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別說愧疚

? “我是瘋了嗎？”齊煜楓在這一刻竟沒有想離開的念頭。

“我是瘋了嗎？”扈辛澤在這一刻心裏竟樂開了花。

夜晚那麽冷，為何緊緊相擁的愛人心裏暖得發燙。

“扈辛澤，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你不要等我。”齊煜楓說出這些話時，她的心在顫抖。

扈辛澤漸漸松開手，他以為自己只是演戲，卻不知道自己的劇本早已變成現實。

“齊煜楓，我會一直等你回頭，不要再固執，忘記從前的那些不愉快，愛你的人其實一直在你身後陪着你。”扈辛澤真佩服自己，臺詞不需硬記，霎時想起。

“對不起，我，我要睡覺了，你回屋吧。”

扈辛澤至今想不起那夜的他是怎樣入睡的，腦海裏總是抹不去齊煜楓含淚的眼睛。

他不知還要多久，卻希望還能有很久，可以在她身邊，繼續演繹那位深情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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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啓鋼支開扈辛澤後，開始快速實行自己的計劃。

劉氏集團已經漸漸被掏空，他準備轉手讓人。

“雲姨這些年來對扈家做了這麽多事，小铮總不能将來真的當個程序員，劉氏集團雖然實力大不如前，但是在建材這行還是數得上的。”

“你的意思是……”

“我想把我的股份讓給小铮，他到了這個年齡，也該開始接手扈家的公司，不過……”

“你是怕我妹？”

“孫叔，你是知道的，雲姨和我的關系一直不太好，我怕我親自安排這些事，雲姨她會想多。”

“桂雲這人啊，就是不懂事，等着下次我得好好說說她。”孫桂雲的親哥哥孫富貴本人跟他的體型一樣，肥膩有光澤。

“孫叔，你知道的，三房的兒子在澳大利亞讀書，咱們不趁此機會把自己該拿的拿到手，到時候等扈啓鋒回來，什麽事都沒那麽好辦了。”

“是啊是啊，咱們得聯手對付他們才行，桂雲常說自從那個叫蘇小蔓的進了扈家，你爸就忘了她們母子倆的死活了，我看是時候讓她們看看咱們的厲害了。”

“孫叔，還是你懂我，咱們都是一家人，以後劉氏集團就交給您和小铮了，怎麽說服雲姨，就看你的了。”

扈啓鋼把早已準備好的宋朝官瓷擺在孫富貴的面前，在利益面前，人的思路都變得異常清晰，他讓我幹什麽，我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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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在哪呢？”

“我在濟南。”

“你怎麽跑那去了，我回家都沒人陪我玩!”

“哥是要事在身，你找宋叔陪你逛啊。”

“你怎麽跟爸爸一樣，整天忙公事，我回國後，除了爺爺和老三都沒個搭理我的。”

“你都多大了，別老三老二的叫，人家聽見了又得說你。”

“哥，我想你嘛，咱們都多久沒見了，你快回來嘛！”扈辛涵最拿手的就是磨人的撒嬌功力。

“哥真的不能回去，不然我就被人家炒鱿魚了。”

“你不回來，我去找你，哼！”

扈辛澤再打回去的時候，已經變成“暫時無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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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除夕，但買鞋的人還絡繹不絕，很多人指望着最後兩天還能再便宜點。

“齊姐，扈哥，我走了啊，你們也早點關門歇着吧，今天賣得已經很不錯了。”張婧一想到翻倍增長的提成，連走路都腳底生風。

卷簾門緩緩下落，這天即将結束。

“你聞到什麽了沒有？”

“有股煙味!”

