”

私心也好,霸道也罷,一想到肖奕那惡劣的口吻,莫母的心頭,便始終無法平靜。這個女兒,也許是讓自己失望了,可是,肖奕接近她一定不懷好意,與其讓她沉陷後無法自撥,還不如早早掐斷這孽緣。

“媽,您,您真的要我陪啊?”

突然而來的感動,是以為母親終于對自己釋懷,莫小桐委屈地靠在母親的肩窩,淚水,不自覺地又在眼眶閃動。

“是啊,媽想你陪陪我。”

說着說着,不知為何,莫母的眼淚便突然掉了下來,從前的冤,現在的孽,她已不知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萬一真相大白,黃泉之下,她又有什麽臉面去見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他們畢竟已經不在了啊,還要在死後,被拉出來千人唾,萬人罵嗎?

她實在不忍心看到那樣的場面,只是,還能有什麽辦法去阻止?難道,真的要再一次利用自己的女兒麽?想到這裏,莫母的手,不自覺又緊了緊,冤孽啊,冤孽…………

午夜夢回,莫小桐幾度從惡夢中醒來,望着身邊熟睡的母親,她卻再也不敢閉上眼。

撐坐起身子,莫小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獨自一人坐在陽臺發呆。腦子裏亂糟糟的,除了肖奕還是肖奕,她知道自己着了魔,可還是無法平心靜氣地放下。終于,她蹑手蹑腳地回到了房間,找到紙筆給母親留下一句話後,終還是趁着夜色,急急地出了門。

淩晨三點,她一氣攔了六輛私家車,才終于有一部車的主人願意載她回城,郊區本就僻靜,又有誰願意在深更半夜,搭載一個看上去身無分文的女人呢?她承認,今晚的自己确實有些瘋狂,可是,一想到他那些絕情的話語,她的內心便再難平靜。

她一定要回去,也一定要請他原諒她。

“小姐,你看起來很眼熟。”

從小到大,搭讪她的男人就不計其數,這麽直接,這麽俗套的,其實已是很少見了,不過,人家好心帶自己一程回市區,完全不給面子似乎也不好,想了想,她終于微揚起手指,讓他看到自己食指上的婚戒:“先生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

“你該不會是以為我這麽說是想勾搭你吧?”

他用了勾搭兩個字,很直接,也很幽默,莫小桐回眸,淡淡一笑:“我可沒這麽說過。”

夜太深,她甚至沒有心情去仔細看他的臉,只知道,是個很年輕的男人,第一眼的感覺不太像壞人,所以,她才敢壯着膽子搭他的車。

“可你就是這麽想的。”

淺淺一笑,莫小桐低下頭,不再繼續這無謂的争論,事實上,她确實是這麽想的,可要是當面承認,會不會太傷了別人的面子?畢竟,這個男人,看上去,也像是點有身份的人,人家好心幫了自己,再傷人家的面子可不好。

“其實,我是真的覺得你很眼熟,莫小桐小姐,是嗎?”

“你………”

他聳聳肩,很是自然地微笑:“新聞鬧得那麽大,想不認識你也難了,不過,你怎麽會深更半夜跑來這偏僻的地方?”

雖然提到了最近她很不願意想到的那些八卦新聞,可他給她的感覺,似乎并沒有惡意:“這個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

“當然可以,不過,認識一下吧美女,我叫馬力,路遙知馬力的馬,路遙知馬力的力。”

年輕男人很是大方的朝自己伸出一只手,幽暗的空間內,她可以聞言到他袖角有淡淡的古龍水味道。猶豫了一下,她還是選擇大方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好!我是莫小桐,謝謝你載我一程。”

“不客氣。”

相視一笑,又各自閃開,莫小桐心內惶惶,而馬力則是一臉玩味地淺笑着,似乎,他的臉上,永遠都只有這一種表情。

黑色的賓士,平穩地行駛在空曠的主幹道上,許是見莫小桐過于沉默,馬力突然扭過頭來問後座的她:“至少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市區呢!悶不悶,要不要聽聽歌?”

