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9)
濟南點了點頭:“明天這部分內容由總部的鄭部長揭秘,你配合。”
“是,”唐進有點納悶了,“不過,為什麽這件事要瞞着殷特助,不,殷副總呢?”
“你很快就知道了,”秦濟南的手指在桌上敲擊着,神情閑适淡然。
門被敲響了,殷羽在外面叫了一聲:“秦總!”
“進來。”
門開了,殷羽邁着輕盈的步子走了進來,眼神妩媚地落在秦濟南身上,卻沒有說話。
公司上下早就傳遍了,殷羽這未來老板娘的身份幾乎是板上釘釘,唐進識趣地說:“我去辦事了,殷副總你忙。”
房間裏只剩下了兩個人,殷羽熟練地開始替秦濟南泡雪梨汁、收拾桌子。
“小方做事真不仔細,”她抱怨着那個新提上來的特助,“不知道你的咳嗽還沒有完全好嗎?還替你泡黑咖啡。”
秦濟南笑吟吟地看着她沒有說話,眼中露出幾分殘忍的快意。
殷羽卻絲毫未覺,感受到了他灼人的目光,她擡起頭來,臉色微微泛紅:“這麽看着我幹什麽?”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氣氛好像有些暧昧。
殷羽好像受到了鼓舞,漸漸靠了過來,她的手指輕顫着捏住了秦濟南肩膀,聲音柔軟地仿佛要滴出水來:“濟南……累嗎?我……我……”
秦濟南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殷羽幾乎心花怒放,要是秦濟南對她沒意思,剛才這一下就該斥責她了,這些日子來的暧昧讓她勇氣倍增,她想要有實質性的進展,更想要有個名分——雲翼網絡的董事長夫人,這個名號讓她熱血沸騰。
她舔了舔嘴唇,雙臂交纏,摟住了秦濟南的胸口,把臉貼向了脖頸輕蹭着,帶着十足的□□味道,就連說話聲也帶了低低的喘息:“濟南,我從一開始見到你就仰慕你了,這麽多年,我的心意一直沒有變過,我——”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股大力襲來,她整個人幾乎被甩了起來,一連倒退了十來步,撞翻了茶幾,倒在了牆角。
殷羽的眼前金星亂冒,喉間有隐隐的鐵鏽味傳來,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茫然四顧,只是憑着本能掙紮着想爬起來。
秦濟南大步走到她身旁,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一絲冷笑:“就憑你?給羅小安提鞋子都不配。”
“你……你要幹什麽!”殷羽這才驚恐了起來,秦濟南的眼神血腥,就好像獵食的野獸。
秦濟南聳了聳肩:“我什麽都不幹,對了,剛才那也是你勾引碰到了我以後的本能反應,我是文明人,幹不出你那種龌蹉的事情,你走了以後辦公室新裝了攝像頭,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殷羽扶着牆壁站了起來,還沒等她開口,辦公室門再一次被敲響了了,新任特助小方在外面問:“秦總,經濟罪案調查科的老師來了。”
“請進。”
門開了,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和秦濟南打了聲招呼,沖着殷羽出示了證件和逮捕證:“我們懷疑你和一起跨國售假案和商業受賄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殷羽剛站起來的身子一下子委頓了下來,雙目赤紅,喃喃地念叨:“不……這不可能……”
“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嗎?”秦濟南冷酷地笑了笑,“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的報應終于到了。”
“濟南,不,秦總,”殷羽語無倫次了起來,泣聲求饒,“你饒了我吧,我是真的愛你,真的,我從一畢業就跟着你,耗盡了我所有的青春和感情,就算你不愛我,也不能這樣對我!你們說說,你們倒是說說啊!”
弱者總是讓人同情,門口圍觀了好些公司員工,聞言都露出了唏噓之色。
“你愛我?”秦濟南諷刺地大笑了起來,“你假借我的名義把別人害得傾家蕩産差點丢了性命,你受賄要在網絡平臺銷售假貨牟取暴利,你把我妹妹推下樓梯害她性命,你居然還敢說愛我?”
“那天……推人是她幹的?”唐進驚愕地脫口而出。
一提起這個秦濟南幾乎憤怒得不能自已:“我妹妹和她十多年的好友,她居然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你們說,這樣的蛇蠍女人,我留着她讓她把公司毀了嗎?”
