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內容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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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算計兩人,才能讓心情好點呢?

感謝:5762252818011898831lzx10051淡水不加糖a2373606522好好好小姐落櫻染布bu司2692036122折眉88我是邪神莫邪阿貍小新我是聽聽雨夜

Kriston宮野酒黛滿目琉璃色親們送的花花,鑽,以及打賞,由于太懶了,所以感謝有些晚了,不過我都刻在心裏了,嘿嘿,附送香吻一枚!

☆、33 敲詐兩人不解釋(有獎競猜)

夥計看着自家主子雲淡風輕的從門外走來,頓時心裏松了一口氣,這個難纏的主正不知道該怎麽辦?看到主人朝他眨眼,心裏明白自己還需要在配合一會。

“回公子,是這位姑娘要試穿,所以都拿了出來。”

朱麗影扭頭看去,七七那張絕色的臉笑的愉悅,背後晚霞鋪滿天空,灼紅了大朵大朵的白雲,而她就像浴火而來的鳳凰,明豔瑰麗,堪比尤物。

她頓時咬牙切齒起來,憑什麽這個土包子能長這麽好看,親戚家哪一個不是誇她?可是她就看不慣,整天往農村裏跑,和那些土的掉渣的穿的粗布麻衣的百姓混在一起,太沒有出息,也太降低她們侯爺府的格調了。

于是她翻了個白眼轉過頭來,裝作不認識。

朱文奇看見她進來,則是滿滿地嫉妒,正是她蓋住了自己的光芒,讓爺爺從來不對他正眼相看,他父親只不過晚大伯出生半個時辰,他老二家就要屈居于老大家之後,繼承賞賜統統沒有,如果沒有她,他也許就是南荒侯爺府的小侯爺了。

她只會往土旮旯裏鑽,如果換成自己是小侯爺,絕對保證比她要做的好。

“原來是七七呀。”朱文奇鄙夷的道,本來就男生女相,還偏偏取一個中性名字,怎麽看怎麽不陽剛,現在不在南荒,沒有爺爺撐腰,自己也用不着對她客氣,而且他心裏有種期待,在新皇登基宴會上,都是各諸侯國的皇親貴胄,她作為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定會丢人的。

七七早就把兩人的心思看的透透的,面色不變,身後的春水和秋實則心裏在高興地叫嚣,讓你們先得意一會,等會哭都沒地。

七七裝作剛才沒看清,進門把兩人細細的打量一番,特別是對着朱麗影,上上下下足足看了三圈,直到看的朱麗影渾身不自在,才擡起晶亮的眼眸,感嘆道:“原來是堂姐呀。”

朱麗影一下子得意了,揚起下巴:知道我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了吧?以前那是沒有好好裝扮,被蒙塵許久,如今看出我是個珍珠了吧?她想起來那個總是蒙着淡淡的雲霧的男子,或許這下,他就會看上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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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笑顏不變:“堂姐穿上這衣服,我差點沒認出來。”

朱麗影也高興地笑:“人長的天生麗質,自然也需要同等身份和氣質的衣服來配,雲裳閣的衣服還行,正好和我配。”

身後的春水秋實雙雙扶額,爺你面對這樣的自戀狂,怎麽能忍受得住沒有吐呢?

“唔。”七七不急不躁,也不反駁:“既然适合,堂姐就要多買一些。”她圍着閣裏轉了幾圈,看了看周圍的架子上擺滿了衣裙,很不滿的瞪了瞪身後的夥計,幸虧天色有些晚了,顧客不是很多了,要是平常不是耽誤她的生意嘛?

夥計縮了縮脖子,淚流滿面:小的哪知道她是這樣的主?

七七漫不經心的摸着旁邊的衣裙,又道:“堂姐,這是打算把這些衣服都給買下來?”

朱麗影臉色有些蒼白,她剛一進來的時候,就問了夥計這一套衣服的價格,一千兩銀子,當時把她吓了一跳,那可是她一年的零花錢。

不過後來見衣服實在吸引人,就一套套的試下去,也忘了這衣服出乎自己購買的範疇了。

聽七七這麽一說,要把衣服都買下來?要了她的小命,她也買不起啊。

旁邊的朱文奇一聽就肉疼,端着茶盞的手一抖,差點沒把杯子給摔了。

夥計一變臉色,心尖顫顫,說出的話音都有點抖:“客官,你可小心點,這茶盞是主子從南海捎回來的,無價之寶。”

說着眼睛在被人看不見的角度瞟了一眼主子:我将功贖罪急中生智表現的還不錯吧?

