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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風傳華國公府盛家與東鄉侯府池家皆有意送嫡女入東宮為良娣, 能成否?随着永福郡主登上太子妃娘家的大門似乎能見分曉了。

塗紹昉到東宮, 趙竤基還打趣:“說來姐夫聽聽,給福兒多少好處了?”

果然像完全不在意,小舅子抿抿唇, 據實道:“我和郡主鬧得有些不愉快,沒談完她就氣沖沖的跑掉, 過幾天等郡主氣消了還得重新去問。”

“氣跑?”趙竤基驚訝:“你和福兒說什麽能把她氣得跑掉?何況福兒生氣也該把你打成豬頭,怎麽會跑?”

打成豬頭?塗紹昉斟酌道:“姐夫你肯定嗎?永福郡主生氣的時候是把對方暴打嗎?”

“那還用說,對姑娘家包括三公主在內都沒例外。”太子殿下真有點好奇了, 追問道:“你究竟說了什麽讓福兒那麽反常?”

呃——氣跑很反常嗎?塗紹昉的表情有點難以名狀:“我就說我曾經被個小姑娘爬床。”

趙竤基:“……”啥?

太子殿下十分不理解這兩件事能有何種聯系,想到永福從小唯一能被氣得跑掉的情況,渾身一個驚悚:“難道就你們回京這段路上, 福兒喜歡上你了?”

塗紹昉:“……”平複稍許,十分受驚的說:“姐夫你可別吓我!”

“應該可能,哦不, 就是姐夫想岔了。”否則他該怎麽向父皇交代?趙竤基再想想一定是自己多慮了, 安撫道:“我了解的是以前, 福兒快5年沒有打過誰了。她現在是大姑娘了, 必定與十來歲的時候不一樣。”

永福郡主剛剛在傅家杖打100大板,塗紹昉默默的想,性質不一樣就忽略吧,提出來東宮的第一件要事:“殿下有想過為聖上換個新替身嗎?”

趙竤基端起茶盞的手一頓,目光幽幽:“怎麽突然有這種想法?”

“我跟她詳談過,她城府太深了, 她甚至完全不在意傅家被連根拔起。”塗紹昉失笑道:“她要這麽做的初衷我可以理解,但時機不對。

真要動手也該等到她成功登頂後位并且把她外祖家扶起時;她尚未成功,按理必得要傅家的助力,可她竟然能舍棄,這該是多大的底氣和魄力?

東宮摸不到永福郡主的底,這個隐患太大,大到超越五皇子。我甚至相信她清楚東宮防備最深的是五皇子,而四皇子和傅家根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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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說要舍了傅家?”太子問。

“這正是我來找殿下的第二件事,永福郡主請東宮在她有需要時給她搭把手。”塗紹昉正色道:“我已經代姐夫答應。

這點切合東宮的利益,咱們沒必要拒絕。但是收拾完傅家之後,東宮該對付的就得是永福郡主本人,否則恐怕真是養虎為患。”

“四皇子根本撐不起。”太子提醒:“沒有能制約東宮壯大的勢力,父皇不會答應。”

“姐夫,您忘了五皇子。原本東宮防備最深的就是五皇子和闵家,他們各方面都太像在背後的黃雀!揪出來放在明面上,正好;更何況傅宗弼已經貪到貪得無厭,聖上必定厭惡,換掉或許正合聖上心意。”

趙竤基好整以暇的問:“你知道需要個怎樣的新替身才能代替永福嗎?”

“不是聖上親妹妹代國長公主的替身嗎?”

“對啊,可你認為誰都能做我姑母的替身嗎?”

“難道不是生得像就夠?”塗紹昉疑惑:“如果相貌相似還不夠,殿下您對姑母應該還有印象吧;便是沒有了,找當年伺候過長公主的老人來調丨教新的替身,保證調丨教到神形具備,這總夠了吧?”

