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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眼角都在冒火:“我媽不舒服,你看不到嗎?讓開!”
“如果,你想讓你母親好受一點,最好乖乖跟我下樓,否則,就算眼睜睜看着你母親死在這裏,我也絕不讓步。”
順我者昌,逆我者王!
她忍下莫小桐方才那一記耳光已是她的極限,若是現在,連她想要辦的事情也辦不成的話,她就不叫魔女費雪莉。
“費雪莉,你瘋了嗎?”
“你才知道我瘋嗎?嗯?”
二人對立着,僵持不下,莫母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終于,陳林搶步上前,一把從莫小桐手裏接過了莫母:“莫小桐,我送莫夫人先去醫院吧,你先和我們總監談怎麽樣?”
“不行,我不在我媽身邊,她會害怕的。”她不想說自己信不過陳林,只能用這樣的理由來解釋,可是,母親痛苦的表情,讓她也覺得慌張,不能再耽擱了,不能再擱了呀!
看穿了莫小桐的心思,陳林突然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通知一個你熟悉的人到醫院盯着我,或者,我直接讓肖總過來,肖總你總該放心了吧?”
陳林是為費雪莉工作的,理論上,他說出這番話,費雪莉是不會高興的,可是,人命關天,他再想要這份工作,也不想惹上這樣的大事。但,依費雪莉的行事作風,既然來了,在沒有得到滿意的回複前,她是不可能放過莫小桐的,鑒于這些考慮,他也只能冒險一試了,只希望,費雪莉在回複理智後,不要大發雷霆,将自己開除才好。
“可是…………”
焦急地打斷她的話,陳林苦口婆心:“莫小桐,恕我直言,您母親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再等了,快下決心吧。”
母親的身體,莫小桐心中有數,她現在大受刺激,可能會感覺難受,但應該還不到致命的危險。陳林雖然不可靠,但以他的個性,應該也不至于為難自己的母親,只要他能把人送到醫院,應該就沒什麽大問題了。這麽想着,莫小桐終于點了點頭:“那,那你先送我媽去離這裏最近的聖瑪麗醫院,我一會就過來。”
“好,我走了。”
反握了一下母親的手,莫小桐滿面憂心:“媽,等着我,我會來的,馬上就來。”
莫母痛苦地看了一眼莫小桐,動了動唇,只用微弱的聲音囑咐道:“小桐,別答應她,別答應她。”
“媽………”
望着母親被陳林背下樓去,莫小桐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起。
這二十六年來,她所有的屈辱都集中在了這八年,直到現在,似乎又到了她人生最悲慘的一個轉角,她不甘心,也不願意縱容,只是,費雪莉這種人,天生吃軟不吃硬,除了和她開誠布公地談一次以外,她真的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不想玷污母親的卧室,莫小桐選擇換到客廳面談,剛坐下來,莫小桐就單刀直入:“你到底跟我母親說了什麽?”
“讓她勸你,接受我的條件,替肖奕生個孩子。”
同一件事,重複着說了無數遍,從肖奕那裏開始,她就沒有得到過一句想聽的話,她一直堅持着,堅持着。可沒有人知道,其實她也堅持得很累,可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敢停下來,因為,一旦停下來,她便有可能輸光所有的一切,家産,孩子,還有唯一可以接受她的丈夫。
“你有病吧你?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答應,不答應你聽不懂嗎?更何況,我有什麽理由要幫你?又有什麽義務要替他生孩子?”
話到這裏,莫小桐突然在心底怨恨起了肖奕,都是他惹的事,都是他惹的。可生孩子又不是賣東西,她就這麽沒有尊嚴嗎?任憑他們擺布而不能選擇想要生活?