七七給他一個贊賞的眼神:孺子可教。

朱文奇差點蹦起來,連忙把茶盞放在桌子上,嘴裏的茶水還沒有咽下去,嗆得他一陣咳嗽,這是要人命啊,弄個這麽貴重的茶盞放在桌子上幹嗎?顯擺你家有錢麽?

夥計有了主人撐腰,立馬打了雞血,滿分複活,屁颠颠的跑到朱麗影身前,笑的跟朵菊花似得:“姑娘,你都要嗎?我幫你包起來?”

說着兩只手就把旁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拿好,準備疊起來。

朱麗影眼角猛跳,忙道:“等等。”

夥計手不停,道:“姑娘不全要也行,畢竟這麽多穿不過來,明年咱們雲裳閣又出新樣式了,你可以買個十件,夠一年穿的了,咱們閣裏的老顧客都是這樣的,一次性拿個十件二十件的。”剛才主子朝他比劃了一下,是十件的意思吧?

朱麗影的臉色由紅變白,變黑,變紫,她想說先不買來着,但是七七偏偏在旁邊用兩只明晃晃的眼睛看着她,她怎麽能在他面前丢臉?這是萬萬不能的。

“或許堂姐沒有帶銀票。”

朱麗影像看到了救星,忙接:“是的,出來時太匆忙,忘了帶了,這樣吧,我改天再來拿。”

“沒關系,我可以派人去府上取,府上在哪裏?”夥計很熱情。

朱文奇站了起來:“我覺得這些衣服固然好看,但是仍然沒有完全襯托出妹妹的氣質,我們不如等琉璃鳳羽衣拍賣那天在看看,我覺得琉璃鳳羽衣或許更合适。”這大言不慚的話說起來一點也不含糊,春水秋實死死忍住,沒有笑出聲來,琉璃鳳羽衣更合适?估計把二爺府的人都賣了,也買不了一個衣袖。

朱麗影忙道:“是的,到時候琉璃鳳羽衣不合适的話,我再來拿這些衣服。”

七七瞪着眼睛驚奇的道:“堂姐要買琉璃鳳羽衣?聽說十萬兩銀子起價,堂姐哪來這麽多銀子?我們南荒兩年的財政也掙不了十萬兩銀子啊?”

朱麗影可是煩死了朱七七,朝她擠鼻子弄眼睛都不管用:你個土包子,能不說自己是從南荒來的嗎?你知道南荒兩個字多麽的掉價受人歧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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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和傳言不一樣(求追文)

果然夥計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漠然道:“哦,原來姑娘是南荒來的呀?”

那一個拉着長秧的哦字差點沒讓朱麗影羞憤欲死,這是明擺着看不起她,知道她買不起呀。

就她來到燕城的第一天,住客棧時,夥計一聽說她是南荒來的,那種鄙夷的眼神就沒有停過,對別人時熱情有加,對他們那是愛答不理的,她都憋屈死了,第二天就換了一家客棧,再也不敢說自己是南荒來的。

這下可好,又有人知道她是南荒來的了,她狠狠的瞪向七七,不說你會死呀,也不知道丢人。

夥計面無表情的道:“我知道姑娘買不起,趕快把衣服脫下來吧。”

朱麗影臉漲的通紅,跟豬肝似得。

身後的春水道:“誰說南荒的就買不起,這可是我們侯爺府的小姐。”雖然是二爺家的,那也是小姐。

夥計瞪大眼睛看向朱麗影:“原來是侯爺府的小姐,小姐要買幾件?”

朱麗影是騎虎難下,不買就驗證了自己是侯爺府的小姐也買不起,買了這銀子花的好肉疼,算了,再貴還是要買的,她最期待的是他看見時的那一抹驚豔。

“給我把這件包起來吧。”

夥計沒動:“就一件?”那意思說侯爺府小姐試穿了一下午。明明件件都滿意,就只能買得起一件?