“不是!我不是有心做這些事情的,”殷羽痛哭了起來,“都是那個人脅迫我……”
圍觀的人群這才恍然大悟,原本的同情頓時成了後怕和厭棄。
輿論的力量非常重要,秦濟南很滿意這個公之于衆的結果。
他彎下腰來,從她的制服上扯下了雲翼網絡的牌子,湊近她的耳朵壓低聲音說:“對了,奉送你一個消息,就算這次你進不了班房,出來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m國的舉報是以你的名義進行的,徐勁松知道了饒不了你。”
殷羽的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女警過來了,拽起她就往外走去。她一路跌跌撞撞,到了門口時忽然抓住了門框,嘶聲叫道:“秦濟南!”
秦濟南把手插入褲兜,慢條斯理地看向她,眼神戲谑。
“你別得意!”她披頭散發,帶着哭音大叫,“我好不了,你的心肝寶貝也完蛋了!”
秦濟南的眼神一凜:“你說什麽?”
殷羽驟然瘋狂地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機關算盡又有什麽用!羅小安現在只怕已經被徐勁松□□了,你就等着接收一個破爛貨吧!”
☆、47|4.4-
羅小安渾渾噩噩的,一早起來就諸事不順。
熱牛奶的時候時間看錯了,一分鐘按成了十分鐘,微波爐差點炸了。
刷牙的時候沒留神,牙刷戳到了牙床,疼了好一會兒。
換衣服的時候太用力了,一件很喜歡的裙子被拽得脫線了,沒法穿了。
她拽着那個破洞足足看了兩分鐘,這才沮喪地把裙子丢了,換了一條牛仔褲。
這條牛仔褲她也挺喜歡,不過有一點不太好,那根拉鏈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會卡殼,有時候內急起來,恨不得把這條褲子剪了。
好不容洗漱早餐完畢,羅小安才覺得心情稍微舒暢了些,可一想到昨晚她在秦濟南面前這麽沒出息,就恨不得穿回去重新來過。
照她現在的想象,她應該把手機裏的照片直接扔到秦濟南的臉上,然後高貴冷豔地指着他的鼻子罵上一句“不要臉”,直接擡頭挺胸地離開。
這樣當着他的面歇斯底裏地又哭又叫的,不是顯得自己舊情難忘嗎?太沒出息了。
窗外陰雲密布,天氣很不好,說也奇怪,昨天明明是個豔陽天,熱得都能穿短袖汗衫了,今天卻一下子冷了下來,穿了外套都還有些涼。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艾什莉打來的,說是過十分鐘就到她家樓下了,讓她準備好了下來。
她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來今天艾什莉叫了一群親戚要去一個什麽度假村玩。
艾什莉這次已經在國內逗留了挺長時間了,約了她好幾次喝茶看電影什麽的,她都找了借口避開了,這次她原本也沒答應要去,可艾什莉叫了程景時當說客,說是他們這群後輩們平時都有各自的事業要忙,難得趁她回來的時候聚一聚,也好讓感情沒那麽生疏。
這話挺有道理,可從艾什莉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她什麽時候這麽慷慨大方,又什麽時候這麽眷念親情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不去就有點不識好歹了。雖然羅小安顧忌着徐勁松,可有程景時在就沒什麽好怕的,不過因為餘沉還在外地,她當時說好了搭程景時的車一起走,怎麽換成艾什莉來接她了?
