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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的身邊也有過其它的女人,也不見您發這麽大的火,為什麽這一次不同?”

小心翼翼的詢問着,陳林的心頭,不停地打着鼓。

雖然,那些女人在肖奕身邊留的時間都不久,可陳林記得,當時費雪莉的反應是,只要不過份,只要不影響公司,随便肖奕找多少女人。可現在,費雪莉的态度,在陳林看來,就是一個酸味十足的女人,難道說,以前那樣開放的指示,都是另有目的的?忽而,陳林的額頭冷汗如雨,他意識到,這一次,自己犯下的,可能真的是致命性的錯誤。

“和你沒關系。”

一句話被嗆得死死的,火藥味十足的辦公室內,突然便冷了場,望着費雪莉陰晴不定的臉,陳林突然就想到了什麽,于是又問:“總監找我過來,是想要問什麽?”

“既然知道我有事要問你,就老老實實跟我交待,我不希望,再對你發第二次脾氣,懂嗎?”

“懂。”

“那就說說看,他們是怎麽開始的。”

從費雪莉認識肖奕的那一天開始,她就知道他的心裏藏着一個人,直到那場火災的線索被一一挖掘出來,她才知道,那個女人叫做莫小桐,是肖奕高中時的女朋友。

那時候,肖奕對莫小桐的感情始終很艱定,直到,他偷偷回到f市,見到莫小桐嫁人,他的态度才開始慢慢有了改變。對于他的改變,費雪莉是很樂意看到的,所以,這麽多年來,她對肖奕也一直采取着放任自流的‘政策’。別人說她大度,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敢這麽做,只是篤定肖奕不會再輕易愛上別的女人。

這麽多年來,他的私生活記錄也一直不曾讓自己失望,直到,他重回f市,重新遇上他心裏的劫。費雪莉可以不擔心任何人,唯獨莫小桐的出現,無法讓她安心入睡。

知道已瞞不過,陳林選擇了實話實說:“其實,是莫小桐自己找上門來的。”

“還真不要臉啊,自己有男人,又來勾搭別人的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費雪莉的心裏,其實是一種酸葡萄心理。

對莫小桐,她一直是好奇的,好奇能讓肖奕念念不忘的,是什麽樣的女人,那夜一見,也确實和她想象中不一樣。只是,做為一個有夫之婦,還能主動來找舊情人,她的人品,也着實讓她有些瞧不起。冷冷一哼,費雪莉淡掃過陳林的臉,繼續問道:“她來找他幹什麽?”

“莫小桐想找總經理拉他們家一把,不過,總經理沒同意。後來,莫小桐家出了很多事,哥哥跳樓,父親也去世,她無法承受之下自殺入院,總經理才開始關心她的。”

除了那些八卦新聞,這些近期內所發生的事情,費雪莉遠了海外是不太清楚的,意外聽陳林一說,不由也是心頭一驚。但,她從來不是什麽善心人士,對于別人的遭遇也頂多只是唏噓,談不上同情,更何況,對方還是莫小桐,再感慨,也絕不會有什麽好口吻了。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05:不是因為我需要一個床伴

撇了撇嘴,費雪莉略帶嘲諷地問:“這麽說,那個女人還鬧過自殺啊?”

“嗯,不過,我總感覺莫小桐似乎不是那種甘當情婦的女人。”

不知是出于何種心态,陳林突然幫着莫小桐說起了話,只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不過很慶幸的是,這句話,聽到費雪莉的耳中,竟是變成了另一種味道。

“不甘心當情婦麽?那就是想要做老婆喽?哼,她的心還不小嘛。”

如果,莫小桐真的甘心只做情婦,如果,肖奕的心裏,不是一直放不下她,費雪莉又如何會千裏迢迢趕來這裏?越聽,費雪莉的心情就越差,這麽多年來,她第一次開始正視起了她與肖奕之間的關系,難道,一定要自己陪他上床才能留下他嗎?

如果真的需要如此,自己又能否做得到?

