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隆姐:不想多說,我去給他買鏡子了。
5、關于對方的性格,有沒有不能忍受的地方?
(上一題小韓勉強躲過,這一次嘻嘻)
小韓:沒有。(斬釘截鐵臉)
隆姐:自戀算不算病?你們先回答我。
6、對方做過最讓自己生氣的事?
小韓:畢業分手。
隆晨:畢業分手。
7、用一個詞形容兩人的戀愛生活。
小韓:風花雪月。
隆姐:慘不忍睹。
(作者君好糾結,這是怎樣的一對奇葩湊在一起,要換男主嗎?)
小韓:換啊,章磊有我帥?
8、分開的這三年會想對方嗎?
小韓:作者你是傻嗎?這種問題還需要問?
隆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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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韓:對不起,我錯了。親愛的笛哥哥,原諒我。
作者:哦。
9、說一說戀愛中對方做過的最讓自己感動的事吧。
小韓:她願意跟我在一起最感動。
隆姐:從來沒有放棄過我最感動。
10、關于學霸的稱呼,你們怎麽看?
小韓:你在說我老婆?嗯,她實至名歸。
隆姐:誰是你老婆?我答應嫁給你了嗎?你怎麽這麽厚顏無恥?法律允許了嗎?我爸媽答應了嗎?我可不承認你是我老公,還有......(此處省略一萬字。)
11、愛他/她嗎?
小韓:雖然很害羞,但還是默默點頭。
隆姐:應該吧大概吧也許吧,我不确定。
小韓:作者你救救我。
作者:求我。
12、會支持對方的工作嗎?
小韓:會。
隆姐:不會。
(作者君驚呆在原地,連問了十萬個為什麽。)
隆姐:招蜂引蝶。
13、關于初戀,你們的第一感呢?
小韓:處女座。
隆姐:青春被狗吃了。
14、以前暗戀過別人嗎?
小韓:真心話還是客套話沒有。
隆姐:有,高中打籃球的學長很帥,成績也很好,你知道的,少女都喜歡學霸。
小韓:沒關系,畢竟你現在只是我的。
15、關于懷孕,随便說幾句感想。
小韓:很高興,我的優良基因終于可以遺傳下去了。
隆晨:很意外,但也很有信心。
16、關于孩子的未來,有什麽打算?
小韓:安靜地做一個學霸,就這樣。
隆晨:好好做人,不要犯病。
17、關于讀者揭露小韓其實是心機婊的問題,怎麽看?
小韓:我的知識能力以及智商就這樣被人否定?不好意思,我要退出這個文。
隆姐:你們告訴了我真相。
18、生活中能夠彼此包容嗎?
小韓:當然,我包容她就夠了。
隆姐:該罵得還是要罵,至于動不動手,看表現。
讀者:贊。
小韓:我不說話,靜靜看你們裝13。
19、會認為對方是自己的男/女神嗎?
小韓:會哦,我未來孩子的媽既能掙錢養家,還能貌美如花,嘻嘻。
隆姐:完全不會,我喜歡小鮮肉。
小韓:我難道不是?
隆姐:鏡子買回來了,你去照照。
20、在對方傷心失落的時候,會去安慰嗎?
小韓:會。
隆姐:他什麽時候傷心過,這個問題應該不存在,畢竟總有人會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21、對方說過的一句情話。
小韓:我等你很久了。
隆姐:我愛你。
小韓:好啦,知道啦。
22、關于韓先生待業在家的事情,怎麽看?
小韓:沒關系,我有錢。
隆姐:社會定義——吃軟飯。
23、家務活怎麽分配?
小韓:我全包了。
隆姐:有家政阿姨在,他只負責給阿姨遞工資。對了,是我的錢。
24、經常約會嗎?
小韓:什麽叫約會?
隆姐:完全不想。
25、覺得對方是個怎樣的人?
小韓:聰明美麗知性溫柔大方。
(作者君表示懷疑地翻了白眼。)
隆晨:好人。
26、為什麽事情擔心過?
小韓:我們會不會在一起。
讀者:吼吼,原來你的信誓旦旦都是故作淡定。心機婊,被你騙了。
隆姐:我好像被一個叫韓行之的人纏上了。
27、對未來有什麽打算?
