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

自己犯了什麽錯,都給本少爺老實交代清楚了,若是被我查出來,累及你們的家人,再交代可就晚了。”

莊子凡一招手,平日裏跟着他的化裝成随從的死士便動手了,直接押了人挨個打板子,無他,這是少爺交代的。

半個時辰過後,院中一片哀嚎,也收獲了不少有用的東西,看着這些奴才們供出來的東西,老太太的臉徹底的黑了,想她當了一輩子的掌家老夫人,卻沒料到到了晚年竟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弄鬼,只把老太太氣得不輕。

莊子凡同樣如此,他雖然不管內宅,卻也對府上的情況了如指掌的,但是看看這些東西,他竟然被人把手伸進了自己的府裏,若非此次雅雅被害的事發生,是不是等到哪天被抄家滅族了他還不曉得是怎麽一回事兒?!莊子凡越想越覺得後怕,臉色也不怎麽好看,眼底染上一抹殺意,“老祖宗,此事便交給孫兒處理,您老人家萬萬要好生養着,且看孫兒為您和雅雅出這口惡氣。”

——

“小姐,我聽人說二夫人身邊的芸香在打聽睿王殿下的事,你說這是什麽意思?”青梅有些迷惑,托着下巴眼巴巴的瞅着自家小姐。

“還能有什麽意思?”莊娴雅聞言頗覺得好笑,上輩子莊玉婷趕着去做妾,結果差點被睿王府的奴才……不對,上輩子她不管事兒,看到的自然都是表象,也許上輩子莊玉婷被害,不盡然是差點被羞辱。這件事兒還需要仔細盯着才是,不然的話屎盆子恐怕又要扣到她頭上了。“青梅,你仔細注意着莊玉婷的行蹤,若是她有出府的跡象立刻通知二哥哥。”

要收拾某些人,并不一定要親自動手去搜羅證據,二哥真好用,莊娴雅摸摸下巴感嘆道,暗自決定以後對二哥好一點。

“小姐你是說?”青梅聯想到了前段時間小姐讓她跟蹤七小姐的事,頓時瞠目結舌,她也沒見着睿王殿下哪裏好看,怎麽一個個都迷上了呢?還是她家小姐好,才不稀罕那些個臭男人呢!

莊娴雅點了點頭,笑吟吟道:“青梅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青梅頓時紅了臉,扭身便跑出去。

上輩子因為莊婉柔的緣故,莊玉婷喜歡上了睿王,這輩子莊婉柔還沒來得及給她找對手,結果莊玉婷再次喜歡上了睿王。莊娴雅摳摳桌子覺得很是費解,楚慕陽那個渣難道自帶桃花技能麽?要不然上輩子到這輩子裏,從楚慕陽坑裏爬出來的就她莊娴雅一個人呢?不過,嘿嘿,桃花運這麽旺,難保後院不失火,若是殃及池魚,呵呵,那可就好看了,看來要趕快促成莊婉柔和楚慕陽的婚事吶!

上輩子有她這座山橫亘在兩人之間,那兩個渣偷/情偷得很歡脫嘛,不知道這輩子她主動地把丫湊成一對,倆渣真能白首麽?莊娴雅覺得可能性不大,誰叫楚慕陽那個渣看上了她背後的勢力,而莊婉柔卻是什麽也代表不了。

“小姐,該換藥了。”秋菊端着藥瓶和紗布,放在桌邊兒,又打了溫水準備給莊娴雅清洗傷口。

看着那只白玉瓶,莊娴雅只覺得二哥真土豪,外邊兒一只這樣的瓶子都要一千兩銀子,二哥竟然只用來裝些祛疤的藥粉,啧……莊娴雅鼻尖動了動,将瓶塞□□湊到鼻端聞了聞,眼底冷光閃爍,“二哥還沒回來麽?”

