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兩個愛腦補的人,皆滿面含春地将心上人又望了一回。

葉冰雲忽然臉色就變得煞白 ,因為太子李晏漆黑溫和的眸子又落在君溪身上。那眼裏凝着的情意簡直能溺死人。

其實她錯了,李晏的目光一直跟随者楚知白轉悠。

恰好楚知白站在君溪身側,李晏的目光就這麽膠了過去。葉冰雲氣惱,一步站到矮桌上,擋在君溪跟前:“沈君溪,我将軍府找你護國公府挑戰,你敢應戰嗎?”

“葉姑娘!”李晏皺眉,有些不悅。女人這種生物真是難以理解,怎能動不動就炸毛發瘋呢?擋住他看知白的人通通都該拉下去受刑。

被太子兇了一回,葉冰雲氣紅了眼:“表哥,你小時候都喊我冰雲的,為什麽現在喊我葉姑娘?”說着,她表情一兇:“都是因為她!沈君溪你比不比?不比就從宮中滾回去。”

君溪颔首,揚起唇角:“比什麽?比你方才的舞?”

葉冰雲輕哼:“咱們都是武将之家,比騎馬,射箭!”這是她的驕傲,為了心上人她願意用她的驕傲來堵!

珠兒在一旁緊張:“小姐。”

沈君溪小時候騎馬曾被馬甩了下去,吃了一嘴的馬糞,從此以後沈君溪極為讨厭馬兒這種生物。至于射箭,她根本沒學過。珠兒心裏那個擔憂喲!

君溪笑吟吟地看着她:“用你的特長來和我比,葉小姐想的挺美的。”

葉冰雲一愣:“那你想比什麽?我都奉陪!”

“比也可以,但我要彩頭。”君溪骨子裏頭其實帶着一股軍人特有固傲,既然葉冰雲咄咄逼人,咬着她不放,她自然要讓‘為愛怒發沖冠’的葉冰雲知道,她不是随意能惹的。“若我贏了,葉姑娘你手裏的軟鞭便輸給我做彩頭。”

軟鞭是葉冰雲的心愛之物,聞言,她咬了咬唇,見君溪挑釁不屑的眼神,閉眼點頭:“好!”

君溪點頭,宋宜立馬讓太子李晏身旁的內監去取兩幅弓箭來。

當弓箭在手,葉冰雲立馬自信起來。她從小就練習騎射,不可能會輸給沈君溪。她挑眉,看着君溪:“我先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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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溪滿意看着手裏的牛角硬弓,弓身上了一層油脂,摸起來光滑順手,顯然平時被保養的很好。這是一石的弓箭,拉開它的話需要大約120斤的臂力。她試着拉了拉弓弦,“铮”聲過後,弓弦震動,如蜜蜂振翅一般的嗡嗡作響聲綿延不絕。君溪很滿意手上這把弓箭,不愧是宮中禦制之物,品質非凡!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葉冰雲立馬變了臉色,她覺得自己小瞧了沈君溪。

打人要打臉,既然瞧不起自己要謙讓。君溪肯定不會拒絕:“是頭頂水果射還是雙箭齊發?再或者是百步穿楊?”話一落,就見衆人神色特別奇怪,君溪眨眨眼電視劇裏都這麽演的啊,難道她說錯了?

宋宜饒有興致的說:“我建議你都試一試。”

君溪想了想,點頭:“成,那我都試一試。”她之所以這麽有把握,完全是上軍校的時候遇到一個神槍手的教官。那一手技能完全像是開了外挂一樣,只要是屬于射程一類的武器,就沒有他不會的。君溪有幸,被他看中,收做了關門弟子,所以射箭這種技能,做到百步穿楊還是沒問題的。

君溪從果盤裏拈起一顆葡萄,遞給宋宜:“既然這樣,你頂着,我來射。”

衆人臉色一變,都很同情地看着宋宜。

遇上這麽悍勇兇殘的女侯爺,為你默哀點蠟。

宋宜微微一笑:“舍命陪君子。”

他當真頂着一顆葡萄走到遠處,眉目含笑:“君溪射到我的腦門也沒關系,記得做未亡人替我守寡便是了。”

君溪眸中含笑,雙腿分開,挺直背脊,閉眼醞釀了一會兒情緒。睜眼瞄準宋宜頭上的葡萄,緩緩拉開了弓弦。只聽“嗖”地一聲,箭矢帶着疾風離弦而去。

衆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出了一點聲響,驚動了君溪,就讓長安候血濺當場。

君溪動作流暢,又掏出了兩支羽箭,動作沉穩快速的瞄準、射擊。“嗖”雙箭齊發,三箭首尾相銜,呼嘯而至。撲撲撲——剩下的兩支箭竟是将前一支羽箭從中破開,齊齊射進了宋宜身後的樹幹中。

