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兩節課下來,石景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顧你。”
“我覺得現在自己一個人也挺好的。”石景蒙幹笑兩聲。
蔣陽感慨道:“雖然之前我有意撮合你跟蔣晟,誰知道那小子一點也不上心。”她看向石景蒙,赧然一笑,“當時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聯系方式給了蔣晟,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石景蒙笑笑,“我跟他只能做普通朋友,再說了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倆也不合适。”
蔣陽一愣,“他有喜歡的人了嗎?可是從來沒聽他跟我提起過。”
石景蒙心道他當然不會告訴你,因為他是單相思啊。
走着走着就到了校門口,梁森還沒到,蔣陽沖她抱歉一笑,“他可能堵車,你趕不趕時間?要是不急的話等他到了送你回去吧。”
石景蒙原本也沒想蹭車,忙說:“送就不必了那樣挺麻煩的,我不急的,我陪你一起等他吧。”
蔣陽想了想,說:“別陪我了,看着天快要下雨了,你一會還要趕車,先回去吧。”
前幾天才跟梁森見過面,既然這樣就不需要留下來打招呼了,石景蒙也不跟她僵持,道別之後趕公車去了。
說來也是石景蒙點背,正應驗了蔣陽說的,車子剛到站天就突然下了場大雨。石景蒙只帶了個小挎包出來,頂在頭上哪能遮雨,跑回家的時候已經渾身濕透。
濕了的衣服貼在身上實在不好受,眼看着電梯門就要合上,石景蒙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嘴裏不忘喊着:“等一下!”
電梯裏的人聽到喊聲好心為她留了門,石景蒙披着一身濕氣闖了進去,忙不疊地道謝。
“喲,哪來的落湯雞。”突然一個聲音鄙夷地說道。
石景蒙知道自己現在很狼狽,但是面對譏諷這可不能忍。剛剛太匆忙沒太注意,她一擡頭就看清了電梯裏的人,一男一女,各懷鬼胎正審視着她。
見到程潛她一點也不驚訝,只是沒想到居然會碰上孫瑤。
孫瑤對她一臉嫌棄,大概是怕被石景蒙身上的濕氣沾到,她往裏面退了一步,有意無意地剛好退到程潛旁邊。兩個人肩并肩,一男一女狼狽為奸,就這麽赤.裸裸地将石景蒙看了個透。
既然剛剛說話的是孫瑤,石景蒙就沒必要跟她計較了,索性無視她。
程潛一臉木然,像是不認識石景蒙似的,将她全身掃視了一遍就不再看她。這人真是小氣,居然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石景蒙現在渾身不舒服極了,也沒有心思跟他計較這些。
電梯很快到達四樓,石景蒙識趣地為身後那倆人騰出了空間。程潛倒還好,繼續當她是路人,目不斜視走了出去。孫瑤卻在擦肩而過的時候故意撞了石景蒙一下。
石景蒙知道孫瑤向來對她懷有敵意,哪能一忍再忍,狠狠瞪了她一眼,說:“走路不長眼啊你!”
“土包子。”
孫瑤回了她一記白眼,輕飄飄丢下三個字後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第 45 章
出了電梯門孫瑤就再也得意不起來了,程潛在前面走得很快,壓根沒有要等她的意思,孫瑤腳下穿了十公分細高跟鞋哪裏跟得上他,忙嬌聲抱怨:“程潛,你等等我啊!”
程潛像是沒聽見,徑直到了自家門前,門打開了,孫瑤緊趕慢趕終于追上。程潛推門而入,轉身将孫瑤擋在了外面,面無表情地說:“你在外面等着吧,我去拿給你。”
孫瑤一聽就不高興了,擰着眉,“程潛你至于這麽小氣嗎?我辛辛苦苦跟你回來,結果你連門都不讓我進。”
程潛表情不為所動。
孫瑤見狀,馬上換了副嘴臉,嗔道:“今天趕了一天的路我的腳很痛,你就不能讓我進去坐坐?”
