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問問趙明磊?”
“狗急了也會跳牆的,莫小桐,你可別逼我。”
冰冷轉眸,她清亮的眸子,死死盯住了莫小柳的眼:“呵!我,早就急了不是嗎?”
咬牙切齒,卻無法再辯,莫小柳冷哼一聲,抓過自己的限量版lv:“咱們,走着瞧!”
“不送!”
會受威脅,只因還有可被威脅之事,現在,她已一無所有,誰也不可能再左右她的一切。
除了,那個人!
莫小柳終還是踩着貓步離去,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每一步,都似要在莫小桐的心頭,踩出一個個血淋淋的洞。她重嘆着靠倒回床頭,那強忍不放的眼淚,忽而像開了閘的水,擋也擋不住。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又有誰坐到了她的床邊,她流着淚回首,卻是他深情無比,卻又故做冷漠的臉。
“肖奕,我是不是很失敗?”
她不是那樣的人,從來不是,所以,每當她做出些違背自己心意的事情,她總會覺得太痛苦。理智與情感,一次次地沖擊着她的神經,她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做,可始終卻不能釋懷。
“是。”
他的回答幹脆而利落,很直接,很刺激,卻恰好是她想要的。
虛虛一笑,她将眸底的眼淚,強逼回體內,恨聲道:“我想離婚,可是,我卻不甘心離婚,憑什麽我要在這裏受苦,她們就能逍遙自在?憑什麽?”
“所以,你就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他其實一直就站在門外,聽着他們姐妹對持,不插手,是因為覺得她需要成長,也應該自己面對。可是,當他看着她那般痛苦,他的心,又軟了。一直想做個最壞最壞的男人,可在她的面前,他似乎,永遠也做不到最壞。
“是他們害死了爸爸和哥哥,也是他們毀了我的一切,我無法說服自己,放任她們在一起。”
“那麽,你快樂嗎?”
“這不重要,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資格說快樂。”
心,驀然一緊,生生地,撕扯着疼!
每當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他的內心便翻江滔海,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她所說的不重要,在他的內心深處,卻是最最重要的事。自報自棄,每個人都會,雖然,有的人最終會清醒,可他卻不願意看到她為此再走太多的彎路。人生,沒有什麽坎是過不去的,一如自己,不也挺過來了嗎?
“親者恨,仇者快,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她笑,苦澀而凄楚:“還有人會為我恨嗎?”
“你母親呢?于千帆呢?”
還有我呢?最後的四個字,他只能爛在心裏,無論多掙紮,可他依然理智。左腦與右腦,他的理智始終占據着上風。只因,他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愛情,不是誰都能消費得起。
至少,他不能!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099:怎麽替我生孩子
似有所動容,可莫小桐依然固執地搖着頭:“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每到我該拿主意的時候,都是別人幫我拿,小時候有爸媽,長大了有你,再後來有趙明磊,每個人都幫我安排好了一切,我也假裝快樂地照着那樣既定的路在一直往前走。可是,事實證明,一切都錯了不是嗎?不是我快樂大家就會快樂的,不是他們喜歡我就會認可的,怎麽做都是錯,怎麽做都在錯,到最後,無論我做什麽,都變成了我的錯。”
話到這裏,她忽而停頓了一下,将哽咽的情緒強行壓下,方才又繼續說着:“我有時候就覺得,我是不該存在的一個個體,可是,我還不能夠選擇離開,因為,我還有仇沒有報,還有事情沒有做。所以,就算是再不該,這一次,我也要自己拿主意。”
“所以,我的話,你也不想聽了?”
低低的聲線,帶着幾分難以言喻的沮喪,他很是自然地拿起了水果刀,認真地削起了蘋果。他的動作很熟練,仿佛曾經無數次地練習,她突然便覺得心口有點堵,莫小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靜靜地瞅着他的動作。心情,也随着那果皮一層層的脫落而傷感着。
她只是,只是想要讓那兩個惡毒的男女接受教訓。
仿佛能洞悉她的心聲,他忽而停了手,眸光如雪,定定地瞅着她的眼:“關于報仇的事,我說過了,交給我就行。這是我們事先就說好了的不是嗎?你負責替我生孩子,我負責替你去戰鬥,很明确,很公平!”
