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內容修了下
碗放在桌子上。
七七立馬被香味吸引住了,也不去管西陵越了,自己開動起來。
西陵越看她刺溜刺溜的吃得歡快,被燙的嘴角一撇一撇的,但是一點也不狼狽,反而顯得挺優雅,眯着的眼睛變成了一彎月牙,對着朝升的太陽,猶如波光粼粼的湖水折射出彩虹的七色光,美不勝收。
惬意的姿态,愉悅的表情似乎此刻享受的是比山海珍馐更加美味的食物。
西陵越突然也很想嘗嘗這面條究竟是不是那麽好吃?
他正準備伸手去端旁邊的那一碗,七七正好吃完了,眼疾手快的捧起旁邊的碗跐溜喝了一口湯,舒爽的嘆了一聲香。
西陵越剛擡起的手呆楞在半空,七七好似沒看見,他面無表情的不着痕跡的縮回來。
嫌棄的道:“真能吃。”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居然吃兩大碗面條?
七七擡起頭,嘴裏叼着面條,不清楚的道:“對了,你剛才是看我吃完了,要給我端到面前麽?”
然後又自言自語到:“我還以為是你自己餓了想吃呢,本來想給你的,但是想想你肯定嫌髒,還是不要侮辱你高貴的胃了。”
西陵越被戳中要害,一張臉比墨還黑,冰冷的眼刀射向旁邊,原來是看到他伸手了,現在又故意的扭曲他的意思是純粹的氣他呀。
七七一邊吃一邊道:“你不要再往那邊放冷冰了,爐子裏的火都被你澆滅了。”
西陵越周身煞氣的瞪向她,七七忙道:“你還是把冷刀射向旁邊吧,我的面條都凍住了,我不想吃涼面。”
西陵越一張冰塊面癱臉頓時有種想龜裂的痕跡……
而在乾清宮裏,燕子墨端正的坐在龍椅上,繃着一張臉,今天王叔不在,這些下面站着的黑壓壓的大臣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得,一本本的奏章呈上來,一件件的彈劾層出不窮,瞧瞧居然還有翻舊賬的,以前王叔在的時候,他們可都是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皇上,據有人說,是玉膳齋的人滅了禮部侍郎一家,還請皇上下旨立案調查,以安定民心。”要想搞垮玉膳齋,還是要從這件事上入手找到證據,雖然滅了邱家滿門,是很受百姓的愛戴,但是畢竟私自殺害朝廷命官,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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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墨想象着王叔是怎麽做的,對了,就是這樣,冷冰冰的釋放出殺氣,然後霸氣道:“李大人,禮部侍郎公子邱九無惡不作,官府不是已經公布罪狀了嗎?”
李大人不卑不亢:“皇上,禮部侍郎犯了大罪,朝廷該罰該殺都是朝廷的事,也輪不到被旁人滅門,這樣下去,百姓的安定何在?穩定何在?”
“皇上。”韋大人也出列:“據秋香樓的人回報,傷了六皇子的兇手就躲在玉膳齋裏,還請皇上下旨捉拿兇手。”
“不錯,敢傷我皇子着,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皇權?請皇上還百姓一片青天。”
躺在椅子上以手托腮的東方白本來在想象着自己穿上七七給他做的衣服之後那種仙人之姿,被這烏泱泱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要死,以為這裏就一個小孩子好欺負啊,沒看見還有他這個大活人嘛?
☆、29 完美男人
他幽幽的開口:“李大人,韋大人,張大人,你們口口聲聲說玉膳齋殺了禮部侍郎府滿門,讓百姓人心惶惶,可我怎麽聽說,禮部侍郎府被滅門之後,百姓沿街高呼,民間慶祝三日呢。”
“還有前兩天,攝政王剛對玉膳齋進行了全面調查,其主人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要不然攝政王怎麽可能與之交好,去玉膳齋吃飯支持生意呢?三位大人這樣說是在質疑攝政王的做法和決定?”
這樣大殿裏誰也不敢說話了,剛才還理直氣壯威風凜凜的三位大人更是顫顫巍巍膽戰心驚冷汗直冒,借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一百個腦袋也不敢質疑攝政王呀?
“哪有?哪有這樣的事?”
