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5)
扯着嘴一笑:“放我下來。”
“怎麽了?不舒服?”某男皺眉。
“不習慣......”某女心虛得眼睛四處亂撇。
“以前司徒嵘沒這麽抱過你?”某男突然來了這一句。
梁曉珏輕啊了一聲,對上佘司辰漸漸暗沉下去的眼,心頭一驚,急忙開口:“那個,我......啊——”
話還沒說完呢,佘司辰突然一個撲身,梁曉珏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停下來後整個人已經被對方壓在沙發上了,上頭壓着他的人一手還揉着她的腰,一手撐在她耳邊。
近在咫尺的俊臉懸在她上方,佘司辰一臉壞笑,梁曉珏自然捕捉到他眼眸裏劃過的那玩味兒勁,這才恍然大悟,“你吃醋了?”
某男笑得一臉深沉,突的低頭,輕咬了下她白嫩的小耳朵,梁曉珏渾身一抖,連忙伸手把佘司辰往上推開了點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流.氓.......”罵來罵去梁同學也就只有這兩個字可罵。
佘司辰笑了一聲,梁曉珏貼在他胸口的手掌心很明顯感覺到他胸膛随着一聲笑震動了一下。
“我還沒做更流.氓的事呢。”佘司辰勾唇一笑。
“.......”梁曉珏算是看出了今天佘同志是一股玩心,完全沒有從醫院裏帶一大堆疑問回來的煩心。
或者......
他根本不着急這事吧。
佘司辰又低頭咬了幾下梁曉珏的雙耳,電視上《法制專欄》還在繼續,梁曉珏被他捉弄得渾身一顫一抖的,睜着眼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頓時也是玩心一起,雙腿張開突的夾住佘司辰精細的腰板。
很明顯感覺到壓她上頭的某男渾身一僵。
佘司辰眯着眼打量梁曉珏時梁曉珏笑得一臉天真無邪:“我下邊可還流淌着鮮血,看你怎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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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司辰楞了幾秒,而後,笑意更弄,低頭,在梁曉珏得意的表情中封住她的唇,舌.頭長驅而入,勾着她的舌,吮.吸.輾.轉起來......
——
趕走佘司辰花費了梁曉珏一半的精力,紅腫着唇,梁曉珏狠狠瞪着被趕到門口的佘同志。
“好好休息,明天去找司徒嵘把今天醫院裏的事說一下。”佘司辰偷香完後倒是鎮定自若,同樣微紅腫的唇,他一臉笑意。
梁曉珏還紅着臉,拱鼻子哼了一聲,一甩手,啪的把門關上,真真切切把佘司辰趕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夢游
夢游
隔天一衆人到五區警局時,接待的頭兒已經回來了,簡單交代了些事物,分配任務時司徒嵘正好路過,指了梁曉珏和佘司辰,“頭,他倆跟我這邊一起。”
佘司辰不搭話,那頭兒只意味深長多看了佘司辰幾眼,欲言又止,最後點了頭讓司徒嵘帶着走人。
司徒嵘給兩人安排了臨時辦公位,就在他辦公室邊上,待着忙活一陣後,司徒嵘才問他兩昨天留下來後有什麽收獲。
佘司辰老樣子擺着臉沒說什麽,把機會讓給梁曉珏去闡述。
對于這種案子上的事情,佘司辰倒是順着梁曉珏的愛好,不阻止她和司徒嵘的接觸。
三人找了位坐下,梁曉珏把昨天在走廊上遇到小女孩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司徒嵘邊聽邊往紙上記東西。
末了,放下筆時朝梁曉珏一笑:“幾個月不見倒是長進了不少。”
梁曉珏被他那笑容弄得懵了一下,扭頭小看和她并排坐的佘司辰,很好,黑臉了。
“按你這麽說,如果說那小孩子沒有騙人,我們有必要晚上去蹲點看看。”司徒嵘略過面前兩人的小互動,提出了這主意。
梁曉珏卻覺得不妥:“可是我覺得那醫院古怪得很,我們這麽多人過去,打草驚蛇,查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佘司辰點頭,“那羅傑醫生看着挺奇怪的。”
“那你們說這怎麽辦?”