“你也覺得我應該離婚?”
事實上,她離不離婚對原來的他來說,根本不重要。可是,當她真的住到了他的屋子裏,那份渴望,便由心底滋生,一點點地蔓趙明磊着,占據了他所有心靈的角落。
仍是低着頭,仍是重着眼,仍是繼續着手裏未完的動作,他的聲聲輕輕淺淺,仿佛,不是發自唇齒,而是湧出心間:“不離,你怎麽替我生孩子?母體健康,孩子才會健康,不是嗎?”
“………”
每一次,他提到孩子,她的心情總會翻滾着掙紮。他是個結了婚的男人,他有個女強人般的老婆,可費雪莉再強勢,她也是個女人,還是費家的獨生女,他為何從未想過,要她生?
難道,費家也認可,他在外面生個孩子?
終于削好了蘋果,他遞到她眼前:“吃個水果。”
他突來的動作,讓她受寵若驚,莫小桐不自覺地瞪大了眼,嘴裏卻愣愣道:“我,沒味口……”
熟練地切了一塊,強塞到她的嘴邊,他命令地開口:“張嘴。”
心底,某根柔軟的神經,突然被觸動,她就那樣傻傻地望着他,又傻傻地張嘴,最後,傻傻地将那塊水果咽了下去。
“吃完這個蘋果就睡覺,等你睡醒後,我們就出院回家。”本不是什麽大毛病,只因太擔心她的身體才會選擇住在醫院裏,可方才莫小柳的态度,卻讓他再次改變了主意,不想讓別人再來打擾她,所以,還是回家最省心。
“你要去上班嗎?”
“不去了,明天再說。”
“對不起,又影響你的工作了。”其實,見到他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他又為自己放下工作了。很不願成為他的包袱,但又很渴望這種被呵護的溫暖,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只是,對方是他,她才會覺得如此幸福。
繼續将切好的蘋果,塞到她嘴裏,肖奕面無表情道:“既然知道影響我了,以後就乖一點,別再惹我生氣。”
将嘴裏的蘋果咬碎咽下,莫小桐的表情雖輕松了許多,卻內心卻依然忐忑:“肖奕,對不起!”
倏然擡眸,他的霸道來得沒頭沒腦:“不喜歡聽這三個字。”
“其實,換了我是你,你也會那麽選擇的,不是嗎?”
略一沉吟,他斬釘截鐵:“不會。”
“你會,所以,你才會受那樣重的傷。”莫小桐的目光柔柔,又不自覺地落到了他的手臂上,隔着厚重的衣料,她看不到他的傷,可他內心的那份痛苦,她卻感同深受:“那一場大火,你一定是拼盡了全力了是不是?就算你明知道希望很渺茫,你依然義無反顧,因為,她們是你的親人,你最愛最愛的人。”
他的手一滞,終還是緊緊而握:“不許再提那件事,聽懂了沒有?”
“肖奕,謝謝你原諒我。”
突然覺得心頭有股火,他将手裏的半顆蘋果狠狠地塞回她手中,便別開頭,冷冷道:“快吃吧,廢話那麽多。”
知他心性,她亦不再多言,只是悶頭啃着手裏的蘋果,隔了八年的時光,再吃到他親手削的蘋果,那種甜蜜的感覺依然還在,只不過,這一次是直接從嘴甜到了心裏面。
辦理好出院的手續,已經是下午六點,肖奕本要帶莫小桐出去吃晚飯,卻被她以沒味口為由塘塞了過去。想着她初病未愈,應該吃點清淡的東西,最終,肖奕決定直接帶她回家,親手為她煮點粥來喝。
一路上,二人相對無言,氣氛太冷場,莫小桐幾度尴尬,終于在他們路過一間餐廳的時候,問他:“肖奕,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你不是說不想吃嗎?”
一整天看他忙前跑後的,自己都沒怎麽喝水,現在又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連晚飯也省了,看到他這樣,莫小桐只覺得心疼:“我不吃,你總要吃的嘛!”
