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葉骊珠道:“我和二皇子不熟。”
提骁捏着她的下巴:“你若和他熟了, 我定會打斷他的腿。”
葉骊珠下巴上頓時浮現了指印, 她臉一紅, 道:“每天打打殺殺的,也不怕來日下地獄。”
提骁道:“我下地獄,你下不下?”
葉骊珠不說話。
提骁嗤笑一聲。他是不信什麽佛祖,也不相信會有什麽地獄。
他在葉骊珠臉上親了一下:“去找你的金鎖, 找不到了告訴皇後的宮人,她們會告訴我。”
葉骊珠的腿酸酸麻麻,從提骁身上站了起來。
提骁見她一雙漂亮的眸子含着水色,如波光粼粼的春水,當下心中一軟,想起方才她蒙着眼睛的姿态。
他伸手去觸碰葉骊珠的眼睛,葉骊珠被吓了一跳, 趕緊閉上了眼睛。
模樣很可憐,眼睫毛都在顫抖。提骁突然想起了承歡之時, 她也喜歡這樣可憐巴巴的閉着眼睛,不敢去看他, 眼角會一片暈紅,睫毛上會沾着點點淚水。
他的另只手按着葉骊珠的肩膀,感覺她的身子瞬間就僵硬了。大概是在害怕。她太緊張了。
平時提骁也不會介意在外邊,但這是冬天, 還是在宮中,提骁怎麽可能會輕易動她。
他吻了吻葉骊珠的眼睛。葉骊珠再睜眼時,小聲道:“殿下, 那我離開了。”
提骁又按住了葉骊珠的身子,低頭吻了又吻,一直等她唇瓣都有些腫脹了。
葉骊珠覺得腰發軟,她擡手摟住了提骁,良久才和他分開。
Advertisement
大概是數日未見到提骁,葉骊珠越發的乖巧了。
走了兩步,葉骊珠回頭,已經看不到人了。她扶了扶鬓邊的珠釵,叫來了玉沙,說是去思柔公主的宮裏。
方才玉沙遠遠的看到小姐被秦王給帶走了,急得出了一頭的汗,也不敢上前,如今看見小姐又回來了,這才喜上眉梢:“小姐!”
葉骊珠把手放在了玉沙的手臂上,懶懶的“嗯”了一聲。
玉沙忍不住道:“您方才和秦王殿下……”
葉骊珠笑了笑道:“沒什麽事情,只是說了幾句話,我們回去吧。”
她方才和玉沙兩個人出來,殿裏的其他人并沒有發現什麽。
葉骊珠回去後,坐在了陶媚文的旁邊,遠遠看到鄭茵兒也坐着和人說些什麽事情。
沒個理由,葉骊珠不好随便搜人身子。
她和陶媚文說了一聲,陶媚文眼睛頓時吊了起來:“我就說嘛,她肯定會尋你不痛快。居然是偷了你的東西。她平時也不會缺金子,莫名其妙偷你東西,就是讓你不開心。”
葉骊珠也明白這一點。
她偏頭和陶媚文又說了幾句話。
陶媚文點了點頭。
不多時,幾名宮女送來了八寶茶,葉骊珠嘗了一口,緩緩擡眸。
送到鄭茵兒那邊時,宮女笨手笨腳的,不小心潑了鄭茵兒一裙子。
鄭茵兒當即大怒,擡手就要給宮女一巴掌。可她想了一番,終究不是自己家,是在宮裏,一巴掌也沒有落下去,大聲訓斥道:“笨手笨腳的奴才!”
宮女頓時跪在了地上。
葉骊珠道:“多好看的裙子,毀了真可惜,我跟你去三公主房裏先換件她的衣服,我家裏也有件樣式相仿的,鄭小姐消消氣,來日我送我的衣服給你。”
鄭茵兒本就不喜歡葉骊珠,将葉骊珠視作眼中釘,聽了葉骊珠這句話,她冷哼一聲道:“這身衣服花了上千兩銀子,繡娘精心趕了許多天才做出來。”言下之意,是她壓根看不上葉骊珠送她衣服。
一些平時就愛捧着鄭茵兒的貴女啧啧贊嘆道:“居然要上千兩銀子,怪不得這麽好看。”
“茵兒長得好看,穿什麽都好看!”