他們只不過接到太後的授意,六皇子受傷應該和玉膳齋脫不了幹系,因此彈劾玉膳齋,東方公子咋那麽能扯呢,居然扯到了攝政王身上,他們瞬間成了和攝政王作對的人,這罪名可擔當不起啊。
七七吃了兩碗面條,心滿意足的拍拍肚子,對散着煞氣的西陵越擺擺手:“走吧,找地方把東西畫出來。”
西陵越一身低氣壓走在前面,挺拔的身軀分明寫着:生人勿近。
七七不在意的道:“聽說,太後授意幾個大人在朝堂上彈劾我玉膳齋,這是懷疑六皇子受傷之事與我玉膳齋有關了?”
西陵越頗有深意的瞟了她一眼,不錯消息夠快,他也是剛剛得到風啓傳來的這則消息,還有太後居然随便找了個理由把沖進偏殿裏的八個奴才丫鬟全給處死了,估計是那些人看到了她和宣明子的不堪。
七七沒有聽到西陵越的回話,又自言自語的道:“太後和宣明子看到藏寶圖丢了,怎麽也沒點動靜?”
“我還以為太後和宣明子見到藏寶圖丢失了,會急瘋了,怎麽還有心思處理我玉膳齋?”
西陵越眸色深深,看來他放了一張假的藏寶圖,宣明子是沒有看出來,不過好不容易看到狐貍少年有點糾結,他是不會痛快的告訴她的。
七七自顧自的道:“難道是有人以假亂真,混過去了?”擡頭看了看西陵越,那意思很明顯在問:是你幹的?
西陵越臉色陰沉,這麽快就猜出來了。
七七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原來他早就知道有一份藏寶圖在宣明子身上,跟蹤宣明子是要拿他的東西的,卻無意間撞見了他和太後的奸情,這情況和自己恰好相反,不得不說,他的消息網要比自己靈通多了。
她也一直令秋閣打探消息來着,卻始終一無所獲。
七七頗有深意的道:“太後要是以後一直盯着我玉膳齋,我還怎麽做生意?”那意思是我幫你轉移了太後的注意力,損失部分你來補償?
西陵越明白她又和銀子計較上了,卻裝作不明白,陰測測的道:“很簡單,你把兩個屬下交出去,就說一切都是她們所為與你無關,不就什麽事都解決了嗎?”
剛才還一派休閑的七七忽然變得陰沉起來,她停下腳步,冷冷的看着西陵越道:“攝政王一向都是把別人當做棋子,然後關健時刻推出去嗎?”
西陵越感到她陰冷弑殺的氣息,有些意外,她一向是散漫的很少這樣嚴肅認真陰沉無比,就是邱九只不過壞了她的生意,她就眼睛不眨,臉色不變令人滅了人家滿門,他只不過破壞了她一個蛋糕,她就訛了他一萬兩銀子,圍封了她的玉膳齋,她就步步算計,不管對方的身份勢力,只要得罪她,她一個也不放過,他一直以為她就是這樣陰險狡詐,冷心冷情,淡然涼薄,什麽東西都不走心,也不會放在心上,沒想到她把那兩個丫頭看的如此之重。
西陵越很難得的沒有反駁,沒有對她冷硬的态度反擊,兩個人只是走路,都不說話,一個涼薄,一個冰冷,方圓十裏陰風陣陣飛沙走石,衆人閃離。
七七領着西陵越來到了自己的地盤如意軒,西陵越看到這牌子就知道這是一個香樓,是她另一個生意地點,他皺了皺眉,他最讨厭進到這種煙花之地,裏面的脂粉味實在刺鼻,不過七七并不打算征求他的意見,已經陰沉着臉跨進了門檻,他也很難得的沒有挾持七七到另一個地方,随着七七臉色臭臭的跨了進去。
“爺,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早就把這裏忘了呢?真是太傷我的心了。”從裏面沖出來一個十分幽怨又無比嬌嗔的女人,一把抱住了七七的胳膊可勁的搖晃撒嬌。
西陵越一看,就無比嫌棄的扭過頭去,後退三尺,以免扇出來的風碰着自己的衣衫,這大白天的成何體統,露着整條大白胳膊不說,腳上連襪子也不穿,那鞋還跟踩高跷似得。
七七一掃剛才的陰郁,笑顏如花的捏了捏她的臉蛋:“我這不是來了嗎?快告訴爺,你哪裏想爺了?”