——
轉眼到了晚餐時間,局裏食堂開了火,一行三人點了餐往一桌位上座。
佘司辰體貼的給梁曉珏夾走菜裏的洋蔥瓣,梁曉珏順帶自己動手把菜裏的胡蘿蔔絲也夾給對方。
司徒嵘整一覺得自己真實荒唐到底了,設想了千萬種再和梁曉珏共進晚餐的場景,卻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幅模樣,他還如此淡定。
倆無聲秀恩愛的人吃了一半,恍惚中才回過神注意起對桌坐的孤家寡人,佘司辰眼裏的笑意一閃而過,梁曉珏吞下嘴裏的飯菜,開始提自己想了一下午的計劃,“要不我今晚到陸琳病房去轉轉,我記憶能力強,說不定還能記住些有用的東西回來。”
“不行。”梁曉珏話音才落,佘司辰嚴厲的聲音就下來,否定掉梁曉珏的意見。
梁曉珏皺着眉扭頭看他。
佘司辰這下沒由着她,同樣是皺着眉盯着梁曉珏看,那是不容置疑的目光。
兩人僵直着對望一陣,司徒嵘輕咳了一聲,喚回兩人注意力,“我說,這也不是不可以,我等下整個通話機給曉珏帶着,我們在樓下接應,她上去看看,一姑娘家,也不引人注目。”
佘司辰為着司徒嵘那聲柔情似水般的“曉珏”,眉頭皺得更緊。
而梁曉珏為組織貢獻的精神可因着司徒嵘的建議更加堅定,佘司辰臉上表情再不滿,她是壯着膽子回瞪他一眼,哼哼兩聲。
那模樣,佘司辰想起了昨晚她趕他出房門時的模樣。
——
事情都安排妥當,張新歐也跟着他三人過去蹲點,夜間的醫院還是有很多絡繹不絕來來回回的身影。
四人到住院部樓下,佘司辰親手把通訊器夾在梁曉珏耳朵上,再三确認不會掉下來後才收手,梁曉珏朝佘司辰裂開嘴嘿嘿一笑,佘司辰大手摸上她腦袋,揉了一把就被她推開,“不要老摸我頭,頭發都亂了。”
“回去再收拾你。”佘司辰瞪了她一眼吓唬她。
那邊,司徒嵘把玩着手裏另外兩相連接的通訊器,餘光裏滿滿都是身邊兩人秀恩愛的畫面。
張新歐不知內情,壯着膽子湊前去問司徒嵘:“哥,那女的不是你老相好嘛?怎麽和佘大神一塊歪膩呢?”
司徒嵘塞了一通訊器到張新歐手裏,“誰和你說她我老相好了?”
“不是嗎?”張同志增着大眼兒看司徒嵘呢,那試圖賣萌的模樣。
司徒嵘好氣又好笑,“她要是我老相好你讓我家裏那位怎麽想?別給我想七想八的。”
“哦.......”
等着将近十一二點,醫院裏走動的人漸漸少了下去,梁曉珏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和三男人揮了揮手,往住院部裏去。
憑着昨天進來的記憶,梁曉珏輕車熟路找到陸琳的病房,走廊裏亮着一盞盞燈,梁曉珏躲過幾個尋房護士,來到陸琳病房門前,探頭探腦往裏一看,門沒關,陸琳已經讓護士整理一番睡下了。
夜深人靜。
梁曉珏蹑手蹑腳溜進病房裏,耳邊通訊器裏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是樓下那三個男人為了怕她一個人上來會害怕,三人通過通訊器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只是梁曉珏沒有回他們半句,他們也懂,這寂靜的住院部,發不得半點兒聲響。
那小孩子說陸琳會夢游?