小韓:結婚生子,掙錢養家。
隆姐:你倒是去掙錢啊。
28、對方的生日一般會送什麽禮物?
小韓:不敢送,還記得當年的手機。
隆姐:不想送。
作者:你們兩個少給我打馬虎眼,快老實交代。
小韓:燭光晚餐+超級無敵五星級豪華酒店一夜游。
隆姐:答應他的所有要求。
29、初吻的對象是誰?
小韓:隆晨
隆姐:韓行之。
30、初吻的時間地點是什麽時候?
小韓:我想想.......那個好像是學校吧,還是廈門?我記得......
隆姐:呵呵
作者:你們兩個都別說了,我低頭認錯。
小韓:你錯了?你哪裏錯了?我覺得你的狀态很好吧,心裏在偷笑?沒關系,也就是出場時間的問題,剛好最近在觀衆視線出現過于頻繁,好想靜靜。
隆姐:靜靜是誰?韓行之,你王八蛋。
31、第一次是在什麽時候?
小韓:哎喲,這個真的難以啓齒。
隆姐:喝醉了,別問我。
32、第一次感受怎麽樣?
小韓:很好。
隆姐:喝醉了,別問我。
33、對方是你的理想型嗎?
小韓:perfect
隆姐:不想說真話。
34、有結婚的打算嗎?
小韓:我的戶口本都準備好了。
隆姐:呵,你倒是求婚啊。
小韓:我晚上就去求,你要答應。
隆姐:不好意思,我不想答應。
35、什麽情況下會很生氣?
小韓:隆晨拒絕我或者推開我。
隆姐:韓行之不要臉的時候,就是我生氣的時候。
36、日常生活都是怎樣安排的呢?
小韓:圍着隆晨打轉。
隆姐:吃飯睡覺散步,哦,還有擺脫韓行之。
37、會吵架嗎?
小韓:不會。
隆姐:我喜歡冷暴力。
38、對方的那些細節會讓你心動?
小韓: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曬太陽,給我講未來。
隆姐:聽胎動的時候,表情很幸福。
39、覺得對方會出軌嗎?
小韓:不會。
隆姐:不會。
40、對方如果出軌了怎麽辦?
小韓:殺了那個男人。
隆姐:帶着孩子離開。
41、有人欺負對方怎麽辦?
小韓:放學後山見。
隆姐:随便啊,我不喜歡沒有自保能力的男人。
42、對對方的身材滿意嗎?
小韓:挺好的。
隆姐:沒有腹肌,差評。
小韓:我都說了要開燈,看吧,你都沒看清楚。
隆姐:閉嘴,想睡書房嗎?
43、數出幾條對方在生活上的小習慣。
小韓:處女座。
隆姐:他需要很多鏡子,真的。
作者:你們都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氣炸了。
44、H的時候喜歡什麽姿勢?
小韓(一本正經臉):畫風轉變太快,那個,每次都能有新的嘗試就好了。
隆晨:耍流氓。
小韓:什麽?你喜歡我耍流氓?
隆姐突然不說話了。
45、對彼此的前任有什麽看法?
小韓:沒有前任。
隆姐:我的前任就是現任。
46、願意攜手相依,過完下半生嗎?
小韓:願意。
隆姐:考慮中。
47、作者問了這麽多問題,你們有什麽感受?
小韓:重點不突出啊,你的廢話好多。
隆姐:求給韓行之删戲。
作者:好的。
48、關于對方身邊出現的花花草草,怎麽辦?
小韓:秒殺。
隆姐:他敢?
好強大的氣場,作者吓跑了。
49、章磊這個人物好久沒出現了,有什麽感想?
小韓:最好永遠別出現。
隆姐:對哦,好久沒有記起他了。
50、問答快結束了,你們猜讀者會滿意嗎?
