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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嘉東挂斷電話後,身邊的朋友就開始起哄,問他老人家這是把哪個女人給叫來了,終于不再金屋藏嬌了麽?

板嘉東笑笑,掐滅煙頭,得意洋洋地說:“是施顏,一會兒說話注意點兒。”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俱一臉怔愣,顯然均早已知曉施顏大名。

“什麽情況?”孫淄禹探身過來,詫異地問:“難道施顏離婚了?”

板嘉東點頭,順手把孫淄禹嘴邊兒咬的煙給扯了下來,“離了,但還沒跟我在一起,所以讓你們說話注意,盡量別說我們自己的話題,聊些施顏感興趣的,否則她聽不懂會很尴尬。”說着對陳戬交代道:“施顏肯定不會帶泳衣來,你讓智慧準備一套,先去智慧那取,再去接施顏。唔,再準備套衣服,估計今晚就住這邊了。”

陳戬點頭,“是。”

板嘉東交代得事事巨細,旁邊三個經驗豐富的男人都笑了,自動互相遞了個明白的眼神,叮當碰杯。

徐昊天放下酒杯,識趣地起身,“那我們撤了。”

板嘉東按住他,“你們撤了還有什麽戲,人家特意來認識你們的,坐。”

孫淄禹摸着下巴,琢磨過味兒來,“得,板爺這是又有馊主意了!咱們就在這把戲看全了吧。”

卓溪歪頭問板嘉東,“到什麽程度了,是不是就差踹一腳的程度了?”

板嘉東樂了,“你最懂。”

四人正在院子裏吃烤肉,旁邊有專門的烤肉師傅伺候着。

燒烤爐跟常人用的烤爐都不一樣,大得像銅鼎,瞧烤肉師傅放上去的那生肉的色澤度,指不定從哪空運過來的。

他們四人圍着旁邊桌子吃喝暢聊,喝得滿身酒味兒,板嘉東起身去浴室,“你們喝着,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喲,至于麽,美人要來,還特意換衣服?”孫淄禹笑,“板爺您這準備過頭了吧?”

板嘉東淡道:“是個女人就不會喜歡男人喝酒,我能跟你們一樣麽。”

剛才還跟他們一樣呢,這會兒就跟他們不一樣了。

“等一下,”徐昊天突然叫住他,“施顏她丈夫是叫朗陽吧,你解決了?”

板嘉東點頭,“嗯。”

“這不是個好現象。”徐昊天手指敲着桌子,“你想沒想過施顏如果知道你暗地裏這麽玩朗陽,會接受不了你的陰損?”

“陰損?”

徐昊天說:“這個詞并不過份,你确實把她老公耍的團團轉,而且你現在不是還有祝宇軒在身邊?你想沒想過倘若祝蕊不回來了,你真得養祝宇軒一輩子,她能否接受?”

“她對我只是有好感的階段,還沒到那程度。”板嘉東淡道。

“任重而道遠。”孫淄禹呵呵笑了,“小板爺您這條路不容易啊。”

板嘉東渾身盡是自信,眉宇中更添霸氣,“但有句話不是女人因性而愛麽,我有分寸。”

孫淄禹啐了一口說他心機婊,讓他快去換衣服,招呼着兩人繼續喝酒。

板嘉東聚會地點在一個度假區的別墅內,聚會主題是補過板嘉東上次的生日,自然給他過生日不是目的,出來玩才是目的,這是他們一貫的借口,上回孫淄禹生日都過去半年多了,幾人還更各自老婆女朋友說為補過生日聚會呢。

板嘉東的三個朋友,一人是他大學同學兼室友孫淄禹,标準富二代,與板嘉東同齡,還沒結婚,纨绔子弟一個,到現在都還在他父親的公司裏做事,沒有把大權攬到手,因為姓名的諧音,常被人說孫淄禹這孫子這輩子是沒什麽出息了,但他無論怎樣吃喝玩樂,就是重義氣,這點沒的說。