“總監,我不是這個意思。”

對陳林的信任不再,他說的話,費雪莉也只打算聽個五六分,該問的也問了,該說的也說了,現在,她也不想再看見這張臉:“好了,我不想再聽你解釋什麽了,回去工作吧,中午的時候,幫我約肖奕一起吃午飯。”

“好,那我先回工作去了。”

低下頭,自鼻子裏哼出一個字,算是應了陳林的聲。陳林見狀,也很機靈地迅速退了出去。對于高層的心思,他一個普通員工本不必去琢磨,也琢磨不透,只要總監沒有說要開了他,他就是勝利,至于別人,他想,他也只能在心底說聲對不起了!

費雪莉想約肖奕一起吃午飯,重點自然不是吃什麽,而是在吃的時候談什麽。只是,中午的時候,突然來了個大客戶,這個客戶還指名要見費雪莉,萬般無奈之下,費雪莉只得将飯約改到了下午。只是很不巧的是,下午的時候,那個客戶中午不知是吃了什麽東西,突然搞到全身過敏,被送到了醫院輸液,費雪莉和肖奕也只得在醫院裏陪護,直到晚上八九點,大客戶的特別助理到了醫院,她們才得以離開。

忙了一天,飯也沒吃成,費雪莉突然覺得老天爺待她有點不公。她明暗未辯的笑容,看在肖奕的眼中,或多或少都是一種諷刺。同樣冷着臉,他一邊取車一邊問:“想去哪裏吃飯?”

雙手抱胸,費雪莉又是一幅盛氣淩人的模樣,昏黃的路燈下,她明豔的臉龐,看上去幾分清冷:“是不是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當然。”

挑了挑眉,費雪莉忽而挑釁道:“既然這樣,那我要回家吃。”

“家裏沒什麽菜,更沒什麽你喜歡吃的東西。”

“那就煮面好了,面沒有就者方便面,別告訴我家裏連方便面也沒有。”費雪莉是從來不吃方便面的,她一直說那是垃圾食品,吃了會短命,所以,寧可吃水果沙拉,也絕不碰那東西,可是,這樣的時候,她卻故意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又怎能讓人不無語?

知道她想折騰自己,肖奕也不生氣,只是悶悶地開了車門,示意她進去:“先上車吧”

“怎麽?不高興啊?”

“不是說回家嗎?不上車怎麽回?”

“………………………”

他雲淡風輕的态度,漫不經心的口吻,怎麽看,怎麽淡定!

她就是想氣他,可他偏偏不生氣,昨夜還那般忤逆她的‘指示’,今天又溫柔得似能滴出水。她看不透他,越來越看不透,可越是看不透他,她就越想要看透。漸漸的便惡性循環,而兩個人的心,也開始越走越遠。

肖奕煮面的時候,費雪莉一直靠在廚房門口靜靜地看着他,俊逸的眉眼,無情的薄唇,還有那梳理得一絲不茍的發,那樣熟悉的一切,卻又似乎,從來沒看清。

“肖奕,你生我氣嗎?”

八年的時間,她們是夫妻,更是朋友,她從沒像現在這樣發這麽大的火,他也從未像現在這般沉默。這種死一般的沉寂,環繞在二人的四周,像一張看不見的牆,将他們生生隔離。

回首,帥氣地一笑,他的聲音輕輕淡淡,聽不出什麽情緒:“別胡思亂想了,去外面等着吧,一會就有得吃了。”

仍是那樣懶散地倚在門邊,她輕笑着問:“你知道我不愛吃方便面的,還煮?”

“煮的是意大利面,放心吧,不會讓你吃垃圾食品的。”

聞言,費雪莉一怔,許多方才愣愣道:“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待我好。”

“不會的。”

他怎麽會那樣對她呢?或許,這輩子,他也沒有機會那樣對她了,他欠她的,一輩子也還不完,在她的面前,自己沒有資格發脾氣。就算是發了,也得立刻改正,像一只寵物一般,對着主人搖尾乞憐。

“肖奕,你為什麽喜歡她?”