“爺,我們都這裏想。”一大群姑娘一擁而上捧着自己的心髒異口同聲的道。
“來,讓爺安慰安慰。”七七一個個香過去,衆姑娘一個個心滿意足的,臉紅似嬌花。
“爺,你來燕城這麽多天,也不來看看我們,真是傷心啊。”
“是啊,光派人送來一張單子,讓我們練啊練,也不來親自安慰安慰我們受傷的心靈。”
“爺,你看人家想你想的都瘦了好幾斤了?”一個姑娘用傲人的胸脯蹭蹭七七的胳膊。
衆姑娘都噗嗤笑了起來,一起道:“是啊,你看波波這裏都小了一圈了。”都拿手描了描波波的,又比了比七七的。
七七立馬咬牙切齒,這是故意的要氣她是不是?
突然咔嚓嚓一聲巨響驚醒了嬌羞的姑娘們和一臉得瑟的七七。
順着冰冷的氣息往後看去,西陵越周身布滿了弑殺之氣,陰森如地獄修羅一般,精致的面容十分駭人,比彼安的曼陀羅更加的驚豔而危險,而腳下的門檻已經碎成粉末。
七七大喝一聲:“西陵越,你賠我門檻。”
衆位姑娘已經很識趣的捂着耳朵退到了三米以外。
“西陵越?”莫不是最近風頭最勁話題最多,大夏朝新來的異性攝政王?據說這攝政王長的傾城貌,卻冷酷無情,一來就雷厲風行的處死了跟他作對的幾個大臣,以絕對的霸氣震懾住了朝綱,一時間成為百姓中的談資。
本來她們是抱着無限的希望,想見見這位集容貌與冷冽霸氣于一身的攝政王是怎麽把這矛盾的兩者結合在一起的,在她們心目中,既有容貌又有霸氣才華,這才是完美的男人,就像她們崇拜的爺一樣,只可惜她們爺不是純爺們。
可是聽說他把一個大臣的女兒都給扔出來了,那可是燕城第一美女,竟然都入不了他的眼,肯定是不近女色了,衆位姑娘頓時受傷倒地,這輩子是沒希望見到傳聞中的攝政王了。
可是如今,這是要給她們機會麽?衆位姑娘紛紛往前擠去,把要撲上去和西陵越算賬的七七給擠到了一旁,看到那張冷冽陰沉的臉,周身散發出的噬血氣息,即使要把如意軒凍成冰渣,也不影響他那完美的傾世容顏,還有那緊抿的薄唇猶如櫻桃一般令人垂涎三尺,誰說這是冰塊臉?誰說這是面癱?以後誰再這樣說,她們就跟誰急。
衆位姑娘立刻做捧心狀,真的是夢寐以求日思夜想的完美男人。
------題外話------
七七身邊的都是逗比
☆、30 誰氣誰
“滾開。”兩人異口同聲的道,一聲來自于終于扒開人群露出頭來的七七,另一聲來自于暴怒的西陵越,他一甩衣袖,一道勁風把衆位姑娘都掃到了地上。
七七居高臨下抱着雙臂幸災樂禍的看着四仰八叉的姑娘們:讓你們得瑟好奇,受到教訓了吧,告訴你們,不要被他的美色所誘惑,哼哼,下次就沒有那麽好運了,說不定連小命都交代了?幸虧爺我躲得快。
衆位姑娘并沒有受到教訓,躺在地上,仍然花癡一般的看向西陵越,那個叫波波的姑娘一把推開七七:“爺,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七七很暴怒:有沒有搞錯?他哪裏比我好看了?
波波鄭重的道破了真理:“異性相吸。”
七七忍不住撸起袖子掐起腰:“我也是異性好不好?你們幾個小沒良心的,剛才是誰說想我的?”
衆位姑娘面面相觑,那表情分明寫着:不知道啊,是誰?
七七剛想一一拎起來打她們屁股,那邊西陵越更看不下去這樣的打情罵俏了,冰冷道:“想要另一半圖紙,跟我來。”西陵越一身怒氣的跨出了如意軒,七七趕緊跟上:“喂,我告訴你,我這個門檻可是上等的金絲楠木做的,當初花了多少銀子你知道嗎?這樣吧,看在我們是一條道上的,我也不給你多算,就按當初的價格給我十萬兩銀子就行了。”
西陵越停住腳步,觑了她一眼,攤開手掌,木屑從骨節鮮明的大掌中滑落:“普通的槐木做的,看起來高端大氣,實則是上面刷了一層油,要不要去找人鑒定啊。”一副俾倪的神情,顯然對七七這種随時騙人銀子的伎倆十分不屑。
七七眉也不皺大氣也不喘,相當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道:“你這還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木屑呢,故意的想耍賴是不是?”
