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內容修了下

,自己差點沒闖禍,再也不敢放肆,不是,這人的定力越來越差了啊?

西陵越帶着她拐過一條又一條巷道,直到拐的七七都以為他是在兜圈的時候,才來到了一個陳舊的別院,裏面擺設簡單,就是一個普通的百姓家。

迎出來的老頭和老婆子頭發灰白,甚至穿着的衣服還帶着補丁,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們那嫡仙的氣質,兩人仙風道骨,似随時都可以飛入仙境離開凡塵。

七七挑了挑眉,果真是深藏不漏的,世上還有這樣的人物?她自以為師父那樣都算得上大家了。

“他們怎麽樣了?”西陵越微微颔首,态度還很恭敬。

能得西陵越如此的,不知是哪家的隐世高人?

“女的還在昏迷,男的已經醒過來了。”與其說老頭和藹可親,不如說已經看淡了世事。

“有勞兩位了。”西陵越大踏步的走了進去,七七和他并肩來到了偏房,屋裏除了一張桌子,幾個凳子兩個茶杯之外,什麽也沒有,簡潔的讓人咂舌,而且那茶杯看起來是一對,但是其中一個缺了個角,特別的接地氣,怎麽看怎麽配不上主人們那一身仙骨。

西陵越解釋道:“這些東西都是矮公矮婆親手做的,茶杯也是。”

矮公呵呵笑道:“老夫在這方面的能力确實差點。”

矮婆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笑道:“不是一點差,是很差好不好?學了幾年,水平一點都沒有長進。”

“是是,你做飯的手藝到是長進了不少。”

矮婆聽他調侃自己的手藝,惱怒的捶打他的肩膀:“揭人傷疤。”

那神态,那飛揚的表情,讓人覺不出一點做作,反倒是一派自然天成,不由得想起那句老話:只羨鴛鴦不羨仙。

等等,七七晶眸一亮,矮婆矮公?那不是五十年多年前縱橫江湖的鴛鴦雙煞嗎?據師父說他們當年女的貌美,男的儒雅,是多少人羨慕的情侶,不明白為什麽非要取個矮公矮婆的名字,當年她最羨慕和敬佩的就是這兩人了,武功高倒在其次,關鍵是伉俪情深不離不棄,可是等她走江湖的時候,兩人卻已經隐世了。

後來多方打聽也沒有找到兩人的任何消息,為此還失望過一段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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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每當她說起這話時,總是調侃她:“師父還用羨慕別人?只要您願意,也可以如他們一般攜手共同進退。”

這時,師父總會嘆氣,畢竟師兄走失的心結還是打不開啊。

沒想到他們居然隐居至此,過起了普通百姓的生活,更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碰到他們,真是不可思議。

看他們對西陵越态度好似很客氣,隐居了之後還在管外面的俗事,似乎為了幫西陵越的忙,而西陵越對他們好像很尊敬,這種非主非仆的關系,還真是讓人看不懂一個二十歲的青年和兩個即将九旬的老人之間有着怎麽樣的命運糾葛。

恩,有時間一定要讓師父來見見他們,或許心結可以早一天打開。

“想必就是恩公說過的公子。”一道嘶啞的聲音傳來,一個男子踉跄着站在西陵越面前,可能牽扯了傷口,眉頭深深的皺了一下,一張俊顏臉色蒼白,神思焦慮,甚至額頭上裹着的紗布都滲出了血絲。

态度謙恭有禮,卻不卑不亢。

西陵越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又在七七的身上疑惑的掃視了一番:“這位是?”

“南荒小侯爺,雲裳閣玉膳齋如意軒的主人朱七七。”

他閃過一絲詫異之後,同樣行禮:“見過朱公子。”

七七看了看那結實的床板上躺着的臉色蒼白的美麗女子,閡着眼睑安靜地如一片輕盈的羽毛,似乎受了不輕的傷留了不少的血,似乎随時都能化成一縷煙漂走。

那是他的心上人吧?微笑道:“你還是回床上坐着吧,不必客氣。”

他的傷也不輕支撐着站起來這一會已經是極限了,可見他對那女子的關心,情願忍着即将昏厥的傷痛,也不願離開她半步。

旁邊的矮公攙扶着他回到床邊,含笑道:“原來是這麽有作為的少年,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呀。”既是對七七的贊賞又好像是對往事的回憶感慨,似乎想起來自己當年意氣風發的時候了吧。

七七挑了挑眉:“前輩過獎了。”

不解的目光看向西陵越,她很意外他居然會這樣隆重的介紹她,難道面前這一男一女也有什麽來頭?