“你随意吧,我客随主便。”

她平時就沒有聽歌的習慣,更何況,她還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車裏,也就更不會主動要求什麽了。

“你好像不太喜歡說話啊?”

“也不是,就是太晚了,有點累。”确實是很累,白天來回奔波,晚上又一直惦記着他睡不好。三更半夜跑出來還要坐長途,她也确實是不太想說話。

看她臉色不好,也确實是沒休息好的感覺,馬力扶了扶金絲邊的眼鏡,體貼地問:“要不你睡一會兒吧,到了市區我再叫醒你?”

“不用了,在車裏我不習慣,睡不着的。”一聽這話,她連忙擺手,她就是再大膽,也不敢在陌生男人的車上睡大覺啊!

“這麽挑?”

“不是挑,只是不習慣而已。”

坐正了身子,莫小桐尴尬地笑,不得不說,這個馬力太熱情,熱情到讓她覺得自己選擇上他的車,是件太過草率的事。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97:美女請吃飯,求之不得

看出了她的猶豫,他嘿嘿一笑,很是直接地問:“是害怕我嗎?”

被看穿心事,莫小桐不自在地紅起了臉:“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事的,這種事情我可以理解,也不會介意。要不是這麽晚,要不是我是個男人,你一定能更輕松,不過,我是看你一連攔了幾輛車都沒有人肯幫你才過來的,首先申明,我沒有惡意喔!”

他煞有介事的解釋,認真而可愛,莫小桐不由得又笑了,很是真誠地說:“你人很好。”

終于看到莫小桐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意,馬力的心情似乎也跟着放松了下來,只挑着眉神秘道:“哈哈,我長這麽大,你還是頭一個這麽說我的人,足以見得,你肯上我的車,絕對不是因為早就認識我。”

“認識你?我,應該要認識你嗎?”

細看了他幾眼,确實有種如他所說的熟悉感,只是,莫小桐擰起眉頭想了半天,終于還是認不出他是誰。

“正如我一眼就能認出你來,我還以為,你也應該一眼就能認出我。可是,我剛才明明已經說出了我的名字,你還是一臉興趣缺缺的模樣,我就知道,這一次,我又自作多情了。”

說到自作多情的時候,馬力的臉上不但不尴尬,反而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激動感,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他口中自作多情的人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別人一般。

或者,他真的是什麽名人也說不定,只是,她最近也确實沒有心情注意到別人,自己的那一攤子事還沒有處理好,除了報仇以外,她真的什麽也沒有心情去留意。

“不好意思,我平時注意的東西不多。”

“沒關系!”

人家一直在努力的沒話找話,想要逗自己開口,雖說真的沒什麽心情,可好賴人家算是幫了她,想了想,她忽而主動問她:“那個,不過你為什麽這麽晚了還出現在這裏?”

許是未料到莫小桐會主動問自己問題,馬力先是回頭瞅了她一眼,這才笑眯眯地解釋:“這個嘛,說起來你不要鄙視我,我家的別墅離這裏不遠,剛才和我女朋友談分手的事,她非常激動,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所以,只好逃了出來。”

“分手?為什麽?”

如果每個人在提到分手的時候,都是馬力這樣的表情,那她還有理由相信愛是件傷人的事情麽?很顯然,他會這樣,除了态度問題以外,更多的,還是愛的不夠深,或者,連愛都不曾愛。

“你要是認識我就一定不會這麽問了,呵呵!”

聞言,莫小桐聳了聳眉,忽而意識到什麽,只歉意一笑,便再度閉上了嘴。能在這樣的地方買別墅的,要麽就是沒什麽錢的,要麽就是非常有錢的,可是無論是哪一種,都會讓她想到四個字:纨绔子弟。

想來,這個馬力,也是位處處留情的公子哥了,不過,他的個性夠坦白,夠直接,也便沒有想象中那麽令人反感了。

聊着聊着,突然又冷了場,莫小桐絞着手指頭,突然又問他:“車費我沒有帶,你留個聯系方式給我,改天請你吃飯怎麽樣?”

