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多看一眼,便只覺腹中餓極。◎
【023】
她扔了他用以迷暈自己的香爐,遂自他掀開被褥躺下之時,玉姝便醒了。
只她一直按兵不動,想要知曉他究竟存的什麽心思。
直至他俯首而下,埋入她雪脯之時,玉姝才陡然明白了他想要做些什麽!
懷中這聲嬌吟忽至,玉姝微擡雙臂欲負隅抗衡。
剎那間,蕭淮止循着身側窸窣聲,反應極快地覆手将她蓄勢待發的柔嫩纖臂一把舉至頭頂,抵于床頭木欄處。
“大将軍為何非要如此……折辱臣女?”
黑夜籠罩着女郎靜婉柔麗的臉,潋滟眼眸閃動勾出一星淩光,她的雙手倏然垂力,任他用力握着。
玉姝眼睫孱顫,不再顧自小習的禮節儀容,阖眸啜泣起來。
一聲比一聲悲恸。
蕭淮止目色停在她洇濕的雙頰上,喉息滾動,驀然覺得發澀發苦。
分明他是喜歡她哭的。
可是今日,又是為何?她哭得竟讓自己如此……焦躁,如此……不安。
遽然間,被褥下幾度掀動,阒寂濃夜中,啜泣聲止,随之而來的是極重極沉的一道悶哼。
玉姝緊緊攥着被角,目色凝沉地凝睇着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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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探入菱窗,照着他晃動的身形,勾勒出他鋒銳臉廓,冷厲眉眼,瑰色的唇緊擰成一條平線,漆黑的眼仁中似風雨欲至。
“哭什麽?孤碰不得你?”他眼神稍凜,另一只手霍然擒住她雪白頸間。
玉姝此刻呼吸窒住,嗆得淚花朦胧,她欲抽回小腿,身上之人卻猛地收力,松了她的脖頸,掌風掃過她的雪足,力度極重握着她的腳踝生生往下拉動。
他一字一頓說:“少主脾氣既這般大,便再來一次?”
玉姝眸中噙淚,偏首不答,腳踝被他牢牢控住,一分不可挪動,似一只被囚籠困住的小獸,只剩下任人宰割。
清淩眼瞳漸漸渙散,淚花死死噙在眼眶,不肯落下。
灼氣近了幾分,繞上她的側頰,蕭淮止視線緊追她的眼瞳,他的影子已經從她瞳孔之中退去,饒是他再如何強硬、逼迫,都映不出他的臉。
蕭淮止心口驟壓緊縮,似被什麽東西堵住一般。
他想要她眼中滿是他的身影,他想要她伏在他懷中輕喘,他想要牢牢實實地控住她。
即使是一息一瞬,他都抑制不住這樣濃烈的情緒。
蕭淮止控制不住地去加重力道,漆瞳拘着她瑩潤妍麗的臉,語調輕慢地湊在她白玉般的耳朵邊,“玉姝,看着我。”
玉姝,看着我。
他壓着嗓音,一遍一遍重複在她耳邊低喃。
“別再躲了。”
玉姝痛得意識都在消散,緊緊擰着眉,耳邊只剩下他混亂缱绻的低喃。
她不明白,為何他非要逼着自己看他?
玉姝眼睫顫了顫,瞬刻,閉了眼眸。
身下沒了聲息,蕭淮止沉冷眼瞳漸漸回聚清明,他愣了瞬,繼而緩緩松開她的細腕,皙白如瓷的一對腕子,赫然留下一道極重的紅痕。
繼而,他探指去尋她微弱鼻息。
蕭淮止長眸輕顫,鬓角落下一縷烏發擦過眼睫,他緩緩俯下頭顱,去捧少女的臉。
——
天将亮,天穹之上吐出淡淡白朦。
屋內幔帳浮沉,只聞幾聲細咳,玉姝側身,緩慢睜開睫羽,映入眼簾的是錦緞簾籠,幔帳外,半寸天光飛瀉而入。
她下意識撐手起身,瞬間,腕上痛感襲來,玉姝輕吟一聲,這才發覺腰間亦有重力拖她。
視線往下探去,玉姝瞳孔随之微震,背身頓起冷汗涔涔。
一側首,玉姝對上那張瑰麗至極的臉。
“你……”玉姝齒間溢出冷聲,卻又戛然而止。
她将頭又轉回,不願看他一眼。
他的身影從她瞳中停了一瞬,而後又散,蕭淮止擡手觸到她的衣祍一角,勾了勾,又欲擡手去扳她的臉,逼她與自己目光相接。
手方擡起,便聽她冷冰冰的一句:“大司馬可是想臣女死?”
“若是如此,臣女莫敢不從!”
她的語氣何其決絕,翕張羽睫下那雙流轉的瞳子都閃過堅色,蕭淮止沉默看她,倏然間,玉姝探手而出,一把握住枕下銀簪抵至喉端。
雪白瓷玉般的脖頸泛上一圈紅痕,此刻又被尖端劃破一處,血絲頓出。
蕭淮止眉眼冷凜,厲聲呵斥:“放下!”
二人對持間,門外忽聞幾道匆匆而至的腳步聲,緊接着便是仆婦們的阻攔聲與女郎的談笑聲。
玉姝握着銀簪的指尖稍頓,循聲窺向簾外窗棂,那聲響當是廊下而來。
倏而,菱窗處果不其然掠過一道女聲:“姝妹妹,我來瞧瞧你,你可醒了?”