那她今天就站在這裏,好好看看這個被診斷為半植物人的陸琳是怎麽給她起來夢游的。
梁曉珏倚在窗戶邊,接着外頭的燈光,一下看着病床上的動靜,一下望着樓下,灌木叢裏蹲點的三個人,她站在高處,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這左等右等的,時間過了十二點,夜色更濃了,期間一護士來查房,梁曉珏手疾眼快躲洗手間裏去,磨磨蹭蹭了半天那護士才走。
幾小時一次查房,梁曉珏掂量着一時半會那護士也不會來了。
耳邊通訊器裏依舊能聽到下面人傳來的聲音,只是大多是佘司辰低沉的聲音。
梁曉珏對着病床發了下呆,突然覺得如今的一切近乎離譜,她呆在這裏,守着一個可能是殺人犯的女子,耳邊,細細碎碎的,低沉好聽的聲音,不厭其煩講了一兩個小時的聲音,竟然會是那個高冷寡言的佘司辰。
梁曉珏這是在感慨,原來生活裏大家調侃的那句話是真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所謂的高冷男神,只是人家暖的不是你。
而她,是那麽有幸,得到佘司辰的寵愛。
梁曉珏依在窗邊,夜色越來越深,睡意襲來,梁曉珏眯了下眼想打瞌睡,反反複複幾次,突然猛地一睜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這麽清醒,但借着外頭的燈光,她看見床上的陸琳也醒着,睜着一雙又大又漂亮的眼兒,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看。
梁曉珏知道她是半植物人,除了眼睛和嘴可以動作外,其他大動作是被限制的。
一片死寂。
梁曉珏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突然大口喘氣的聲音。
耳邊的司徒嵘和佘司辰似乎感覺到了異樣,連着叫了梁曉珏幾聲,梁曉珏都不敢開口說話。
走廊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稀稀疏疏的,仿佛老鼠爬過一樣的聲音。
梁曉珏心頭一顫,走到門口,趴在門玻璃上往外看。
走廊上的燈昏暗着,盡頭的應急燈還刺眼的亮着,泛着幽暗的光。一個穿着病服的長發少女從她面前飄過。
......等等!
飄!
梁曉珏渾身一抖,睜着眼看那走遠的少女,沒錯,是飄,那個少女沒有腳。
梁曉珏手腳有些冰冷,耳邊佘司辰叫喚聲把梁曉珏的理智拉了回來。
鬼?
不,不可能!
她推開門,剛踏出門,突然看見一張蒼白的臉轉了過來,驚叫聲差點沖口而出,但最後一刻她連忙捂住嘴。瞪着雙眼看着前面的人。
那是個少女,和陸琳相仿的年紀,身材也和陸林相像,但她不是陸琳。
少女仿佛沒有看到梁曉珏一樣,目光呆滞地轉身,繼續朝走廊對頭飄去。
梁曉珏放下捂住嘴的手,定了會聲,平複下情緒後,輕手輕腳跑過去,走廊的幽暗的燈光下,她走近那少女,低頭,就看到少女腳下穿着的黑色襪子。
少女不是沒有腳,而是穿着同夜色一樣顏色的襪子。
難怪那小孩子會說是靈魂飄過。
确定了是個人,梁曉珏快幾步走,跑到少女面前,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少女沒有任何反應。
梁曉珏明白了過來,是個夢游的女病人。
這裏是醫院,什麽樣的人都有。
而對于夢游的人來說,切不可貿然喚醒對方,不然很有可能會引起夢游者精神錯亂,甚至心髒驟停。
梁曉珏不出聲,跟着少女的腳步,往樓下走。
耳邊佘司辰和司徒嵘的聲音她沒敢理會。這下是真不敢出聲了。
梁曉珏跟着那夢游的少女在樓道裏兜了一圈,少女才走進一間病房,那病房在陸琳病房樓下。
梁曉珏沒跟着進去,只是趴在門上,看那女子熟練的取下長長的假發,塞進櫃子裏,然後鑽進被窩,不一會兒就聽見被窩裏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是睡着了。
梁曉珏臉上冒了些冷汗,奇了,這女子莫非是在模仿陸琳?