她其實本沒有想和他繼續打交道的心思,只是,承了人家這個情,不還也有些說不過去。開着賓士車的男人,你要說真給他車費,他估計也不稀罕要,還會覺得你的行為侮辱人,想了想,她只能提出請他請飯的要求了。

“好啊,美女請吃飯,求之不得。”

一邊打着方向盤,馬力一邊笑嘻嘻地遞上了自己名字,車內光線太暗,莫小桐也沒有仔細看那上面的頭銜,只小心地把名片收到了自己的提包內:“那麻煩你了,進了市區把我放下就行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聽到這話,馬力忽而扭頭,一本正經地問她:“不是說沒有帶錢嗎?我就那麽放下你,萬一你回不去流落街頭怎麽辦?”

“我會,我會給家人打電話的。”

這個理由,似乎連她自己都沒什麽底氣說出來。只是,馬力這樣的男人,她還是少惹為妙,更加不能将他引到肖奕所住的小區那邊了。

回頭,深深地瞟了她一眼,馬力語帶雙關地問:“你确定,你老公真的會來接你?”

“……………”

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做為一個八卦新聞中,不守婦道的狐貍精,正常男人的反應,應該是憤怒吧。馬力覺得趙明磊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來接莫小桐,可他卻不清楚,她所說的家人,指的,并非是那個法律上還承認着的老公。本意是想打給于千帆的,可在馬力的提點下,她忽而想到,這個時候,還和于千帆頻繁的見面,只會給他帶來同樣的負面新聞。

她的名聲已壞,不能再拖着于千帆下水。

“我還是送你吧,去你想去的地方。”

馬力這樣的男人,想必也是不會在意什麽名聲不名聲的,與其冒險讓于千帆受累,再勞煩他一下,或者便是最好的辦法。雖猶豫,但她還是果斷地點了點頭,淺笑道:“謝謝!”

“不客氣。說吧,去哪兒?”

“明山公園。”

那是離小區最近的一個公園,步行回去也不過半個小時,萬一到時候被別人看到或者拍到,也不會影響其它人。

“什麽?這麽晚了去公園?”

“是啊,就想去那裏。”

透過後視鏡,他深深地看了車內的女人一眼,與他想象中似乎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很恬靜,很柔美,不像是文章裏寫得那種水性揚花,至少,若是真的水性揚花,她現在要去的地方,應該是自己的公寓,而不是那個什麽勞什子的花園。

“你确定現在就要去那裏?”

“非常确定。”

“ok,明山公園。”

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話題,也許,她要去的地方,就是她最不想提及之處。馬力是個聰明人,只一眼,就能猜到她的想法,只是,這個她一心一意想要避開的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會如此委屈自己,只因為,她想要力所能及地保護她想保護的人?

心頭,驀地一暖,已有太久時間不曾感受到這種真摯的情感,這個女人或許不是聖女,但,她卻有一顆最柔軟的心。

虛虛一笑,馬力又想到了被自己扔到別墅中的那個所謂的‘女朋友’,如果,他身邊徘徊着的那些女人們,有一半這個女人的體貼和乖順,或者,他便會有安定下來的沖動了。只是,這樣的女人畢竟太稀有,當他偶然間遇到了一個,卻已是名花有主,再也不能觊觎。

“肖奕,我回來了。”

“肖奕,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肖奕,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肖奕,肖奕…………”

從明山公園步行回家,半個小時的時間,莫小桐想好了無數個道歉的說詞,一遍遍反複的練習着,可是,當她真的走回到小區的附近,她卻又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他真的會原諒自己嗎?會嗎?

徘徊許久,她終于還是鼓起勇氣上了樓,只是,當她緊貼着大門,她舉起的手,終還是耷拉了下來。

害怕,太害怕他會将自己掃地出門,明明覺得自己沒有錯,可她還是軟軟滑落,縮在門角發呆。他一定睡着了,這個時候自己進去的話,他一定會生氣的。他一定還在生自己的氣,這個時候進去的話,他正在氣頭上,一定不會原諒自己。怎麽辦?怎麽辦呢?

