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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迎接我的有陳母陳父還有誘人的紅燒筍幹肉,沒想到還有嬌貴的她。我一直忘了說,她叫蘇妍。
“湘绫,你來啦。”她笑得很端正得體。
陳母瞧了那女人一眼拉着我躲進了他們的卧室偷偷拿出一筆錢塞進我的手裏,“媽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好過,這腿又受了傷,沒人照顧着我這心裏總是提心吊膽的。”
我把這疊錢又塞進陳母手裏,“我和陳逸景離婚的時候有財産分明的,我不缺錢。阿姨,你自己好好收着,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陳母的眼眶紅了,“你這一聲阿姨叫的我真是難受。”
我還不知道怎麽開口的時候就聽見隔壁房間什麽東西嘩啦啦碎掉的聲音。
陳母咬了咬牙,“這女人又發瘋了。”
我好奇的跟着陳母走到了主卧的門口,就聽裏面一陣又一陣的玻璃破碎的聲音。
那個女人哭喊着,“你把她帶回來幹什麽?你為什麽又見她!逸景,我可是有了你的孩子啊!我們要過一輩子的啊。”
我看了眼陳母,低聲說道,“阿姨,我先走了,以後就不來了。”
陳父嘆了口長長的氣和我道別,“孩子,願你幸福。”
我把陳逸景,把這個家,把紅燒筍幹肉都讓給了那個女人,可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麽還是咄咄逼人,聽到我走了跟神經病似的追到樓下。
“當初逸景給你投資咖啡館的錢請你還給我們。”
“我會還的。”我懶得和她廢話。
她狠狠地揪住了我的手,“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逸景,狐貍精。”
我翻翻白眼,胸腔裏的怒火正在中燒,到底誰才是狐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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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真不是什麽好角色,一腳踹在我的石膏腿上,我痛的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她似乎還想踢我,還好我反應夠快,拿起拐杖砰得就往她身上打去。
她哎喲一聲捂着臉向後倒去,又撞到路邊停的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又往前倒去,摔了個狗□□。
我正笑得得意的時候,陳逸景從後面匆匆跑來,看着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蘇妍他第一次用了那種極度厭惡的口吻和我說話,“俞湘绫,你怎麽那麽惡毒!”
他抱着她走了,就像王子救走了公主,就像十一年前那樣,他的眼裏只有蘇妍,即使我也受了傷。
我摸摸我的腿,安慰自己沒關系的,可是我卻疼的怎麽也站不起來了,突然肚子裏湧上來一股惡心,緊接着我看着石膏腿上慢慢滲出的血跡不知該怎麽辦了。
好不容易我靠着拐杖站起來的時候,下腹像是被撕裂開一樣,那種痛像是用刀活生生割開肉的痛,像是我決定和陳逸景離婚的痛,我摸着略微有些凸出的小腹一陣心慌。
暈倒的時候我看到我的下半身都是血,我不知道那是腿受傷流出來的還是......我的孩子死去的預兆。
陳逸景抱着那個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覺得我心比小腹疼多了,是那種再也無法愈合的疼。
再見陳逸景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中午,我正躺在病床美滋滋的喝着雞湯,沈醫生的手藝真不錯。
他看上去似乎一夜未眠,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像是經歷了生死浩劫。
“我的孩子沒了。”
我放下雞湯安慰他,“你們還可以有孩子的。”
他奪過我手裏的碗毫不留情的砸在地上,哐當一聲,在安靜的病房顯得這聲音顯得特別猙獰。
“她昨晚做了四個小時的手術,還是沒有保住孩子,現在哭着喊着要去死。俞湘绫,你怎麽那麽狠心!”
我沒說話,靜靜的看着他發飙,像只咆哮的獅子。
“她沒有做什麽傷害你的事,我的孩子也沒有對不起你,你心裏有什麽不痛快就朝我來,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我再也不會對你有一絲絲的愧疚,也希望你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陳逸景。”我打斷了他,“你後悔認識我嗎?”