憑什麽?憑什麽?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61:當年那血淋淋的事實
“你是沒有義務,可是,這一切都是你欠他的。”
“我不欠他,我什麽都還清了。”從他寫下字條要和她分手的那一天,她們就兩清了,她不欠他的,根本不欠。
“真的還清了?哼,我看未必吧。”
在事業上,費雪莉是個成功的女人,許多的財經雜志上她都上過封面。可是,直正接觸後,她才發現原來傳說中的女強人,其實是個偏執狂,而且,有着過度的強迫症,強迫別人,也強迫自己。她很想好好跟她解釋,也想要讓她好好的聽自己解釋,可每一次的結果,都讓她十分失望。
終于,她放棄了,不想要再溫吞磨蹭,只想以最快的方法,解決眼前這個女人,解決這一切紛争:“那就拿出證據來,證明我欠他的,欠到必須為他生個沒名沒份的孩子,才能還得清的地步好了。”
“啪!”地一聲,一摞文件被扔到了莫小桐眼前的茶幾上:“好好看看吧!不夠的話,我辦公室裏還有很多,不介意讓陳林多送一些給你做參考。”
負氣地拿起那一堆資料,莫小桐一張一張地看着,每看完一份,她的臉色便慘淡上幾分,直到她勉強看完茶幾上一半的資料,她的手,已是顫抖到連資料也握不住了。
“怎麽會是這樣?不可能啊,不可能…………”
恍然間,她記起了肖奕第一次登門找母親談話的時候,母親将自己趕了出去,不讓知道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接下來,是墓園裏母親看到肖媽媽和肖妹妹時的奇怪反應。而現在,自己手裏的資料,正一字一句地闡述着當年那血淋淋的事實。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怪不得當初他那樣恨自己,怪不得他不肯告訴自己為什麽,怪不得,怪不得…………
“現在知道你欠他什麽了嗎?嗯?”
将手裏的資料,緊張地扔下,莫小桐臉色蒼白道:“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不能算證據。”
“要是物證你不認的話,我還有人證,要不要我找來跟你當面對質?”譏諷一笑,費雪莉那表情,仿佛在指着莫小桐的鼻子說,就知道你會這麽講,所以,我早就準備好了對付你的說詞。
“那個人,就是肖奕要找的證人?”
“當然!”
“他找這個證人,是想要定他的罪?”
仍是那樣張揚的笑,只是這一次,費雪莉的眼中,看不到半分的笑意:“不是定他的罪,是定你們一家人的罪,莫小桐,你覺得如果你是肖奕,收集到所有證據和證人後,你會怎麽做?”
“…………”
“還有啊,你這麽護着你的父母,可你也從來沒想過,她們有一天,會變成殺人犯吧?”
殺人犯這三個字,像是烙在莫小桐心頭的三道痕,熱辣辣,痛滋滋,她沖動地站了起來,大聲辯解:“你胡說,他們不是。”
“是不是,得由法官來定,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
手,越握越緊,越握越緊,直至關節處泛着森森的白,莫小桐大力地做着深呼吸,好幾次,想要站起身來,逃開眼前這惡魔般的女人,可雙腿已發軟到無力,她只能癱倒在沙發上,任淚眼迷離。
“考慮好後,給我答案,要麽你做我的代理孕母,要麽,我送你們全家進監獄。喔!對不起!我說錯了,不是你全家,因為他們都死光光了,所以現在,只剩下你母親可以處理了。”
再忍不住,莫小桐激動地沖向她,緊扯住她的衣角:“不要,我只剩下一個親人了,請你不要這麽殘忍。”
“要我不這麽殘忍也可以,你知道該怎麽選擇。”
痛苦地搖頭,莫小桐淚如雨下:“為什麽,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一切?”
費雪莉扯下她的手,仿佛她的手上有着什麽細菌一般,用力地拍打着被她扯過的地方:“其實,這也怪不得我啊!我才來找你的母親,本是打算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的,不過很可惜,你的母親,和你一樣固執,所以,我只能用這最為殘忍的辦法了。”
“費雪莉,你這麽做,不怕以後遭報應麽?”