西陵越解釋道:“他們二人來自水雲天,被族人追殺至此,是矮婆矮公救了他們。”

果然如此,水雲天是一個奇特之地,在這個東大陸上,除了大夏以及它的三個諸侯國之外,還有兩個特殊的存在,那就是水雲天和禁地,水雲天美如仙境,而且族長一脈還身負異禀,那是大自然賦予他們的獨特能力,因此從不屑于在外面走動。

禁地更不用說了,據說物美豐富人傑地靈,對他們來說,大夏乃至三個諸侯國都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之人,他們的武功謀略都高人一等。

西陵越把自己帶來這裏,亮出了自己的底牌矮公矮婆,甚至還帶她來見水雲天的人,你要知道,這兩個人有可能身負異禀,如果能成為自己的助力,那當然是猶如神助啊,要是別人捂着蓋着還來不及呢,不怕自己把這兩個人搶走?他對自己還真是信任

“哦,可惜秋實沒來,要不然可以給這位姑娘把把脈。”七七愣了片刻道。

西陵越看着他溫和的道:“矮公矮婆也會點醫術,說她失血過多,相信快要醒了。”

呃,七七扶額,自己這是見到兩個前輩和外地的人,腦子的血流量不夠,懵了麽?矮公矮婆的醫術當年可不比秋實的師父差。

七七走到兩人的身邊,畢恭畢敬的道:“七七給兩位前輩行禮,我師父對前輩可是喜歡的緊,因此小輩我聽到兩位的名字也是如雷貫耳,我師父正好也在燕城,不知兩位前輩有沒有興趣見見我師父啊?”

矮公矮婆不知道都經歷多少年的老人了,一雙眼睛早就看的清清楚楚,從來沒有見過公子對人這麽溫和過,公子也從來不讓人知道他們的存在,看來這少年對公子的意義不一般啊。

矮婆看西陵越沒有反對的意思,開口道:“姑娘師父能喜歡是我們的榮幸。”

呃,七七眼睛一呆,西陵越不自覺的輕笑出聲。

矮公矮婆朝他看去,一張英俊的臉從來沒有這樣生動過,流光溢彩如燦爛的明珠,那清淺一笑,若四月的玉蘭美不勝收。

七七使勁白了他一眼,不解釋清楚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取笑她,這矮婆也是,她明明是風流倜傥舉世無雙的真男人,怎麽就成了姑娘了?難道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

“咳咳,矮婆人家是純爺們。”七七很嚴肅的道。

矮婆聽到公子輕笑,就知道自己可能弄錯了,她本來以為是公子喜歡的,那麽肯定是女的呀,而眼前的人長得傾城絕色,理所當然是女扮男裝的,她當初行走江湖時就是經常穿男裝的,沒想到弄了個笑話:“公子不要見怪。”

七七擺了擺手:“沒關系,誰讓我長得風流無邊舉世無雙呢。”為此七七還做了個可愛的表情,在差不多要做老爺爺老奶奶的人面前,撒個嬌不算什麽吧。

矮婆矮公不由得笑了:“朱公子這性子真讨人喜歡。”

七七不遺餘力的推銷自己,夾在矮公矮婆的中間,垮了每人一只胳膊:“大家都這麽說,說我花見花開人見人愛。”

咳咳,西陵越掩嘴輕咳了下,要不要這麽自戀?

矮婆卻笑道:“這句話我贊同。”要不然怎麽連從不讓人近身的公子都讓她抱着腰,從來冷冰冰的臉也戴上了笑意,比以前溫和了許多,只不過這性別嗎?

她再次看了看七七,那洋溢着明豔的笑容被照進小屋的光線給鍍上了一層金色,她怎麽就覺得第一眼看她是女子呢?而她也毫不猶豫的拒絕,難道真是自己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

哎,這世上和公子能比肩相配的女子還真的少之又少,難道公子這輩子只能找一個男子了嗎?不過以公子的性格,如果歡喜一個人,就算是惡鬼,估計別人都拉不回來。

那夫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麽心情呢?只能說夫人為你默哀。

任是旁邊的人如何調笑,坐在床邊的男人都是一臉戚容,眼睛盯着那睡美人一錯不錯。

七七指着兩人,悄悄的問矮婆:“他們倆是不是私奔來着?被族人追打成這樣?”