小韓:欲罷不能。
隆姐:求知若渴。
作者:滾,兩個不要臉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先更一則萌萌噠的番外,踴躍留言哈~洗幹淨平躺了任君調戲
最近在我表哥的洗車店裏幹活,和我表妹一起。所以身邊的人都知道了我有一個表妹,甚至有人說她很萌萌噠,我表示很生氣,畢竟自從笛哥哥開始四處講段子後再也沒人誇過我。
今天一個朋友給我買了吃的,我的心裏好愧疚。這怕是又要長胖好幾斤了吧,他說了一句話瞬間把我治愈了:
“看你表妹,真的,你吃的不多。”
我表妹現在表示要找他決鬥。
“這樣啊,那我明天到手的東西你別吃了。”
“對不起,表姐我錯了,真的。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已經開始自暴自棄了,你還有救。”
貞操呢?
☆、Chapter 45
隆晨
一一的婚禮終究給我們重聚的機會,無論是曾經信誓旦旦要攜手過完下半輩子的人,還是眼前和你并肩而立微笑祝福的對象。愛情對人的最大定義,是成長。
齊飛笑着談到大學時期,語氣只有坦蕩與懷念。他厚着臉皮調侃Chris:“想當初我給她送了一個月的早餐,也只是換來一個月的白眼。你呢,你做了什麽?”
Chris不只是謝一一的丈夫,更是沉浮商場許久的老手。面對齊飛的追問,他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最終得出确切的結論:“我好像什麽都沒做。”
圍觀的我們立即發出一通狂笑,一一臉色有些泛紅,用力推了一把身旁站着的男人。
九月的上海,依舊籠罩在夏末的暑熱之中。明亮的眼光晃進人的眼睛,高聳的航站大樓,落地的玻璃窗前。這些曾經親密的夥伴再一次擁抱彼此,從前,我總不認識畢業意味着分別。
世界那麽大,你們的見面或許就是最後一次。
“好啦,我們走了。”齊飛和謝一一用力地抱了一下,轉身離開。
楚瑜和我坐在回家的車上,神色黯然。
“要不買張機票讓你飛過去?可是,某人會不會不太樂意啊。”她知道我口中的某人是誰,雖然有些惡趣味,調戲的滋味真不錯。
楚瑜扭過頭對着窗戶,沿街的風景持續後退,很快消失在視線之內。
***
“嘔,嘔。”
阿美焦急的聲音在外響起,抽水馬桶的聲音再大,也蓋不住我極力嘔吐的聲音。
“隆姐,你沒事嗎?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我抽過手邊的毛巾,擦擦臉上的水珠。阿美已經站在門外,眼神滿是擔憂。我目前的狀态,的确讓人擔憂。
“應該沒事吧,可能是最近的飲食有些問題。”
沙發上柔軟的棉墊讓人昏昏欲睡,阿美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悠悠的涼涼的。
“當初拍電影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這個主題很好,宋導演也是極具票房號召力的導演。可《初見》的成績,的确不太理想。”
“我知道。”
“所以後面我們該做什麽打算?有幾個合約代言已經到期,也有新的廣告商找上門,具體怎麽決定公司需要反複商議。我看你最近狀态很不好,要不要休息一段時間?”
有人能從工作中收獲樂趣,并從持續進步中得到滿足感。無論是失敗的作品還是成功的影響力,都不應該成為我們做出選擇的主要因素。至少就目前看來,我好像沒有逃避的資格。
“有電影邀約信息嗎?”
“有幾部小成本制作的電影,阿凡拒絕了。”
我在阿美注目的眼神中幾乎睡了過去,最近這段時間,我總是極易犯困。阿美終于看出我的不對勁,立即喊了司機,一定要求我和她一起去醫院。
明星的生活隐私是不能暴露在公衆面前的,并不是因為鏡頭下的我們有多們憔悴與醜陋,而是在網絡暴力下需要被保護的東西真的太多。
劉醫生長期負責我的身體檢查,阿美臨時接到公司的電話,先行離開。在這之前,她一再強調,我千萬不能隐瞞任何身體不适的消息,因為這些都會關乎我的未來。
“經期正常嗎?”
“上個月又推遲,這個月好像沒來。”
醫生在紙上“唰唰”寫着什麽,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擊中我的神經。
“平日裏會有什麽不正常反應嗎,例如惡心想吐?”
“有時候會。”
“飲食方面呢?”