“報應?呵呵!我的報應早來了,不在乎再多一次。”
說完這話,費雪莉霍地起身,再不看莫小桐一眼,就那麽高昂起下巴,像只孔雀一樣,驕傲地離開了莫家大宅。
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莫小桐無力地滑倒,希望,就像一只五彩缤紛的肥皂泡,突然在眼前破滅,一個接一個。她就像從雲端跌到深淵之下的那個垂死之人,掙紮了很久,終還是只剩下茍延殘喘的氣力。
她覺得完了,什麽都完了,這個世界已遠遠地把她抛棄,只在她僵硬的腦子裏,畫上了一個悲慘的問號而已。
她的前路,到底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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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灰蒙蒙的,心是灰蒙蒙的,整個世界都是灰蒙蒙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出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醫院,但,當她猛然間有了意識的時候,她已坐在母親的病床前,認認真真的削着蘋果。
削蘋果是個細致的活兒,她從前總是削不好,每削一個都會削掉大塊的蘋果肉,反正是自己吃,反正家裏買得起蘋果,她從來無所謂。可是今天,她卻削的圓潤光滑,就仿佛她本就是個削蘋果的高手一般。她就那樣默默地動作着,任圈圈落落的蘋果皮,在手指間一點點往下墜。
母親的身體無大礙,醫生說,吊個水,觀察一晚上就能回家了。她很欣慰能聽到這樣的好消息,只是,她郁結的心情,卻如一場狂風暴雨肆虐過的世界,一片狼籍。
終于,她削好了蘋果,無意識地将蘋果遞到了母親的手中,她收回手的同時,似乎聽到母親叫了自己一聲。她擡眸,輕聲地應:“媽,您叫我?”
“沒有啊!”
她恍神,愣愣地擦着手:“喔,那是我聽錯了。”
“小桐,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跟媽說?”
從她進門開始,她就一直是這樣呆滞的表情,莫母幾次想開口問她還好嗎?可話到嘴邊,還是忍着沒有出口。她是真的懊悔啊!可是,事到如今,已不是她的一聲懊悔能改變的。
“沒有啊!”
“真的沒有?”
“沒有。”
本來,她也以為自己有很多話想說的,可是,自來到醫院後,所有的想法都莫名消失了,她只想找個地方狠狠哭一場,但,絕不是在母親的面前。
“你沒來的時候,肖奕來過了。”
“…………”
打算什麽也裝不知道的,可是,母親的這句話還是觸到了她心頭的某根弦,她拿刀的手一滞,差一點就握不住刀柄。
再提到肖奕,莫母的心情也是複雜的,當年,她是橫豎都看不上他那樣的出身,可是,事實證明,這個出身貧寒的男人,确實是适合女兒的,也只有他,才能給女兒想要的幸福。
“是那個叫陳林的打電話叫他來的。他一直在這裏守着媽,直到,你打電話說要來,他就悄悄的離開了。”
淚,無聲而落,此刻,莫小桐心如刀絞,卻始終無法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語,強忍着心痛,她勉強道:“媽,我去洗把臉。”
“小桐,別走,媽有話要對你說。”
“…………”
背對着母親,莫小桐淚如雨下,忍了這麽久,終還是崩潰決堤。她就那樣背對着母親,無聲的啜泣着,一語不發。
“你,是不是什麽都知道了?”
沒有回答,沒有出聲,莫小桐的淚,越流越急,越流越兇。她是個脆弱的人,總是假裝很堅強,可是,在最親最近的人的身邊,她想忍,卻始終忍它不住。
“小桐,對不起!是爸媽對不起你。”
她依然沒有轉身,可那句一直堵在心口的話,她終還是問了出來:“真的,真的是你們做的嗎?”
“我們不是故意的,那是場意外,意外!”
“她說,還有個證人叫尹大昌,媽,這個人也是意外?”
有物證,還有人證,這樣的意外,對肖家來說也許是意外,可是,對于莫家來說,這不是蓄意謀害麽?她要如何說服自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叫做意外?
“不是這樣的,小桐,你聽我說,當年,肖奕他一無背景,二無靠山,家裏還窮得叮當響,我們是太擔心你會跟着他受苦,所以才會反對你們來往的。可是,我們哪裏知道你跟吃了迷魂藥一般,無論如何勸你,你都不聽,所以………”
太急着解釋,莫母緊張到滿頭是汗,可話才說了一半,莫小桐已接替了她,殘忍地說完了下半句:“所以,所以你們就打算放火燒死他?”