另外兩人是曾經在板嘉東創業時幫過他忙的朋友,徐昊天和卓溪。

徐昊天年齡最大,三十六歲,有兩個孩子,一兒一女,性格暴躁,易沖動,以前他們都會叫他一聲昊天哥。老婆也是個狠角色,徐昊天在他老婆面前像個妻管嚴。

其次卓溪,三十三歲,今年剛得一子,家境好的已經到了說不得的地步,平時寡言少語,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那類人。他老婆是他的青梅竹馬,倆人認識二十多年,戀愛十多年,沒有出現過任何劈腿問題,很專情,也挺幸福。

四人關系非常之好,甚至互相做過結婚時的伴郎,大抵上也是因為行業不同,不涉及競争等利害關系。

別墅很大,有室內泳池,有客房,有棋牌室,還有酒窖,是他們四人幾年前合資買的地,自己找施工隊建的,完全是按照他們個人喜好來的。

早先常帶女人來玩,後來各自女友老婆知道這個據點後,就不帶女人來玩了,只過來喝酒吃肉打牌。

多了這麽一個據點委實夠方便,老婆們也放心讓老公來,至少不會為找不到他們氣得發瘋。

板嘉東去拾掇自己,三人圍在餐桌旁,徐昊天說:“下藥,下藥得了,追個女人有那麽費勁麽。”說着就要喊不遠處的助理吩咐去買藥配藥。

孫淄禹忙制止道:“別介,這可不是別人,是施顏啊,整砸了咱圓不了場,小板爺會發怒的,施顏是良家婦女,跟咱以前認識那些人不一樣,想想別的法子。”

卓溪淡道:“板爺他應該有數,不用咱們操心。”

孫淄禹和徐昊天乜斜了卓溪一眼,把他排外,開始倆人嘀嘀咕咕地合計着怎麽幫小板爺追女人。

**

施顏不僅沒拿泳衣,相反還穿了一件高領蕾絲修身裙,想必是怕板嘉東又在她脖子上幹不該幹的事。

施顏的蕾絲修身裙外,穿的是一件裸色小風衣,搭配高跟鞋和墨鏡,這樣穿着風衣很有氣場,脫下風衣又很淑女,不管去的是怎樣的場合都剛剛好。

但施顏站在樓下等陳戬時,仍舊臉露猶豫。

她想了解板嘉東有哪些朋友、平時會有哪些娛樂是一回事,若真要跟他的朋友們見面,則是另一回事。

她見他那些朋友不會怯場,但她想,她去見他那些朋友,那她的身份算怎麽回事兒啊?!

太怪異了。

帶着這種糾結,終于等來了陳戬。

陳戬看見施顏的穿着打扮後,車速有幾秒的減慢,随即又加速開到了她面前。

陳戬請施顏上車後,見施顏不安的神色,思量片刻,直言道:“板爺的朋友都是很好的人,施小姐不用擔心。”

施顏笑了,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小題大作了,便暫時放下憂慮,與陳戬聊板嘉東。

然而陳戬卻無論施顏怎樣問,他的回答都是板爺很好,其他有關板嘉東的私事或行為習慣,他一律不言。

施顏感覺到了陳戬的忠誠,便不再難為他,笑了笑問:“你除了幫他做一些事,還會做些什麽?你有什麽愛好嗎?”

陳戬微僵,仿佛是第一次有人與他聊這些,從前從未有人關心過。

施顏沒有發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題,繼續說道:“也不知道你有什麽朋友,如果你感覺無聊了,可以随時找我和許蜜,你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的吧?”

陳戬抿了抿嘴,點頭道:“好。”

陳戬在快要到達的時候,給板嘉東打了電話過去,所以陳戬到的時候,剛好板嘉東正等在門口。

施顏下車,瞧着板嘉東穿得一身灰色運動服,笑說:“年輕了。”

板嘉東樂了,“損我呢?過來,墨鏡摘了。”一邊對陳戬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後把準備的衣服送進別墅。

施顏走在板嘉東身邊,又聞到了他身上好聞的檀香熏過的香味兒,下意識移開幾步。

但被板嘉東長臂撈了回來,“離我那麽遠做什麽,過來。”

施顏尴尬,便不再有意保持距離,揉了揉耳朵,不經意地問他,“這兩天都和你朋友在這?”