春水很氣憤,好像夥計侮辱了她自己一般:“胡說,我們小姐十件也買得起。”

夥計很高興,變得很熱情:“那我就把那件,那件還有那件給包起來了,分別是不同風格的,小姐都穿上十分的大方得體有氣質。”

夥計朝旁邊剛伺候完其他貴客過來的裳兒努努嘴,裳兒是個有眼色的姑娘,一下子就明白了眼下的情形,手腳麻利的去疊衣服。

邊疊邊說:“我們這裏的售後服務也很好的,小姐要是衣服髒了,我們可以免費給洗的。”

夥計忍不住嫌她啰嗦:“人家是侯爺府的小姐?”家裏傭人無數,還用得着來這裏洗?

裳兒立馬改口:“哦,那小姐穿的好,下次再來,我們閣給打八折。”

兩個人一唱一和,朱麗影急的團團轉,她根本就插不上話,十件一萬兩銀子,要她的命呀,他們這次來,總共就帶了一萬兩銀子,其中七千是爺爺讓帶給七七打點用的,畢竟使臣之間,皇親之間寒暄花錢那是少不了的。

自己也攢了十幾年的私房錢也給帶來了,總共也就兩千兩銀子,還準備買點首飾,攀上富家小姐公子啥的。

朱麗影不知怎麽辦好了,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朱文奇,朱文奇不像朱麗影那麽沒見過世面,好歹也是和七七明争暗鬥過得,知道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都是七七和手下的丫頭在推波助瀾,但是心裏再恨的牙癢癢,今個也不能真丢人了,因為樓上的客人們都買好了衣服下來了,這會圍在旁邊看熱鬧,不能丢人,要不然以後都會被看不起,攀上皇家的目的也會破滅。

輕咳了一下,裝作很有範的上前道:“就先拿五件吧,五千兩銀子。”從衣袖裏掏出銀票拍在桌子上,生怕七七再說話,傾家蕩産都走不了。

夥計很可惜:“也行,小姐穿好了再來,其實小姐穿哪件都好看,到時候但願還沒有賣光。”

朱麗影和朱文奇帶着衣服落荒而逃。

下午戲耍了朱麗影一番之後,七七的心情好了很多,躺在軟榻上正閉着眼睛哼着小曲。

春水端着茶水進來:“爺,朱文奇總共才帶了一萬兩銀子,其中七千可是老侯爺帶給你打點用的,他不會耍賴不給吧。”

七七哼哼道:“你們倆待會就跑一趟,去拿銀子去,就說爺爺特意傳書信讓我去拿的,省的他把我的銀子全給花了。”

春水蹲下來給她捶着腿,苦惱的道:“這會去要,會不會有些晚了,總共就一萬兩銀子,花了五千,怎麽要來七千兩銀子啊。”

七七眼睛也不睜開:“你以為朱文奇一點私房錢都沒有啊?就連朱麗影都帶了兩千兩。”

“啊,爺。”春水兩眼放光,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七七:“你連這都打探的這麽清楚?”她真是越來越佩服爺了,什麽事情都了如指掌。

“爺,有個人來拜訪你。”秋實進來,不知道這件事是憂是喜,因此小臉蛋很糾結。

七七漫不經心的眯着眼:“誰呀?”

“五皇子燕北謙。”

“哦?”七七不記得她和這個五皇子有什麽交集啊?

“說是要和玉膳齋談一筆生意。”沒有任何來往的五皇子突然說要合作,不得不讓人産生警惕,天上不會無緣無故的掉餡餅。

“有生意做是好事啊,讓他進來吧。”

“可是,爺。”秋實還想說什麽,最終沒說出來,她想到的主子想必也想到了,招了招手示意門人讓他們進來。

七七把眼睜開一條狹長的縫隙,看見一個可愛的少年推着一位溫潤的公子緩緩而來,那男子眉清目秀,眼含笑意伴随着身後淡如水的高月,和着徐徐的秋風,謙和若水,潤暖如玉。

七七嘴角勾起斜斜的微笑,都說大夏五皇子燕北謙身有殘疾,喜歡呆在自己的院子裏自怨自艾,從不參與塵事,也不與人來往。

可是眼前這個五皇子是怎麽回事?是傳言有誤還是故意藏起鋒芒?

燕北謙一進來眸光就鎖住了那方軟榻上眯着眼的慵懶少年,一身水洗的湖色衣袍,襯得她格外的耀眼奪目,如一顆燦爛的珍珠天然雕飾,道不盡的華氣尊貴,占盡風流。

兩個侍女一左一右,安靜的畫面是如此美好,他原以為能與西陵越走得近,在他霸氣的壓迫下,能站得住腳跟的,怎麽着也帶着些天生的奴性,卻不想,這少年如此灑脫随性,看似随心無害,實則鋒芒咋起,令人感慨。

燕北謙在距離她五米的地方停下,兩人都不說話,細細的打量着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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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會不會合作呢?