一片寂靜之中,葉冰雲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竟然有這般箭術。”

其他人也都回過神來,太子李晏在心中如是想到:“若注定要有個皇後,沈君溪倒是不錯的選擇。”

宋宜眯眼看着衆人的反應,見太子如同喝醉酒一般目光直直地落在君溪身上。他微蹙了眉頭,撣了撣衣襟,從遠處走了過來,親昵地在君溪額頭一彈,似笑非笑地道:“真不愧是我的心尖尖。”目光隐隐從太子身上掠過,兩人目光相對,太子李晏一愣,然後低頭嘆了口氣。

等他再次擡頭的時候,已經恢複正常,眸中帶笑:“葉姑娘,接下來該你了。”

望着衆人那不以為然的表情,葉冰雲死死咬緊牙關,最後才道:“我認輸!”

太子點頭:“第一局沈侯爺勝利,現在已是深夜,馬術只有明日再比了。”

見到了君溪出神入化的箭術,衆人面色興奮地盯着君溪,心中都狂熱地想着,這個女子的馬術定然了得。

君溪擡眼看着葉冰雲,慢條斯理的道:“葉姑娘,明日獵場見。”

葉冰雲神色複雜地看着她,這一局自己輸得如此徹底。果真如父親所講的那般,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到底是小瞧了沈君溪!

宋宜站在君溪身旁,看着那些貴族公子個個眼神熱絡地看着君溪,心裏有些不舒服。他牽着君溪的手,笑眯眯道:“夜宴散了,我送你回家。”

衆人神色各異,太子方才贈鳳簪意思很明顯是有意沈侯爺。如今長安候又當中宣告占有欲,這、這,叔侄二人難道要搶一女?其他因今夜對君溪刮目相看的男子,都暗暗熄了自己的心思。

和皇家搶女人,他們可不敢!

目前而言,君溪和宋宜有過戰略交際。

她自然任由宋宜牽着她從雙華殿裏出來,路過楚知白的時候,因為他身上的氣質實在太容易吸引人的目光。君溪不免看了一眼,楚知白微微帶笑地看着她。君溪感受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偏頭看去,見是太子李晏笑意淡淡地看着自己。

君溪對李晏笑了一下,這時宋宜已經将他拉出了雙華殿。

一出雙華殿,君溪就抽回了手,對宋宜道:“你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兒。”

宋宜一哂,掃過她的眉眼說:“不知道也沒關系,我圖你這個人。”

君溪盯着他:“真是厚臉皮,得了我的人也得不到兵符。”她淡淡一笑,語氣很冷:“太子最初讓你接近我,如今我冷眼瞧着,太子似乎對我有意思。你覺得和一國太子比起來,你這個太子表叔能有多大勝算?難不成我君溪就這般站着讓你們玩兒?”

宋宜一怔,突然抱住君溪,低語:“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好的辦法,太子對你的想法,你如此聰慧難道不懂?”

君溪當然懂,娶了她不管她有沒有兵符,反正也是囊中之物。至于太子喜歡誰,想上誰,那都不是事兒。自古以來的皇帝斷袖多的數不勝數,女人于她們而言不過是個生孩子的工具。

反而越是不能擺上明面,得不到的真愛,那才是心頭肉。

越想越涼薄,君溪冷笑,憑什麽他們都以為她這一生必須依附男人生存?

既然大家都要玩游戲,她就奉陪到底,誰怕誰呀。

“君溪,”宋宜嘆氣,撫着她的後頸,話語中含着一股酸澀的味道:“我對你,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不堪。”

君溪抿了抿唇,淺笑:“長安候博愛,面對我一個孤女,自然是心心念念地想救我于水火之中。只是,你怎麽就斷定,我會随着你引的路前行呢?”她本不想窺探人心,奈何世态炎涼。權利二字不過是上位者手中的玩意兒,她費盡心思不過想在活的自在些而已。

聽着她冷笑含諷,宋宜微凜:“你仗着的不過是你沒有心!”

唇角的笑意更深,君溪眼眸如若深潭:“不,我有。我想生機勃勃的活着,卻不想将心落在你們任何一個人身上。”

宋宜知她戒備心重,聞言幽幽一嘆。軟了語調:“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君溪勾唇,退身,像看白癡一樣看他:“宋宜,我都将事情猜了七八分,你便想用這樣的真相哄我?”

宋宜心頭一堵,這究竟是個什麽女人?難道不知道女人有時候迷糊些,傻氣些更可愛?罷了,他看中的不也是她身上那股聰慧機靈麽。

他瞪她:“總有你不知道的。”

君溪笑容如花:“那你告訴我呀。”

宋宜又是一堵,這才發覺自己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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