“沒人求你跟着我,我說了資料會給你送過去,結果是你非說要自己過來拿。”美人計對程潛仍是不管用,他語氣冷冷淡淡的,“在外面等着吧,我馬上拿給你。”
說完,程潛反手就将門鎖住了。
孫瑤在外面氣急敗壞直砸門:“程潛,你太過分了!你居然敢這麽對我!聽說你受傷了我提前趕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結果你現在居然這樣對我,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程潛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咔”的一聲,程潛再次開門出來。他整個身體擋在門前,眼神冰冷地看着孫瑤:“孫瑤,在公司裏你我只是同事,我沒有必要去巴結你。現在非工作時間,我更沒有必要去讨好你。記住,不是所有人都會圍着你孫大小姐轉,也并不是你擔心我、喜歡我,我就非得去承接你這份感情。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你,我跟你完全不可能。”
程潛一口氣說出完全不給孫瑤反駁的機會,他将一個文件袋遞給她,開始下逐客令:“資料拿去吧,慢走不送。”
孫瑤心裏又氣又恨又飽含了嫉妒,以前程潛再狂傲也不曾像今天這樣無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直接紮進孫瑤內心深處,她渾身無法克制地顫抖,揚手将程潛遞過來的文件袋打落。她怒極反笑:“你真以為我是為了這破資料才跟你回來的?我不惜得罪美國那邊的客戶提前趕回來還不都是因為你!”
程潛看着被打落在地的文件袋久久不說話。
孫瑤心裏一陣悲涼。在美國實在呆不下去了,所以提前訂了機票趕回來。她知道美國客戶的訂單合同在程潛手上,所以借口要親自過來拿,這才上了程潛的車。她處心積慮為了跟他多呆一會,結果卻受到這樣的冷遇。孫瑤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她何等光鮮耀眼,為何明知道沒有結果還要一次次送上門來讓人糟蹋?
氣氛僵持了一會,程潛蹲下.身将那份文件撿起,彈了彈上面的灰塵。他垂着眼,看着手上價值百萬美金的訂單合同,幾不可聞地嘆息:“孫瑤,別把你對我的感情說得這麽偉大。你心裏其實清楚得很,你提前趕回來不過是因為這邊出貨時出了點問題。你是為了錢,不是為了我。”
程潛再次将那份資料遞給她。
心思被人戳破,孫瑤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她又恢複了以往趾高氣揚的模樣,一言不發地将資料從程潛手中抽離。
程潛轉身欲進門的時候卻遇到了阻礙,他回過身來,看到孫瑤單手支撐着門板,聽她惡狠狠地說:“程潛,你會後悔的!”
程潛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顧不得任何風度,甩手猛地将門關上了。
經過一天與客戶及孫瑤的周旋,程潛覺得頭痛欲裂。他癱坐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此時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石景蒙。
想到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淋了一身的雨,也不知道會不會生病。
手指已經先一步動作,程潛掏出手機,按了“1”字鍵,眼看着電話已經撥通,他猛然回神,急急忙忙又去挂斷。
罷了,她哪裏需要自己的關心,她哪裏知道在乎。程潛最後挫敗地将手機丢下,閉上眼,做了個深呼吸。
這一邊,石景蒙盤腿坐在沙發上重重打了一個噴嚏。
剛到家就鑽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她現在渾身舒暢。剛剛還被迫喝了林婉怡煮的姜湯,以為沒啥事了,結果莫名其妙打了個大噴嚏。
林婉怡聽到動靜忙又端了一碗熱湯過來,嘴裏念叨着:“以後出門呢要先看下天氣預報,就算不下雨雨傘也要随身帶着知不知道?”
石景蒙只想着等她老媽一走她就去把這碗姜湯倒了,忙不疊地說:“知道了。”
林婉怡點了點石景蒙的額頭,“又要嫌我唠叨了是吧?我還不都是為你好,這麽大個人還不知道照顧自己。”
石景蒙哪還敢敷衍,斷了倒掉姜湯的念頭,閉着眼仰頭就往嘴裏灌。将喝得一滴不剩的碗遞給林婉怡,石景蒙笑嘻嘻地說:“謝謝老媽,老媽教訓的是!”
林婉怡接過空碗剜了她一眼,卻沒打算走,她在石景蒙身旁坐下,突然問道:“程潛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石景蒙被她問住了,下意識地說:“不知道啊。媽你為什麽這麽問?”
林婉怡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說:“今天因為下雨不是買菜晚了點嘛,回來的時候我看電梯人太多就走的樓梯,結果到了四樓聽到有人在大聲說話,我就好奇看了一眼,就看到程潛跟一個女的在他家門口好像是在吵架。那女的都快要哭了,人還挺漂亮的,她難道不是程潛新交的女朋友?”