板嘉東點點頭,問她:“你要見我朋友了,不緊張?”

“不緊張啊。”施顏仰頭問他,“我緊張什麽。”

板嘉東忽然想起大學時施顏就很少怯場,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麽。”

這時他也意識到他适才交代他三人的事多此一舉了,以如今的施顏,怎會應付不來。

停車場與別墅有一段距離,兩個人信步在草坪間,四周如茵碧草連成片,百草權輿,下午三點鐘,風嬌日暖風輕雲淨,氣氛都變得溫柔起來。

施顏環顧周邊的如茵碧草,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忍不住自嘲笑道:“早知道我也應該穿運動服的。”

“我有提醒過你帶泳衣的,帶了?”

施顏斜眼橫過去,“我不會游泳。”

板嘉東自然是不信的,他記得她們大學體育課裏有游泳,但逗她的感覺甚好,翹着唇角輕笑,“你不會游泳我剛好教你啊。”說着目光在她身上掃過,“你其他什麽不會的,我也可以教你。”

施顏腳步猛地停下,轉身就往回走。

板嘉東大笑了起來,勾住她肩膀将她帶回來,“呵呵,好了不逗你了,到了,沒發現你還挺有脾氣啊。”

板嘉東與施顏剛走過去,施顏剛入目特大號燒烤爐和三個男人,就聽見了他們熱情的招呼聲。

“快來快來,可久等了。”孫淄禹起身朝施顏揮手道:“施顏,還記得我嗎?”

施顏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來,點頭道:“記得,總在食堂碰見你和學長。”

“那估計你也忘記我名字了,我叫孫淄禹。”說着孫淄禹過去拉施顏的胳膊請她落座到他旁邊,但被板嘉東輕飄飄的一掌拍開,讓施顏坐到了他身邊。

孫淄禹“切”了一聲,給施顏遞盤子遞杯子。

板嘉東指着徐昊天介紹道:“徐昊天,昊天哥。”

施顏即使面對氣場超強的徐昊天,也沒有怯場,可能也與她在工作上總與供應商或是廠家老板談業務有關,她談笑自如落落大方,“昊天哥你好。”

徐昊天點點頭,“我長得可能兇點兒,但是好人,別怕。”

施顏樂了,“嗯,不怕。”

板嘉東繼續介紹道:“卓溪,小卓哥。”

卓溪目光很淡,施顏只消一眼就瞧出他是寡言少語的高冷的人,笑了笑,“小卓哥你好。”

卓溪雖然話少,但對施顏還算給面子,“你随意,不用覺得局促,我們和嘉東都是老朋友了。”

直到這一刻,施顏忽然有種見家長的感覺,偏頭看了眼板嘉東,板嘉東一臉的若無其事。

施顏在桌子下捏了捏手,後悔她來時的沖動。

徐昊天意有所指地把酒瓶遞到板嘉東面前,對施顏道:“我們仨喝酒,他不喝,說女人都不喜歡,現在你來了,能讓他喝不?”

板嘉東洗了澡換了衣服吃了口香糖,渾身一點兒酒味兒都沒有,施顏對此信以為真,自然她也沒有身份阻止板嘉東喝,就對板嘉東說道:“你喝吧,我不在意的。”

板嘉東單手撐在她椅子後,揚眉對她笑,“我喝酒很容易誤事。”

施顏臉瞬間升起紅暈,一時垂眉看杯不語,想起他過生日時僅喝半杯後做出的事來,可不是喝酒易誤事,是易趁醉耍酒瘋。

孫淄禹這時也勸道:“學妹,你讓他喝點兒呗,不喝我們都覺着沒勁兒,本來就是給他補過生日來的。”随手指向落地窗裏面的桌子,示意施顏看過去,上面還真擺着個蛋糕。

原是給板嘉東補過生日麽,施顏暗暗嘆了口氣,那就沒有了阻止的理由,撫袖給他斟酒,并将酒杯推到他面前,低聲道:“別裝了,喝吧。”