“按你的标準,十多年前永福就被擠下去了。”趙竤基涼涼道:“你知道這17年來有多少人家想取代永福郡主嗎?

去年父皇還碰到過兩家送新替身的,今年肯定也少不了。這17年沒有一百八十,半百必定有,你家你祖父在世時不也送過,你祖父成功了嗎?”

“……”傅歸晚這麽厲害?塗紹昉斟酌道:“姐夫別賣關子了,別人不清楚,您肯定知道什麽樣的新替身能代替永福郡主?”

趙竤基明确的說:“沒有。”

“沒有?”他不信:“姐夫,替身能有一個就能有千百個,怎麽會沒有?”

“永福還在襁褓中時就抱到宮裏養,你覺得還在襁褓中的嬰兒能看出來相像嗎?”

“傅歸晚、不像?”塗紹昉遲疑。

“永福的相貌随她外祖家,連傅家都沒有相似之處,何況與孤的姑母?若為相貌,這17年來妄想取代永福郡主的任何一個新替身都比她像長公主。”

“那,那傅歸晚是?”塗紹昉真搞不懂了。

“這世間講緣分,福兒出現在父皇面前的時機太好了,得父皇一眼喜愛甚至是移情,把所有給姑母的疼愛都給她了。”

趙竤基感嘆道:“更何況福兒是父皇親手養大的孩子,當然有感情,哪怕再相似的替身也無法取代這點,不會再有第二個永福郡主了。”

這種世間難尋的好事都能降臨,太幸運了吧,塗紹昉覺得他真是銘感五內,不死心的問:“姐夫,就沒有動搖的可能嗎?”

“宮內宮外有太多人想取而代之,福兒幼年時被人家算計得逞過很多次,最嚴重的兩回放在旁人身上哪怕是皇子公主都得脫層皮。”

“這麽嚴重?”

塗紹昉訝異,繼而追問為何事,太子殿下心中腹诽小舅子的好奇心,面上淡淡道:“其一是被算計着誤入皇祖母生前念經的小佛堂,打翻佛堂中供奉着的皇祖母的靈牌位。其二被算計損毀了姑母身前最喜歡的繡像,父皇一直将之視若珍寶,沒了。”

趙竤基略有羨慕傷感的說:“福兒吓哭了,哄都來不及,哪還有什麽怪罪之言。”

“……”這麽好?塗紹昉心裏嘀咕兩聲真好運,疑惑道:“可是姐夫,永福郡主心思應該很深沉,她能這麽容易被算計?”

“一歲多、四歲多的孩子能懂多少?”

“傅歸晚一歲的時候就被算計過?塗紹昉震驚:“在她還是個連路都走不穩的娃娃時?對個什麽都不懂的奶娃娃下手,那些人狠過頭了吧?”

“舉世無雙的聖眷,庭曦!”趙竤基着重提醒:“這得是多大的誘惑?那不是奶娃子而是要搬開的攔路石,甚至奶娃子才好不是嗎?輕易就能對付。

你以為福兒為何要舍棄傅家,傅宗弼為占據這份聖眷都沒把這個孫女當孫女而是一門心思要将之訓練成傀儡任由他擺布,無法掌控就要想方設法榨幹!”

太子殿下冷笑道:“孤好幾年前就已經忍無可忍,何況父皇?若非留着傅宗弼和傅家還有別的作用,早就連根拔起了!”

塗紹昉聽來有點受沖擊,他真沒想到傅歸晚的處境能艱難到這份上,曾經對她說‘有多少人家想取代她、她走在懸崖邊’,說時未有多認真,此刻真有些感慨她很不容易。

“姐夫,那是什麽作用?”

剛喝上茶就被小舅子冷不丁叫得吓了跳,太子殿下差點噎到自己,這小舅子就是忒愛刨根問底,反問他:“你覺得呢?”

“我知道還能麻煩姐夫嗎?”