林婉怡看到的女人應該就是孫瑤,只是奇怪剛剛電梯裏遇見的時候看他倆挺平和的,怎麽突然就吵架了呢?
孫瑤應該是喜歡程潛的,至于程潛對孫瑤什麽态度,石景蒙還真不好說。所以面對林婉怡的疑問,石景蒙只好模棱兩可地說:“可能是吧。”
“是什麽是啊。”林婉怡對她敷衍的态度有些不滿,“程潛轉身去追求別人了你還這麽無動于衷,真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
石景蒙有些怏怏的,說:“他去追求別人不是很正常嗎,媽你不是也說過我配不上他的嗎?現在好了,那個孫瑤家裏好像挺有錢的,人漂亮又時尚,他倆在一起多般配你說是不是?”
林婉怡一時語塞。她之前的确挺看好程潛的,也知道程潛對石景蒙的心思。只是後來看到石景蒙對程潛态度冷冷淡淡,才意識到程潛是一廂情願地在付出。她也曾疑惑,程潛這麽優秀的人怎麽偏偏喜歡上了石景蒙,畢竟在她眼裏女兒是個長不大的不懂事的毛孩子,這麽一想,她居然有些替程潛不值,覺得石景蒙實實在在配不上程潛。
親媽看自己孩子總是帶了些苛責的眼光,林婉怡自認為自己女兒不夠好,可如果程潛真的徹底放棄石景蒙,她還是有些惋惜的。這麽優秀的人,眼看就要錯過了。
林婉怡自知理虧,也就不再跟石景蒙争論。女孩子大了心思也難猜,她索性放棄,“你自己看着辦吧,別到時候躲起來哭就行。”
石景蒙很不以為然。
接下來的時間,這個城市迎來了雨季。陳菲虛軟地趴在辦公桌上,抱怨道:“這雨還要下多久啊,按這麽個下法,我看五一的爬山計劃要泡湯了。”
陳菲已經堅持一周沒有吃晚飯了,每天晚上還累死累活地鍛煉,到現在人沒見瘦,身體看着更是虛弱了。石景蒙很是擔心,拍了拍她後背,說:“陳老師實在不行別減了,其實你這樣挺好的,一點也不胖。”
“誰說不胖的!”陳菲像是受了刺激猛地彈起來,直勾勾盯着石景蒙,語氣不善,“隔壁辦公室那個梁景森還記不記得?每天去體育館我都被他嘲笑,說我再不減肥以後就沒人要了。”
石景蒙訝然道:“你們居然這麽熟了?”
“不是熟,是仇人!”陳菲咬牙切齒,“我跟你說,我們女教師組跟他們男教師組最近在混打,那個梁景森很可恨啊,每次都嘲笑我的體重。我想這肯定是他們的戰略,就是想激怒我。他們想以這種方式打擊我的氣勢,門兒都沒有!”
看到陳菲如此激憤,石景蒙只好放棄勸說:“那你就繼續吧,祝你減肥成功。”
五一放假通知下來後天氣仍不見好轉,陳菲徹底打消了外出的念頭,說:“看來只能組織戶內活動了。”
于是在陳菲的帶頭下,住校的那幫單身男女老師發起了一次大型的室內羽毛球友誼聯賽,時間就定在五一當天。作為組織者陳菲很是熱忱地邀請石景蒙,“之前我可是問過你的,你說五一沒安排。這次比賽關系重大,你可千萬要來為我們女老師加油助威啊!”
反正呆在家也沒事,石景蒙欣然答應。
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五一放假前一天晚上,石景蒙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一接聽,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還記得我嗎?我是蔣晟。”
“當然記得。”聽着久違的聲音,石景蒙驚喜之餘更多的是疑惑,“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蔣晟笑笑,說:“也沒別的事。那天聽我姐提起你,很久不聯系了,就想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聲。”
前幾天蔣陽才跟她提到過蔣晟,沒想到這會蔣晟居然主動聯系她了。至今為止石景蒙都沒有保存蔣晟的聯系方式,她在汗顏的同時又有些擔心蔣晟別有目的。她小心翼翼又問了一遍:“真沒別的事?”
蔣晟幹笑兩聲,猶豫半天才肯說:“明天不就是五一了嗎?我們俱樂部要跟別的俱樂部進行聯誼比賽,我想邀請你過來觀看,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明天嗎?”
