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洛城花展可謂是整個南陸最具觀賞性的活動,無人不曉。
臨着花展之前的幾日,洛城各大酒樓物價飛漲的同時也紛紛挂上了客滿的牌號。而花展的那一日,外地人入城需要繳納的金額亦上翻十倍有餘,可饒是如此城中依舊人滿為患,熙熙攘攘。為的便是一睹衆花嬌态與軟玉閣中月娘驚為天人的一支獻舞。
溫珩此番來尋她,為的就是明日的花展。
……
花展之約對慕禾興許倉促,但溫珩卻早就做好了安排。
為了避開進城人群的高峰期,翌日清晨進城的馬車便候在了門口。練着劍的九齡瞧着這樣早的天慕禾便起了,不由湊上來,望一眼門口候着的兩匹駿馬,“莊主這是要去哪兒?”
慕禾打了個未能醒透的呵欠,“去洛城看花展。”
溫珩偏首低聲對馬夫說了些什麽,寂寥無人的空巷之中,冥冥天光偏青,那聲音似乎帶着一種寧靜韻律。
瞥一眼溫珩,慕禾才回身過來,門扉稍稍遮掩之際,朝院中的九齡一笑,“栖梧劍法的第一式,閣主慕容淩也是學過的,你若是有什麽不懂,盡可去找他。“
九齡只不過感知自己的頭被慕禾輕輕安撫般的拍了拍,緊接着門扉合攏,她清淡的笑眼就已經消失在眼前。心中極其突兀的一跳,九齡整個人便是呆在門邊,直待聽到馬蹄聲遠去,才慌張的拉開門,出門朝與馬車相反的地方跑去……
……
馬車颠簸,搖搖晃晃之中,慕禾愣是擠出了段眯眼小憩的時間。
今個的溫珩顯得格外的安靜,沒有開口擾過她的睡眠,只是一直牢牢的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入城之時,城門口雖然是擁堵不堪,二者的行程卻并沒有受到什麽阻礙,暢通無阻的入了城。
車行漸緩,街道人多,再駕馬車更是不便,溫珩命車夫将車停靠在偏僻之所,才輕聲喚醒慕禾,”要先去休息一會兒麽?”
那一聲像是徒然将她從夢境中撈出來,并不會擾人,卻顯然區別于夢中的場景。慕禾睜開眼,眼神之中一瞬停留着迷茫與許久不曾顯露過的溫存脆弱。
Advertisement
好半晌才擡手揉了揉眼睛,亦不動聲色的松開他的手,小聲道,“方才夢到了月娘。”
“恩?”
“唔,難得再看到她跳一次舞。”慕禾頗有些遺憾地側過身子,懶懶地趴在車窗邊,随意往外瞧去便是眼前一亮。
入目之處一派姹紫嫣紅,各色名貴花卉顯然是給此間巨匠精心擺置過,紛繁而不雜亂,層層落落瞧着格外的賞心悅目。人流不息,遠遠望去就像是行走在花海之中。
“今個就可以再見到的。”
“也是。”慕禾輕輕的吸了口氣,“雖然動作都能記着,但是月娘那樣的舞,我總是學不來的,瞧多少遍都一樣。”
人生來不同,月娘舞中盡顯妩媚嬌柔,或似風中垂柳的纏綿,或似雨中薔薇的嬌憐,女子之柔美莫過于此。而慕禾身上,卻是少了這份的嬌柔。
執劍的手,舞出的綢緞亦可帶着叫人心悸的氣勢。故而月娘才會說,只教她一支舞,跳給最心愛的人看。
因為她只會在那一人面前卸下心房,褪下淩厲,簡簡單單的相信,袒露心尖的脆弱。
可如今,卻沒有那樣的人了。那舞自然也就學不成了……
真正的花展彙聚在洛河河岸,争奇鬥豔的同時,自然也會帶了商業的氣息,每一株花卉都可亮出一個驚人的價格。
人道陷入愛戀中的人都是盲目的,瞎到看不見這就是一□□裸的剝削活動。有情人攜手而來,只将洛河花展看做聖地,定要做一次紀念才好。