“不是的,當時,你爸爸找過肖奕,你哥哥也找過肖奕,可是,他根本不聽,死都不肯離開你。你爸爸無奈之下,才決定挺而走險,可是,天地良心,我們只想說讓尹大昌去吓吓肖奕,讓他知難而退。可沒想到,他會惹下這麽大的禍事,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縱火傷人的,事前,根本就不知情啊。”
再多的理由,再多的解釋,結局,早已注定!
當年的那場火,她沒有親眼所歷,可當她為了找尋肖奕重回故地時,那焦黑的一幕,至今記憶猶新。那該是多麽大的一場火啊,才會将一個家燒得面目全非。她很能體會,當時的肖奕獨自一人承受着失去兩位親人的痛苦。他的雙手,就是那個時候受的傷,那些疤痕,活生生地記錄了當年的一切,讓她忍不住就在不停地想象,那個時候,他失去了一切,卻又找不到自己,該有多絕望。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62:她真的欠他太多太多了
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如果,當時自己能陪在他身邊的話,如果,當時自己沒有承受另一種傷害的話,她們的今天,一定會是另一番景象,只是現在,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啊!
“所以,真的是你們做的?”
“小桐,小桐,媽不是故意的,媽也忏悔了這麽多年,你就原諒我好嗎?”
“媽,無論你做了什麽,你還是我的媽媽,我原不原諒你都是。可是,肖奕呢?他能放過你嗎?能嗎?”
她閉上眼,心痛到無力,所有以前想不通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肖奕的恨,肖奕的冷漠,還有他時而壓抑,時而爆發的怒氣。原來,不是他變了,而是她真的欠他太多太多了。
“小桐,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啊?”
“他要是肯跟我說就好了,只可惜,他似乎打算直接做。”
“小桐,媽不想坐牢啊!”
坐牢,如果坐牢可以解決一切的話,她寧可代替母親去坐牢。只是,今非昔比,就算自己願意接受懲罰,費雪莉也絕不會輕易放過她們了。
緩緩轉身,莫小桐紅腫着雙眼,靜靜地瞅着母親,不想太刺激她,莫小桐的聲音,明明在打顫,卻還是刻意着壓低了怒火,讓說出來的話語,盡可能地平靜:“在你們決定要強行拆散我們的時候,在你們決定要用非法的手段,獲得一切的時候,在你們決定不顧我的幸福,将我硬塞給那個畜生的時候,一切的結局,早已都注定了。”
“…………”
這麽多年來,她從不曾真的怨恨過父母,可是,當真相被殘忍揭露,她終于也到了崩潰的邊緣。想要發洩,卻無處可發,只能一點一點地,将那些怨恨埋進心底,強壓着,鎖在最不可碰觸的角落。
“如果,當年他來見了我,我就不會被趙明磊侵犯,如果沒有那件事,我也不會懷上那個畜生的孩子。如果沒有那個孩子,我也不會嫁給他,如果不嫁給他,亞星也不會被毀。媽,種下的因,結下的果,這一切,都最報應,是老天對我們家的懲罰。”
報應,果然是報應!
從她們重逢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有過如此的感想,只是,當時的她還太天真,天真到以為肖奕的怨恨,只是因為當年與自己的一段情。
“小桐,媽真的對不起你!”
無視于母親的忏悔,她自顧地說着,神情凄絕,幾乎搖搖欲墜:“門當戶對,真的那麽重要嗎?從我嫁給趙明磊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沒有開心笑過一次,如果,當年你們接受了肖奕,也接受了他的一切,他的母親和妹妹就不會死,他也不會變得像現在這般陰狠無情。如果,當年你們接受了肖奕,亞星也不會落敗到破産,反而可能因為他的才華與經商頭腦,讓亞星擴張到比之前更大的格局。可是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小桐,別怪媽媽,別怪媽媽呀!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幸福快樂,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個好人家?也許,我們當年是太勢利了一點,可是,媽媽的出發點也只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好而已啊。”
她忍着淚,突然質問着母親:“真的是為了我好嗎?不是因為想要官商聯姻,借機讓公司做得更大?”