“對啊,就是明天。”
石景蒙很不好意思地說:“真是不湊巧啊,明天我們學校有羽毛球比賽,我已經答應她們要去加油助威了。”
“那真是遺憾了,我還告訴串串說你會過來呢。”
雖然隔着電流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石景蒙從蔣晟的語氣裏沒有聽出一絲遺憾。倆人又随便聊了幾句,就挂了電話,石景蒙順手将蔣晟的號碼存了起來。
無聊地刷了會微博、朋友圈,眼看時間也不早了,石景蒙正要關燈睡覺,這時陳菲打來電話。電話一接通陳菲就說:“你說稀不稀奇,剛剛蔣陽居然給我打電話。”
“哦?”石景蒙也覺得挺稀奇的。
陳菲也不賣關子,直接跟她明說:“蔣陽打電話給我,讓我通知你明天不用來為我們加油助威了。”
“啊?”石景蒙納罕,“為什麽?”
“我哪知道為什麽,她說蔣晟明天要約你,結果因為你先答應了我的邀請就把蔣晟拒絕了。雖然我不看好你跟蔣晟,但是既然他姐姐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了,我也不能不答應是不是?所以啊,明天你不用過來了,跟蔣晟約會去吧。”陳菲一口氣說明緣由。
石景蒙忙着解釋:“我跟他不是約會,他是……”
陳菲立馬打斷她:“不管是約會還是什麽,總之蔣陽的意思我已經傳達到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明天還要早起,陳菲不等石景蒙解釋清楚就打着哈欠先挂了電話。
石景蒙對着手機屏幕郁悶了幾秒鐘後又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一看到“蔣晟”兩個字,她心裏就突的猛跳了一下。
蔣晟很客氣地說:“真是不好意思,這麽晚了又來打擾你。”
石景蒙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麽了,強顏歡笑,說:“沒關系。”
最終石景蒙還是答應了蔣晟的邀請。
五一當天,蔣晟開車早早到了石景蒙家樓下。許久未見面還是有些尴尬的,蔣晟見石景蒙有些局促,他抓了抓頭,赧然道:“蒙蒙你千萬別嫌我煩,其實這都是我姐的主意,她非要我約你出來,我沒辦法只好聽她的了。”
看來蔣陽還是不死心想着撮合他倆,只是石景蒙有些疑惑,“我明明跟她說了你有喜歡的人啊,她怎麽還——”話說一半才意識到說漏了嘴,這麽說不就等于告訴蔣晟她把他給出賣了嘛!
蔣晟沒在意,臉不知怎麽地悄悄紅了,眼睛瞟着石景蒙,支支吾吾說道:“因為,因為我跟她說,我喜歡的人是你……”
☆、第 46 章
石景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笑容立刻變得僵硬,“別鬧了蔣晟,你不是喜歡串串嗎?”
蔣晟也是一臉難為情,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啊蒙蒙,我不是故意要拿你當擋箭牌的。你也知道串串對我沒感覺,所以我姐問我喜歡誰的時候,我只好随便說是你了……”
“你可真是夠随便的。”石景蒙很是無奈。
蔣晟見她沒有生氣,馬上換了副表情,嬉皮笑臉地說:“我姐這人特執着,又愛管我的閑事,我要是真告訴她我喜歡的是串串,到時候可就麻煩了。換做是你就不同了,我倆之間又沒啥,是吧?”
石景蒙翻了翻白眼,竟無言以對。
既然一切已經明朗,那就沒什麽負擔可言了,反正有司機免費接送,她就當是去消磨時間。
蔣晟倒算是體貼周到,将石景蒙送過去之後給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茶水也都備好,這才屁颠颠跑去換衣服。
一眼望過去全是身穿白色跆拳道服的,而且全是陌生面孔,石景蒙穿着便服坐在中間反而像個異類。正迷茫着,突然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石景蒙一回頭,就看到一張帥氣幹淨的小臉,她面上一喜:“串串!”
“好久不見。”徐串串回了她一個淡淡的笑。
她這麽一笑石景蒙就有些看呆了,以前沒注意,現在近距離的觀看,發現串串五官長得真的很精致。短發配上白色衣服,簡直又帥又美。這樣堪稱完美的一張臉,難怪蔣晟會入迷。
總盯着別人看挺不禮貌的,石景蒙往旁邊挪了挪,指着身邊的空位說:“坐。”
徐串串卻說:“不了,我還有事。”說完轉身就走了。
石景蒙目送她離開,穿過人群看到她向着大門方向走去。那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個小男孩,徐串串走過去摸了摸男孩的頭,最後帶着男孩一起走了。
“看什麽呢?”