“還沒有,聽說二少爺出去辦事兒了。”秋菊擰了擰帕子,俯身替莊娴雅擦着傷口。

Advertisement

莊娴雅捏住秋菊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我想喝冰糖雪梨酥,你去廚房看看有沒有,若是沒有,便吩咐廚房的人做一碗。”

秋菊不小心對上莊娴雅的眼睛,瑟縮了一下,放下帕子急忙退了出去,直到出了院門才長出一口氣。

莊娴雅看着秋菊的身影,櫻唇抿成一條線,“把人給我抓過來,本小姐要好好問問,誰給他的狗膽,竟敢在我的藥裏動手腳!”

拜上輩子多病的經驗所賜,莊娴雅自重生以來便致力于研究□□,沒辦法,想害你的人太多,誰知道什麽時候就着了道,與其費盡心思的防備,還不如将毒經研究個夠,如此便是誰想下毒,她都能聞出來。

空氣中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是”。

雖然被她提前發現了,可是莊娴雅覺得很暴躁,為什麽呀?因為總是有些沒眼色的人把主意打到她頭上,先是想要她的命,現在又是想要毀了她的臉,真是太過分了,還能不能好了?!莊娴雅捏着藥瓶滿屋子轉圈,越轉越煩躁,小臉都皺成一團。

“你就不能別把我派給你的人弄昏迷麽?”楚墨塵偷偷摸摸的進來,将小姑娘抱在腿上。

莊娴雅身體一僵,小臉爆紅,惡狠狠的瞪着他:“誰讓你抱我的?誰讓你抱我的?我要剁了你的爪子,我非剁了你的爪子不可!”

“別亂動。”楚墨塵黑着臉磨牙,“害我擔心了那麽久,抱一下怎麽了?”

“二哥你回來了!”莊娴雅忽然一臉喜悅的看向門口處。

楚墨塵聞言一僵,立刻擡頭看去,卻發現被騙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頓時暗道不好,又中了這死丫頭的詭計!

莊娴雅這才從他身上蹦下來,俯着身子趴在他跟前,笑眯眯的露出一口小白牙,“早跟你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叫你別碰我的,誰讓你就是不聽呢?”

楚墨塵真想破口大罵,他特麽的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會為這個沒良心的妖女擔心了一整夜,第二天又偷偷摸摸的來看她?

“臭男人,我最讨厭有人碰我了,你竟敢抱着我?你說我是剁了你的手呢?還是毒瞎你的狗眼?”莊娴雅斜了斜藥瓶子,用小指甲勾出一點粉末,笑得見牙不見眼,尼瑪蛋,有武功了不起?力氣大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抱人家小姑娘了啊?混蛋!

楚墨塵簡直醉了,不就是抱了你一下嗎?本王還沒怎麽着你呢值得這麽大驚小怪下狠手嗎?

“噗通……”

房間裏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音,莊娴雅嘴角微抽,決定先放過楚墨塵這個賤人,她倒要看看敢在她的藥裏下毒想害她毀容的人是誰!

看着明顯被敲暈了的人,莊娴雅走過去朝着他的腿間踢了踢,又嫌棄的抖抖腳,站在一邊,好整以暇的看着男人鬼哭狼嚎,末了才笑眯眯道:“知道為什麽抓你麽?”

那人一看到莊娴雅眼神明顯閃爍了下,從地上爬起來跪着就是不說話,看起來鎮定無比,當然你要忽略他顫抖的如篩子一樣的身體。

“不說?那我告訴你好了,你往我的藥瓶子裏下毒你以為沒人瞧見麽?”莊娴雅繞着這人轉圈,“實話告訴你,你被騙了,那藥是假的,就是為了引你們上鈎的。你以為我會那麽傻,把藥放在誰都能夠得着的地方麽?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就把那瓶藥全部喂你吃掉!”

那人還是不說話,向來要麽是有恃無恐,要麽就是寧死不屈的真漢子。只是……莊娴雅嫌棄的看着那人,不是她鄙視他,這樣渾身發抖臉色發白的人要是真漢子,那麽漢子們都要哭了好麽?!

