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玉姝,求人不該是這般求的。◎
【025】。
遽然間, 脖間閘刀往下猛墜,斬破她的膚肉,使她鮮血四濺。
于他而言, 她是背叛者, 他不願救她。
玉姝長睫孱顫,她已走入窮途末路, 煌煌焰光灼了她的眼, 指甲嵌入掌肉, 劃破薄弱皮膚,留下深深淺淺的血痕。
她抿唇喘息, 再擡睫時,淩淩望向營帳下的那雙淡漠長眸。
喉嚨一時發澀, 腦中一根緊緊牽引着她神經末節的弦,猛地崩斷, 傲骨自尊都被他用言辭碾碎。
身後是深淵, 眼前亦是深淵。
可是她再無他法, 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跳。
縱然前路須千辛萬苦,可是眼前這個男人, 已經是她孤注一擲的唯一砝碼。
被森嚴禮教、高門規矩,烙刻骨中多年, 此刻,她唯一能明白的不過是她的前程是沒有了,但,不過是嫁人的前程罷了。
她可以不嫁,雖是有不齒之處, 可、可……
沉默幾息, 玉姝咬破口腔, 齒間漫出腥甜,“求您……臣女不會再跑了……”
那張清辭麗曲的臉,淚光漣漣,與焰焰火光相膠,眼波憐意狠狠刮着人的心旌。
蕭淮止沉默着看她,眸色冷了幾分,待她淚花快要從眼眶墜落之時,他才沉沉發聲:“過來。”
沉金冷音砸落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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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了她緩刑。
玉姝喉間澀痛難捱,四面兵刃落下,她望着那昏黃光影裏的人,睫羽稍擡,而後邁動僵麻的雙腿一步步走向落拓挺拔的玄影。
火光襯過她鬓角一處泥漬,玉姝站定于男子身前。
蕭淮止眼神細描過她的臉頰,倏然一把攫住她小巧下巴,迫使她仰脖,再無躲閃可言地望入他眼底。
“大将軍……”
力道攥得她下颌生痛,眼波淚意濕了濃睫,她音色柔軟缭繞入心底深處,蕭淮止沉沉地看着她,心口卻似如萬般蟻蟲蠶食着。
他啞了嗓子,“不跑了?”
玉姝身上傷痕刺痛着五感,她凝着眉,主動将手臂搭上了他的肩。
“不會了。”
幾縷馨香流入蕭淮止的耳廓、脖頸,溫軟身子貼向他,玉姝伏首埋入他的脖間,蕭淮止緩緩松開了她,墨瞳閃過旁側火光,目光戾然刺向營地外那片黑沉沉的林中。
外圍一圈将士早已垂首斂目,只溫棟梁斜觑一眼,窺見了他眼底狠厲殺意正在沸起。
而玉姝見他始終沉默,微仰起脖,自下勾勒修長線條,本是清淩水波的眼眸勾出憐柔之意。
如蘭氣息萦繞着他,“玉姝命薄,求将軍庇佑。”
春夜寒風陡然拂過一排篝火,蕭淮止斂了目光,擡手用指腹細細擦過玉姝鬓間泥垢。
嗓音不自覺地泛了柔意,“姝兒,聽話一些。”
你早該如此聽話,又何必遭罪?
玉姝身子微顫,濕濡睫毛卷過他幹燥指間,最終她只抵在他的懷中,似妥協般應“好”。
她的順從似乎取悅了蕭淮止,連帶着他展臂去握她腰身的掌力都松弛不少,只隐隐擦過痛楚,激得玉姝在他懷中孱顫,更是勾人憐愛。
簾帳驀然垂落,一雙人影繼而步入帳中。
蕭淮止的手臂穿過她的腰肢與腿彎,将她輕松打橫抱起,一步步走向帳內那張雕紋繁複的羅漢榻。
他的步子極快,兩息之間,已将她抱至榻上,榻面稍高,玉姝雙腿垂落離地稍有半厘之距,髒泥污了榻上一角錦緞,玉姝垂目望去,雙手無措地絞手,紅唇被她小巧的齒咬得泛白,蕭淮止傾身弓腰,長指按住她嬌豔飽滿的唇,貝齒松開,留下一道整齊的痕。
玉姝微張着口,任他指腹擦過。
“弄得這般狼狽?”蕭淮止長眸輕挑,視線囚着她的臉,輕聲道:“恩?”