石景蒙正看得走神,聽到聲音她猛地回頭,就看到蔣晟已經換好衣服,身姿筆挺站在她旁邊。有了對比瞬間覺得蔣晟遜色許多,石景蒙直言不諱,“蔣晟,你穿這身衣服沒有串串穿着好看。”
“沒辦法。”蔣晟也不惱,攤攤手表示無奈。
“幸好串串是個女孩子,要是個男的,不知道得禍害多少人。”
石景蒙無意的一句話卻讓蔣晟表情微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低着頭像是在自言自語:“她現在還不是一樣禍害了好幾個人。”
“你說什麽?”石景蒙沒聽明白。
蔣晟擡頭,眼神閃爍道:“沒什麽。”他左右看看,沒發現要找的人,“串串呢?”
石景蒙說:“她剛剛帶着一個小男孩走了。”
“哦。”蔣晟看上去有些低落,但很快又恢複一如既往的陽光形象,說:“好好看比賽吧,我敢保證今天這場比賽肯定很精彩。”
“好。”
雖然石景蒙對跆拳道一竅不通并且興趣缺缺,但不得不說今天這場比賽的确很吸引人,尤其是串串,她作為壓軸選手,最後單挑對面七個人,一場比賽打下來既讓人振奮又令人折服。
比賽結束後就是聚餐,雖然對面輸了比賽,但畢竟只是切磋,秉承着友誼第一的原則,兩個俱樂部好幾十口人齊聚一起吃個了便飯。
考慮到石景蒙跟大家不是很熟,蔣晟怕她覺得無聊,于是提前将她送回。
十幾分鐘的車程就到了,天已黑,蔣晟想親自送她上樓,石景蒙卻連連擺手,說:“我自己回去就行,他們都在等着你呢,你快去吧。”
蔣晟也不再堅持,提醒她注意安全,這才放心地驅車離開。
在自己熟悉的地盤上,石景蒙當然很放心。她稍稍調整了下斜挎包的帶子,低着頭慢悠悠往家的方向去。一時沒注意前方還停着一輛車子,石景蒙正要繞道而行,突然那車子“滴”的一聲,緊接着亮起了燈。
石景蒙十足被吓了一大跳,狐疑地看了眼,卻見一個大胖男人坐在車上,正目不轉睛望着她。
“陸飛?”認出車上的人,石景蒙更覺納罕。
車上的人正是腦滿腸肥的陸飛,他不急不緩地開了車門出來。
陸飛還沒靠近石景蒙就已經聞到他身上一股濃烈酒精的味道,她嫌棄地擰了擰鼻子,同時戒備地後退一步。
陸飛走路虛晃,将半個身子靠在車前蓋上,眼神赤.裸地将石景蒙上下打量,大着舌頭說:“我等你已經很久了。”
石景蒙心下一驚,這陸飛是怎麽知道她住在這裏的,難道說他跟蹤她?不管怎樣,肯定是來者不善。石景蒙小心應對着:“等我做什麽?”
陸飛眼神放肆地看着她,喝了酒的原因,他的眼神渾濁,身體一晃,又往前了一步,自動忽略石景蒙的問題,說:“你今天穿成這樣真好看,讓我想起上學那會。”
石景蒙生怕他亂來,這人明顯喝多了,她也不打算跟他耗下去,幹脆地說:“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別急着走啊。”陸飛哪裏肯讓,伸出粗壯的手臂擋住了她的去路。
“有事快說。”石景蒙不動聲色遠離他,眼神戒備。
陸飛費了好大力氣終于站直了,噴着一股難聞的酒味,含糊不清地說:“沒別的事,就是想來看看你。”
石景蒙态度冷淡,“現在看到了,那我走了。”
“等等。”陸飛突然抓住她胳膊。
“你給我放開!”石景蒙本能地将他的手甩開。
陸飛一時沒防備,加上喝了酒,被她這麽一掙紮引得自己身體猛地一晃。這麽一晃好像清醒了些,他狠狠瞪了石景蒙一眼,說:“力氣還不小。”
石景蒙很不耐煩,也顧不得同學情誼,罵道:“有病吧你!”