西陵越嘴角抽抽,這少年不但有颠倒黑白的本事,還有倒打一钯氣死人的本事。
他如果說回去檢驗一番,她定會同意,因為那裏早就被她的人毀了現場。
七七見他不說話,接着道:“也不用你把銀子給我送來,我自己去取就行。”
西陵越不但沒怒,反而笑了,七七一愣,冰塊面癱臉終于不面癱了?哎呀,她要回去把這一驚天消息分享給春水和秋實兩個丫頭,再告訴她們,她看到了什麽?怒放的玉蘭花,神采驚豔,孤勇優雅,高潔矜貴,宛如一道白光直從天際降落人間,閃耀着人的眼球。
“朱公子哪只眼睛看見我踩破你的門檻了?可有證據?”
七七一聽愣住了,她為了圓門檻是金絲楠木的慌,已經命人清掃了現場,再說如果告到衙門,自己也占不到一點便宜,如意坊裏都是自己的人,都不能作為人證,還有那些官家誰敢接管這個案子審訊攝政王啊?
也就是說她有苦也說不出了?
七七作為一個現代人,活過兩世,只有她刷人的份,那吃過虧?怒指着他道:“你,你無賴。”她只想着怎麽敲詐的多些,怎麽會想到他居然會來這麽一招?
西陵越自從來到大夏朝之後終于心情舒暢了一回:“彼此彼此。”
七七怒瞪着他越來越遠的身影,突然想起來另一半藏寶圖還在他身上,既然敲詐不了銀子,這筆財富可不能再丢失了。
“砰”一聲,七七一氣之下,沒有剎住腳步,直接撞上了西陵越的肩膀,七七頓時覺得一陣頭昏眼花。
她本來要跳起來指控這什麽肩膀,居然比石頭還硬,看他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掃向背後的茶樓,七七随着看過去,什麽都沒有。
西陵越疑惑的轉過頭,繼續向前走去,他明明感到二樓的方向有人在盯着他們,再看已經躲了起來,但看這反應能力,故意收斂起來的氣息,對方絕不可小觑。
茶樓的方向,臨近窗戶的位置,的确有一位負手而立,銀色錦袍的男子,幽深的眼眸似乎蒙着一層淡淡的雲霧,令人看不清晰,看見街上的兩個人吵吵鬧鬧的遠去,眸中突現一種邪肆詭秘的光亮。
站在他身後的黑衣屬下看着主子像雕塑一般站立了半個時辰,想開口規勸又忍不住微微嘆息,他知道主子的脾氣,不是什麽事情他們都可以妄議的。
七七跟着西陵越來到東大陸最有名的龍門客棧,這家客棧之所以這麽有名,是因為它提供全方位的服務,包括吃住行,消息,珍奇寶物等各方面,只要是客人要求到的,只要你付銀子,就沒有它辦不到的事情。
龍門客棧共有三家,燕城,東築,西迪各一家,因為稀少,所以房間緊張珍貴,因此聚集的都是東大陸最有錢最頂尖的貴客。
她剛來到這個大陸的時候,曾經也想過開一家客棧的,經過調查之後,她覺得這龍門客棧根基太深,沒有十年以上的奮鬥和努力,是不可能趕超的,因此她也就放棄了這一塊。
西陵越旁若無人的走了進去,門口的掌櫃和夥計不知道是知道他的身份還是顧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絕對霸氣,并沒有人出來阻攔。
他直接上了二樓,七七也是第一次來到龍門客棧,真是比她的玉膳齋還要奢華,她那是高調,而這裏是底調的奢靡。
七七一邊朝上面走去,一邊朝夥計漫不經心的道:“來一壺上好的毛尖。”
誰不知道這裏的毛尖是最有名的,據說是自産自用,每一壺都是新摘下來的,絕對不超過一個時辰,因此也價值連城,既然來了,不要白不要,反正是有人帶她來,掏錢的也不是她。
夥計忙畢恭畢敬的去了。
七七停在西陵越進去的門口,看了看牌子:天字一號房,靠,真會享受啊,直接進來毫不含糊,知不知道這裏一天就要一萬兩銀子,居然這麽奢侈,先前還訛詐她五萬兩銀子,跟她搶藏寶圖,弄壞了她的門檻耍賴不賠。
------題外話------
猜猜客棧是誰家的?
