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求……将軍救臣女。”◎

【024】

“姝妹妹,你可曾與徐二郎接觸過?”

玉姝只覺心口突地猛跳。

那日她刻意瞞下營帳之事,此刻再被提及,難免覺得心慌意亂。

她蜷了蜷指尖,素白色的雲袖虛遮住腕上青烏圈痕,張妙望的手動了動,染着朱色蔻丹的指甲擦過那片袖面,玉姝瞬覺心跳加劇,濃睫下的烏黑瞳仁定定鎖住她的動作。

“姝妹妹?”張妙望疑聲喚她。

玉姝冷汗浸了滿背,齒間發寒,幸而有紗幔遮擋,否則張妙望定能瞧見她眸底慌亂。

她輕咳一息後,鎮聲言:“那日走得匆忙,并未得見徐家郎君。”

聞言,張妙望也點頭認同道:“想來也是,妹妹你坐在看臺與徐二郎隔得太遠。”說至此,張妙望看向玉姝虛嘆一口氣,隔着一層薄衫雲袖,她手中緊了緊玉姝的手背,複而又道:“妹妹這病可得早些養好才是,我今兒來瞧了你,倒也不那般擔憂了,至于馬球場那事,我歸家想要訓那賤婢雲簪一番,不曾想,我左右尋不着人,終歸是我馭下不嚴,她的奴籍仍在我家,這賤婢總歸是跑不遠的!”

玉姝安靜聽她說完,擡眼透過那層薄薄的絹紗瞧見了張妙望眼底的憤意不假,繼而她垂下眼,心底忽而變得柔軟,蜷起的指尖緩緩展開,回握住張妙望的手。

“今日謝謝阿姐來看我。”

她認真地開口,濃睫輕輕扇動,一雙烏亮柔美地眼睛彎成皎皎明月。

張妙望頓了下,笑着垂眼,指腹擦過她柔嫩的手,目光極快掠過那雲紋寬袖裏的一小片泛紅皮膚。

“妹妹與我客氣什麽,那今日我便不再擾你歇息了,我便先回了,你萬要珍重自身吶。”

說完,張妙望便松開玉姝的手,起身側首睇了貼身婢女一眼。

Advertisement

玉姝縮回手,柔聲道:“阿姐慢走,玉姝染疾便不遠送了。”

前方女郎回首笑應着,珠簾脆聲一撞,婢女推開房門,伴随着幾道腳步走遠,屋內恢複阒寂。

冷僵硬繃的背如同一根驟然折斷的弦,頃刻洩力。

玉姝混身松軟地跌靠于床欄,手心滿是冷汗粘膩,神思在這一刻飄游恍惚,深深吐息幾番後,她才将沸騰翻滾的心穩住。

腦中有了空暇之地,玉姝這才猛然記起她遺忘了什麽。

目光倏地朝菱窗小榻看去。

綠芙不在……

自昨夜起,綠芙便已不在房中了。

所以他能這般暢通無阻地入了內室,爬上她的床榻,将她牢牢锢着。

思及此,玉姝滿心憂忡。

他會将綠芙送去哪裏?

窗外日光鍍上雕花軟榻一角,晃過層層深刻紋路。

忽地,房門被人推開,玉姝目光一冷直直刺向簾外,宛如身處囚籠渾身豎刺的小獸。

“少主,是奴婢。”

綠芙撩開珠簾,緊聲低語,踩在青磚的腳步,一聲比一聲緊湊。

她急急走至玉姝跟前,躬身蹲于床沿邊。

屋內沒了外人,玉姝便将簾幔掀開,與她直面相對。

“綠芙,你從何處過來的?”

“是隔間耳房。”

二人一時陷入沉默裏,心知肚明這是誰的手筆。除開蕭淮止,這座杏水別院裏,還有誰有這般能力。

玉姝雙唇緊抿,濕洇洇的眸子凝向挂着簾幔的金鈎一角,須臾,她深深吞吐氣息,目光沉靜,“備水,我要沐浴更衣。”