這個問題,困擾她很久了,很早就想問,一直覺得沒必要,現在,終于有機會了問了,可她卻發現,問出這種話的時候,自己的心,也會撕扯着,偷偷地疼。

他笑,唇角的弧度恰到好處:“也許不是喜歡,是恨呢?”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我們在一起八年了,我懂你的心。”

“那你更應該懂得,我有分寸。”

分寸,是的,他很懂分寸,這一點,他用了八年的時間來向她證明。也因着這個分寸,她一直不曾幹涉過他的私生活,只是,當他稍稍邁出了那一步,她卻覺得自己受不了,就算是一點點,一點點的逾越,她也不想忍。

“肖奕,離開她吧,你要別的女人,我可以幫你選。”

這個問題,似乎已經讨論過了,但上一次的結局,很顯然是失敗的。這一回,她換了一種心情,也換了一種口吻,只希望,這一次,能談出個兩人都滿意的結果。

“我和她在一起,不是因為我需要一個床伴,也不是因為我要一個情人。”

“那是為什麽?”

“孩子,她答應給我生個孩子,屬于我自己的孩子。”

“…………………………”

孩子,孩子!

他從未提過這件事,倒是自己的父親卻一直在催着他們生,她們當然是生不了的,他就是因為這個才要找莫小桐?

“雪莉,你能為我生個孩子嗎?我想,這一輩子也不可能了不是嗎?既然如此,我只能找外面的女人生了。莫小桐可以為我幹幹淨淨地生一個孩子,你給我找來的女人,也可以做到嗎?”

陪男人上床,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情,莫小桐很顯然是後者,而費雪莉找來的女人,很顯然是前者。當這兩種女人都擺在了眼前,他的選擇,似乎也不用再費唇舌解釋了。

倚在門邊,費雪莉的雙手,不正覺地絞在一起:“肖奕,如果,你只是想要一個孩子,我找來的女人也可以的。”

“你确定聽懂了我在說什麽?”

費雪莉是多精明能幹的一個女人啊,她當然聽得懂他在說什麽,只是,這一次,她卻故意假裝聽不懂:“那你在說什麽呢?”

這樣的答案,令他很失望。

只是,再失望,他也不會說。背對着費雪莉,肖奕擡起頭,冷俊的臉上,是一閃而逝的苦澀,手裏,煮面的動作并未停止,他卻突然大聲道:“好,我答應你離開她,不過,你也得答應我,為我找個肯為我生孩子的女人。”

他是如此的爽快,她卻突然沒信心了,只擰着眉,執着地問:“肖奕,孩子對你那麽重要?”

“對你也很重要不是嗎?總裁已經問過不下十次了,關于孩子,下一次,你打算用什麽樣的借口?或者,可以試試說我性障礙。”

他突然的話語,對自己那般的惡毒,可是,從他的嘴裏吐出,又似乎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他依然背對着自己,可費雪莉卻隐隐約約能感受到他周身流露的淡淡憂傷。

“你知道我不會這樣說的。”

“你不說是我,那就只能承認你有問題,雪莉,你做得到嗎?”

“…………………………”

她做得到麽?很顯然,這個答案是否定的。

費雪莉曾用了五年去努力,努力讓自己愛上肖奕,可直到他們訂婚的那一天,她對他說的依然是,肖奕,幫幫我。是的,她需要他的幫助,只有他明白她的苦衷,也只有他會無條件的包容。那一日,他很艱定地牽起了她的手,對她說,他會保護她,就像當年她曾努力保護他和他的家人一般努力。

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如果,她不是有那樣顯赫的家世背景,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性取向會影響對家族産業的繼承權,她想,她一定會勇敢地站出來承認自己出櫃。

可是,有這麽一個大前提,她面對自己自身的缺陷,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坦誠,更不敢讓父親知道,自己的女兒,其實是個同性戀。所以,明知對他是一輩子的負擔,可她還是堅持和他走進了禮堂。

對他,她有恩,可其實還有愧!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06:屢行自己做為丈夫的義務

許是見她半晌沒有動靜,他突然回過頭來,一本正經地問:“無論是誰為我生的孩子,對外我都會說是我們倆的,不好嗎?”

“我,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不用你生,不用你和我上床,要什麽心理準備?”

