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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陪徐茗回了那個城市,和她一起見趙旭堯和那個女人,和沈崇軒約在了咖啡館,想請他幫忙扮演徐茗的男朋友,我剛走進館裏意外的看見了蘇妍。
她一看見我就像毒蛇猛獸般纏了上來,一句話沒說就是一巴掌,扇得我七魂少了八魄。
徐茗毫不示弱還給了她一巴掌,“來人,給我把這瘋女人拉出去。”
蘇妍甩開淩亂的頭發又朝我撲過來,我瘸着腿向後退一個沒站穩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她騎在我身上又是兩巴掌。
我忍無可忍拿起手裏的背包就朝她的臉上砸去,反騎在她身上,不停的扇她的耳光,也許我是瘋了,竟然覺得很爽。
蘇妍破口大罵,“你個□□!狐貍精!害死了我的孩子!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你再說!到底是誰害死了誰的孩子!到底是誰是□□!”我一手扯着她的頭發一手揮着拳頭用盡吃奶的力氣揍她。
沈崇軒在二樓聽到動靜往下望了望,一望吓一跳趕忙下來試圖拉開我和蘇妍。
“徐茗,你愣着幹什麽!”
“奧奧!”
“湘绫,快松手,不要打了。”
“她會暈過去的。”
“老板,不要打了。”
“俞湘绫,你在幹什麽!”
我聽到一聲熟悉的男聲,門口站着陳逸景。
我收了手,癱坐在地上,看着陳逸景摟着蘇妍心疼的嘴臉莫名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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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軒皺了皺眉,小聲的解釋道,“我剛看到蘇妍在這裏于是就打了電話給逸景,沒想到變成了這個局面。”
陳逸景走到我面前揪起我的衣服連帶着我的人都被揪起來了,他二話不說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摸着火辣辣的臉龐狠狠的剮了他一眼。
徐茗推了他一把,分貝高的像是在唱女高音,“陳逸景你算什麽男人!”
“我算什麽男人?我的女人在被別人欺負我難道坐視不管?”
“呵,你的女人?那被你打的這個人難道就沒有做過你的女人?”
陳逸景摟着蘇妍雙眸怒紅的看着我,“你為什麽一次次傷害她,我說過有什麽不快沖我來。”
我本不想和他計較什麽的,可是我阻止不了別人,話音剛落,沈崇軒的拳頭就落到了陳逸景的臉上。
“你知道什麽!當你正抱着蘇妍高興的要做爸爸的時候,湘绫差點死在日本,福島的地震你不會不知道吧,當你怪她害死你孩子的時候,她剛做完流産手術,當你打算結婚的時候,她卻瘸了一條腿!陳逸景,你知道你欠了她多少嗎?”
“你現在還有臉說湘绫傷害別人,你自己又好到哪裏去?”
我低下頭不敢看陳逸景的眼睛,我怕看到那種深深的內疚,我會感到惡心的。
“什麽地震,什麽孩子,你的腿又怎麽了?”他愣了好久緊接着雙手緊緊抓着我的肩,狀态接近于狂暴中。
“陳逸景,如果你當時知道我差點死在福島,你會抛下蘇妍飛去日本找我嗎,如果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也受傷了,你會先抱我去醫院嗎,如果你知道我肚子裏也有了你的孩子你會有一點點的後悔嗎?呵,你也不用後悔的,宮外孕,怎麽生都生不下來的 。”
“湘绫......我......”
“不要說對不起,我只希望你和她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了。”我永遠活在她的影子裏,真的很累。
他痛楚的閉上了眼,嗓音暗沉,“為什麽你從來都不告訴我。”
“有一件我告訴過你無數遍,陳逸景,我愛你,我很愛你,你什麽時候放在心裏了,你什麽時候在意了。我死了又怎麽樣,瘸了又怎麽樣,你除了內疚你還會什麽?”
“我......”
蘇妍捂着紅腫的臉蛋楚楚可憐的拉着陳逸景的衣袖,“逸景......”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頓了幾秒摟着蘇妍離開了咖啡館。
——
半晚時分陳逸景去找了沈崇軒。
沈崇軒剛剛洗完澡,看着有些狼狽的陳逸景,他說,“要不要喝杯酒?”
他拿了瓶紅酒和杯子,坐在沙發上淡然的說道,“我已經猜到了你會來找我,是不是想問關于湘绫的事情?”
陳逸景抓了抓頭發,抿了口紅酒,“你和她在福島的時候就認識了?”