“說說吧,我的耐心可不怎麽好,”莊娴雅甩了甩帕子在那人面前站定,雙瞳彎彎如新月,嘴角勾起,顯得特別俏皮可愛,“還有,你最好說實話,要是騙我的話,我會割掉你的舌頭的呦!”

“小姐,這不是大夫人院裏李順麽?”秋菊端着冰糖雪梨酥掀開簾子進來,忽然看到屋裏跪着個人,差點吓得打了碗。

“哦,原來是大夫人院子裏的呀!”莊娴雅撇撇嘴,很是不樂意又很為難的樣子。

地上那人見此悄悄的松了口氣。

“可是我偏就要聽你說。”莊娴雅抖了抖帕子,坐在椅子上瞧着楚墨塵,“你滾不?”

“不滾!”楚墨塵磨牙,他事兒都沒辦完憑什麽要滾……滾你妹!你才滾!你全家都滾!楚墨塵簡直了,這死丫頭這張嘴真是不招人喜歡!他怎麽就對這麽死丫頭念念不忘?說起來也沒什麽交集,除了鎮南侯府一面,還有茶樓一面,剩下的都只是他暗搓搓的關注她……等等,所以說純粹是他自找的?

不行!

他不能再這麽堕落下去了!

“那讓你的人逼供,就不信他不開口!”莊娴雅倒了杯茶送到楚墨塵手裏,“你來幹什麽?還偷偷摸摸的,想做賊麽?可是我們府上窮得很你不知道嗎?”

“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嘛!”楚墨塵真想糊她一臉,“如今正是關鍵,我若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登門,其他的人必然也會來,還是說你很樂意嫁給楚慕陽?”

“呵呵,多謝啊,可是你來看我為什麽都沒帶禮物?”莊娴雅但笑不語,她若是嫁給楚慕陽,那麽洞房花燭夜便是這個渣的死期!

“我人能來就不錯了,你若是想要禮物,我端王府的府庫裏随你挑。”楚墨塵眯着眼別有意味的看着莊娴雅,入了端王府,不僅府庫裏的寶貝是你的,就連爺也是你的。

☆、38昏迷

? “你當我傻麽?”莊娴雅翻了個白眼,捏着小帕子又抖了抖,湊到楚墨塵跟前神秘兮兮道:“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妹妹打包送給楚慕陽順便找人捉/奸麽?”

“咳咳……”

楚墨塵覺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又被提升了一個檔次,誰家的小姑娘會對着一個外人說要把自己的妹妹送到男人床上?還順便找人捉/奸?莊家的人到底教了這死丫頭什麽東西?瞧瞧那是姑娘家說的話麽?

“我問你話呢!”莊娴雅磨牙,若不是時間緊,她又出不去,這事兒能輪得到他麽?

“成,這事兒你就等着看結果吧。”眼看這死丫頭要急了,楚墨塵順了順氣兒,急忙應下,回頭就朝着審訊的人看去,“問出來了?”

“回王爺的話,問出來了,但也卻沒什麽結果。”楚風滿是同情的看了莊娴雅一眼,他覺得這個小姑娘雖然看起來很古怪,有時候也很兇殘……但那都是別人惹到她的時候,其他的時候都還是很無害的,但是這府裏看她不順眼想要置她于死的地的人卻不止一個。

楚風是從小就跟在楚墨塵身邊的,雖然是個護衛,可也沒莊娴雅過的這麽慘。娘不疼,爹不管的,妹妹又是個善妒的,還有個拖後腿的弟弟,這叫怎麽一個凄慘了得?看起來光鮮無比,實際上卻過得連他一個下人都不如,至少沒有人會天天算計着給他下毒不是?

“你拿什麽眼神?”莊娴雅不樂意了,惡狠狠的瞪着楚風。

“敬佩的眼神!”楚風脫口而出毫不臉紅,他是真怕了這姑娘,上回差點沒被她踢廢了好麽?他以前總覺得自己武功高強,沒有什麽能難得住自己的,但是……自從遇見莊娴雅這個小姑娘,他的信心一降再降,已經快沒有了好麽?