巧婆點了點頭:“應該是吧,我們是昨天在山中把他們撿來的,當時那個女子正和一只兇猛的老虎交流,讓它幫忙阻擋追殺他們的人,可能是能力不足損耗太大,所以至今昏迷,我和老頭子看他們情深義重,就算死也要在一起,特別感概,所以就把他們救了回來,我們也是從追殺人的口中得知男子叫莫之崖,是水雲天族長的二公子,女子叫秀兒,至于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你看他一醒來就這樣子一聲不吭的守着,估計也沒心思回答我們的問題。”

七七動容,在前世的時候,只在電視上看動畫片上面有人能聽得懂獸語,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人會,還是一個柔弱的少女。

“以前輩看,女子也是族長的親戚麽?”不是說只有族長一脈才有這種天賦嗎?

“她是我一個遠親表妹,論起來我們的五代之上是親兄妹,所以她才傳承了一點能力,不過已經是微乎其微了,因此她在受傷的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禀賦去和動物交談,才受了這麽重的傷,她都是為了我呀。”莫之崖說着,不由的哽咽起來。

“她從小父母雙亡,便寄養在我們家裏,我和大哥都很喜歡她,但是我們倆确是兩情相悅,沒想到大哥為了将秀兒據為己有,便建議父親讓我娶大長老的女兒,我是寧死也不會辜負秀兒的,我們只好連夜逃了出來,父親大怒,派人把我們要抓回去,大哥也暗中派人追殺,要不是秀兒護我,我早就死了。”他聲音沙啞,沉重低沉。

“那你們準備接下來怎麽辦?”

“我聽說大夏有一個朝花節,所有人都能參加,只要不為世俗所容的兩個人能獲得花魁草魁,便能毫無阻力的在一起了?”那死水一般的眼眸似乎也含着一絲期許,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眼前的兩人男子氣度不凡,也許能幫上他們。

西陵越道:“大夏先祖皇帝是留下了這樣一個規定,先不說你們能不能拿到這個花魁草魁,就算是得了,你能保證你們的族人承認大夏的這個節日嗎?”

莫之崖想了想道:“就算他們不願意,也不會選擇和大夏為敵的,我們得了花魁,得到了大夏百姓的承認,起碼他們就不能明目張膽的把我們抓走了。”

“大夏也不是傻瓜,你覺得大夏為了你們值得冒和水雲天為敵的風險嗎?”

莫之崖閃過一片黯然,良久才道:“不能。”難道天真要亡他和秀兒?天地這麽大,竟沒有他和秀兒的容身之地?

一會他又擡眼含着希翼的目光道:“我和秀兒的這條命是矮公矮婆所救,以後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四位。”

矮公矮婆不由得笑了,這小夥子腦瓜轉的挺快嗎,做牛做馬那也要有命在呀,既然這樣說了,他們要是應承下來,就等于答應要保他們的命了,也等于和水雲天為敵了。

西陵越問道:“你繼承的禀賦是什麽?”

“我有天生的神力,能搬山移石,大哥的異禀和我差不多,但是不如我。”

西陵越沒有說話,似乎在揣度這件事情做下來劃不劃算,而七七卻在計算着,如果有懂獸語的秀兒幫忙,那麽師父齊雲山之行,要找到九尾狐的幾率就會大了很多,而自己的南荒有了莫之崖的神力,就可以把那些小土堆和山石都搬走,開墾出來一片片的田地,種上果樹,也總比閑着強啊。

反正這兩個人好像為她量身定做了似得,怎麽看怎麽像她的人。

于是她下定了決心:“你們兩人的命我保了。”

莫之崖有些意外,他從來沒有出過水雲天,只是略聞大夏的一些奇人異事,也聽說過玉膳齋雲裳閣的名字,所以西陵越介紹七七的時候,他略感驚詫,沒有想到它的主人竟是這麽一個翩翩少年。

但是這只能說明她在經商方面很有天賦,如果真與水雲天對上的話,會有勝算嗎?

