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喜事和逃脫

11喜事和逃脫

花不花地狗嘴裏能吐出象牙?答案自然是否。

只可惜任嬌不知,便只能睜着自己地眼睛眼巴巴地聽花不花從南蠻的子母蠱一路扯到了點天燈、剝人皮。

那誰誰意猶未盡給自己倒杯水,還想繼續同任嬌探讨大江戶四十八式,還不等她開口,任嬌已經朝窗外一指,大喝一聲:“柏公子!”

花不花順着她手指的方向向窗外看,空無一人地過道,連個游魂都沒有,再轉回來,原本任嬌坐着的位置已經空了,只有旁邊的窗戶大開着,上頭還留着兩個腳印,一淩亂非常,看起來留下腳印的人走很是倉促。

花不花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嘆道:“幸好走了,要是再不走我就真的要開八不河蟹物了。”起身将門打開,鬼鬼祟祟對着外頭等待良久的張采風道:“你,進來。”

張采風第一次幹偷雞摸狗地事,一看就知道是新手:“草姑娘……這,不和情理吧?”

花不花對着他的額頭就是一手,MD,不合情理,不合情理你怎麽要跟她玩師兄妹情?沒看人家楊過小龍女玩兒個師徒戀一個斷手一個死了又活……那話怎麽說?玩地就是驚世駭俗。

任嬌的廂房和普通女孩子的沒什麽兩樣,花不花不在普通女孩之列,自然幫不上張采風什麽忙。

張采風在任嬌房內踱了幾步,看到梳妝臺上的胭脂想摸摸,看到床上地錦被又想坐坐,花不花翹腿坐在一邊的桌子上喝茶,見狀飛起一腳直踢過去:“幹正事!”“……是是,正事!正事!”

一陣翻箱倒櫃,發現悶騷型肚兜若幹,亵衣無數,亵褲……咳咳,作者自重!

張采風滿臉通紅,一手捂着鼻子防止鼻血倒流一手繼續工作。好不容易在箱底發現了一個檀木質地做工精細地小盒子,他眼睛一亮轉頭對花不花報告:“找到了!”

花不花滿意點頭:“不錯不錯,意志力勉強合格,額外批準帶走一件肚兜……”

揣着檀木盒,張采風心神蕩漾,花不花心滿意足。

她的打算很明顯,如果任嬌一意孤行,她就不留情面。如今任嬌貼身寶貝的玩意已經到手,到時候只要張采風拿着這檀木小盒子到任青天面前一哭,就算她不情他願,媳婦也能簡單到手。

兩人并肩走在金蛇門裏,路過的弟子皆是側目。不過礙于張采風在場,畢恭畢敬叫一聲‘大師兄’,眼神卻是圍着花不花在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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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花明白衆人猜測,也不說破,只是笑臉對着張采風問:“張少俠,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麽?”

張采風難得見到花不花地好臉色,不疑有詐老實道:“今天師父吩咐的課業還沒有完成,接下來要去校場跟師弟們切磋。”

花不花骨碌碌轉了轉眼珠子,一肚子壞水一臉奸笑:“能同去否?”

“這個有點……”張采風剛一遲疑,頓時腳下一疼,變臉笑道:“能!能!草姑娘你跟我來就是了。”

金蛇門的校場在斷崖崖邊,舉目四望,視野開闊。極力遠眺可以看到碧藍天外青山迤逦峰巒俊秀,由此可見,金蛇門掌門當年也頗有武林一代豪俠之風。

好巧不巧,花不花張采風兩人前腳剛到金蛇門校場,就在偏西一處場邊看到任嬌熟悉身影,此時正兩眼放光,直直看着場內正在交手二人。

張采風瞧見心上人如此模樣,表情自然一暗,花不花卻是看見場內顧子寧在看到她身邊之人時明顯面色一沉,手下快劍連番遞出,将同他對戰的弟子逼得毫無退路。

她師兄的劍法,她是沒辦法領教,可是師父卻說過,如今天下能接下他的劍的也,最多也不過五個。

她心虛地朝張采風身後跨一步,顧子寧的劍便快一步,她再跨一步,他的劍又銳一分,等到她整個人都幾乎縮到張采風地身後,顧子寧卻淡淡收了劍勢,對面的金蛇門小師弟已經吓得哆嗦道:“在下認輸。”

明眼人不需解說就能看明白最終結果,花不花不滿地在張采風身後撇嘴“讓你裝翩翩風度……”話沒說完,那個很有風度的人已經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淡笑問道:“你說誰在裝翩翩風度?”

花不花一愣,再看張采風,他已經很沒節操地投奔自己地小師妹,留下她一個人傻站着等大灰狼上門。顧子寧不黑臉而是笑着望她的模樣實在好看,她扭扭身子,總算是從他的影子裏挪了出來,底氣不足地開口:“不是佳人在側麽,怎麽可以随便爬牆。”

顧子寧抱劍而立,不怒只笑:“師妹這可是在吃醋?”