她忽而垂睫,眼波淚意在燭光下閃動。
難得見她如此乖順,雖無半分誠心……蕭淮止只覺心間一松一緊,想着再逼逼她,他忽而用力将她扯近幾分,驟然短了距離,二人唇息都纏住。
“讓孤看看你。”
他沉啞着嗓音,尾音稍拖,似一種蠱惑般想要誘使她服從命令。
玉姝擡睫,清淩淩的眸子似受驚的鹿一般,将他望着。
恐他再探入一眼,到嘴的肉便要被他再度吓走了。
阒寂的營帳內,二人兩兩望着。
蕭淮止俯身輕輕吻過她留下齒痕的唇角,強忍着吮吸的沖動,只淺嘗辄止,勾了勾她耳邊垂落的幾绺青絲。
瞧着他神色漸平,玉姝這才微顫着試探,“大将軍,我……想,我想先沐浴……”
蕭淮止聞聲沉默,目色靜靜地将身下女郎打量着,玉姝只覺惶恐不安,顫睫斂目,靜待他的淩遲。
良久,蕭淮止才說:“好。”
玉姝心防微松,暗舒着氣,緊接着男人又說:“孤命溫棟梁去備水。”
“孤親自服侍你。”
猛然間,玉姝背身一僵,他已提步欲朝外吩咐溫棟梁備水,将繞開羅漢塌時,衣祍被一處溫軟緊緊握住,一雙素手探入袖袍之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蕭淮止偏首看她,帳內搖曳火光,流過他昳麗眉眼間,一雙漆瞳壓着她的視線,潋滟轉動,蠱心亂魂。
“怎麽?”他鳳目輕勾,“姝兒,可是悔了?”
分明是在笑,可玉姝卻只覺得他眸下隐藏着層層狠厲從自己的血肉上刮過。
心血驟涼幾分,她指尖緊了緊蕭淮止的手腕,又縮入他的掌心中勾動。
玉姝試探地去窺他此刻神色,見稍有緩和,也便松口氣,柔憐答話:“不是的……只是那西郊渡口處,還有臣女的……婢女與家仆,求大将軍,救救臣女的婢女綠芙。”
字字如泣般訴在他的耳邊。
蕭淮止覆身走近,一把攫起她的下颌處,“孤自會救他們的,只要姝兒肯聽話。”
聽話。
他只這一個要求。
玉姝目中噙溢淚水,在他懷中點頭。
——
兩刻鐘後,兩名将士将一張可容二人的木盆端入帳中,又将手邊木桶熱水滾滾倒入大盆中,一眼不敢擡,噤聲做完手中之事,便悄然退下。
玉姝坐在羅漢榻上,眼瞧着蕭淮止倏地弓腰于她膝前蹲下,骨節分明的長指握住她纖瘦骨硌的腳踝。
繡鞋被他長指勾落,搖搖欲墜的,倏地,垂落地面,繼而蕭淮止去握住她的雙足,慢條斯理地解開她小腿處的绫襪系帶。
俄而,露出一雙雪白可愛的足,他捧起一只握在掌心,另一只慢慢扯過放于膝上。
玉姝面色緋紅,她何曾被如此待過,此刻渾身血液都在發熱發燙。
滿室靜默。
木盆內的熱氣漸漸氤氲于玉姝眼前,她眨了眨睫,雙腿忽然被蕭淮止往下一拉,雙足穩穩落在他的膝上。
濕泥沾滿了裙裾,他竟也毫不嫌棄地為她拂開,寬大手掌移至玉姝腰間,她不禁身子發軟,險些跌入他懷中。
“不過是孤服侍你沐浴,姝兒便這般怕了?”