“回去吃吧。”
“家裏沒有菜。”
她在家的時候,總擔心他會突然就回來,所以每天都會去買點新鮮的菜,這兩天冰箱裏的菜估計也壞了,就算想在家裏開夥,怕是也沒什麽可吃的了。
“這個你不用管了。”
不曾回頭,他的口氣依然冷淡,自她們再見面,他就總是這樣,時而冷漠,時而又熱情似火。如果說,曾經的肖奕就像是太陽一般的話,那麽,現在的他就如同将金光燦燦的身體,隐在了烏雲的背後。隔着太遠的距離,隔着厚重的雲層,她,看不透他了。
他已決定好的事,便沒有可能再改變,不過一件小事,更不必要和他争到面紅耳赤。經歷過太多,她已學乖了不少,既然他堅持,那就陪着他堅持好了,反正,一頓不吃也餓不死。
扭頭,将視線調轉回車外,快速移動的高樓樹木,就像是掠過她心頭的,一個個逝去了的畫面,終于,車緩緩減速,她的視線也慢慢地定格在一個點。
“你先下去,我把車停好。”
乖順地點頭,她率先下了車,走到電梯的附近默默地等着他到來。并未要她等太久的時間,肖奕已帥氣而歸,她很自然地按下了電梯的上行鍵,等到他走近,電梯門也應聲而開。
他率先走了進去,在她跟上的同時,他的大手,很是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那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又一次席卷而來,莫小桐抿着唇,笑意淺淺卻只是不敢再放大。
他的手,幹燥而溫暖,正好包容着她的小手在掌心。
很多年前,她最喜歡做的,就是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一遍一遍的摩擦着,她總是笑嘻嘻地告訴他,這樣就會來電,有電了他們之間的磁場就會更強烈,磁場強烈了的話,就算她們離得再遠,也一定會相遇,相遇後,心與心也一定能緊緊相貼。
本是一句玩笑話,不曾想一語成谶,竟是生生錯離了八年。
八年後,她們果如她所說重逢相遇了,只是,緊緊相貼的手心,是否能喚回曾經的溫情,而她們的未來,又是否可以如她所說,就算離得再遠,心也一定會緊緊相貼?
正胡思亂想間,他已牽着她走出了電梯,當他掏出鑰匙,打開家門,撲面而來的濃郁香氣,卻讓二人各自一怔。
“你買花了嗎?”
深嗅了幾下,似乎是濃郁的香水百合的味道,她一直不喜歡這種濃郁的香味,而肖奕也該是知道她的習慣的。
“沒有。”
他沒時間,更沒有心情去買花來讨好誰,更何況,這花香的味道,分明是另一個人的最愛。
“怎麽會這麽香?”
擰起眉頭,莫小桐偏頭朝內,正要伸頭去看,只稍稍傾斜了一下身子,卻忽而被他冷不丁地抓了過來。
“幹嘛?”
一種不好的預感,讓肖奕濃眉深擰,他回頭,目光灼灼,言語如冰:“小桐,你先出去一下。”
“為什麽?”
沒有時間再解釋,他只是不耐煩地将她推出門外:“不為什麽,讓你出去就出去。”
她擠擋在門口,不甘心地問他:“可是,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啊?你明明說了原諒我的,現在又要反悔了嗎?肖奕,我都跟你認錯了不是嗎?你不可以趕我走,不可以…………”
“幹嘛呢這是?拉拉扯扯的,都進來吧。”
冷着臉,短發深眉的女子,頗多不耐地出現在她(他)們的面前。
金棕色的短發,俏麗而幹練。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豐厚的雙唇,無時無刻不透露出她的萬種風情。天藍色超短款披肩小外套,再搭配一條純白色的緊身齊膝裙,更加襯托出她一等一的絕佳身材,再配上六寸高的天藍色的碎鑽高跟鞋,費雪莉留給莫小桐的第一感覺,就是強勢。
絕對的氣質,絕對的強勢。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00:不過是個包養回來的二奶
“你怎麽回來了?”
比預計的結果還要差,肖奕怎麽也沒想到,費雪莉會突然回來。事實上,他們早間還通過電話,她根本就沒提到過要回來這件事。
水蛇一般纏了上來,費雪莉挽住肖奕的手臂,一臉俏皮地問:“怎麽,不歡迎啊?”