“好像沒什麽變化。”
在基本情況得到相關證實後,劉醫生帶我走進了一間封閉的房間。護士小姐笑容親切,我卻覺得莫名疏遠。
走廊得長椅上分散坐着幾個年齡和我接近的姑娘,我在其中顯得格格不入。
一個人的生命能有多輕,就像手中緊緊撰著的白紙。即使意外的結果早已預料,到來的那一刻卻還是會無所适從。
我該怎樣去告訴韓行之,我的肚子裏,有了他的孩子。
是激動、欣喜,還是冷冰冰拒之門外。
這個可怕的想法瞬間在我腦海中蔓延,我要面對的不只是韓行之,還有章磊。
每當我絕望或者傷心的時候,楚瑜就是我唯一的依靠。就像現在這樣,我躺在柔軟的床上,身上蓋着的是楚瑜親手洗幹淨的薄薄的空調被,有着春天一般獨特的清香。床邊的矮櫃上放着一杯溫水,正在慢慢變涼。
房門虛掩,楚瑜刻意壓低的罵聲從縫隙中傳來。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你滾,下次再讓我碰到你等着瞧。”
“我明天就辭職,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奮力挂斷電話後,在客廳中徘徊許久,才輕輕地推開房門,正對上我的雙眼。
“我打電話把他罵了一頓,他氣得不行。”
“你每次都罵他,他都快有心理陰影了。”我拍拍手邊的空處,示意楚瑜坐過來。
她像是嘆息一般,無奈點點頭,接着說道:“是啊,看看,為了你我現在都變成了潑婦,你要再不好好保重身體,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我“嘻嘻”地笑了一聲,蒙上被子。
醫院的檢查結果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懷孕八周,先兆性流産。
“隆晨,電話。”
“隆晨,接電話。”
半睡半醒間,楚瑜的聲音穿透厚厚的牆壁,我能預感她舉着會在爬下床之前,雙手叉腰站在我面前的樣子。
“我馬上就要登機了,去外地出差。楚瑜更年期到了你好好陪着她,當然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廣播裏響起陣陣女聲,韓行之很快挂上電話。
“他?”
“陳墨。”
楚瑜拿着筷子的手還懸在半空中,表情忽而轉冷,不一會兒又恢複先前的笑容。她竭力想隐藏自己的情緒,但這些細微的變化依舊逃不過我的眼睛,我們可是在同一張床上睡過覺的人。
“上次陳墨拉你走,說了什麽?”
楚瑜站起身走到書桌前,裝作上面淩亂的文件,嘴上卻是漫不經心:“什麽也沒說。”
“我不信,我看他當時的表情都不太對勁。”
楚瑜轉身,低頭撥弄手指,“挺正常的。”
這個問題自此被我們刻意忽略,楚瑜像照顧病人一般對我關懷備至,甚至湊過腦袋貼在我的肚皮上,用她的話說就是“想聽聽我幹兒子的動靜”。
隔着薄薄的一層衣料,在某個不知名的時候,小小的“他”開始孕育、成長,有一天“他”會變成頂天立地的人,帶着自己的夢想去做好每一件事,這是每一位母親的希望。
母親,因為這個小小的生命,對于我來說它又有了全新的意義。
傍晚時分,一陣接着一陣的敲門聲響起,局促不安。
楚瑜的頭發上仍然低落着水珠,只是随意用了一塊毛巾裹在頭上,當她見到門外站着的人時,有片刻微怔。
“你全身都濕了,快進來。”
陳墨站在門外沒動,過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開口:“你怎麽沒去上班?也沒有請假。”
“最近有點事,不好意思。我和麗麗說了,叫她幫我請個假,她沒說嗎?”