板嘉東再推脫就太假了,對她點頭一笑。

四個男人喝酒吃肉,施顏剛在許蜜那吃完肉,現在着實吃不下,吃了兩口是個意思就放下了筷子,與他們閑聊起來。

施顏既不是特別內向,又不是人來瘋的人,同時還很會講笑話,剪了短發,一颦一笑很率真,自然大方,沒有絲毫做作成分,随着話聊得越來越多,三個男人眼裏漸漸多了贊許,偷偷給板嘉東遞眼神,贊,很贊。

從他們口中,施顏了解了板嘉東許多事。

徐昊天提起板嘉東一件事,說板嘉東不會跳舞,至少他們未曾見過板嘉東跳舞,有一次飛到法國去談一個大客戶,在宴會廳裏與大客戶碰面前,有位美女名媛邀請板嘉東跳舞,板嘉東一反常态非常不紳士地拒絕了,之後他們議論着完美的板嘉東可能肢體協調性很差。

徐昊天對施顏說:“有時間教教他,忒丢人。”

卓溪提起板嘉東剛入行談業務時的事,有一次成功的,也有談很多次才成功的,自然也有失敗的,但板嘉東從未放棄。

卓溪說:“他是個很有毅力的人,到底是沒靠他們板家的任何人,自己拼出來的,很厲害。”

徐昊天說板嘉東的缺點,卓溪說板嘉東的優點,孫淄禹則說板嘉東的那些風流往事。

板嘉東輕咳一聲制止他,孫淄禹歪頭問施顏,“他不讓我說,你要聽嗎?”

施顏失笑,“聽,你說吧。”說着警告地看了眼板嘉東,讓他閉嘴。

孫淄禹數着手指頭說:“他大學畢業,有七年吧,光我知道的,就大概有六個。”

施顏登時眯了眯眼。

孫淄禹續道:“長的能有兩個月?最短的我記得,好像就一天半。分手理由也奇葩,人家分手都是性格不合,要麽不喜歡人家了,或者膩了,他一分手,我們問怎麽了,他都說什麽‘她摔我手機’,‘她口頭語難聽’‘她姓氏不好’,反正就是各種吹毛求疵。”

施顏失笑,孫淄禹又道:“不過這幾個,我們都發現了些共同點。”

“什麽?”

“五官總有和你相像的地方。”

施顏頓時呆住。

板嘉東突然起身,抓着施顏的手腕往別墅裏走,“外面風氣不好,去游泳,你們随意。”

“哎哎我還沒說完呢——”孫淄禹在後面叫喊。

板嘉東回頭瞪了他一眼,“以後再說。”

施顏大腦空白地跟板嘉東走了一會兒,疑問的話突然脫口而出,“真的都有些像我?”

板嘉東耳朵微紅,沒有回答。

施顏瞧着板嘉東右耳垂上的小紅痣,忽然就心情舒暢極了,笑了起來,“你朋友們的性格都挺好的,跟我想象得不太一樣。”

“你想象的什麽樣?”

“我以為會是很高冷的,動不動就瞧不起人的有錢人。”施顏笑着說:“這三個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還有幾個,柏文睿,楊厚邺,但近兩年不常走動了,結婚有老婆孩子了。”

“哦,那女性朋友呢?”施顏問:“你應該不會沒有吧?”