虛虛一笑,肖奕的态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揚臂微張,從她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很是‘哥們’地搭上了她的肩,肖奕道:“不是,至少提前說一聲,我好讓陳林去接你啊。”
未阻止他的行為,她只是很肖奕地聳了聳肩,笑眯眯地望着他:“人家這不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嗎?surp日色!”
“surp日色!嗯,我很喜歡surp日色。”
“你喜歡啊?不過,有人好像不喜歡呢!是嗎?莫小姐。”慵懶的聲線,透着幾分冰冷的淩厲,費雪莉回此後,只一眼,便似望進了莫小桐的內心。
“對不起!我………我馬上離開。”
直到現在,她終于意識到了肖奕讓她走的原因。如果剛才就聽他的話出去就好了,也不至于像現在一樣尴尬到無地自容。
“等等,來都來了,坐一下再走嘛。”
費雪莉盛氣淩人地望着莫小桐,她是主,她是客的那種感覺,忽而讓莫小桐的心頭,一陣刺痛。是啊,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自己不過是個包養回來的二奶,一個可恥的小三。
“不用了,我還有事。”
微一挑眉,費雪莉一針見血:“一沒工作二沒家,你還能有什麽事兒?”
很多時候,他是不想偏袒莫小桐的,在他看來,現在的她不忍受該忍受的事,以後,一旦離開了自己,恐怕更是舉步維艱。所以,當費雪莉突然出現,當費雪莉咄咄逼人,他都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誰不打算幫。
只是,莫小桐的眼圈又紅了,在她聽到那句一沒工作二沒家的時候,那種屈辱感覺,那種辛酸感,又刺痛了他的心,猶豫着,他還是走上前來,扭過費雪莉的身子,溫柔地問道:“雪莉,坐了一天的飛機累了吧?先進去休息一下,你還得倒時差呢。”
意識到肖奕在護短,費雪莉的口氣也變得奇差無比:“休息?去哪兒休息?”
“你的房間啊。”
“我的房間?你以前是怎麽答應我的?我說過,我的房間不許有人動,現在,那裏已經被人動過了,我覺得髒,睡不了。”一個髒字,幾乎用盡了全力,費雪莉虎視眈眈地瞅着莫小桐,那眼神,只差沒能‘嗷’地一聲撲過來,将她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很明顯,她是來找茬的,而且,是想找莫小桐的茬。肖奕定定地望着她的眼,忽而一轉語鋒道:“那我給你訂酒店。”
本來只是針對着莫小桐,一聽肖奕這話,費雪莉的氣,更大了,雙手交叉着抱在胸前:“給我訂酒店,那她呢?和你一起住這裏?呵呵,肖奕,你這算盤打的不錯啊。”
八年的時間,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後,費雪莉從未對肖奕發過如此大的火,唯有這一次,她讓他看到了潛藏在她內心深處另一個不一樣的她。
“雪莉,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你這是在質問我?為了這個女人?”
她伸出的指甲,幾乎戳到了莫小桐的臉上,肖奕冷着臉,竟是超乎異常的平靜:“我會讓她離開,你滿意了嗎?”
“不行。”
他依舊是那樣淡淡的表情,與費雪莉的暴怒,形成了明顯的對比,只是,眉宇間那一抹似有若無的堅定,卻越來越明顯:“讓她走也不行,讓她離開也不行,你想怎麽辦?”
“要離開也可以,在離開前,我倒想問問你了,憑什麽讓她動我的房間?你答應過我的,就算搞女人,也絕不搞到我的房間。”
她用了世間最惡毒的字眼,搞女人三個字,讓莫小桐的心情瞬間跌回谷底,在別人的眼中,肖奕的行為,原來就是這樣的。在別人的眼中,原來,自己就是那樣的女人。
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事到臨頭,她還是難受得想哭,忍着淚,她堅持着解釋:“費總監,你聽我解釋,我從來沒……………”
冷冷地,她打斷她的話,用一種近乎諷刺的口吻糾正她:“叫我肖太太。”
很清楚她在暗示自己什麽,莫小桐深吸一口氣,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好,肖太太,我發誓,我真的沒有睡過你的房間。”
“沒有?我的照片明明是朝西擺的,可我剛才卻看到方向不對了,不是你,難道是他?”