也許,她該等到天亮了再說。

天亮了,也許,他的心情也跟着變好了。

打開大門,觸目所及,是她蜷縮着還在發抖發熱的身體。深秋的早晨,清冷無比,她就那樣蜷縮在走道的地磚上,整個人,瑟縮成一團。

硬着心腸,他壓抑着想要立刻将她緊擁在懷的沖動,故意刻薄地問:“你還回來幹什麽?”

頭很重,很沉,有種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的感覺,莫小桐強行睜開雙眼,瞅着他的臉幽幽地求:“肖奕,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一次,一次就好。”

無力地擡手,試圖抓住些什麽,卻因擡不起太高,只能改抱住他的大腿:“肖奕,原諒我。”

“走開………怎麽這麽熱?”

她的手心,燙得就像一團火,無神的小臉,失了血色的蒼白,他突然中蹲下身來,大手緊覆上她的額頭,那裏,比她的手心還要熱。

“發燒了,該死!你昨晚到底在門口呆了多久?”

伴着緊張的擔心,他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跳,深秋的夜那樣的涼,他一想到昨夜她可能一直這麽縮在樓道裏,心就擰巴起來狠狠地疼。明明該生氣的,可看到她如此模樣,他又忍不住開始自責,要是他昨晚能出來看一看就好了,要是他不跟她生氣就好了,要是他………

“也沒有好久,真的。”

“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肖奕仍舊是一幅冰山的臉孔,話雖粗暴,可她卻聽得出來他的關心。淺淺一笑,她的聲音輕柔而飄渺:“不用了,我沒事的,只是沒睡好,讓我進去睡一覺就行了,好不好?”

只要能進這個屋子,她就死活不出來,他趕不走自己的,趕不走………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98:人在做,天在看

還想要堅持的,可頭腦已不受控制,她喃喃地說着些什麽話,只是,連她自己也記不清到底說了些什麽。手腳無力,她只能依附着他微微地喘着氣,當她被他淩空抱起,她只記得,他的懷抱很溫暖,很有力…………

再度醒來,已是正午時分,護士小姐正認真的看着體溫計,見她醒來,甜甜一笑:“你終于醒了啊?”

“這裏,是醫院?”

“嗯啊!我穿成這樣還能是哪裏?”護士小姐很溫和,一邊說話,一邊收起了手裏的體溫計:“終于退燒了,再觀察半天,打完點滴要是沒別的事兒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你,不過,我想問一下,是誰送我來醫院的?”昨夜發生的一切,又像是做夢,又像是真實,她幾分惶恐,生怕他就這麽扔下自己不管了。

“不是你男朋友嗎?又高又帥的那個。”

聞言,莫小桐愣愣一怔,該解釋的,可又覺得沒有必要,是不是男朋友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來說,又有什麽意義呢?

“喔!那,他呢?”

終于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那一句,當莫小桐一臉期待地望着小護士,她卻只是搖了搖頭:“這個我可不知道,不過,可能吃飯去了吧,他守了你大半天,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喔,謝謝!”

心頭,莫名的感動!

他應該是回公司了吧,昨天就陪了自己一整天,雖然不歡而散,可他畢竟還是陪着自己的。今天又在醫院裏陪了自己大半天,想必公司那邊也該着急了。不過,就算他就這麽扔下自己了,其實她也能理解,畢竟,她也不是他的誰,也不值得讓他為自己一再費心。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就叫我們。”

“好,麻煩你了。”

“不客氣。”

甜甜一笑,小護士收好一切東西便要離開,正走到病房門口,忽而又回過頭來對着莫小桐俏皮一笑:“唉!有朋友看你來了。”

一句話,又将莫小桐的神經拉回到緊繃的狀态,朋友?她現在如此落魄,還會有什麽朋友來看她?難道是于千帆?可是,以肖奕的個性,應該不可能主動通知他來看自己的,會是誰呢?