☆、31 心裏有些軟
七七撅着小嘴,慢騰騰的度進屋裏,西陵越已經坐到書案前,鋪開宣紙,拿出自己的那一半藏寶圖細細描繪起來。
七七眼前一亮,慌忙跑到桌案前,像摸自己珍愛的臉蛋一般,摸着黃金打造的燭臺,口水都差點淌下來,狠狠地罵了一句:“奶奶的,這龍門客棧的主人是故意顯擺的麽?”
絲毫不管西陵越因為她說髒話皺起來的眉頭,只顧又去摸桌子上的茶具:“靠,這茶具都是銀制的,靠,這帷幔上的裝飾也是金子。”
西陵越終于聽不下去了,良好的修養哪裏受得了她大呼小叫的滿口髒話,冷道:“你能別這麽沒出息嗎?”
七七背對着他,看他說話時連頭都沒有擡,偷偷地啓動了手上的空間戒指,把燭臺,帷幔上的金邊都給扯了下來,放了進去,又做賊心虛的瞟了一眼認真繪圖的西陵越,好吧,無緣無故得了一筆橫財,心情好,在心裏誇他一下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也少不了一塊肉。
漫不經心的度到西陵越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眯眼瞧了瞧沒有金邊裝飾的帷幔也是一樣的奢華大氣,放心的睡了過去,這屋裏兩個人,誰都不能說東西是她拿走的吧,說是她拿的,也要有證據不是?她的空間戒指裏的東西除了自己誰也看不見。
西陵越終于擡起頭看了看燭臺消失的地方和後面光禿禿的帷幔,眼裏含着煞氣,周身布滿陰霾,幽冷的眸子能放出千萬支箭,把七七射成一個刺猬。
但是接觸到七七圈成一團已經睡過去的似嬰兒般光潔純真的臉龐,突然又洩了氣,他再次覺得這安靜到美好的人真的不是先前那個狡詐如狐的少年,之前的一切只不過是他的幻覺。
一張小小的椅子平常也只是夠一個人坐下去,而她全身都縮在上面,抱着雙腿,頭枕在雙膝之上,墨發如瀑布一般鋪下來,蓋住了她小小的身軀,猶如他小時候救過的那只失去雙親又受傷的小狐貍,極度的不安害怕缺乏安全感。
他神思一恍惚,心裏突然一軟,似乎有什麽東西塌陷了一下,但是只不過片刻,他就甩了甩腦袋,心裏一陣氣惱。
她分明就是敲詐死人不償命,狠起來不像少年的狡詐之狐,他怎麽會認為她缺乏安全感?真是見鬼了?
他十分嫌棄自己這種突然出現的心軟感覺,拿起桌上的一本書扔向了睡夢中的七七,似乎扔出去的還有心底的那種莫名情緒,七七被砸醒,看到對面的西陵越一張比他手中的墨還要黑的臉,毫不猶豫的拿起腳邊的書重砸了回去:憑什麽無緣無故的砸老子?老子就這麽好欺負?
唉,兩個人又開始了“禮尚往來”。太後和宣明子對那天的偷情都十分的僥幸,本來那天似乎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飛了出去,生怕奸情被拆穿,但是提心吊膽的等了兩日,并沒有什麽動靜,而宣明子的藏寶圖也在,兩人就覺得可能看到的影子只是個幻覺,你想巅峰狀态出現幻覺也很正常啊,于是均把心放在了肚子裏。
也就兩天而已,太後派出的大臣沒有彈劾玉膳齋成功,便十分不甘心的'準備再次出手,她敢肯定,雖然沒有找到傷害皇兒的兩個丫頭,但是絕對和玉膳齋脫不了幹系,更甚至這玉膳齋和西陵越沆瀣一氣,說不定他就是幕後主使,以報他來大夏時被傷之仇。
齊福宮內,太後高高在上,一身威儀,眼眸裏時不時的閃過算計和不屑,說出的話卻帶着五分的笑意和關心:“五皇子,最近身體可感到好些了?腿還經常疼嗎?”
