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自由和幫倒忙

10自由和幫倒忙

張采風離開地牢的時候,很大方地送了花不花一個白眼作為離別禮物。花不花皮厚,能夠淡然處之當做視而不見,白陸在旁幸災樂禍道:“小師妹你看見沒,剛才他的臉都綠了。”

花不花在旁道貌岸然教導道:“這樣幸災樂禍是不好地……你沒見那哪裏是綠了,分明是黑好不好。”

顧子寧在旁默默插話:“其實是青的。”

“噗呲。”花不花很榮幸的被顧子寧這個冷笑話逗笑了。

張采風前腳剛走不過半個時辰,地牢的門便再次被人打開。

花不花跟白陸正在用石頭在牆上下四子棋,任青天讓人将門鎖打開,站在牢門之外客氣道:“三位英雄受苦了,先前之事多有誤會,不周之處還請見諒,老夫現在這裏給三位賠一個不是。”

花不花趁着白陸發愣間隙,将他的空圈塗成實心,拍掌喜道:“我贏了,小白,三十兩銀子先欠着!”

白陸一愣,立刻回過神來:“你使詐!不算,我們重新來!”

花不花用眼角瞥一眼門外的任青天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小白,就算你心裏有氣也不要這麽不給任前輩面子,人家還站在門口給我們鞠躬呢,三十兩銀子你還是先欠着吧。”

白陸明白花不花這是在有意黑他,不過話已被她挑明,他也實在不好不給任青天面子,将手中石子扔了,白陸對着門外抱拳道:“任前輩你太客氣了,只不過不知任掌門下一步地打算是什麽。”

“這……”任青天面有難色,“小女之事畢竟是衆人親眼看見,老夫自然是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讓郎少俠這麽走了。”

顧子寧站起身來道:“我自然會還任姑娘一個公道。”

任青天當下大喜,讓出路來将三人領了出去。

外頭天氣正好,鳥語花香,顧梓寧和白堂序都是幾日沒見陽光,不自覺眯了眼睛,花不花适應力好,卻是瞧見等在牢外的除了張采風及其他金蛇門弟子還有別人,當即戳了戳白堂序的道:“小白,有的玩了。”

等白陸會過意來,任嬌已經扭着水蛇腰袅娜地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她瞧見顧子寧的時候,眼神柔得幾乎能擰出水來,任青天和金蛇門衆人全部患上王家小姐見到白陸時王家衆得過的病,對于男女授受不親之事集體睜一眼閉一眼。花不花站在妖孽白身邊酸不溜丢道:“為什麽我就沒有招桃花的命呢。”白陸想了想一幹良家少年追着花不花跑的樣子,當即單手撫額:“老天保佑,還是不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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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天見顧子寧雖然身子僵硬卻沒有拒絕,當下笑道:“老夫已讓人略備幾杯薄酒,不知各位可否賞臉坐下小敘?“

花不花在白陸身後點頭,顧子寧卻是苦于自己方才一時不察被花不花給點了穴道,任青天帶着衆人向前,花不花看着顧子寧以及他身邊小鳥依人的任嬌故作驚訝問道:“郎少俠,你怎麽不走?”

顧子寧狠狠瞪花不花一眼,她做恍然大悟狀壓低了聲音湊到任嬌耳邊輕說:“任小姐,郎少俠現在大概是因為佳人在懷,有些害羞,你看?”

“讨厭!”任嬌嬌嗔一句扭着身子追上自己爹爹,途中還不忘回頭看幾眼,生怕顧子寧自己給跑了。

花不花上前替顧子寧解了穴道,他剛剛恢複行動,手就作勢揚起,要打花不花屁股。

花不花是有苦說不出。雖然姜老爺子寵她,不讓顧子寧在武學上欺負她,可是這打屁股卻是他老人家喜聞樂見的,在竹山之上她因為調皮就沒少挨打,如今見了,急忙連退幾步躲在小白身後道:“小師哥且慢!君子動口不動手!事出有因你且聽我說!”

顧子寧深吸一口氣,鎮定道:“你說。”

花不花繼續怯怯露出小半個頭小小聲道:“我是打算這麽這麽……然後我們三人這麽這麽這麽……”

任青天擺酒的地方是金蛇門內一處庭院,一個時辰前三人還在地牢裏頭喝西北風,一個時辰後便被奉為座上賓百般呵護,其中反差之大,繞是花不花這等厚臉皮的,都替任青天覺得害臊。

不過當事人卻是拿得住場面,席間推杯換盞自家兄弟喝得很是熱鬧。顧子寧自制,甚少飲酒,花不花是女人身份,原本也上不了臺面,至于小白,因為生得不男不女被衆人圍觀得很不自在,也不敢多喝。

酒筵之間,任青天閉口不提秘籍之事,花不花料想他是打算将顧子寧收為金蛇門地上門女婿再用秘籍把她和小白兩個毫不相幹的人給送下山去,這如意算盤打得實在是好,人財兩得,當花不花他們是傻子。

酒過三巡,任青天放下杯子道:“今日也是盡興,剛好門內一處桃花開得正好,不知幾位可否賞臉前去一觀?”

