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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楊堔身上帶着沐浴露的味道,很淡很淡的薄荷味,很清爽。

白靜的手垂在身側,低着頭不敢看他。

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兒,白靜心裏頭有數。

她沒有單純到覺得楊堔可以什麽都不要就給她那麽多錢。

可是,即使有心理準備,這一刻真正來的時候,白靜還是緊張得渾-身發-抖。

白靜和梁朝陽在一起很多年,他們兩個一直沒走到最後一步。

梁朝陽是個很傳統的人,他一直都說,等他什麽時候有能力給她未來,才會和她發生關系。

白靜把梁朝陽的話當成了承諾,她一直在等着梁朝陽有能力的那天。

可……永遠都等不到了。

“又在想什麽?嗯?”

楊堔摸着白靜的脖-子,一路往上,碰到她下巴的時候,楊堔一把捏住,強-迫她擡頭。

看着白靜泛紅的眼眶,楊堔一陣莫名。

“你哭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逼-良-為-娼了。”

白靜是不願意讓楊堔看到她哭的。

她趕緊忍住眼淚,看着楊堔的眼睛對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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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沒事兒,可能是有點兒感冒了。對不起,您不用擔心。”

“誰他媽擔心你了!”

楊堔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然後就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服。

“感冒了也得讓我驗貨。”

白靜身上的那件黑色運動服就這麽被楊堔脫-下來扔到了地上。

裏頭是一件白色的線衫,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了,泛着些黃。

楊堔嫌棄地看了一眼,然後松開了她,轉身走了出去。

白靜以為楊堔掃興了,內心一下子就放松了。

她彎腰,把黑色的運動服外套撿起來。

這外套和她身上的褲子是一套,穿了有三年多了。

白靜沒幾件衣服,這套已經算很好的了。

她穿着這套衣服和梁朝陽爬過山,還穿着這套衣服坐過梁朝陽的自行車。

這套衣服對白靜的意義已經不是單純的衣服了。

它承載的,是她和梁朝陽幸福甜蜜的回憶。

**

就在白靜拿着衣服發呆的時候,楊堔再一次推門而入。

楊堔剛才看到白靜的線衫嫌棄得不行,所以就回卧室給她拿了一件白襯衫。

不都說穿白襯衫的女人最性-感麽,她雖然看起來幹癟,但是該有的應該有的吧。

楊堔到現在都忘不了白靜穿校服的樣子。

其實也不算校服了,校服的裙子不會那麽短。

蔣彥進那裏是做什麽的,楊堔清楚得很。

白靜那天穿的那套,估計是情-趣制-服。

一彎腰就能露-出來屁-股。

白靜沒想到楊堔會突然回來,她有些驚訝地看着他。

楊堔走上去把白靜手裏的運動服搶過來扔到了床上,然後不耐煩地把手上的襯衫塞到了她手裏。

“趕緊洗個澡換上這個,看你穿的什麽破衣服,磕碜死了。”

白靜盯着襯衫看了一會兒,然後乖乖地點點頭。

接着,白靜就去浴室洗澡了。

……

楊堔家裏的浴室很寬敞,一點兒不誇張地說,白靜之前住的那間房子都沒有楊堔家的浴室大。

嗯,這大概就是窮人和富人的區別吧。

楊堔這樣的人,大概永遠都不會為了幾萬塊錢就丢棄自己的尊嚴吧。

白靜脫了衣服,站在淋浴下,調了好半天,水都不是很熱。

她沖了一會兒,就凍得發抖了。

但是她不知道這個東西要怎麽調,又不敢問楊堔,只能硬着頭皮這麽洗。

洗過澡之後,白靜拿了一條新毛巾擦了擦身上,然後套上了楊堔遞給她的那件白襯衫。

襯衫很薄,穿了之後基本就是透-明的。

白靜個子不高,穿上楊堔的襯衫之後,差不多能遮住大-腿。

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短。

白靜沒有拿換洗的衣服,她正糾結要不要把內衣洗出來的時候,楊堔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來。

白靜吓壞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臉瞬間漲-得通紅。

楊堔上下打量了一眼白靜,他走上去,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貼-上了她的屁-股。

白靜下面什麽都沒有穿,襯衫又那麽薄,楊堔這樣,跟直接摸-着沒有什麽區別了。

“屁-股真緊。”

楊堔邪笑着在白靜屁-股上拍了一下,聽着那一聲脆生生的響聲,楊堔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他低頭,靠近白靜的耳朵,“以後咱們玩兒女-上,你這屁-股肯定很帶感。”

白靜的臉紅得更厲害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能有人把這種話用這麽自然的語氣說出來。

白靜正難堪的時候,楊堔又在她耳後吹了一口熱氣。

“嗯……”

熱-燙的呼吸噴-在皮-膚上,癢癢的,麻麻的。

白靜一個沒忍住,就叫了一聲。

她的聲音很好聽,而且特別自然。楊堔聽得特別享受。

“叫得也不錯,以後可以錄個音,我在外面了也能聽一聽。”

“我,我還沒有洗衣服。”

白靜實在沒辦法再聽楊堔繼續往下說了,只能找借口逃避。

楊堔看了一眼白靜換下來的內-衣,鼻子裏發出了一陣嗤笑。

他掐住白靜的腰,輕佻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就那破內-衣,扔了得了。明天我帶你去買好的。”