☆、35 合作

燕北謙身後的北震就不滿了,雖然他們皇子在衆人眼裏是個懦懦弱弱的人,可是那是不得已做給別人看的,主子在他心裏可是重如泰山,有誰對他不敬,就是捅他的心窩子。

冷冷的道:“好大的膽子,見了皇子居然不跪?”

燕北謙朝身後擺了擺手,示意北震不要說話,不過也沒有就此話進行解釋,他倒要看看七七會怎麽處理?

七七注定要讓他失望了,她的面上看不出一絲表情的變化,就連眼皮都沒有顫一下。

站在右側的春水手下不停,面上含笑,嘴上跟刀子似得冷笑:“喲,這位小兄弟你看出來了?我們別的本事沒有,還就是膽子大。”

秋實的态度卻沒有那麽好了,直接冷哼道:“我們爺連攝政王都不跪。”你算老幾,比得上攝政王的威望嗎?

北震聽了諷刺主子的話,氣的豬肝臉色,要不是主子風輕雲淡,毫不在意,他拼死也要把那個丫頭的嘴巴給打歪。

燕北謙正如他的名字一般,謙恭有禮:“朱公子,在下特意來拜訪。”并不提兩方剛才所說的話孰是孰非,七七終于正襟危坐,不錯,不跟底下的人計較,才是作為一個主子的大氣,他在探究她,她何嘗不是在觀察他?

七七開門見山:“五皇子有事直說。”

燕北謙也不廢話:“本皇子大婚,希望玉膳齋能包下這場婚宴,銀子方面好說。”

“哦?”七七摸着小下巴,眸中意味不明,禦膳房的廚子不要銀子的不用,用她花銀子的玉膳齋?

燕北謙朝北震揮了下手,示意他下去,又看了看七七旁邊的兩個丫頭:“朱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不等七七說話,春水秋實自動退了出去,燕北謙閃過贊賞,主仆之間配合默契。

七七剃着珠圓玉潤的指甲,漫不經心的道:“五皇子大婚,我先在這裏恭喜了,不過……”

“朱公子不問問我娶的妃子是誰?”不等七七說完,他就搶先說道。

七七聳了聳肩,她怎麽覺得這五皇子說這話時有一股自嘲?能大婚不是一件好事麽?

“是誰?”

“禮部尚書的嫡女聶小梅。”

“哦?”七七頗感意外,那個被西陵越扔出來的女人?

她再次把目光看向燕北謙,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此刻也帶了一抹噬血的陰冷,心裏頓時閃過很多彎彎繞繞。

“是有人逼你?”

燕北謙知道她心計很深不簡單,沒想到這麽快就一針見血,刺痛的眼眸閃過一抹亮光,也許今天自己是來對了。

燕北謙沉默,七七已經從他眼裏看到了答案。

“是太後?”

七七嘴角勾起斜斜的笑意,前因後果她已經想明白了,很簡單,五皇子除了身體有恙外,無論是外在還是才華,都是太後的眼中釘吧,所以五皇子為了自身安危,才選擇了修身養性,默入塵埃,讓太後對他失去警惕。

可是太後怎麽會輕易的放過他,這不打着給他娶妃的名義,實則在狠狠地侮辱他,同時也要把玉膳齋算計在內。

燕北謙終于忍無可忍,準備奮起反擊了?所以也沒必要在掩藏自己的鋒芒了?

只見他緩緩地點了點頭:“我是來找你合作的,你可敢接下這筆活?”

“那要看你的銀子能否打動我了?”