扈辛澤飛奔到二樓，“我靠，着火了！”

齊煜楓立刻關上電閘，拿來一樓的消火栓。

“對不起，我今天早上忘記關上電褥了。”

“沒事，這是意外，要找應該去找生産廠家的錯，沒有人受傷就好。”

扈辛澤的被子、床單、床褥全被燒得殘缺不堪，整個屋裏蔓延着嗆人的煙味。

兩個人在小廚房煮了三包方便面壓驚，這樣的一場小火災，回想起來也是令人後背發涼。

“扈辛澤，我沒有準備換洗的被褥。你今晚好像只能去旅館湊活一晚了。”

“好，吃飽飯，我去找找看。”

兩人高估了小城鎮旅館的房間數量，忘記了這是過年前夕，旅館的旺季。

“對不起，我們這裏只剩雙人房，一個人我們不能開。”

“對不起，今天的房間已經住滿了。”

“對不起，今天店裏電路出了問題，二樓的房間沒法正常使用，我們也無能為力。”

兩個人走出了兩公裏遠，卻只找到三個旅館，但是沒有一個可以住的。

回到店裏，兩人面面相觑，不知該怎樣解決整層樓只有一張床的尴尬。

“你到我屋裏來睡吧，我這裏兩床被子，一人一床。”

“不用，我在我屋裏将就一晚吧。”

“你屋裏沒法呆人了，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不會介意的。”

“可是……”

“可是，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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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啓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今天他又收到陌生人的來信，信裏只有幾張照片，照片上的齊煜楓留着從前的短頭發。

她把頭發染成了紅色，斜斜的劉海遮住她不再稚嫩的臉頰。

齊煜楓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抱裏，她摟着他，還親吻他的臉，那樣親密的公主抱，他也曾經擁有過。

男人模糊不清的臉龐攪得扈啓鋒輾轉反側，他不肯相信齊煜楓已經找到新的伴侶。

“齊煜楓，你在哪裏，你的身邊陪着誰，你還會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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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圍巾為界，誰都不能越過。”

扈辛澤沒想到齊煜楓會是這樣幼稚的人。

齊煜楓和扈辛澤兩人都側躺在床的最邊上，背對着對方，各自閉上眼睛，想象着翻過身去，看到的她，他，會是怎樣的表情。

“睡了嗎？”

“沒有。”

“怎麽還沒睡？”扈辛澤這些問題是拿來問自己的吧。

“沒事，你快睡吧，明天肯定比今天還忙。”

“我可以當做，這是你對我的關心嗎？”

扈辛澤就這樣等着回答，等到自己連眼睛都睜不開。

齊煜楓克制住自己的心跳，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猶豫了一下，便決定放棄尋找答案。

兩人睡着後，身體也開始尋找最舒服的姿式，漸漸地靠近，靠近。

齊煜楓的被子快要搭在地上，她一把抓過扈辛澤的被子，自然地搭在自己身上。

扈辛澤的半個身體露在外面，凍得他只好往床的另一邊移動，找到一個柔軟的物體，緊緊抱住來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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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煜楓，快開門啊，幾點了！”

一陣無節奏的敲門聲震響了睡夢中的兩人，緊抱在一起的兩人。

“好了，好了，等一下。”

齊煜楓立刻裹着被子跑去開門，把還躺在床上的扈辛澤抛在了腦外。

“我去，你倆幹什麽呢！”

映入張婧眼中的畫面：一床被子橫擺在地上，一個穿着紫色保暖衣的男人孤零零橫躺在床上。

“喂喂，不是你想的那樣，別誤會啊！”

“對對對，別誤會，昨天出了點狀況。”扈辛澤在這刻才想起自己現在躺在別人的床上。

“算了算了，我就當什麽都沒看見吧，你倆快穿好衣服吧，整條街就咱家店還沒開門。”張婧一把關上門，也算是對自己對扈辛澤一直以來的單戀做個了斷。

齊煜楓轉過身去，在與扈辛澤對視的一瞬間，臉霎時變得通紅，這淩亂的房間，看起來真像男女纏綿一夜的證據。

“你不冷啊？”

扈辛澤仿佛明白了什麽，立刻彎身把地上的被子撿起來披在身上。

“我是說，你該穿衣服起床上班了。”

“哦哦。”扈辛澤緊張地抱起自己的一團衣服就跑出房間。

齊煜楓看着倉皇而逃的扈辛澤，竟看到了扈啓鋒的影子，不能這樣輕易地喜歡上別人，你這樣做對不起扈啓鋒，齊煜楓的心裏充滿愧疚，她不敢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