陸飛居然也不惱,嘿嘿笑了兩聲,說:“我就喜歡你這副假清高的模樣。知道你看不起我,嫌棄我是吧?別以為自己多幹淨,今天勾搭這個明天勾搭那個,你石景蒙算哪根蔥?”
石景蒙完全沒聽明白他後半段話的意思,但也懶得去細究,但也不能平白無故被人這麽損,她脾氣上來了,拔高聲線說:“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不然我讓你好看。”
她的威脅絲毫不起作用,陸飛一陣狂笑後,說:“就你這小細胳膊還能把我怎麽樣?還是說你想找人收拾我呢?剛剛送你回來那小子我可記得,上次把我傷成那樣還沒找他算賬,你去把他叫回來啊?”
陸飛終于露出陰險本質,石景蒙懶得跟他周旋,罵了句“神經”,準備繞道而行。她當然不敢掉以輕心,陸飛可不是好惹的。石景蒙心裏已經害怕得不行,面上卻假裝鎮定。
盡量讓自己的身形暴漏在監控範圍內,石景蒙快速從包裏翻出手機,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蔣晟的電話撥了過去。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陸飛仍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後,石景蒙知道他現在不敢亂來,卻也不敢放松警惕。
一路走來居然沒有碰到別的人,石景蒙心“噗通”只跳,更是加快了腳步。等了幾秒蔣晟終于接了電話,那邊很吵,他沖着話筒大聲喊道:“怎麽了蒙蒙?”
聽到他的聲音石景蒙心下稍安,她做了個深呼吸,“蔣晟,我還沒到家。”
陸飛對蔣晟還是有些忌憚的,聽到石景蒙喊出蔣晟的名字,他腳步放緩了些。
“啊?怎麽還不回去?”從他離開到現在差不多十分鐘了,蔣晟有些疑惑。
石景蒙快速說道:“我現在被人跟蹤,陸飛你還記不記得?就是上次被你打傷的那個人。”
“記得記得!”也不知道陸飛是不是想要報複,蔣晟怕她有危險,忙說:“他想幹什麽?你等會我馬上過去。”
石景蒙回頭一看,見陸飛已經止步不前,她長舒了一口氣,“沒事了蔣晟,放心吧,他不敢把我怎麽樣。好了我要進電梯了。”
石景蒙收了線,手機仍捏在手裏,好像這樣就可以安心些。她伸手去按電梯鍵,指尖已經觸碰到了,突然被人從後面勒住脖子。石景蒙身體整個向後仰,她聞到了酒精味道,知道是陸飛對她下手了。剛想喊叫,嘴巴卻被堵住,她嘴裏只能發出“嗯.嗯.啊啊”模糊的音調。
陸飛雙目通紅,得逞之後更是猖狂,在她耳邊惡狠狠地說:“看我等會怎麽收拾你。”
盡管喝了酒,但男人的力氣畢竟不小,石景蒙只覺得脖子都快被勒斷了。陸飛毫不憐惜,就這麽殘暴地一直将她身體往後拖。石景蒙嘴裏發不出聲音,受制于人卻無法反抗,內心的恐懼感迅速擴大,只能無助地踢騰着腿。
可是反抗毫無作用,陸飛一點不傻,他還知道避開監控。罔顧石景蒙垂死般的掙紮,他一個大力将她拖到了一個花壇邊,雙手一送就将石景蒙丢進了灌木後面的草地上。
石景蒙嘴巴終于得了自由,她很想趁機呼救,可是脊梁不知道磕到了什麽硬物,頓時痛得她發不出聲。
一番折騰陸飛也累得不行,他喘了幾口粗氣,根本不給石景蒙緩沖的機會,他肥碩的身軀向石景蒙重重壓了上去,嘴裏同時說着污言穢語:“小□□,讓你以後還敢在我面前裝清高!”
石景蒙再也顧不得疼痛,她極力避開陸飛那張臭嘴,試圖喚醒他的神智:“陸飛你瘋了嗎?你敢動我你就不怕坐牢?”