“小桐,你不要這樣,爸媽沒有這麽自私。”
“也許吧!”
“別怪媽媽,我只有你了小桐,小桐。”
是啊,母親也只剩下自己這唯一的女兒了。她們本該相依為命,可現在…………
“媽,我也只有你了,所以,就算你犯了再大的錯,我也會原諒你,只是,媽,我這裏好痛,好痛,好痛…………”她揪着心口,用力地捶,一下一下,重到能聽到悶重的擊打聲,她無聲地落着淚,将那種窒息般的感覺,強壓在心頭,痛不欲生!
“對不起!對不起!”
莫母無言,只能不停地說着對不起!看女兒如此心痛,她自知罪孽深重,挽不回一切,她只能緊緊地抱住她單薄的身子,試圖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的心。
空寂的病房,母女倆抱頭痛哭,那哭聲凄切,讓人聞之落淚,聽之心酸。沒有人知道她們為什麽這麽傷心,只知道,那天晚上,她們哭了很久很久…………
太多的打擊,讓莫小桐心力憔悴!
無心工作,她一連向公司請了三天的假,就連工作的交接,都是直接通過電郵讓馬小玲轉給了馬力。好在,前期的工作都做得很細致了,所以,直到雜志上線,也沒再出什麽大的纰漏。
和預期的一樣,《緋色》全新一期上線後,因為前期的預告,加上從不在媒體上同時接受采訪的肖氏夫婦,再加上一篇給力的關于薛琴的跟蹤報道,迅速搶占了市場,不到半天的功夫,已經以壓倒性的優勢,将《娛樂一線》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不得不說,這個成績真的很讓人欣慰,只是,此時此刻,再好的消息,也化不掉她心中的冷冰。在家裏窩了整整三天,值得慶幸的是,費雪莉再沒有找人來煩她。或者,她也想給自己時間整理,想給自己時間考慮,只是,這個問題恐怕給她再多的時間也無法決定了。
第四天的時候,莫小桐收拾好心情上班。
無論地球還會不會公轉自轉,她的生活總還要繼續,只要她還活着,她就要努力,努力到讓自己不再如此被動,不再受人約束的那一天為止。
昂首闊步走進公司,每個人都對她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就連一直針對她的蘇珊也露出一種羨慕嫉妒恨的表情,雖然,她還是不打算和自己和解。但,至少,她已用行動征服了所有人,證明自己,絕不僅僅只是想靠關系上位的那種員工。
娛記的時間,分分秒秒都很珍貴,忙碌的節奏,正是她所想要狀态,她需要工作,需要不停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會忘記一切,忘記自己還要面對一個多麽大的選擇題。
快下班的時候,馬力走了過來,十分認真的問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吃晚飯。若在平時,她或許就答應了,可是現在,她真的沒有心情。正發愁該如何拒絕他,又不讓他太過傷心,母親的電話,卻給了她最好的理由。
接完電話,莫小桐歉意地對馬力說道:“對不起!今晚不可以。”
“為什麽?”
莫小桐晃了晃自己手裏的電話,很是認真道:“今天我生日,我媽媽做了很多菜,在家等我。”
眨巴着雙眼,馬力一臉愕然:“你生日啊?為什麽不告訴我?”
“這幾天都沒上班,也沒機會告訴你呀。”
“也對,不過,既然是你生日,我怎麽有缺席呢?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家吧?”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回做的,想到莫母的手藝,他還真有點躍躍欲試。
“總監,下次吧,吃飯什麽時候都可以,可是,這一年的生日,我只想跟媽媽一起過。”也許,沒有人能真的了解她現在的心情,可是,她真的是這麽想的,這一年,她們母女經歷的實在是太多了,需要一點時間來總結,也需要時間要化解。
也許,今晚是個不錯的機會。
“真的不要我去。”
淺淺一笑,莫小桐莞爾:“抱歉。”
“好吧!我明天再給你補過一個,明天可不許再拒絕我了喔。”
“明天再說吧!”