燕北謙眼底暈起一抹蕩漾的笑意,又恢複了他慣常潤雅的風姿:“我說了,銀子随你開。”這筆銀子最終是從國庫裏出的,出多少,都跟他沒有關系。

七七眉眼彎彎,愉悅的笑容清朗如皎月:“好說好說。”為了這筆天價的銀子,這場太後挑起的鬥争,她應下了,當然也為了讓太後明白,敢陰謀算計她?是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三天之後,大夏朝五皇子的府邸,略顯陳舊的大門口貼了幾個大紅喜字,挂着兩只孤零零的燈籠,只有門口鋪了紅毯,稀疏的傭人慢騰騰的收拾着東西,按理說皇子娶正妃那是天大的喜事,可這冷清的現場哪裏像皇子娶妃,就連燕城中等人家的結婚排場都比這隆重多了。

不過,讓五皇子府的下人稍稍有些安慰的是,一大早,七七就領着玉膳齋的人大搖大擺的進了府裏,衆人見到七七進來,都停下手裏的活,一只只銅鑼眼睛掙得一個比一個大,只見那絕色少年猶如一道仙光照亮了他們的視野,暗紅的華貴錦袍上面繡滿了大朵大朵的搖曳蘭花,修身長立,玉白的花簪束起萬千發絲,眉眼精致,道不盡的身姿風流,此人只應畫中有,人間哪得此芳華?

玉膳齋的人目不斜視的走過,有條不紊的去幹自己分內的事,既然收了銀子,就該把飯做好,讓他們吃了這次還想着下次,主人說了,今天來的都是上流人士,正是打招牌的最佳時機,春水和秋實也去後面準備去了。

七七在一排排桌子旁随意挑了個位置,悠閑的坐了下來,細細的品嘗着燕北謙特意招待她的好茶。

一會,燕北謙得到下人的禀報,就自個搖着輪椅過來了,七七看燕北謙淡淡的微笑,不冷不熱不鹹不淡,哪裏像一個娶親的新郎該有的喜悅?睜大了晶眸看了看他照舊一身玄衣,只有袖口處是暗紅色的雲紋,再瞧瞧自己,一身紅,雖然不是耀眼的大紅色,但是看起來她比燕北謙更像新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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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了是一場悲催的婚禮啊

☆、36 有些吃醋

七七于是很不滿的道:“五皇子太不夠義氣了吧?居然穿的這麽湊合。我可是為了參加你的喜宴,特意換掉了最愛的藍袍。”她前世參加人家的婚禮都是要穿喜慶的紅色,雖然這世還沒有參加過人家的婚宴,但是以為差不多的。

燕北謙溫潤的笑:“多謝朱公子的捧場。”明知道這場沒有人看上眼的婚宴,是個幌子,是用來吱聲陰謀的,沒想到還會有人這麽的在意,比他自己都要在乎,心裏湧起一股暖意,眉眼之間更是溫和。

“我剛才還在後悔呢,穿了一件紅袍在這蕭索的婚宴現場太突兀了,沒想到還有人作伴呀。”

七七和燕北謙看到東方白絕對是一身更加妖豔的紅,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覺得這婚宴咋越來越詭異了呢,新郎的府邸什麽都沒有準備就算了,連衣服都不肯換成紅的,反倒是他們這些外人……

“東方兄來的好早。”

七七好多天沒有見到東方白了,感覺這次見到他,更加的風騷了,那火紅的衣擺照舊鋪在地上,上面繡滿了各種姿态的海棠,栩栩如生,跟真的灑落在上面一樣,金色的腰帶鑲了一顆拳頭大的玉石,當初雲裳閣按他的要求做一件紅色衣服的時候,告訴他在這中間鑲嵌什麽都行,沒想到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處處顯擺,弄那麽大一塊玉。

七七對着燕北謙道:“東方兄對你的婚禮更加的重視。”

“不錯。”東方白一掀衣擺,就像整個天空布滿了朝霞,翩翩落座之後,又道:“我這身衣服可是花了五萬兩銀子做的。”

燕北謙只是笑:“我以為東方兄會和皇上攝政王一起來的。”

“我這不是怕你忙不過來,早過來幫忙的嗎?”

七七撇嘴,就他穿成這樣,還幫忙?分明就是來偷閑順便來顯擺他的姿容的。

婚宴出乎意料的開始的很早,因為皇上和攝政王一下朝也都來了,兩個大人物一出現,重臣們誰還敢不來?