艾什莉開來的是一輛豪華商務車,裏面已經坐了好幾個表兄弟表姐妹,各自帶着自己的另一半,熱鬧得很,就是沒看到程景時,也不見徐勁松。
“景時有點事情,不一定來,勁松去外面辦事了,今天就我們倆姐妹做伴了。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問,艾什莉親昵地挽住了她的手,和她坐在了一起。
羅小安掏出手機看了看,這才發現早上程景時給她發過一條短信,說是公司臨時出了點小意外,有幫人在售樓處鬧事,他得過去處理,讓她玩得開心點,有事給他打電話。
既然徐勁松不在,羅小安也覺得自己不用太小心了,就跳上了車子。度假村離市區大概一個半小時,一路上大家嘻嘻哈哈的,她卻沒和大家鬧騰,一來艾什莉就在旁邊,二來昨晚她沒睡好,被車子一颠就打起了瞌睡。
等她醒過來時目的地已經到了,度假村建在一片山坳裏,錯落有致,以江南院落為雛形,窗棂、裝飾都透着濃濃的古韻。而度假村的四周盡是遮天蔽日的古樹,讓人覺得一下子從繁華的現代穿越到了原始社會。
艾什莉安排得挺不錯的,辦了入住手續後有服務生幫他們把行禮送到房間,他們則直接有電瓶車帶他們在景區裏游覽;中午是山民家裏吃的一頓野味,下午又去了靈泉飛瀑、透明棧道,體驗了一把心驚肉跳的感覺。
唯一有件不愉快的事情,就是回程的時候導游自作主張帶着進了一家農舍休息,主人很客氣地送上了熱茶和點心,然後順便開始推銷自家山裏的茶葉、藥材了。
艾什莉立馬覺得上當受騙,拽着羅小安就要走,導游不幹了,軟硬兼施,說是忙乎了一天也沒賺到什麽錢,這些東西也不算貴,大家就當是做做好事,支援一下農家建設。
艾什莉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她嘴巴本來就毒,一嗆聲和導游扛上了,農舍主人一家人也都出動了,嚷嚷着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游客,不買沒關系,一口一個騙子太傷人了。
随行的幾個腦袋都大了,只好上去勸架,正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呢,艾什莉出去接了一個電話,沒一會兒灰頭土臉地回來了,豪爽地掏出皮夾買了一大包茶葉偃旗息鼓了。
這一來一去,浪費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回到度假村的時候大家都看起來被折騰壞了,準備在房間裏歇一會再去餐廳用餐,羅小安也不例外。
電瓶車沿着度假村的小徑繞來繞去,一路蜿蜒向上,開進了一個單獨的院落。房間裏很舒适,各種電子設備鑲嵌在古典裝飾裏,很有一種反差美。浴池是用厚重的石塊打磨壘積起來的,就在露臺上,私密性很好,羅小安美美地泡了一個澡。
從浴缸裏出來以後,外面就變天了,雷聲大作,豆大的雨點噼裏啪啦地砸了下來,聽着響聲有點可怕。
羅小安的右眼皮別別亂跳,不知怎的,她有點心神不寧了起來。手機上的信號只剩下了一格,網絡也時斷時續,刷個微博都卡上好半天,
門鈴聲響了起來,羅小安打開門一看,是艾什莉,服務生在後頭跟着推着餐車走了進來。
“下大雨了,我們就不聚在一起吃晚飯了,都送到各自的房間裏去了,”艾什莉熱情地說,“我和你住得近,就一起吃吧。”
羅小安很是別扭,她完全不擅長這樣粉飾太平,和艾什莉同游已經是她的極限,再要裝成一對好姐妹那就有點超出了她的忍受範圍。
“我沒什麽胃口,你自己回房間吃吧。”她婉拒。
艾什莉卻不由分說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讓服務生開了一瓶紅酒:“我都弄好了,咱們姐妹倆今天好好說說話,把以前的過節都掀過去了,好不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羅小安只好坐了下來。
艾什莉做了她那麽多年的跟班,對她的喜好了若指掌,點的菜都是她愛吃的,羅小安一邊吃一邊聽她在那裏訴苦,說她爸只知道學術研究,家裏的事情都不管,這些年過得挺艱難,所以她也就小家子氣了一點,還請羅小安別太放在心上。
聽着聽着,羅小安也起了幾分同情,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說的可能就是艾什莉這種人,不甘平凡,所以卯足了勁想往上爬,不惜撈偏門走捷徑,艾什莉要是和徐勁松結了婚,苦日子只怕還在後頭呢。
氣氛有些熱絡了起來,羅小安經不住勸,喝了幾口紅酒,沒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發熱,頭重腳輕了起來。
她的酒量雖然不算好,但也不至于差成這樣,她有點納悶,稀裏糊塗地抓住了艾什莉的手:“這酒好像有點後勁,我不要喝了……”
艾什莉扶住了她:“可能度數比較高,要不你先歇着點,躺一會兒就好了。”
羅小安潛意識就覺得不太對勁,一咬舌尖,一股痛意讓她清醒了幾秒,卻抵不過生理上的反應,一頭栽倒在床上。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只有外面嘩嘩的雨聲,偶爾夾雜着幾聲打雷和閃電,陰森而可怖。
艾什莉試着翻了翻她的身體,又叫了幾聲,見她沒反應了,眼中一陣慌亂:“這……這不能怨我……薇薇安……”
她喃喃地念叨了兩句,站在原地,顯然十分掙紮。
一陣霹靂閃過,她打了個寒顫,硬下心來斬釘截鐵地說:“對不起了,勁松答應我了,只要和你*一度就和我馬上結婚,是你自己總是撩撥他,害得他一直想要得到你,我也沒辦法。”
好像被自己說服了,艾什莉急匆匆地就打開了房門,一個黑影一閃身走了進來:“怎麽這麽久?”
