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奪冠這種事要低調
“其實大師啊,我一直有個問題,您是怎麽得到明泉心法的呢?”玉思嫣這個問題一抛出,只見冥虛大師神色微動,立刻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當日老衲發現關施主的時,他交于老夫,說要将此物傳承下去。”
關天韻皺眉:“我爹?”
玉思嫣歪着腦袋:“大師他原話是怎麽說的你還記得嗎?”
冥虛道:“保護好此物,要傳人。”
“……”
“……”
玉思嫣幹笑:“呵呵,大師我想他的意思是,保護好此,勿要傳人。”
“……”
“……”
“……”
死一般的沉寂之後,是所有人的輕笑聲。
玉思嫣看冥虛的臉色越來越白,這才忍住笑安慰道:
“大師,你別太難過,這都三年過去了,江湖到現在也沒出什麽大事,你以後不要傳人就好了,你傳了幾個了?你自己學了嗎?”
冥虛道:“兩個,也都只傳了一半,老衲的內功與這個心法相逆所以并沒有習。”
“那就好,那就好。大師你快回去把那個什麽心法燒了,以後也別和人說這個了,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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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們也不用把臉垮成這樣,我父母雲游四方就是為了探訪這個案子,有消息的話一定會通知我們,行了行了,回去睡吧,吃也吃了,現在該睡了。明天還要比武呢。華府,我和相公的房間在哪?”
“我帶你們去。”
玉思嫣打了個哈切,轉身就要出去,可是身後的人卻沒有動,便就直直的撞在哪人的懷裏,玉思嫣舔了舔嘴唇:“走吧,別在這站着了。”
“恩。”可是卻還是沒有要動的意思,玉思嫣拿起滿是冰糖葫蘆的杆子,池赫銘才抱起所有的點心,長臂一伸将杆子搶來,扛在肩上。
玉思嫣拉着他的袖子,兩人随着華府,伴着月色往華山深處去。
“為了池赫銘玉思嫣居然要把玉檀教整個搭進去,真是情深似海啊。”花舞靠在門邊羨慕的望着玉思嫣牽着池赫銘袖子的手。
“怎麽了羨慕了?趕明哥給你找個好的去。”關天韻提着酒壺走出去。
“算了吧,死酒鬼!”
“喂,你怎麽不相信人呢。我可是你哥,花舞你聽到沒有,你給站那,我是你長輩……”
盟主争奪賽開始,規則便是打擂臺,玉思嫣和池赫銘在房裏睡到下午才出現,場上那是一個激烈,那叫一個如火如荼。
玉思嫣在場上沒有看到明月家的人,便問道:“明月教的人呢?”
“昨天出了那麽大的醜,今天那還是有臉出現啊。早就跑了。”
半是相信半是疑惑的說:“是嘛,這樣也好。”
只見它日落西山,只見它燈火四起,衆人都已敗落,冥虛大師和淩霄道長二人也在臺上打起擂臺,池赫銘低頭擦自己的劍,無心去看那二人的打鬥。
“相公,你打算什麽時候上場?”
池赫銘輕彈劍身:“現在。”他飛身而上,落在二人中央,擡手一揮一股氣流而起,直直逼開兩位大師。
他如戰神般威嚴立于中央,輕狂一笑:“兩位便是最後的關卡,兩位大師功力相似,打鬥到最後,我再上臺只怕是勝之不武,不如這般二位同來,我若僥幸勝了,這武林盟主之位便讓與我如何?”
“少俠好大的口氣!”