他輕笑一下,勾着她腰間玉襟往下一拽,玉姝顫睫閉上眼簾,玉襟落至榻上,外裳衣領随之微敞。
他的目光下移,睇過脖下皙白皮膚。
晃眼的白,梭入他眼底。
她纖薄肩臂輕輕顫動,蕭淮止看向她緊緊裹住身形的裙,眼眸發沉,擡手去觸她腰間的最後一條系帶。
玉姝指間緊緊攥着,纖薄的眼皮不住地顫,在他解開最後一道防線之時,桃紅兜衣露出兩根系帶,背脊随之感受着絲絲寒意灌入。
玉姝實在有些受不住了,“大将軍……我想自己……自己來。”
她閉着眼眸,不敢睜眸去看他此刻眼神。
只心有忐忑地靜候發落。
時間一分一厘地順着熊熊焰光而流逝,玉姝雙眉頻蹙,心間高懸,呼吸都快停滞時,她才緩慢睜眼,窺見那雙沉邃黑眸。
“可以……可以麽?”玉姝去勾他的掌心,小心地問。
明知她在故意示好,明知她還是不願,蕭淮止還是并未多言,只落了片刻眸光在她臉上,須臾,才撂下話:
“那姝兒便自己脫。”
玉姝颔首,她抽出雙腿,光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繞開蕭淮止,走至木桶處,袅繞熱霧彌漫在她身周。
伴随着窸窣聲,錦色裙衫砸落地面,氤氲霧氣半遮半掩住白瓷勻膩的膚,水波漾動,女郎站入盆中。
他站在榻前,目色平靜地看向前方。
盈盈白膩上系挂着一根紅絲,惹眼煽火。
蕭淮止躁欲橫生,喉舌滾燙,微突的喉間上下滾動,看她擡手抽落鬓間一根玉蘭簪子,青絲倏地散開,迤逦垂落纖腰,蓋住大片盈膩。
繼而,她繞手至青絲之中,指尖勾開紅絲,白與紅交錯相纏。
蕭淮止長靴一邁,槖槖踩過地面,甫一走近,便是女子香繞了滿身。
她身形往水面而沉,粼粼水波漾過她的玉肩。
蕭淮止在她身後站定,擡手勾起幾縷青絲,垂向木盆之外,自上而下,窺了滿目春色。
而後喑啞道:“姝兒可知入了孤的帳中,會發生什麽?”
玉姝背對着他,輕輕颔首,睫羽垂下,水中映出一張瑰麗無雙的臉。
“臣女知曉。”
蕭淮止俯下身,長指從她脖後摩挲而過,氣息緊緊裹住纖柔的她。
俄而,他俯首朝下,一口咬住溫軟香膩的頸肉,聽見她痛吟出聲,這才松了力道,從後攬住她的肩。
水浪漾動,波聲入耳。
蕭淮止吮吸着雪//頸,仍覺胃中不夠,掌心扣着她的下颌,扳轉她的臉,唇舌猛地朝她襲去,舌齒搜刮,她細弱的喉都在發痛。
“留在孤身邊,不準再逃。”
耳邊灌入陣陣輕喃。
一遍又一遍,密密匝匝的吻夾着他的喃語,一并去裹剮玉姝支離破碎的心。
掌心感受到她退卻的動作,蕭淮止眸底頓生寒意,都到此刻了,她哪裏還能再逃半分?
