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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身邊已經沒人了,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陳母又做了一大堆吃的,笑眯眯的說道,“多吃點,補補。”
看着那些香氣撲鼻的食物我真是又饞又怕,昨晚陳逸景發情發成那樣還不是因為那補藥。
“媽,我就不吃了,剛我的同事打我電話說是咖啡館有些事處理不好,我要去看看。”
我和好朋友徐茗合夥開了家咖啡館,收入還算可觀,想當初這筆錢還是陳逸景投資的,不過那十幾萬我現在已經換得起了,而且現在離開他後我也不至于淪落街頭。
“徐茗呢?”我問收銀員。
“徐總在二樓陪客人聊天呢。”
估計她又在和哪個富二代聊人生,誰讓她生得一副好面孔呢。
“哎呀!來了來了!就是她!”徐茗一看見我就笑得花枝缭亂,拉着我在那男人對面坐了下來,興奮的說道,“任總,就是她,怎麽樣,漂亮吧。”
我白了徐茗一眼,她好像在用眼神示意我什麽,不過我沒讀懂。
那位任總西裝革履,長得倒是五官端正,清俊幹淨。
“你好,我叫任允賢。”
我的嘴角動了動,展示了一抹專業的微笑,“你好,我叫俞湘绫。”
“我們是在談業務嗎?他要投資還是什麽?”我悄悄貼着徐茗的耳朵問道。
她又笑得花枝缭亂了,“什麽業務,這是相親。”
我一臉驚愕的看向她,一向萬花叢中過的徐茗也有相親的這一天?
“瞧你吓得,怎麽樣,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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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挺好的。”那男的似乎挺适合徐茗的。
任允賢唇畔微勾,“俞小姐,我也對你挺滿意的。”
轟隆隆——晴天霹靂,原來這男的是介紹給我的?我昨晚還在陳逸景身下翻來覆去,今天就要對着別的男人賣笑賣單純?我不是陳逸景,我做不到。
“任先生,我想誤會了了,我沒想要相親。而且我離婚沒多久,暫時沒有再婚或者是談戀愛的打算。”
“我知道。但我希望我們可以平常有些聯系,希望你不要有負擔。”
“沒關系。”
我沉默了一會便覺得如坐針氈,起身想要走,那位任先生死活都要送我,我覺得好有負擔,可是前腳才說的沒關系。
“你去哪裏?”
我坐在副駕駛上嘆了口氣,“随便。”
“聽說女人都愛逛商城,你要去逛逛嗎?這樣心情會好一些。”
“你掏錢?”我開玩笑的說道。
任允賢卻一臉正經的答應了。
他和陳逸景真的完全不一樣,他會站在一排一排女裝前認真的挑選然後認真的給予評價,當然在我糾結買哪件的時候他已經全部結賬完了。
他說,“好不好看是別人的眼光,不重要,自己買得開心就好了。”
我覺得有些難過,為什麽陳逸景從來不太願意陪我逛商城,為什麽每次逛的時候都是那樣不耐煩,仿佛踏進女裝店是種恥辱。
“需要香水嗎?”
我搖搖頭,“我有輕微的鼻炎。”但是我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在那家香奈兒專櫃店裏望着漂亮的香水瓶戀戀不舍。
任允賢笑了笑,宛如三月春風,“你真是可愛。”
“我也這麽覺得。”我厚臉皮的回答着,轉身離開專櫃店的時候正好迎面撞上兩個人。
陳逸景和那個女人,他緊緊握着她的手,像是握着天下間稀罕的寶貝。
我還沒說什麽,陳逸景盯着我發問了,“他是誰?”
我支支吾吾說了半天怎麽也說不清,可是就是說不清啊,可是偏偏陳逸景以為我心虛,莫名的對我嘲諷,“你速度倒是挺快的。”
我眨眨眼,拉着任允賢就走了。
“你前夫?”
“嗯。”
“旁邊的是他的新歡?”