辰時五刻,玉姝從淨室走出,一襲靓青色的月籠薄紗長裙襯得膚色瑩潤泛亮,烏黑青絲迤逦垂落腰間。

烏發紅唇,雪肌玉骨。

裙裾擦過青磚地面,女郎踱步走至菱窗軟榻處,繼而坐定,綠芙握着棉布巾站在她身後,待她斜斜倚着軟枕後,才開始為她細細擦幹烏發。

玉姝斜身側卧,目光順勢落向珠簾下的青磚處,衣衽墜垂榻沿,玉姝稍擡眼簾,目光随之頓住。

簾籠後是張彩繪屏風。

她睫羽翕動,腦中細思今晨蕭淮止離開的方位,他并未在自己視線下離開,循聲細究……

玉姝胸前微微起伏,她擡袖一拂,示意綠芙停下,而後她撐着手臂起身,将腳下繡鞋穿上,與綠芙一道走近那折屏風。

繞過屏風,玉姝眸光閃動,細細觀察着屏風後的這堵牆面。究其根底,這處窄小的地界,除開這面牆與一旁的書櫃外,再無其他。

“少主?”綠芙屏息。

玉姝滿目沉重,一步步走向牆面,素白指尖從眼前牆面摩梭而過,一點點地擦過牆面每一處。

都是平的,并無凹凸。

她擰眉,神色繃緊,指尖與腳步一并移動,直至她摸索到了牆面最後一處,指尖觸到一端檀木。

展目看去,此處已是到了書櫃位置。

玉姝眉眼再緊,一把按住書櫃木架處,輕輕扭轉着一根柱子。

“倏”——

原本平整的牆面驟然凸起一塊,四方裂痕映入她烏亮眼瞳中,一道暗門漸漸顯現。

屋中設有暗道,實則并不稀奇。

玉姝睨着這扇門,心底一時升起冷寒。

在一個女郎所住的屋子,設有暗道,以便他進出無阻。

那麽在他讓她住進這處院子之初,蕭淮止便早早埋下這一步了嗎?

她該說他為人過于卑鄙,還是該說他心思缜密如斯?

然而這一切都是無法逆轉之事,玉姝眸光一閃,忽覺眼前一片開朗。

他阻了自己正大光明的離開之路,使她山窮水盡,而此刻上天便又賜她柳暗花明。

望着眼前這條冗長得仿佛望不到盡頭的暗道,她的眸中倏地燃動星火。

“綠芙,今晚咱們便走。”

——

樞察院。

正院廳堂內。

蕭淮止坐于主位之上,接過裴如青遞來的信報,長眸轉動,掠過幾行字。

“江左探子來報,玉氏在廊州豢養私兵上千,你如何看?”裴如青轉身坐至他案下,擡手撚起茶瓯放于唇邊拂了拂。

茶香從半敞的蓋下彌漫出來,裴如青神情松弛地輕啜一口熱茶,茶水尚未入喉,便聽那端接話:

“告知皇帝便是。”

廳堂內頓響幾聲咳嗆聲,裴如青一把撂下茶瓯,不可置信地睨向他,待他稍緩些,才低聲斥言:“蕭清則!”

吼完這一句,裴如青對上那道陰森冷厲的視線,滾了滾喉嚨,又認真分析利弊:“玉琳琅手下私兵斷然不止探子密報數量,宮裏那位只會毀了這批精兵,你還不若将玉琳琅的私兵轉為蕭家軍,此事依我看,由霍铮前往江左為上策。”

蕭淮止鬓角長眉斜挑,淡瞥裴如青一眼,一對烏黑的眼珠轉了轉,似在思忖着什麽,片刻後,才聽他不容置喙地開口:“你去宮裏放消息給魏康德,讓承晏知曉。”

裴如青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他冷着臉拂袖起身,正欲轉身之際,他目光停下,直掠過蕭淮止下颌處。

倏然間,他方才一切行為都有了解釋,裴如青臉色更冷,盯着他脖頸幾道泛着血絲的抓痕,冷聲告誡:“蕭清則,你我大業未成,可別毀于此事之上。”

“今日你安插在別院中的探子來報,說是別院中的玉氏女尋不見蹤跡了,想來也是從你府中那些密道跑了,适才我将此事壓下來,望你離此女遠一些,但如今,蕭清則,你要記得——玉氏女,早晚都是不能留的。”

又跑了。

蕭淮止眉間輕折,漆沉瞳仁盯着手邊青花瓷紋的茶瓯,沉默未語,只曲指叩了叩桌案沿邊。

“說來她一介弱女,對京中尚且不熟,不知這豺狼虎豹險惡,跑了也好讓她吃吃苦頭。”

案幾上的手随之停下,蕭淮止展開指節,原本不耐的神色也稍緩幾分,他驀然掀眸看向裴如青,平靜開口:“說完了嗎?”

見他如此多的話都未聽進,裴如青心中郁氣積壓一處,胸膛猛地起伏,而後邁着重步,走出廳堂。

“哐當”一聲,門被重重砸去。

廊下立着的溫棟梁目不斜視地沉默,心底卻不由得腹诽:也只裴先生敢在主公面前耍威風了。

另一端的京陽宮,日影自崇明殿的飛檐傾下,落于廊庑前的玉石臺階。

數名內官垂首躬身立于廊庑間,而殿門內似有少年低吼的怒響。

“江左刺史是死的嗎!那玉琳琅敢在江左地界做這般大的事,他竟能分毫不知?”

“都當朕是廢物!都當朕無能!”

