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武林盟主這件事
玉思嫣和池赫銘回到憂南山沒幾天,飄飄和寒晚揚就上山拜訪,這兩人一住就便又是一個月,飄飄沒有要走的意思,好在他們兩個每天開銷也不大,玉思嫣每天也有說話的人,相處的到是很開心。
只有一件事讓玉思嫣很頭疼,浮萍走進來,慢慢道:“教主,今天池公子和寒公子比武,又毀了一棟木屋。”
“叫工匠上來修吧。”
“估計不用了、”
“為什麽?”
“他們兩個已經開始自己修了。”
玉思嫣喊上木飄飄,兩人結伴道無涯上,只見兩人正在搭房子。
“你們兩個給我适可而止啊,這一個月幾乎快要把無涯上的屋子全給我拆了啊,建房子要錢的兩位!”
“別太計較,我們正在搭。”池赫銘對比手上的木材,然後手起劍落,消去多餘的兩邊,又看看還是不一樣,又揮劍砍去其他兩邊。
另一邊的寒晚揚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眼看着木板給這樣兩個人削成柴火。玉思嫣這個心疼啊。
“兩位,吃晚飯的時間到了,明天再弄呗?”
“不行,今日事今日畢。”
“畢你個大頭鬼。”她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們看我這無涯上本來有16個木屋,你們兩個呢已經毀了11個,剩下五個,你們兩比比看,看誰毀的快怎麽樣?”
兩人一聽到比這個字,眼睛立刻就亮了,什麽話都沒說,點地飛起,長劍揮舞,二人內功極高,都是武林難得一見的高手,惺惺相惜的打了一個月,都沒有分出勝負。日日的時間都耗在比武上。
玉思嫣嘆氣,見木飄飄看他們鬥武看的入迷,也就不打擾她,自己一個人往軒雅宮走,路上遇到浮萍,她吩咐道:“明天叫下面的人,上無涯把木柴撿撿,給山下的窮苦人家送去。”
“是,教主,可是教主無涯上面哪裏有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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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思嫣哭喪着臉,點點門框:“原來是沒有的,但是,一會兒就會有的。”
這天晚上,玉思嫣挑燈看賬簿,發現生意又有了些進展,心情大好,看着天氣也要涼下來,心裏有幾個新式的衣裳圖樣,打算畫出來。
她剛畫好花紋,就見池赫銘端着綠豆糕進來,玉思嫣奇怪的看着他:“你這麽晚不睡,跑到這來做什麽?”
“你不是也沒睡?”
“我在掙錢養家。”
“你很喜歡錢嘛?”
“很喜歡啊。”
池赫銘不理解問:“為什麽?”
她指了指綠豆糕:“為了這個啊。”瓷碟裏的綠豆糕被她拿起:“我有一整個教要養的,而且玉檀教大部分都是女孩子,要富養。”
“你很辛苦!”池赫銘皺着眉頭看她,又看見她畫在圖紙上的衣服花樣。
玉思嫣做出沉思的模樣:“相公是在心疼我嗎?嘿嘿,那相公練武辛不辛苦呢?”
“雖是辛苦,可那是我真正喜歡之事。可我知道你并非這麽喜歡生意。”
玉思嫣一愣:“可是除了生意,我也沒有別的喜歡的事情了。”她有些難堪的低下頭,提筆接着畫圖:“我是個挺沒意思的人,你出山這麽久了,也發現了吧,我除了生意之外,根本無事可做。”
“你可練武。”
“我還是做生意吧。”
玉思嫣擡首笑的沒心沒肺:“我是玉檀教的教主,我武功差,但是我不能讓我的教衆讓別人看不起,不能在武學上提高,至少要讓她們的生活好一些。我能做的只有這些。”
她畫完一張圖,拿起來樣了一下,而後甜甜一笑:“相公你穿這個一定好看。”
“是嗎。”他扯過頭去看,恩,是還不錯。
“就拿你的尺寸先做一套。”玉思嫣看了看窗外月色道:“你不去睡嗎?今天和寒晚揚打了那麽久。”
“你也回去睡?”