“不是,是他一直深深愛着的人。”
任允賢接過服務員手裏的果汁遞給我,不解的問道,“那你們為什麽結婚,既然他愛的不是你,而你也知道他不愛你。”
我找了張位置坐了下來,“因為我愛他啊,如果當初就那麽錯過了我會後悔的,比現在更後悔。”
“原來是這樣。”
“其實這些年我們過得也蠻不錯的,走到這一步大家算和和氣氣。”
閑聊了一會,我看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忽然有些內疚,“都買了我的東西,你一件都沒有呢,走吧,我也幫你挑挑。”
“好。”
三樓是品牌男裝區,路過那家範哲思的專賣店時,我聽見裏面有女人哭鬧的聲音,無意一瞥,卻瞥見那個女人哭得梨花帶雨,左一下右一下的打着陳逸景的胸膛。
還在質問他,“你為什麽和她上床?為什麽背叛我?”
我頓時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原來陳逸景那麽深藏不露,桃花朵朵開啊。
陳逸景也看見我了,他的幽幽目光讓我不禁渾身一顫,他對那女人說,“現在已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乖,自己回去,明天我再陪你。”說完他就徑自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任允賢手很自然搭在我的肩上像是在宣示什麽主權。
“俞湘绫,我們該回家了。”
我看看後面那個女人,再看看陳逸景,眼眶忽然紅了,回家,誰的家?
“你先回去吧,我還沒有幫任先生挑衣服。”
我不知道陳逸景又是哪根筋不對了,拽着我的手腕的走,痛得我袋子都拎不住,散了一地,可是他還是沒有停頓的意思,我只好朝任允賢大喊,“任先生,麻煩你幫我撿一下,明天我來找你。”我看見任允賢比了個OK的手勢。
“陳逸景你幹什麽!疼啊!你松松手啊!”
他忽的停了下來,轉過身來,不善的盯着我,像一只即将爆發的猛獸,雙眼發紅,“你和那個男人什麽時候認識的?”
“今天中午吧。”
“我也真是小瞧了你,這麽會勾引人。”
什麽勾引?
“陳逸景,你腦子沒問題吧,要不要給自己去開個刀。我就算勾引了全世界的男人又幹你什麽事。”
他你了個半天也沒你出什麽,又拉着我怒氣沖沖的走了。
我很少見到他發脾氣,幾乎沒有吧。
回到家裏,他發了大小姐脾氣摔門進了卧室,我嗤了一聲,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和爸媽一起看還珠格格。
“逸景他怎麽了?你們吵架了?”
我擺擺手,“沒事。就是他吃了蛋糕又不準我吃,然後我吃了一口他就生氣了。”
陳母一臉懵愣,“那他為什麽不準你吃蛋糕?”
我也一愣,就是,陳逸景為什麽生氣?
我進卧室的時候他正在和那個女人打電話,那語氣溫柔和剛剛簡直不是一個人,我就笑笑不說話。
他挂了電話,态度也沒有從前那樣溫和了,“你進來幹嘛。”
“那你出去和你爸媽說我們離婚了,這個房子的門我就不踏進一步,永遠。”
他哼了一聲,“我要換衣服,你出去。”
“陳逸景,我問你個問題,之前你對我那麽內疚,态度又那麽溫和是不是因為你覺得是你對不起我,而現在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你就不覺得內疚了,是這樣嗎?”
“是。”他在找衣服。
“可是始終是你先背叛我的,從開始到現在,整整八年,都是你。”
“我也說過我愛她,我要和你交往只是因為你們那雙眼睛長得像,是你自願和我在一起的,自願接受我的背叛。”
我很想和他說你個人渣,可是我不能,因為确實是我自願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你問問你父母什麽時候走吧,我裝不下去了。我今晚住徐茗那,走了。”
“你別走。”他見我要走,急忙拉住了我,疼的我嘶了一聲,“怎麽了?疼?”
我看着有些淤青的手腕撇撇嘴,“也許你有暴力傾向。”
他抓了抓頭,“對不起。你別走,我不想被爸媽察覺什麽,我保證今晚不會碰你的。”
他不說我都要忘了他昨晚獸性大發把我睡了,我拍拍他的肩旁,“都是成年人了,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就原諒你這一次。別放心上。”
說完我就打着哈氣走出了房間,伸了個懶腰,“爸媽,我去樓下散散步。”
“早點回來,等會吃晚飯了。”
“好。”
我坐那些小區健身器材上打了個電話給徐茗,這家夥明明說要給我找房子,怎麽還沒動靜。
“喂,親愛的,我現在馬上要登機了,有什麽事等我到了俄羅斯再說。”
“什麽?等等,你去俄羅斯幹嘛?”
“旅行啊。好了,挂了,麽麽噠。”
求人不如求己,看來明天要自己出去找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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