“我……她沒喝多少……”艾什莉有點怕他,這男人陰狠起來太可怕,可現在到了這種地步,她除了緊緊地巴着這條大腿,已經沒有其他出路了。
徐勁松盯着床上的那個身影看了幾秒,抱着艾什莉狠狠地親了一口:“心肝寶貝,你可太厲害了,跑車我已經替你訂好了,回去就把鑰匙給你,乖,現在你趕緊回房間去。”
“史密斯,你能擺得平吧?我有點怕……”艾什莉不安地說。
“能有什麽事?我已經替你訂好了機票,到時候你趕緊消失,別的事情有我呢,”徐勁松的嘴角一挑,狂妄地笑了笑,“女人那層膜破了就會聽話了,我會讓她□□的。再說了,是她自己喝醉亂性,大家都是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艾什莉聽得心頭直打鼓,欲言又止。
徐勁松瞟了她一眼:“你還不走,是等着幫我脫衣服嗎?”
艾什莉連着後退了兩步,吶吶地說:“不不,我沒這個意思,你随意……”
她狼狽地出了房門,還在門口摔了一跤,額角撞在了門框上。
門關上了,徐勁松舔了舔嘴唇,那瓶有料的紅酒被他倒進了馬桶,又仔細沖了沖水,把下藥的證據都給抹掉了,随即他另外又開了一瓶,惬意地喝了一口,一股清香襲來,小腹部頓時湧起一股熱意。
這熱意在看到羅小安時迅速發酵,傳遍了全身。
羅小安穿着睡袍,胸口随着她甜美的呼吸起伏着,兩條長腿被牛仔褲緊緊地包裹着,看上去彈性十足,最誘人的是她的臉蛋,因為酒意而透出了一絲淺粉色,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徐勁松舔了舔嘴唇,長久以來觊觎的美食就在眼前,這讓他渾身上下都熱血沸騰。
說也奇怪,羅小安也不算是絕世美女,性格更和溫柔體貼相去甚遠,乍見之後還沒覺得,可自從有次一起結伴去露營過以後,他就着了魔似的惦記上了。
後來他分析了一下,覺得可能是羅小安臉上的笑容太燦爛了,讓他忍不住想要把她的笑容撕碎了。
他俯下身來呲了呲牙,喃喃自語:“薇薇安,你何苦呢?我好好地追求你你不要,現在呢?還不是一樣落在我手裏……餘沉那小癟三有什麽用……這次要他好看……”
手掌在她的臉上輕撫了幾下,那肌膚特有的彈性讓他興奮,他迫不及待地扯開了浴袍,貼身的小吊帶露了出來,胸前的豐盈呼之欲出。
肌膚□□在外面,起了一層小疙瘩,好像是感受到了涼意,羅小安不安地動了動,□□了兩聲,好像在努力掙脫夢魇。
“別急寶貝……我來了……”徐勁松親了親她的鎖骨,開始解她的牛仔褲。只是不知道怎麽了,那牛仔褲的拉鏈不知道被什麽卡住了,怎麽也拉不開。
窗外閃電閃過,随之而來一陣轟隆隆的雷響。
真是邪了門了,還沒到夏季就下這麽可怕的雷暴雨。
徐勁松心裏嘀咕着,夜長夢多,已經耽擱了好幾個小時了,可不能出什麽岔子。
他拿起開瓶器,上面有刀,他直接就把牛仔褲戳了個洞,拉下了褲子。
☆、48|4.4-
肌膚賽雪,光滑而無瑕疵,整個胴/體帶着沐浴後的清香,被酒精蒸騰着更顯甜美。
雷聲轟隆作響,大雨幾乎像傾瀉了一般倒了下來。
徐勁松卻什麽都感受不到了,只有眼前的身影在眼中不停地放大,他幾乎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下意識地就朝着羅小安撲了過去。
還沒等他碰到羅小安,身後一股大力襲來,踹在了他的腰側,硬生生地把他撞歪了個方向,整個人從床上滾落了下來,撞在了茶幾上,發出了“哐”的一聲巨響。
