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67
直至寝衣落下,周沅都沒回過神,神色怔怔的盯着他手上的動作瞧。
顧微涼指尖在她那繡着圓字的紅肚兜上停了一會兒,面上劃過一絲恍然大悟,圓?圓兒?
“小名?”他擡頭問。
周沅懵懵的順着他食指抵住的地方看了一眼,雙眼無神的點了下腦袋,聲音細細小小的應:“嗯,娘說圓圓的東西有福氣。”
她打小身子便弱,是以柳氏才給她起了個小名。
顧微涼若有所思的笑了下,拇指指腹在那枚圓字上按了一下:“是有福氣。”
周沅瑟縮了一下,兩肩聳起,往床榻邊亂抓了一通,可除了被褥什麽都沒有。
“圓兒。”
顧微涼喊了她一聲,周沅一怔,吶吶的低下頭看他。
“本想着等你十六,年歲上大一些再教你,可我的小丫頭好像等不及了。”他伸手揉着周沅的腦袋,順着長長的發絲落在她緊扣着略顯不安的手上。
周沅不知所措的睜大眼睛,似懂又非懂的,莫名生出一股害怕的情緒來,踩在木板上的腳有些發涼。
周沅猛地抽出手,邊彎腰去勾落在地上的寝衣邊說:“我要睡了,明日要早起,若是起晚了要在外祖母面前挨訓的。”
顧微涼一下握住她的手腕,順着力道将人往前拉,周沅重心不穩的前傾,下意識将手握成拳頭抵在他肩上。
顧微涼深深緩了一口氣,克制着慢慢來,小丫頭初經人事,也不能吓着她。
“過來。”顧微涼目光灼灼的落在她唇上,這顯而易見的施令周沅自然明白,她低下身子,可她看到顧微涼手上突出的青筋,忽然就不敢了,堪堪在他面前停下來。
Advertisement
姑娘與生俱來的感知這種危險的能力讓她一下紅了眼眶,鼻尖都微微泛紅,就像初春時那池還沒開放,最小的那朵荷包。
可憐兮兮的,讓人恨不能将它的花苞給摘了。
她哽咽一聲,帶着星點哭腔道:“我過不來。”
顧微涼嘆了聲氣,起身坐在她邊上,将人直接扭過身子,輕捏住下巴去親她,比起往常,動作甚至要溫柔的許多許多,像是狂風中的細雨,一點一點的安撫。
周沅端端正正坐着,兩只手緊扣放在腿上,仰着頭與他接了個漫長的吻,直吻的她心跳發慌,因為喘不上氣感覺腦子被抽空,呆呆愣愣的,顧微涼讓她做什麽她便做什麽,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秋婵扣的那兩下門,仿佛是在為一場漫長的魚'水'之'歡助興。
秋婵愣了一下,臉紅了個徹底,忙捂住嘴,急急的跑回自己屋裏。
姑娘貝齒重重咬着下唇,顧微涼捏着小丫頭的下巴,輕聲哄着:“圓兒乖,別咬了。”
周沅哽咽着搖搖頭。
“不疼了,不疼了。”顧微涼在她耳邊一句一句重複,可周沅這會兒哪裏還能聽得見,只覺得腦袋嗡嗡嗡的響。
後來顧微涼不知哪裏翻出了一本小冊子,周沅只隐約聽見書頁翻落的聲音,然後是顧微涼讓她睜眼,催促着磨着她掀了眼皮,那一眼直将周沅看傻了,一臉茫然,想哭卻實在沒了力氣。
前半夜,顧微涼親身實踐了什麽叫言傳身教,甚至頻頻在她耳旁問道:“懂了嗎?會了嗎?”
周沅只得哭着點頭,抽抽搭搭道:“你、你怎麽欺負人呀…”
她哼了半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哭昏過去了。
——
翌日一早,周沅是被屋外頭嘈雜的腳步聲鬧醒的,她只稍稍動了一下胳膊,便酸疼的哼了哼,整個身子像是被拆開了似的,
姑娘身上的寝衣已經換了身幹淨的,她隐約記得昨夜最後顧微涼叫了熱水,抱着她擦了身子,給她套上了衣裳,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生辰快樂。
周沅難過的抿了抿嘴,一點也不快樂。
顧微涼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姑娘正半撐着身子努力坐起來,眉頭揪的緊緊的,被褥滑落下露出的一小截腰,青的紫的都有。
男人眸色一暗,踱步過來,在後頭扶了她一把,周沅才忍着疼坐起來。
她偏頭去看顧微涼,他一身銀白色綢緞衣袍,道貌岸然的,倒是精神勁兒十足。
周沅撇過頭,不想看他。
“還疼不疼?”他一只手滑進被褥裏,揉了揉她的腰。
周沅何時受過這個委屈,坐在那兒嘴角一癟,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下來,聲音微微沙啞道:“你試試疼不疼,我都說不要了。”
顧微涼自知理虧,抿了抿唇角将人攬進懷裏:“下次我小心點。”
周沅一滞,還有下次,那他還不如病着。
“渴不渴?”顧微涼低聲問。
周沅抽噎着點點頭,下意識環上他的脖子,男人順勢将她抱起來,大步走到小幾旁,又怕座椅太涼,直接把人放在了自己腿上坐着。
