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十、非君不嫁
華千在軟禁中忐忑了幾日,外頭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問守門人,得不到一字,只祈求上天千萬保景瑢平安。
她在夜裏做了噩夢,看到景瑢渾身是血,痛苦凄慘,吓醒之後便發了瘋一樣心亂,毫無睡意,在房內踱來踱去。
黎明時分,外頭安靜得可怕。華千聽到一記敲擊聲,房門就被推開,沖進來兩個人。華千看見來人即興奮起來。
在前那人低聲道:“不要出聲。”即抱了她躍出房間。這人輕功高超,輕輕幾躍,已出院很遠,最後站在了西銳藥廬山門外。
華千抱着那人不放手,嚎啕大哭。
“我搞砸了……”
“不,你做得很好。不要哭,快和陳統領下山,他會送你回陽京。景瑢将一把長劍纏在她身後,推了她一把。她卻死死拽着他的衣袖。
“我就說一句話。我想你,日日夜夜做夢都想和你在一起,非你不嫁,生許多孩子,你踹我也不走,你要喜歡其他女人,我就殺了她,嗚嗚嗚……"她踹着氣哭,嗚嗚啊啊,語無倫次。
“好了婷妤,你說太多了。霍名,保護她安全。”
陳霍名應命,帶着李婷妤飛身消失在夜幕中。而李婷妤又喊:“你若死了我也不會獨活,絕不!”
景瑢沒有立即返身進門,對李婷妤的舉止大感意外,這種深切沉摯的情誼大概連木石都會為之一動。景瑢自多年前遭一劫,已心如死灰,不料想被一個小丫頭絆住。
晨曦出現在東方,他兀自站了一會兒,返身躍回幽靜冥黑的大門內。
陳霍名一人護送李婷妤快馬出西銳,直向陽京方向奔去。李婷妤知道情勢緊急,卻為旅途感到苦乏,一路上郁悶煎熬。
“你當初打我一拳,我還沒算賬呢!”她向陳霍名叫起來,陳霍名面無表情,說:“待到陽京,公主可以報仇。”
“我會的。不過看你是居劍山莊的人,我會饒你幾分。”
“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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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公主。你們叫景瑢什麽?”
“莊主。”陳霍名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喜滋滋的李婷妤,冷笑道:“公主莫要多想,你是不可能做我們莊主夫人。”
“為什麽?”李婷妤差點拔劍跳起來。陳霍名不說話,李婷妤咬牙又問一句,他仍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她惱得拔劍向陳霍名刺去。
“我現在就要報仇,看招,決不饒你!”
陳霍名勒馬抵招,對付李婷妤游刃有餘,過了幾十招,她已精疲力盡,倒地大罵。
“等我成了你這龜孫子的莊主夫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陳霍名輕蔑地盯着她,使她又一陣火氣燒上來。
“我和他都有肌膚之親了,你等着瞧好了!”李婷妤氣極,喊了話之後才悔不當初,臉紅起來,閉口再也不支聲。
休息畢,二人又馬上趕路。十多天,二人到達陽京。進城之際,陳霍名對李婷妤倒客氣許多。
“公主您是真性情之人,陳某很佩服您這樣真情真意之人。莊主早年頗受了些苦,若公主真心實意鐘情于莊主,請您一定不要動搖自己的決心。”
李婷妤意外于他的态度,對他這番話深感震撼。她羞怯地問景瑢以前的事情。
“莊主繼位前與一位名門小姐結情很深。”
“後來呢?”
“那位小姐為了自家利益迫害居劍山莊,利用莊主。”
“怎麽會這樣。”
“老莊主在這件事情上去世了。所以莊主懷着極大的苦楚繼承莊主之位。那時大半的人反抗莊主,可想莊主當時的處境有多困難。”
“是啊。單單情人背叛我就生不如死了。”李婷妤緩行向宮門,對陳霍名頓時有了最大的親切感。
“我之前多麽瞧不起他啊,天下人大半也是這樣的。原來在我們不知道的年歲裏,他做了很多事,是不是?”
“不盡然。”陳霍名反駁她,“在你們不知道的年歲裏,他做的遠遠超乎你們的想象。這一切,希望今後莊主能親自告訴您,那時候,我陳霍名任您驅遣。”
李婷妤回到陽京,卻不呆在宮中,整日在千華樓,以主人的身份了解西銳形勢,可是所知并不多。
有一日,展寧玉突然出現,手執居劍山莊玉牌,那是莊主的一種诏命,還有一卷帛書。
居劍山莊莊主之命,展寧玉重掌千華樓。李婷妤仿佛感到自己與居劍山莊脫解了唯一的關系,悵然若失。
“從今日開始,我們誰也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了,我是如此,你是如此,莊主也是如此。天下逃不過這場劫難。”展寧玉向李婷妤說了這樣一番話,使得李婷妤翻卷而來強烈的不祥之感。
“展小姐,你什麽意思?”
展寧玉搖頭,對着千華樓大堂流下眼淚,輕輕哼起了曲子。
李婷妤煩悶地回到宮中,宮女欣喜地跪了一地。
“恭喜公主!西銳取藥的事情有眉目了!”
“放屁,我又沒生病……什麽!西銳……真的麽,怎麽說?!景……居劍山莊取到藥了是麽?”
“公主不要急。我們是聽莫總管說的,西銳捷報,望翎閣取了松機藥,人已到西關了。”
“什麽?”李婷妤癱坐下來,“那……居劍山莊呢?有消息嗎?”宮女搖頭。
李婷妤慌忙爬起來朝外奔去。她一路快跑,直奔宮門城樓上。
“秦牧!”
秦大将軍的行蹤可算牢牢掌控在這位公主手中。他也算到這姑奶奶所來何事,一臉笑意地迎上來。
“公主找下臣什麽事?”
“景瑢回來了麽?他平安麽?”她一把抓住秦牧的衣領,他不敢使力,輕輕掙紮,“公主,将士們都看着吶。別急,莊主當然平安啦,誰動得了他分毫啊。過幾日,他就到陽京了。”
李婷妤松了口氣,放了手。秦牧不怕死地笑道:“難道公主沒聽說麽,這藥是望翎閣取了的,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秦牧!”李婷妤扯住他的衣領大罵,“老娘除了景瑢誰也不嫁!絕不!你小子給本公主聽清楚了!我要嫁景瑢!”
歷朝歷代估計沒有如此豪放的公主,站在皇城之巅喊叫着要嫁給誰誰。
周溢青與景瑢幾乎是同時到達陽京,兩方折将都不少,而西銳老人已于日前與世長辭。
李婷妤當晚就潛出皇宮,到了景瑢住處。擋人的依舊是那個邢風涯。
“放她進來吧。”房內的人發話。李婷妤欣喜得意,向邢風涯亮亮劍,大步走進了房門。
甫一進門,她全身的細胞就都歇下來了。大家閨秀的全部美德立即竄出來,十八年了,她這副樣子若被她父兄看見,必然有一番相擁痛哭。
“你……你回來了。”她局促不安地站在較遠的地方。
景瑢坐在那兒,朝她笑了笑,“你看上去非常好。來。”
李婷妤走過去,站在他身前。景瑢仰起臉看她,面如白玉。
李婷妤在他眼中看出不同以往的東西,感到一陣心悸。
他把她抱在懷裏,頭輕輕靠在她的肚子上。李婷妤暈乎乎的,欣喜過度,聽見他溫柔的聲音:“那一晚別後,我就日夜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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