一道重力掌控着她的肩胛處,迫她仰脖,與他交纏,再難分離。
她喉間接連溢聲,也接連被蕭淮止狠狠吞下。
直至口中攪得幹澀,他才肯堪堪放她。
熱水蓋過身子,身後男人粗氣撲打在她纖薄肌膚上,他一掌探入水中,掌心舀起熱水,從肩上澆落。
熱流淌過肩頭,順着一條深線,緩緩流下。
她頭一遭被這般袒//露,讓人細察無遺地瞧,心底已是萬分羞恥。
玉姝推手抵着他欲再探入水中的手掌,澀聲啓齒:“求您……別……”
別再這樣折磨了,她心中怎能不自知,她沒有權利喊停。
那她……只能祈求他快刀斬亂麻。
掌背砸落一顆瑩珠,蕭淮止垂睫看着珠子晃動洇暈鋪開。
熱霧纏着她混亂的呼吸。
一直強忍的情緒如崩盤走珠般散落一地。
“別什麽?”蕭淮止齒間生癢,“別忘了,是你主動要入孤帳內的。”
水花頓然四濺,蕭淮止反手撥開她的力,直順探下,握住她秾纖合度的腰,使她在木盆中轉過身,與他正面相對。
“不是……”玉姝耳垂發熱,“我……我只是有些……有些覺得難為情。”
霍然間,蕭淮止握住她的小臂,拉扯着她軟乎乎的手指摸向自己腰側。
燭光溶溶,透過她濕漉漉的眸仁。
“有何難為情?”他說得從容坦蕩,好似在教她行軍打仗般凜然。
啪嗒一聲,嵌玉金帶垂落地面。
蕭淮止單手褪下寬大外袍,扯落白色裏衣,玉姝眼眸措不及防地晃過他,又飛快地低垂下來。
分明.壘.塊卻仍在腦中一時揮之不去。
水聲驟響。
木盆之中多了一道颀長黑影,頃刻間,原本寬敞的盆中變得逼仄窄小。
屬于男子的清冽氣息此刻與她直面相對。
“您……”她眼眸頓生驚惶,紅唇翕動,欲語還休的模樣,看得蕭淮止心癢難抑。
“可是怕羞?”他壓着她的眼睛,追問:“既然怕羞,那孤便陪你一道。”
水聲嘩嘩,驟然間,二人本就逼仄的間距再度拉近,玉姝頓滞呼吸,腰肢被他往前一拽一握。
猛撞至他的膝蓋上。
耳垂熱度快要将她融掉,玉姝顫着睫,淚珠搖搖欲墜,一雙大掌緊緊锢着她的腰,迫着她不得往下,也不得往上。
玉姝只得伏在他肩頭啜泣。
他置若罔聞,垂目凫水擦拭着她勻淨背脊。
仔細擦過零碎紅點,蕭淮止眸色幽深,長指寸移。
玉姝緊緊搭着蕭淮止的肩,指尖無意陷入,從軍打仗的男子肌膚與女郎自然不同,饒是玉姝指尖猛地劃抓,都不過蚍蜉撼樹。
指腹擦過男人身上一道粗繭,玉姝顫睫望去,才見他滿背刀戟劍傷無數,而她只能留下淡淡劃痕。
“姝兒怎麽不抓了?”蕭淮止沉啞的聲音繞于耳垂,他似低聲笑了一下,而後俯首,一口咬住她柔軟耳廓。
隔着一層薄料,玉姝被他緊緊按壓懷中,吐息紊亂,玉姝想要擡首,卻始終撼不過他。
水波聲夾着她聲若蚊蠅般的嘤哼。
玉姝輕抽一口氣,密睫刷過他的脖,癢意霎時浸入四肢百骸,男人筋脈贲張的小臂一把扼住女郎白纖頸後。
千鈞一發之際,他忽而退力,将玉姝緩緩松開,狹長深目細細盯着她微張吐息的紅唇。
檀口張合間,自頸線而下,水花漾開,影影綽綽遮了半,蕭淮止唇線繃成一道直線,齒間、腹中猛然生癢。
黑影倏地籠下,玉姝喉間被舔得幹澀,唇珠紅腫誘人,無數嗚咽盡數被他卷入舌中。
嗚咽聲斷了,蕭淮止從她脖下擡首,适才還意亂情迷的一雙眼陡然恢複清明之色,恍若荒唐之事,不過是她一枕黃粱的夢罷。
若不是此刻,二人仍在一張木盆之中……
“姝兒。”他忽而開口喚她。
玉姝睜着霧蒙蒙的眼睛望去,又聽他勾聲蠱惑着:“幫孤擦擦身。”
他垂了一只手臂去扶她的軟腰,待她扛過水力牢牢坐穩後,才又擡手去握住她的一只細臂,往木盆外的桶中去撈棉布。
本是沸熱的水,此刻也變溫許多,玉姝擡起的手臂此刻感到冷意,仍捏着棉布仔細擦着他的背身,隔着棉布都能感受到他肩下大片傷疤。
待擦拭至尾骨時,蕭淮止忽地轉身,繼而去撈她沉在水下的腿,力度扯動着。
方撈過足踝,懷中軟人似察覺到什麽般,懦怯出聲:“還……還未洗幹淨。”
蕭淮止頓下,偏首去捉她泛着盈盈春波的眼,認真問:“如何才算幹淨?”
