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一腳踹上他撐在地上的右手手背,只聽喀喳骨頭脆裂聲響,閣邏鳳像是殺豬般嗥叫起來。
馮一将他手掌廢了,仍是難解胸中怒氣,慕容徵對她一片癡心她不是不知,雖然襄王有意,神女無心,但畢竟兩人相識一場,也曾一同在點蒼山毗鄰而居三年,也算得是心照不宣的朋友。
誰曾想這個當年叱咤風雲的武林奇才,打遍天下的裁雲劍客竟會客死異鄉,枉死在一個卑劣小人手裏,實在不值。馮一怒道:"他武功那麽好,你若非使詐,怎能殺得了他?說!你到底用的什麽法子害死了他?"
閣邏鳳一方面因手掌疼痛難以表述,一方面又因害怕馮一的厲害手段,所以抖得更加厲害,連話也說不清了,斷斷續續的道:"是那個......那個昆侖的劉勉旃想出來......的法子......他說要把李宓和慕容徵一起騙來......我在地牢裏埋伏了一千......好手,可是......等來的只有慕容徵一人而已!他、他殺了我兩百多名死士,我......我才殺得了他......"
馮一恨得牙癢,揚手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這一次力道加重,只打得閣邏鳳眼冒金星,嘴角吐出血來。
馮一道:"我此刻不殺你,可是你要立下诏書,宣告天下,退位讓賢,由世子鳳伽異繼位為王!"閣邏鳳傻眼道:"這......這......這個?"馮一冷道:"怎的?你還舍不得這個王位?眼下這種局面,還由得了你作主麽?"
閣邏鳳顫道:"不是......不是的,馮大......馮大姐,你聽我說,朝廷上有不少忠于我的老臣,他們......他們是絕不會允許鳳伽異無故篡位的!"
馮一冷道:"無故篡位?你昏庸無能,偏聽小人之言,讓你提前禪位于世子,又怎能算作篡位?"她見閣邏鳳嘴角蠕動,顯然還有話說,猜到他的心思,搶先說道,"也罷,我要你立即冊封鳳伽異為副王,代你主理朝中一切大小政務!"只要假借閣邏鳳的名義先統領全國,待時機慢慢成熟,鳳伽異自可名正言順的成為正式的一國之君。
閣邏鳳以為事情尚有轉圜的餘地,忙不疊的答應了,只盼滿足馮一的要求後,她能夠早早離去,自己也好早些脫離困境。其他諸如鳳伽異成為副王什麽的,左右不過是個虛名,只要逃過這一劫。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那個吃裏扒外的兒子。
馮一心中卻自有主意,暗道:"到時我先廢了你,将你擺在深宮作傀儡君主,你且戴着你的一國之君的頭銜過完你的下輩子罷!"
一時姊妹幾人逼着閣邏鳳立下親筆诏書,寫明冊封鳳伽異為副王等等事宜,最後閣邏鳳在诏書上加蓋上了朱泥玺印,卻不料被馮一一把奪過那枚玉玺,甩手扔給了十一。
馮十一眼看着南诏國政順利落入自己夫君手中,自然要比任何人都來的高興,馮一見狀,捏着她嬌嫩的臉頰,笑道:"這下你可稱心如意了吧?"衆姊妹一齊圍上來拿妹子取笑,馮十一只羞紅了臉,賴在姐姐們懷裏撒嬌。
正熱鬧着,負責審訊吐蕃使節的馮二走了進來,緊繃着臉,手裏拿着一張白紙,只見紙上除了一行黑色的墨跡外,還有點點暗紅色的血斑。
衆姊妹見馮二神情肅然,便停了玩笑,一齊向她看來。馮二也不開口,只是将紙輕輕的遞給大姐。
馮一接過看了,只見那張紙上飛揚着一行桀骜不馴的字跡,墨跡力透紙背,蒼健中透出悲涼。
肅穆廟堂上,深沉節制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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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令感激士,得建非常功。
鼓行天海外,轉戰蠻夷中。
長驅大浪破,急擊群山空。
饷道忽已遠,縣軍垂欲窮。
野食掘田鼠,晡餐兼僰僮。
收兵到亭候,拓地彌西東。
泸水夜可涉,交州今始通。
歸來長安道,召見甘泉宮。
馮一拿着紙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連看了四五遍。衆姊妹看不出她有何表情,只是覺得馮二如此慎重,必然是大事,都齊刷刷的看着大姐。
良久,馮一噗地從嘴裏噴出一口血霧,雙眼上翻,整個人直愣愣的仰天倒了下去。衆姊妹慌了神,七手八腳的将馮一抱住,只見她氣息微弱,全身肌肉僵硬如鐵,那張紙牢牢的抓在手裏,怎麽也掰不下來。
過得好一會兒,在衆人的急救之下,馮一才緩緩舒出一口怨氣,只是望着手裏的那張紙木然無語。馮十一急道:"二姐,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看把大姐急得......她身上的舊傷還沒痊愈呢!"