燕子墨一身黃絲龍袍,顯得威嚴高貴,旁邊的西陵越照舊一身黑袍,很意外的可能也知道這是人家的婚宴,仔細看上面戳滿了暗底花紋。

天生的一種君臨天下的王者之姿,霸氣天成,更像古希臘的戰神,不管何時何地,都給人一種壓迫感。

一張俊顏還是冷冰冰的,面癱的沒有任何變化,周身一股淩寒低氣壓,五皇子府的下人都不敢喘氣,等他過去了十米,才發覺緊張的再不吸氣就憋死了。

七七很快發現一個問題,幾天不見,燕子墨居然變了不少,擺着一張和西陵越一模一樣的面癱臉。不禁扶額:皇上,你還這麽小,學什麽不好,偏偏學他一張面癱臉。

燕子墨看見她就露出小孩的本質,準備高興地撲過去,還沒有撲完第一步,就被西陵越一個提手給拎回了原地,眸色沉沉:“皇上注意儀表。”

燕子墨又變回了剛才的木然。

七七差點笑噴,跟着西陵越兩天,一個天真的孩子就被帶成了這樣,可以想象一下,将來這家夥有了孩子,還不知道會被弄成什麽德行呢。

“小皇帝,我還是覺得你笑起來比較好看,什麽年齡就應該有什麽年齡的樂趣。”

燕子墨還是崩個臉,掐着腰老氣橫秋的道:“你不覺得朕這樣很酷嗎?”

“呃……”

燕北謙是今天的主角,但是由于腿疾行動不便,于是簡單的見禮後,便把招待工作交給了管家北化,就是那天跟着去明月山莊的北震的爹。

西陵越在左首正襟危坐和東方白隔了一個位置,燕子墨正好坐在中間,左邊空着。

東方白自從兩人擺着一模一樣的臉進來後,就很不爽,抓起桌子上的小碟子拼命的扇着風,其實他今天來早的最重要的原因,是最近燕子墨自從那天西陵越不在,和他一塊上完朝之後就非常崇拜西陵越,完全忽視了這個和他朝夕相處的人,本來還以為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他會和自己一樣妖孽,一派風流,沒想到居然喜歡西陵越的冷酷,太讓人傷心了,也不想想是誰陪他度過了突然失去父母親最難過的時候了。

燕子墨坐下之後,東方白裝作不理兩人,索性兩人也根本沒有正眼瞧他,西陵越餘光掃到七七懶懶的歪坐在凳子上,一身暗紅色的衣袍妖豔魅惑,青絲鋪洩,眼底波光流轉,又十分嫌棄的轉過頭,切,她又不是新郎,穿的這麽風騷幹什麽?一身暗紅怎麽看怎麽刺眼。

不過,更刺眼的是,她正和燕北深坐在一起品茶交談,剛才的燕北深和他打招呼時,還是一派官方微笑,這會笑的溫和如春,眼睛眉毛都翹起來了,談什麽至于這麽高興嗎?

攝政王心裏一邊嫌棄,一邊不爽,一邊心裏又十分不舒服。

他猶記起,前天她去千起閣找他商量今天的對策時,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半點寒暄都沒有,還有以前,分分鐘都是算計,哪像現在和一個陌生人坐在那裏,談笑風生,肆意張揚。

她和燕北謙才認識幾天?三天吧,可不是陌生人?

一股低氣壓漸漸的彌漫開來,周身暗沉的氣息越來越冷,要冰凍整個大地,瞳眸深處點燃簇簇火光,又似要燃燒整個天空,底下的大臣們本來在高聲交談,感受到這冰火兩重天的壓迫,頓時全場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在說話,生怕惹惱了這個煞神。

七七也感覺到了,看向西陵越那煞人的目光,莫名其妙的朝燕北謙聳聳肩,攤攤手,這人太奇怪了,不知道又抽哪門子風呢?別理他。

“五皇子,客人都到了,你是不是該去迎親了?”

“呃。”七七驚嘆,這都什麽事啊?大婚娶妃居然讓一個屬下去,這分明就是對新娘家的侮辱,不過,那聶小梅的名聲臭名昭著,能占個王妃的名譽就不錯了,還想身份,待遇什麽的都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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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開始有反應了,苦逼糾結的人生開始了。

☆、37 這是大婚嗎

燕北謙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苦笑道:“我這不是怕浪費了嗎?”

是呀,知道今天太後不懷好意,要找玉膳齋的茬,注定這是個血腥的婚宴,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能多簡單就多簡單,省的到時候,不光浪費了錢財,還傳出去成為街道巷口的談資。

七七彈彈身上的華袍:“早知如此,我就不穿新衣了。”

周圍一片靜寂,只有七七和燕北謙低低的說笑聲,西陵越莫名的一股煩躁,但是又不知道這股煩躁從何而來。

他強壓住怒火,冷聲道:“朱公子不是應該呆在後廚嗎?”