“不,我要再等一會兒,這些圖我今天畫完,明天就能制了。”
池赫銘拿起綠豆糕,坐在她身側的椅子上:“沒事,我不困,你畫吧。”
“你不用陪我。”
他側頭去看賬簿,不再理她,玉思嫣拿起畫紙,加快筆調畫的快了些,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個時辰,三張圖紙算是畫好了,她将東西收起來,放在抽屜中,池赫銘也站起來,兩人結伴往睡房走去。
月意濃濃,燭火搖曳,燈籠在前方搖晃,池赫銘時不時偷看玉思嫣的側臉:“你不說話的時候,真的配的上武林第一美人的稱號。”
“一說話就破功是嘛?”
“不是,就像那天晚上,也是好聽。”
玉思嫣的心被他的話擾的亂七八糟,七上八下,臉和耳朵紅成一片:“你還記得啊。”
“恩。除了你,我也記不得誰了。”
第二日四人在蓮池的亭子裏吃着早飯,浮萍急急忙忙的拿過一個帖子:“教主!江湖上要舉行新的武林盟主争奪賽。”
玉思嫣咧嘴一笑:“果然來了啊,相公,把武林之位拿下來吧。”
“好。”
“你都不問為什麽嗎?”
“我知道你要做什麽。”
“近朱者赤啊,相公越來越有智慧了。”
木飄飄與寒晚揚對視一眼,相視一笑,木飄飄放下筷子:“你們何日啓程?”
“你們也要跟着去?”玉思嫣驚訝的看着她:“目前你可是江湖上風口浪尖的人物啊,不怕謠言把你吞沒嗎?”
“我的确跟人私奔了啊。事實啊。”木飄飄淺笑。玉思嫣咬牙道:“飄飄我真是恨死你這幅,道貌岸然的樣子了。”
“彼此,彼此啊。還沒回答我呢。你們什麽時候啓程?”
玉思嫣打開帖子細細看了看,定在下個月初八,在華山進行。從我們這兒到華山怎麽也要半個月,我們這個月十五走,大約能趕得上。
“是嘛,那我們也就十五下山吧。”寒晚揚對着池赫銘道:“咱們也沒幾天時間切磋了,。”
池赫銘正在吃糖包:“反正也分不出勝負,算了吧,還是休息休息比較好。”
“你們下山?去哪?也去華山?”玉思嫣把帖子合上,擡手望着木飄飄。
木飄飄拉着寒晚揚淺藍色的袍子:“你說,咱們去哪?”
寒晚揚随即拉住她的手:“回江南。”
玉思嫣吊着眼角笑的就如一只貓:“喲,夫妻雙雙把家還啊。什麽時候請我喝喜酒啊。”
“你會給紅包嗎?”
“額……我會在心裏真心的祝福你們。”
“切。守財奴!”
“假正經!”
然後,又是一段安靜溫和的日子。
只是每天吃飯前,憂南山上總是回蕩着浮萍一句話。
“教主,池公子和寒公子又把房子拆了。”
“……”
“可是他們在建。”
“……”
華山又被稱為西岳,為五岳中最險,玉思嫣看着上山的陡峭崖壁,暗自後悔沒有帶上浮萍和秋霜,池赫銘低頭笑:“怎麽?上不去?”
玉思嫣咬着手帕:“相公,你明知故問。”
玉思嫣還是糾結,要不要現在山下的城市裏先住一晚,通知一下華府,讓他派人下來接自己,還是說……心裏百轉千回,想了一遍又一遍。池赫銘彎下腰,一只手拖起她的腰身,另一只曲到膝蓋,直接打橫抱起來。
“啊,相公!你不是又要像上次那樣飛吧。”她面露難色,從下往上看去池赫銘正在對她笑:“你要是怕,就閉上眼睛。”
“不是……啊!!”