悶重的哐當聲猛地墜地,刺得人耳中生疼。

殿內明光晃過皇帝頭頂冕冠,少年玉面生出幾分森冷,眉眼折起,額間突起幾處青筋,越顯得扭曲。

——

入了夜,京中四處街巷彩燈華照,自各處繁鬧酒樓中傳來食客們的笑鬧之聲。

玉姝戴着及膝帷帽,一襲深藍錦裙行于摩肩接踵的人流之中。

依着崔二午間給的城中圖紙,繞過這條鬧巷,再走幾段路便是城西碼頭處。

一行人的出動是在引人注目,因此綠芙與崔二将逐一出現在碼頭與她接應。

離開京城,她便可以回到江左。

只要能回家,阿姐便會護着自己了。

玉姝垂睫,緊緊随着人流而行,仿佛被人流裹住,便似有一件極韌的盔甲般,那端極銳極鋒的箭矢便不會再刺向她。

而城中瞭望臺上,一道高闊身影挺立此間,目光緊随着人流中那道嬌小身形而轉。

他不禁彎了唇角,不知該罵她謹慎,還是蠢笨。

想要避人眼目,竟只是換了衣裳顏色,她到底年紀太小,不知自己如何喬裝都能引人注目。

及至亥時正分。

玉姝終于行至城西碼頭處,天穹沉為一張密黑捕網,玉姝微微仰脖,一輪鐮月被烏雲藏了半邊。

碼頭一片阒然無聲,隐約可聞浪水湧動的細微水聲。

她安靜站于林間樹下,目光沉靜地凝着碼頭那端動靜,他們約好的亥時兩刻相見,此時已近一刻,再稍等些……

濃睫輕扇,玉姝暗籲一口氣,心中沉石依舊壓着,惶意并未就此消散,冥冥之中,她總覺身周一股寒意圍繞。

這份愁緒緊緊絞着她的心口。

遽地,身後一只有力的手猛然握住她纖軟腰肢,玉姝目露恐懼,用力去掙腰間手臂,心跳驟快如擂。

“不要……”玉姝将指甲掐入那只手背,指腹摩挲過那人滿是粗繭的皮膚。

男人低聲吃痛,手間力度自也卸了幾分。

玉姝趁此機會猛地朝前方跑,裙裾過長,繡鞋踩過潮濕泥地,忽的一瞬間,玉姝膝彎往下一墜,撲通跌倒。

她惶愕回首看去,清粼粼的月色照出黑暗中走來的人影,一張血肉潰爛的臉展于玉姝清淩淩的眼瞳之中。

徐竣弓着腰背,一步一步走向她。

原本尚算清俊的臉,此刻半面都是腐肉,十分駭人,他惡狠狠地看向匍匐于泥地中的女郎,渡口夜風吹拂開她帷帽半卷細紗,露出一張姣美瑩潤的臉。

濃睫如蝶翼般顫動,一雙清淩水波的眼此刻滿是恐懼地望向他。

徐竣倏然一笑,面上腐肉似也在蠕動般。

“玉娘子,你讓我好找啊。”

玉姝掌心已被泥地碎石劃破,她顫巍巍地曲膝緩慢挪身,一雙濕漉漉的眼睫緊緊地盯着他。

“你想跑去哪裏?江左嗎?”徐竣慢悠悠地說,“你可知曉,朝廷已派重兵前往江左,去捉你的長姐,玉琳琅。”

他輕聲慢語地陳述,一雙眼珠骨碌碌地轉,繼續道:“哦對了,玉琳琅豢養私兵的事,你還不曉得吧?你們玉氏就要完了。”

玉姝心口猛窒,檀口微翕,眼瞳映着徐竣那張臉,正朝她越來越近……

豢養私兵?

朝廷派兵前往江左?

一件件猛地砸向她,使她一口氣都已吐不出來。

“你胡說……我阿姐決計不會如此行事!你是誰?!怎麽敢如此編排我玉家清白!”

淚光在月色下潋滟,玉姝死咬着唇,睨向徐竣。

“原來少主竟已不認得我了?”徐竣冷笑,“那日馬球場上,我對少主可是——一見傾心呢,可惜,我找了你數日,竟也怎麽都尋不着你?你到底是被誰藏起來了呢?”