“那你要不要考慮拜我為師呢?”莊娴雅顯然被楚風的話取悅了,興致勃勃的看着他,兩眼亮晶晶的。

“咳,”楚墨塵黑着臉瞪了楚風一眼,“都問出什麽了?”他怎麽從來都沒有發現楚風這麽沒眼色還骨頭軟?

“據這奴才交代,指使他下毒的是莊老太君身邊的春芽。”楚風眼觀鼻鼻觀心,他記得不錯的話莊老太太算是阖府裏唯一一個對莊娴雅好的人了,如今就連這個唯一也對她下毒手……

“春芽?”

莊娴雅眯着眼,楚風逼供的本事兒她是不會懷疑的,但是春芽不是老太太跟前兒的人麽?莊娴雅有些迷惑,雖然她的确沒有把老太太的寵愛當真,但是忽然之間聽到這樣的消息,她的心裏還是有一種洶湧的恨意。

對于楚風問出來的結果,莊娴雅是不懷疑的,但要相信卻是不可能的,“這件事而不要聲張,我自己會處理。”

想了想,莊娴雅又看向地上一灘爛泥一樣的狗奴才,笑得溫柔無比,“今天什麽事兒也沒發生,你也沒見着我,端王爺也不曾來過,對麽?”

“是是是,奴才沒見過六小姐。”那奴才知道莊娴雅目前是不會要他的命的,躲過了一劫,心下慶幸不已,暗自發誓再也不為了銀子和六小姐做對了,太可怕了。

“滾。”莊娴雅眯着眼冷冷的看着楚墨塵,“我要你幫我查一件事兒。”

“好。”楚墨塵眼神暗了暗,剛想趁着這丫頭受傷培養感情的,結果竟然又出了這麽件事兒,楚墨塵心情不太好,連帶着對整個莊家的印象都不怎麽好了。

“我爹爹的書房裏,有一個夾層,裏面有一幅畫,我要你查清畫上的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她是不是我娘。”莊娴雅覺得有些事要快一點了,不然總會來不及了。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楚墨塵明顯有些吃驚,這件事兒他也是無意中知道的,莊四爺房裏的畫和皇帝珍藏的畫竟然是同一副,他派人查了,卻并沒什麽大礙,但如今竟然關系到莊娴雅的身世,楚墨塵覺得有必要重新再查。

“我不知道呀。”莊娴雅一臉無辜的看着他,仿佛剛剛的事沒有發生,變臉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算了,最近你們府裏不太平,我會多派些人手,你自己也要注意。”楚墨塵覺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這丫頭簡直沒完沒了了,全都是她的事兒,他自己如今都還是一堆麻煩呢!

“趕緊滾。”莊娴雅看了眼地上快要蘇醒的秋菊,懶懶的瞟了楚墨塵一眼,“天氣寒涼,上面心情不好,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待在府裏,沒事兒別往上撞。”

“你在關心本王?”楚墨塵忽然轉身表情嚴肅的看着莊娴雅。

“美得你啊!”莊娴雅撇嘴,我只關心你什麽時候把自己作死。

“小姐?我……奴婢……”秋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外間的軟榻上,頓時臉色難看,她不是去給小姐端冰糖雪梨酥了嗎?怎麽會睡着了?這是怎麽回事?對了,她好像看見……李順?

“秋菊怎麽了?好好的怎麽會昏倒了?”莊娴雅有些擔憂的看向一旁的徐大夫。

“這……秋菊姑娘并無大礙,可能是太累了吧!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徐大夫微不可查的朝莊娴雅使了個眼色,随即笑吟吟的看着秋菊。

“勞徐大夫費心了。”秋菊從床上下來,送徐大夫出門。

莊娴雅拿着勺子攪了攪一旁的冰糖雪梨酥,忽然手腕一抖,“咣當”一聲,緊接着就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門外的秋菊慌忙跑進來,就看到莊娴雅臉色慘白,唇角發紫,嘴邊還帶着絲絲血跡,秋菊吓得差點魂飛魄散,“徐大夫,徐大夫救命啊,小姐出事兒啦!”