板嘉東笑了笑,“祝蕊算一個,另外兩個在國外。”

說話間,已經進了泳池,施顏腦袋轟的一聲炸了,眼睛瞪得老大,忙擺手向後退邊道:“我不游。”

“那就你看我游,跑什麽,回來。”板嘉東指着躺椅說:“你随意,我去換衣服。”

施顏這才松了口氣,方才那一瞬間真是吓得不輕。

施顏也常和許蜜去游泳,游泳館裏男的只着泳褲,女的穿着比基尼,很多,并且稀疏平常,這時完全沒有意識到泳池只有他們兩個人會是件非同小可的事,就只在在意到板嘉東不強迫她游就好了。

泳池并不大,長度是按25米标準建的,而寬度遠沒有50米,但周邊設備完善,有跳水臺,而水上泛着藍光,水質極清,施顏心血來潮,蹲在泳池邊兒上,試了試水溫,稍微有一點涼,估計下水适應一下就是剛剛好的溫度。

躺椅旁有瓶裝飲料,也有空杯,施顏坐過去,喝着飲料,邊等板嘉東。

片刻後,板嘉東回來,頭上戴着泳帽,泳鏡戴在泳帽上,而全身,只着一條泳褲,大喇喇地走向施顏。

施顏轉頭間看到板嘉東,臉瞬時間就紅了。

她不是故意要只看那一個重要部位的,确實一個眼神晃過,第一眼就落在了那個位置。

……很大。

……很鼓。

板嘉東渾不在意地走過去,施顏慌張地轉過腦袋看水面,随手把浴巾遞給他。

板嘉東樂了,“我要下水呢,你遞給我浴巾幹什麽?”

施顏又将浴巾放下,仍舊不看他,“哦,那你下水吧。”

板嘉東卻不下水了,坐在施顏旁邊的躺椅上,好整以暇地看她。

施顏感覺到板嘉東的視線,皺眉問:“你看我幹什麽?”

“看你為什麽不敢看我啊。”

施顏喝水掩飾尴尬,“我沒有。”

板嘉東心情實在舒爽,終于不再逗她,“喝酒後不大适合游泳,所以你得看着我點兒,這可以吧?”

施顏立即緊起眉頭,“那就別游了。”依舊全程對話都沒有看向板嘉東。

板嘉東的笑意已經染上眉梢,好笑地揉了揉她腦袋,“不過我喝得少,應該沒問題。”

說着起身,上了池邊的3米跳板上,戴上泳鏡,在彈跳板上彈跳兩次,接着伸直手臂縱身一躍——

施顏下意識摒住呼吸。

漂亮的水花輕濺開,板嘉東落入水中,随即出水游開——

施顏松了口氣,這時才終于敢大搖大擺地觀賞板嘉東的身姿。

脫了衣服才知道,他有一身古銅色皮膚,身體很健壯,肌肉不是塊頭的發達,而是有種健碩的美感。

标準的蝶泳,兩臂劃過水面,如展翅一般,手臂上的肌肉強勁清晰,兩腿打水時,腰肢有力,臀部緊繃,速度極快,優雅而霸氣。

施顏看得一時入神,仿若在電視上看奧運會的實況直播般。

她從未看過朗陽游泳,她多是和許蜜一起去游泳館,所以這幾乎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觀察一個男人游泳。

板嘉東有着一副好身體,又有着高超的技術,每個動作都到位得完美,揚頭換氣時他的背脊,打水時他有力的腰腹,無一不在展示着他的力量與體能。

許蜜常說,世界上分兩種男人,一種是她想上的,一種是她不想上的。

施顏驀地想起這句話,不得不說,此時此刻,板嘉東屬于前一種。

很快板嘉東一個來回游回來,摘下泳鏡,雙臂撐着臺面,喘了喘粗氣,歪頭看她,“給我瓶水。”

這還好,板嘉東至少沒有上岸,施顏能看到的僅有板嘉東的手臂,收了一瞬間産生的歪心思,走過去遞給他。

板嘉東笑了笑,突然反手順勢抓住她手腕,仰頭漫聲笑問:“如果我現在把你拽下來,你會……”

“你敢!”施顏立即打斷他,邊往外抽着手腕,“板嘉東你別鬧!”

板嘉東輕輕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怎麽看我的。”說着,他一個用力,将她拽進了水中。

噗通一聲,施顏落水,衣服頭發瞬間全濕,施顏氣急,掙紮着要出水。

板嘉東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撥開她打濕的頭發,笑盈盈地看她,“你肯定沒試過在水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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