白靜不知道他說的好是什麽概念,但是她還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不用的……我……”

楊堔打斷她:“不用什麽,你特麽穿內-衣是為了給我看。老子喜歡什麽你就得穿什麽。都出來賣了就別想什麽都按自己的來。”

楊堔的一句話就把白靜給點醒了。

對啊,在她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沒有什麽自我了。

她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要以取悅楊堔為目的。

想到這裏,白靜安靜地閉上了眼睛,停止了反抗。

算了,和梁朝陽的命比起來,什麽都不重要了。

楊堔掐着白靜的腰把她從浴室帶到了主卧。

一腳踹上房門,楊堔把她壓到了門板上,然後掐住她的下巴,動作粗-暴地親着她。

這一次,不是那種親一下就放開的。

楊堔的動作很猛,一個吻就已經把他的性格完全展示出來了。

白靜想躲的時候,楊堔就用另外一只手摁到了她的後腦勺上,更加瘋狂地親着。

這麽瘋狂的動作,白靜哪裏承受得住。

楊堔剛親上來的時候,她就哭了。

不知道是因為屈-辱還是因為難受。

楊堔親着她的時候,她腦袋裏全部都是梁朝陽的臉。

楊堔在這方面的欲-望向來強-烈,他本來就是欲-望最旺-盛的年紀,絕對不可能只是親一會兒這麽簡單。

白靜停止反抗之後,楊堔就把手伸-到了襯衫裏。

白靜死死地閉着腿,生怕楊堔做出什麽動作。

她的表情,就像一個寧死不屈的戰士。

楊堔火氣旺盛,根本就沒顧得上看白靜的表情。

他用膝蓋頂-開白靜的腿,一只手覆上了她的大-腿。

楊堔的手特別燙,碰上去的時候,白靜覺得自己的皮膚都要被燙傷了。

這樣,足夠讓她驚醒了。

……

白靜睜開眼睛,看到楊堔的手在襯衫裏動,她腦袋一熱,擡起手死死地抓了一把楊堔的胸膛。

白靜的指甲很硬,這麽一抓,楊堔胸口立馬就滲出了血絲。

突如其來的疼痛就像一盆涼水。

楊堔一下子就沒有欲-望了。

他看着胸口被白靜抓出的血-痕,心裏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湧。

楊堔雖然是個漢子,但是他身上一個疤都沒有。

楊堔平時打架什麽的都特別注意,生怕不小心在身上留個疤。

現在倒好,白靜這麽一抓,他之前那些年都他媽白費了。

楊堔拽住白靜的領子,一臉怒氣地看着她:“你他媽什麽意思?想跟我打架?”

“不是這樣的……我剛才,控制不住自己。”

白靜現在還沒從剛才打驚吓裏緩過來,說話都是抖-着的。

她只是個普通女孩子,突然間和陌生人親密,怎麽可能不膈應。

她剛才會抓楊堔,完全就是出于本能和下意識。

自己都控制不了的那種。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您,您打我吧……”

說到最後,白靜的眼睛都紅了。

楊堔本來一肚子火,火得就要動手打她了。

可是一看白靜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脾氣就沒了一大半。

楊堔松開白靜,拉開房門把她推了出去,還狠狠地對她說了一句“滾”。

……

白靜站在主卧門前,看着關上的門兒,她一臉懊惱。

這下完了,他生氣了。

是不是代表……她拿不到錢了。

拿不到錢的話,梁朝陽就沒有辦法繼續化療了。

一想想這個後果,白靜就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特別沒腦子。

她不僅拒絕楊堔,還把他給抓破了……

白靜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跡,心裏的不安愈演愈烈。

她站在門前,大腦飛速運轉着,想想一個辦法彌補一下剛才犯的錯。

楊堔是真的快疼死了,那種連皮帶肉被劃破是最疼的,對着它呵一口氣都跟用刀刮似的。

楊堔倒不是怕疼,比起疼來,他最在乎的還是留疤。

他媽的,他這麽完美的身體,就被白靜這一下給摳沒了。

看着往出滲血的傷口,楊堔就不爽。

他在這裏疼了,白靜倒是潇灑。

這麽一想,楊堔立馬站起來走到門前一把拉開卧室的門。

一打開,就看到白靜正一臉糾結地站在門口。

楊堔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問:“站着幹什麽,你當自己是放哨的?”

白靜自知理虧,低着頭和他認錯。

“我,我在想辦法,怎麽才能不讓你生氣。”

“醫藥箱在你卧室左邊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裏,拿過來,給老子上藥。”

楊堔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白靜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

就這十幾秒的時間,楊堔已經不耐煩了。

“愣着幹什麽,趕緊拿去。老子疼死了可沒人給你錢了!”

……

白靜趕緊小跑着回到卧室拿醫藥箱,不到一分鐘,她就拎着醫藥箱回到了楊堔的卧室。

她進去的時候,楊堔已經坐在床上了。

白靜把醫藥箱放到床頭櫃上,然後打開箱子,拿了酒精和棉花棒準備給他消毒。

做這些動作的時候,白靜是站着的。

楊堔特別不喜歡這種仰視別人的感覺。

他冷着聲音打斷白靜:“你,蹲下來給我擦。”

“我……”

“不想蹲?那跪下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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