“韓行之說你要辭職,真的?”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門口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落進耳中。看樣子,确實有些意思。
“我是一時氣話,韓行之那個家夥,算了,我不說了。”楚瑜嘆了一口氣,才想起陳墨此時的狼狽模樣不太适宜,接着說道,“你快去換身衣服吧,我去做飯,待會兒喊你。”
從我的視角看去,陳墨的表情算是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順着楚瑜的話點點頭,轉身離開。
我不相信這麽暧昧而不配戳破的氛圍,楚瑜會沒有感受出來。
“看你沒在公司,冒雨也要沖回家,既擔心你辭職又不好意思開口,你說,這是男人的什麽德行?”我啃着手中的蘋果,沒有注意到楚瑜黯然的神色。
在我的認識裏,她一直都是果敢利落的姑娘。
而在分開的這幾年裏,歲月又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劃痕。
“我和他不可能。”
從小到大,我最不愛聽的就是“不可能”。成功不可能,愛情不可能,掌握在兩人手中的線要以外人的言語來決定距離的遠近,這是我們的失敗還是人性的弱點。
沒有嘗試過的不可能,只是弱者為害怕失敗找的借口。
沒有開始,就不會結束,更不會擔心途生變故以及所有未定的因素,在想着這些否定的理由時,我早已忘記,需要做決定的并不是我自己,而是楚瑜。
“為什麽?你對陳墨是有感覺的對不對,如果你能一口否定,那我就真正相信你。很多時候,你都在以一個成熟者的姿勢保護着我,害怕受傷、害怕失敗,但是如果不勇敢伸出雙手,你又怎麽會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
楚瑜一聲不吭,默默回到廚房,一縷縷油煙的氣味從玻璃門的縫隙裏飄出,好像我們的關系變得愈發複雜,個人心中早已掩藏不為人知的心事。
這是成長,也是殘酷的現實。
總能讓人感慨的不都是時光,還有我們曾經的過往。
晚飯時間,陳墨換上了家居服準時出現,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我坐在飯桌前打量的眼神,一口飯卡在咽喉半天沒有吞下去。
“你這麽看我幹嘛,我臉上有什麽?”
“沒有,突然覺得你很帥。”
據說這是最适合打發男人的理由,陳墨顯然因為我的話受到了驚吓,他有口難言,我更是苦不堪言。
“我吃完了,你們慢用。”
他逃也似地跑出楚瑜家,在我看來這都屬于心虛的表現。
“你別逗他了,是我的問題。”
我以為楚瑜會說出什麽深度剖析自我的話,亦或是飽含深情的大道理,在短短的沉默過後,她只是扔給我一顆重磅炸彈。
“我結婚了。”
許久之後,盤旋在我耳邊的依舊是楚瑜的那句話。兩人急促的喘息聲暴露在靜止的空氣裏,聽上去格外刺耳。
在我所不知道的時間地點,楚瑜結婚了。
“我和馮銘,畢業就結婚了。我知道你們不願意問我的情況是為我着想,但事實是我怯于承認。我害怕那些慘痛的回憶會成為跟随我一輩子的陰影,你知道絕望的感覺嗎?和馮銘結婚的時候,我以為自己進了天堂,後來才知道,那是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說廢話,直奔主題`快親我
☆、Chapter 46
韓行之
自從決定離開公司,至今沒有找到所謂的人生方向。拿着相機擺弄也是忙過一輩子,談及愛好和事業,鮮少有人能将二者合二為一。前路總是碌碌無為,思及人生存在的意義,也不外乎吃喝玩樂。個人的區別在于,你所處的對方處于哪個階層。
北京的天氣依舊狂躁,像一頭在沉默中等待爆發的獅子。初秋的雨季總是來得格外緩慢,一層一層逐漸滲透,用上詩人的口吻去描述,只是身邊缺少相随的伴侶。
說人話,我想隆晨了。
楚瑜破口大罵的聲音簡直成為我的魔音,這麽多年依舊沒有放過。以我縱橫情場多年的眼光看來,陳墨這小子很不對勁。咳,從不在情場內的我把旁觀者的姿勢毫不要臉地當成了參與者。我的目的只為證實那個急于求證的猜想——楚瑜和陳墨之前微妙的暧昧關系。
“韓先生,您的作品我都看過,包括前些年在攝影大賽中的攝影作品,說實話,您是我們所需要的人才。但是有一點,太過散漫的風格不一定是自由,藝術家的潛質在于能夠将無形的東西有形話,從而達到真正的合二為一。我們的品牌理念是宣揚在大衆中不為人知的沒,用自然的鏡頭捕捉主角身上動人的一刻。”
“那麽你們的後期加工呢?”