進來之後一直低垂着頭的燕北謙終于擡起略微蒼白的臉,含着三分謙遜,三分讨好,三分局促的答:“謝太後關心,腿還是老樣子,一到陰天就疼的厲害,對它的恢複我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哎。”太後幽幽的嘆了口氣:“你母妃走得早,你父皇也不在了,你看你比深兒還大一歲,到現在也沒有娶妃,這事啊,都怪我,我昨個還做夢,夢見你父皇,埋怨我不給你娶妃,為此,今個一天都坐立不安,想來想去,我心裏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适的人選,特意找你來商量商量。”一口一個我,真像一個關心孩子的慈母。
燕北謙又低下頭,眼裏閃過一抹弑殺的狠意,如果當初不是她,母妃怎麽會丢下他和妹妹死的那麽慘,而當初皇兄在位的時候,要給他立左相的妹妹為妃,是現在高高在上的那個女人覺得他攀上了左相這方勢力,胡攪蠻纏給攪黃了。
現在又想起來給他立妃,不知道背地裏安得什麽壞心思?
面上卻含着一抹喜悅和羞澀,放在膝上的雙手不停的絞過來絞過去:“任憑太後做主。”
太後看他一聽說要立妃了,一臉的期待,忍不住又在心裏鄙夷了一番,心裏叫嚣着:淑妃,瞧瞧你這沒出息的兒子,虧得我當初把他當做我皇兒登上皇位的頭一號勁敵。
面上慈祥的道:“既然如此,那哀家就做主了,我已經命人把你和禮部尚書家的小姐合了八字,那真是一個天作之合啊,我看你們面相,一個是我燕城第一美人,一個是我皇家謙遜有禮的皇子,太配了。”
燕北謙低着頭的深眸陡的陰沉,禮部尚書家的聶小梅正是前幾天被送上攝政王的床,然後又被扔出來的那個女人,現在全大夏對她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話語的不堪比之香樓的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太後讓他娶她?分明就是侮辱他,往死裏侮辱他。
他如果真娶了聶小梅為正妃,馬上就會成為全天下人的笑柄吧。
長長的衣袖蓋住了因為隐忍被掐的滴血的手掌心,按理說,這幾年他的表現雖然不足以讓她失去對他的戒備,但是這時候,有攝政王那個眼中釘,她應該不會再有精力顧忌自己才對,她鬧這樣,為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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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不要養文了,沒事過來點擊點擊呗,追問率不到,石頭會死的很慘很慘的,你們也不想我不瞑目的對不對?
☆、32 太後好謀算
燕北謙面上沒有一絲的為難,答應的很痛快:“謝太後。”他坐着輪椅,雙腿不能動,只能躬了躬腰,以示對太後的感謝。
現下的情況由不得他不答應,妹妹還在她的控制之內。
太後笑的很得意:“既然如此,那我就決定了,三天後是個好日子,你們就在那天大婚吧,時間有些緊,可能很多東西都來不及準備,謙兒不要怪罪我才是。”
“怎麽會?謙兒身有殘疾,心裏明白很多事情不便,只能這樣簡簡單單的,多謝太後的關心。”
“哎,你這可憐的孩子,長得是一表人才,甚至好過深兒和歸兒,想不到卻落個殘疾,老天爺真是不公啊,如果你好好地,不說身份,光論長相,身後還不知有多少大家閨秀心儀呢。”
燕北謙不用看就知道這無限可惜的話裏充滿了多少幸災樂禍?
燕北謙深深的嘆息,充滿了禿廢和傷感,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我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只希望能多活兩年,我就滿足了。”
太後見目的已經達到,恢複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謙兒也不要嘆氣,說不定沖沖喜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哀家已經令人拟好了貴客名單,另外,哀家想給大家一個驚喜,聽說現在都特別推崇一個叫玉膳齋的地方,那裏的美食比皇家禦膳房做的都好吃,所以哀家決定請玉膳齋來主勺,你去給他們掌櫃的溝通一下,就說是你自己的意思,就不要提我了,讓她們好好準備,不要計較銀子。”
“是。”燕北謙垂下眼眸,原來用意在此,聽說她命人在朝堂上彈劾玉膳齋來着,不知是想替邱家報仇還是對燕北深受傷之事有所懷疑,總之這次是借着他娶妃要整治玉膳齋了?順帶着徹底的打擊和侮辱自己?還不讓別人知道這是她的主意,把自己撇幹淨。
真是好謀算!