竟是張妙望。
她的聲音已是越來越近,玉姝腦中千回百轉,若是被她知曉蕭淮止在她房中,她是如何都洗不幹淨的……
而今之計,唯有讓蕭淮止從她房中消失!
‘哐當’——
玉姝眸仁瞪大,掀目看向始作俑者,然來不及她溢出一個字,下一瞬,一道力便攬抱住她的腰身,将她推至身下,重重壓住她胡亂踢蹬的雙腿。
素淺色寝衣勾勒出她曼妙身姿,微敞的領口處,雪脯盈盈起伏,捉人視線的一條深線此刻坦然展在他的漆瞳之中。
玉姝羞憤至極,臉頰漫上深深緋色,氣息都已紊亂而重。
門外似聽見裏端動靜,張妙望音色一緊,趕忙朝裏問:“姝妹妹,你可是摔着了!”
話音方墜下,便聽那端腳步已匆忙襲來。
玉姝的心已經高高懸起,雙眸倏然洇開淚光,之前那股孑然硬氣此刻早已煙消雲散。
看得蕭淮止喉舌發緊,他牢牢将她壓在身下,眼底閃過窳劣之光,埋首一口含住她柔軟耳肉,輕輕咬下。
“玉娘子,可想讓她進來?”
他低聲問,說話間他的氣息鍍上玉姝的耳垂,長指輕輕去挑她的衣襟處,露出一小片的白,透着淡淡粉潤。
多看一眼,便只覺腹中餓極。
玉姝咬緊下唇,不願溢出聲來,被他這般捉弄着,淚水簌簌而下,不停搖頭。
淚水洇落在他唇邊,蕭淮止驀然冷色,那股子輕慢挑逗從眸中退散去,只剩下一層濃濃陰霾。
“不想,便不準哭了。”他冷聲命令,目光流連于她微張的紅唇白齒間,指間微蜷,突起的青筋也跳了跳。
珠簾霍然一響,房門被人從外輕輕推動。
電光火石的剎那,玉姝擡手扯住蕭淮止腰間革帶,二人之間距離驟然縮短,溫軟濕濡一口包裹住他。
蕭淮止長睫扇動兩息,眸色泛愉,唇肉在此刻感到痛意,尖銳貝齒緊緊咬住他的下唇,待血味彌漫口中,玉姝才顫睫退開,然男人卻不依不饒,待她快要撤離之時,又攬抱着她的腰間,帶她往上,好一頓舔舐交融,才食髓知味地将她松開。
另一端,張妙望将房門推開之時,屋中只剩下淡淡靡氣。
內室拔步床垂着一層絹紗簾幔,堪堪遮住倚在床欄處女郎的面容,影綽可見她纖瘦婀娜的身形。
玉姝隔着簾幔輕聲咳嗽,待張妙望走近了些,便要擡手去撚開,玉姝忙說:“妙望阿姐勿掀開了,玉姝不慎染了風寒之症,恐傳給阿姐,今日只得隔簾相敘了……”
張妙望手中動作頓住,她擰緊了柳眉,順勢坐于床前木凳上,語氣關懷道:“妹妹怎的就病了,都怪我,那日不該讓妹妹來馬球場的,定是那日讓妹妹感染這風寒之症,終究是我對不住妹妹。”
說至此,張妙望攥着錦帕掩面,眉宇滿是濃愁之色。
見她放下床幔,玉姝暗舒一口氣,她這渾身遮蓋不住的痕跡,如何能見人……額間冷汗砸落眉間,将眉色洇暈漸濃。
擡目間,玉姝窺見張妙望不摻假色的眼,心又積壓一層陰郁,她默了默,而後開口:“不關阿姐的事……是我身子本就不太争氣。”
“姝妹妹,你定要好生将養身子,我趕午後便讓家中婢子去将我父親庫房裏的百年寶參給你送來,我實在喜歡你得緊,你可萬萬要珍重自身。”
張妙望字字誠切地說着,拂袖将錦帕收起,又擡手欲去握住簾幔後玉姝垂于錦衾上的纖纖素手。
玉姝眸仁微震,心被驀地抓緊,腕間還有他留下的紅痕,亦是刺目得很。
她下意識想要縮手,卻聽張妙望自顧自地又說:“姝妹妹,說來近日倒是真不太平,你這端病了,便不知曉,那日與我三表哥一道比馬球的那位徐家二郎,便是贏了的那位。”
玉姝指尖微蜷。
她言辭惋惜道:“似是失蹤了,隔着日子已是兩日多,未有歸家,徐家阖府上下現今,已鬧上了京兆尹,要那位少尹親去尋人。”
徐家二郎失蹤了?
猛然間,玉姝想起那日的更衣營帳之中。
腦中疑窦叢生,玉姝只覺心中一陡,隐下話中情緒,小心翼翼地問:“徐二公子怎會無端失蹤?”
“就是呀,我也這般問我父親,可我父親卻偷偷告與我,”張妙望斂聲,觑了眼四周,朝着玉姝傾身湊近道:“徐二郎是那日馬球賽并未離場便已失蹤了,且那場馬球賽是我置辦的,就恐徐家人要拿我問是非!”
竟是馬球場上便已失蹤……
十有八九了,是那人可以做出的事!
心緒攪得一團亂麻,玉姝想要冷靜一些,張妙望卻陡然握住她簾後手腕,低聲問:
“姝妹妹,你可曾與徐二郎接觸過?”
作者有話說:
蕭老狗(冷光乍現):接、觸?來人手腳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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