一只手悄無聲息地伸過來,在梁曉珏肩上一拍。
剛緩下神的梁曉珏哪能受這般驚吓,啊的一聲回頭,便看見一張年輕的面孔,一身白衣大褂,胸口上挂着工作牌。
“怎麽了?曉珏?回答!”通訊器對頭的倆男人終于不淡定的吼叫了起來。
梁曉珏卻直直看着面前的醫生,按着工作牌上的信息看,是本院的腦外科醫生,葉斌。
是敵是友?
梁曉珏大氣不敢喘。
葉斌皺着眉頭,問她:“三更半夜,你在這裏幹什麽?”
梁曉珏頓了下,指着屋子裏的人,開始編理由,“我剛上廁所,看那女孩從我病房門前過去,好奇,就跟着過來看,那女孩是什麽回事?”末了不忘好奇一下。
挂在耳邊的通訊器裏叫喚的聲音戛然而止。
葉斌往門裏看了眼,思索了下,梁曉珏就用那求知的眼神勾着葉斌看,葉斌才開口解釋:“她叫姜娟,有嚴重的夢游症,已經入院治療快半年了,一直沒什麽起色。”
梁曉珏再問:“那為什麽她夢游還帶假發啊?”
葉斌眉頭皺得更緊了,利索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梁曉珏一來回,臉色不太好看,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的一身,大手一揮,大架子擺了出來,“你哪房的家屬?還不快回去,病房是可以四處亂走的嗎?”
“......”
——
梁曉珏匆匆下樓,剛走出住院部大門,佘司辰就撲了過來,拿下她耳邊的通訊器後就是一陣臭罵,“剛叫你怎麽不回答?”
另外兩人跟着也湊了過來,梁曉珏抱歉朝大夥一笑:“特殊情況,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回去收拾你!”佘司辰又是這句話吓唬她。
梁曉珏嘿嘿嘿的笑。
上車後梁曉珏把剛才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一遍,末了一問:“現在怎麽辦?要不要查查那個姜娟,怎麽假扮起陸琳來了?”
佘司辰不說話,夜色黑沉,車裏沒看燈,梁曉珏看不清他的表情。
張新歐不敢出聲。
倒是司徒嵘接了話,“你們先回去休息,這麽晚了,有事明天再說。”
——
回到酒店時已經淩晨兩點多了。
兩人都是一陣疲憊感。
到了房門口,梁曉珏掏房卡開門,進門後轉頭準備和對門的佘司辰道晚安,哪知一轉身,佘司辰身子就擠了進來,一個勾手,再一壓身,梁曉珏就被佘司辰扣在門邊牆壁上。
梁曉珏驚叫一聲後迎面而來的是佘司辰一個低頭,鎖住她的唇,撕咬起來。
扣在她腰上的大手不老實的來回上下摩挲着。
直到梁曉珏喘不過氣來輕吟出聲,佘司辰才放開她,下巴低在她頭頂上,雙手環着她的細腰。
兩人都在喘氣。
梁曉珏聽佘司辰那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要不是你身體不允許,我今天非得給你點教訓看看。”
梁曉珏臨睡前再回味這句話時,才領悟出所以然來:要不是她現在來着大姨媽,佘司辰是要為了今天她強着去偵查事物這件事在這酒店裏把她辦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
——
梁曉珏匆匆下樓,剛走出住院部大門,佘司辰就撲了過來,拿下她耳邊的通訊器後就是一陣臭罵,“剛叫你怎麽不回答?”