戴眼鏡的男人露出神秘的微笑,伸出中指把滑落在鼻翼鏡框往上推。
“這個會有專門的後期人員進行制作,我們攝影師的任務就是在形式化的環境中造就不形式化的效果。”
明明是柔軟的沙發,我卻像是如坐針氈。如果條件允許,我想把眼前的娘娘腔拖出去暴打一頓。小爺我是來應聘攝影師,不是接受哲學的熏陶。
“抱歉,達不到你們的美的要求。”
娘娘腔張大嘴巴,伸出蘭花指,發出一連串咿咿呀呀的聲音:“哎呀,韓先生,你怎麽可以這個樣子呢?價格當面我們是可以商量的呀,您從上海特意飛過來的心我們真的感受到了,何不再好好商讨一下呢?”
我走出影樓大門,想起這段讓人驚心動魄的話,瞬間明白汗毛根根豎立是何種意思。
一個不懂美的人,又怎麽能讓別人看到美。
俗人如我,愧在自知。
我在飛機上度過了很多時間,大多數時候都在悶頭大睡或者翻雜志。無論最終的目的地是地球的哪個方向,它僅代表這幾個小時的飛行裏所做出的有限意義。
現在,我仿佛找到了新的意義。
回到上海,行程立即變得馬不停蹄。找工作的确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怎麽安排都與原本的計劃有出入。思前想後,還是要找隆晨商量。
一個電話撥過去,耳邊便響起她懶洋洋的聲音:“有事?”
“沒事,我出差回來了。你在哪裏?有點事想找你商量。”
“楚瑜這裏……順便……我也有事要說。”
她口中的事情讓我疑惑許久,思前想後這些天也沒發生特別的事。很快,我飛速來到了楚瑜的住處。
門被拉開的那一刻,我隐約聽見了楚瑜鼻尖哼氣的聲音。隆晨擡頭朝我望了一眼,沒說話。她的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毛茸茸的抱枕被她摟在懷裏,頭發也是亂糟糟的模樣。
楚瑜強大的氣場震懾了在場的人,誰都能看出她臉上的不高興。
“你們自己說吧,我去散個步。”大中午出去散步?楚瑜顯然是找借口給我們單獨相處的空間。
隆晨拿起遙控器胡亂摁了一通,又拿起桌上的薯片吃得津津有味。突然,她像是受驚一般把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深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去哪兒了?”
“北京。”
“去幹嘛?”
“應聘,但是失敗了。”
“所以你現在是無業游民?”
“可以這麽說吧,不過我正想和你商量這件事,我覺得一般影樓的攝影方式存在很大的問題,但是整個行業的規則又不可能立即發生改變。所以我在考慮要不要換個模式,就像……”
隆晨做出中止的動作,我才咽下脫口而出的話語。
“我懷孕了。”她直視我的眼睛,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懷疑我?還是……你不想要?沒關系,我不會為難你,反正我們的結合也沒有法律效力,未婚媽媽的稱號我也擔當不起。要知道還有很多影視公司在等着我去拍戲,經紀公司也不會允許我在這種緊要關頭出事。還有章磊,我要去道歉,我要去贖罪,我欺騙了他。可憐的孩子,還沒出世就要受到爸爸媽媽的抛棄,希望你下輩子能投胎去一戶好人家,平平安安度過一生。”
隆晨低頭望向自己的腹部,不斷自言自語。可那些話又像是為了故意讓我聽到,條理清晰、邏輯明确。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還沒有準備。”
“我猜也是,沒看夠花花世界的人哪有閑暇用來解決現實中的麻煩。”
“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現在覺得我給你添麻煩了?趕你走罵你走的時候,節操呢?臉皮呢?”