“磨刀石!”趙竤基瞪他一眼,解釋道:“父皇和相爺教導福兒世間人心險惡,傅宗弼湊上來要親身試驗,當然成全他。福兒有此天大的幸運,潑天的富貴已經擺在傅家面前,相當于白送過去。

沒想到傅宗弼白得的富貴竟然不要,非要出盡幺蛾子把父皇的客氣磨得一幹二淨!自己要往死路上走,難道還能不成全他?”

塗紹昉不由得唏噓,感悟道:“應該是被突然降臨的潑天富貴迷住心竅了吧,何況欲壑難填,順從地接着孫女帶來的好處與拿捏住孫女之後為所欲為完全是兩碼事,私欲膨脹之下傅副相會如何選擇幾乎是沒有疑慮的。”

“自作孽,不可活!”

的确,塗紹昉心中諷刺,斟酌了下還是說:“姐夫,聖上如此疼愛,您覺得永福郡主真的只是個替身嗎?去年我回隆中給老師拜壽時老師告訴我,只要參透一句話就能解開永福郡主聖眷無雙之謎。聽來,傅歸晚她不像替身。”

“哦?”趙竤基揚眉,示意他說。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出自《詩經小雅》的《采薇》篇,我一直沒參悟出任何頭緒。”

太子目光一變,喃喃自語般的又念了遍。

“姐夫知道?”塗紹昉極其敏感的問:“您也聽說過這句話對嗎?”

“這是孤入主東宮時鳳陵姑母送給孤的賀禮。”言道,那是他父皇的愧疚;這般說來倒也能契合,唯獨這句詩?

思考多年沒頭緒差點忘記了的太子殿下決心偷懶:“昉哥兒思考未久,如果五年還沒所得再與姐夫商讨吧。”

假如眼前這位不是當朝儲君,塗紹昉一定要給他個鄙視的白眼,應好後想了想還是決定給添個堵,視線瞟向案頭這盆蔫蔫兒的君子蘭調侃道:“姐夫,這盆君子蘭沒幾天了,您該再換盆新的了。”

東宮都知道太子殿下喜歡君子蘭,還不喜歡花匠給搭把手非要自己養,可惜高貴的太子他不會養花,都不知道已經糟蹋多少盆名貴的君子蘭了。

趙竤基瞪向小舅子,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就不信他養不活,當年他能把百合養活,今朝必定也能把君子蘭養活。

塗紹昉賠個笑臉,順勢跳過這個話題,抛出此行的第三個目的:“記得上回小臣與您提起過,哪怕您與永福郡主兩敗俱傷,漁翁得利的該是五皇子,謝副指揮使沒道理再撺掇着二皇子去争搶。”

他眸光漸深,沉聲道:“我剛發現,謝鵬遠背後之人可能就是五皇子!”

“此話從何說起?”太子皺眉。

“前天,永福郡主從翼國侯府回傅家的路上,在一家珠寶齋解決了項糾紛。這項糾紛擺明是個局,下令設此局者應當為五皇子,您以為呢?”

“京都中除了傅家的那些堂妹們還敢給福兒使絆子也就剩下愉妃、闵貴妃一派的人了。闵貴妃被罰閉門思過,五皇子當然會還擊。”

“您的意思五皇子睚眦必報嗎?”塗紹昉大方的試探,太子睨他一眼,語氣很淡:“五弟心高氣傲。”

塗紹昉唇畔一彎,莞爾道:“比之三皇子又當如何?盛皇後薨,權貴妃執掌後宮,三皇子意氣風發如日中天。

外祖家實力雄厚,他本身又是聖上最疼愛的皇子,衆皇子之中唯一能與皇長子匹敵!四年前權貴妃仙逝,聖上追封為後,三皇子也是嫡皇子了。”

趙竤基的語氣更淡了:“趙鳴軒、趙珩斌,這兩個名字有可比性嗎?”