茶是他一早吩咐丫鬟泡的,正熱乎着。
周沅手也不想動,整個人懶懶的歪在顧微涼身上,他倒了小半杯,一點一點的喂了進去,直至潤了嗓子,周沅方回了些力氣。
她稍稍偏了下頭,下巴抵在顧微涼肩上,也不知是怎麽想的,張嘴就隔着薄薄的衣裳料子咬了下去,力道實在不小。
顧微涼眉頭都不見皺一下,就着周沅剩下的小半口仰頭便送進嘴裏,一口茶咽下後,姑娘也松了嘴,像是咬顧微涼一口還累着她了似的,直接歪頭趴在他肩頭,動也不動彈。
男人忍不住彎了彎唇角,輕撫着她的背:“咬完就不生氣了。”
“才不是,我比你這個疼多了。”周沅小聲反駁。
顧微涼低低的笑了聲,偏頭在她耳邊落下一吻,輕聲道:“委屈我家夫人了。”
周沅耳邊一熱,下意識擡手揉了揉,依舊嘴硬道:“你別以為我就不生氣了,我還是很生氣。”
顧微涼實在叫她逗的忍俊不禁,只能點頭應和她:“嗯,我知道。”
秋婵端着水進來時便看到這樣一番情景,姑娘趴在顧大人身上像只軟塌塌的魚,她忙低下頭,放下水後有些不知所措。
顧微涼瞥了她一眼:“你出去吧,我來伺候夫人洗漱。”
秋婵如臨大赦,松了口氣應下:“是。”
她扭頭走時偷偷瞄了一眼,看到夫人脖頸上深淺不一的顏色,合上門後耳根都是熱的。
夏荷不明所以:“你怎麽出來了,夫人還沒起?”
這梳洗打扮一番也就臨近午宴了,今日可是不能賴床的呀。
秋婵含糊的回她:“起了起了,快別問了。”
屋裏頭,周沅捂着嘴打了幾個呵欠,分明是累着了沒歇夠,顧微涼看她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下忽生了幾分內疚,抱着她走到床榻旁,讓她先倚着歇着一會兒,随即擰幹帕子,動作又輕又慢的給她擦臉。
姑娘的眼睫輕輕顫了一下,眉頭一皺,很是不耐煩。
“手伸出來。”他輕聲哄道。
周沅藏在被褥裏的兩只手慢吞吞拿了出來,手心朝上,顧微涼仔細擦了擦,才拿起丫鬟備好的衣裳。
最上頭是一件粉色肚兜,上頭繡着兩朵荷花,同昨日那件一樣都繡着一個圓字。
顧微涼手上動作一頓,眉頭下意識挑了一下,指尖在那圓字上停了會兒。
半響,他問:“我伺候你更衣?”
周沅困頓的雙眼不大清醒的睜開的一點點,似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懶洋洋的點了頭。
她不想叫丫鬟看見她身上的慘況,太羞人了。
顧微涼是從來不要丫鬟伺候這種貼身的事物,更是沒有伺候過別人,但他動作卻一點也不慢,只拿着衣裳樣式瞧了兩眼便知道要如何穿。
而周沅已經累的連一絲發絲都懶得動,更顧不上害羞,任由顧微涼褪了她的寝衣,從亵衣開始一件一件套上。
幸而今日這身衣裳領子高,才能恰好遮住脖頸上斑駁的紅點。
她一頭青絲垂在榻上,已經清醒了大半,未施粉黛的小臉有着歡'縱過後的春色,這身暗藍色紋錦群倒是襯的她別有一番妩媚。
不過一夜,小姑娘好似忽然間有了女子的韻味。
周沅不知道他在瞧什麽,動作自然的朝他伸出兩只手臂,顧微涼彎腰将人抱了起來,周沅便指着妝臺說:“你叫秋婵進來給我梳妝。”
領着自家小姑娘的吩咐,顧微涼勤勤懇懇的把人放在妝臺邊上,這才開門讓人進來伺候。
秋婵是個手巧的,三兩下就梳了個高高的發髻,配上今日這身略顯貴重的衣裳,整個人都透出一種當家主母的氣勢,就連妝容也比以往要莊重些。
周沅從妝奁裏挑了只典雅又不花哨的簪子遞給秋婵,只見秋婵接過時低頭小聲問:“姑娘,您今日可還能走動?”
周沅一滞,怪不好意思的皺了眉頭:“能的。”
就是腰間酸疼,坐着都累,別說站着了,但她也知曉今日生日宴辦的大,這種場合有多少官家夫人會來,也只好咬咬牙忍着了。
正這時,那頭整理床鋪的夏荷呀了一聲,手裏捏着兩枚香囊,其中一枚是岳大夫給的藥囊。
夏荷走過來,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叫屋子裏的人聽見:“姑娘,您怎麽将香囊落在床上了?”
聞言,顧微涼與周沅幾乎同時擡頭朝夏荷看去。
“丢掉!”
“放回去。”
夏荷一頓,左右為難起來。
周沅猛地擡頭從鏡中看坐在後頭小幾上的男人,杏眸微瞪,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唰的一下從夏荷手中奪過藥囊,捏的緊緊的,又不知道往哪裏放好。
顧微涼偏過頭,屈指抵在唇邊,忍不住彎了嘴角。
忽然,楊姑姑從院子外頭進來,腳步匆匆在門外道:“姑娘,柳老夫人到了。”
屋裏的人一頓,這老太太平日不輕易赴宴,好不容易來一次,還來早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