他的眼眸裏對我充滿了深深的絕望,“後悔。”
“我也是。我不後悔浪費了我那麽多年青春,我只是後悔愛上你。”
“我說過,當年是你自願的。”
“可是如果你當初沒有捧着鮮花戒指,我是不會恬不知恥的嫁給你的。”
他仰着頭,閉了閉眼,“我們就算兩清了吧。”
“好。”
他走出的時候沈醫生正好進來,沈醫生顯得有些尴尬。
“原來你才是逸景的前妻。”
我無所謂的笑笑,“那又怎麽樣。”
“那你的孩子......”
“不都已經沒有了嗎,談這個也沒有意義了。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估計還得幾個月,你的身體太差了,貧血太厲害要好好補補,子宮大出血對你的傷害也很大,好不容易愈合了點的骨頭又斷了,俞小姐,你要做好長期住院的準備,這是你當初死活不聽我的話非要拄着拐杖到處跑的後果。”
“那我可以轉院嗎?”
“可以,但是我不放心。”
“我會轉院的。”省的陳逸景犯病跑過來罵我。
——
差不多到了秋天的時候我的身體才算好透,出院以後我收拾了些簡單的行李離開了這個繁華的城市,抛棄了我的咖啡館,抛棄了毫不知情的徐茗,去了一個很窮的地方,那邊沒有地鐵沒有餐廳沒有游樂園,只有綿延不絕的山和空曠的田野,我勵志要活得山水田園。
我用手裏的錢在那裏開了家小小的面包店,很受孩子們的歡迎,因為很多時候我都是免費請他們吃的,誰讓他們誇我做面包做得好吃呢。
那天我正坐在搖椅裏呆在門口乘涼的時候,我看到了大包小包的徐茗緩緩向我走來,吓得我手裏的芭蕉扇不翼而飛。
“你丫的躲在這裏,你以為老娘找不到你!沈崇軒可是什麽都跟我招了!”她甩掉身上的包罵着罵着忽然就流淚了一把抱住我,哽咽道,“你怎麽那麽傻,懷孕了不和我說,流産了也不和我說,被那他欺負了也不和我說。你以為你躲在這裏躲一輩子就好了嗎?”
我拍拍她的背,“我覺得我能扛過去的。”
“包括忘記陳逸景嗎?”
我望着遠處的深山失神了,我忘不了他的,因為我開始恨他了。
“你跟我回去。”她說。
我拿過徐茗的行李往裏走,順便問道,“要吃面包嗎,我親手做的,昨天還剩了一個。”
她站在後面沒動,像發瘋的兔子一樣紅着眼,又憤怒又心疼的質問我,“你的腿是怎麽回事?”
我頓了頓腳步,背對着她,“就是瘸了而已。”
她在那邊氣得又跳又叫的,“陳逸景那混蛋怎麽可以這麽對你!他個王八蛋!王八蛋!”
我嘆了口氣,“你還吃不吃面包。”
“我不吃!我不吃!我要吃陳逸景的肉和他的血!”
半夜徐茗和我擠在狹窄的小床上,她在憤憤不平的啃着那個面包,我推了推她,問道,“你來找我什麽事?”
她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才吐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陳逸景要結婚了。”
我摸了摸胸口,深吸了一口氣,“那又怎麽樣。”
“湘绫,你為什麽從來都不去争取一下,當初離婚的時候你就應該堅持不離的,不然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可是離了也好,因為陳逸景是個人渣。”
“我不是不争取,而是沒有理由争取。陳逸景就像被風帶走的樹葉我怎麽追都追不上的,除非風停了,他才會落在我面前。這八年,是蘇妍是讓給我的。”
“八年,湘绫,我們能有多少個八年呢。”
“假如我活到一百歲那我就有近12個八年。”
她撲哧的笑了出來,“你怎麽算得那麽認真。”然後她的笑容漸漸淹沒在黑暗中,“趙旭堯回來了,帶着個漂亮的女人回來了。”
“那你就去争取啊。”
徐茗狠狠的掐了我一下,“他說要和那個女人周末來我家做客。”
我哦了一下,“合着你火急火急的跑到我這邊來是為了躲他!還說我呢,自己也是個膽小鬼。”
“我才不是躲他,我只是不想見到那個女人。”
我也不是躲他,我只是不想被陳逸景看見我瘸着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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