七七看了看周圍緊張的人群,壓抑的氣氛,頓覺後廚說不定真是個好地方,起身伸了伸懶腰:“早上沒吃飯,就等着吃大餐呢,現在還真有些餓了,我去給諸位看看膳食怎麽樣了?”

慵懶的氣質掩不住一派天成的風流,西陵越看着那遠去的纖細背影,恨不得一把把她丢出去,最讨厭的就是她總是不溫不火的。

他到是希望她生氣變得陰沉的樣子,和他對打對罵毫不留情。

七七再次回來的時候,太後已經領着衆位大臣的家眷在右邊坐滿了,莺聲燕語的好不熱鬧,只可惜沒有看到八公主的身影,估計是一開始聽說西陵越不來,對這五皇子的婚禮也不感興趣。

而衆位大臣都随着皇上和西陵越坐在左邊,兩邊正好隔了一條寬大的道路,可能有煞神的存在,大家都很拘束,根本沒有人說話,情況和女方那邊簡直天壤之別。

七七瞟了一圈,都坐的差不多了,不過燕北謙已經不在,一個頭戴紫金冠的男子占了他的位置,而西陵越的左邊依然空着,想必別人不敢和他坐在一起,七七別無選擇,只能挨着西陵越坐下來。

她一坐下,便漫不經心的拍了拍西陵越的肩膀問一句:“燕北謙呢?”

西陵越又因為這四個字,陰沉的煞氣節節攀高,這麽一會不見,就問起來了?

周圍的人瞪着眼珠一個表情瞧着她,七七不動聲色的把臉蛋胡啦了一圈,看看手,沒有什麽髒東西啊?

但是衆人咕咚皆咽了一口口水,還是瞪着她。

她頓時毛骨悚然,輕咳了一下,這是什麽個情況?

燕子墨畢竟還是小孩子嘛,忍不住提醒道:“王叔不喜歡別人離他那麽近,除了我。”這句話說到後面,似乎還很自豪。

七七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這裏有個空位,原來不光是大家都不敢坐,更重要的是攝政王不喜歡人近身,燕子墨那是個小屁孩除外。

而自己不但坐了,還拍了他的肩膀,恐怕這算是深度近身了吧。

怪不得面癱臉更冷了。

七七故作輕松的哈哈一笑,起身時把凳子往左邊不動聲色的挪了挪,從袖口裏掏出一砸子卡片,一一發過去:“各位大人,這是我玉膳齋的優惠卡,十天之內去吃飯的人,帶着都可以自動減免五兩銀子。”

各位大臣都比較感興趣,接過來仔細反複的看,最起碼這樣不尴尬,比幹坐着要輕松些吧。

人人都有份,唯獨沒有燕子墨和西陵越的。

燕子墨很不滿,來不及裝作老氣橫秋的樣子,嘟着嘴:“怎麽沒有我和王叔的?”

七七回他一個鬼臉:“皇上去了,誰敢收錢?”

“耶,太好了。”他終于體會了一次做皇帝的好處。

西陵越陰沉氣息散了些,那意思是不是說他去的時候也是免費的?不過不得不說,這做生意的手段真是高明,一卡在手,如果不去的話,就會感覺是自己白白扔了五兩銀子,這是抓住了大家的心理,吃了不疼扔了疼,不錯,怪不得能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裏就把生意做到東大陸的頂尖。

随着總管的一聲尖嚎:“新郎新娘到。”一對新人終于緩緩入場,衆人都漫不經心的看向那邊。

“噗。”七七看見新娘旁邊代娶的北震像死了親人一樣痛苦不堪,忍不住把口裏的茶水給噴了出來,正好噴在左首一個大人的身上,他一臉便秘的忍着,想發作但是又怕驚動西陵越的怪異表情,使周圍的人忍不住無聲笑了起來。

“真是對不起了,大人,我只是太驚奇,這五皇子怎麽不在?”

東方白經歷了西陵越的低氣壓之後,終于從怨念中走了出來,只要他生氣的時候,他就高興,摸着胸前的墨發,幽幽的嘆口氣:“北謙兄剛才頭疼胸悶,先去歇息了,是沒福氣親自把新娘迎進洞房了。”

西陵越冷哼:“哪是福氣?晦氣差不多。”

咳咳,這聲音大的全場都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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