另外兩人跟着也湊了過來,梁曉珏抱歉朝大夥一笑:“特殊情況,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回去收拾你!”佘司辰又是這句話吓唬她。
梁曉珏嘿嘿嘿的笑。
上車後梁曉珏把剛才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一遍,末了一問:“現在怎麽辦?要不要查查那個姜娟,怎麽假扮起陸琳來了?”
佘司辰不說話,夜色黑沉,車裏沒看燈,梁曉珏看不清他的表情。
張新歐不敢出聲。
倒是司徒嵘接了話,“你們先回去休息,這麽晚了,有事明天再說。”
——
回到酒店時已經淩晨兩點多了。
兩人都是一陣疲憊感。
到了房門口,梁曉珏掏房卡開門,進門後轉頭準備和對門的佘司辰道晚安,哪知一轉身,佘司辰身子就擠了進來,一個勾手,再一壓身,梁曉珏就被佘司辰扣在門邊牆壁上。
梁曉珏驚叫一聲後迎面而來的是佘司辰一個低頭,鎖住她的唇,撕咬起來。
扣在她腰上的大手不老實的來回上下摩挲着。
直到梁曉珏喘不過氣來輕吟出聲,佘司辰才放開她,下巴低在她頭頂上,雙手環着她的細腰。
兩人都在喘氣。
梁曉珏聽佘司辰那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要不是你身體不允許,我今天非得給你點教訓看看。”
梁曉珏臨睡前再回味這句話時,才領悟出所以然來:要不是她現在來着大姨媽,佘司辰是要為了今天她強着去偵查事物這件事在這酒店裏把她辦了!
——
“There are two idents which affect my life greatly.One is the trolley,one is you and you are far than worse.”
“我的一生中有兩大災難,一個是車禍,另一個就是你,并且,你比那個更糟糕。”
梁曉琪今天整理梁曉珏房間時發現了這張老舊的紙,掉在床鋪下面,平時打掃時沒發現,今天心血來潮掃了一遍床底下,就讓她找到了這東西。
沾滿灰塵的紙張上一記秀氣的字跡,一中文版一英文版,力道十足,足以看出那個寫這句話的人當時的心情。
是出自妹妹梁曉珏之手沒錯。
“媽媽,走廊欄杆我擦好了!”一萌娃子手揮着髒兮兮的抹布,站在門外朝還頓在地板上的梁曉琪喊叫。
梁曉琪把那張紙上的灰塵拍掉,疊好收回口袋,才站起來朝門口去,笑容滿面:“丫頭甭勤奮啊,來抹布給媽媽,你下樓去讓外婆帶你去洗手吃點心。”
——
梁家大院裏今天格外熱鬧,一衆三姑六婆天涯海角都往這裏趕,原因無它,就是梁老爺子八十大壽,這半輩子在軍隊裏打滾甚至合着一隊師把老蔣打到大陸對岸的老輩人啊。
萌娃子杜筠小朋友整一不老實,客廳院子人多眼雜,小家夥還愛熱鬧了,小身影竄進人群裏一溜煙就不見人影,梁曉琪是滿場子找人。
最後還是丈夫杜文傑一把撈起孩子,打包帶回房間裏去,關好門房後順帶看了一眼身邊欲言又止的妻子梁曉琪。
杜文傑拿手機出來給小孩子玩,靜一靜也好。
外頭人來人往,有的親戚連梁曉琪都不認識。
“怎麽了?”杜文傑倒是挺會察言觀色,梁曉琪一臉憂心忡忡,他上前去想抹開她緊皺的眉頭,卻被梁曉琪用手拍掉。
梁曉琪看了眼安心在床上玩手機的女兒,才把剛才在梁曉珏房間裏撿到的紙條拿出來,遞給杜文傑。
杜文傑接過來看了幾眼,沒看出什麽名堂來,把東西遞還給梁曉珏,好氣又好笑,“這可不是別的女人寫給我的情書啊,你別多想。”
梁曉琪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連着長嘆了口氣,把那紙條收好,“這是我從我妹房間裏找到的。”
杜文傑半開玩笑的臉僵了下。
“曉珏離家半年了,上次見她時還和司徒家那小子打得火熱,這被退婚後就一個人呆在霧離市不願意回來。”梁曉琪看着丈夫,眼裏滿滿的擔憂:“你看,今天什麽大日子,她居然沒有回來,或者......是媽根本沒和她說今天的事兒。”
杜文傑揉了揉妻子,他也不好發表什麽意見。
“你說,曉珏當時車禍醒來後是不是還有記憶啊,不然怎麽會寫那張紙條?”梁曉琪反問杜文傑。
杜文傑摸摸鼻子,“這我也不清楚,應該不可能吧......”