話語入耳,膚上紅印尚且在焰光下彰昭着閃爍,玉姝見他視線直銳刺來,心中頓生退意,她只得垂首低眉環抱胸前,凄然地深吸一口氣,輕輕閉上眼。
蕭淮止原本緩和幾分的目色陡然轉沉,心思如烏雲壓鏡,眼底陰鸷滲人。
他掀然從盆中起身,長腿一邁跨出木盆,轉而粗力攬過未着寸縷的女郎,水珠淋淋砸地,玉姝緊緊摟着他的脖,挪着身子,想要遮擋一二。
然蕭淮止卻再不顧她,只一心走向木盆後的羅漢榻處,他将玉姝一把摔向榻間,猛力相撞,玉姝疼得雙眉緊蹙。
榻間木柱抵着她的背脊,女郎本就嬌弱的皮膚也随之擦紅大片。
她側伏于榻,迅速抓起手邊一張薄氅堪堪蓋住身子,雪白肩背露在冷流湧動的空氣中。
遮了身子,玉姝方才安了幾分心緒,此刻她回首望向罩住自己的黑影。
青年深銳眼眸将她囚于身下,“遮什麽?方才你我鴛鴦共浴之時,哪裏不曾看過?”
他心中冷嗤,何須如此欲蓋彌彰?
帳內燭臺勾着他長影如蟒,牢牢将她囚困于此,玉姝清眸微轉,自知她已如涸水之魚,無力轉圜。
且徐竣的話,如詛咒般不斷在她腦中回響……
放眼京中與朝堂,她實在無計可施。
她目色微動,描摹着眼前人的臉廓五官,與其坐以待斃,她便只剩眼前這樁上策了……
俄頃之間,玉姝撚着蓋身薄氅,盈盈起身,一只纖臂随之搭上蕭淮止的肩,素白指尖顫着撫過他線條分明的肩臂處。
焰光照着男人昳麗無雙的面容,長睫順着他的眼簾微擡,一雙沉冷的目輕輕挑起,似在靜候她之後動作。
玉姝指尖發緊,隐隐從他眸中窺到了一絲興奮愉色。
“玉姝……求大将軍憐惜……”
清淩淩的眼瞳随之輕顫,逶迤垂散的青絲落在她雪白如瓷的腰際,蕭淮止目光如炬,似審視般沉默地看她。
他不動,玉姝咬住下唇,只得艱難地去扯他遒勁有力的小臂。
溫軟細膩的小手拉着他的臂彎,青年偏首,好整以暇地端着她。
似怕被他窺見心思般,玉姝躲閃着他審視的眼光,顫着濃睫,額間都生了幾顆急汗。
好半晌,她扯不動他的力,有些洩氣地斂息,欲坐回床榻間,蕭淮止卻總算開了口:
“這般便洩氣了?”
“姝兒,你當真是沒有耐心。”
壓迫般的灼熱氣息朝她卷來,玉姝心底一陡,瞬時被一只大掌按下身子,推倒至榻尾一張薄衾中。
蕭淮止屈膝抵在榻上,目光梭巡在她瑩潤勻膩的臉頰上,默了默,他唇角扯動,眼底卻無半分笑意,同她講道:
“姝兒,孤來教教你,勾引男人該如何去做。”
粗粝大掌霍然滑過玉姝脆弱脖頸處,暗影沉浮,隐去蕭淮止的眉眼,只可感受他指尖似在壓抑的力道。
他多想在榻上将她掐死,就此了之。
但他還是頓了動作,她竟也能以為自己那點薄弱的小心思,可以瞞過他的眼睛。
玉姝,求人不該是這般求的。
多單純的小女郎,明明一雙眼睛裏的抵觸與畏懼都快要漫出來,可她那雙手強忍着發顫都要往他身上去扯。
蕭淮止心底暗自磨刀,手中卻無法下力于她,滿腹陰毒狠辣無處宣洩,他牙關輕響,掌風掃過盈動雪脯,一把将欲蓋彌彰的薄氅從她手中扯下。
男子氣息滾入耳垂,頃刻附含那只小巧瑩潤的耳,如惡魔低語:“這樣才叫誠心。”
作者有話說:
蕭老狗內心: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磨劍擦刀,殺意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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