“還可以,我前段時間還遇上一個自稱天下第一的人呢。”
池赫銘之前被關牢中,雖被封住大穴,喂了丹藥,可是卻無師自通的發現,可以逆轉內功,自是修習更加一樓。之後被解開大穴,喂了解藥,功力回歸後立刻是原來的幾倍,後來加上明泉心法,真氣的運用更上一層樓,如今放眼整個江湖怕也就只有那個寒晚揚能和他一絕高下罷了。
少林重在內功,武當重在劍法。
池赫銘為二者兼備者,還有玉思嫣這等劍術高手傳教過玉檀劍法,此刻他到是心中坦然,毫無畏懼。
二位大師,紛紛動手。纏鬥的時間裏,擂臺被三人渾厚內力震得列出條條裂痕,場面一下制到高點,池赫銘身如鬼魅,冥虛大師的法杖就着深厚內力落下,池赫銘手下借力,立刻借力打力的打了回去,劍刃消去了法杖半個頭,金屬落地的動靜,讓人窒息。
三人分別站在三角,池赫銘提着劍一身淺色長袍被風吹起衣角,恭敬的向冥虛道:“大師承認。”
玉思嫣松下一口氣,只見淩霄大師也放下劍刃,捏着胡須露出一副看破的笑意:“罷了罷了,早晚是要輸的。”
池赫銘将劍收回身後:“那就多謝二位大師承讓了。”
他飛身下了擂臺,落在玉思嫣身邊,他得意的看着玉思嫣,玉思嫣眼裏說不出的欣喜和柔情:“恭喜啊,武林盟主。”
池赫銘見她半是開心,半是讨好的樣子,心情大好:“也恭喜你,盟主夫人。”
這是燈火通明,玉思嫣臉上的紅暈全部被他收入眼中,心中似被什麽填滿,比得到綠豆糕還要歡喜。
周圍歡呼四起,玉思嫣只覺自己耳鳴
“回家吧。”池赫銘抓着她的手腕,便要往回走,華府高聲道:“等等,池赫銘!還有加冕儀式呢。”
“可以免了嘛?”
“你是武林盟主,大家現在的行動受你指揮。”
“那就……早點回去吃飯吧。”
“咱們就這麽走了?不理他們了,你不是應該上臺說段話嗎?是不是不禮貌啊,相公,你在不在聽我說話啊,喂,你別抱我……啊!……”
“走的還真是快啊,小花,熱鬧看完了,咱們也回去吧。”
“走吧,走吧。”
華府見衆人離去,摸着下巴:“來人,去把廚子給我帶來,我要看看到底是誰把飯做得這麽難吃。”
山下并沒有山上這麽平靜,明月寒一下山便遇到在山下伏擊的池赫元,雖然經過一番打鬥,争鬥間發現雙方敵人相同,結盟而立。
玉思嫣只覺得山下氣氛奇怪,剛想邁步,就被池赫銘拉住:“至少埋伏了11個人以上。武功都不弱。”
“你能打得過嗎?”
“我……主要是你。”
“你忘了我的劍術之高嗎?”
“沒有內力就是白瞎。”
“相公,你怎麽說話越來越像我了。”
“……”
二人一邊聊着一邊往前邁步,腳下一枝枯枝被踩斷,嗑一聲在靜谧的山林裏格外清楚,身旁樹林裏不知是疾風而過,一陣樹葉繁動的響聲劃起。
“出來吧。”
回應他們的不是別人而是一排即發的銀針,池赫銘當然認得這是什麽,是他當日為了對付明教研制出來的散魂針。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表面發射出來的銀針被他全部擋回,随後便是叢林中竄出的十一個死士:“殺!”
活人懂進退,不想活的人不懂,池赫銘劍起揮落斬下三個死士的頭,之後便是紅豔血珠漫天血腥,玉思嫣不願妨礙他,拔出蕭禾淩厲刺出,玉思嫣絕對不弱,只是毫無內力,一會兒便感覺到疲累,所幸只剩下兩個死士,池赫銘加大內力,斬下兩顆頭顱,立刻躍到玉思嫣身邊,拉起她兩條胳膊,随即轉了圈,才放心拍拍她的肩膀:“沒事,沒事就好。”
“相公,你沒事吧,你身上全是血。”
他一身淺色長袍全是污穢的血跡,臉上也濺了一些。夜中只能憑借微弱的月關,看清池赫銘的模樣。玉思嫣只覺得,月色的柔和和淩厲全被這人洗去,嘴角不自覺揚起來:“我們回家吧。”
“恩。”
叢林又是一陣疾風,一排銀針直直而出,池赫銘大感不好,擡手便把銀針打回,銀針被直直的定在一邊的樹木上,只是這邊剛結束,他身後又傳來疾風聲,緊接着是左邊,池赫銘就算再快也沒有辦法擋下兩邊的銀針,只見身後又傳來一陣疾風聲,他擡手欲擋,卻被玉思嫣抱了個滿懷。
池赫銘只覺得心髒都要跳出來,入眼的是玉思嫣蒼白的笑容,她咬牙道:“我知道這個銷魂針能封人內力,我沒有內力所以應該沒有關系,哎,相公我怎麽覺得這麽累呢?”