“那為什麽會有這紙條,這确實是曉珏的字跡,會不會是曉珏其實沒有失憶,只是在騙我們?”
杜文傑皺了眉,放開揉着的妻子,跟着也嘆了口氣,“要不,我過幾天找下當年那醫生問問?”
“明天就去找!”
——
客人中午過後走了一大半,梁老爺子身體也禁不起折騰,午休時間自然呆在屋子裏靜休,其他留下來的親戚賓客也都安排在客房裏休息,鬧哄哄的梁家瞬間安靜了下來。
杜文傑攔着小娃子杜筠午休,梁曉琪趁着空擋偷偷溜出門去。做賊心虛的模樣,全然沒發現杜文傑緩緩睜開的雙眼。
梁曉琪算好了時間,這裏距離喬美福利院不遠,打車到那也就半個鐘頭時間,梁曉琪不敢耽擱,快馬加鞭往福利院裏趕。
梁曉琪不常來福利院,樓下前臺的人擋着她,梁曉琪跟着去做了個訪客登記表,填到訪客姓名時頓了下,前臺小姐疑惑望了她一眼,她有些尴尬一笑,說了聲抱歉,放下筆,掏出手機來找了張照片出來。
是一張小女孩的照片,旁邊備注着孩子的名字,珺瑤。
珺:美玉。
瑤:美玉。
不知是誰給取的名字,連着兩個美玉的比喻,無疑是想說,這孩子,應如美玉一般。
但卻是個沒有姓的名字。
梁曉琪填好表,那前臺人員要了梁曉琪身份證做抵押,梁曉琪也沒拒絕,她大抵來過兩次,兩次都是偷偷跟着母親來的,前臺小姐沒阻攔,這次自己單獨過來,福利院孩子衆人,怕是進了陌生人出了什麽意外,壓身份證那是規定。
梁曉琪按着前兩次來時的模糊記憶找到了珺瑤的房間。
正是午休時間,梁曉琪站在門口沒進去,看管的工作人員過來詢問了她找誰,梁曉琪說了珺瑤的名字,工作人員指了指最靠裏的那小床鋪,“孩子剛睡下,進去時小聲點。”
梁曉琪點頭,彎腰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了,赤腳進去。
一間不大不小向陽的房間裏擠着四五個孩子,男男女女,地板上鋪着海綿墊,上頭還有小孩子玩完後沒來得及收拾的玩具。
梁曉琪頓在珺瑤小床鋪邊,凝視着閉着眼睡得正香的孩子,睫毛濃密,淨白的肌膚,小嘴兒時不時吧唧吧唧幾下。
也許是心理作用,梁曉琪足足盯了小孩子看了半天,竟覺得這孩子和梁曉珏小時候一個樣。
梁曉琪直到腿蹲麻了才站起來,扭頭看了下門外,工作人員已經不在那裏了。
梁曉琪猶豫了下,終是沒忘記自己今天來這兒的目的。
從口袋裏拿出指甲刀來,彎腰,輕手輕腳,從孩子稀疏的頭發裏剪了幾根下來,小心翼翼裝進塑料袋裏。
收好後,梁曉琪又多看了幾眼睡得安詳的孩子,才退出房門。
穿好鞋後和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才轉身離開福利院。
下一步,就是去醫院了。
——
梁曉珏一大早起來,盯着鏡子裏脖子上那星星點點的唇印,一陣頭痛。
從自己帶的行李裏找了創可貼出來,對着鏡子折騰半天,才出門。
佘司辰已經在門口等着了,見着她出來時的樣子,沒忍住輕笑了一聲,遭來的是梁曉珏一白眼,“笑什麽笑,還不都因為你!”