花不花看一眼任嬌,佳人眼裏就快要冒火,選擇性無視,男女主角談情說愛木有女配的事……“不給我臉色看了?”

顧子寧忽然笑了:“不敢再給了。”

不敢再給和不給完完全全是兩碼事。

不敢再給,明擺着是迫于那誰誰的淫威,花不花叉腰在心裏頭打着算盤要怎麽繼續給自家師兄穿小鞋,任嬌已經甩開自家師兄黏了上來,柔聲喚道:“郎郎……”

花不花嘴角抽了抽,拼盡全力才沒笑場,繞開顧子寧,奔着張采風去了。

什麽樣的人算失意人?

花不花伸手戳了戳失魂落魄的金蛇門大師兄,用樹枝在旁又添一筆:“嘆第八十三口氣。”

張采風悶悶托腮問她:“唉……草姑娘你說,我到底哪裏不好,為什麽小師妹就是不喜歡我?”

花不花繼續畫:“第八十四口……我早說過,不是你不好,是你不夠壞,其實原本你夠壞,不過現在來了一個比你更壞的……這話說的怎麽這麽像繞口令?”

“……”張采風雖然心情郁結,不過腦筋卻沒打結,一下想明白道:“你是說,我沒郎七次那麽風流?”

“對了。”花不花功德圓滿,總算不用再在地上畫‘正’字,“不是常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麽,你趕緊轉移目标,你的小師妹自然就會覺得自己被冷落,反正現在你們的定情信物在你手上,等時機成熟你就見機行事,還怕你的小師妹能跑不成?”

張采風茅塞頓開簡直宛如醍醐灌頂,蹭得一下站起身來,又坐了回去:“可是金蛇門裏就小師妹一個女人……”

花不花腳下默不作聲的開始挪動,向左向左,還沒挪到安全區域,原本低着頭悶悶不樂的人忽然再次擡起腦袋,視線紅果果地看向她的方向。

她猛得跳起大嚎:“俺是純爺們!”

張采風淚眼汪汪地看成她:“沒事,俺可以當純娘們……”

最後一百兩銀子成交。張采風咬牙流血淚掏出自己十個月的例錢,花不花摸着銀票得意地笑。

作為金蛇門第二門面,金蛇門的大師兄,張采風自然長得也不算醜。花不花嫌棄金蛇門傻不拉幾的弟子套衫,張采風便任勞任怨的下山找裁縫新裁了幾身合體的衣裳。他原本也生得濃眉大眼,往一群土豆一般的小師弟中一站,鶴立雞群的感覺油然而生。

花不花滿意地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效果,張采風倒有點不好意思接受師弟們紅果果的鄙視,他捏着自己的衣服左看看右瞧瞧,傻兮兮笑道:“真有那麽好看?草姑娘,我穿上這身衣服真地有那麽好看?”

花不花一記眼刀飛了過去,張采風立刻閉嘴,板起一張臉來輕咳一聲:“看什麽!趕緊去練劍!”大師兄威嚴頓生。

其後日子,花不花在金蛇門幾日,張采風便緊随其後形影不離幾日。金蛇門內的弟子早就習慣自家大師兄跟在任師姐身後噓寒問暖,如今風水一轉,所有人都有點目瞪口呆。任嬌在顧子寧那裏自然碰了一頭釘子,正是一肚子委屈沒處撒火,立刻就讓人去找張采風,要他去桃花小築旁的院子等她當她的冤大頭。

張采風想不想去?

自然是想的!

張采風能不能去?

……這可就不是他能說了算啰。

他在金蛇門的客房裏和花不花下棋,左顧右盼抓耳撓腮坐不踏實。

花不花淡淡落下一子,打一個哈欠:“一月例錢,十兩銀子……”

張采風的淚已經流幹幹流血去了:“草女俠手下留情,我今年的月錢可都全在你手裏了……”

小師弟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候,花不花卻是瞧見了他的身影,奇道:“咦,居然是你,那個身材很好的小師弟……哎!我還沒說話呢!你跑什麽!”

三日之後,白陸顧子寧花不花再次聚首。

三人身下騎着大馬,手裏拎着包裹,一改來時灰頭土臉模樣,很有衣錦還鄉的味道。

身後自然還跟着別人——任青天以及金蛇門弟子若幹。其中最為風采照人的自然就是金蛇門首席大弟子兼任任家新女婿張采風。

他上前一步對花不花抱歉客氣道:“張采風在此謝過草姑娘大恩大德。”

花不花晃着手上包着張采風身後最後一兩銀子的繡花荷包,笑得美滋滋的:“張少俠客氣,祝您和夫人百年好合,有結同心。”

顧子寧默不作聲看花不花一眼,白陸早已經同任青天将事情談好,三人打馬重新上路,一路朝着山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出來了……撒花,~(≧▽≦)/~

2010-03-31 21: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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