她與肖奕之間的關系很微秒,做起搭擋可以說萬中無一,可做起了夫妻,卻是映襯了那一句話:相敬如冰!自己不在的時候,肖奕從來不去自己的房間,就算她在,他也會選擇讓她去他的房間。所以,當她看到那照片移動了位置,她就知道一定是莫小桐,也就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了。
記憶回放,是她初次來到這間公寓的那一天。
她似乎是看過那張照片的,但,會那麽做只是因為她是肖奕的妻子,而她,想看看他的妻子而已。
“照片?呃!那張照片,我只是好奇就看了一眼,其它的什麽也沒有做。”
擺着手,她有口難辯,那一天,在電話裏肖奕就把她狠狠訓了一頓。本來,她還很傷心他的态度,可現在看來,他會那麽大反應,也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無疑就是費雪莉。
“你以為我會相信?”
“雪莉,夠了。”
終于還是聽不下去了,肖奕黑着臉走到了她的跟前:“有什麽話,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他忽然轉過頭來,扯着莫小桐就朝外走,那樣出乎意料的舉止,那樣行動迅速的果斷,當費雪莉重新回過神來追出門外,卻只能看到電梯門關上前,他陰郁而暗沉的臉。
一出了電梯門,莫小桐就開始掙紮:“肖奕,你放開,放開我!”
猛地松開大手,顧不得她重心不穩,差一點就摔倒的事實,肖奕很是生氣地回吼:“你也要鬧嗎?”
肖奕做事,向來有計劃,這個不在計劃之中出現的費雪莉,雖然也在意料之中,但,他确實沒想到她會回來得這麽快。陳林的那邊,也沒有任何的動靜,要不是陳林隐瞞了自己什麽,那就是費雪莉這一次連陳林這顆子也棄了。
在莫小桐搬進他的公寓之初,他确實也想到過費雪莉可能會有的态度,只是,當她真的出現在f市,他才發現,這件事,費雪莉的态度,遠比他想象中要強烈得多。他當然不會以為費雪莉會吃醋就是愛上自己了,只是,以她的個性,會如此激烈,證明她已忍無可忍。
一想到費雪莉對待自己不喜歡的人的态度,肖奕便覺得煩燥到不行,必須安頓好莫小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見他濃眉深擰,莫小桐又有幾分心疼,只軟聲道:“我不是要鬧,只是,你還是回去吧,她好像氣得不輕。”
“那是我的事,你不用管。”粗着嗓門,他的态度又開始變得惡劣,莫小桐倒也不和他計較,只柔聲又勸:“你別這樣,我只是不想你們之間,因為我産生什麽誤會。”
“誤會?能有什麽誤會?她難道誤會你是我的情人?誤會我和你關系不正常了嗎?這些根本都是事實,還談什麽誤會?”
很窩火,很生氣!
他最看不得的,便是莫小桐一幅‘聖女’的模樣,如果,她自私一點,如果她能多想自己一點,他也不至于這麽為難了。
伸出手,她輕輕拉了他一下:“我只是,不想傷害她。”
“我也不想,所以,你最好還是乖乖跟我走,把你安頓好了,我自然會回去找她。”
“我自己可以找地方住的。”她看得出來,費雪莉是真的生氣了,雖然她很愛肖奕,可她還有羞恥心,知道自己就這麽介入他的生活是很不道德的事,所以,當她看到肖奕為了維護自己而和費雪莉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她自責了,她愧疚了,只想讓他趕緊回去安慰她,讓她不要再生氣。
“你找的地方,只怕又是于千帆的家吧,莫小桐,別惹我生氣,我現在,已經盡可能在克制自己了。”今晚,他又有些失控了,這麽多年來,他本已學會了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可一想到費雪莉的眼神,他忽而感覺,自己什麽也不是,他欠她的,一輩子也還不完,這讓他沒有底氣去抗争。
想守護的,可能将再一次失去,這種感覺,他永遠也不想再嘗試。
“肖奕…………”
二人正争執不下,肖奕的手機,已歡快的‘唱’了起來,他幾乎想也沒想就直接按下拒聽鍵。而後,更是重新扯過莫小桐的手,徑自朝自己的停車位走去。
一路上,肖奕的手機一直在歡唱着,有幾次,莫小桐試圖接聽,馬上便被肖奕一個眼神瞪了回去,直到她們終于來到了目的地,肖奕扯着莫小桐下車,這才一邊走一邊接起了費雪莉的電話。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01: 今晚,我們要睡你的房間
電話裏,費雪莉的聲音透着森森的寒意,有如寒冬臘月池塘裏的冰:“肖奕,你什麽意思?”