“我…………………”

面對他的質問,她無力反駁,只是,如果他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可那個孩子卻不是自己的,自己又能夠接受嗎?

“雪莉,你知道為什麽我選莫小桐嗎?”

“為什麽?”

“因為你對她知根知底,也明白我和他之間隔了多遠的距離。”

那種距離,是明明貼得那樣緊,卻依然無法全心全意;那種距離,是明明愛得那樣深,卻依然無法真心真意。那種距離,像是寬廣無際的海洋中突發的暴風雨,總有一次的巨浪,會掀翻他們苦心駕馭的那條小船。

“就算是隔了那麽遠的距離,你不是依然選擇了她嗎?”幽幽地,她開口,有着異于尋常的溫和與娴靜,就像是個普通的妻子,在對自己丈夫訴說着自己的隐忍與委屈。

“那是因為,除了她,別的女人就算肯為我生孩子,我也會選擇人工受孕,只有她,不用這麽麻煩。”

“你還說你心裏不是喜歡她?”

“雪莉,其實,你也懂男人的心理的對不對?在你的面前,我不知道我是誰,可是,在她的面前,我至少知道,我是個男人,真真正正的男人。”

一番話,真情實意,卻又說得費雪莉無地自容。她早已洞悉了他的需要,只是她一直選擇的都是忽視,直到現在再也逃不掉了,她才發現,自己錯過的,也許這一輩子也再抓不到。

突然,她的心頭升騰起一股沖動,憑着那股沖動,她強忍着內心的翻騰,自背後緊緊圈抱住他的腰身。他的身體猛然一僵,不過片刻便又恢複了自如,輕拍着她的手,他的聲音溫柔又好聽:“面好了,去外面等着吧,馬上就可以吃了。”

他依然淡漠,可她卻再難以自制,咬着牙,她用只能兩個人聽得清的聲音對他說:“肖奕,我們試試吧。”

“試什麽?”

“做愛,跟我做好不好?”

有那麽一瞬間,他誤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可當他強行扯開困在腰間的雙手,轉過身來,震驚地望着眼前的小女人,他卻從她的眼瞳裏,讀到了認真兩個字。她是認真的,認真地,想要跟他從有名無實變成有名有實的夫妻。

“雪莉,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是在問你,你願不願意?”

“雪莉,何必勉強自己?”

“不勉強,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

怔怔地望着她,肖奕忽而無法再言語。

眼前,驀地閃過昨日的畫面。胸口,一陣翻滾急湧,他感覺胃裏有一陣陣的酸意往上冒。強忍着極度的不适,他只能尴尬地笑:“就算要做,是不是也等我們吃飽了再說?”

“你還真是會煞風景。”

“我只是餓了。”

她笑,竟有片刻的釋然,或許,費雪莉自己也很清楚,她會這麽說,憑的也只是一股子沖動,當她真的要對面一個可能會‘如狼似虎’的男人,她,也害怕了。

“那就先吃飯吧。”

倏然放開了他,她徑自出了廚房,只留下肖奕一個人在廚房間搗騰着。

吃過晚飯,已是晚上十點整,肖奕收拾着碗筷,示意費雪莉先去洗澡,在洗澡二字說出口的同時,他敏感地察覺到費雪莉的臉色,開始變得極度不自然,雖猜不透她心裏真實的想法,可肖奕卻有種慶幸的釋然。他很了解這個女人,費雪莉會有這樣的表情,只代表,她也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收拾好一切,肖奕走回卧室,床上還淩亂一片,浴室卻能聽到嘩嘩嘩的水聲。她,竟然在他的房間洗澡。

他以為,她已經改變主意了,可現在看來,這樣的想法,只是自己一廂情願。轉眸,靜看向浴室的門口,很明顯的縫隙,是她沒有關門的事實。這,算不算是一種變相的邀請?

