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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丫鬟來送菜,除了四喜丸子和翡翠白玉湯居然還有一道荷香八寶葫蘆鴨。在珠兒的服侍下,君溪美美的吃了一餐飯。

又讓珠兒打了熱水洗漱了一番,才躺在床上入睡。

受了傷的人都比較怕冷,尤其是這具古代嬌嬌女的身子,更是一點罪都受不得。君溪想着,等傷好了,一定要把這身體練好。

古代兇猛,一定要有自保的力量!

她剛躺下,那嬷嬷就帶着幾個小丫鬟笑的像花兒一樣的走了進來:“恭喜大小姐,恭喜大小姐,夫人終于說動了老爺,讓大小姐搬回明珠苑。”

君溪驚喜:“真好,我正嫌棄這屋子冷,想讓珠兒把窗戶拆下來燒火取暖呢。”見那嬷嬷面上一抽,顯然在腹诽自己是個不知天高地後的草包時。君溪面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嬷嬷,是你背我回去嗎?”

嬷嬷忙後退一步,讓出身後擡着擔架的粗使丫鬟賠笑:“老奴這幅卑賤身子,哪配得上背小姐呢。夫人早就安排了丫鬟過來擡小姐過去呢。”

珠兒攙扶着君溪趴在擔架上,雖然姿勢狼狽不雅,但依舊不妨礙君溪想調戲嬷嬷的心:“诶,嬷嬷,夫人為什麽不來看我?”

“回大小姐的話,老爺雖然答應讓你搬回明珠苑,卻還在氣頭上。夫人正在安撫老爺,不得空過來。”

君溪“哦”了一聲,忽然道:“那我先去如玉妹妹那裏吧,我先前做錯了事,正好去給如玉妹妹道個歉祝福她新婚快樂。”

“可別!”嬷嬷忽然提高了聲音,後來發現自己反應過激,連忙讪笑:“大小姐您身子矜貴,可不能這麽折騰。”

君溪憋笑,面上卻一本正經的說:“嬷嬷此言差矣,妹妹雖然不是爹爹親生的閨女,但名義上來講也是我護國公府的庶女。嬷嬷你說我矜貴,難道妹妹就不矜貴了?”

蔡氏在進府前乃是一個小寡婦,而如玉便是蔡氏和前夫所生的女兒。君溪此番話看起來是在為如玉打抱不平,實則在貶低如玉。

嬷嬷簡直臉皮都要笑僵了,如果今日她這番話傳到夫人耳朵裏,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她連忙伸手掌嘴,賠笑:“瞧老奴這張破嘴,淨說些胡話。大小姐矜貴,如玉姑娘同樣也矜貴!”

君溪點頭,認真教育嬷嬷:“嬷嬷知錯就好,下次可不要胡說了。”

嬷嬷嘴都拍紅了,卻不敢停下來,只能苦哈哈的一邊掌嘴一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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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珠苑,君溪躺在床上,看着屋內豪華奢侈的擺設咋嘆。作為生長在紅旗下的少女,古裝劇沒少看,可明珠苑內的擺設卻連紅樓夢裏的場景擺設都比不上的。

珠兒心情激蕩的給君溪倒了杯安神茶:“小姐,小姐終于搬回來了。可是……“珠兒的聲音随即低了下來:“可是小姐啊,你的未婚夫都被人搶走了。這下子不知道老爺會給小姐相個什麽樣的夫君?”

君溪挑眉:“你莫不是忘了,小姐我才是護國公府的主人!”

珠兒茫然,然後恍然大悟,老爺是入贅的上門女婿,就算府中的庶務大權現在都是老爺和蔡氏手裏捏着,可小姐才國公府唯一的主人。

和張将軍的婚事乃老護國公定下的,老爺和夫人想把如玉姑娘代嫁過去,皇上和太後那一關就不好過。

“小姐,你是要把張将軍奪回來嗎?”

君溪嘆了口氣,單純的孩子,現在她們兩四面楚歌,保命比搶夫君更要。

珠兒不解方才還好好的,小姐怎麽又嘆氣了?

看着珠兒懵懂的模樣,君溪只好把事情的利害關系講清楚,如果不解決那位蔡氏和老爺奪回護國公府的大權,兩人就一直有性命之憂。

珠兒吓的面色蒼白,依舊握住君溪的手表示願意和小姐同甘共同,打退階級敵人。

君溪拿了一碟蜜餞塞給珠兒,讓她別怕快去睡覺。

珠兒抱着蜜餞笑開了花兒,給君溪請過安就去外間守夜。

古代的夜很深很靜,君溪躺在床上毫無睡意。一邊在腦中回憶原主生前的記憶,一邊在腦中思考要怎麽樣才能在這異世界安身立足?