兩人接到司徒嵘的電話,吃了早餐後直接往醫院裏去。
找的是昨晚梁曉珏碰到的叫葉斌的腦外科醫生。
司徒嵘帶路,進了葉醫生值班室時葉醫生有些呆愣,再看倆男人身後探出頭來的梁曉珏時,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昨天自己碰到的是警察卧底。
“葉醫生,可否借用點時間談談昨天那夢游少女的事?”梁曉珏探着腦袋客氣地問那醫生。
那醫生臉色一白。
葉醫生搬了幾個凳子進來給三人坐,還準備去倒水,佘司辰擺手擋住了他的去路,“不用,我們就問幾個問題。”
葉醫生擦了下額頭的冷汗,開口道來:“她叫姜娟,有嚴重的夢游症,已經入院治療快半年了,一直沒什麽起色。”這是昨晚和梁曉珏說的原話。
“她為什麽夢游還帶假發?是在模仿陸琳嗎?”梁曉珏問那醫生。
葉醫生古怪地看了梁曉珏一眼,而對于陸琳這個名字葉醫生不算陌生,都是腦外科的病人,他道:“據我聽來的消息,姜娟似乎很讨厭陸琳,平時常在病房裏說陸琳的壞話。後來又聽說姜娟和陸琳是同校同學,姜娟嫉妒陸琳的容貌,表面上嫌棄,心裏卻很想變成陸琳的樣子。這個念頭藏在她的潛意識裏,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葉斌說到這兒還聳了聳肩,“她夢游的事大家都知道,不過住在這裏的病人大多都有稀奇古怪的病症,惺惺相惜,大家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三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梁曉珏想起了那天遇到的小孩子和她母親,原來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随後佘司辰和司徒嵘又問了葉斌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記錄還後三人前後離開。
只是才出了醫院,司徒嵘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梁曉珏和佘司辰自動回避。
只是司徒嵘挂掉電話後回過頭來,臉色不太好,“張新歐打電話來,又發生了一起殺人案。”
——
梁曉琪借了梁老爺子的牌子找了市醫院檢驗科王主任,走了後門,以最快的速度給她檢驗出一份親子報告出來。
交過去的是珺瑤的頭發和梁曉琪從梁曉珏房間梳妝臺抽屜裏抓出來的長發。
王主任動作也利索,招了幾個人和他過去,讓梁曉琪先別急,在這兒等他們片刻。
梁曉琪揣着那份親子報告回梁家宅院時,大夥又是熱熱鬧鬧的一片。
梁曉琪看着卻覺得刺眼。
她從後門進去,避開衆人往房間裏躲,只是才一開門,迎面而來的是杜文傑的身影。
還有她家熊孩子撲面過來,抱住她大腿,“媽媽,你去哪兒了?”
梁曉琪任由孩子抱着她,自己擡頭,迎上杜文傑的視線,手裏拿着報告的手都在顫抖。
杜文傑伸手去把門關好,轉身去看妻子,臉色煞白,眼眶紅得不像話,像是只要一眨眼就會掉下眼淚一樣。
杜文傑嘆了口氣,從她手裏拽過那份材料,攤開來看......
渾身如同被定了身一樣,僵在那裏,眼瞪得渾.圓。
全然是不敢相信那張紙上的那這字。
為什麽……
梁家人……
都那麽無情嗎?
