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百合

接不上小雪的話,她只得幹笑幾聲,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不接?

沒關系。

林蝶語,我們來日方長。

少女笑得更加燦爛,扯東扯西聊了一大堆,實則又借機狠狠揩了對方一把油。

直到“姑娘,莊主叫您……小、小、小、小姐!”看着這“其樂融融”的一幕,前來叫人的丫鬟……石化了。

這個姿勢,兩位小姐關系會不會太好了一點呀?

似是嫌狀況不夠亂,少女挑起林蝶語的下颚,愉悅地又在她頸上補上一記。

真是不讓人想歪都不行呀。

可憐的丫鬟迅速捂住雙眼,逃竄出去:“小姐我什麽都沒看到!”她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這都什麽情況呀!

是大小姐紅杏出牆?還是林姑娘紅杏出牆?或者說是兩株紅杏在牆頭遇到了?小姐呀小姐,顏公子待你不薄呀!姑娘呀姑娘,莊主待你也不薄呀!

這種劇情怎麽正巧被她撞上了嘛!要死了,要不要……跟莊主彙報?話說彙不彙報她都死路一條呀!

房內的二人才不管這些,溫柔地把洛雪從她膝上推下,站起身,整整衣襟:“走吧,小雪。”

拉住她伸來的手,淺笑:“好的,蝶語姐。”試驗品送上門了呢。

如果兩個男人手拉手招搖過市,大家可能會痛心疾首地說:世風日下!但如果是兩個姑娘捏?大家則會說:她們關系真不錯。

所以,看着向他走來的兩個女孩子,他完全沒有特殊的想法,只覺得她們關系好是件好事。

洛弈軒有些抱歉的對二人說:“今年回來太遲,準備時間不夠,今年可能要委屈下大家了。”話是這麽說,可實際怎麽會真的委屈。他只是覺得,不管是作為兄長還是作為未婚夫,他都應該把最好的給她們,如今卻沒做到。

“哪裏委屈了嘛,我以前……只有過年才……吃得上一點點肉……”晶瑩的淚珠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洛雪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自從發現了眼淚的妙用之後,某人愈發駕輕就熟了。這一次,連她也差點信了。

洛弈軒已經心疼地摟着她哄了,直到她正準備收了眼淚,對方突然盯着她的領口道:“小語,你的脖子?”那個痕跡……是吻痕吧。

林蝶語瞄了一眼,随即醒悟,不自然地拉高衣領,狠狠瞪了那個在一旁看戲的罪魁禍首一眼:“是蚊子叮的!”

洛弈軒自是不信:“冬天哪來的蚊子?”這絕對是個吻痕,且不是他印的。

“當然有,一只母的,美麗的,穿着粉衣的,比我稍矮一點點的蚊子叮的!”洛雪你幹的好事!

“……”這麽明顯的形容,不就是在說“小雪?”

“是我。”某人主動承認錯誤,“和蝶語姐鬧得太歡了,一不小心……”

如果是小雪,那很正常了,小雪喜歡咬人,認識的人—包括他—都遭過她的毒口:“都多大了,毛病還沒改?”

少女幹笑。

“可疼了!”繼續揭露她的罪行。

“……”我知道,那丫頭下嘴從不知輕重好麽!

在林蝶語還想說着什麽之時,一道聲音清晰地傳入她的耳膜“蝶語姐,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這貨又在她老哥眼皮子底下用傳音入密,膽兒真是越來越肥了:“我哪句說的不是實話?”

“您把實話都說了,讓奸夫咋辦啊!”某人似乎玩上瘾了。

冷笑:“誰是奸夫呀?”真是越來越不正經!

“我呀!”聽這聲音,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俗話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現在已經在上房階段了。”

這她可不承認:“哪能呀 ,應該說,本小姐已經把瓦摳起一半了。”

打斷她倆的是洛弈軒的疑惑的神情,他怎麽覺得這房中有一絲他熟悉的感覺?

晚些時候,他把這感覺向顏臨玉說了,顯然顏臨玉也有同感:“坐車的時候就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她倆抱得也忒緊了,兩個女孩子天天抱來抱去,親來親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倆……”

“不是說這個!”某人開始有抓狂的傾向了,“你就沒覺空氣中有波動?”

練武的人本就對這類東西敏感,再加上當時林蝶語在他懷裏,自然是做不到毫無痕跡。

沉思良久,顏臨玉客觀分析道:“你想呀,蝶語小親親一點武功沒有,小雪那半吊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有沒有可能……”

洛弈軒接上:“有一個隐藏在暗處的人!”

“我只是說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性,也不……”一定。

他已經來不及說完了,因為匆匆闖入的宇文舒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禀莊主,東閣的陣被強行破了!”

“全莊戒嚴,搜!”

與此同時,被全莊搜捕的黑衣人此時正在林蝶語房中接受指示。

“什麽?唐……你父皇他……什麽時候的事?”少女抿緊唇,上次見他還好好的,這才幾天而已!

青霁的表情隐藏在面巾下,看不真切,只有語氣中透露出了一絲的焦慮與痛苦:“三天前!現已證實德妃在枕頭中放了泡過醉仙引的棉絮,配上香爐中的芬芳盡還有早茶中的國色天香。若不是發現及時,三天前便……可父皇現在就只剩一口氣了,大小姐求求您跟我回去一趟吧。”

一個□□兩個補藥,溫涼相雜,還皆是慢性的,參合在一起……補藥也成□□。繡枕是尚衣房的,這麽多個都摻了東西,還真難為她。香是借金美人之手推薦給皇上的,而早茶則是進貢的。他真沒想到那個女人從這麽早之前就開始部屬,五年前他兒子十一皇子也才八歲吧,她就已開始着手這事。

如今,她是等不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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