夜漸漸加深,屋外的雨已經停了。四周一片安靜,明天應該是個晴天,君溪迷迷糊糊的想着,把頭埋在被子裏準備睡覺。

忽然聽寂靜的夜色之中,傳來輕微的響動之聲。她當機立斷的閉着眼裝睡,豎起耳朵仔細聽着外面的響動。

有人用刀輕輕撬開窗戶,從窗外跳了進來。此人腳步極為輕盈,如果不是君溪警覺性很高幾乎發現不了。

幸好連着幾日都下着陰雨,因為夜色厚重,連着屋內也是黑漆漆的一片。黑衣人走到床前,撩開幔帳漸漸俯下身朝君溪傾身而去。就在這一剎那,君溪孟然睜開眼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将來人擒住壓制在床上:“你是誰?有何目的?”她冷着聲音問道!

來人輕輕一笑,絲毫不介意被君溪壓制在床上,只慢悠悠地說了句:“沈小姐一如傳聞中的……生猛活潑~”

君溪膝下一用力直接頂的他背了氣,他猛然咳了起來。聲音在這夜色之中顯得異常醒目,君溪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小聲威脅:“不許叫!”

那人咳的笑了起來,溫熱的呼吸透過面巾噴在掌心濕熱酥麻的癢。君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時珠兒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小姐,你怎麽了?”

君溪淡定答:“嗓子癢,你繼續睡!”

“可是……”珠兒拿着燭火眼見就要走進來,君溪沉了聲音,下了一系列的命令:“珠兒、轉身、捂耳,回床、睡覺!”

珠兒懵懂的聽從了君溪的命令,躺回床上繼續睡覺,連她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麽這麽聽話?

“呵呵。”那人又輕笑出聲,君溪回頭瞪他一眼。這才發現,此人不知何時已經從自己的壓制中掙脫出去,好整以暇的坐在床前笑眯眯地瞧着自己。

烏雲不知何時散開,清涼如水的月光從敞開的窗戶撒了進來。此人穿着夜行衣,露在黑色面巾外的一雙桃花眼,正帶着熠熠生輝的笑意注視着自己。

君溪挑眉,可以斷定此人不是蔡氏派來的。她彎腰撿起掉在床上的匕首,還給他淡淡問道:“不知這位兄臺,深夜來訪有何目的?”

那人似乎被她的舉動逗樂,不答反問:“你不怕我殺了你?”

君溪挑眉:“你不會!”

憑借此人的身手,要對自己動手那是輕而易舉。她擡眼,仔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身材修長,從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來看,此人長得定然也不差。他來到這裏,似乎更多的是惡作劇!

那人也同樣打量着君溪,兩人相視看了很久,同時收回目光。他站起來,随手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饒有興致的說:“見你生龍活虎,我就放心了。”說完這番莫名其妙的話,他便從窗戶躍了出去。

君溪這才放松心神,背上卻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皺着眉頭臉色一片蒼白,剛才的争鬥中,她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這時,原本離開的黑衣人又笑眯眯地出現在窗前,扔了一瓶傷藥給她:“這是我家的獨門秘方,售價一千兩!”他饒有興致地瞅着君溪:“先記在你頭上!”

君溪:“…………”

打開蓋子聞了聞,一股奇異的藥香撲鼻而來。藥膏是透明的綠色,有些像她前世用的相宜本草牌的睡眠面膜。

君溪把玩着藥膏若有所思,今夜的黑衣人到底是誰?他來護國公府到底有什麽目的?

想了半響也沒有思緒,她索性趴在床上睡覺。奈何背上的傷疼地厲害,怎麽也睡不着。

思忖片刻,她用手指勾了一點藥膏抹在傷口處。剛抹上去就感覺一陣清涼舒适的感覺,看來藥膏效果不錯。

她把能夠的着的地方都抹上藥膏,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珠兒給她上藥的時候,驚呼:“小姐,小姐,你的傷怎麽好的這麽快?”

君溪納悶,讓珠兒拿兩面鏡子過來一前一後的照着看。

黑衣人給的藥膏果然神效,這才一夜她塗了藥膏的地方竟然全部結疤開始愈合了。

她笑了笑,從枕頭底下掏出藥膏遞給珠兒:“這是昨晚菩薩托夢送給我的藥膏,給我塗上。”

珠兒好奇:“菩薩?”

君溪就知道她要問,随口編了個神話故事出來。惹得珠兒連連咋嘆,一個勁兒的說小姐是天上的仙女轉世。

君溪坐在鏡子前,這還是她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幅身子的模樣。年紀大約十六七歲,柳眉杏眼,模樣俏麗,和她原來的長相有八/九分相似。

她正滿意的時候,珠兒從外面跑進來說老爺和夫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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