“嗯,我是她的主治醫生,她當時被發現的時候就剩下一口氣了,腿部骨折很嚴重,再加上她本身的體質就不是很好,所以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搶救過來。那時候日本那邊的天氣很冷,但她還是每天坐在帳篷外不知道在盼望着什麽,後來有一天她想問我借電話,我告訴她沒信號,她非常失望,又問我從哪家醫院來的,認不認識陳逸景這個人。我和她說......陳逸景的老婆懷孕了所以沒來,我替他來的。”
“後來知道了你們的關系,我就明白了為什麽她當時抱着我哭了那麽久,也明白為什麽後來的半個月都只呆在帳篷裏也不出來了。”
陳逸景垂下了腦袋,俊朗的臉龐上盡顯疲憊,“我以為她在東京,我以為她的腿是車禍。”
“在福島的時候我就發現她懷孕了,不過當時設備有限也沒仔細查,我畢竟也不是婦科的,也有說過讓她去那邊好好查查,後來那天,就是你送蘇妍來的那天,她被送進來做手術的時候我守在外面,護士告訴我是宮外孕大出血,我給她簽了字。這個孩子左右是留不得的,且不說宮外孕,福島的核輻射太嚴重了,這個孩子生出來也肯定是畸形的。”
“後來聽到你們吵架我才知道你們的關系,她轉院前有托我不要和說這些,我答應了。沒想到你真的會一點都不知道,聽說你和她在一起近八年,那麽長時間你難道連她是什麽樣的人都不清楚嗎?那樣怪她,我要是她早就心寒了。”沈崇軒無奈的搖搖頭。
陳逸景掏出煙抽了一根,袅袅的煙霧下是他幽深的雙眸。
“她早就心寒了。”在八年前我告訴她要和她交往只因為她和蘇妍長得像的時候。
“嗯?”
他連着抽了兩口,緩緩說道,“她知道我不愛她的。”
“那你為什麽又要娶她呢?”
“當時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很合拍,她又很聽話,我和蘇妍也完全沒有聯系,我覺得和她結婚挺好的。是我欠她的。”
“欠她?你不僅欠了她一個青春還欠了她一條腿,本來恢複的挺好的,即使她愛亂跑。她被送來的那天下半身全是血,李醫生做完了流産手術趕緊就把我叫了過去,因為護士發現她的腿也在流血,她醒來後我和她說了,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可是真的被傷的太重了。我問她怎麽弄的,她就是死活不說。”
“那天?”陳逸景努力回想着那天的情形,他追到樓下的時候就看到蘇妍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湘绫坐在地上傻傻的笑着。
“你別想了,後來她還是告訴我了,那條腿說白了就是蘇妍踩斷的。”
陳逸景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剛剛在咖啡館你以為是湘绫先撲上去的嗎,你就那麽偏袒蘇妍?”
“崇軒,我好像真的欠她太多了。”
陳逸景離開沈崇軒的家的時候開着車漫無目的的兜了幾圈卻不是很想回那個家,他把車停在了A大門口,半夜時分的校園很安靜,只有幾盞路燈亮着。
他盯着方向盤忽然腦袋裏就湧出了很多回憶。
那時候他帶她去學校裏的電影院看電影的時候總會偷偷親她,他們還打過一個堵,如果她輸了就要在下周籃球比賽的時候大喊老公加油,那天俞湘绫後着臉皮抱着必死的決心喊得時候周圍的起哄聲那叫一個猛烈,陳逸景扔下籃球捧着她的臉蛋就親了一口,他們曾經在學校裏的湖邊放過孔明燈,她抱他抱得很緊,說永遠愛他,他們還學校裏的小餐館吃過霸王餐,結果第二天乖乖的去了付了錢還有罰款,她曾說過要為他織一件毛衣,可惜畢業的時候還是一團毛線......
陳逸景又想起結婚的那四年,她從來不會做什麽讓他為難或者不快的事情,每天做好飯在家裏等他回來,計劃好每個假期的旅行家裏打掃的一塵不染,除了買買買吃吃吃,她真的無可挑剔。
還記得有一次她買了一大推零食堆在了床上,他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在床上像條蟲子似的爬來爬去。問她在幹嗎,她說我在找香蕉。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她氣餒的一屁股癱倒在床上,那個瞬間,她說,陳逸景,我好像找到香蕉了,它在我的屁股底下。
後來那條床單上留下了洗不掉的香蕉印子。
她還有個女人都有的通病,喜歡買買買,好看的買,喜歡的買,可是這樣的她在去年準備要孩子以後就什麽都不買了,她說要存錢養孩子。
後來那筆錢離婚的時候平分了。
陳逸景就在那車裏坐了一夜,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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