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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婚事定在開春那一日,當折子批下來,宋宜滿心歡喜,非要在這隆冬之日親自尋兩只大雁來做聘禮。
得知這個消息,君溪一邊笑他癡癫一邊又覺得心底怒暗流湧動。一連幾日都未曾見過他,幸好婚期将至她也一直在府中忙着出嫁的事情,便也不覺得思念太重。
這一日稍微得空,君溪便帶着珠兒上街聽戲。
“大家夥兒不知道,這宋丞相被困三日,眼看就要敗的時候。咱們的趙王爺帶着十萬大軍從天而降,撒豆成兵般似的将南秦二十萬大軍一舉拿下……”說書人一敲驚堂木,口若懸河地說起了勝周和南秦之間的戰事。
君溪飲了口茶,這說書人本事不錯。把她寫的話本的氣氛渲染了十足十,戰争故事說完,說書人又開始說起了南秦和祁國公主和勝周新帝之間的那不得不說的故事。
君溪聽的好笑,結了茶錢準備回去。
剛出廂房就有一青衣白面的年輕公子從對面走過來,君溪覺得他眼熟,不免多瞧了一眼。
那年輕公子立馬察覺,微微颔首對君溪禮貌的點了點頭,側過身子讓她先行。
這一翻動作出來,全然無半點君溪熟悉的模樣。君溪收回目光朝他道謝之後帶着珠兒朝前方走去。
臨下樓前,又回頭望了一眼,剛巧見那青衣男子的背影消失在雅間門口。
她蹙了蹙眉,對珠兒道:“你去打聽下,那裏面坐的是何人。”
待珠兒打聽之後才曉得,裏面坐的竟然是南秦使者安大人和他的護衛。
君溪點頭,忽然想到不曉得南秦的安大人聽到說書先生那般編排他們國家會不會沖冠一怒?
可惜雅間大門緊閉,根本不能瞧見裏面的光景。
路過東市,正巧遇見宋宜騎馬從城外回來。
朱衣黑馬,滿面含笑的模樣像極了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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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溪莞爾一笑:“你從哪裏回來?連頭上沾了梅花瓣都不知道?”
宋宜下馬,把缰繩丢給親兵與她并肩而行:“張澤清約我去西山賞梅。”
“唔。”君溪忽然想起了失蹤許久的徐如玉,轉而一笑,想那麽多做甚,他二人如何終究與自己無關,便彎眼看着宋宜:“明日宮中夜宴,你這丞相可做了準備工作?”
宋宜屈指在她眉間一彈,寵溺道:“本相每日三省吾身,閑否?樂否?有權否?”
“否!否!否!”君溪幌着腦袋接話,宋宜又在她眉心彈了一下:“胡說,閑、樂、權本相都有了,放眼京中本相想橫着走都沒人趕攔我!”
君溪聞言一怔,擡頭瞧着他,見他眉間并無半點郁結之意這才放下心。宋宜眸中含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才低聲道:“不用擔心我,我此生唯願與你白頭偕老,生一窩孩兒便足矣!”
君溪彎唇一笑:“好,我給你生一兒一女,咱們湊足一個好字!”
冬日暖陽之下,兩人相視一笑。孰不知,不遠處的茶樓上,正有兩個男子隔窗遙望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東街的人流之中。
宮中夜宴乃慶祝三國相交和新皇李宴後宮又添兩位絕色佳人的喜事,宋宜騎着夜照前去護國公府接君溪入宮。
這半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入了宮,看着眼前的景色,君溪以底生出了一股物是人非的唏噓感覺。宋宜握了握她的手,君溪彎了彎唇看着他笑。繼續朝前走去,便是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年輕漂亮的宮女們正圍在一起,挑選着新鮮的果蔬,長得好果子的都挑出來說給趙王爺留着,至于不那麽圓潤的果子皆出言給祈國和南秦的蠻子留着。
在君溪話本的大力宣傳下,李括如今也算一戰成名了,成了繼張澤清之後新晉的盛周戰神之一。一時風頭兩無,成了京中所有女子仰慕的夢中情人。
兩人老遠就見李括、張澤清帶着幾名年輕男子朝禦花園內走來,君溪打眼一瞧,首先看見的便是那天在茶樓遇見的青衣男子。那青衣男子似乎也瞧見了他們兩,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
“表叔、君溪。”李括瞧見兩人,面色大喜,當即帶着一大波人走了過來:“你們兩來的好遲。”
宋宜含笑:“有你和澤清為皇上分憂解難,我這閑散丞相自當陪着夫人游園賞花,樂的自在!”