她的每一天都過得太起伏,今天只能做今天的事,至于明天,她也不知道即将面臨的是什麽。所以,明天,只能明天再說,她,什麽也不敢再保證。
歉意一笑,莫小桐收拾東西走人,經過馬力身側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他周身彌漫着的低氣壓,只是,她已自身難保,很難再去顧及別人的情緒了。
離家不到百米的距離,莫小桐已聞到了濃濃的菜香,那是她最喜歡的大骨湯的味道,只有一個人,能熬出這種讓她只聞上一下,便十指大動的滋味。
千帆哥,是他來了。
推門而入,莫小桐輕輕走向廚房,倚在門邊,她望着裏面的兩個人輕輕打招呼:“嗨!我回來咯!”
“快去洗手,馬上就可以吃了!”
微笑着點頭:“嗯,千帆哥,你怎麽來了?”
“今天打贏了一場官司,想跑來找你慶祝一下,看,今天的菜色很豐盛喔!”
于千帆繼承了父親的好手藝,雖然還不到大廚的級別,但,做一頓色香味俱全的家宴,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所以,自他一來,莫母就自動退居二線,給他打起了下手。
“你不是總在贏嗎?”
“這一個不同,我準備了一年多的資料,終于拿下來了。”
“恭喜!”
拎着鍋鏟,利落地翻抄,于千帆得空回眸,溫文一笑:“同喜,你不也拿下《緋色》了麽?”
“算是吧,反正,一時半會不用擔心被開除了。”
“好好幹吧!”
“會的,我先去洗手了,一會再聊。”
“去吧。”
你的地老,我的天荒! 163: 炮灰級的男閨蜜
洗完手出來,飯菜已上桌,看着身穿圍裙,擺放着碗碟的于千帆,莫小桐恍然有種,這才是一家人的感覺。如果,不是自己太執着,其實,挑于千帆這樣的男人做老公,或者才是最幸福的選擇,只是,她心裏的那道坎,始終邁不過。
一邊搓手,一邊走近餐桌,莫小桐找了自己經常坐的地方坐下,一臉滿足道:“好香啊!”
“那就多吃一點,不然,就是不給我面子。”
“要給你面子還真有點難度的,這麽一大桌,我和我媽至少能吃一星期。”
“說的這麽可憐?要不,我以後每天來給你們做飯?”
“別呀,大律師怎麽能改行當夥夫?”
他笑,面不改色:“改一改也沒什麽。”
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莫小桐又一次尴尬了,所幸,這樣的尴尬有過太多次,大家似乎也都不那麽在意了。只随便扯了個別的話題說開,也便恢複了自如。
最喜歡的菜,她還是沒有吃下太多,若在以往,至少她要再添一碗的,可是今晚,她竟是一碗也吃不完。
晚飯過後,莫小桐自然地起身,幫着于千帆收拾桌子,母親見她臉色還是不太好,便扯了扯于千帆的衣角,自己找了個借口離開。莫小桐未看到母親的小動作,對她的離開起初也并不在意,直到,于千帆突然攔下她的動作,輕聲喚她,她才驀然擡起頭來,疑惑地望着他。
“千帆哥,怎麽了?”
“我來吧,你休息一下。”
“不用吧,也不是什麽大事,累不着我。”
“還是我來吧!”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裏的碗筷,于千帆利落地收拾着桌子,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他已忙完了一切,一身輕松地自廚房裏走了出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于大律師會親自下廚房,只是,為了自己,他已忙碌了太多次。有很多次,她都想勸他停下來,只是,話到嘴邊,她卻說不下去。他似乎已習慣了這樣照顧自己,如果,真的拒絕他這樣善意的照顧,或者,對他來說,也會是另一種致命的打擊。
她不希望,他們到最後連朋友也沒得做,所以,就算會心疼他的堅持,可她還是在微笑着響應。因為她始終相信,好人有好報,而千帆哥,也總有一天會清醒。
“忙完了?”