剛走出院門的徐大夫驚得一個腳軟差點跪倒,急忙轉回屋裏去。

莊娴雅院裏的動靜不小,府裏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徐大夫看完後,給莊娴雅開了藥,這才跟着老太太的人去了松鶴堂。倒是一旁的秋菊被人拉住問了好一會兒的話。

“六姐姐怎麽了?”莊婉柔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紅着眼眶問道。

“雅雅怎麽了這是?刺客的事兒還沒完,怎麽就又出事兒了?”葉氏一臉心疼的往裏面瞧了瞧,抹了把淚道:“雅雅還是個小姑娘呢,就被人這麽磋磨,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呀!”

“六妹妹究竟如何了?”莊雅樂緊緊地攥着繡帕,滿臉的擔心,“你是怎麽照顧主子的?竟讓主子出了這麽大的事兒,要你們有什麽用?”

林氏冷眼瞧着這些惺惺作态的人,心裏冷笑,不知莊娴雅的身份被揭開以後,這些人的臉上會是什麽樣的表情?想到這裏她就暗暗慶幸,幸虧她聽了那人的話,否則這個時候被人笑話嘲諷的就又是她了吧?還是老太太的手段夠狠,她倒要看看被下了這樣的毒,莊娴雅還怎麽活得下去?!

“都站在這裏作什麽?不知道六妹妹的傷需要靜養麽?”莊子凡似笑非笑的看着衆人,“今天的事兒我勸你們回去好好想想,若是再有下一次,我是不介意清理門戶的。”

“莊子凡你說的什麽話?”葉氏不幹了,什麽東西竟敢這樣跟她說話?還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二哥哥你怎麽能這樣?我們也只是擔心姐姐,所以來看看她。”莊婉柔低着頭一臉委屈道,該死的莊娴雅到底施了什麽妖法,竟然讓莊子凡這麽維護她?

“我懶得跟你們閑扯犢子,若是真的關心六妹妹,便留下來慢慢看,若是打了旁的什麽主意,到時候別怪我不講情面!”莊子凡一腳踹開莊婉柔,撩起簾子就進了門,這些東西是什麽意思?雅雅還傷着,又中了毒,她們還在外面吵吵,是嫌雅雅還不夠慘麽?!簡直豈有此理,一群吃裏扒外拎不清楚的玩意兒!

“二哥。”

莊娴雅半靠在床上看着她花高價從雲舞樓買來的毒經,莊子凡那些話她早就聽到了,不過她這二哥似乎有點天真了,那些玩意兒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何必在意呢?唯一一個清醒的心肝卻黑了。

“你到底在搞什麽?”莊子凡一聽說莊娴雅這邊兒又出事兒了,就覺得心焦無比,這還能不能好了?能不能安分點別霍霍了還?

“人家要毒死我呢!”莊娴雅撅着嘴巴,一臉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的表情看着莊子凡,“我在自己個人的房裏好好待着都有人要下毒害我,你還要怪我!二哥你還不如別人,人家都知道為我報仇,你就知道怪我。”

“……”莊子凡覺得好心塞,他還不夠好麽?他一天到晚的都是在為誰忙?為了這丫頭,他都好久沒去翠紅樓抱他的美人兒了好麽?“說說到底怎麽了?”