李括撇了撇嘴,在南秦和祈國的使者面前還不忘端着身份,忙引薦到:“安大人、林大人,這位就是我盛周的丞相宋宜,旁邊這一位乃護國公府的侯爺君溪,唔……”想了想,李括很老實地把君溪剩下兩個身份也說了出來:“君溪除了是侯爺,還是我盛周的雍和公主,除此之外還是我表叔宋宜的未婚妻。”
這番介紹好怪異,君溪抽抽嘴角,對幾人行了禮。其中穿緋色衣衫的安大人引起了君溪的注意,她蹙了蹙眉,用餘光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幾眼。心中覺得怪異,怎麽今日所見之人都瞧着眼熟?
“一早就聽聞護國公府的盛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那位安大人眸光清澈地瞧着君溪道。
君溪滿頭黑線,謙虛:“過獎!過獎!”目光轉移到安大人身旁的青衣人,疑惑問道:“不知這位是?”
“這是在下的護衛陳煜。”安大人笑道。
居然是他?
君溪含笑,又朝他行了個禮:“多謝陳公子那日的讓路之舉。”
陳煜側身,躲過君溪的大理,禮貌道:“公主多慮了。”
君溪彎了彎嘴角,忽覺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臉上。
她扭頭看去,見張澤清面色冷情的瞅着自己,那眸光中清清楚楚地寫着不悅。她眨眨眼,難道他因為徐如玉失蹤的事情看自己不順眼?
宋宜唇角銜笑,不動聲色的側過身子擋住張澤清的視線,對幾人笑道:“今日是我盛周的大喜之日,幾位大人務必要吃好玩好樂好。”
安大人嗓音含笑:“盛周人傑地靈,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李括昂首自豪,引着幾人穿花拂柳,好好見識了一番盛周風采。
君溪低頭走在幾人身後,宋宜撫着她的頭頂:“可是在想雲安寺後山發生的事情?”
君溪點頭,将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雖然音容相貌都不同,可我總覺得這個陳煜就是雲安寺後山的那個殺手。可是我非常确定那日将他殺了,為何會這樣?”她偏了偏頭,看着前方那抹青色的背影,有些不确定:“難道……他也是重生的?”
宋宜眼睛眨了眨,顯然被君溪的大膽推測驚煞住了。半響之後,他唇畔帶着三分笑意:“我寧願相信他使得是障眼法,也不相信他能有和你一般的天賜際遇!”
君溪眉毛微挑,宋宜伸手扶她的眉梢笑道:“是也不是稍後試一試便知。”頓了頓,他又翹起唇角:“那位安大人的眉目之間和知白甚是相似。”
君溪恍然大悟,那位安大人無論是眉眼還是氣質都同楚知白都七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那位安大人身上比楚知白多了三分疏狂灑脫的豪邁。她心底越來越疑惑,總覺得南秦來此目的并不是和親那麽簡單。
夜宴開始之時,李晏和皇後并肩而來。至于祈國和南秦送來和親的美人兒都低眉斂目地跟着兩人身後,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朝拜。
皇後端莊賢淑從來都是大方得體的妝容,今日卻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她眉間微微蹙了蹙,親自倒了杯酒,溫婉含笑的地給李晏:“皇上今日是大喜之日,臣妾敬您一杯!”
這一聲,并沒有喚回李晏的思緒。他一雙溫柔多情的眼眸仍然如膠似漆的粘在安大人身上。皇後見狀,心下不悅,面上的笑容越發溫柔,她湊到李晏更前輕聲道:“皇上,皇上……”
“啊……”李晏回神,目光依舊依依不舍的落在安大人身上。皇後為了掩飾他的失态,連忙低聲輕笑:“想來皇上見我盛周的繁榮昌盛,一時喜不勝收,竟然忘記和臣妾的約定!”
李晏一愣,這才徹底回神,餘光雖瞟着安大人,可也算回到狀态之上。他理了理衣襟,含笑:“皇後與朕那麽多賭約,朕可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賭約?”
皇後環視一圈,目光落在君溪身上。毫不猶豫的伸手指着君溪,含着得體的笑意:“雍和公主,快來本宮這邊。”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一起順着皇後所指的方向齊齊向君溪看去。
君溪放下手裏剝了一半的橘子,不卑不亢地看着皇後,微微一笑:“不知皇嫂喚君溪所謂何事?”
皇後笑容不減:“你去年中秋夜的壯舉,不知羨煞了多少閨閣女子。今日盛典,本宮可算借着機會與你親近親近。”說道這裏,皇後莞爾一笑:“君溪可能不知,我家小妹思慕楚公子久矣。可惜楚公子去的時候小妹整日以淚洗面,本宮于心不忍,恰瞧得知楚公子生前贈與你一枚荷包。”皇後風情萬種地睨了眼李晏,見他面色蒼白,神色悲痛欲絕。皇後眸光一轉淺淺一笑:“今日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小妹千求萬告的纏着本宮,就想在今日和你比試一番,不知君溪意下如何?”話剛落,一個月白衣衫的女子已經抱着琴走到君溪面前,目光清澈的看着她:“沈姑娘,還望你成全殊兒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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