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上臺獻花
而此時的盛錦城和花梵正被堵在一千米外的輔道上。
花梵急得想哭:“師傅能不能快點呀?”
來不及了。
他們拼命趕都來不及了。
都怪她自己, 不該想當然,兩頭都答應。
這世界上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意外。
如果鄭溪然看到不是自己上去獻花,可能會非常失望。
出租車司機也被他們搞得很着急, 一口子方言:“沒得辦法, 前面好像發生車禍了。”
盛錦城開始掏錢包:“謝謝師傅, 我們在這裏下車。”
“嗳, 在這下車?”
他再次單膝跪下,轉頭喝道:“上來, 沒時間了。”
花梵趴在他背上,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麽。
在外面還好,可是到了學校,盛大校草背着她穿越整個校園, 還不知會被傳成什麽樣子。
雖然學校裏大多數人都去看校慶晚會了。
但也有少部分人對晚會不感興趣。
因此他們有幸圍觀了盛大校草背着一個臉埋在他肩膀的女生,一路飛奔, 穿越校園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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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溪然唱完《拒霜花》之後,渾身汗濕了,他發誓這是他最緊張的一次演出。
底下一直狂熱地喊着“然哥,繼續唱啊”“再來一次”“安可”。
縱使萬千人吶喊, 他只想聽到那一個人的呼喚。
苗呦呦一直惶惶不安, 手上的花簡直是燙手山芋。
盛錦城和花梵還沒來,她要怎麽辦?
不能浪費了這束花。
氣氛逐漸凝沉下來,鄭溪然站在舞臺中央,那束白光打在他身上。
他的一颦一笑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等待着誰?
是那個讓他獻唱的女孩嗎?
可是她為什麽遲遲不上來呢?
苗呦呦一咬牙, 抱着那束花,往臺上走。
全場都沸騰了。
那個女孩她終于出現了。
她抱着一束鮮花, 顯然是早有準備。
這是什麽神仙表白現場啊!
鄭溪然盯着鮮花後面的那張臉,血液漸漸冷了,呆立在舞臺上。
為什麽不是花梵呢?
白般若則面色鐵青,狠狠攥着秀拳,掌心都要掐出血了。
她一直以為花梵才是自己的情敵,想挑起校園暴力,讓人去對付她。
誰知道,鄭溪然喜歡的竟然是這個苗呦呦!
簡直像是當衆扇了她一耳光。
這個苗呦呦有什麽資格和她競争?
憑她撿垃圾又重男輕女的父母,還是家裏欺壓她的那個胖弟弟?
隐在幕後,無論她面色如何猙獰,都沒有人察覺。
苗呦呦第一次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給人獻花,而被獻花的那個人顯然已經傻掉了。
苗呦呦把花遞到他面前,他還愣着,還是旁邊的謝昊飛咳了咳,提醒:“然哥,接下來吧。”
不然,人家女生都要尴尬死了。
鄭溪然低垂着頭,冷着臉接過花,只問了一句話:“她在哪?”
苗呦呦搖頭,她也不知道花梵和盛錦城在哪。
花梵在拜托她買花之後,也沒說清楚。
底下一片噓聲,尤其是三班的女生,簡直要爆炸了。
不可能吧,鄭溪然竟然寫了一首歌送給苗呦呦。
簡直要把她們氣瘋了。
如果說是寫給花梵的,她們還能咽下這口氣,但這個苗呦呦憑什麽?
還有人認出這首歌的歌詞:“是苗呦呦寫的歌詞。”
這個消息瞬間傳遍了禮堂,搞得禮堂裏沸反盈天,已經有人開始拍桌子。
學校的領導和老師們瞧着情況有點不對,又搞不清楚狀況,生怕兩個人在臺上擁吻,于是喊道:“快謝幕!快謝幕!”
幕布緩緩放了下來。
鄭溪然直接轉身走了,連待會兒的全體表演人員一起謝幕拍照都不參加了。
白般若心裏難受,沒繼續看鄭溪然要如何與苗呦呦濃情蜜意。
她心裏恨着,想不明白為什麽,她和鄭溪然從小一起長大,他不喜歡自己,反而要喜歡一個家裏撿垃圾的女生。
****
盛錦城背着花梵跑到禮堂的時候,已經謝幕了。
他渾身都是汗,鬓間也被打濕了,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除了外套和褲子是幹的,鼻間都沁着汗珠。
他推了推花梵:“快去。”
親手把喜歡的女孩推到情敵那裏去,他也真夠“高尚”的。
不過,他清楚,現在花梵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鄭溪然了。
花梵走了一步,回頭看他,他站在那裏,像是要和夜色融為一體。
現在是散場的時候,有女生發現了他,紛紛跑過來問他怎麽了,好像掉進水裏一樣。
他不說話,目送花梵崴着腳,一步一步往後臺走。
雖然心疼花梵走得那麽艱難,但他不想過去,不想看鄭溪然和她說話。
尤其是在今天因為嫉妒明白自己心思之後,他更不願意去看那兩個人親近。
他仰着頭,免得汗水不斷往眼睛裏滲,好苦。
就算只是揚起下巴這個動作,旁邊的女生都眼冒紅心:好帥啊。
花梵瘸着腳往後臺走,謝昊飛第一個看到她,本來想訓她一頓,結果,看她好像受傷了。
他連忙跑過來扶着花梵:“怎麽了,這是?”