“喏,我嗓子不舒服,就叫秋菊去給我弄碗雪梨酥,誰知道裏面有毒,差點沒把我毒死,二哥,你說是誰要害我?我又沒和別人結仇,她為什麽要害我?”莊娴雅一臉懵懂無知的看着莊子凡,撇了撇嘴,嗔怪道:“我給你說,你送給我的擦臉的藥裏面也有毒呢!我要是真的抹到臉上,指不定會爛成什麽樣子呢!到時候一定醜死了,豈不是會被人笑死。”

“你的兩個丫頭呢?”莊子凡聞言臉色驟變,他送給雅雅的藥可是在府庫裏拿的上好的祛疤藥,怎麽會有毒的?而且,廚房的人才敲打過,怎麽會又生事端?莊子凡覺得頭皮發癢,事兒真多,尤其是後院裏的女人事兒最多!

“喏,秋菊被人敲暈了,我騙她說她累了。青梅被我支出去辦事兒了,”莊娴雅眨了眨眼,抱怨道:“二哥你派來保護我的人太不中用了,我今天差點都死了兩次呢!”

“那你想怎麽辦?”莊子凡快煩死了,老爺子那邊的事正是關鍵的時候,雅雅這邊又不能不管,他真是恨不得來個分/身術,一個人當兩個用才好。

“什麽叫我想怎麽樣?二哥你太冤枉人家了。”莊娴雅眯着眼笑,“二哥你就說我中毒過深,昏迷不醒,讓她們都別來打攪我好了。”

“端王是怎麽回事兒?”莊子凡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省得再生事端,“我聽說你們關系不錯。”不然怎麽會在這種時候偷偷摸摸的來看她?

“什麽端王我怎麽不知道?”莊娴雅一臉無辜,随即又八卦兮兮的道:“聽說太子殿下與麗美人偷/情被捉住了,真的麽?”

“……誰告訴你的?!”莊子凡氣得俊臉漆黑,這都什麽事兒?昨天才發生的事兒這丫頭怎麽知道的這麽快?

“府上的丫頭們說笑話被我偷聽到,還用誰告訴我麽?”莊娴雅捂着嘴巴偷笑,太子是被當今聖上一手養大的,如今除了這樣的事兒,可是氣的夠嗆的,再加上淮南淮北的事兒,這些人算是別想過個好年了。

就是不知道,沒有了她的支持,睿王想廢掉太子的事還能不能那麽順利?

“以後不許再聽這種話,聽到了沒有?”莊子凡板着臉警告,姑娘家家的知道這樣的事兒,總歸是對名聲不好的。

“聽到了,我耳朵又沒有聾掉。”莊娴雅吐了吐舌頭,“二哥你不是還有事嗎?你去忙吧,我這邊沒事兒的,快去快去。”

“晚上我再來看你。”莊子凡的确有事兒,也不多待。

莊娴雅見此勾着唇角笑得明媚如花,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這府裏弄鬼,被她逮住非弄得她魂飛魄散不可!

☆、39表哥

? 新年在莊娴雅卧床養傷中到來,莊府上下一片喜慶。

看着新換上的床帳和擺件兒,莊娴雅的眼神十分的微妙,翻過一頁,眼角餘光略過面帶異色的秋菊,莊娴雅道:“這是誰送來的?都給我換掉,大過年的,我要紅色的,把我小庫裏邊兒二哥準備的那些換上。”

也不知是哪個作妖,竟然作到這樣明顯的地步。她若是真的用了這新換上的擺件兒,用不了多久就死了吧?大過年的就想弄死她,她們時有多急切嗯?這時候打這樣的主意,也不嫌晦氣的慌。

“小姐,小姐,表少爺來了。”青梅從外面跑進來,氣喘籲籲道。

“表少爺?那個表少爺?”莊娴雅挑眉,早聽說有位遠房的表哥要來府裏做客,以備來年春闱,只是遲遲沒有消息,她還以為人不來了呢!

“就是老太太娘家侄女的大公子,長得可好看了,跟畫裏的人兒一樣好看。”青梅臉蛋紅紅的道,她從前院經過的時候偷偷的瞧了一眼,長得可真俊呢!