正疑惑間,病房的門口,已出現了一個熟悉而靓麗身影。

将限量版的lv包包往莫小桐的病床上那麽随意一扔,莫小柳大大方方往床頭一坐,一臉尖酸地笑:“唉呀!姐姐怎麽會在這裏啊?生什麽病了?”

指着病房的門,莫小桐冷了臉:“不關你的事,你,馬上給我出去。”

陰陰地笑着,莫小柳貌似優雅地開口:“幹嘛呀這是,好賴姐妹一場,你至于這麽絕情嗎?”

所以伸手不打笑面人,可任是她如何笑,莫小桐卻再也吃她那套:“走,馬上。”

熱冷貼了人家的冷屁股,莫小柳終還是有些挂不住了:“莫小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能來看你,都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還想怎麽樣?”

“無福消受,你還是走吧。”

任是她如何激她,莫小桐卻只是冷漠,對于這個妹妹,雖然還是血緣關系,可是,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她便再難以自制。

“哼!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你拖拖拉拉始終不肯簽下離婚協議,你以為我還會來看你?”

“終于說實話了?那麽,你以為你來看過我了,罵我幾句,我就會不再拖拖拉拉?莫小柳,是我傻還是你太天真?”沒有指望她還有良心,也沒有指望過她還能改正,還沒有指望趙明磊那個男人會回心轉意,她死死地掐着那最後的一個條件不放,不是真的想挽回什麽,只為争那一口氣。

“挺厲害嘛?幾日不見,嘴皮子漸長啊?肖奕教你的?”

提到肖奕三個字,莫小柳的表情盡顯暧昧,莫小桐無語地別開臉,狠聲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喊人了。”

蹭地一下站了起來,莫小柳火冒三丈地開口:“莫小桐,你別太過份。”

經歷過那一切後,這是她們姐妹倆第二次見面,每一次,莫小柳所關注的只是這份離婚協議書。一個女人,如果不是真愛,如何會如此計較,只是,莫小柳愛上了趙明磊,那麽,這一輩子,她也便注定不可能好過了。

“知道嗎?如果大哥沒有死,如果爸爸還活着,你就算做的再過份,這離婚協議我也會簽,可是,我永遠記得大哥那死不瞑目的臉,”憋在心口有一句話,很多次都想要吐出,可莫小桐卻一次一次地忍了下來,直到現在,看着莫小柳執迷不悟,她終還是冷着臉問了出來:“小柳,你晚上睡覺都不會做惡夢的嗎?”

清清冷冷的一句話,只一語,便讓莫小柳變了臉。

意識到自己的失态,莫小柳迅速遮掩,只氣急敗壞道:“你,你在胡說什麽?”

“人在做,天在看,大哥是怎麽死的,你比我清楚,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莫小柳,你好自為之。”

從前,她從不對人說狠話,只因從小的教養告訴自己,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風度,都要優雅大氣。只是,當她的世界天翻地覆,當那些所謂的淑女風範再也幫不了她,她終于決定,再不過那樣虛僞的人生。她要想說就說,想做就做,做一個真真實實的‘壞’女人。

“少特麽廢話,離還是不離?”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好,既然你想玩,我奉陪到底,等明天那新聞一出來,你可別怪我對你的肖總經理下手太狠。”每個人都有底限,莫小柳的底限,似乎一直就是趙明磊,對于這個她從頭到尾都在争取的男人,沒有什麽可以阻止她的野心。

“勸你最好不要動他,我好欺負,他,可不一定。”

肖奕的能力,早在八年前,她就已心中有數。會萬中逃一選中了他,并不是因為他長得帥氣,也不是因為他品學兼優,而是,她看中了他身上那一種堅定不移的迷人特質。對愛情,他可以敢愛敢恨,對工作,他更是冷酷無情。如果說八年前的肖奕還很稚嫩,那麽八年後,已是王者歸來,霸氣天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肖奕或者暫時還沒有想到要動莫小柳,但,如若她真的率先出手,莫小桐也有理由相信,她所将要面臨的打擊,也将會是致命性的。至少,在工作上面,一定如此!

“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怕了?”

“怕不怕,你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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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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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