然而西陵越面色溫和的看着她,似乎對她這個決定一點也不例外。

矮公矮婆在西陵越把她帶進來的時候,也已經心中有數。

西陵越轉過頭去,看着莫之崖冷道:“如果将來你們能僥幸逃脫,希望你能記得你剛才說的話。”

莫之崖極力壓制着自己內心的激動,這麽說他和秀兒有救了?連連表明決心,往七七面前長長一揖:“之崖先謝過恩公救命之恩,以後願做牛做馬服侍左右。”

七七上前一步,要扶起他:“謝的有些早了,等真正安全了,再謝也不遲。”她的手還沒有碰到莫之崖的胳膊,就被西陵越搶先一步擋住了,而莫之崖也被他一個悄無聲息落下的暗衛給駕到床邊去了。

矮婆矮公在身後無聲的笑了笑,看來公子中的毒還不輕。

“秀兒秀兒,你醒了麽?”莫之崖驚喜的叫了起來。

那個叫秀兒的姑娘微微的睜開了眼臉,看到面前熟悉的俊臉漸漸的清晰放大,淚水模糊了視線,失聲喊道:“崖哥哥,是你嗎?”

莫之崖緊張的給她拭去眼淚:“別哭別哭,你看我們都沒有事不是嗎?”說着自己的聲音也跟着哽咽起來,想必兩人一路上經歷了很多生死離別的時刻吧!

像七七這種經歷了兩世的人都不由得對這種場面有些動容,她自認為能被自己的母親嫌棄,自己父親又不愛自己,任由繼母和繼妹的欺負甚至被妹妹推到車輪之下,這些都已經看得很淡然了,沒有任何事情能讓她感動了,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此生如果能有人朝夕相伴生死相許,也是人生一件快事,是不是也考慮找一個人生伴侶呢?

感受到西陵越投來的目光,她回以微笑,西陵越也不由得跟着笑了笑,她挑眉回頭,這家夥自從進了這個屋就笑了兩次了,那溫和的目光也似乎對她沒有再冷過,還那麽信任她,這幾天他的所作所為她也看得很清楚,一個從來沒有感情的人能為一個人改變成這樣,也會讓人動容的吧,她怎麽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她本來就是個敏感的人呀。

只可惜,他喜歡的是自己這個男人,要是他喜歡的是女人的自己的話,到可以考慮發展為伴侶,就光是那張臉就太符合自己的标準了。

矮公矮婆道:“你們剛醒,還是注意休息才是,我去給你們熬些營養的湯去。”

緊緊相擁的莫之涯和秀兒這才分開,擦幹眼淚,急忙謝過大家。

矮公矮婆走了出去。

七七也朝西陵越努努嘴,示意他們也一塊出去,不要影響人家小兩口的交流。

西陵越很順從緊跟在七七的身旁。

七七一頭黑線,她怎麽突然覺得多了個聽話的小跟班啊。

“謝謝你啊。”七七真誠的道謝,她知道西陵越從一開始把她帶來見這兩個人,就打算讓他們跟着自己了,莫之涯向他求助的時候,他才故意的不答應,是想讓自己選擇吧。

“不用,我只是覺得他們兩個跟着你比跟着我更有發揮的餘地。”

“嘿嘿,那既然這樣,你就好人幫到底呗,幫我對付水雲天?”

“只要你說一聲。”立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言為定,可不許反悔哈。”七七指着他大聲的嚷嚷,哼着小曲抄着小手預想美好的生活去了。

在院子裏斜躺在一根繩上閉着眼睛吹了一會曲子,發現西陵越還沒有離開,竟然一直默默的呆在她的身後。

“咳咳,有事?”

西陵越有些羞赧的微紅着臉扭過頭去,她剛才躺下時,頭往下去,三千青絲如瀑布鋪瀉而下,正好露出了那潔白的如玉般的脖頸。

“恩,我是想問問,你是打算把他們倆留下來參加朝花節嗎?”

“是的,我是這樣打算的,我不想讓他們永遠過着逃亡的日子,如果他們能在朝花節上奪魁,就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水雲天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他們做什麽。”

“你有把握讓他們奪魁?”

七七神秘一笑:“這個你放心,把握我自然有,要不然也不敢說出大話來,不過朝花節這幾天,為了安全,我想把他們轉移到明月山莊,不過需要矮公矮婆幫忙,我也會讓我師父保護他們的。”有這樣的隐士高人幫忙,再派些人手來保護,應該是萬無一失了吧。

“你的人手夠用嗎?”