馮二嘆道:"這是我從吐蕃使節身上搜出來的,聽說是抓到了唐軍主帥李宓,一連幾日突審嚴刑拷打,要他寫降書,他最後卻只寫下了這首絕命詞!真正是個硬漢子啊......也難怪大姐待他另眼相看......"
馮十一哇地聲哭了出來,馮一木然的眼角忽然滑落一顆晶瑩的淚珠,過得片刻,她竟緩緩坐起,将那張染血的白紙珍而重之的疊好,收入懷中,印在了自己胸口。
馮一低聲道:"他在哪裏?我......去看看他......"馮二沉默不語,只是搖了搖頭。馮十一怒火中燒,哪裏還顧不得什麽長輩禮儀,一把抓過角落裏的閣邏鳳,吼道:"你說!李宓現在在哪裏?你......你們到底把他怎麽了?"
閣邏鳳見她目中似要噴出火來,駭得魂都飛了,尖叫道:"按着規矩,把他沉到西洱河底去了!"
馮十一憎惡的一把推開他,只聽身後姊妹齊聲抽氣,她猛地回頭,頓時驚呆住了。只見馮一包紮在頭巾裏的秀發轉瞬間竟變成如雪一般白。馮一渾渾噩噩的仍是未覺,只是喃喃自語道:"西洱河底,西洱河底......"
馮十一失聲痛哭,沖過去一把抱住大姐,将她的頭巾解下,只見滿頭銀絲如蒼山白雪般披瀉而下,分外的刺痛人眼。馮十一顫抖的撫着她的長發,悲鳴道:"大姐啊!"
馮一沖她凄然一笑,道:"妹子,姐姐想去看看他......姐不忍心讓他一直睡在冰冷的湖底啊!"
夕陽漸漸沒入山中,洱海的極目處,一輪明月緩緩的升起。月夜蕩舟,銀色的月光如撕碎的點點魚鱗,風吹起朵朵浪花,也吹得月光在湖面上起起伏伏。
船尾負責掌舵的馮九察覺耳邊吹過的風越來越大,小船在湖面上晃動得也更加厲害,忍不住嘟哝道:"這鬼風,怎麽吹得這般奇怪?"馮十一本來趴在船沿,一心一意的注視着潛水水底的幾位姐姐,這時聽馮九抱怨,才猛然醒悟,大叫道:"不好!是望夫雲!是望夫雲來了!"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探手入水,一掌劈得水花四濺,"大姐!二姐!三姐......快點出來!望夫雲......望夫雲要來啦--"
看她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馮九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妙,抄起手中木槳,啪地攪進水裏,只聽水面上像是炸開花似的,在她強勁的內力觸發下,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沒過多久,水面上噗噗冒出四五個人頭,馮十一大喜,叫道:"快!快上來!"待到幾人紛紛上船後,她突然發覺獨獨少了大姐。
馮二抹去臉上的水漬,沮喪道:"這湖底全是密密麻麻的水草,一茬接着一茬,跟岸上長的野草似的,最短的我看也起碼有丈把長......這樣子大白天即使頂個大太陽也未必能找到屍首,更何況是晚上!"
馮十一眼見風勢愈發強勁,小船在湖面上颠簸的厲害,那風刮在臉上,竟隐隐作痛。長門諸女久居關外,對南诏赫赫有名的望夫雲并不熟知,是以也不驚懼,倒是馮十一最最清楚,若是在望夫雲吹下時趕不及棄舟登岸,必然要大吃苦頭。
眼看河面上的浪頭越打越高,那小船忽而被抛上丈許高的浪峰,忽而又猛然跌如波谷。長門諸女開始覺得反胃惡心,體力較差的已是暈得頭昏眼花。
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再等馮一回來,只得勉強駕船先駛回岸邊。
西洱河水底并不沒有想像的那般深,平均也就三四丈深,只是水底密布的水草仿佛是一座曠古森林。馮一潛游水底良久,體力已透支到極點,待到察覺到水波晃蕩得異樣時,為時已晚。水底旋出一股巨大的漩渦,拉住她使勁的往下墜,若是身子一旦被水草纏住,她便再無法動彈,會因無法浮出水面換氣而窒息斃命。
馮一拼盡最後一口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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