“腳受了點小傷。”
謝昊飛所有訓斥她的話頓時被堵住了,還能說什麽。
他扶着她來到後臺的化妝間,苦笑道:“然哥都沒去謝幕,把自己關在裏面。”
突然哐地一聲,好像重物摔在地上,吓得花梵臉色一白。
顧不上腳踝的痛,連忙拍門:“鄭溪然,你怎麽了?”
門忽地被打開,她因為慣性,往前一倒,鄭溪然扶住她,眉間擰着一股怒氣,吼道:“你到哪裏去了?怎麽現在才來?”
謝昊飛發現情況不對,已經腳下抹油,趕緊溜了。
花梵本來就心虛,他這麽窮兇極惡,吓得一愣,老實交代:“我去歐洽會做志願者,回來的時候受傷了,路上又堵車。”
本來怒氣勃發的鄭溪然一聽說她受傷,頓時變了臉色,緊張地抓着她手問:“你沒事吧?”
花梵很愧疚,她答應鄭溪然的事情沒做到,還自作聰明,覺得自己能搞定一切。
“對不起。”
氣氛驀地凝重起來,謝昊飛早有眼力見地把其他工作人員趕走了。
鄭溪然剛才氣得把心愛的吉他都砸了,心裏想了很多狠話,要劈頭蓋臉把花梵罵一頓。
結果,跟她面對面的時候,所有的怒火都消弭了。
可他又不甘心,他希望自己在花梵心裏是第一位的。
他吸了吸鼻子,內心有點酸楚,也不知道該和誰說。
要是那些兄弟知道他為了些細枝末節這麽計較,恐怕要笑他矯情。
思來想去,他拿花梵沒辦法,誰先喜歡上誰就輸了。
只能惡狠狠盯着花梵:“這事兒沒那麽容易過去,你必須好好補償我。”
他這樣,花梵倒是松了一口氣。
鄭溪然兇起來不可怕,奶兇!
他要是不理人了,那真是真不想理你,要和你絕交了!
她俏皮地吐吐舌頭:“知道了,謝謝,我沒聽到你的歌,你再唱唱呗。”
鄭溪然不耐煩地扶着她:“唱什麽唱,過期不候,你然哥是金嗓子。”
“是,是,”花梵正覺得愧疚,他說什麽都是對的。
兩個人吵嘴之後,一下子又和好了。
剩下謝昊飛在一邊目瞪狗呆,沒想到花哥哥還有這一手啊。
鄭溪然突然想起件事兒:“你怎麽過來的?”
“啊?”花梵直覺要遭,但又不敢騙他,只好小小聲:“盛錦城把我背進來的。”
鄭溪然猛地甩開她的手,氣得直轉圈:“你,你這個,呆瓜呀。”
花梵愣愣看着他:“你幹嘛罵人?”
鄭溪然氣得一口氣沒喘過來,就聽見一個冷淡戲谑的男聲:“是啊,你幹嘛罵人?”
鄭溪然一看到抱臂靠着門的盛錦城,就氣得眼睛裏冒火,磨着牙,不悅道:“你來幹什麽?”
盛錦城提着花梵的包:“我爸媽送過來的。”
爸媽?
鄭溪然惡狠狠轉頭:“你都去見他爸媽了?”
花梵要哭了,這怎麽解釋,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盛錦城的父母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未免真的把鄭溪然氣出個好歹,盛錦城主動解釋:“我爸媽參加完歐洽會的晚會,順便把我們留在志願者休息室的東西送過來。”
“哼。”
他越看越覺得盛錦城礙眼,恨不得他馬上消失。
花梵接過包,點頭:“幫我謝謝你爸媽。”
“好,”盛錦城轉身要走,又回頭問她:“明天還去嗎?”
“要去,”她哀求一般看着鄭溪然,“下周再補償你,好不好?請你吃烤肉。”
鄭溪然見她的模樣可憐可愛,心一下就軟了:“說好了,再放我鴿子,真的會揍你。”
花梵的爸爸來接她們母女倆了,她被自己爸爸攙扶着走了。
剩下鄭溪然和盛錦城兩個人目送她離開。
夜有點涼,斷了弦的吉他擺在一邊,沒有人管。
後勤部的人來收拾後臺,瞪着眼氣呼呼:“都謝幕了,你們還不走?
鄭溪然目不斜視,不理睬後勤人員,拿出自己在舞臺上的氣勢,自信高傲地向盛錦城挑釁:“她是我的,你離她遠點。”
盛錦城寸土不讓,漆黑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好巧,我也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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