如果,他沒有遇到莫小桐,如果,他還是那樣心中充滿恨,如果,昨天他沒有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切。那麽現在,他最該做的,應該是走進浴室,屢行自己做為丈夫的責任,也順便讓她成為自己真真正正的妻子,可如今,他的大腦在下着死命令,可腳下如生了根,再也邁不動一下。

他坐了下來,就在那張還釋放着淫糜之氣的大床上,就那樣疲憊地抽起了煙。有時候,煙真的是好東西,可以讓人忘卻煩惱,只是,這一次他所面臨的選擇,是任何煙解決不了的難題。

煙絲缭繞間,一根接一根……………………

嘩嘩的水聲,倏然而停,費雪莉貓一般出現在浴室的門口,俏麗的短發還在滴着水,全身上下,僅着一條松散的浴巾。

只手緊抓着胸口的浴巾,她紅着臉,緊張地問:“你要洗洗嗎?”

“不用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現在就開始。”

“還是,還是洗洗吧………………………”

費雪莉變得越來越緊張,明明已做好了心理準備,要重新試着接受他是自己的丈夫,可事到臨頭,她還是害怕了。心,微微地顫抖着,她一步也不敢前行,直到,他慢慢靠了過來,大手緊抓住她的小手,試圖解開她胸口處,唯一固定着浴室的結點。

“肖奕,我,我還是自己來吧。”

她飛快地跳上了床,三下兩下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原本高傲的眼神,卻再也不敢看向他的臉。她感覺到他走了過來,慢慢地坐到了她所在的床邊,她咬着唇,太過用力,以至于下唇都泛起了血絲。

本想找點話說,可話未出口,她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再回神,是他難以抗拒的黑眸,有如萬年深潭的寂靜,死一般地,映照着自己蒼白而無助的小臉。

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驚恐,雖怕到要死,可她還是在堅持。直到,他有力的大手,穿過柔軟的浴巾扣罩在她的胸部上,她才有如被刺痛了一般,大叫着翻跳下床。

過大的動作,她的浴巾已松散,她就那樣光裸着身子,奔出了卧室跑向陽臺。隔着厚重的玻璃門,他可以看到她光潔的身體,在秋風中瑟瑟發抖,可即便如此,她依然睜大眼瞪着自己,害怕到不敢進來。肖奕知道,自己的行為,終于起到了應有的效果,可是,看到費雪莉如此,他的心,仍舊忍不住針紮一般的疼。

轉身,他大步行出卧室,緊緊靠在牆頭發呆。腦子裏徘徊不散的,卻只有一句:原來,強勢高傲的費雪莉,最怕的東西,是男人。

“雪莉進來吧,我不會再動你了。”

“對不起!”

“什麽也別說了,快進來,要不然會感冒的。”

悉悉索索的動作,是她在穿衣,他就那樣靜靜地等在門外,思考着,接下來該如何面對這尴尬的氣氛。他從未想過要占有她的身體,于他而言,費雪莉是救命恩人,也是最好的朋友,他們之間的感情,無關乎情愛,只在于彼此。方才,他故意那麽直接地侵犯着她,為的,是逼回她的理智。可當她表現出一系列異常的反應,他才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只是現在,一切都再回不到當初,她們之間,又是否還能找回最初那個平衡而和諧的點?

許是在掙紮,許是在猶豫,總之,許久許久…………………

他終于有些等不下去,只嘆一口氣,背對着卧室裏的人兒說:“今晚,我回公司睡,你好好休息吧!”

聲落,他移步要走,才剛剛邁開小腿,費雪莉已自卧室內急沖而出,又一次緊緊扯住了他的手:“肖奕,別走!”

“怎麽了?”

“陪陪我,就像以前一樣,陪着我就好,行嗎?”

以前,每當她大受打擊,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會求他陪着自己。就像‘閨蜜’一般,她在床上睡覺,自己旁邊守着,一守就是一整夜。他從未曾的抱怨過什麽,只是奇怪她的行徑,直到今天,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一個足以毀滅一切美好的可能。

“當然行,只是,你,可以嗎?”她的行為,令他不得不擔心,無論是什麽樣的立場,無論是什麽樣的身份,他都不願親手傷她,哪怕只是一點點。

“嗯…………”

默默地點着頭,費雪莉的眸間有淚。

輕擡起手指,他幫她試淨淚水,只是心疼道:“別太勉強自己,真的。”

“肖奕,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為什麽?”