“哦。”

是他呀!莊娴雅眨了眨眼,老太太娘家侄女家的大公子?還真是表~哥呢!記憶裏這位表哥生的是貌美如花,就是可惜了點,是個不折不扣的娘娘腔,上輩子把莊子奇那個正人君子都勾搭成了斷袖,為此還差點把老太太氣死。

“小姐你都不好奇的麽?”青梅有些失落,方才在前院裏,二房和三房的小姐都去看了呢,為什麽小姐就一點也不稀奇呢?

“好奇什麽?”看着青梅孩子氣的表情,莊娴雅笑了笑,“長得好看能當飯吃麽?能當銀子花麽?等到他七老八十的時候還不是一樣醜。”

橫豎好看不好看,她都不‘能’出去的,何必好奇呢?一張皮相而已,再好看還不是個娘娘腔?還是個喜歡斷袖的娘娘腔!

“這……也對啊,長得再好看不還是要和我們一樣穿衣吃飯花銀子麽?”青梅人傻性子單純,聽了莊娴雅的話頓時兩眼閃閃的看着自家小姐,一臉崇拜的樣子,看的莊娴雅莫名其妙的。

“七小姐最近有什麽動靜?”莊娴雅撚了撚書頁,淡淡開口,抱住了府裏最大的金大腿,想必那母女兩個過得十分不錯的吧?

“七小姐最近總是往松鶴堂跑,每次出來都很高興的樣子,夫人院子裏前些日子進了些人,不知道是作什麽的,總是神神秘秘的樣子,感覺好奇怪。”

“是麽,青梅真能幹。”莊娴雅揉了揉青梅的腦袋,小丫頭還真是厲害,“二房的玉婷呢?最近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玉婷小姐最近總是和七小姐吵架呢,仿佛是為了什麽睿王殿下,也不知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二夫人院裏的人看管的緊,小丫頭們都不敢亂說話,生怕被逮住了打板子。”青梅噘嘴,她最喜歡和府裏的丫鬟姐姐們聊天了,可惜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大家都不怎麽說話了,仿佛一開口就會招來大禍似的。

“表妹可方便見客?”屋外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

莊娴雅想,這應該就是表哥了吧?只是他為什麽會來她房裏?“表哥進來吧。”左右青梅和秋菊兩個都在,最不濟隔着屏風,還怕誰說閑話麽?

周墨卿隔着屏風看向內室,隐約見到床上半靠着一個小姑娘,旁邊還有兩個丫頭守着,當即心下很是舒坦,想來這個表妹和別的是不一樣的,不會總是盯着他的臉說事兒。這樣也好,周墨卿将視線轉向屋外,“我是今日到的,剛在老祖宗的松鶴堂裏見過了諸位姐妹,卻聽七妹妹說六妹妹病了,便前來看看,不知六妹妹身子如何了?”

“多謝表哥挂懷,雅雅已無大礙。”莊娴雅眯了眯眼,上輩子這表哥的醫術很是不錯,不知這輩子是什麽情況?她記得這位表哥頗有些才華,也不錯,嗯,除了斷袖這一點沒辦法。若是能把他拉到她這邊兒就好了。

“那就好,雅雅若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可以差人告訴我一聲,我幼時體弱,曾跟随薛神醫習了十年醫術,一般的病症想是難不倒我的。”周墨卿同樣出身于世家大族,雖然比不上莊家這樣的百年世家根基深厚,人脈興盛,卻也同樣的複雜。二表哥接他的時候依稀提到過,這個表妹最是乖巧,卻最是可憐,府裏邊兒每一個不算計她的,稍稍有一點不注意便會被人害了去,最是讓人心疼。

“謝謝表哥,若是真的有事,我定然不會和表哥可氣的。”莊娴雅心情極好的挑着眉,啧,還沒拉攏便站好了隊?表哥你果然是個好的,就沖這一點表妹我就支持你的斷袖大業!

“那就好,天色不早了,我便回房了,表妹好生歇息,我明日再來看你。”周墨卿覺得這個表妹果然是個乖巧的,溫柔娴靜,只是身子太差了,若是她也能像其他幾位表姐表妹一樣活蹦亂跳該多好?