“再等我半個小時,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不用了,我已經讓立ly過來了,打這個電話給你,只是想告訴你,今晚,我們要睡你的房間,在你和她滾過的大床上,盡情雲雨,徹夜狂歡。”
費雪莉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對你好的時候,能捧你上天,對你恨的時候,也能踩你入地,只是,她那般堕落與糜爛的私生活,卻從不會讓肖奕看見。也從來不會在家裏胡來,就算有需要,她也會選擇到女伴的家裏解決。他能感受到她的怒火,這一次,她顯然是動了真格。
“雪莉,我說了,半個小時就回來……”
“嘟,嘟嘟……”
不待他說完,電話那頭已傳來嘟嘟的忙音,這麽多年了,費雪莉是第一次這麽絕情地挂斷自己的電話,并且,是在她連續打了二十幾個未接電話後。心情很亂,但肖奕并不慌張,只是收好手機,位着莫小桐繼續悶頭直上。
到達預訂好的房間,肖奕将她推進房間,自己卻并不進來,只站在門口對她交待:“任何人來電話也別接,任何人敲門也別應,等我回來。”
“好,我等你。”
千言萬語,不過一聲等你,她知道,這樣的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清靜,耳根冷靜。
*************
從客廳,到沙發,從卧房,到床上。随處可見亂扔一地的內衣和絲襪。淩亂的大床,暧昧的喘息,費雪莉全身赤裸,性感的軀體下,是一具比之更為成熟和性感的妖嬈裸體………
觸目所及,荒唐而瘋狂,肖奕雙拳緊握,靜靠在卧室的門口發呆。一直知道她的性取向有問題,所以,就連自己主動拉一下她的手,她也會緊張的抽回。他放任着她的自由,任憑她胡作非為,只是,當親眼所歷這一切,他還是覺得胃裏頭,翻江滔海。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的裸體,從最初的欣賞到日後的平靜,直到現在,他看到她最瘋狂的一面,忽而感覺她的身體,奇醜無比。轉身,想要逃離現場,身後卻又似來她更加瘋狂的歡叫聲。
背對着她們,肖奕整個背部的線條都緊崩着,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可他還是接受不了。那種感覺,就好似捅破了那層他一直沒有勇氣捅破的紙,當真實而醜陋的畫片,終于定格在他的腦海,他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沖動。
逃吧!現在就逃!
一口氣沖出公寓,他跑了很久很久,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便又是那交纏着的兩個赤裸胴體。
“啊!啊!”
站在空曠的大街,他狂叫着,仰天大吼,回應他的,則是響如雷鳴的轟轟車流聲。那一刻,肖奕甚至萌生了一種,想讓車流直接穿透自己身體的沖動。
費雪莉的行為,從某種方面來說,徹底打垮了他心底最敏感的那根神經,讓他覺得自己恍惚間就是一個怪物,一個為了錢,不擇手段,為了身份和地位,不顧一切的人渣。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
“老天爺,憑什麽我就不可以過回正常人的生活?憑什麽?”
“啊!啊啊!啊………”
他狂叫着,歇斯底裏,仿佛只有那樣才能釋放心底的怨氣。他堅持了八年,只為了證明自己的優秀,可他到底優秀在哪裏?将自己賣給了一個女人,還是個只會跟女人做愛的女人。那麽他的存在,到底算是什麽?