“小臣用詞不當,姐夫見諒。”塗紹昉繼續原來的話題:“此計想實施成功,需要五皇子調動在謝家與蔣家的暗釘。

我派人去打聽過,這支玉簪要70兩。謝姑娘的月例銀子是2兩,謝家并非富貴人家,百八十兩的首飾對當家夫人說的過去,小姑娘相中卻不該了。

即便她真的喜歡想買,可蔣家姑娘都需十天才能籌措到銀兩;謝家的家底總不可能越過魏其侯府,謝家憑什麽這般輕易掏銀子?”

太子殿下目光微變:“繼續。”

“如果給府上的嫡姑娘買件百八十兩的首飾是常态,那麽他們該是富貴人家,然而這與現實相悖;既然是少有的情況,謝家就不該輕易掏銀兩。

謝夫人甚至可以讓她女兒打消這個念頭,便是答應又為何要這般急?她們大可先預定,過個十天半月再買。”

塗紹昉勾勾唇,一語中的:“想要讓謝夫人在不到12個時辰內就把70兩拿出來只為讓女兒去買件喜歡的首飾,下人沒這個本事。”

“是謝副都指揮使給五皇子搭了把手,讓他夫人掏銀子。”趙竤基臉色有些難看。

“我推測,是,可妹妹深得二皇子寵愛,他為何要幫五皇子對付永福郡主?”塗紹昉慢條斯理的分析:“假如他們雙方關系不錯倒也說得過去。

然而大家看到的是謝副都指揮使與闵家、五皇子僅為點頭之交,多餘的話一句也無。而我更擔心另一種情況,他們一家就投在五皇子門下,特意配合此項計策,那麽謝側妃的存在未免太微妙了!”

他冷笑一聲,諷刺道:“難道說謝鵬遠從開始就押寶五皇子,他的親妹入二皇子府則是為掩人耳目好便宜行事?”

“開始就押寶趙珩斌?”趙竤基眼中閃過不可置信,攥緊拳頭,臉色陡然冷峻起來,沉沉吩咐:“你去找福兒聊聊,好好聊。”

“姐夫,您不至于這麽難以接受吧?”塗紹昉打趣道:“東宮防備最深的可是五皇子,人家有沒有暗中的勢力都算意料之中吧。”

“謝側妃的情況沒你想的那麽簡單。”趙竤基拳頭捏得咯吱響,咬牙切齒道:“她一頂小轎入了二皇子府,我們都想過把她給剁了!”

“什、什麽?”為何他聽不懂?

“福兒會告訴你答案。”趙竤基眼中迸射着恨意,冷冷道:“再帶句話給福兒:如果謝鵬遠兄妹四年前就迅速的攀上五皇子,大哥哥以為謝氏過個一兩年就病逝吧。”

塗紹昉目露驚訝,應道:“是,殿下。”

心中怪異極了,當朝儲君和聖眷無雙的永福郡主聯合起來想要解決一個小小的側妃還需要瞻前顧後小心翼翼嗎?

日頭高升,陽光從窗棂灑進來,落下幾縷光照與大片的陰影。

妻弟走後,趙竤基靠在太師椅中平複着方才升騰起的怒火和恨意,右手一直握着拳,聽聞內侍在外禀告:“殿下,甄良娣求見。”

餘怒未消令太子就此遷怒:“孤的書房重地是個婦道人家能随意踏足嗎?告訴太子妃,讓甄良娣這個月閉門思過,如有再犯決不輕饒。”

小內侍駭了跳,連連應聲,快跑到院門外傳達太子殿下的命令,請甄良娣請回,再向太子妃禀告。

與東宮的朱門綠瓦鮮明對比的是此刻甄良娣慘白的臉色,平日裏如若秋水的眼眸再無春波浩渺的媚意,取而代之的則是驚疑、驚恐、驚恨!

她入東宮以來從沒出現過這種事,方才離開的是太子妃的弟弟吧,編排她什麽了才會令太子殿下如此重責她?

這麽迫不及待嗎?太子妃!這麽迫不及待的再度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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