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枝節和禍福
12枝節和禍福
三人下了斷崖并肩緩行,金蛇門早已經落在身後。
白陸看不慣花不花小人得志的樣子,在一旁揶揄:“小師妹這一回在山上怕是賺了不少地銀子吧。”
“好說好說。”花不花将手裏的銀子收進懷裏看着白陸笑:“小白呀,上一回輸給我地那些個銀子,你打算什麽時候還清?”
白陸一噎,在馬上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顧子寧無奈,只能出面打圓場道:“白兄這些天在金蛇門做事很是盡心盡力,你就不要再欺負他了。”
“得,才幾天功夫,我小師哥都開始偏袒你了。”花不花童心未泯給了白陸一個鬼臉,白陸哭笑不得,又不好跟她計較,只得道:“等到下一個鎮子,我便把輸給你的那些銀子給你,唉。”
顧子寧含笑看了花不花一眼,那模樣就是在說她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財迷,花不花臉皮厚,更何況從小姜晚清教給他們的就是無錢寸步難行的理,她神道道地摸摸下巴,看一眼顧子寧又看一眼白陸,忽然開口:“你們猜,我在金蛇門裏到底發現了什麽。”
顧子寧明白她心裏的小九九,故意把頭撇過去不再看她,白陸雖然心裏頭癢癢,不過也學乖了依着顧子寧的樣子把頭給扭了過去。花不花氣得牙癢癢,只怪自己這招用了太多現在已經失效,嘆了好半天道:“既然你們不想聽,就算了……”
“噗……”卻是白陸竊笑出聲,他看了眼不停朝花不花方向望去的顧子寧一眼說:“你這招果然好用,你看,小師妹的氣焰已經被打壓了下去。”
顧子寧卻是搖搖頭:什麽叫最毒婦人心,你待會就明白了。
果然,白陸剛剛幸災樂禍過,忽見花不花伸起一腳對着他身下的馬肚子就是一記風神掃堂腿。馬兒受驚前蹄揚起,好在白陸一直握着缰繩才不至于落下馬去。慌亂之中瞧見花不花在一旁悠閑拖着下巴,一副看好戲模樣,實在是又急又氣,疊聲讨饒道:“小師妹我錯了,你……趕緊來幫幫忙啊。”
“唉……”花不花嘆息一聲:“這麽快就求饒了,難怪你一看就覺得象受……”白陸大聲問道:“小師妹你在說什麽?”花不花咳嗽一聲道:“叫聲好聽的,我就放過你這一次。”白陸賠着臉道:“小姑奶奶,我錯了還不成麽。”花不花怒道:“我有那麽老嗎?!”白陸:“……我是真地知道錯了。”
顧子寧看不下去,劍鞘輕輕将白陸手上缰繩一勾,三兩下那馬便安靜下來。白陸在馬上上驚魂未定,花不花才不想管他,她轉臉對着顧子寧道:“小師哥你平時都是這麽欺負他的?”顧子寧不語反問:“說吧,你在金蛇門裏看到了什麽?”花不花摸了摸馬頸上的鬃毛神神秘秘看一眼四周的草叢道:“我在金蛇門裏看到了一塊很眼熟地牌子。”白陸和顧子寧都是臉色一變,明白過來。
閃電之間,四周草叢忽然蹿出數十道人影,一身短打勁裝,沒有蒙面。花不花眼疾手快勒住缰繩才阻止身下大馬受驚,顧子寧已經和來人站在一處。
畢竟一人難敵數人,又有幾人分出前來拿花不花和白陸,花不花至少也有些手上功夫,在馬上慌亂躲避還有空閑問道:“小白,你到底是怎麽跟金蛇門地掌門談地?”
白陸此時明顯已經十分狼狽,索性跟顧子寧纏到一處受着他的保護應道:“我跟他說秘籍先給半份,下山再給半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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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花恨道:“早知道你這人靠不住,你應該再分一份,說我們能夠活命下山才能交還給他……”
白陸身子一頓,肩上已受一劍,顧子寧閃身前來将那人挑了,又有幾人接替着攻了上來。
話語間,三人已經明白這撥人不是金蛇門的人。畢竟想要秘籍等他們下山自然就會得手,無需多此一舉。顧子寧劍勢兇猛,接連又将三人挑倒在地,眼見局勢就要穩定,忽然從一旁又竄出數人,只取花不花,将她一手刀砍暈,騎着她的馬匹揚長而去。
顧子寧心神大亂,身法立見破綻。跟他鬥在一處的人竟然也不趁勝要了他命,而是整齊劃一地後退一步,抱拳行禮道:“得罪了。”閃身隐入草叢之中。
白陸和顧子寧此時總算明白過來,先前的攻擊只不過是為了引他們注意,這些人真正的目的是将花不花帶走。只不過花不花下山也不過才短短數日,沿途都和他們兩人待在一處,理應沒有得罪任何人,一時思緒萬千,卻找不到頭緒前來将她劫走的究竟是何人。
卻說花不花,那人一手刀下去力道實在夠勁,等到她緩緩醒來,脖子都好像要齊肩斷掉。
她苦不堪言地皺着一張臉扶着後勁撐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挪到了一處馬車上,跟着車輪上上下下地開始颠簸。
馬車不寬,內裏裝修卻十分精致。她一摸身下墊着的棉絮,都是上好的錦緞面子,立馬知道來人不是劫財更不是劫色。