商家不會煞風景的将價格擺出來,但是花卉的擺置泾渭分明,每個商家獨占一個地盤,就不如城中巨匠調和過的色調來得賞心悅目了。這裏的花獨獨勝在名貴珍惜。
一路走來,原本對花并不是很感興趣的慕禾目光也漸漸被牢牢吸引住,人流許久才挪動一回,她認真瞧着,竟也不覺耽擱。
不知不覺似乎走到“主臺”的位置,相較于其他花卉放置在距離行人一丈遠的石板路外,這方拔地而起的“主臺”之上,獨展示有寥寥數盆的花株,卻引來了大片人的駐足,旁近立着大片的守衛,不動如山。
慕禾一路上只偶爾看到會有兩三男女被守衛團團圍住,越過警告止步的界限,衆星拱月般在衆人豔羨的目光之中去後臺同商家詢問價格。多數則不過看看,眼神癡戀的離開了。
正瞧着,一名衣飾華貴的女子忽而從慕禾身邊竄了出去,模樣嬌俏可人,朝一邊的守衛招了招手,“唉唉,那個……我要看看那個白色的蘭花。”
衆人聽得這聲音,皆往這邊瞧了瞧,不自覺退開了些。
慕禾眸光随她看去,見她纖纖玉指所指,正是她走過一趟看中最漂亮的一株白蘭。只不過她對花株知曉甚少,不知道具體的品名,但覺其色白潤如玉,花姿雍容而冰清素雅,雖則素靜,卻隐隐傲然貴氣。
只是不知道價格會是多少,慕禾心中暗暗的想。
可女子只是被請入了後臺,遲遲沒有下文。溫珩看她難得停留,安然的守在一邊,偶爾說兩句話同她解悶,卻不曾道過一句催促。
兩人站了近一刻鐘,适才那女子才略帶些怒容的走了出來,”既然展出來,還說什麽非賣,我便讓我哥哥來同你們評評理,說你們墨家店大欺人!”
“主臺”店鋪的商家還是頭一回露臉,笑容不卑不亢,微微彎腰相送,渾似對女子話語中的威脅并不上心,“蘇夫人,您好走。”
适好商家老板相送蘇夫人,走到慕禾的跟前。慕禾一時好奇便問了,”既然是非賣,為何早不說,而得等到将蘇夫人請進去了再說?”
商家老板面上未得動容,笑笑,竟是爽快道,“小姐何必問這個讓我難堪呢。”
慕禾倒沒覺得多慚愧,十商九奸,更何況他還是墨家的人,只是不再追問蘇夫人之事,改問道,”那白蘭價值幾何?“
”說是非賣,其實也差不離了,這蘭花估值可謂天價,若非極愛花之人定是拿不下來的。名花珍貴,亦要精于照料,一朝枯損,世間便再無二朵。姑娘要入手的話,還是考慮考慮罷。“
慕禾不知,這一株小小的蘭花,竟會如此珍稀。
壓下心中微微的遺憾,正要道謝告辭。
身後溫珩倏爾開口,溫聲道,“給她。”
慕禾一愣,衆人嘩然。
商家老板從一開始便瞧見了溫珩的所在,露面時隔着頗遠便不動聲色地同溫珩行過一禮,慕禾彼時将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暗頓。
墨家本是北陸大賈,亦早聽聞墨清同溫珩關系不錯,會被認出來實屬正常。
可這麽強買強賣似乎有些不好?
慕禾不想将事鬧大,只得相勸溫珩,”我不懂蘭,買回去怕養不活。”
“不用養活。”溫珩道着,眸光落定到被三兩守衛護送過來的白蘭之上,眸光清淡伸出一只手,但聽得衆人一幹肉痛般的嘶聲,那蘭花便被完整的摘了下來。遞到慕禾的手中,”唔,喜歡的話,這麽看看就好。養不活反而會難過的罷?”
全場呆滞在原地。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