“我欠你的不是嗎?不對你好怎麽還?”

“嗚嗚…………………”

她終于哭了出來,且一發不可收拾,費雪莉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委屈。她怎麽就是做不到呢?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07:随便找了個男人來幫我擦身子

她不想聽到他總是說欠她的,欠她的。

她想要他真心真意的留在自己身邊,就像一個普通男人對一個普通女人一般的愛戀。可是,她明明很努力了,可自己就是做不到獻出自己,她很無力,只能放聲大哭,連帶着将那二十年的眼淚,也一起渲瀉而出。

纏着他的腰身,她哭得就像個小孩子,已穿上衣服的她,已不那麽害怕他的靠近的,這麽緊緊的擁抱,反而更像是怕他逃走了一般的惶恐。她凄凄切切地哭着,淚水糊花了她的臉,也糊濕了他原本就已被她揉得皺皺巴巴的襯衣。

“雪莉,別哭了,我再也不會那麽做的,我保證。”

他的保證,不但沒有安撫下她的緊張,卻反而讓她哭得更兇了。她舉起手,一下一下捶打着他的胸膛,每一聲的悶響傳來,才能讓她得到片刻的安慰,她就那麽虐待着他,也虐待着自己的心。

“肖奕,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怕,我怕呀!”

“別怕,有我呢!”

輕拍着她的背,就像哄着一個年幼的孩童,不知為何,這樣的她,讓他沒來由的感到心痛。

對,心痛,痛到無以複加的痛。

“如果,那個時候也有你的話,該多好,嗚嗚………”

她又哭了,眼淚像是止不住的流水,一滴滴淌過他的心口,他忍不住喉頭一緊,艱難道:“你想,和我說說嗎?”

“我怕你聽了後,就再也不要我了。”

費雪莉哽咽着,雙手将她的腰身抱得更緊,只是緊緊埋住頭,在他的心窩來回地蹭。

“不會的。”

襯衫已濕,滑滑地貼緊了他的心口,慢慢地随着溫度而變涼。他仍在拍着她的背,只是更加溫柔,更加小心。

“你要答應我,永遠陪在我身邊。”

“………”

這份承認,他早就應允。每一次她重新提出,他都會一如既往的篤定,可是現在,他卻終于猶豫了。

“肖奕,答應我,答應我。”

她央求着他,眼淚流得更兇了,那種仿佛要失去一切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罪不可恕,他掙紮着,終還是無力地嘆息:“好,我答應你。”

夜,靜寂。

人心,浮沉。

靜倚在他的肩窩,費雪莉倦曲着身體,眼淚已幹,只是,那份難以抹滅的痛意,深入骨髓,仿佛已抽了她體內所有的氣力。像是曾經過去的無數個夜晚,她們相擁入眠,什麽也不做,只那麽緊緊依偎着,互相取暖。

終于,她似已鼓足了勇氣,慢慢地,平靜地開始訴說着那深埋在心底近二十年,卻一直不敢再碰觸的舊事。

“爸爸很忙,幾乎沒有時間陪我。媽媽為了讓我有個幸福的童年,在我四歲的時候,就開始居家陪我。這一陪,就是四年,直到她去世的那一年,我剛好八周歲。”

費雪莉很少會擔到自己的母親,這麽多年來,他也就聽到這麽一次。對于她母親的消息,肖奕曾經也試着去打聽,只知道,她不過三十多歲就得了很重的病,從發病到去世,也不過三五個月的時間。一個八歲的孩子,乍失母愛,這種感覺,他非常能夠體會。

微扭過頭,他亂亂地磨蹭着她的發,似乎,在無聲地傳達着自己的支持。她也同樣回應地在他懷裏蹭了蹭,而後,繼續感性地說着:“媽媽的去世,對我的打擊很大,我開始任性,開始作威作服,開始讨厭任何人,包括我爸爸。那一天,他又失約了,為了陪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女人,忘記了我的家長會,忘記了我心心念念的舞臺表演,我在學校整整等了五個小時,任憑司機怎麽求我,我都不肯上車回來,我堅持向那個女人宣戰,我要逼我爸爸在我和她之間做個選擇,我不相信,爸爸會狠心不管我。”