徐竣猛地俯身而下,長指扼住玉姝衣襟,猛地撥開,露出一片皙白,他的眸底漸漸變得貪癡,目光在她濕瑩的臉上梭巡。

皮膚被他猛地一處觸,玉姝此刻只覺滿心悲怆,眼前全是沉黑深淵,再望不見天光。

朱唇漸白,玉姝淚水簌簌淌過臉頰,指甲抓緊衣祍,齒間溢出模糊不清的幾個字。

徐竣聽不清,欲俯身細聽之時,玉姝突地掀眸,奮力擡臂将帷帽扯下一把砸向徐竣臉上腐肉。

寂無密林中,頓響男子哀痛叫吼之聲,玉姝趁着他痛時,忍痛起身,一刻不敢停地跌撞跑離這片泥地。

跑出密林,渡口前方忽閃微茫篝火煙霧,玉姝眼瞳頓然閃過一絲希冀,只要前方有人……

只要前方有人,她至少不用死于此人手中。

思及此,她的腳步越漸快了,膝上一層深色洇染開,帶着幾分血腥氣息,一路艱難地,玉姝終是到了篝火燃燃處。

她此刻眸光頓住,心口不斷滞住,眼前竟是京郊大營……

悲怆涼意席卷渾身血液。

她哀然凝睇大營,眼前自主勾勒出那人鋒銳輪廓。

身後腳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千鈞一發之際,玉姝阖動睫羽,目色堅定地走向大營,嗓音嘶啞地朝內求救:“軍爺!小女玉氏求見大将軍……”

駐守營地的一衆将士紛紛側首循聲望去,溫棟梁坐在一側此刻也擡眼看去,一雙滾圓眼眸觑過渾身泥污的女郎,扯了扯唇,輕嘆起身,恢複臉上狠肅,凜向玉姝。

“軍營重地,來者就地斬殺,小娘子還不速速退下!”

陡然瞧見這張熟悉面孔,玉姝心間微微一定,她賭對了,蕭淮止定然也在營帳之中……

她再來不及顧暇旁的,心一橫,跑至軍營大門處,耳邊頓響齊刷刷的铮鳴之聲,一道道銳器将她圍堵,玉姝渾身緊繃,吐息淩亂,她略一側首,便見篝火外的暗影中,似有一道極惡的眼正死死将她鎖着。

玉姝牙關發緊,朝着溫棟梁的方位清靈嗓音拔高,道:“玉姝求見大将軍!”

營地驟然陷入沉靜之中。

臨着溫棟梁的一方寬闊營帳內此刻透着暖黃燭光,裏間一道黑影突然拉長,男人起身立于簾後,沉聲冷笑,“不是跑了麽,又舍得回來了?”

是他的聲音,玉姝十分确定。

玉姝屏息,濕淋眼眸垂下,她心中再知曉不過蕭淮止這般語氣,是想如何,她只得艱澀答:“是臣女的錯,求……将軍救臣女。”

那端并未立即作答,整片天地都陷入冗長的沉默裏,玉姝心底急得發慌,手心濕汗不斷。

終于,那人不緊不慢地掀開簾帳,燭焰勾畫着他深邃五官,此刻他黑眸轉動,慢慢打量着滿身泥垢的她。

如同一柄閘刀貼在她的脖喉上,淩遲着她。

半晌後,才聽蕭淮止嗤聲說:“玉姝,你憑什麽認為孤會救一個背叛者?”

作者有話說:

裴如青:跑了正好,別管她了!

蕭淮止:恩,讓豺狼虎豹吓唬她回來,此計甚妙。

下一本古言甜文《春枝藏雪》老婆們點點收藏捏~

Cp:端方兄長X勾人妹妹

李明枝是長安城裏才名遠播的絕姝美人。

琴棋書畫堪稱一絕,又有兄長官至中樞,可謂是風光無限,及笄之後,更有無數高門顯貴的郎君踏破了李府大門。

明枝挑挑揀揀,竟誰也不要。

她這般姿容才學的貴女,挑揀點也是應該的。

可誰又能想到,夜裏,這位高門淑女竟會換上绫羅舞裙踏入正院書房。

高門淑女的端莊模樣,頃刻便成了磨人妖精。

大理寺少卿李成洵,少年已入中樞,清貴如檐上白雪。

一生克己複禮,從不允許自己行差踏錯半步。

唯有兩件破矩之事。

一是大邺十四年,他從涼州那場皚皚白雪中,帶回了明枝;

二是此刻,明枝躺在了他的床帷之內。

世人哪裏知道,所謂的李家貴女,是他李成洵一時恻隐從勾欄裏救回來的。

涼州城簌雪紛飛,衣衫褴褛的女孩一頭撞進少年懷中,撲得二人都痛。

她捂住紅腫額角,睜着澄澈無暇的眼睛,淚汪汪地喚他一聲:“哥哥……”

十六歲的少年怎能不動幾分恻隐之心呢。

後來也是這樣一雙眼睛,美眸流盼地坐在他的膝頭,“哥哥,我好想你。”

自持端方的李少卿,紅了耳根,濕了脖頸。

可是誰家的妹妹,敢觊觎自己的兄長;誰家的兄長,又會情難自抑地吻上妹妹的唇。

自己養的祖宗,他該認。?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