“表哥慢走,青梅秋菊,快替我送送表哥。”莊娴雅合上書,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品麽?“表哥你真好,表哥慢走。”

——

“爺爺,春芽招了。”莊子凡臉色陰沉的從地牢出來,身上散發着濃濃的血腥味。他怎麽也沒想到,雅雅被人下毒的是竟然是這麽回事兒,這個府裏究竟是怎麽了?

莊老爺子接過口供,頓時臉色陰沉如水,“此事還有誰知道?”

“除了春芽,并無其他人知曉。”莊子凡臉色難看,他猜了一千一萬種可能,卻獨獨沒猜到這一種。

“既然如此,春芽那裏你處理好,不要留下任何後患。”莊老爺子眯着的鷹眸裏一片森寒的殺意,“去叫四老爺到我書房。”

老四家的,外面的事處理的還算過眼,偏生房就沒個安生的時候,左鬧右鬧得鬧騰了十幾年,如今竟是越發的長進了!沒出息的東西,連個女人都管不了。

☆、40年亂

? 正月初一,京城裏的氣氛卻是一片嚴謹。

年前的早朝上發生了一件大事兒,太子行事荒誕,昏庸無德,不思進取,欺壓良善,不孝不悌,被聖上廢除,并圈禁終生。

太子的落馬,有人喜有人憂。

太子有聖上親自教導長大,本來很有繼承大統的希望,但最近幾年太子及其黨羽行事荒誕,貪污之風盛行,使得朝堂一臉烏煙瘴氣,聖上不得不忍痛廢除。好好的兒子在這些混賬的助纣為虐之下變得如此昏庸,聖上怒在臉上氣在心裏,舍不得對兒子動手還不能對你們動手麽?

于是在年前的最後一次早朝上,不少官員被降職查辦,抄家流放。

楚慕陽最近心情很好,終于扳倒了太子,徹底斷絕了他繼承大統的可能,剩下的兄弟裏,能夠威脅到他的就只有楚墨塵一個了。

在楚慕陽眼裏,老五楚晉安雖然有點心計智謀,但顯然沒有為帝的天分,不過若是收服了,作為臂膀倒是極好的。只有楚墨塵,他自始至終都看不透這個二皇兄。你說他無權無勢,偏生京裏發生的事都瞞不過他,而且那些鼻孔朝天的大臣們見了他還都點頭哈腰,恭敬程度快趕得上皇上了。你說他有權?可他卻沒有任何職事兒,只是挂了個王爺的名頭來朝堂上晃悠,一旦涉及朝政,壓根不參與其中。

楚慕陽覺得兄弟幾個裏,狼子野心最深藏不漏的恐怕就屬楚墨塵。

“王爺今日太過喜形于色,當收斂一二才是。太子畢竟是聖上一手教導,雖然近些年來荒誕了些,但他還是聖上的兒子。”高祝看着一臉喜色,唇角輕勾的楚慕陽,有些擔憂的提醒道。

“先生說的極是,是本王太過高興了,”楚慕陽親自動手倒了杯茶,遞到高祝手裏,“不知先生覺得接下來本王當如何?”

“在下覺得王爺最好不要再動。”高祝接過茶杯,淡淡開口,“須知太子被廢雖然是他自己荒誕,卻也少不了我們的推波助瀾,聖上如今尚未從郁結中醒過來,一旦清醒,只怕參與此事的人都逃不過這一劫。故在下才覺得,王爺應該韬光養晦,讓別人去争去搶,我們只需要看着就好。”

“先生說的極是。”楚慕陽驀然醒悟,是了,他怎麽忘記父皇的心有多偏了?“先生以為,莊府如何?”

聽說莊娴雅被刺客傷了臉蛋,但楚慕陽仍未死心。比起莊娴雅來,雖然她的妹妹更合他的口味,但是莊娴雅背後所代表的卻是莊婉柔永遠無法相比的。

比如說,莊娴雅的身世;

再比如說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