七七和西陵越互掐了一頓之後,氣沖沖的黑着臉拿着另一半繪好的藏寶圖準備回明月山莊,發誓以後沒事決不理這個冰塊臉和讨厭男。
“爺,爺。”春水和秋實喘着粗氣從後面追上來,哎呦,真是石頭都開花了吧,爺身上居然有了怒氣,而且好重,喊了幾聲都沒有聽見,小跑了幾步才追上,這是被冰塊面癱給氣的吧?除了他,別人沒有這個機會,因為早就被爺收拾了。
“什麽事?”七七停下來緊蹙秀眉掐着腰,拿着小手嘩啦啦的扇着風。
“爺,是……”秋實彙報工作習慣了,不過還沒有說,就被春水扛了一下肩膀打斷了,兩人對了對眼睛:不是輕松的消息都是我來說,重要的消息才是你說嗎?
秋實無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
春水清了清嗓子,笑嘻嘻的:“爺,你猜誰來燕城了?”
七七眨眨眼睛,示意她說,能不動腦子的時候她一圈也不願意轉。
春水饒有興趣的堅持:“你猜嘛?”她要忍住不能說。
秋實是個急性子,把消息硬從她手裏搶走就鬧這樣,不耐煩的把臉扭曲成一團,還是沒憋住:“是二爺家的朱文奇和朱麗影。”
春水惱怒的捶了一下她:讨厭,又搶人家的話。
秋水早料到她這一手,急忙閃開,春水撲了個空,不甘示弱的撲上去,兩個人頓時打鬧成一團。
七七抱着雙臂,勾起邪邪的微笑,兩人立馬來了精神不打不鬧了,主子這是要整人了,以前主子都不屑理二爺家的,偏偏幾只小醜跳過來跳過去,不得安生,她們早就看不過去了。
“走,去看看。”今天氣不順,找個人撒撒氣也是好的,在前世的時候,就聽很多女人說,增生啊,子宮肌瘤啊什麽的都是把氣憋在心裏的結果。
雲裳閣的四面架子上都搭滿了衣服,一個女人正在指手畫腳:“把那套給我拿下來試試,還有那套那套。”
夥計摸着頭上的汗珠,屁颠屁颠的跑來跑去,這主子交代的顧客是上帝,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好難啊!
朱麗影欣喜若狂的一邊摸着上面的金絲絨線織就的雲錦衣裙,一邊眼睛不夠用的瞟着滿屋子的五彩衣衫,真是太棒了,自己一輩子都憋在南荒那個破爛地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的衣服。
迫不及待的去裏間試穿,她今天要把這裏的衣服都試穿一遍,反正也不要銀子。
朱文奇坐在凳子上慢勁思量的辍着茶,這裏的服務真好,連免費的茶水都這麽高級。對妹妹一件件的換着衣服他到沒什麽興趣,他的心思早就神游到如意軒去了,聽說那裏的姑娘們一個比一個風情萬種,心思頓時蕩漾起來。
夥計看着這兩個主,穿的都是不錯,怎麽有種無賴占便宜的感覺?
朱麗影看着鏡子前自己光彩照人,妩媚多姿,不由得啧啧陳贊,果真是人靠衣裝,自己的身份氣質頓時上了幾個檔次。
“夥計,你店裏還有什麽壓店之寶吧?”她來到這裏,早就聽說了,大夏做衣服最全,式樣最多的就是雲裳閣,雲裳閣裏有件獨一無二的寶貝:琉璃鳳羽衣,據說這件震閣之寶要在新皇登基的前一天舉行拍賣,有銀子着得之。
東大陸有銀子的人太多,她不指望能擁有,就是試穿一下,這輩子也知足了。
夥計道:“店裏的衣裙差不多都在這裏了。”
朱麗影覺得他是有意遮掩,不讓她穿,撇着嘴道:“那個要拍賣的琉璃鳳羽衣不是你閣裏的?”
夥計有些吃驚,這姑娘胃口不小啊,試了一下午了,連一件都沒有決定買,還想試穿鎮閣之寶?旁邊的房間裏裳兒,衣兒接待的客人可都走了好幾撥了。
這些店裏的夥計都是經過特別培訓的,他不卑不亢的道:“琉璃鳳羽衣太過珍貴,是不能拿出來的,姑娘如果喜歡還是等到拍賣那一天去拍買吧。”
朱麗影剛才還感受着熱情的服務,一下子被拒絕,心裏落差太大,哪裏受得了?正要歇斯底裏的發作,臉上已經凝聚好了狂風暴雨,但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喲,夥計,你們這雲裳閣是要開衣裙展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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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