……
鄭茵兒被誇得浮現一絲得意,原本沒機會誇耀,這也是個好機會。她虛榮心重,藏了葉骊珠的金鎖,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讓葉骊珠出風頭。
葉骊珠裝作聽不出鄭茵兒的言下之意,她上前道:“再珍貴的衣服,被潑髒了也只能換件新的啊,我陪你去換身衣服。”
鄭茵兒這才想起了自己身上藏了葉骊珠的金鎖,不能讓人發現。她道:“不用勞煩葉小姐陪着了,有丫鬟跟着。”
陶媚文道:“你身邊的丫鬟怎麽能進公主的房裏?我和你一起過去吧。”
鄭茵兒終于覺出了不對,到底是偷了東西心虛,鄭茵兒道:“讓三公主陪我一起吧,三公主,你和我一起進去,先挑身衣服讓我換上。”
思柔公主應了一聲,跟上去了。
方才的宮女就是她安排的,思柔公主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思柔公主陪同鄭茵兒進到裏面之後,拿了一身衣服給鄭茵兒。
鄭茵兒并沒有立刻換衣服,只是笑了笑,道:“三公主,你們成日裏怎麽只和陶媚文她們在一起玩?分不清誰近誰遠麽?”
思柔公主并非貴妃親生,卻養在貴妃這裏,貴妃對思柔公主并不算好,思柔公主懦弱,常常被欺負。但不管怎樣,在外人面前,她都喊貴妃母妃。
思柔公主之前和鄭茵兒玩過一段時間,兩人脾性不合,思柔公主就找了為人厚道的陶媚文。
思柔公主臉色微變,道:“茵兒,你這是什麽意思?”
鄭茵兒道:“也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說,你素來過的都不自在,別卷入太多事情中。不然來日吃了苦頭肯定難受。”
思柔公主曉得鄭茵兒的為人。
她和貴妃沒有血緣關系,貴妃平時苛待思柔公主,鄭茵兒家裏和二皇子關系近,貴妃真若聽了鄭茵兒什麽話,以後有思柔公主吃不完的苦頭。
她雖然是個公主,平常過的日子真不如京城裏某些大小姐,平白得罪了鄭茵兒,以後肯定會被鄭茵兒這個小人刁難。
思柔公主悶悶的轉過了身,不去看鄭茵兒。
鄭茵兒一臉得意,她把身上的東西拿了出來放一邊,換上了一身幹淨衣服。
而在外面,陶媚文叮囑着葉骊珠:“待會兒她們兩個出來,若是思柔神色不好,你就別問了,肯定就是鄭茵兒拿的。思柔不受陛下寵愛,貴妃也不愛她,日子過的不好,她得罪了鄭茵兒,鄭茵兒睚眦必報,得罪她思柔就別想過好日子了。”
葉骊珠斟酌了一下,點了點頭。
方才進去的若是陶媚文,陶媚文發現鄭茵兒拿了金鎖,肯定會讓人進去看,讓鄭茵兒下不了臺。
如今是思柔公主的話,心裏有個底就行了。
半刻鐘後,兩個人出來,思柔公主果然沉默寡言,臉上不見一絲笑容。
葉骊珠覺得陶媚文做這件事情肯定不是貪她的金鎖,自己的東西莫名其妙落在了別人那裏不太好。離開的時候,她讓人往皇後宮裏傳了一些話。
回到葉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
葉骊珠回了靜水軒,累了一天,她身上不太舒服,細細一想,海檀在葉嘉佑那邊時間不短了,葉嘉佑院子裏的人應該齊了,她吩咐了小姵一聲,讓小姵把海檀給叫來。
海檀很快就來了,跟着年紀小且愛折騰人的大公子,海檀也覺得夠嗆。
葉嘉佑年紀雖小,折磨人的辦法卻不少,聽說提骁想娶葉骊珠,葉嘉佑心裏嫉妒有人想娶自己的姐姐,只好折騰皇後送來的海檀,海檀送一杯水,他說冷了熱了,半夜三更指使人給他作羹湯,小小年紀這麽會使喚人,海檀也很懷念話少事兒少的葉骊珠。
秦王’府上。
提骁坐在上首,他身着寬松的墨色衣袍,剛剛沐浴過後,他頭發半幹,散在身上,衣袍微散,露出小片性感的胸膛。一旁是璃龍紋鎏金熏香爐,提骁漫不經心的看着手中的折子,聲音低沉淡漠:“繼續說。”
屏風外跪着的暗衛久久未聽到殿下的聲音,本來以為殿下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聽了殿下的話語,暗衛接着道:“鄭小姐目前正在買通宮裏的太監,花了不少銀子,人都是二皇子宮中的,奴才認為,鄭小姐怕是要借着這件事情,誣陷二皇子和葉小姐不清白。”
提骁眸中閃過一絲厭惡。這些女人,成天就只會搞這些陰毒手段。
二皇子本來就該娶夏國四公主了,若是和葉骊珠傳出什麽,葉骊珠千金貴女,定然不能當妾,皇帝早就答應了夏國,也不能降四公主為妾。
到時候,葉骊珠為了葉家的清白,最好的手段就是撞牆一死了之。
葉骊珠本就是提骁的人,只有提骁可以欺負她一二,其他的人敢把主意打到葉骊珠的身上……
提骁殺了都是輕的。為了大局和計劃,目前對二皇子和陸玄天要過段時間再動手,提骁不動他們,還動不了一個自作聰明的女人?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