字裏行間,他聽得出她的任性,事實上,這樣的費雪莉才像是她自己,她就該是這般任性的,這般霸道的。可是,她所有的一切,在他看來,也是一種變相的僞裝,一如他自己,總在最受傷的時候,假裝冰冷。

她依然在絮絮地說着,他也只是靜靜的聽,只是,他從未想到,其實,費雪莉的世界,也不是完全盛開在春天,也有最黑暗的那一個嚴冬。她仰起眼,雙眸晶閃亮,只是那星光般的眸底,終還是閃過一絲隐恨:“終于,爸爸妥協了,派了個陌生的叔叔來接我,那個叔叔說,爸爸在學校的門口的車裏,他在等我。我開心極了,扔下書包就朝着那輛車跑去。那一年,我還太小,根本不記得看一看車牌,也不記得看看是不是爸爸經常坐的車。所以,等我上車後,看到的不僅僅沒有爸爸,還有一個陌生到恐怖的男人。”

“我馬上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可當時的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遭遇到了什麽。我掙紮着,哭鬧着,可他們綁住了我的手腳,還堵住了我的嘴巴,将我帶到了一個到處都是臭味的舊倉庫。我被綁架了,因為我的任性,也因為我爸爸的有錢。”

“我聽着他們給爸爸打電話,他們要錢,很多很多的錢。可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我想的是,他們要的還不夠多,我值得更高的價,我在我爸爸心裏應該是無價之寶,比那些臭女人要重要得多。爸爸果然答應了他們的要價,還肯求他們不要傷害我。那時候,我還天真的以為,所謂的傷害,不過只是些皮肉傷。”

話,說到這裏,她似乎微微抖了抖,那樣輕的動作,卻還是讓他感受到了,他擰着眉,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模樣,可他卻突然想要抱緊她,狠狠地抱緊。

“是的,也許,那些就是皮肉傷,可是,當那個惡心的男人,開始扒我的衣服,親吻我的身體的時候,我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我還不懂他在做什麽,可是,他的模樣,他的表情,讓我覺得從心裏惡心到了嘴裏。我開始害怕地大哭,求他不要那樣,可我哭的越大聲,他就笑得越得意。”

“終于,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我隐隐約約意識到了什麽,可我還是在求他,他蹲了下來,告訴我會好好對我,不會傷害我。我天真的信了,可他卻猛地扯下了我的內褲。那一刻,我痛得渾身都在發抖,那種感覺,是我一輩子的陰影,他在我身上折騰,一遍又一遍。任憑我的身體不停地留着血,很痛,所以,我已經哭不出聲音。只能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那裏,直到他心滿意足地離去。”

“沒有人幫我穿衣服,也沒有人幫我找個東西擋一擋身體。我就那樣被扔在倉庫裏,四肢大張,被綁成了個大字。八個小時,他侵犯了我六次,我記得很清楚,最後一次的時候,他在最爽的一刻,爸爸提着錢來找他,他才随便找了個男人來幫我擦身子。從那個男人的眼中,我讀懂了兩個信息,一個是同情,一個是可憐。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可憐,我需要的,是将這些畜生,全部都槍斃,槍斃………”

她像是在說着別人的故事,平靜而清晰,只是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點點,一滴滴,全都落在了他的胸膛。他沒有打斷她的話,只是用力地緊摟着她,心揪着,狠狠地疼,早該猜到她會這樣一定有原因,只是,從未想過,這樣的故事,竟會如此慘烈。

“雪莉,別說了………”

他不該試圖去挑戰她的底限,雖然,大多時候,他也會好奇造成雪莉這種扭曲個性的原因。但,真相往往醜惡到讓人無力接受,比如之前的那場火災,比如現時現在,緊依在她懷中的雪莉。

喉頭有點哽,他想要勸她停下來,可她卻固執地搖着頭,堅持道:“我要說,我難得說一次,也許,然是我這輩子的唯一的一次。”

“雪莉,都過去了,別再想了好嗎?”

“你知道嗎?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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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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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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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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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