杜文傑扭頭看自家妻子時……
梁曉琪終于是忍不住,捂着嘴無聲掉下了淚水......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3<
☆、姜絹
姜娟
梁曉珏記得前不久看過的一篇文章裏,這樣描述過醫院這個地方:是生與死的中間地帶。
接到張新歐電話後,三人馬不停蹄敢回局裏去。
只是梁曉珏心有餘力不足,坐上車前再往住院部的地方看了一眼,來來往往各色各樣的病人,行色匆匆的醫護人員,早晨清掃垃圾的清潔工。
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
“昨晚一點左右,離醫院不遠的一條巷子裏發生了一起殺人案。好在巷子對面正好攝像頭,記錄下了整個過程。”
五區警局的同志小範打開監控視頻給司徒嵘看,梁曉珏拉着佘司辰湊過去,佘司辰不動聲色把梁曉珏往自己這邊拉近幾分,即便是現在的情況沒發追究兒女情長之事,那也不能讓梁曉珏太靠近她前任了!
佘同志小算盤打得叮當響,早點兒解決這案子才是要緊事。
司徒嵘什麽也不表示,微微往旁邊撤了一點,拉開他和梁曉珏之間的距離。視線也不多在梁曉珏身上逗留。
對方那白皙脖頸上的兩創可貼,司徒嵘覺得紮眼。
三人專心致志盯着電腦屏幕。
是夜間的原因,巷子裏的路燈不多,畫面有些陰暗,一個短發少女驚慌失措地跑進屏幕裏來,鑽進小巷裏。身後一長發及腰,穿着白色裙子的少女緊跟其後,手裏拿着一把水果刀。
監控畫面又四個部分,其中一部分是巷子盡頭,一條死巷。
那死巷畫面裏,短發少女無處可逃,長發少女沖了過去,兩人期初扭打一陣,而後那長發少女一擡手,水果刀落下,一刀又一刀......
佘司辰下意識想伸手捂住梁曉珏的眼睛,被梁曉珏阻擋下來,側臉,對身邊的佘司辰一微笑:沒事。
梁曉珏再把視線轉回屏幕上時,那短發少女已不再動彈,周身的鮮血染紅了一地。
頭發太長,看不清兇手的容貌,但從身材來看,大夥一直認同:和陸琳簡直一模一樣。
“同志,麻煩你倒回前幾分鐘那個畫面。”佘司辰忽然開口。
小範同志看了司徒嵘一眼,司徒嵘點頭,小範同志才把視頻回退了一些。
佘司辰側身往屏幕前湊近了幾分,“對,就是這樣。”
小範同志停下回退的操作,佘司辰指着屏幕,“她殺完人後,好像還做了些什麽。”
梁曉珏和司徒嵘也跟着湊過去看,這是一小細節,是梁曉珏剛才回頭錯過的畫面。
小範同志敲擊鍵盤,将畫面放大。
大夥這下看清了,那長發少女刺殺完短發少女後,撿起一塊磚頭,往短發少女的左手臂地方砸下去。
衆人一驚。似乎都想到了什麽可能性。
難道說......
——
司徒嵘把兩人帶回辦公室裏,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兩張照片,是剛回來時張新歐交給他的東西。
把照片攤開放桌上,說,“張新歐給的資料,死者叫李楠,也是一中學生,優等生。左邊這張是李楠照片,另一張是三年前曹心怡的照片。”
梁曉珏往兩張照片上看。兩位死者有着多重相識的共同點,最為突出的,是一身一中校服,留着短發,帶着黑框眼鏡。
梁曉珏倒吸了口冷氣,不可置信看着司徒嵘,“你的意思是,兇手眼裏,要殺的并不是這些受害者,而是,三年前已經慘死并放在冰箱裏的曹心怡?”
司徒嵘點頭。
佘司辰抽走那兩張照片,看了幾眼,不緊不慢道,“那麽這位兇手必然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看到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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