最後兩個字聽得陸飛一愣,精蟲上腦差點昏了頭,他晃了晃本就不甚清醒的腦袋,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石景蒙,好像一時沒回過魂來。
石景蒙想趁他不備掙脫,這一動陸飛就警覺過來,他又加了些力道。這次卻沒有進一步過分的舉動,他着迷一樣看着身下的人,喃喃說道:“蒙蒙,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其實不想傷害你。”
“不想傷害我,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麽?”石景蒙氣不打一處來,提起腳就往陸飛要害處踢過去,可是陸飛有了防備,她最終沒得逞。
陸飛這回幹脆将她兩條腿也壓得死死的,身體又壓低了些。熱乎乎的氣息噴在臉上,石景蒙惡心地将頭偏向一邊。
陸飛在她耳邊喘息,說:“我只是想讨好你,我那麽喜歡你,你為什麽從不正眼看我?”盯着石景蒙白淨的脖子,他又生了邪念,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石景蒙心口泛起一陣惡心感,猛地一甩頭。
“啊——”
她的額頭不偏不倚撞到陸飛的眼眶,痛得他失聲怪叫。
陸飛直起上半身,一手捂住生疼的眼睛,一手指着身下的石景蒙,眼神異常兇狠,“你找死!”
上半身終于得了自由,大好的機會石景蒙哪會錯過。她手裏捏着手機,高舉着準确無誤朝着陸飛腦袋砸去。
“啊——”陸飛抱頭再次痛呼。
石景蒙發了狠,手機跟拳頭并用,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陸飛終于扛不住,翻身從她身上下來。他沒想到石景蒙發起狠來會有這麽大的威力,眼看着她就要用高跟鞋跟來踩自己的命根子,陸飛吓得滾到一邊,失了魂地求饒:“蒙蒙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
屈辱夾雜着疼痛,石景蒙用鞋尖又狠狠踹了他幾腳,這樣還不解恨,她發狠話說:“我告訴你,我不僅是看起來清高,我根本就是不好惹!陸飛我警告你,今天這事我一定會報警的,你就等着蹲大牢吧!”
“千萬別報警!”陸飛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心裏慌了,猛撲過來,“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從高中開始就喜歡你了,我怎麽可能想害你。都怪那個孫瑤,是她要我來教訓你的。可是我不舍得,我喝多了,我腦子不清醒。蒙蒙我求你不要報警,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陸飛就差跪下來對天發誓了,石景蒙哪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倒是抓住了重點,她眼睛一眯,問道:“是孫瑤指使你這麽幹的?”
陸飛為了保命也顧不得得罪孫瑤,忙不疊地點頭:“對對對就是她!不知道你怎麽招惹了她,她給了我你家的地址,讓我給她辦事。可是我舍不得對你下手,一時發愁就忍不住多喝了幾杯,結果喝着喝着就成現在這樣了……”
“去死吧你!”石景蒙懶得聽他胡扯,也不留情面,朝他胸口就是重重一腳。
陸飛不堪忍受,直接倒地。
☆、第 47 章
石景蒙從小到大沒有受到過這樣大的屈辱,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雖然她貌似已經完全把陸飛鎮住了,但還是擔心他會追上來。她加快腳步往家的方向走,到了後面直接跑進了電梯。
除了她之外電梯裏還有一對親密男女,當時那倆人正在打鬧,石景蒙的突然闖入讓氣氛陷入尴尬。
石景蒙生怕別人看出自己臉上的慌亂,所以快速低下頭。伸手去按數字鍵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抖得厲害,戰戰兢兢收回手的時候感覺有人靠近,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她耳邊小心說道:“小姐,你這衣服破了。”
石景蒙後背猛地繃直,扭頭望着剛剛出言提醒她的女人,一時間竟不知道做出如何反應,只是木然地瞪着一雙空洞無光的大眼。
這時“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石景蒙回神,也顧不得禮貌,埋頭就沖出了電梯。急急忙忙走了幾步卻又頓住,她現在這副狼狽模樣回去,爸媽估計要擔心死。可是不回去還能怎麽辦?
心裏亂成了一團麻,正不知所措,突然聽到前方不遠處一個聲音陰沉沉地說:“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這個聲音太過熟悉,只是石景蒙不久前才受了驚吓,再聽到這個聲音卻仿若魔咒,她身體一個激靈。循聲望去,只見程潛穿着家居服,正悠閑自在地靠在門邊望着她。
四目相對,空氣好像突然間凝滞了。
怎麽偏偏這個時候遇到了他?
程潛見不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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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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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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