徐勁松眼前一陣發黑,沒等他看清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人像被激怒的野獸一樣撲了上來,他的胃部被重重地砸了幾拳,一股血腥味在喉間凝聚。
這意外來得太突然,讓他措手不及,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就勢往旁邊一滾,順手抄起手邊的一個木制的紙巾盒沖着那人扔了過去,正中那人的額角,那人悶哼了一聲,身形卻好像完全沒有感覺似的,不管不顧地撲了過來,照着他的下身就是惡狠狠的一腳。
徐勁松慘呼了一聲,連滾帶爬地往外逃去:“秦總……秦總你有話好說……”
“去你媽的有話好說!我弄死你!”秦濟南簡直快要瘋了,渾身的血液幾乎倒流,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這個人渣碎屍萬段,切成一塊塊的喂狗。
他掄起茶幾朝着徐勁松砸了過去,徐勁松就地一滾,茶幾砸在了他的腿上,他再也顧不得了,狂呼了起來:“救命!救命!”
床上的羅小安忽然動了動,□□了一聲,暴怒中的秦濟南一下子被點了穴似的,朝着她看了過去,
趁着這一愣神的功夫,徐勁松強忍着疼痛逃出了房門,外面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他警覺地停住了腳步,朝着邊門一鑽,翻出了游廊,消失在了傾盆大雨中。
“秦總你怎麽了?”
有兩個男人瞬間沖了過來,焦急地叫了起來。
秦濟南的額頭上汩汩流着血,配合着他目眦盡裂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可怖。
他擡手抹了一把血,終于冷靜了一點,羅小安還在裏面不知道情況,他沒時間和那個人渣浪費:“你們去搜一下徐勁松,他受傷了一定跑不遠,抓到就報警,我沒事,就在這間房裏,有情況了叫我。”
關上房門,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要是他晚來一步……
羅小安躺在床上無意識地蠕動着,因為驟然的寒冷,嘴唇已經有些發紫,他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把羅小安裹進了被子裏。
雙臂緊緊地鎖住了這個女人,無盡的痛悔席卷而來,他只想說,去他那句見鬼的“兩清了”!
這是他的女人,他沒法看着她被別人奪走,更不可能放任她被別人欺辱!
他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看她甜美的笑容,想要擁有她的身軀,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有過這樣的沖動和狂熱,他怎麽可能會傻到要放手!
“小安……”他喃喃地叫着這個名字,心裏一陣甜蜜一陣憂傷,“快醒過來吧……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就算你再讨厭我……我也會在旁邊守着你……小安……”
羅小安又陷入了噩夢中,夢裏的她被鬼壓床了。
明明有知覺和聽覺,明明感受到了極度的危險,可是手腳好像被什麽綁住了,動彈不得。
跳動的心髒快得好像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一樣,她劇烈地掙紮着,她感受到了有人在撕扯她的衣服,感受到了那人幾近淫邪的目光……
“人渣!”