拖住她軟下去的身體,池赫銘見到她肩膀上三根泛着銀光的銷魂針時,怒氣直上九霄,封住玉思嫣的大穴防止毒素蔓延,順手逼出她背上的銀針,又吸來被他方才打飛釘在銀針,內力一催便将銀針往各個方向刺去,右後方傳來擋針的聲音,池赫銘将手中長劍一擲,向那邊飛去。
兩聲慘叫傳來。
池赫銘将玉思嫣背起,往右後走去,待他看清是何人時,怒意更上了一層樓:“居然是你們!”
明月寒和池赫元方才沒有擋住池赫銘突襲的一劍,明月寒只是在後只是被內力所震沒有大礙,在前方擋劍的池赫元便被刺傷在地,流血不止。
“除了我們,大哥覺得還會有誰?”
池赫銘懶得和他說話,吸起明溪劍握在手裏直指池赫元的喉嚨!
“大哥是打算殺了我,給嫂子償命嗎?”
玉思嫣還有一絲意識,趴在他背上小聲的嫌棄道:“他長的這麽醜,我可不要和他一起下黃泉。”
池赫銘冷笑:“我還沒有蠢到要賠上玉檀教來和你玩游戲。但是,若是明月青天知道,明月寒是被你所殺,你覺得應天教還能保全嗎?”
“你……你什麽意思?”池赫元跌落在地恐懼的看着上方池赫銘似鬼如邪的眼睛。
“明月教是江湖正派第一大教,明月公子提前下山,被你所截,你們二人雖然達成共識,可是明月帶來的教衆,是不知道的吧。”
明月寒瞪大眼睛:“你!你要殺了我?”
“是!”池赫銘黑耀的瞳孔裏滿是殺意“你們既然能做出這種事情,我也懶得對付,還是讓兩個教狗咬狗好了。”說罷池赫銘挑下池赫元的佩劍,并且将手裏最後一根銷魂針逼進明月寒體內,慘叫的動靜,帶着整個樹林更加陰森,做完這一切池赫銘道:“你們說,三日後人們發現明月寒死在山腳下,并且深受明月教教主兩大武器所傷,江湖上會掀起多大風波?”
池赫元握着自己的傷口,不敢相信的看着明月寒,明月寒深重銷魂針早已昏迷不醒。他又輸了?
玉思嫣終于撐不住沉沉的疲憊感,眼前一黑昏迷過去。
池赫銘感覺到玉思嫣微弱的呼吸聲,心裏的火焰又添了一把柴火:“池赫元,死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我要你活着而且清清楚楚的看到,你費盡心思從我這裏偷走的東西,我會一樣樣拿回,記住一樣樣,全部,一點不差。”
池赫銘手上自己的佩劍被他舞的劍影如花,低頭看明月寒身上已經有了深淺不一的傷口,就像戰鬥時被打傷的一樣。
“我不會殺他,中了銷魂針之後內力具散,身體一日虛過一日,不過半年就會虛弱致死。明月寒已經不會再醒過來,你說等到明月教衆看到這樣的明月寒,會有什麽反應?”
池赫元快忘記了,三年的時間他快忘記了,面前這個人有多殘忍,銷魂針的效用就是為了羞辱人而存在的。為那些中針之人留下半年之命,讓他們看清楚自己功力盡失的模樣,成為一個廢人的痛苦,絕對比死要誅心千百倍。
池赫元只覺得心口一疼,原來是被池赫銘一腳踢入河水中,順着河流往下飄去,池赫元能看到河流盡頭應天教的教衆和被他假意俘虜的明月教人,衆人見他落河皆是驚訝,被救上岸之後池赫元立刻小聲吩咐道:“将這些明月人全被殺了。”他勉強喘了口氣才惡狠狠道:“立刻上山,去把明月寒的屍體給我搬下來,立刻,快!”
他悲鳴嘶吼:“池赫銘!!”心口一怔,一口黑血吐出,他卻笑,無所謂反正也拉上玉思嫣陪葬,不算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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