“嘻嘻,不夠我會告訴你的。”七七看他一本正經的站的筆直,緊張的跟向領導彙報工作的架勢似得,朝他忍不住抛了個媚眼。

西陵越立馬跨下了臉,臉頓時烏青,她對着男人女人都是這樣一幅浮誇樣嗎?

賭氣的離開了:“別告訴我。”

七七看他氣鼓鼓的突然生了氣變了臉,更是笑出聲來,這人怎麽就變得那麽可愛了呢?

“哎呦。”

西陵越聽到哀嚎聲,連忙轉身往回趕,七七還在那個繩子上擡頭望天,動也不動。

着急的問:“怎麽了?是不是扭到腰了?”

七七轉轉眼珠道:“我只是想問問,你和矮公矮婆是怎麽認識的?好像他們對你也很認可。”

西陵越往前抱她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烏黑的臉冷冰冰的,凍得七七打了個寒顫。

“我”字還沒有出口,西陵越順勢往前一推,砰的一聲,七七從繩子上滑落下來,屁股着地,她氣急敗壞的大喊一聲:“西陵越,你竟敢推我。”

而西陵越頭也不會的離開,只留給她一個氣鼓鼓的背影。

七七躺在自己的南閣大殿裏,在春水那個大嗓門咋胡開始之前,首先用棉花堵住了耳朵。“什麽?爺,你竟然讓脈脈和輕輕也去參加朝花節的比賽?”

七七迅速的插了一句:“還有你。”然後又躺好裝死。

春水來回的卡着腰度着步,對着七七幽怨的看了一眼又一眼:“爺,你有沒有想過,雖然我們三個可以殺進前四名,但是還有很多世家小姐參加比賽,我們也不一定能護着那個叫秀兒的姑娘拿到花魁。”

“會的,只要脈脈和輕輕去參加,估計就會有很多世家小姐退出比賽,她們會覺得我們不配和她們這些人同臺競技,那麽秀兒在你們的追捧下就會拿到花魁,再不濟我也留有後手。”

“可是因為他們倆得罪了水雲天值得嗎?”

七七靜等她發完牢騷,才解釋道:“我是覺得此兩人對我們将來會大有幫助,西陵越把兩人讓給我,也是看準了這一點,至于如意軒的生意嗎,要相信爺我有百種方法可以讓它火起來。”這丫頭這麽着急也是為了如意軒為了她着想。

春水還想再說什麽,被身後的秋實拉住了:“爺的打算從來沒有錯過,你就不要再給爺添堵了,還是和脈脈輕輕她們練好琴舞書畫來的實在。”

春水聽了,最終點了點頭。

七七才松了一口氣:“你們有空多和如如交流交流,我會讓燕北謙請她去當評判的。”如如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舞蹈都在東大陸首屈一指,去當評判也無可厚非。

“爺,花魁我們是萬無一失了,那草魁怎麽辦?我們手裏又沒有現成的人手去幫忙,莫之涯也不清楚他有幾斤幾兩。”

“我最頭疼的就是這個,想了好多都沒有找到合适的人選,真是後悔當初沒有找幾個男性屬下。”

“爺,要不然去問問攝政王有沒有合适的人選?”

“看來還真的要找他了。”想起來上午西陵越把她推下去之後,再也沒理她,就連共乘一匹馬,她趴在他背上睡着了,到了地方,他就把她弄醒了,然後丢下了馬背,都是用的肢體語言,沒有張嘴。

真是唯男人與小人難養也!

“攝政王,剛才朱小侯爺派人來說半個時辰之後,她會來拜訪你。”

西陵越飛快的擡起頭:“她半個時辰後會來?”然後突然發覺自己的動作太激動了,慢慢的沉下臉:“她來幹什麽?”

秦總管低垂着頭嘆了口氣,剛才不是還魂不守舍坐立不安發呆沉思嗎?想見就見呗,奴才又不敢笑話您。

“據春水丫頭說,朱小侯爺親自做的桂花糕,請攝政王和小皇帝品嘗,但是如果攝政王不喜歡的話,她就轉送給東方小侯爺去。”

西陵越聽了前半句,渾身舒爽,準備坐直了傲嬌一會,聽了後半句,臉又沉下來,這是拿東方魅威脅他?