兩個字眼從她的喉嚨中蹦了出來,她的手臂下意識地就甩了出去,只聽到“啪”的一聲,幾乎就在同時,她抓起了随手摸到的電話機擋在胸口做武器,尖叫着縮到了牆角。
“別怕,是我。”
一個沉穩厚重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定睛一看,半躺在她身旁的是秦濟南,他裹了一件睡袍,頭發濕漉漉的,幽深的目光中仿佛跳動着火焰。
羅小安的腦子裏空白一片,下意識地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她的睡袍還在,只是剛才的動作把腰帶散開了,裏面就只有內衣,不可避免地春光外洩了。
房間裏簡單得收拾過了,東西大致都放回了願為,只是剪破的牛仔褲、散架的茶幾、帶血的襯衫,都表示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變故。
羅小安的臉色慘白,她想問是怎麽回事,可喉嚨好像忽然被什麽卡住了,只會發出無意識的單音。
“沒事了,徐勁松跑了,我饒不了他,”秦濟南的眼中帶着焦慮,卻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冷靜,“已經半夜了,你覺得怎麽樣?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滑落,羅小安好像終于感到了恐懼,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秦濟南急了,下意識地擡手想去抱她,卻在碰到她的一剎那又縮了回來,笨拙地想替她擦眼淚:“別怕啊小安,他還沒來得及對你怎麽樣,我及時趕到了,真的,不信你感覺一下……”
羅小安顫抖着揪住了他的睡袍,驟然放聲大哭了起來:“北北……北北我怕……”
秦濟南渾身一震,幾乎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叫我什麽?”
藥力的作用還沒有完全過去,羅小安的腦中漿糊一片,只是本能地抓住了這塊浮木不肯撒手,幾乎泣不成聲:“北北……你怎麽才來……”
秦濟南幾乎是顫抖着抱住了她,把臉貼在了她的臉龐輕輕搖擺着:“別哭了……我在呢……有我什麽都不怕……”
羅小安鑽進了他的懷裏,兩個人緊貼在一起,那沉穩的心跳聲一下下地在耳膜震動,帶來了無盡的安全感。
秦濟南有些暈眩,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讓他快要飄了起來,他屏住呼吸享受着這溫香軟玉,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好像一腳踩在了天堂。
不知道過了多久,羅小安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變成了一抽一抽的哽咽。
“好了……我好了……”她小聲地說着推了推秦濟南,想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
秦濟南的心一涼,卻固執地沒有放手,在她頭發上貪戀地摩挲了片刻,只是他沒控制好力度,正好撞在了他受傷的額角,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悶哼了一聲。
羅小安迅速地仰起臉來,那傷口還沒處理過,肉翻了出來,看起來很是猙獰。
“你……這是怎麽了?”她惶急地問。
“沒什麽,被那個人渣砸了一下。”秦濟南不在意地說。
“趕緊處理一下,”羅小安順勢推開了他,光着腳從客房的抽屜裏取出了一個急救包,“別留疤了。”
秦濟南很想說他是男人,留疤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寧願多抱她一會兒……可看着她忙忙碌碌的,忽然很有一種被她重視的感覺,心裏美得直冒泡。
處理完傷口,羅小安在他額角貼了個ok繃,這樣的秦濟南看起來有些滑稽,她撲哧笑了一聲,又立刻斂了笑容,坐在了床的另一邊抱緊了雙腿。
她的眉宇間還殘留着幾分懼意,聽着外面嘩嘩的雨聲,沉默不語。
秦濟南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明明剛才羅小安已經對他放松了警惕,怎麽一下子又進入了自動防禦的狀态?
“這雨下得真大,挺奇怪的。”秦濟南試探着搭話。
羅小安輕嗯了一聲,看着窗戶上流下來的水線出神。
“我開車過來的時候一路上看到好多車禍,幸好山路上沒車。”一提起這個,秦濟南想起來有些後怕。
殷羽那句話讓他幾乎魂飛魄散,他安排的私家偵探今天剛剛走馬上任,不過打電話告訴他到小區時羅小安已經出門了,他原本并沒有在意,這樣一想簡直渾身冰涼。
一團亂麻中,他終于通過顧蘇找到了程景時,又一路飛馳從n市到了度假村,一共花了一個多小時,天氣如此惡劣,那會兒要是碰到一丁點的意外,他就別想救下羅小安。
“謝謝你。”羅小安輕聲說,她虎口脫險,照理說應該高興才是,可和秦濟南同處一室,不知怎麽,她的鼻子有些酸澀了起來,“我……我想回家……這雨什麽時候會停?”