身體不受自己控制,飛在險峻的山崖上,玉思嫣只覺得心髒都要跳出來,只是池赫銘的腳步又很穩,沒辦法玉思嫣把腦袋埋在他懷裏,一動不動。
終于落在平地上,池赫銘将她放下,見她頭上的玉簪歪了,提手幫她往裏面正了正。
二人結伴走到這華山門前,只見華府帶着幾個華山弟子,正在和冥虛,淩霄兩位大師說話,見到他們紛紛鞠躬示意。
冥虛大師道:“池公子對于上次我傳于你的心法,有何進展嗎?”
池赫銘恭敬彎腰道:“晚輩已經全部習完,雖然不敢說全部領會,但也是觸類旁通得到了些其他的內功進展。”
冥虛面露欣慰:“少俠少年奇才這明泉心法,也算是後繼有人啊。”
“敢問大師,這心法是何門何派的?為何照普通練法只覺得心法平淡無奇,若是改換其練法便有意料之外的能力。”
玉思嫣看着冥虛大師,又看看池赫銘,獵豔一笑:“這個啊,我知道。”
淩霄道長捏着自己的胡子,笑說:“此事連老道都是一知半解,玉小教主既然知道,不妨說出來與大家同樂。”
“那是自然。”
冥虛大師一身袈裟在陽光之下顯得格外不可輕犯,佛家真經果然不容小觑:“那便請玉小教主不慎賜教吧。老衲所知也是星星點點。”
玉思嫣往池赫銘身邊湊了湊:“其實這件事也是我娘和我爹在吃飯的時候無意告訴我的。他們說當年武林除了少林武當之外,還有兩大本派是讓所有門派都望塵莫及的。一是明泉派,二是寒淵派。只是三十年前不知為何,這兩大門派突然解散,二派的教主也不知去了何地。但是兩派的心法都流傳于世,但是,練明泉心法的人都發現,心法平淡無奇。連寒淵心法的人雖然武功大進,但是壽命短缺。從那之後,大多數人對着兩門心法避之唯恐不及。”
她繞了繞發梢:“二位大師,我說的可對?”
“對,可是,玉小教主可知為何這兩大門派要解散呢?”
玉思嫣深情的看向池赫銘,擺擺手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
“……”
華府微咳了一聲:“各位在此站立已久,不如進屋再說。”
“好啊好啊。”走在半途玉思嫣往華府那靠了靠道:“我說啊,小柔後來來找你了嗎?”
華府扯動了一笑嘴角:“恩,在我房裏呢。”
“進展這麽快!”
池赫銘往玉思嫣那裏近了一步,拉過她的肩膀,讓她和華府的距離遠了些。玉思嫣回頭奇怪的看着他,池赫銘道:“走路要看路。”
“知道了相公。”
華府倒是側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池赫銘一眼,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小玉,花舞和關天韻也來了,問了你大半天。還有……”華府欲言又止:“明月寒也來了,說是要見你。”
“見我做什麽?”玉思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華府看着玉思嫣,話卻是說給池赫銘聽的:“他喜歡你,滿江湖皆知,你上次攪了他家壽宴,又嫁于池赫銘,他自然是有話要和你說。”
“哦,他在哪啊。”玉思嫣面無表情的看着華府,華府指着右前方:“就在西廟裏。”
玉思嫣停下腳步:“那我們現在去哪?”
“西廟。”
“相公,我們去天下第一洞房看看吧。”
她一回身就看到池赫銘臉色不佳的盯着西廟,薄唇微開:“不用,我們就去西廟。”
玉思嫣嬌羞的賴在池赫銘身邊:“相公,他長的很醜的。”
“我知道,你說過。”
“還去嗎?”
“去!”
玉思嫣倒吸一口涼氣:“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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