剛剛升溫的空氣登時冷卻下來。

他冷道:“知道了,她來時通報一聲。”

秦總管連忙退下,惹惱了攝政王,後果很嚴重。

半個時辰之後,西陵越換好了一身新衣,朝門口瞧了一會,才氣宇軒昂的坐在四爪金龍雕刻的椅子之上,批閱奏章。

半個時辰一刻之後,折子上除了留下一大滴墨汁,什麽也沒有留下。

☆、89 燕心容失貞

站起來喝了一大杯涼茶,在屋子裏度着步,裝作在思考東西,餘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大門。

“攝政王。”秦總管喊道。

西陵越連忙筆直的坐進椅子,盡量讓自己的省調平和:“來了?”

秦總管真想直接扇自個一巴掌,你說你幹嘛沒事吃飽撐的說話說半截?朱小侯爺也真是的,你就不能守時些?

現下只好閉着眼睛道:“是皇上來了。”

秦總管感覺身上被戳了幾百個冰窟窿,急忙跪下:“奴才該死。”

“哎呀,秦文,你的頭是不是磕反了?朕在這邊呢。”

“是是。”秦總管把頭扭向了燕子墨。

“起來吧,朱叔叔的桂花糕做好了沒有?”

“馬上馬上。”秦總管猛擦額頭的冷汗。

“我來晚了,來晚了。”七七捧着一個大碟子就沖了進來,燕子墨睜大了眼睛在翹首以待,而西陵越在認真的批閱奏章,似乎完全沉浸其中沒有聽到大嗓門的嚷嚷聲,七七故意的把碟子往他的面前一放,他甚至都沒有擡頭一下,只是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眼眸微閃。

燕子墨起身,兩只小爪子就往碟子裏抓去,七七一下子捂住,朝他瞪了瞪眼睛,往西陵越的方向努努嘴,示意喊他一塊吃。

燕子墨撇撇嘴,王叔剛才可沒有這麽認真,過不喊的話,估計桂花糕也撈不着吃,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從碟子裏拿出一塊放在他的鼻端:“王叔,你聞聞朱叔叔的手藝永遠一流。”

西陵越給臺階就下,面無表情的擡起頭,淡淡的看着燕子墨一條腿跨在桌子上,半個身子橫過來,燕子墨立馬從桌子上下來立正坐好。

細聲細語的道:“王叔,我先吃了。”

“恩,好吃好吃,別有一番味道。”

西陵越放下筆,接過七七賠笑着親自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從碟子裏夾起一個放在嘴裏不緊不慢的品嘗着,七七一直站在旁邊等待着他的誇獎,可是桂花糕都吃了兩個了,也沒有等來一句話,臉還是陰沉沉的,七七頓時心裏起了火,不過有事要求別人,又發作不得。

只好在旁邊怒眉相向,嘴裏振振有詞,看那嘴型,顯然在罵西陵越。

西陵越突然回頭看她,她立馬閉上嘴,又換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他嫌棄的哧道:“難看死了。”

就在七七七竅生煙準備把碟子抽走時,他終于好死不活的給了一句評語:“還不錯。”

七七碰觸到碟子的手就這樣生生的頓住了,玉手一捏,轉過頭遞過去笑顏如花:“那就再吃一塊?”

西陵越知道凡事适可而止,并沒有用手去接,而是就着七七的手上前咬了一口:“這塊更好吃。”

七七嘴角抽抽:這都是一個鍋裏出來的好嗎?味道還能不一樣?

西陵越一直沒有接過去的意思,七七也不好把手縮回來,兩人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直到把這個桂花糕吃完,甚至在吃最後一口的時候,西陵越還試探着用小舌往前一探,把七七手指上粘的糕屑也順勢舔了舔。

七七如火燒了一樣,連忙抽了回來,一張臉頓時烏黑烏黑的,跳起來勃然大怒,想把西陵越大罵一頓的,但是話到嘴邊又沒有說出來,一轉身扭頭走了。

燕子墨站起來随着一塊走了出去,王叔看來也心情不好了,趕快撤吧。

留下西陵越呆滞的擡手想阻攔七七離開的身影,他就不明白了,為何突然生氣了呢?