所以說女人的思維不能用邏輯衡量,唯一的判斷标準只是她們腦子裏對自我是非的認知,以及事後一丁點的悔意。
隆晨抓着抱枕的手臂不住顫抖起來,猛然大聲吼出:“你滾。”
“你讓我解釋,又不讓人把話說完。長得漂亮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對不對?”我一把把她的半邊身子摟在懷裏,下巴輕輕抵住她的額角,“一下子給我灌這麽多消息,真的很難消化。我媽說她生我的時候險些難産,我爸在産房外急得跳腳,可那又有什麽辦法。護士把我抱出來,小孩子皺巴巴的一張臉,難看得要命,可他就是一個勁地抱着親,嘴裏念叨自家兒子有多麽多麽帥。我今天特別高興,好像看到了我爸在産房外游蕩的畫面。”
隆晨的小腹還是很平坦,緊緊相依的兩具身體在長久的撫摸中終于變得安靜,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
“醫生說他很危險,我很害怕。既害怕他的到來不合時宜,也不會受到別人的歡迎,又擔心他……是否能順利來到世上見我們一面。”
“可以的,相信我。我會好好工作,好好照顧你們,一定不會惹你生氣。你往東,我絕不往西。”
我發誓一般伸出兩根粗糙的手指,隆晨粲然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耳鬓幾縷碎發散落下來,在那一刻,我曾經愛過并且一直愛着的姑娘身上好像多了一圈光暈,恰如其分見證我們三人的成長。
随後,楚瑜也抓住時機到家了。她也沒多說什麽,只是靠在門邊看着隆晨收拾東西的動作不斷搖頭。
隆晨自然沒有在楚瑜家多呆,我的老婆孩子必須跟我回家。最重要的當然是,破壞別人幸福是要下地獄的,更何況我們的生命又多了一位重要的小成員。
自從懷孕後,隆晨的脾氣變得奇怪。一件小事不順心也能讓她生很久的氣,也不知道這是孕期女人的通病還是隆晨的特殊反應。比如昨晚午夜時分,她翻來覆去沒有睡好,我在一旁也有所察覺。
“我想喝街角那家的紅豆奶茶,你去買。”
“現在都快十二點了,關門了吧。”才說完這句話,我就知道自己徹頭徹尾地錯了。隆晨不反駁不撒嬌,只是這樣看着我,“好,我馬上去。”
午夜的街道很是空蕩,在連續跑了幾家店子後,終于找到傳聞中的紅豆奶茶。想着隆晨正眼巴巴地等着,又加快速度往家裏跑去。
“不好喝。”她小小地啜了一口,舒展的雙眉立即皺了起來,“不是那家的味道,我不喝。”
“我去的時候人家都關門了,明天去買好嗎?”
她把手中溫熱的奶茶塞進我的手裏,指向廚房:“我餓。”
好,我去。
如此循環了兩個星期,陳墨終于發現我的不對勁:“你最近怎麽看起來這麽萎?”
“你試試,隆晨肯定是報複我從前的胡作非為,現在變着法子折磨我。”我并不知道自己故作惡狠狠的語氣在陳墨聽來只是□□裸地秀恩愛,他不屑地嗤笑一聲,揶揄道:“我怎麽覺得你是受虐體質,十分享受呢?”
這種甜蜜的負擔也只有我能樂在其中,真的。
我仔細鑽研各種食材,變着法給隆晨做出各種食物。即使第一次動手的賣相不太好,但她還是很給面子小試幾口。某天我們的餐桌上出現了一碗蜜棗麻根烏雞湯,隆晨幾乎是皺着眉頭再三确認後才端了起來。
“你确定它沒有毒?”
“真的,我試了兩次,這是第三次,絕對原汁原味。我媽說孕婦多喝湯以後生出來的寶寶會特別聰明伶俐,乖,就喝這麽一小碗。”
“可是我真的很讨厭這種東西。”
“我特地用文火炖了一下午,雞肉還在砂鍋裏呢,就這一小碗湯,喝完好不好,嗯?”
隆晨硬着頭皮答應了我的請求,小口小口喝了下去。我的身上還穿着粉紅色的格子圍裙,上面沾了一絲血跡,已經幹涸,成了暗紅色。
為心愛的人洗手做湯羹竟是這般滋味,看她眉頭皺起心裏也忍不住高興。想和她一起四處走走,無論去任何地方。我們就是最平凡的一對夫妻,我願意做她踏實的丈夫,別無所求。
晚飯後,我和隆晨總要到小區裏面四處走走。也會經常碰見一位推着小推車的老奶奶,她的頭發已經花白但精神矍铄,看見隆晨穿着寬大的孕婦裝會笑着打招呼:“幾個月啦?”
“三個月。”隆晨語氣略微羞澀。
老太太推着推車走近我們,眼角露出深深的笑紋:“懷孕頭幾個月可千萬要注意,現在的年輕人啊,做事情總是火急火燎,那可不行。”
“是,我們知道。”
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又和我們說了一些該注意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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