“嗯,出去走走怎麽樣?飯後運動,有助你保持最好的身材。”
“你想去哪兒?”
“随便走走,哪兒也不去。”
聞言,莫小桐愕然般看了他一眼,終還是什麽也沒有再問,便随着他的步伐,一起走了出去。
漫步在院中,一輪彎月散發出淡淡的銀光,沒有雲霧的遮擋,于是顯得越發地明亮。
靜靜地走在他的身側,莫小桐恬淡的臉上,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憂傷。她已漸漸學會了調整,她不想要別人的同情,也不想要別人的憐憫。所以,就算再心痛,再就算絕望,在面對別人的時候,習慣性的戴上了淡漠的面具。
“千帆哥,怎麽不說話?”以莫小桐對于千帆的了解,他不可能沒事找自己出來散步的,他那樣的忙,卻還跑來這裏找她,除了有話要談,應該不會有其它原因了。
靜靜在走在她前頭,于千帆伸出一只手,在夜空中虛虛地抓着。似乎想要抓住些什麽,但,掌心空落落的,卻什麽也抓不住。沒有回頭,他只是繼續朝前走,一邊走,一邊很平靜地回她:“我在等你先開口,不過,你似乎真的不打算跟我說實話。”
“我怎麽了?”
“你有心事不是嗎?”
他很直接,事實上,在她的面前,他一直都很直接。除了那份感情一直不能随便開口以外,他就是她最好的‘閨蜜’,只不過,是個炮灰級的男閨蜜而已。
“我不想說出來讓你陪我一起心煩。”
“你明知道的,你的事,無論是什麽,我都不會心煩。”
“可是,這一件不同。”
“不同在哪裏。”
嘆一口氣,莫小桐真不知道從何說起,對于于千帆來說,處理這些事情肯定更專業,只是,這件事,錯在良心,如果做了錯事,還想着要逃避責任,那她與莫小柳,趙明磊又有什麽區別?
“還是不想說嗎?”
“不是不想說,是說不出口。”
于千帆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對母親,他也很是尊敬,如果,讓他知道當年的那一段往事,豈不是讓他的心裏,母親的形象也毀滅了麽?
“對我還要這麽客氣?”
“正因為是對你,所以,我才說不出口。”
“小桐,相信我。”
“我信你,只是,我信不過我自己。”
很害怕自己會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語,比如,求他埋沒良心幫母親辯護,再比如,求他枉顧事實,也枉顧法紀,為母親脫罪,那會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恥。可是,當她回家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确實是有那種沖動的,只是,內心的掙紮暫時還沒有超過理智,所以,她不想說,更不敢說。
“到底什麽事?”
忍了忍,還是有些忍不住,她小心地開口,試探性地問道:“千帆哥,如果,有人無意中教唆別人犯了法,她會有連帶責任嗎?”
“教唆犯和被教唆犯罪的人形成共犯關系,必然是有責任的,如果教唆的是未成年人,犯事後,可能還會重判。”說完這話,于千帆刻意停頓了一下,才又問道:“犯的事重嗎?民事還是刑事的?”
“如果死了人呢?”
于千帆終于停了下來,回過身子,表情認真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嚴肅道:“會判的很重,小桐,你朋友嗎?”
“如果,是我媽呢?”
“…………”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于千帆沒有再開口,只是很快地将莫小桐帶到了他認為最安全,也最不可能被別人聽到她們談話的地方。
莫家大宅也是于千帆從小最熟悉的地方,他自然對這裏也很熟悉,将莫小桐帶到了小時候經常躲在這裏藏貓貓的儲物室後,他又轉身出去泡了兩杯咖啡進來,随後,便緊緊關上了儲物室的門。
“怎麽回事?”
糾結地摳着手指頭,莫小桐忐忑不安道:“千帆哥,怎麽辦?我媽真的要坐牢嗎?”
輕拍着莫小桐的手,于千帆沉着道:“別急,你先跟我說說大致的情況。”
“其實,這件事,和肖奕有關。”
“什麽?”
這樣的時候,聽到肖奕的名字,不知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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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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