花不花卻是知道金蛇門內只有一處地方有桃花,那就是任嬌的住所,任青天既然開口,那就表示已有所行動,當下搖頭道:“我有些累了,還是勞煩任掌門給我安排見廂房好好休息。”

“好,好。”任青天一臉喜色應承下來,又看向白陸道:“不知這位少俠應該怎麽稱呼?”

小白老實應道:“在下姓白……”被身邊花不花重重踩了一腳,咧嘴改道:“柏……名痛腳。”

任青天奇道:這天下果真是奇人輩出,先前有姑娘姓草名叫不草,如今又有男人姓柏名痛腳……“柏少俠可有什麽打算?”

小白剛想開口說順道去賞個桃花也好,花不花對着他的腳背又是一腳,他有苦說不出口,只能搖搖頭,勉強道:“我也累了……”

任青天滿意起身,讓人給他們兩人領路将他們送去廂房好好休息,至于顧子寧,則留着同任家父女一同賞桃花去了。

等到衆人散去,花不花和白陸在半路将金蛇門弟子支開,兩人悠閑在門內閑逛。

白陸揉着自己的腳背龇牙咧嘴聲淚俱下地控訴:“小師妹……你也太狠心了。”

花不花搖着手指恬不知恥說:“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白陸看一眼她地胸&部道:“可惜你只是一個女地。”

花不花感動道:“小白你終于長大了,剛才那一句話就很不君子很男銀啊。”

白陸怒道:“你在罵我小人?”

花不花一連閃出好幾十步:“有的話就是不要想得這麽清楚嘛……”

等到顧子寧回來,花不花已經讓白陸在金蛇門地客房裏輸完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銀兩。

見自家小師哥黑着一張臉出現在了門口,花不花起身笑着應了上去:“小師哥你要是再晚點回來,小白就要輸得脫&褲子了。”

顧子寧難得拉下臉來訓斥道:“身為女子不要說這些不雅之事。”

花不花明白自家小師哥地心情是真的不好,讪讪坐了回去,苦着一張臉不再說話。

顧子寧也知道自己是在遷怒,不過花不花向來無拘無束慣了,若是一個人這樣在江湖上行走遲早要吃虧,也沒有上前安慰,而是對白陸道:“秘籍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花不花聞言明白,拿着秘籍跟任青天談判的事情交給小白處理,而任嬌那邊又是顧子寧一手負責,當下問道:“那我呢?”

顧子寧依然冷臉看着她:“這些天你就好好在金蛇門待着,面壁思過。”

花不花将嘴一撇,心裏頭委屈卻是不能發作也不敢發作,将方才贏過來的銀票朝小白身上一摔,奪門而去:“我不玩了。”

第二天,白陸和顧子寧兩人分開行動,花不花就坐在客房的小池塘邊上逗池中的小魚。

沒想到客房竟然也有來客,張采風鬼鬼祟祟探出半個頭查看一番,瞧見花不花身影小心摸了上來,問道:“我小師妹的事情你……”

花不花病恹恹的好像沒有一點兒生氣:“你小師妹已經一門心思投在了郎七次身上,我能有什麽辦法。”

張采風急得跺腳:“可是你不是說你是要幫我的麽。”

花不花總算看他一眼,又将視線撇開重新回到池塘裏:“你不夠壞,我也愛莫能助。”

張采風仰天長嘯:自己都已經犧牲自我對小師妹用強未遂,竟然最後關頭還收到了好人卡一枚,兩眼淚汪汪道:“還請草女俠指教!”

花不花已經将手上的那點兒草根全部扔進了池塘裏,拍拍手心從池塘邊跳下來,看着張采風問:“你真的确定了?”

張采風連連點頭,面有期盼之色。花不花略微沉吟一會,将張采風的腦袋拉近了,對着他如此這般一番耳語,聽得張采風臉色一下難看一下又容光煥發,表情變換之快很是讓人驚嘆。

送走了張采風,花不花自然閑不住。既然顧子寧和小白将她排斥在他們的計劃之外,她也是一定要去幫忙地——幫倒忙。

先找人打聽清楚了顧子寧和小白去向,然後大搖大擺地從客房逛到任嬌的桃花園,佳人才剛剛起床,正在對鏡貼花黃。

有了先前的甜頭,任嬌對花不花的戒備之心也少了不少,沒再給她冷臉瞧,而是客氣将她引進屋裏,笑道:“草姑娘,今兒個怎麽這麽早?”

花不花坐在椅子上也笑道:“因為聽說任姑娘和郎少俠近日感情升溫大有成就一段美滿姻緣之勢,我便特地前來,給任姑娘出主意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想,還是打算拿同學來背俺食言而肥的黑鍋:昨天寫了一千七百字,姑娘起床開始用電腦放外音,俺坐在宿舍裏宛如魔音貫耳滿腦子的“有時候~~~有時候~~~”手指在鍵盤上游移了十來分鐘,硬是一句話也寫不出來,其卡文程度已經堪比便秘,今早剛起床,吃完早飯回來姑娘又開始“有時候~有時候~”我默默将耳機挂上,開了五十地音量聽小提琴,總算是把今天的三千給憋出來了……

于是,各位同胞心有戚戚焉地站左邊,幸災樂禍地……千萬不要讓我看見!

2010-03-29 16: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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