将馬車簾子撩開來,身後也跟着一隊人馬,為首的見她醒來,示意前頭趕車的人慢些,慢慢打馬行到她身邊道:“姑娘,你醒了。”
“嗯嗯。”花不花很想點頭,不過剛剛扭了扭脖子她就幾乎要痛暈過去,“我跟你們打個商量……下回劫人能溫柔一點麽,嘶……好痛。”
為首坐在馬上好笑:“姑娘教訓的是,下回我們會好好注意。”
“嘶,這麽說來你們還想再劫一次?!”花不花怒目相對,為首的一愣道:“不敢不敢,這次出于無奈才出此下策,下回我們定然會以禮相待,邀姑娘入谷。”
此行的目的算是打探清楚了,只不過所謂‘入谷’到底是入那一個谷,花不花就沒辦法提前知道。她看為首的雖然好說話,不過口風卻是很緊,該說的他毫不吝啬款款而談,不該說的卻是三緘其口,無論她怎麽旁敲側擊都打探不出,最後只能讪讪放下簾子回車內休養。
這樣接連走了半日,她正昏昏沉沉幾欲睡去,忽聞車外一聲清嘯,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原本得得的馬蹄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心裏頭有些發毛,就算是訓練有素的馬隊想要短時間內恢複完全的安靜也不可能這麽迅速,趕忙将簾子打開,果然外頭已經空無一人,只有一直跟在車後的幾匹高頭大馬正低頭吃着青草,不時打兩個響鼻,在這空曠的山野之中顯得尤其突出。
什麽叫山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花不花甚至懷疑自己剛才的昏昏欲睡只是一場幻境。
此時她所在的地方類似一處山谷入口,四周皆是峭壁懸崖,身後有一條小路似被馬蹄踏出,可以料想是她來時所走的路。車頭所對的是一座森林模樣的山谷,她從車上跳下來,正在猶豫自己是否應該騎着馬沿着原路返回之時,忽然聽見一旁草動,轉身過去,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正蹲在她方才站着的馬車上,正眯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這一看不要緊,險些驚出她一身冷汗。朝着駿馬的方向靠了靠,花不花總算定住心神看他:“是人是妖?”
那人聞言眉眼一開,一雙眸子波光潋滟很是好看:“你是說人就是人,你說是妖就是妖。”
“那如果我說是人妖……啊,你什麽時候過來的!”花不花的舌頭都快被自己咬掉,少年身型鬼魅,瞬息之間已經到她身側替她拉了缰繩:“姑娘不用再想着出谷的事了,這些馬都是谷外買的,如果姑娘騎着它們只會在這山谷的入口迷路,活生生餓死。”說完還意猶未盡地看她一眼,似乎是在想象她如果餓死了,會是怎樣一番場景。
花不花撇嘴,莫名其妙被打劫了,還不知道劫自己的人是誰,心裏頭自然有些發猝,她轉了轉眼珠子問他:“我就問你一句,這谷裏的是男是女,缺媳婦不缺,這總不算犯規吧?”
那少年搖頭笑道:“姑娘人都到谷外了,又何必計較裏面是男是女,我只說一句,我們是誠心邀姑娘一聚,姑娘請。”
花不花這是頭一回嘗到束手無策的滋味,不過心裏也并沒有多少驚惶無措。
一來她在山上姜晚清就說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這點小聰明也許可以玩到一些老實人,碰上底子硬的自然是要吃虧,這早說明了她于整個江湖,也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這二來,是她明白了谷裏的人只是想把她留在這裏,清蒸紅燒都是入谷之後的事情,至少現在性命無憂,又何必杞人憂天。
她不願意重新踏上馬車,那少年也不堅持,單腳輕輕一點地,整個人便已經穩穩坐于馬背之上。他朝花不花伸出手心,五指并攏手指修長,花不花蹭蹭自己的手心,垂下頭去故作嬌羞道:“男女授受不親……”馬背上的人又笑:“姑娘下回可要注意了,如果想要別人信你,說話可要看着別人的眼睛。”
花不花微微抿唇,也是一點地躍上馬去,動作雖然好看,但是終究輸給少年一份輕盈,那少年反手将花不花一撈,她整個便穩穩被少年攬在懷中。
後背貼着他的前胸,兩人模樣很是暧昧。
她剛要張嘴反對,少年已經一夾馬肚子疾馳而去,一路風聲嗚嗚,不但吹得她臉疼,連她的話都被吹散了。花不花嚎了幾嗓子,覺得自己的聲音跟風聲比起來就好像是蚊子嗡嗡,索性閉嘴,不再浪費體力。
少年比花不花大不了幾歲,身材也是少年模樣。花不花手腳不敢亂動,眼珠子卻是閑不住,一邊打量少年的肩寬臂長一邊小聲喃喃:“果然還是師兄地身材比較好……”少年耳朵卻是太尖,悶聲笑道:“姑娘此話在下不敢茍同,身材如何,是要脫了才能明了。”
“噗……”花不花噴出二兩老血來:“我抗議!你們說了只是來找我做客,騙我說谷裏的人不缺媳婦!”
那少年笑:“姑娘坐穩了,看來在下的速度還是慢了些。”兩腿又是一夾馬肚子:“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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