很痛苦,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因為,他終于發現自己有多可悲!
跑坐在馬路之上,肖奕緊緊揪扯着自己的發,直到,那具溫熱的軀體,自她身後緊緊抱住了他:“肖奕,別這樣,別這樣!”
她的聲音,溫柔而疼惜,他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可這一刻,他是真的需要她的懷抱。跪撐着轉身,他将她緊緊摟在懷裏,仿佛為了證明什麽般不停地問:“小桐,是你嗎?是你嗎?”
“是,是我。”
“小桐,不許離開我,知道嗎?不許!”
“只要你還需要我,我不會離開。”
“向我發誓,永遠不離開。”
“我發誓………”
她話音未落,肖奕已狠吻上來,她不閃不避,任由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罩下來。他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不容置疑地深吻了進去,激烈的口水交融中,二人的身體不斷磨蹭,在人來人往的大街,纏綿到忘乎所以。
直到身後傳來尖銳的汔車喇叭聲,激烈交纏的二人,才恍然驚醒。唇齒分開之時,似還能聽到濕濕的嘴唇被猛然分開時那種微弱的“啵啵”聲。他的雙眼一紅,欲望被盡情渲染,不顧身後搖下車窗正破口大罵的男人,已是硬生生将她打橫抱起,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抱着懷中的人兒,肖奕快步走回停車場,身手利落地将她扔進後座後,整個人,便緊跟着強壓了下來。
自他離來,莫小桐便一直打車尾随,就是擔心他與費雪莉之間,會鬧出什麽大亂子。現在,她仍舊不知他為何而瘋狂,可彼時,二人的身體貼得那樣緊,她再遲鈍,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好在月事已過,今夜,她可以………
再度醒來,只感覺,四肢百駭都似散了架一般,莫小桐勉強拉開一條眼縫,卻只看到滿眼的青白磁磚。
“唔!”
掙紮着想要撐起身子,又感覺身體在浮飄,側目,回首,是他溫暖中猶帶着玩味的眼。
“終于醒了?”
“………”
只一眼,莫小桐就被徹底吓醒了,浴室,還是兩個人,這是在洗鴛鴦浴麽?一想到他方才在車裏那般地狠,她就感覺,身體又開始火辣辣的疼。到底是久不做了,一遇上他這樣不要命的,她就完全承受不了。
“別害怕,不會再碰你了。”
自遇到她,他似乎一直在重複着這句話,好似他真的有多急色一般,只是,連他也不懂自己了。雖然,平日裏他總是一幅冷酷的模樣,但,對于性事,他其實很看得開,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是一個人,甚至連個床伴也沒有。這也是費雪莉一度開口,大方地表示願意給他找個情人的原因。只是,每當他遇到莫小桐,他便好似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那樣急切的占有,好似要把這八年來的時光都一一補回,粗魯得令他自己也震驚。
從未如此瘋狂過,她真是累得不得,才會如此沒有形象地死睡過去,她甚至不知道這是哪裏,也不知道是怎麽來到的這裏。本想解釋一下,但又覺得只會越描越黑,她挪了挪身子,幾分尴尬地問:“我睡了多久?”
“要不是幫你洗澡,恐怕你會一直睡下去。”
“我……那個……可以自己洗的。”
臉一紅,她又有些語不成句了,一想到他幫自己清洗時,會碰觸到的地方,還有那暧昧的畫面,她就覺得頭頂充血,暈乎乎的感覺,一陣比一陣強烈。
“已經幫你洗好了,水還夠熱,再陪我泡一泡。”
點點頭,她不再抗拒。
浴缸的水溫,确實正好,但最讓她覺得舒服的,是他那樣平靜釋然的表情。不想破壞這樣的寧和氣氛,她什麽也沒有再說,只是慢慢地,慢慢地靠回了他的胸膛,将自己光裸的後背,與其胸膛緊緊相貼。
溫熱的觸感,是她最相信的溫度,莫小桐微笑微閉目,唇角,不自覺地上揚着。
“小桐,回你媽媽家住幾天吧?”
“嗯。”
“等我安排好一切,就來接你。”
“好。”
對于他的安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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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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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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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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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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