今天早晨不是她教導月紫風說要這樣試探一下東方白,然後看一下東方白的反應嗎?據雷鳴說,東方白很羞澀的臉都紅了,然後還總結,兩人當時的情景絕對是暧昧,東閣的整個大殿都彌漫着一股奸情的味道。

他頓時心癢難耐,躍躍欲試的也忍不住試探了一番,可是七七的反應卻與東方白大相徑庭,難道是七七根本不喜歡他?所以才惱怒離去,想到此,他的一顆心頓時沉入了谷底。

不過秦總管的一句話又讓他燃氣了希望:“攝政王不必憂心,朱小侯爺不是有反應嗎?就怕她沒有反應,那才愁人呢。”

西陵越頓時豁然開朗,說的沒錯,她立馬暴怒,說明心裏也有些亂,才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如果她真的調笑着來那麽一句:“本侯爺的手指好吃嗎?要不要再來舔一口。”

估計那時毫不在意的态度,才是他該沮喪的。

“秦文,讓水南水北水東水西去南閣報道。”

“是。”秦總管屁颠屁颠的去了。

七七回到南閣,就一頭悶在軟榻上,用被子蒙着頭裝死,一顆心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似乎手指尖那點微濕的顫動還在,連帶着心也跟着不規則的跳躍起來。

她煩躁的想用被子壓住那顆不平靜的心,卻怎麽也沒有辦法控制,只好坐起來大喊了一聲:“西陵越,我恨你。”

門口被派去守門的春水翹着頭往裏偷看,不由得好奇對身後閉目養神的秋實道:“你說攝政王對爺究竟做了什麽?爺要恨他。”

“你想讓攝政王對爺做什麽?”

“強了。”

“……”誰是你的主子?

秦總管領着四個男子正好走了進來,正好淘淘耳朵也聽到了七七喊得這句話。

那四人估計是兩對雙胞胎,兩兩長得一模一樣,就連高矮胖瘦都一樣,

秦總管頓時笑得跟朵狗尾巴花似得,轉過身對四位男子鄭重說道:“沒有愛就沒有恨,懂不懂?咱攝政王的春天要到了。”

四個人站的筆直,眼簾都沒有顫一下,動作一致的點了點頭。

春水秋實,看着四個人跟兩個人似得,忍不住好奇心爆棚,上前捏了捏每個人的臉,是真的假的,該不是其中兩個戴着人皮面具吧?所以才長的一樣。

那四個人終于有了反應,因為他們從來都是摸滾打殺,還沒有和一個女子這麽近距離接觸過,那手指柔柔的感覺更是不一樣,身上淡淡的花香讓人心裏癢癢,但是身體僵硬,又不知該如何反應。

秦總管感嘆一聲,跟着攝政王出來的人都跟木頭似得,阻止春水秋實再去摸:“兩位姑娘,我封攝政王之命給小侯爺送人來了。”

春水忙捂住耳朵:“秦總管,我還很年輕,沒有耳背,你那麽大聲幹什麽?”

“哦,人年紀大了,沒有分寸,姑娘不要介意才是。”心裏卻道,我不大聲,裏面的那位能聽到嗎?

果然傳來七七的聲音:“進來吧。”

七七看着排排站的四個男子也是一頭黑線,這陣容也太顯眼刻意引人注目了。

“你們都是雙胞胎?”

四個人點了點頭。

七七皺了皺眉:“我說你們能不能放松點,給句話。”

四個人照樣點了點頭。

七七對他們簡直無語了:“你們都擅長什麽?”

“騎射,武功,文采,謀略。”四人一一報過去。

“你們都擅長一樣?”

秦總管解釋道:“攝政王是這樣安排的,比騎射的時候,水南上,比文采的時候水北上,反正兩人長得一樣,沒人看的出,水東水西也一樣,一個武功,一個謀略,保證讓莫之涯得了草魁。”

“恩,不錯。”,七七點頭,有朝花節的主辦人幫忙作弊,焉能拿不到花魁草魁?

晚上再去賄賂賄賂主裁判,這事就基本內定了,當然莫之涯秀兒也不能太差了,不然也說不過去,她已經令如如親自過去教導了。

等天色暗了,七七就迫不及待的裝好自己做的桂花糕悄悄的出了南閣,絲毫沒有驚動禦林軍,往大門潛去。

看到大門口那如松竹般的挺直身影,衣袂飄飛如天神降臨,帶着王者氣息俯瞰衆生。

慢騰騰的移過去,準備本着沒有看見,什麽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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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