“明天早上吧,等雨停了就好,你先睡一會?”秦濟南柔聲說,“我守着你。”
羅小安的眼神很掙紮,這個夜晚讓她餘悸猶存,可是,一看到秦濟南,她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他那雙撫摸殷羽的手……
她搖了搖頭,強撐着說:“不用了,你也快結婚了,被她知道了不太好……”
秦濟南的眼神一凝,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
“你不是和殷羽在一起了嗎?”羅小安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吸了吸鼻子,違心地說,“其實你們倆看上去還挺般配的,她就是……假了一點……”
她的話被堵住了,秦濟南吻住了她的唇。
☆、49|4.4-
這個吻突兀卻飽含着情意,秦濟南吸吮着她的唇瓣,用舌尖摩挲着描繪着她的唇形。
香甜的味道太過美好,讓他欲罷不能,想要索取更多,他引誘着撬開了羅小安的齒關,梭巡着最後的美好。
呼吸在不知不覺中被掠奪,羅小安暈乎乎地輕唔了幾聲,無法控制地被牽引着飄上了雲端。
不知道過了多久,殘餘的意識終于回到了腦海,她開始掙紮了起來。
秦濟南松開了她的唇,卻依然緊抱着她,提防着她從床上滾落下去。他一下下輕啄着眼前緋紅的臉龐,低聲問:“你聽誰說我和她好了?就算我孤苦伶仃一輩子,我也不會和她結婚,我又不是傻瓜……”
羅小安急了:“你還想騙我!你要是不想和她結婚還和她睡覺,你和徐勁松也沒什麽兩樣!”
秦濟南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來:“她是不是給了你什麽東西?照片還是錄像?給我。”
羅小安愣了片刻,吶吶地說:“她發了幾張彩信給我……”
秦濟南整張臉都沉了下來,下了床在她的包裏翻找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在手機裏找到了那兩張照片。
站在那裏,秦濟南的肺都快氣得快炸了,偏偏還要力持鎮定,不能吓壞了已經是驚弓之鳥的羅小安。
昨天真是太便宜殷羽了,好歹地讓她付出點代價。
“你再仔細看看,這是真的嗎?”秦濟南把手機塞進了羅小安的手中,趁機從身後環住了她,“我這不是閉着眼睛嗎?還有你看我的手指都蜷曲起來了,明顯就是她硬放上去的,你再看我這裏,還有一個衣角沒有修掉,我壓根兒都沒脫衣服!”
羅小安盯着畫面愕然瞪大了雙眼,那天她收到照片心神俱傷,壓根沒有細看……
秦濟南逼視着她的眼睛:“你這樣冤枉我,該怎麽罰你?”
羅小安慌亂地避開了視線:“我怎麽會知道……我以為你已經……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兩清了!”
她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用力地重複着:“兩清了!”
秦濟南被噎住了,他忿然在羅小安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你說兩清了你記得那麽牢,那我說我愛你,會一直等你原諒我,你怎麽都忘了?”
“誰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羅小安的鼻子一酸,“你太壞了……”
“是,都是我的錯,我太壞了……”秦濟南從善如流,把所有的罪名都擔了,他滿足地親吻着羅小安的脖頸,能這樣真切地觸摸到一直牽挂的人,而不是在睡夢中一遍遍地描摹她的輪廓,這真是一件太過美好的事情,“對不起小安,當時我以為你真的無法忍受我了,我恨我自己,我不想再讓你難過,才騙自己說兩清了,你不知道我這兩個月是怎麽過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溫柔,帶着仿佛滴出蜜來的甜意:“我現在才知道,你雖然報複了我,心裏卻還是惦記着我的,都是殷羽他們搞的鬼,小安,我的心意一直沒有變過,我愛你……”
窗外的雨下了一夜,終于漸漸停歇了,一縷曙光從古樹的縫隙中透了出來,偶爾傳來了幾聲清脆的鳥鳴聲。
羅小安還在熟睡,秦濟南卻已經醒了。
還有什麽比這個清晨更美好的嗎?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可以等候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身影在她眼睛裏出現的一剎那。
昨天不正常的緋紅已經消失了,羅小安的肌膚白皙細膩,柔潤得好像上好的和田玉。
她的鼻尖小巧而圓潤,上面有一顆冒出來的小痘痘,一定是又不聽話熬夜過了。
睫毛不長卻很濃密,秦濟南忍不住擡起手來在上面觸了觸……
羅小安哼哼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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